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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鸟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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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鸟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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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档复活口嗨

    Missing You某天在酒馆闲谈的停顿里夏突然说预感到自己将要变成石头了,哲顿住又好像如常地问那是怎样的感觉?确切的还是模糊的?具体的还是暧昧的?很感兴趣一样问着那些问题。夏挑着回答了些,最后吸了口烟,「毕竟也活得很久了呢?」
    牧没有再追问。安静的魔力牵引着散在桌子上的扑克转圈,牧打了个响指,牌猛地收拢到他手里,「我们玩牌吧。我会赢的,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太傲慢了。但他那天运气不错。
    牧没有说要求。夏也没有问这位天才有什么突发奇想,对方走时他正低头擦拭着酒杯,没有看见对方推开门有些匆忙的身形和他扭过头被风裹挟着翻飞的紫发里的那一眼。

    时间不紧不慢地像过去的几百上千年一样过着,夏的死期来得没有那么快,小几十年里的唯一区别是牧几乎没有过完全失联找不到踪迹地泡在哪个秘密研究所里一待就是几个月甚至几年。
    他去酒馆的频率和过去差别不大,间或同做研究观察记录一样询问夏的感觉,剩下的时间依然不知在研究什么。
    「您是打算再在医学领域树一座丰碑?」夏调侃他,「您像个主治医生。」
    牧撑着头望向他,推了推空了的高脚杯,「那后半夜的酒调得烈些吧。」
    「如果真能像酒精消毒一样洗刷干净这个世界......」夏看着牧,对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接着说,「那样粗暴无理的事,也没什么美感呢。」

    那天牧到酒馆时门上挂着休店的牌子,感受到夏的魔力,他径直推门走进去。
    夏就坐在那里,柜台中央,像对待恋人一样指尖温柔地掠过酒瓶酒器精致的玻璃杯和泛着光的银器。听见声音抬起头,他起身说 请坐吧,最后的客人,您想喝点什么?
    牧走到他身边:一杯紫罗兰利口酒。
    谢幕之作是这样轻盈简单啊。夏有些失笑。
    或许一切迷雾与难题的解答都是简单的,像最基础的公式与定理一样,世界是暧昧的,人们以颠簸的心和曲折的路径探寻它才错看为复杂。牧回答。或许生死和月亮也是简单的。
    酒调得很快,喝完收拾完推开门。合上门时夏落下封印眷恋地看了一眼,然后坐到牧身后向大海飞去。
    如果偶尔你想喝点什么就随意吧。夏说。
    我以为你会请我照看它呢。牧回答。虽然造成了令你憎恨的毁灭,但......
    夏笑着打断他:让您这样理性过头整日做研究的人站在柜台里就算是第二次毁灭了;您的酒也调得会败坏了它的名声的。
    这些不是原因。他们都知道。

    魔法使的死亡是变成石头,但在那之前也会呼吸越来越微弱直到停止。
    在渐渐脱力最后望着大海靠在牧身上时,夏给牧塞了张写了些娟秀字迹的纸,是他常喝的酒的配方。
    「别像配试剂一样糟蹋了酒,用心去感受它。」
    「就像魔法一样。」
    「......是啊,」夏用最后的力量直起身,魔力牵引着海风在他周身轻晃,发丝飘舞着,说了最后一句话,「就像魔法一样。」
    他闭眼倒在了牧怀里身体开始变凉,失去意识前模糊听见「.....记住.....告诉....」之类的字样。
    牧紧紧攥着夏的手注视着怀里的人,低声念了句咒语,周遭闪烁起耀眼的紫色光芒和绘着月亮的复杂精细的魔法阵。光芒里,已经不再留有夏余温的纸张飞舞着碎成粉末。
    「还是请你亲自来调吧。」
    魔力场引起一场非自然的潮汐,浪花细碎地拍打着,像石头破碎时的声音。

    石头被他一刻不落地收集好。奔波收集的信息和翻遍典籍得到的资料已经汇总好了,对魔法生物尝试的实验还在进展中,夏的灵魂被他留住,魔力的留存以石头的形态被他安放在酒馆的柜台中,他只取了其中一小块——小到足以被安在戒指上。
    也算另一种魔法道具——他这么想。
    复活比他想得困难,肉体与玛纳石与魔力,灵魂与月亮与不可见之物,意念与物质,拼图只需要拼回去可惜这难度大多了,或许毕竟是死生之事,但或许死生之事的谜底依然是简单。
    他是让世界为之巨变的天才,世纪的智者。
    他找过北国的双子,他们的关联与魔法存在特殊性但那可以作为范本;世间蛊惑强求团聚者的故事多了去了,但像神话一样其中或许隐藏着远古的辛秘和原始的跨越。
    在北国的城堡里,费嘲讽一样笑着说这不过是徒劳的自慰。
    在他回应前,雪的魔法已劈了上去。
    白不甚在意地笑着,没有出手。

    过了多久?
    期间他试过调杯利口酒,配方很早就被写给了他,用了心却依然不是正确的味道。怎么算正确?这又是价值判断与选择的问题了,不过这个问题有正解。
    收集猜想推理演算实验纠误,生死之事不可逾越?不可能。那只是一个平衡点的问题。
    直到某天他在天文台,面前是海,四周是山,他抬起头望向了那轮深爱的月亮。
    ——答案往往是简单的。

    夏醒来时像沉沉睡了一觉。
    用「醒来」这个词并不贴切,那种感觉......像新生,像混沌,像被赋予了重量,像从雾中被一缕一缕揪出来缠绕成茧他轻轻睁开蝶翼般的眼睫。即使是他也有些头晕目眩。
    眼前首先是酒馆灯光的黄晕,模糊里渐渐清晰了的轮廓在窗边凝视着什么。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才发现喉咙干得发痛。
    月光里的人回过头望向他,像很久很久以前——不,其实在他的记忆里仅仅是不久前——一样笑了。
    水杯摇摇晃晃地飞到他嘴边,他勉力伸手自己接过咽了几口。他能感受到力气和魔力都在恢复。
    「和我讲讲吧?变成石头是怎样的感觉?死亡是一瞬还是状态?灵魂的感受是怎样?答应我了要记住的。」
    牧走近,牵起他搭着的手落下一吻。
    「为我调杯酒吧,我们可以谈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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