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明】虚幻泡沫酒 05——明智死亡，丸喜结局之后前提，OOC可能有:（

——诚邀不嫌弃的各位来吃一口

Summary:
他终于意识到——剖析明智也是剖析自己。

5.
“……”

雨宫莲猛地坐了起来。

被明智一枪爆头的感受他最终是没有体验到，就像审讯室的那一次——他曾经确有回想过明智枪毙假货时的表情言行，没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有了重演，只是这两次都不是真实罢了。

是了，不是真的……雨宫的视线四处转了一圈，熟悉的卢布朗阁楼，好吧。他失落起来，不能克制的去回忆之前发生的事的内容——陷入情潮的明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已经和自己一样开始动了真情，却仍旧掏出了那把眼熟无比的枪，毫不留情且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这就是你认知中的我吗？”

他记得明智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好绝情啊……雨宫莲想，假如明智愿意等一切都结束后再选择开枪，自己也不会生起对对方行为的不满吧——好吧，肯定还是有的。谁让明智这么不留情面唤醒了自己呢？我连这样的权利都要被剥夺，最根本的，源头的错难道来自我吗？

雨宫叹了一口气，边掀开被子下床边想，那明智怕是赢不了了。因为哪怕雨宫莲的尸体有一天在世界上堆积如宫殿，只要还未触碰到世界的最上方吊着的明智吾郎，就会吸引新的雨宫莲爬上尸体堆顶去试图触碰——明智吾郎的尸体会始终会在尸体堆上方悬挂着，这样的说法似乎会被明智骂吧……

雨宫搓了搓自己的头发，但他不可能就这样如明智所想的放弃。当怪盗的时候就是个倔强坚持的主，现在的前怪盗也不会认输。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并且不会有分开的机会了。

雨宫莲默默在心中补上后一句，下定了决心。

他下楼，惣治郎正在吧台里站着用毛巾擦手，桌上正摆着一盘冒着热气的咖喱。

“醒了？”男人放下毛巾，“那就吃吧。今天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在店里帮忙如何？”雨宫没有意见，点了点头后就入座享用起了早餐。

说实话，对于一部分人来说，选咖喱作为早餐确实刺激了些，不过雨宫早已习以为常。但注定要让他不愉快一样，明智的声音不合时宜响了起来:“老板的手艺自然是无可挑剔，但对于我而言果然还是太过刺激了……不好意思，说了这样的话。我不是说咖喱不好哦，只是因为最近忙于工作没有吃到什么，乍一吃胃有点受不了呢——不过我会不浪费食物而把它吃完的，放心好了……下次来的时候，能吃到雨宫同学亲手做的吗？”

雨宫下意识真以为自己的身旁坐着带有抱歉意味笑容的明智了，他扭头看去，很想像之前几次一样告诉他“不要勉强自己”，哪怕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如此。却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回忆之中，于是微张的口又愣住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惣治郎见他突然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顺着他视线看过去——门口关着，那个的方向空无一人，开口问:“怎么了，是看到什么了吗？”

“……不，没有。”雨宫摇摇头，回过神的他转回来又一勺一勺将咖喱送进嘴中，但现在无论怎么吃，也只有满腔苦涩。明智说过期盼我做的咖喱……虽然确实实现了，可是那时候他的手艺肯定比不过现在……他想再让明智吃一次。

他低头无言地嚼嚼嚼，反倒察觉他情绪变化的惣治郎摸不清头脑:“你这孩子……”

他的话尾淹没在卢布朗大门推开的风铃声中。二人均看过去，可在看见怪盗团全体成员时雨宫不由得愣住了，随即被扑过来的龙司按住了肩膀:“莲莲——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啊”

“哎？”雨宫不知道作何反应，手机似乎一开始就被自己落在了床上。只好把目光投向龙司身后的佑介。

佑介收到了他的目光，给他解释道:“是这样的，摩尔加纳说你心情不太好，于是大家商量了一下，一致觉得和你一起去外面换换心情也许你能开心些——你意下如何？”

龙司插话进来:“对对莲莲你好歹成为英雄了嘛，别在这种时候闷闷不乐啦。和我们出去玩玩吧，当作庆祝的后续如何？”

“没聚够想出去玩果然是你的想法啊……”“什么意思我很担心莲莲的好吗？”“……”

卢布朗早晨的清静瞬间被吵吵闹闹的一行人驱散。雨宫看着他们拌嘴颇有些哭笑不得，但这样的氛围短暂赶走了萦绕在自己身上的忧伤。

他不禁露出了笑意，正要不经思考就点头，却才意识到先前自己应允了什么，赶紧朝惣治郎看去，就见男人对于自己的目光也回以笑容:“既然如此，就去吧。回来后就不要再闷闷不乐了啊——和朋友们好好享受这样的时光。”

