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了“啊,诺顿,这个时间出门吗?”伊莱·克拉克从床帘下伸出头,也不知道他大晚上戴着个眼罩到底能不能看见东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找了个兼职,上一天夜班,奈布回来记得告诉他一声。”他拽了拽自己的裤脚,站直继续说:“省得他一小时给我打八十个电话,电话费也是要钱的。”
“那你今晚还回来吃饭吗?”
“带饭去找萨贝达,明早再见。”
诺顿·坎贝尔,一位可以面无表情撒谎的男大学生,此刻正走在去见自己地下恋人的路上。他跟他的爱人、同时也是他的老师的卢基诺·迪鲁西经历了一段漫长坎坷的恋爱历程,最终走到了一起。但是为了保护他的名声,在卢基诺的强烈建议下,这段感情还在地下埋着。
教授本人是这么说的:“我长成这样毕竟不符合大众审美,再加上我们的关系,可能有些对你不好的流言。”
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为了成绩为了奖学金连蜥蜴人的床都敢爬呗。
算了,不抱怨,当下的重点是连着赶了八天的论文之后作为一个大学生脆弱的神经终于到达极限了,他觉得自己再不找个合法的途径发泄一下压力可能就要一炮仗把宿舍炸了。那么问题简单了,现在合法的途径分为以下几种:拉着奈布去喝酒,跟奈布打一架,爬自己合法的恋人的床。前两个费钱,毫无疑问,第三个。
所以他在用摔一般的力气合上电脑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其实是给卢基诺·迪鲁西发了一条信息。
“我去你家找你做一些爱做的事,你最好在家。”
“在家,晚饭想吃什么?不过你怎么这么发消息?
“我怕系统给我屏蔽了。”
吃了一顿烤牛肉配布丁,洗了一个热水澡,裹着浴巾窝在柔软的沙发里,很好,这个恋爱确实没白谈,我接受表白那天脑子里的水不是白进的。
身旁的沙发凹陷下去,是卢基诺。他缩了缩腿把自己完全埋进沙发里。给蜥蜴人准备的沙发就是不一样,一般的沙发可窝不了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所以,怎么了,突然想到跑到我这里来。”粗粝些的指腹摩挲过脸颊,“我记得你明天还有课?”
“没有,你记错了吧。”他伸直腿,光裸的腿就随性的搭在对方的大腿上,被对方当做珍宝一般轻柔的抚摸。他估计真的有点神志不清了,满脑子都是现在摸得那么轻,到床上了还不是发狠攥住。
诺顿深吸一口气,猛地敲击自己的额头。这举动吓了一旁的卢基诺一跳。在对方开口询问前他先解释:“没事,太想跟你上床了。”
“咳!咳咳咳咳……”过于直白的发言差点没把卢基诺呛死。“是最近期末压力太大了吗?平时你可不会主动提出来。”
“大概吧。”黑发的青年半阖眼,腿蹭了蹭对方,带了些不明的意味,“今天做狠点?”
他跟卢基诺除了刚谈恋爱那一阵干柴烈火的时间,平时都只是蜷缩在温暖的巢穴里交换着吻,进行一场温吞的交欢。
“虽然在这个时候说可能有些破坏气氛。”卢基诺叹了一口气,把青年拢在怀里抱起,向卧室走去,“如果我的蜥蜴也能像你一样有什么诉求大胆说出来而不是直接选择天堂我会有更多时间陪你。”
“知道破坏气氛你就把嘴闭上。”
果然还是太久没做了。
胸膛剧烈起伏,他手指紧紧绞着床单,异物感和酸胀直冲大脑,几乎叫停所有区域的正常运作。卢基诺伏在他身上,两个人的脸颊轻轻贴在一起,又快速分离。蜥蜴的尾巴缠绕着腰,轻柔地蹭过,卢基诺抬手拂过他的头发,问:“还好吗?需不需要再缓缓?”
“呼……你之前……我们刚谈恋爱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体贴。”诺顿深呼吸,勉勉强强能说出一段完整的话,“你那时候可恨不得把我搞死在床上。”他第一次丰富自己的生物知识是在床上知道了蜥蜴有俩那玩意,差点当场抡镐子送走自己恋人。
“现在也想。”卢基诺扶着诺顿的腰,成为借力,让对方依靠着自己胸膛坐起,因为重力进的更深了一点,青年的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喘息。身体似乎没有那么僵硬难受了,过往那些疯狂又温存记忆还是在这幅身体上留下了一些痕迹,诺顿的喘息变得不是很规律,他扶着对方的肩膀一点点往下坐,直到肌肉线条贴合。
蜥蜴人长叹一口气,手抚摸过青年的小腹,感叹:“我们今天好像总是在怀念过去?”
