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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包狗的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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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包狗的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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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女主

    [莫婷]不■■就出不去的房间*但是不知道■■是什么

    全文8.5k+
    预警:非自愿性行为/女方死亡/微G向
    含私设,建议承受能力高的人阅读
    博主笔下的莫婷就这样水灵灵地又被关进了小房间里

    ——

    ——首先尝试的是最为浅尝辄止的牵手,但即使是这样蜻蜓点水的触碰也让离雨婷感到不适,她稍稍蹙眉又很快松开,意识到在现下二人独处的情况中流露出过多的个人情感并不是一件好事。对方的体温犹如瓷器般冰凉,没有先急着握手,而是轻轻地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又无法挣脱。仿佛冷血的蛇悄然无息地攀缠,细腻的触感令人头皮发麻,离雨婷甚至能感觉到在莫承威的手下是她还在跳动的脉搏,腕处肌肤因彼此温度的传递也沾染不属于本身的冰寒,就此在物理层面逐渐趋向于变得与他相似。事实上她不是很愿意直接承认这一自心底隐约浮上来的认知,然而他意图要将其剖挖到明面,低声呢喃道,我和你是一样的。

    离雨婷装作没听见般地别开目光,不想和莫承威对上视线,相比之下她更关心的是不远处禁闭的门何时会打开。二人所处的房间布设简陋,翻遍角落也没见着钥匙,最终只发现墙壁上写了一句话:不■■就出不去的房间。偏偏最为重要的动词处字迹模糊看不真切,她只得从简单的触碰开始一点点试探。经方才一番动作已经能确认不是牵手,想来莫承威也能明白这一点,于是离雨婷欲要将手抽出,动了动指尖却发觉动弹不得。

    她抬眼看向莫承威,向来都是平静无波的眼中此时满是警惕,莫承威似是全然未觉察到对方的抵触,那副笑盈盈的亲切模样让她隐约觉着反胃。离雨婷曾想过若是莫承威要演成事不关己的普通人她便奉陪其到底演下去,可即使现在没有旁人在,他也依旧是这副假惺惺的样子。若真是装模作样呈现出来的,那莫承威的演技倒是比她的某位大明星同事要好了多。她正这样想着,忽然感觉到更为手上传来的紧密的触感——莫承威转而扣住了她的手,随后顺势十指相扣,指缝紧紧地相贴,恍如蛇在缠住猎物之后再一点一点地欲要绞死。

    离雨婷尽量忽视这令她不适的感觉,心平气和地反问你在做什么。

    莫承威若无其事地松开了她,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想试验一下要接触到什么程度而已,如果离小姐因此感到困扰的话非常抱歉。”

    离雨婷不再搭话。她早就清楚这看似温温柔柔的心理医生本质为何,也早就应该明白不理会他才是上计,身处陌生的环境,她更在意的是要怎么从这个密闭的空间出去,因而懒得再与莫承威周旋。

    既然打开门的条件不是牵手,那么只好试试其他的。于是接下来尝试的是拥抱——尽管从某种程度而言这不是一个合格的“拥抱”。在离雨婷的认知中,这个词汇所代表的动作往往蕴含深重的情感,但此时他们仅仅称得上是身躯相贴,胸膛处的皮肉之下感受到的是心脏平稳的鼓动。理应是亲密的接触由二人做出却是脸不红心不跳,毕竟他们的关系本就不是情侣。套着人类脏器的瓷偶称不上为人,通过夺舍身份活下去的怪物也不算是正常人,两具占据着他人身躯的无名的怪物就此静静地拥抱彼此,莫承威微长的发丝略过了她的后颈,有点痒,可离雨婷不敢乱动,生怕他借此得寸进尺,做出些不在她预料之内的举止——不过和他莫名其妙地被关进这个房间中本就出乎意料,她觉得只要与莫承威待在一起总会发生点脱离掌控的事情。

    离雨婷不大能适应这过分暧昧的动作,她久久地盯着脚底下的地面不肯抬头,因为只要这样便会和莫承威对视。在狭小的二人空间中她紧绷着身子提防外界的动静,终是在几分钟内仍旧没听到门开锁的声响后死了心。接着离雨婷的第一反应便是与莫承威拉开距离,他揽着她的力道本就不紧,似是笼住一只蝴蝶的蝶翼又不捻起,因而很轻松地便被她推开。被拒绝后莫承威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沮丧,他在大学时期接触过会性情凶残会抵抗实验者的小白鼠,当上医生后也遇到过不少抵触治疗的患者,最终的结局也都是在他的感化下慢慢敞开心扉,因此离雨婷的这点反抗在他的心中并不算什么。他的语气游刃有余,好像不觉得自己也被困在了这个房间里,“我们还是不能出去,所以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呢,离小姐?”