“放心吧惣治郎，我们一定会带着开心的莲回来的”双叶拉着雨宫的一只手将他从椅子上拉起，雨宫越过龙司被拉着跑出了门外。反应过来的龙司喊了一声“等等我啊”紧跟而上，这如同一个信号，其余人鱼贯而出。

一群人的好处在于人多想法多，不用担心想不出去哪的这个烦恼，但新的烦恼接踵而至——大家提出的建议太多，就算是一整天的时间也逛不完，于是所有人默契的把选择权给了他们的前团长。

雨宫听着——众人都接受的有三个:杏提出去那个一直非常有名的游乐场，很自信的说那里我们所有人一定还没去过。除了雨宫其他人都认同了她的说法，唯他默不作声；龙司推荐了一家积累口碑后逐渐闻名的拉面馆，这个没有人提出反对，只是作为吃饭的选择被放到行程后面，雨宫仍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真提出了一家以艺术特色为主题的水族馆，得到了佑介的肯定，瞬间让大家好奇起来，凑在真旁边瞧手机屏幕上的介绍啧啧称奇，雨宫还是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卷毛厚厚一层投下的阴影遮蔽了他眼中的情绪，直到摩尔加纳注意到了他从未出声的事实，问他:“莲，你的想法呢？”

所有人在这一瞬间都看向了他。

想法？雨宫感到说不出口的哽咽，他当然有，太多太多……与大家出来居然也改变不了什么——毕竟伙伴们提到过的这些地方，自己早就和明智都去过了一遍。

他的大脑止不住的回忆:他和明智见过杏提及的游乐场夜晚的景色，当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一簇簇烟花恰到好处地绽开，彻底照亮夜空。雨宫看着烟花，双眼被映照得发亮。就在这时，明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莲。”

明智轻轻叫了他的名字。而当雨宫回头看到明智的刹那，明智身后玻璃外正好炸开一朵绚烂无比的花火，给明智镀上一层光，衬得那时的明智的笑意愈发温柔，他整个人像块勾人沦陷的蜜糖，尤其是注视着自己的那双褐色双眼，让雨宫直直陷入其中再也移不开目光。

明智一定很满意自己的反应，不然……也不会笑得如此动人吧……“果然这种时候，还是想你只注视着我啊。”

明智的声音即使是烟花也不能让他湮没，轻飘飘，却又顺着空气及其具有重量的闯入了雨宫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压痕。

他和明智去过龙司推荐的那家拉面馆——那个时候这家拉面馆还没有出名，只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明智提出在这里吃面的时候还笑着问他:“没想到我会约在这里吧？”

他让雨宫坐下，雨宫则对于他的问题诚实地点头，换来了明智“果然如此”的笑声——也不怪雨宫，明智自己很清楚自己的实质，生活资金，工作繁忙……种种理由让侦探常年混迹成为了便利店常客，要是推荐，比起这种餐馆他或许对于便利店推荐更为得心应手。

“其实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有好店推荐的。”他熟练点好了餐，问雨宫想吃些什么，雨宫这才相信对方经常来过这里。但想到他的主页推过的说非常美味实则自己和他去吃一言难尽的食物，雨宫决定对这句话暂且不做回应。

直到自己随便点的招牌拉面被送上桌，在明智的注视下他尝了一口。“怎么样？”明智看着他的反应，而雨宫则有些意外的看回去，的确很美味。

“很好吃。没想到这和你平时推荐的那些真的不一样……”

大概是没想过雨宫会这么说，明智顿了一下才若有所思道:“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我知道了。”

雨宫不清楚他的意思，可在雨宫想把下一口拉面送进嘴中时，明智突然凑了过来:“呐，莲。我能尝尝吗？”

明智又叫了他的名字。没等雨宫思考明智对他的称呼在什么时候会变得亲密这种事情，两人就瞬间挨得极近了。明智没有等被他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愣神的雨宫的回答，随手撩起一边的碎发低下头去，就着雨宫的手将那一口面吃入了口中。

这太过了雨宫脑袋一下子空白了，只能感受到手上传达的触感——那种感觉……明智的唇一定很软吧……不对我在想什么啊？雨宫只觉得热气从碗面冲到了自己脸上，不然为什么自己的脸在发烫。

无措地看着明智抬头对他评价了一句:“不愧是你呢，选的口味的确非常美味。”就若无其事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享用自己的那份拉面，独留下他一个人思绪混乱，最后只剩下了纠结自己是否还要就这么顺着吃下去……