“……想怀念,之后再说。”进的太深了,诺顿脸埋在对方肩膀上,环在卢基诺背后的手攥拳,真的太久没见一面了?以前用这个姿势他还能勉强自己动一会,现在他都得半趴在对方身上才能撑住不倒下去,该不会是缺乏锻炼?
卢基诺在这时将他抬起,又放任重力将他拉下。思绪完全中断了,体内的东西顶着擦过前列腺,快感直冲大脑,诺顿毫无防备,从喉咙里漏出一声惊讶的喘息。他抬起头,对上了卢基诺流露笑意的眼睛。
“你说的今天可以做狠一点。”
诺顿·坎贝尔眼皮一跳,觉得自己当时应该跟伊莱说明早也不回去了。
夜已经深了,房间里拉着窗帘,挡住了外界无机质的光。黏腻的响声和偶尔几句恋人之间的絮语在房间里持续响起。
诺顿·坎贝尔,公认的阴沉寡言的人,作为恋人的卢基诺一直都致力于让他在床上多出点声。
“哈……别——!你他妈——”
具体体现为每次都发狠往他的前列腺上撞,简单干脆又有效的方法。
眼眶里蓄满了生理泪水,快感越过极限时汇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脸颊流下,砸在不知道谁的皮肤上。青年的大腿根不受控制的抽搐,他剧烈地喘息,每当快要因为获取不到足够的空气而咳嗽时教授就会停下动作扶着他的脸交换一个轻柔的吻。
指尖掐住蜥蜴人明显却覆盖着细密鳞片的肌肉,能造成痛感,但没有造成什么伤害。放在平时也不是不能划破皮肤,不过小情侣恩恩爱爱的时候见血就有点没必要了?
感谢这个因为倒霉坏掉的肺提供的缓冲。
他眯着眼睛,就像一只猫,跟恋人交换了一个吻。腰和腿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仅剩的一点力气用来勾着对方的脖颈,他本身反抗的意识也很淡薄,卢基诺可以随意摆弄他。他喘息着挤出一句:“没力气了。”
恋人的怀抱是被自己体温感染的温暖,“别睡过去。”卢基诺抚摸他头发的动作就像是摸大学里那只给吃的就给摸的三花猫,他将诺顿放平,却又把人翻了过去,用来交配的那一部分依然深埋体内,翻身的动作便换来了青年躯体一阵轻微地颤抖。“我会给你时间让你补足睡眠的。”
诺顿很少用这种野兽交合的最原始的姿势,教授大部分时间是个斯文人,而诺顿认为没有必要,人都是人了干嘛要用野兽的方式。
——他现在明白了,这个姿势倒是有够刺激的。
肠肉被毫不留情地摩擦,撑开到极限,人和蜥蜴人的体型差导致对方不需要任何技巧就能把可怜的通道塞满,不留缝隙,让诺顿爽的不行。他被钳着腰,腿和臀部抬起,上半身无力地贴在床上。那些嫩肉越来越柔软,而深处的那块软肉也逐渐放松。不安和恐慌不受控制地出现,他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他当然知道,刚尝到甜头之后没多久就喝的太多结果吃到了一顿消化不能的大餐,那一次的结果相当惨烈,他半个星期不能好好走路,只能用醉酒回来的路上非要做后空翻结果闪到腰了当做借口然后黑着脸接过伊莱塞的膏药。
青年的脸埋在枕头里,泪水打湿了白色的枕套,他伸出手,卢基诺会意,跟他十指相扣。看不到脸的姿势会让青年的安全感减少,而十指交扣可以弥补这一部分。
真温柔……
诺顿想着,心头盘桓的那点不安彻底消散了,身体完全放松了下来。在不知道哪一下深顶里,作为关口的软肉完全丧失抵抗,颤抖着被入侵者破开,闯进深处。眼前的景象完全模糊了,闪烁着耀眼的白光,黏腻的液体从交合处的缝隙被挤出,沿着大腿滴落到床单上。青年被逼出一声几乎窒息的夹带着哭腔的气音,疼痛和快感一同对残存的理智发起攻击,使其溃不成军。
他在被顶进结肠的那刻就已经高潮了,白浊弄脏了床单,眼泪不值钱地流,撑着的腿筛糠一般的抖,要不是卢基诺还扶着他的腰他现在已经完全滑在床上了。
还能思考的那一部分想着:按照以前的惯例,做到这一步的话我明早是绝对回不去了。
“呼吸,诺顿。”
卢基诺掰过青年失神的脸防止他被枕头捂死,轻柔的吻从汗涔涔的额角一直游离到面庞。过了许久青年才想起呼吸,喉咙里响起破烂风箱般尖利沙哑的喘息声。