    牵手、拥抱……离雨婷换过许多身份,每个身份与他人都不多接触,因此一时竟是想不出其他还可以做的。这时她感觉到唇瓣上一片冰凉,像是拂过瓷器的表面,突如其来的嘴唇相贴使得她瞳孔微缩,潜意识地微张开嘴要质问他在干什么,结果下一秒莫承威又凑了上来,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随后轻缓地吻过她,自然而然的动作让离雨婷有些处于状况之外。唇与唇触碰时莫承威没有闭眼,看似含着笑意的眼瞳中平静到冷漠地流泛出她错愕的神情,犹如是在测试一样标本对他的举止所能做出何种反馈,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隐约呈现出非人的违和的本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吻并未更深一步,离雨婷清楚莫承威或许是想试试开锁的条件是否是接吻,方才的动作也确实不包含任何情欲意味,但在分开后她还是当即面无表情地抬手用力擦了擦嘴,自欺欺人地想抹去那毫无温度的触感,一旁的人倒是保持着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甚至是些许遗憾门依旧没打开,反是显得她的反应过于刻意。

    离雨婷尽量忘却这挥之不去的感觉,心里默默将“接吻”这个选项也排除,这下她是真的摸不透还有什么可以做的了。她余光瞥了眼若有所思的莫承威,即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有必要和对方进行一定的沟通,于是离雨婷组织着措辞后开口,“……莫医生,你有什么看法吗?”

    莫承威侧过头来无辜地看向她,表情中含着一丝看不出是不是演出来的为难,欲说不说的样子令她看了心生烦躁,在说出来后离雨婷才可算能微妙地理解他不直接说出来的理由。……但她也别无他选。只是为了要出去才这么做的,离雨婷如此反复告诉自己。

    面积不大的房间内只有一张桌子,恰好能承受单人的重量。离雨婷默默深呼吸以平稳复杂的情绪,上百年的生活经历让她惯于对什么大风大浪都是波澜不惊,更何况她心里有数这并不是出于肉体的欲望才要与他发生性关系,但在被推坐在桌面上时还是皱起了眉头,接着又立即恢复了平日风平浪静的模样,冷冷地看着莫承威接下来的动作。由于双方的姿势,离雨婷要微微低头才能与他对视,但她总有一种自己是被推到实验台上的小白鼠的错觉,隐秘的不安被眼前的人一下子看穿,莫承威还挺有职业素养地安抚她不要紧张。

    修长的手指拉下底裤的布料径直插进干燥的小穴,闭合的两片肉瓣被拨开。他微微用力揉捏敏感的花核,再直根插进内壁,涨痛感顿时如同电流自小腹往上传遍全身,穴肉紧紧绞着侵入的异物不放。

    她攥紧拳头又松开,指甲在掌心上留下浅浅的月牙状痕迹。离雨婷心知肚明这样淫靡的举止只是为了试探开门的条件而已,无需在意这点必要的接触,可陌生的快感不断地提醒着自己她正在平常都不愿过多接触的人刺激着私处,仅仅是一根手指插入小穴便让离雨婷头皮发麻,深处在挑逗下分泌出花液试图减轻抽插的疼痛,却是用作了润滑更加方便他的侵犯。

    曲起的指尖残忍地还要向更深处抠挖,不断戳弄软嫩的肉壁,离雨婷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微颤,咬牙切齿地喊着他的大名——若是往日她还会演一下和这看上去平易近人的心理医生仅是萍水相逢的过客的关系,心照不宣地不戳穿彼此的本质,可现在她可顾不上那么多,情欲的浪潮冲击理智脑海,在对方手指的抠弄间挤压出微弱的哼吟。

