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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祭司婚证所

    @ji_hun75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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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祭司婚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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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士守则(5)*失踪人口回归,我又来搞雷人东西了哈哈哈哈

    *错别字意会一下,用的提取图中文字

    *32张纸,我真能写

    "骑士长,这是什么?”

    “烤司康饼。"

    "这个呢"

    "芝士蛋糕。”

    "那这个又是什么?看上去好好吃。”

    "鹿跳亭的蜂蜜馅饼……不是你真的都不知道吗?”

    从白石杏那里得来的各类甜点很快就因皇子亮闪闪的目光落到了他手中,东云彰人看着因未知事物而兴奋不已的皇子无端产生了一种自己在带孩子的错觉。

    "但是我以前真的没有见过这些……”皇子的语气莫名沮丧了起来,垂着头将纸袋还给了骑士。"好吃吗?”

    "以我的口味来说是很好吃……"东云彰人拎着纸袋回答,心思却不在皇子的谈话上。"不过对一些不喜欢甜食的人就不一样了。”

    青柳冬弥听了他的回答原本就闪闪发亮的眼睛更多出几分期待,浅灰色的瞳孔直直盯着骑士。

    东云彰人感受到极具存在感的眼神把自己对皇子印象中情感淡薄的一项划去。

    懂了,这家伙不是情感淡薄,是除未知事物外对其它事物都提不起兴趣。

    骑士被他盯得心里发慌,手伸进纸袋胡乱掰了一块下来往皇子嘴里塞,皇子被他的动作惊的向后退了一点,看看骑士又看看他递向自己的甜点过了好一阵才试探着咬了一小口。

    就像被路人投喂了的流浪猫一样。

    东云彰人被他的反应逗笑,在他接过自己手中的那块甜点后下意识伸手在星子的头顶揉了几下,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有些僵硬的将手移开,视线飘向一旁。

    现在东云彰人慌得一批。

    但是手感挺好。

    皇子平静的看着骑士,抬起自己空余的手抓着骑士收到一半的手将其拉回头顶,像猫一样用发顶蹭着骑士的掌心。

    骑士不由自主的抬手在自己的鼻头揉了一下。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是真的好可爱。

    "对了,你今天不练琴吗?”

    "下午再练。”

    "不看书了?”东云彰人看向窝在一旁的青柳冬弥,对方灰色的眼睛在他看来似乎有些……不满?"昨天最后那本剩的不多了吧?”

    "但是相比起来还是练琴更重要些。”皇子双手环抱着靠枕,少有的让自己彻底放空。"父皇说我必须要每天都抽半天出来练琴。”

    又是那家伙。

    东云彰人不满的皱起眉,翻看着刚才白石杏给他的情报,手不由得握紧。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你是更想看书还是更想练琴?”

    "……必须得去练琴,不然父皇会关我禁闭的。”皇子把脸埋进靠枕中,环抱着的手不自觉收紧,身体也开始轻微的发抖。"我不想去禁闭室,那里好可怕……”

    骑士拿着纸张的手僵在空中,叹口气收起那些东西蹲到皇子面前,一手抚上他的后脑一手握住他死死抓着靠枕边绿的手。

    "殿下,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所从陛下的命令?因为害怕会被关禁闭吗?”

    "因为……禁闭室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是一个空空的小房间,把门合上以后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没有一点点光亮,只能看到一片漆黑,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的无比漫长,真的好可怕…”皇子的声音一点点染上了哭腔,孤独,无助,骑士听得出来他的恐惧。

    "而且,母亲是在我被关在禁闲室的时候去世的,我害怕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样啊。”

    骑土青朽叶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以极轻的力道抚摸着皇子的头发。

    "那么,殿下。”东云彰人将靠被从青柳冬弥的环抱中扯出,看着他染着水光的眼睛,极其庄重的向他行最为标准的骑土礼,"我以我的骑士之名向您保证,只要我一天是您的护卫,我就一天不会抛下您孤自一人,所以……

    骑士轻笑了下,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皇子,替他拭去眼角的泪滴。

    "去做您想做的事吧,殿下,哪怕是陛下的命令,不想做的就去反抗,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皇子看着眼前的骑土,第一次从母亲以外的人那里感觉到了温暖。

    "不是,殿下你别哭啊!”