然后还是吃了。但是他根本静不下来品尝美食，时不时视线瞟一眼明智，被对方发现还会收获对方的笑容，无所适从的面红不已。雨宫听到了震耳的心跳声，一动一动地跳着。拉面馆内腾腾的白雾糊住了他的视线，身旁吃面的明智也变得有些模糊，雨宫感到奇怪——那样的声音究竟是出自谁呢？

至于水族馆，就则是源于一场意外之喜。雨宫走在路上发现路边有抽奖活动，本来并没有兴趣参与，却反而被人流挤进了抽奖队伍的前头中。大概是神的旨意吧，总之雨宫在众目睽睽下不得不伸手抽了一次奖，结果就听到了恭喜的声音——自己中奖了。

手拿水族馆的票，雨宫从人群中出来还是懵的。一瞬间也不知道拿两张票怎么办才好，毕竟日期是今天，艺术啊……见证艺术的机会不如给佑介？

雨宫本想在等车时给佑介发消息询问的，可是没想到在这里与明智撞上了面。“呀……是你啊。”明智看到他，主动打了声招呼，却没有接着制造话题的打算，雨宫与他相处久了倒是不难看出，侦探现在情绪低落——因为什么？雨宫下意识驻足了。

心情不好吗？他问明智。

对方露出惊讶的表情，接着笑了:“雨宫同学真的很厉害啊。总觉得自己什么都被你看穿了呢……”这算是变相承认了。尽管对方笑的与平日侦探王子的笑容别无二致，但雨宫就是很自信的鉴出它们的不同。鬼使神差的，他邀请了明智，去那个水族馆。

虽然明智和自己一样很意外就是了，但是不提原来目的地是何处的二人依旧心照不宣坐上了去水族馆的电车。明智没有问他为什么邀请自己，反倒雨宫和他分享了自己中奖的来龙去脉。明智听后惊讶道:“运气真好啊雨宫同学，真羡慕你。”

他们一路进入了水族馆，在一片深色浅色中行走的二人都不再多说什么。明智在前面四处看着前进，雨宫则慢慢跟在后面看着明智。

这家水族馆的确具有艺术的特色，至少它不单纯将鱼儿放在玻璃内任人观赏。比如——明智急忙刹住了脚步。在他面前，一条鱼刚刚在他的注视之中从左侧狭小黑暗的管道入了明亮宽阔的大海中。得到自由的鱼儿来到了新的天地，欢快地摆动尾巴四处游动，享受这份自己取得的广阔。

明智就这样注视着这条此刻无比自由的小鱼，想，这可不开玩笑，倘若它没有跃过来，它就要被迫失去水源迎来死亡，或是……明智侧头，狭小管道另一侧的空间小得多，可鱼的数量却是那边的一倍有余，显得过于拥挤，但没有鱼再尝试出去。

明智从心底浮起厌恶感。特地经过昏暗处理的空间许多的鱼相挤游动，不适感肯定谁都有吧？可谁都虚伪地不去揭穿而如此活着。难道这不可笑吗？而为一边，亮堂的空间与这边形成最鲜明的对比，明智看回到这条勇敢的鱼身上，尽管身处水族馆，这份自由到底不是真正的自由，「身份」却是自己改变的。

他眼底浮现出坚定的色彩，是明亮的蓝。心中的郁结随着他的深呼吸被轻轻推出，转过身疑惑于后面一直的静悄无声，却猝不及防撞进了雨宫注视着他的双目之中。

拥有那样灰色的双眼的主人啊，他知道他这样不带任何杂念的注视是什么样子的吗？

明智没有被看穿的感受，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明智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只感觉那个自己被雨宫剖去了虚假皮囊，回到了层层面具下真实的自我——自己还能被称作“完好”纯善的那一部分。

可那是雨宫中的他吧？

——雨宫莲，joker，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这样澄澈，这样真实，让人很想在这一刻不管不顾地与你互换真心……

是不可能的。明智吾郎告诉自己，自己会戴回面具。雨宫莲，我不会，你也一定不会想与我交换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脏。

但是——啊啊……母亲，你知道吗，原来还有人会带着那种暖意看着我啊。

“和你一起果然能让我开心很多，其实你早就看出我今天心情不好了吧？真是有心，谢谢你了，莲。”

那声“莲”轻柔又眷恋，根本分不清其中的感情是否还是刻意为之，雨宫恍了神，不受控制遵循内心上前拥住了明智——他看上去很需要有人给他这个拥抱。明智的身体一瞬间紧绷起来，不消片刻又放了松，他没有拒绝，雨宫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心跳，觉得蓝色的氛围柔柔和和包裹了他们，明亮又治愈。