    离雨婷咒骂的音量不大,但依旧是被莫承威捕捉到。也不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地要挑起她的欲望,他的指腹压过敏感的穴壁后又拔出,抽离时初尝禁果的穴肉还吮咬着手指不放。覆着水光的指尖在湿润的花唇处打着转,轻挠过的痒意比淫秽的欲望还要不堪忍受,骂声因此渐渐微弱下来,转又在不知不觉中化作轻飘飘的呻吟,连着眼角也染上平日不常见的媚红。

    手指抽出时,她竟是感到片刻的晕眩与空虚。而后更为硕大的将她贯穿。壁肉不受控制地绞住侵入的性器,却也因此使得异物带来的涨痛感愈发明显,很快茎身便被小穴吞没一半,缓慢的插送中柔嫩的肉穴被撑得不留一丝缝隙。

    淌着蜜液的私处缠绞硬挺的性器,随之升起的快感剧烈到让她近乎喘不过气,明明应该感觉到被尺寸不符的性器插入的疼痛,此时竟是微妙地汲取到被填满的快意。离雨婷意识到这般堕落会犹如深陷泥沼愈沉愈深,可她无力抵抗,他的手臂则是沼中唯一的浮木。莫承威也顺从她白费力气的抓挠,在他瓷器似的皮肉上留下道道红痕,但很快又复原如初,残忍地告知着她一切的抵触于他而言都是徒劳。

    在掺杂疼痛与快感的意识中,离雨婷能感觉到莫承威的手指覆上她的脊背,而后顺着下滑,掌心轻轻揉捏汗涔涔的臀瓣,涌出的蜜液流到桌面的同时也打湿了臀部,在迷蒙之间她羞耻地欲要合拢大腿,又被他强硬地顶开,粗暴的动作之下是语气温柔到让她犯恶心的低语,为什么要反抗呢?明明离小姐也很想出去吧。

    即使是人类学习方面的天才在此之前也未曾接触过性事,最初她只觉着下体像是被一把钝刀刮开,火辣辣地痛,那阵痛感还有继续变本加厉的趋势。莫承威的手指按住她的腰窝,钳得生疼,离雨婷也不吭声,是在唇瓣硬生生被咬出血后他才发现的异样。与房间里最先发生的吻毫无温度,随后主动覆上去的湿吻深而冰凉,似是蜜糖在唇间碾磨融化。莫承威借以摩挲的吻细细地感知她的温度,柔软的掌心捧起了她的脸颊,在轻微的抚摸间他拂过离雨婷的耳饰,触碰到耳骨那块附着的肌肤时有些发痒。她这才发觉原本冷冰冰的饰品都被煽动着沾染了体温。

    明明离雨婷因坐在桌面上的姿势要比站着的他还要高上一小截,二者现下的地位却是截然相反。她垂头被迫迎合诱哄般的亲吻,手腕被紧紧地扣住不得挣扎,她便趁着在连绵的吻当中狠狠地咬下对方的嘴唇,淡淡的铁锈味蔓延在口腔间,他不愠恼也不松开,反之是加重了力度,如是要借此细细地感知她的温度。

    不要拒绝我……好吗?耳磨厮鬓中莫承威喃喃细语,唇瓣再次相叠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将血抹开,为二人苍白的唇上了些物理意义上的血色。与轻柔的吻相反,身下的抽插激烈到她的衣物都松松散散,耷拉着的外衣堆积在胸口往下的位置,只手可握的雪乳半露不露,随着她弓腰的动作堆积出微小的弧度,隐隐透出樱红的乳尖。