    指尖传来的疼痛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强烈,手掌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

    瘦弱的小皇子紧咬着平继续敲击着面前钢琴的琴键,不敢有丁点放松的念头。

    不能违抗父皇的命令。

    这个念头在小皇子的脑子里扎了根,成了他所有行动的唯一准则。

    不能违抗他人的命令。

    ——于是一切随了国王的愿

    不仅除去了无用的棋子,还多出了一个完全任他摆布的人偶。

    "我和我弟弟是来举报我们的父亲的。”东云绘务站在圣教会的工作人员面前深吸一口气,卷起自己的袖子向对方出示自己手臂上那些狰狞的伤口,"他长期对我们和我们的母亲使用暴力,刚才还拿着刚出锅的汤往我弟弟身上泼,争执过程中烛台被打翻,家中失火,我和弟弟逃了出来但没有见到父亲的身影。”

    工作人员听了她的话严肃起来,用随身携带的纸笔简单记下她的话后询问她的姓名。

    "东云绘名,弟弟叫东云彰人。”

    "那么,”工作人员转向东云彰人,"你姐姐所说的全部都是实情吗?”

    东云彰人看向自己的姐姐,看见她向自己以几乎察觉不到的幅度点了下头后回答。"是的,全部属实。”

    东云彰人困惑的看向自己的姐姐,她将食指放在唇边,简单示意他不要出声后将手放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般跟在那人身后。

    是因为还有外人在吧。

    东云彰人看向正在前面带路的工作人员,对方身上披着的披风上印着圣教会的图标。

    "请两位在这里稍等待一会,我去向长官报告。”

    那人将他们领到一个空房间里留下这么句话后就躬身离开,被带上的门发出哐的一声响。

    橙发少年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姐姐,她时常握着画笔的手正拽着自己的袖口,把胳膊上那些伤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不这么说的话你也会被算作有罪的一方。”

    东云彰人愣了一下,将视线移向早已暗下来的窗外。

    也是,毕竟是自己先动的手。

    "不论怎么说,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向你说声谢谢的。”

    东云绘名看着明显有心事的弟弟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揉了下他的头发,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微笑。

    "有什么可谢的,我什么也没做。”

    东云彰人推开她的手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而后又将头靠在窗边看着漆黑的夜空不做声。

    "……在想什么?”

    "在想之后该怎么办。”橙发少年青朽叶色的眼睛直直盯着窗外树上的鸟巢,"家肯定是回不去了,回去了也什么都没有了。那些没画完的画也应该全被烧毁了,短时间内的收入来源就只剩下我在弗罗拉小姐的花店里打工的工钱,画具也不知道能保存下多少,之后的生活肯定比之前要艰难。总不能去拜托弗罗拉小姐暂时收留我们吧。”

    "如果是在苦恼这些的话就放宽心吧。”

    未曾听过的声音将他吓了一跳,手伸向腰侧抓住一把空气后僵了一瞬,而后极快速挡在自己姐姐身前警惕的盯着来人。

    "什么啊,是你啊。”东云绘名先是吓得抖了一下,过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来人的身份在彰人肩上轻拍几下示意他放轻松,”为什么每次都悄无声息的接近?很吓人的好不好?”

    "抱歉抱歉,养成习惯了。”扎着侧马尾的人倚在门边带着歉意吐了下舌,"绘名名你的伤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好不少。”东云绘名无意识在自己的在小臂上摩挲着,脸上带上了有着自嘲意味的笑,"不过后来又添了新伤。”

    "这样啊……我之后再带绘名名去一趟吧,不然留下疤了就不好了。”来人略思考了下笑着提出建议,一双浅色的眼睛移到东云彰人身上后上前几步向他伸出手。"这位想必就是绘名的弟弟了吧,初次见面,我叫晓山瑞希,是绘名的朋友。”

    "瑞希是教会中地位较高的人之一,主要负责人员管理与司法管理,可以类比为治官官。”

    东云彰人看着将自己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迟疑着伸出手,被颇为自来熟的人握住。

    "那么,要不要去我家借宿几天?等情况稳定些再说?”

    晓山瑞希所找的车夫驾车技术极好,马车平稳到感觉不到分毫颠簸。

    有着浅粉色头发的人在马车门合上的一瞬就收敛起脸上的所有表情,一双浅色的眼睛直直盯着东云绘名。

    "那么,真实的情况是怎样的?”

    马车拐过一个弯,向着城中心的方向驶去。

    "被汤烫到的人是绘名你才对吧?而且那烫伤不是今天造成的吧?