他有太多太多想说出来的想法了，比如想问明智下一次约见的地点选在吉祥寺如何？那里现在有很多新鲜的东西；想问明智在那些数不清的日子中的卢布朗独处，对于自己的咖啡手艺有什么评价；想问明智每一次同自己相处时都在想些什么，是满怀杀意的虚假，毫无波澜的平静，接杂质弃的厌恶。

还是说建立在虚情假意，你来我往中也掺入了未发觉的爱呢？

——对啊，爱。

一时间，就如同那天晚上无数与明智相处的记忆碎片在雨宫脑内拼起拼图一样，雨宫后知后觉地将最核心的一块碎片推入了拼图之中，完成了这个拼国——是明智吾郎。

这一直残缺的一块是明智的心脏所在。雨宫终于明白自己的异常之处了，他从不是对感情迟钝的人，可为什么从来没来得及对正确的人宣之于口这份感情呢？

——因为他们之间始终隔着的那道，由他们双方构筑充满虚假的骗网，他们被对方所欺骗。明智当郎从未看透过雨宫莲，可以说是棋差一着败在了技高一筹的雨宫莲手中，可雨宫莲一定取胜了吗？

时间给出了答案——直到引擎室目睹明智的终末前，雨宫莲从未试图理解过层层剖析下真实本质的明智，始终情愿陷落巨网内被蒙住双目与同样虚假的对方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虚幻对弈。

而现在，在那交换了真心，露出了自我的明智坦诚在雨宫莲面前后，深入、回忆、理解这样的过程就变得顺理成章，时间流逝，雨宫莲如今才攻克了只属于自己和明智的迷宫，撕开了那张网恍然大悟——

原来最根本的，也是最简单的答案，是爱。

只有当雨宫莲真正想主动提起刀层层剖开明智的内里去触碰核心，他们才能建立起真正的联系。往日被隐藏的，不愿直视的假象下的两颗真心才会开始交融。

也只有在剖析明智吾郎的同时也直面自己的内心，从对方的虚情假意与既定死亡结局里跳出来，从“配合对方演一出戏”这样的思想转变为主人公掌控剧情，才能看穿对方的真正渴望，才能擦亮那个被主人刻意用灰覆盖的珍宝，看到那人与自己共鸣的真心。

雨宫的心情真正放晴了，正视了自己的感情后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明智想让他放弃——那可不行。是他先选择主动找上自己的，那么就要做好与自己纠缠不清的准备，他们的关系看似到此为止，实际上才刚刚开始。

——呐，你会理解我的吧？就像我一样。

雨宫莲隔着人群与脸上带着怒意的明智对上视线，笑得非常开心。

——你看，我们终将重逢，并且永不分离。

他对着口型这样说。

Fin.


*以下是一些碎碎念——

我个人认为，我心目中的周可属于后知后觉产生情愫才符合。

纵使小明那段时间里对周可再亲密，相处再暖昧，周可不会也不愿生起爱——因为他一开始就非常清楚小明就是虚情假意，后面知道对他是讨厌甚至抱有杀意（后面审讯室确实是……）

所以周可每天都与一个笑着看自己眼底深处却是冰冷的人待一起，就算两人确实动心了，那又如何？他们的感情会被湮没在你来我往的宿敌交锋感里……毕竟此时他没有真正理解对方，我认为周可他是当自己配合对方演出。「就是我配合你，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这种意思。你来我往的交锋也是不愿意无趣而造就的。

狮童那一次战斗，周可才能明白明智的追求与渴望，从而更近一步深剖已经死去的人——周可深刻思考，才能想张口说爱，在明智死后的时间中——还有2.2之后，经历了丸喜世界二人理解更上一层楼时。

周可对于明智的好感度不可能会高，初遇时明智就否定了准盗团，否定了周可想追寻的正义，于是他们刚开始就是对立面，所以被周可看透后，他们更不可能到达真正的朋友往上层面，于是只有到了丢手套宣战——到丸喜后的结局，从明智吐露的真心话里周可才能理解这个同自己相似又不相似，虽然看似敌对却不是彼此憎恨的关系的人。才能放下认知中的疏离去接触，去触碰明智真正的内里，只有周可也愿意去了解「明智吾郎」这个人后，他们才会建立起联系。

周可以看到明智，剖析明智的过程中同时是剖开自己，进行一次重新正视自己的行为，尽管现实中明智不复存在了，可在周可的世界中，明智从来没有死去，他们看似已经结束，实则在丸喜世界结束后周可认清他爱着明智后，他们才刚刚开始。
周可比谁都清楚明智死了，但也比谁都清楚他永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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