    龟头反复在最敏感的一块软肉碾磨,来回的抽送间肉壁已被拓宽成性器的形状,湿窄的小穴紧箍茎身,顶端充血挺立的花珠被撑磨出玫瑰般的嫩红。即使紧咬牙关也忍不住溢出含着些泣音的呻吟,白皙的脸颊攀上薄薄的媚红,她只觉得下半身麻木到要失去感觉,甚至是油然而生要失禁的错觉。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况且也是为了出去才有必要做的事,不是么?所以你不需要为自己的身体反应感到羞耻,也不需要刻意去抑制你的欲望。……好孩子。不断萦绕耳畔的催眠般的话语是压倒离雨婷的最后一根稻草,普通体质的身体难以承受高强烈的性欲的负荷,被支配的屈辱与燃起情欲的肉体本能徘徊着支配脑海,离雨婷无端地感到一阵恐惧,是比面临生死还要深邃的恐惧,在此之前作为漂泊于世间的佚名她从未有过这般鲜明的情绪。她惧怕自己陌生的反应,惧怕自己在不想接触的人面前袒露出的本人都不曾知道的一面,更惧怕无法支配这具躯体的自己。不过她没有将这些自明面上流露,那点不为人知的恐惧很快就像一簇小小的火苗迅速熄灭,身体小幅度的颤抖不知是因这畏惧还是被欲海的裹挟冲击得摇摇晃晃。她想逃离,想逃离出房间,想逃离出清热的灼烫,想逃离出他的掌控。在性器又次深深地顶穿内部的时候离雨婷猛地瑟缩,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莫承威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往前拉,迫使其与之的距离更为靠近。她濡湿的黑发早已在激烈的情事中半散不散,用以束发的红带落下一长截耷拉在肩头,亲密的动作里扫过双方的皮肤,犹如是把他们束缚为一体的红线在轻轻摇曳。

    做到这种程度还是不行啊,是不是射进去就可以了?明明最开始她才是那个最想出去的,现今却被情欲占据着头脑无法思考到这一层面,反之是莫承威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后知后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她忽然要开始挣扎,紧接着被他先一步地按住动弹不得。离雨婷有一瞬地清明,她也不知道心中在隐隐害怕什么,只在潜意识中觉着由莫承威能做出的多半不是好事。

    因为就算射在里面也不会怀孕,所以离小姐不会介意的吧,为什么要害怕呢?……放轻松。朦胧之间离雨婷听到莫承威似是在安抚她,她不因这话语感到意外,早在被这人盯上时他便把自己的身世扒拉了干净,但明面上又不戳穿,只是到了现在才有意无意地提起这点。在被快感侵蚀殆尽的仅剩的理智中离雨婷已分不清多余的气力去回应,可莫承威偏偏要她记住他,于是他掰过她的脸,迫使其与之对视,深邃的、乌黑的眼瞳仿佛深不见底的沼泽,即使是死亡她的骸骨也会沉入其中与他合二为一。温热的精液射在湿软的肉壁上,刺激得她嗫嚅着弓起腰肢,莫承威便像是在安慰一般揽着她的后背。

    性器抽离时连带着被插得烂熟的穴肉一同微微外翻,内壁硬是被撑出了他的形状。含着白沫的水液自穴孔涌出,打湿腿根与臀下垫着的桌面。体温偏低的身躯也因情欲的蒸腾弄得汗淋淋的。离雨婷在情潮的余温中大口喘息试图平息不稳的呼吸,前所未有的陌生的感觉导致她此时头脑一片混沌,以至于没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时也误认为是因出神才错过了那阵动静,但这时她又听见莫承威轻声叹惋,离小姐,你还是出不去。

    离雨婷还在适应高潮后无法承受的过于激烈的感觉,这简单明了的一句话她都听不大确切,过往清冷的眼瞳中而今是散不去的迷蒙。于是莫承威环着她的后背迫使其垂头,耐心地又次重复。

    这下离雨婷是听清了。不过能听到和能理解终归是两码事,她尽力驱散脑海中的混乱,将那句话在心里浮现后一字一句拆解开再重组,无法抵抗的身体本能的情欲与内心深处的理智作着无谓的斗争,这时莫承威怜爱地抚摸她潮红的脸颊,你已经很累了呢,没关系,就让我来帮你做决定吧。

    啪地一声,脑海中某根紧绷的弦忽然断裂,强烈的嗡鸣响彻耳畔,充斥全身的酸痛又让她无力反抗。离雨婷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本是给她用来防身的小刀不知何时被莫承威翻了出来,现在正深且缓地隔着衣物刺进她的胸口,捅穿皮肉再挖入能维持人类生命的脏器,血液迅速流失带来阵阵缺氧感,她瞳孔微缩,不断地涣散又努力聚焦,眼睁睁看着胸前绽出朵朵血花。