    “烛台被打翻也是谎话吧,我已经去过现场了。

    "那些火焰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我只知道一种会出现这种现象的可能。

    "是弟弟君吧?正如古籍上所记载的那样。

    "‘自愤怒中燃起的火焰会吞没怒火产生的源泉。’”

    "那个男人又说什么了?能让一般情况下沉稳冷静的弟弟君气到那个程度。”

    车廊里一时被诡异的沉默包围,谁也没有动作,谁也没有出声。

    "……确实如你所料,我对那个人所说的都是谎言。”

    东云绘名的视线飘向车厢外,棕色的短发被她卷在手指上又松开,如此反复。

    她以极为平稳的语气向晓山瑞希讲述了真实的事件经过,全然不像是当事人应有的表现。

    或许是在长时间的压抑下麻木了吧。

    原本在能保持平静的人在听到余晖所说的那些话后立刻表现出了愤怒,手反复握成拳又松开,嘴唇动了下似乎是骂了什么。

    "……大致就是这样。”

    马车适时停了下来,有着金色头发的车夫从外面拉开门。阴沉着脸的人向东云彰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先下车,自己则把钥匙扔给东云绘名后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调整了下坐姿。

    "绘名你们自己进去就好,东西和你上次来的时候的位置一样,食材应该还算充足,饿了就自己做点东西吃,"晓山瑞希看着东云绘名下马车,自己则戴上了斗篷的帽子,将脸遮在黑色的布料之后。“家里暂时收留着一个性格孤避的魔导师,稍微注意一点的好。”

    "那瑞希要去干什么?”

    "我?”晓山瑞希略扬起头,浅色的眼睛闪着有些危险的光。

    "我去加班。”

    晓山瑞希抬起手伸入自己的斗篷内侧,抽出藏在黑色布料下的锋利小刀,借着月光细细端详着银白的刀尖。

    "天马前辈,麻烦你了。”

    "不会,先找上你来的人是我。”金发车夫用了下手中的缰绳以让马跑得更快。”等下还得拜托你点事情。”

    "没问题,我能做到的就会帮。”有着浅粉色头发的人笑着应下,又迅速冷下脸来一脚踢上对面座位底下沉重的巨大箱子,"你也都听见了吧?

    "前封号余晖的骑土,东云先生?”

    晓山瑞希猛的将那箱子从座位下拉了出来,蹬开盖子沉静的看着被塞在箱子里,身上带着多处烧伤的成年男性,手中锋利的小刀转出残影又发狠刺入他脸旁的木板中。

    "你说我是应该相信绘名所说还是相信你所说的呢?

    "自家的孩子不知怎的对自己大打出手,其中一个还放火烧了房子。

    “你的说法是这样的对吧?

    "东云先生?你还好吗?抖的很厉害哦?”

    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人伸手将堵着男人嘴的布拔出,一脸嫌弃的将其扔到一边。

    "看来你是更相信那个怪物的话了。”余晖强忍疼痛直视着瑞希浅色的眼睛,身体却抖的不成样子。"处刑人, Amia 。”

    "如果再说什么侮辱绘名的话.…瑞希俯视着男人,一脚踩上他的腹部,拔出那把小刀在手中转了几圈。"刀所瞄准的,将会是你的身体,处刑人被教会赋于了审判的资格。”

    "哈……”男人被腹部传来的不小的力道激的一阵反胃,剧痛使得他眼前一片漆黑。“想不到啊,最后居然是败在我最有把握的部分。”

    "你想表达什么”晓山端希冷漠的看着男人,脚上的力道逐渐加大。“我或许会减轻对你的量刑。”

    "没有那个必要,教会的背叛者。”男人无端笑了起来,扭曲的笑容看的瑞希感受到了一阵生理性不适。"王会永远统治这个国家,我会比你被传颂更久!”

    "处刑人从最一开始就不求能在功名册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我们负责的是在暗维护国家的秩序”晓山瑞希皱着眉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你是大皇子派系还是二皇子派系?”

    "我?我只支持皇。"男人的笑容逐渐狰狞到像是犯了疯病,”你迟早会明白我的意思



    "在你听到我的死讯后。”

    "呼啊……你回来了?”

