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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尽夏

    @summerlatest

    luca中心,主shuca
    头像感谢twi:@Paddy_hon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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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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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空含rp,shuca
    *七夕關鍵字:迪士尼樂園
    *預計兩到三更完結,開放式結局

    #shuca

    樂園 1Shu Yamino接到了一份奇怪的委託。

    他是Yamino家族最後一代咒術師。不知是否出於這個緣故,他被賦予了不老不死的能力——他的身體永遠定格在八十年前,即他22歲那年。但他的家人,父母和一姐一妹,即便是年齡最小的妹妹也已經在二十年前左右離世。

    如今除了他,Yamino一族還剩下他的姐姐留下的後代這一點血脈。他的小侄子Noah,當年還是被他抱在懷中逗著玩的小嬰兒,如今也已經是一副年邁的模樣。

    老人,也是他的間接委託人Noah,遞給他一封牛皮紙信封和一張日期為明天的迪士尼樂園門票。他的指尖剛剛接觸到那封牛皮紙信封時,就感受到纏繞其間的一股淡淡的屬於「言靈」的力量。言靈是一種比較難纏還不容易解決的難題,但又向來是溫和的,並非詛咒一類傷人的咒術,因此也很少有人委託他去解除「言靈」。

    他本想問問Noah他背後的真正委託人是誰,然而老人卻似乎看出他的意圖,搖搖頭指著信封,道:

    我只是幫其他人傳達委託的,舅舅。委託人的資訊都在這一封信裏——你看過就知道了。

    把信與門票送來之後,Noah露出一副使命完成的表情,用著比來時更輕快的語氣與他道別。Shu看著放置於客廳茶几上的信,封口處的紅色火漆印章刻著一對展翅欲飛的翅膀。他的視線放在那枚印章上,手中本要對火漆印下手的小刀最終變成了裁開信封其中一端。然而等他把其中的信紙拿出來展開時,上面卻是一片空白。

    Shu撚了撚信紙,手中熟悉的觸感卻並是近些年來的書頁紙張不會有的粗糙,整體泛黃的顏色似乎也預示著這枚信紙經歷過不短的時間沉澱。當他無意間被依然鋒利的紙張邊緣劃開指尖的一道小口時,血絲在出現的瞬間就隱沒於信紙中。原本沒有任何文字的信紙也由此突然一亮,就像被人從沉睡中喚醒,一行行字體圓潤的英文逐漸浮現於空白之上:

    致 Shu:
    你好!
    原諒我用這種迂回的方式來請求你的幫助——但如你所見,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其實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其實就連這封信的誕生也不是我的本意,但它就是出現了,並需要你幫助我解決這個問題。
    有人告訴過我,當一個人的意念在某個瞬間過於強大時,就會誕生這種東西。我想,我的留下或許是因為我還有什麼掛念。其實在看到這封信的瞬間,我就知道我想要什麼了:
    請帶我,帶這封信去一次迪士尼樂園吧,Shu。這便是我的願望。
    你誠摯的
    委託人

    於是Shu才明白Noah留下那張迪士尼門票的用意。但信封還沒拆開時,Noah為什麼會知道這封信的主人想要他做什麼?

    委託人的口吻讓這封信變得如同一封遺書,而這樣簡單的願望不禁讓他開始思考Noah是否有自己的後代。在他的記憶中,他參加過Noah與他的男性愛人的婚禮,此後也沒聽說過Noah有養子的消息。

    所以不會是Noah為他的子女向他轉達的委託。Shu摩挲著信紙,視線放在信封口那枚火漆印章上怔然。為什麼他看著那對展翅欲飛的紋樣,卻總覺得熟悉?



    第二天,Shu帶上了那封信和門票,如約來到迪士尼樂園門口。

    夏天的太陽熱烈地炙烤著水泥地,路面上蒸騰的暑氣讓光線都仿佛在晃動。好在隨著他的生長時間停止,他也漸漸失去了對溫度的感受能力。他從樂園的門口看向裏面,咒術加持的視野裏能清楚地看到樂園中有三處光柱直沖天際,將晴朗潔淨的藍天割裂。那股言靈的力量讓還未靠近的他都能輕易感受到,讓他不禁疑惑於這封信的主人到底對樂園的哪些娛樂設施有著如此深刻的執念。

    排隊通過檢票口後,他走向離得最近的一處光柱。遊樂園中的旋轉木馬正放著歡快的歌謠,坐在仙女教母的南瓜車中的小孩子們正拍手快樂地用模糊不清的吐字跟唱著。Shu看著排隊處一對對父母帶著孩童排隊的景象,再尷尬地看了眼孤身一人的自己,開始思考沒有陪同孩子這個理由的他能否被工作人員放行。

    放著信紙的口袋突然一陣發熱,像在對他傳達什麼資訊。Shu站在排隊處翻出來看,只見信紙上的內容突然一變,原本大段的文字只剩下兩句非常簡潔的話語:

    「不用擔心」
    「法律可沒有規定只有家長和兒童才能坐旋轉木馬!」

    Shu有些驚訝,一縷殘魂還能感受到現實的具體變化讓他感到意外。幫助他人了卻未盡的心願這種委託他之前也做過,但在那些工作裏,留於世間的執念並不能像這樣通過附著的媒介與他即時溝通,通常只是在他完成的那個瞬間就此消失而已。

    他看著信上的字跡莞爾,在心中默默回復:法律是沒有規定,但遊樂園的園規有沒有規定可就不一定了。

    信上的字跡像掉色一樣漸漸變淺,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字元:

    「>:o」

    Shu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能輕易從這個簡單的表情符中讀出信的主人的情緒。就像一條原本還搖頭晃腦興奮吐舌頭的狗狗聽到“今天不能出門”時突然蔫下來一般,耳朵與尾巴都無精打采地垂落著。

    其實Shu在思索著這裏的旋轉木馬是否允許一個成年男性獨自乘坐時就已經看向了門口旁的提示牌,上面只寫了低於1.4米的兒童需要家長陪同乘坐,但並沒有成人乘坐限制。腦海中浮現的“或許一個人會被工作人員攔下”其實不過是他的一種自言自語的玩笑,但顯然信中的意念誤會了什麼。

    在他輕鬆通過門口、並挑了一處位置相對寬大的馬背上坐下時,Shu沒再把信收進口袋中,因此看到信紙上的字跡再度出現了變化:

    「你騙我!」

    Shu無辜地眨眨眼:他只是在想“遊樂園園規允不允許可就不一定了”而已,並沒有肯定“遊樂園園規不允許”啊。

    信紙上的字跡飛速褪去了。Shu正想等著對方的回復,同時身下設備一動,耳邊音樂開始響起。但在歌聲剛剛浮現的瞬間,一道來自身後的槍聲從他臉側飛過,雙腿原本夾著的冰冷硬質人造無機物突然變得柔軟且富有生命力。旋轉木馬設施的遮陽頂不見了,火熱的太陽熱烈地灑在他的頭頂上,迎面撲來一陣乾燥且帶著火藥味的氣浪。

    "Shu"

    有人在他前面叫喊著他的名字。Shu才剛從自己居然真的騎著一匹駿馬在草原上飛馳的震驚中回神,就看到眼前迅速飛來一個圓形的東西——他近乎本能地迅速伸手抓住,然後才發現是一頂牛仔帽。

    “謝謝,我差點就要熱暈過去從馬背上跌倒了!”

    他聽見自己對著前方大聲叫道。

    駕馬疾馳在他前方的男子聞言,笑聲隨風倡狂地落在身後,也成功激怒了他剛來到這個場景時聽到的那道槍聲的源頭。子彈破空的聲音再度險險地從他的頭頂飛過,他伏低身形,小心地按住自己剛戴上的牛仔帽,朝前方大喊: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Shu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這句話之後明明還有兩個音節,但他自己卻聽不清。再看跑在他身前的那名給他丟牛仔帽的男子,他也只能注意到對方衣袖捋起來的其中一只小臂上浮著黑色的紋身,還有從對方的帽沿下漏出的一點麥芒般的金髮。

    “前面就快到了,記得跟緊我,Shu!”

    目光所及之處,不遠的前方似乎拉開了一道防線。Shu感覺到他的這具身體正咬緊牙關,心臟因為逃亡和生死而劇烈跳動。“他”熟練地提起韁繩並夾緊馬肚,身下的馬隨後聽話地跟在那名男子的馬身後繼續賓士。

    直到他們駕著馬,在駿馬的“噅噅”聲中讓它們前蹄高抬,後蹄再跟著用力蹬地,相繼一前一後越過了鐵刺與木柵欄做成的防線。隨後男人一改在之前的平地上讓馬兒盡情加速奔跑的風格,轉而帶著他在這一片領域不斷變化著走位方向。

    他們同時注意著躲避槍響,因為不再直線朝前,身後的槍聲變得越來越近,Shu甚至聽到了對方用囂張的語氣大叫道“這裏就是你們的墳墓”——然而下一秒,沉悶的爆破聲平地而起,甚至帶來一陣氣波與碎土向他們撲來。在他前方的男人卻絲毫不懼,而他的手儘管已經開始顫抖,但在看到視野裏那道挺拔的背影時,他似乎也跟著變得無所畏懼。

    那一陣爆炸聲後,他們將身後的叫罵聲也跟著越拋越遠。頭頂的烈陽依然灑在他們的身上,用地雷區擺脫跟在身後追殺他們的仇家這種舉動仍讓他血液沸騰。Shu看著前方正高興地哼著歌的男人的背影,忍不住升起與他並肩的衝動。在跟著對方徹底離開地雷區後,他所在的這具身體、這個時間裏的主人也確實讓身下的馬加速奔跑在對方的身側。

    男人看向了他。他的臉在發熱。

    Shu恍惚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時隔八十年,他竟在此刻重新感受到溫度的具體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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