    莫承威松手,小刀随之啪嗒落地,碰出刺耳的声响。全程他面不改色,似乎只是在对小白鼠进行解剖实验般寻常。

    血液自发性地向缺失血肉的部分不断传输氧气,结果便是腥红的液体徒劳地越涌越多,与她红色的冲锋衣混为一色,衣物的布料粘在伤口上泛着阵阵钝痛。她的体质本就与普通人无异,受了伤更不可能跟那群非人的同事似的跟个没事人儿一样还有力气反击。不知是汗水还是被刺激出的泪水模糊了离雨婷的视线,额发也被汗液打湿黏在脸颊上,莫承威替她把发丝撩至耳后,静静地观赏她在濒死前的挣扎,像是要记录一件标本所能呈现出的活着时最后的价值。

    ——好可怜。莫承威忽然说。仿佛丝毫没有事情发展到现今这个地步是因为他的认知。

    离雨婷吃痛地吸气,莫承威趁此伸手将指尖探入她的口腔内搅动,搅出的是含着血丝的温热的唾液,而她连咬下那手指的力气都全然流失,任由他蹭过腔内的黏膜后又不紧不慢地抽出。

    莫承威很少有感受到刻骨铭心的疼痛的时候,瓷偶的本质致使莫承威即便是受伤也会迅速修复完伤口,痛感仅会稍稍麻痹神经几秒便消散,这是他在学习如何更像一个人的过程中最为重要的纰漏,但在见着离雨婷因吃痛而眉头紧锁的神色后他依旧是同情地抚上她的眉间,假惺惺的神态让她几欲作呕,张嘴时却只能吐出血沫。莫承威无法切身体会她饱受折磨的疼痛,可这并不影响他施舍给她的怜惜。因为我们是一样的,我可以理解你。他这么说道。

    “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这是离雨婷第一次在他面前直白地否认了他充满主观性的认知,她竭力调整呼吸,掺杂着剧烈的疼痛与性事后的疲惫的声音听上去无比虚弱,可她还是强撑着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和你不一样。”

    莫承威却笑了,那弯起的眉眼中蕴藏着不易察觉的怜悯,“你真的这么认为?”

    离雨婷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认真回复。最终她颤抖着身子闭上眼,唯一能做到的是不希望在死亡前记住的最后一个人会是他。

    莫承威可管不着那么多,他喊她佚名小姐,接着说,你真是可怜呢。

    可怜于她即将迎来的死亡的结局,可怜于她在这之前白费那么多功夫却没想到开门的前提是要被杀死,最后是可怜于她的不自量力,妄想与他脱离关系并要拼凑出真正的自我,可惜在生命的终焉前她未能得偿所愿,只能抱着这个渺小的愿望死去。

    干净的手指连带着衣物扣进翻出的皮肉,顿时沾满粘稠的液体,原本奄奄一息的离雨婷又因这有些粗暴的动作艰难地嘶痛出气音,她的手脚有点发凉,好像在皮肤底下蠕动的血肉与骨髓都要被他掏个干净。离雨婷心里半是咒骂着想,莫承威即使是在她死之前也不会让她安宁。

    离雨婷早就对她的死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不想死和有办法活是两种不同的处事原则,她则选择了后者,没有转世的她每天都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过日子,指不定哪天命运便突如其来地宣判死亡的日期。离雨婷也并非未曾料想过会日后因这邪神及其手下的眷属死去,纠缠的因果线拿不准就会将她绞死其中,唯一没有预测过的就是这擅自插入她的工作与生活的招阴童子——自顾自地怜悯她的孤独,又自顾自地将她与他放在同一对等地位上。佚名生来的感情淡薄让她对待普通人时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些傲慢,你活得好痛苦,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活呢,干脆让我来替你活下去吧。——可她或许至死也想不到她也有一天会被傲慢的他人所同情。在这世上只有我能理解你,不要拒绝我,我和你是一样的。在最后他又说,请稍微忍耐一下,我很快就会帮你解脱的。