    东云绘名用钥匙开了门和东云彰人一起走进晓山家,一位有着白色短发的成年女性打着哈欠从地下室的方向走来。

    "不是瑞希啊……你好,魔导师莫云,刚通了两个宵做了个实验,所以很困……”

    白发的成年女性刚说完就直挺挺的向前栽倒,东云绘名被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扶。

    "没事,就是有点饿……”莫云晃了晃脑袋用手撑着墙摇摇晃晃的站直身想回到狭小的地下室,"拜托在瑞希回来后说一声我需要些食物……我得去休息会……”

    "真的没问题吗……彰人你到是过来搭把手啊!”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休息下就好。”魔导师向她摆了摆手强扯出一个笑拒绝了她,”没关系的,老毛病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墙壁极其缓慢了下了楼梯,在东云绘名面前走进地下室轻手合上了门。

    有着金色头发的男性侧身坐在马背上,盯着夜空发呆,不去在意车厢里传出的声音。

    今晚天气很好呢,不知道这些事情处理完得到多会,要是还没到咲希休息时间要不要带她出来转转?

    不,算了吧,她每天工作够累了,还是让她多休息会吧,太过勉强她的话又会像之前那次一样累倒的吧。

    要不干脆向上面提议减少她的工作量?他们似乎也有意削减自己手中的力量,刚好顺了他们的意,但那些人又可能会因为一些奇怪的理由拒绝……真让人头疼。

    不知道类那家伙又上哪去了,留了张“我要去寻找适合我现在所做实验的材料,最多半个月回来,司君勿念”的字条就失踪了快一个月,教会那边天天催命一样问自己要他们的首席炼金术士,那家伙在想什么啊。

    天马司叹了口气轻拍着因为车廊内传出的惨叫而焦躁不安的马匹的头,脑中胡乱想着各种毫无关联的事。

    惨叫声逐渐减弱,披着黑色斗篷的晓山瑞希从里侧开门,一脸厌恶的将沉重的箱子踢到车下,用随身带着的手帕擦拭着脸上喷溅式的血迹。

    "明天早上八点,会有人来带你去法庭。”浅色头发的人在跳起的箱盖边缘踩了一脚,坚硬的平底鞋与金属制箱体碰撞发出锵的一声响,“别想耍什么花样,到时将直接宣布对你的审判结果。”

    天马司及其镇定的坐到自己应坐的位置抓起缰绳轻甩了几下。

    托某个煤金术士的福,他与晓山瑞希已经合作过多次,看到这幅有些可怕的情景也不为所动。

    比这更可怕的光景都见过,还怕这干什么。

    "那么,天马前辈有什么事要拜托我?”

    “……和咲希有关。”

    "前辈有预知能力的圣女妹妹?是和她新的预知梦有关的吗?”

    "算是吧,不过她这次的预言和之前差异很大。”

    "详细一点?”

    "她梦见了三只成鸟与一只仍在巢中的雏鸟,其中一只明显老些的鸟平静的看着另两只不停斗争的鸟,待在老鸟阴影中的雏鸟像与外界隔绝了般一动也不动,只能从呼吸看出它还活着。之后又出现了一只对老鸟明显有敌意的狐狸,但只是路过。

    "就这么一直到了那两只不停争斗的鸟两败惧伤的时候,那只老鸟不知怎的去世,影子盖在最小的鸟身上,那只鸟也像去世了般在原地停了一会,过了一段时间又醒了这来,飞到了老鸟原先的位置,姿态与老鸟一模一样。”

    "没有出现具体的人与事,而是以动物象征真人了吗?”

    "似乎是这样,而且咲希她看上去虚弱过头了,我觉得她看到的未来可能非常重要,与‘脑’有关,在她和我说了之后就嘱托她不要向其它人说有关的事了。”

    坐在车廊里的人沉默了一阵子,似乎是在思考那个梦的含义。

    "唔——不行,完全没有头绪。”

    "我也是一头雾水,所以才想着问问你或者类,但是类又找不见人影只能来问你了。”

    "头疼啊……不过不外传肯定不错,要不我去帮你问问‘机械歌姬’或者‘占星师’?”

    “如果能保证安全的话我觉得还是去找她们一趟好些,问题在于不能保证谈话内容不泄露,万一给咲希带去什么麻烦我可怎么向父王和母后交待。"

    "已经快25年了吧?天马前辈还是那么称呼自己的双亲呢。”

    晓山瑞希轻笑了声从车厢里探出头,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恢复成了平时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是啊,改不过来,也不想改。”天马司的眼神暗了一瞬,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如果他们还在的话肯定会逼着我改的,不管他们有多宠溺我和咲希。”

    "但他们毕竟是战败国的国王和王后,以脑的性格不可能让他们活着吧。”

    "是啊,我们败了,所以我才会有现在的生活。”

    "说起这个,天马前辈,"扒在车窗上的浅色脑袋轻轻转动看向天马司,"你当初是怎么在那场屠杀中活下来的?以‘脑’的性格,应该不会留下一点点不安定因素才对,更别说是倍受拥戴的王仅有的一对儿女。”

    天马司先是沉默着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眼睛不由自主的移向头顶那些闪烁着的星星。

    "……是一位着黑铠的女骑土,当时她发现了我拿着武器和还在重病中的咲希躲在一起,向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向她的同伴报告什么也没,又帮我们做了些伪装才离开。等到清理行动结束给我指了一条安全的道路让我带着咲希逃跑,还在路上和我聊了很多,说她的理念是不伤害不与她为敌的人。”

    "听上去似乎是位善良的女性。”晓山瑞希缩回头伸了个懒腰看着沾着血的小刀发愁,"不是有个词叫人美心善?想必是位美人吧。”

    "可惜最后一次有那位骑士的消息就是那之后三四个月听说她因伤病辞去了骑士职务,此后再没得到有关她的丁点消息,想要报答也没有机会。”

    “……因伤病辞去了骑士职务?”

    正拿手帕擦刀的人听了这话停下动作皱着眉又将头探出车窗,"天马前辈知道那位骑士的封号吗?”

    "封号?我记得她当时说起过好像是……虚言?”

    天马司歪头思考了一阵子极其不确定的吐出了一个有着模糊记忆的封号,握着缰绳的手放松了些。

    "现在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可以告诉你,天马前辈要先听哪个?”

    "先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我们刚在大约3、4小时前分别见过了虚言骑士的丈夫与一双儿女,就是前封号余晖的骑士与东云绘名,东云彰人姐弟。”

    "嗯,那坏消息呢?”

    "她今天……不,已经过了12点,该说昨天了。昨天中午被发现自刎于家中,目前推断是丈夫自被剥夺骑士资格后长达十余年的家暴压迫所至。”

    马蹄踏在石砖路上发出的声响连成一片,天马司猛的回过神来握住缰绳让马减慢速度好不打扰已经睡下的城。

    "……我应该和你一起的。”

    "别说的这么直白嘛,前辈又不是我们的一员,小心神罚哦。”

    "我又不信神。”

    "不信也得信啊,前辈的妹妹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咲希吗……我不觉得咲希的能力与神明有关,即使用神可以完美解释她身上那些不寻常之处。”

    "坚定的无神论者呢,前辈。”

    坐在车里整理工具的晓山瑞希轻笑了下收起那些"凶器”瘫倒在座位上,合上眼放轻呼吸聆听着被刻意放轻的马蹄声。

    "……要是我们生活在一个和平的时代多好啊,”浅色头发的人苦笑了下睁开眼,抬起自己的胳膊盯着那上面的刺青发呆。"说不定我还能和绘名,类一起上学,‘机械歌姬’不会像现在一样恐惧与人面对面交流,‘占星师’不会将自己锁在高楼让整日与天空为伍,咲希的状态也会比现在好上不少吧。”

    "但也只能想想了,你从小做为处刑人预备役被陪养,我和咲希因为那场屠杀失去了一切,咲希又因为是早产儿从小体弱多病,我为了能让我们两个活下去只要能赚钱什么都做,类因为他的炼金术天分从小被排挤,除了算半个幼驯染的‘机械歌姬’和你,我没听他提起过什么其它我认识他之前的朋友,‘机械歌姬’做为长寿的女巫被不明真相的人类一次次伤害,以至现在这样不依靠类的炼金术产物就无法与人正常交流,‘占星师’因为平等对待每个生灵被恶语中伤,一步步被逼上高楼,那对姐弟,虽然我对他们了解不深,但看他们身上明显不合身的衣服和伤痕,想必也有着悲惨的过去吧。

    "像我们这样的人,真的有过上平淡幸福生活的半点可能性吗?”