    低头时黑色的发丝恍如名为死亡的丝线落在她的脖颈上,某个瞬间响起了清脆的开锁声,门随之自动敞开,与此同时失去了支撑的躯体无力地跌落在地面上。外边涌进的新鲜的空气也冲不净屋内的腥气,粘稠的液体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蜿蜒出刺眼的血迹,道道血痕似是无数红线铺满在一具残缺的身躯之下,与血液同色的耳饰融于滴滴嗒嗒的血泊之中。莫承威不急着离开,他弯腰静静地注视那失去生气的容颜。少女平日本就习惯是面无波澜的样子,得以如此即使是死亡后一时竟是看不出异样,胸腹上剖出的口子也整整齐齐的——那是自然。他在学生时期的每一堂解剖课都会拿到优异的等第,对人类与小动物标本一视同仁。

    ……真可怜。他再次这么由衷地想。

    莫承威知道普通人类会如何面对他人的死亡,可他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悲伤亦或者面对死者的恐惧。早在最初他就把佚名这一家族调查了个干净,因此除了她以外只有他清楚佚名不会有转世,死了便恍若虚幻的泡沫静静消散。使其化为残沫的罪魁祸首并不心虚,甚至不曾有生出沮丧或愧疚情绪的苗头,他只是发自内心地、带着些或许连本人都未曾察觉的高高在上的傲慢,向已然听不见一切声响的她施舍自己悲悯又无聊的情怀。

    真是可怜啊佚名小姐,明明你还没有找到真正的自我呢。……幸好你最后的归宿是在我的手里,只有我是最能理解你的,要是因其他人莫名其妙死去的话,你会很孤独吧,他们清楚你的本质吗?他们会像我一样跟你如此相似吗?——不过事到如今说那些也没有用了,没关系,还好你遇见了我,我会给你的结局画上一个完美的收尾,祂也会很喜欢你的。

    莫承威俯身,径直按住胸膛创口的边缘,随后徒手将其向下顺势扒开,原本不再淌血的身躯又因此挤压出些许液体。自失温的躯壳中被扯出的脏器犹如朵朵以诡异姿态盛开的红花,而他便是要将那花瓣采撷的人。他把凋零的枝叶细心地剥离又裁去,抽茧剥丝般一点一滴收集起还鲜活着的蕊苞,失去了所有填充物的花朵最终只留下光溜溜的杆茎,对莫承威来说不再有用途,可他还是将其收起作为标本保存。花朵本身已然凋零,但是他不在乎,他还可以把她再承装在自己准备的容器里以维系生命。

    自那天以后一切照样风平浪静,西封的人倒是没特地来找,又或许是私下调查后发现怎么也找不着了干脆放弃,毕竟那一伙儿同事本就不是和离雨婷关系紧密的,没有什么值得追悼的必要,某种程度而言倒是应证了莫承威对她无意义的同情。在这世上大概他会如此深入地要将离雨婷记在脑海中,在过去他记住了她换过的每一个身份,记住了她说过的每一句话,记住了她留下的每一处身形,就像是在称职地记录患者每日的状况似的,莫承威未经询问便在病例单上耐心地记下离雨婷的所作所为。病人总是不知道自己生了病,她也不例外,就连考核时的那句“我与招阴童子并不一样”都能归类于抗拒他为她治病的不自量力。久而久之连带着医院的同事都记住了这样一个只见其名不见其人的小姑娘,他们知道莫医生有个神秘的病人,病例单写满长长一串,却迟迟不来挂号治疗。莫承威温和地回应同事的疑惑,她只是还没接纳我而已,总有一天她会理解我的。

    后来的某天,有人忽然发现莫承威不再往那张病例单上添写什么,连带着那张单子也不见了踪影,询问过后才得知是那病人已然痊愈。众人不禁赞叹眼前这位年轻有为的心理专家的实力,说他是个好医生,这么多病状都能一下子全治好。莫承威闻言报以一笑,最后仅仅是谦虚地轻描淡写道,疗程的后续阶段依旧有待观察,最近也碰上了些小麻烦,不过幸好她已经接受我了,我想接下来都会很顺利的。