    "总得苦中作乐,想点能让自己开心些的事嘛。”晓山瑞希坐起身看着总板着张脸的天马司露出一个称的上温暖的笑,“而且老是散播负能量也不好,我的姐姐可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积极看待呢。”

    你也是时候从失去唯一的亲人的痛苦中走出来了吧。

    天马司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把这话咽回了肚里。

    毕竟他也整日将已经过世之人挂在心上,向"脑”复仇成了他驱动他活着的唯一动力。

    他们都是幽灵,是因对己死之人的执念而举起武器的幽灵,背负着已过世之人的情感而活,等到一切清算完就消失的幽灵。

    “……只要能让咲希幸福……”

    天马司低着头将脸藏在兜帽之后,一路上都没有抬头,直至拐进一条幽暗的小巷才松了口气摘下兜帽,几步走下酒馆旁的楼梯用钥匙开了门,看着从门缝中溢出的光愣了一阵才进去。

    已经这个点了,咲希今天的工作这么多吗?

    他极其小心的锁好们,不大的客厅里陈设十分简单,除去必要的生活用品便再无其他。

    天马咲希正缩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睡着,落在脸旁的柔软金发随着她的呼吸摆动。

    对了,自己出门的时候咲希说今天要等自己回来来着,撑不住睡着了吗?

    天马司轻叹了口气勾起嘴角,走到沙发旁以不会把人吵醒的动作幅度将人抱起走进宽广些的主卧将人放下,又帮人盖好被子轻手合上门,自己抱着自己明显破旧些的被子进了一旁的次卧关上灯,看着放在床头的那些神代类硬塞给他的正有一部分发着淡淡萤光的炼金术产物发呆。

    "……给我快点回来啊,迟钝过头的炼金术士。”

    "我回来了!绘名名还没休息吗?”

    晓山瑞希用藏在家门不远处的备用钥匙开了门,对着亮堂的客厅以较高的声音说到。"好香的味道,在做什么……诶,莫云前辈你实验做完了?”

    正忙着进食的白发女性叼着面包抬头看向褪下了黑色斗篷的晓山瑞希匆忙咽下嘴里的面包挥挥手算作打招呼。

    "刚解决完会爆炸的问题,剩下的部分明天再继续。瑞希你朋友手艺不错嘛。”

    "是吧……不对前辈你给我分点我也好饿啊。”

    "不行!”莫云猛的警觉起来,高举手中盛着不少食物的盘子防止不比自己矮上多少的人捞走自己的那份美食,"你多久没吃饭我多久没吃饭?你肚子叫得欢还是我肚子叫得欢?而且这是你朋友说得给我的份,你想吃去问你朋友要啊!"

    "但是我好饿,饿的要前胸贴后背了,前辈你分我一块面包就可以了。”晓山瑞希顾及到那是自家盘子不敢剧烈动作,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莫云。

    "都说了不行!真是的瑞希你这股劲怎么越来越像你姐姐了啊。”

    白发女性用自己赤红的双眼瞪了下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晓山瑞希坚定的再次拒绝,在对方的注视下又撕下一块面包往自己嘴里塞。

    "前辈好过分,不分我吃就算了还当着我的面吃。”

    浅色头发的人作出一幅沮丧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盯着莫云看,伸出一只手来拽住她的衣角。

    "瑞希你好吵啊!”东云绘名带着些怒气的声音从厨房传出,还夹杂着厨具碰撞的声音与东云彰人慌乱的制止声。"又不是没做你的份,给我稍微安静一阵子啊!”

    晓山瑞希听到这话十分乖巧的拉开一把椅子端正坐姿,脸上沮丧的表情被快速收起,换做了期待的微笑。

    "……你这光速变脸的能力也越来越像你姐相了。”

    莫云看看自己高举着的盘子一脸警惕的将椅子拖的远离瑞希坐下,小小口的又吃了起来。

    "前辈这么说我好伤心哦,总感觉前辈在说我不好的一面。”

    "那你前一秒还那么沮丧后一秒就那么开心不说你光速变脸说什么啊!双重人格吗?听起来更怪了啊!”

    哄小孩好累。

    东云彰人长叹一口气瘫倒在沙发上,一手举起白石杏交给他的那些纸继续阅读,另一手搭在哭累了枕着他的腿安稳睡着的皇子身上轻拍了几下。

    想不到自己那些话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因为他太久没有从他人处感受到温暖了吗

    骑士将手略挪开一些细细端详正平稳呼吸着的皇子漂亮的脸带着黑色手套的手将挡着皇子脸的一缕碎发拨至耳后,露出他左眼底下那颗标志性的泪疾。

    该说不愧是那位王妃的孩子吗?相貌上的优点似乎全部遗传到了他身上。不论是男是女看到他这张脸都会发自由心赞赏一声美人吧。

    骑士有意无意用手指蹭过皇子眼角的泪痣,正处于睡梦中的人无意识皱了下眉,从喉咙深处挤出几声带着不满的哼哼,偏凉的手抬起将骑士的手从自己脸上拔下,挪动了下身子向骑士的方向移了移。

    东云彰人轻笑了起来,想对待幼猫一样顺着皇子的发丝一遍遍抚摸。

    皇子毛茸茸的脑袋不由分说的向骑士的方向移得更近,又像一只餍足的猫一样发出些满足的鼻音。

    算了就这吧,要是一会把人吵醒了就难办了。

    骑士看着皇子安详的睡颜不自觉勾起嘴角轻手揉了一下他柔顺的蓝色短发就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纸张上。

    在这地方不用点手段完全得不到任何外界的消息,进来这几天大皇子和二皇子间的斗争几次变动自己愣是一个字都没听到,不是这次心羽和杏以体检一事为由光明正大溜进来自己可能真就得过上与世隔绝的生活了。

    睡着的人似乎做了什么让他不安的梦,纤长的手指一点点拽紧,直至骨节泛白。

    骑士感受到少年施加在自己衣服上的力道轻叹了口气,空余的手安慰般搭上他的肩,轻声哼唱着已经模糊的记忆里母亲常挂在嘴边的歌谣。

    让人一点也放心不下的家伙。

    现在的局势似乎是二皇子略强于大皇子,圣教会那端依旧毫无动静,没有表示出亲近任何一方的意愿。

    不被算入政治斗争中的幼皇子仿佛从让他不安的梦中脱离,抓着骑士衣角的手稍放松了些,呼吸也重新安稳下来。

    教皇那边难不成是谁称皇都可以?不应该啊,瑞希说皇在争夺皇位时教会是有公开过自己支持的皇储的,还是说教会双方都不支持?如果那样的话……

    东云彰人瞥了一眼最为年幼的皇子,那双灰色的眼睛仍合着,纤长的睡毛随着他的呼吸轻摆,白皙的脖颈就这么暴露在骑土面前,甚至能隐隐透过皮肉看到正在跳动的血管。

    ……应该,不可能吧。

    要让这个孩子参与那种惨酷的斗争吗?圣教会的那些家似没有一点同理心吗?

    骑士皱起眉,轻手将自己的衣角从皇子手中拽出来抚平,顺便将手中的纸翻到新的一页。

    这部分是远野和三田他们负责处理的部分吗……算上杏跟自己提起的部分似乎也没什么需要特别留意的,远野的搭档也仍在医师协会接受治疗,等他身体状态恢复了应该也能负责部分事务,还有谦叔和大河先生他们帮忙,对外方面应该不需要自己担心。那会看杏的黑眼圈好像又重了不少,还是早点想法子定期出去吧,老让她和霜月几个人做自己的工作总感觉有些注意不去。

    莫云那边也得去一趟,别又做什么高危实验把她自己搞倒下,有传说中不老不死的魔女血统也架不住她那种玩命法吧,明明是个魔导师做起实验来却像个狂战土,总感觉哪天听到她做实验把自己做死了都不奇怪。

    青朽叶色的眼睛落到字句结尾处那个像是在匆忙之中留下的一道笔痕满腹疑惑的将纸翻了个面看到边缘那行以白石否颇具辨识度的字体写下的留言从心底里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

    "建筑内外结构对不上,可能有暗间,地下似乎也有暗道,注意安全。”

    紫发的炼金术士看着面前成堆的失败产物叹了口气,伸手从一旁的原材料中又取出一份准备继续实验。

    "用量应该都没问题,难不成是顺序出错了?那……."

    “类,先停一下,我有事要说。”

    一只停了有一阵子的鸟见他又要继续实验拍打了几下翅膀,机械构成的身体中传出人类女性的声音。

    "宁宁啊,抱歉,太沉迷于这个实验完全没注意到你来了。”神代类看着那只机械鸟轻笑下下,走过去开了窗让它飞进来顺手抓了几下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什么事让你就算打扰到我也要立刻告诉我?”

    "是魔女的预知能力告诉我的。”机械鸟黑色的眸子看着神代类。"未来的走向,和之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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