    ——装了脏器的瓷偶又有了磨损的倾向,本就不爱说话的少女更是变得滞愣,作为佚名的特殊存在更是令她比常人更不容易与招阴童子的壳子契合。这些对莫承威而言自然不是难以解决的麻烦。只套了副内部器官的瓷器并不能称之为人,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会介意因与瓷偶的契合度有了磨损而变得不完美的她,因为他们已然完全一样,即使不开口他也能明白她的想法。在这世上只有你能理解我,你没有拒绝我,真是太好了,现在你和我是一样的了。她低垂着眉眼不吭声,莫承威不在意,转而抬手怜爱地抚摸过那瓷器般光滑的肌肤,又下滑到胸口处。枯萎过的花朵在他的接手下以另一种方式焕发生机,不见曾经凋零的模样。两具无名的怪物就此在漫长又扭曲的人生中惺惺相惜。

    ——

    我:这个当七夕文发你觉得咋样
    友:。
    友:七夕你要不还是整点阳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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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婷]机械小鼠不会梦见外星蘑菇预警:非自愿性行为/人外/触手/宫交/灌精

    ——

    她一定是在做梦,离雨婷如是想。但随后她又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简单的梦境,否则紧贴肌肤的黏糊糊的触感也不会如此真实,就像是整个人被包裹在一个潮湿而密不通风的狭小空间里,目的则是要一点一滴夺取能维系她生命的氧气。从事灵异工作方面的她向来对陌生的环境会抱有警惕,此时也毫不意外,然而不知为何眼皮沉重地掀不开,得以如此离雨婷愈发紧张,紧绷着身躯提防下一刻会发生的事情。在这般心境下周围窸窸窣窣的一切都被无限放大——最先听到的是犹如嫩芽钻破土地而出的微弱声响,挤压出细小的黏糊糊的动静,而后那阵湿气向自己扑面而来,离雨婷后知后觉这不知其貌的物质的目标竟是她。

    意识到这点后,离雨婷蹬腿竭力挣扎,但却发现腿部被其他东西紧紧缠绕不放,但是她能大致自触感上推断出许是由肉质组织构成的长条状物体,上边还覆着圆状吸盘,似乎还在方才的挣脱间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印下了点痕迹。……有点恶心。离雨婷直观地想。这个念头方一萌生,她便听到熟悉的声音自身边响起,温润的男声甚而是有些莫名的委屈,“离小姐,你不喜欢它们么?”——犹如是童话书中命中注定的王子吻醒睡美人,这句话一说出口,离雨婷才终于睁开了眼。也是这时候她觉察到眼前之人与平日相较的怪异之处:顶着个刻满晦涩难懂的符文的浮夸帽子,恍如菌子般延伸出的一根根长条状触手,以及最为突兀显眼的——自下半身便化作粗细不一的触肢,在顶端化作一顶顶凹凸不平的菌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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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婷]缚网之蝶、金鱼之沼全文1W+
    预警:囚禁/强制受孕/灌精/女方堕落/认知修改/洗脑/催眠/产乳/伪生子暗示
    比较放飞自我,人物极大OOC
    可能有点雷人,部分描写与剧情会引起部分群体的不适,总之就是建议烂俗自由者阅读

    ——

    在朦胧的幻境里不知过去了多久,时间的概念于离雨婷而言已然模糊——无论是字面意义上亦或者心理层面上——神明构造出的世界确确实实是符合大部分普通孩童心目中的“乐园”,在这里对幼童而言象征着恐惧与黑暗的夜晚不会降临,取而代之的是终日无穷无尽的白昼。当然无论如何离雨婷都不会有机会一见外边精心打造的场景,毕竟她在这个幻境里睁开眼的那一瞬便发觉自己被拷在了狭小的空间内,直至现在也是如此。

    本就与普通人无异的体质在被监禁的条件下使得她更显脆弱,未经进食导致此时肠胃有如一阵隐隐被灼烧般的难受,弓腰靠在墙壁上的身形犹如摇摇欲坠的花杆。光线伴随着门被缓缓打开的动作争先恐后地铺满整个房间,她不适地眯起眼睛,却没有抬头去看向来者是谁。在密闭的空间里,离雨婷近乎丧失对时间流逝的认知,但最后仅存的理智使其还能勉强分辨出来让她被关在这里的“罪魁祸首”的身影——一如往日身着粉色系常服的男性不发出一丝声响地关上门,接着端着餐盘转过身,面带温和的微笑向她开口:“离小姐,还适应祂为你打造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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