有点良心,但不多,他只管着诺顿没有被自己憋死,完全没有考虑不应期的事,又开始抽动,大脑因为高温完全停转的结果就是诺顿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喉咙里冒出了什么声音,沙哑的、甜腻的、带着泣声的呻吟一声一声往外逃。
卢基诺蹭了蹭诺顿裸露潮湿的后颈,在那块细嫩的颤抖的皮肉上印下一点点暧昧的痕迹,烙印下星星点点的红痕。
卢基诺好像在他耳边问了什么,听不清楚,含糊地糊弄过去了。
大脑负隅顽抗清醒了一瞬,他迅速反驳:“等等!太深了射到里面不好清理——”
话还未说完,青年哆嗦着挤出一声哭叫,微凉的液体灌满了深处,蜥蜴人的量不算小,从内而外的鼓胀感刺激的他落下泪来,前段颤抖着流出一些透明的液体。
恋人抽出疲软的性器,身后的热源消失了,随后又贴了上来,被毫不犹豫地插进深处,将疲惫无力反抗的甬道撑开,堵住那些还未来得及涌出的液体。诺顿被逼出一声沙哑的喘息,快感如同浪潮持续不断地攻击他,难以反抗。
——有两根这种事完全就是在作弊吧!
蜥蜴人恋爱之后就剪去了尖锐的指甲,将它磨圆磨平,这样更方便他触碰爱人身上那些柔软的肌肉。暗戳戳飘到胸口,不安分的揉捏,换来了一声几乎破音的“你别捏我胸……真那么喜欢去找个姑娘谈恋爱啊——”
“别这么说,我只是喜欢你。”
细长的舌头卷去脸庞上滑落的泪水。
青年并不瘦弱,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坚韧的肌肉,还有惊人的爆炸留下的伤疤,卢基诺知道那些肌肉蕴含着多大的力量。但是现在嘛……颤抖的腰两侧还有膝弯是明显发红的指印,大概几天之内是消退不了了。蜥蜴人心底某种见不得光的诡异欲望被满足了,他低声笑了,拽着诺顿的大腿往自己胯上撞,直直撞出一声又一声哭叫。
结合处被拍击出白沫,房间里的水声更响了,肚子里那些随着动作因为惯性摇晃的液体发出沉闷到几不可闻的水声。诺顿不受控制地想要往床头挪动,试图逃离这场过于刺激的折磨,却又被拉了回来,撞得更狠。
征服的欲望大概是个人都有,不管是蜥蜴人、武装直升机还是沃尔玛塑料袋。
人不可以,至少不应该被摆弄的像是一滩在高温下快要化掉了的史莱姆。
诺顿被不管不顾地按在床上又做了两三回,脱力地趴在卢基诺身上和对方接吻的时候这样想。屁股里还含着对方的东西,两腿之间也全是黏糊的液体,身体额外疲惫,连带着精神也不是特别活跃。耳畔还回响着爬行生物独有的嘶嘶声,混杂着自己沙哑的喘息,平和的快感如同温水,而他就是一只在吃锅里土豆的青蛙。
眼睛就要闭上时,几下用力的撞击撞出惊呼和黏糊的呻吟。很好,女巫拿着她的锅铲敲击锅里吃土豆的青蛙了。
“别睡,亲爱的。”爱人的手抚摸过脊背,流连在腰侧,诺顿真的很累,或许是前段时间的八篇论文真的消磨了这个青年太多的阳气——或者说生命的活力,他看起来昏昏沉沉,感觉眼睛一闭就要睡过去了。
他喉咙发干,压着声音嘟囔了一句:“卢基诺,我好累。”
打个比方吧,就像是一个乞丐饿了三天走进路边的一家火锅,祈求一碗面条,店主人好心给煮了八捆线面端到面前问够吗孩子。今晚做的有点太多了,即使已经没有什么在那了,小腹深处液体的异物感和鼓胀感依旧清晰。
“最后一次,我保证。”对方回应着蹭了蹭黑发青年的面庞。
诺顿·坎贝尔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他迷茫地睁开眼睛,对于昨天晚上之后发生了什么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卢基诺给他洗了澡还换了床单,身上很干爽,但腰和屁股痛的厉害。他掏过手机,顶着一串未读消息提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才开始回复信息。
排在最上面的是伊莱,对方询问已经八点了人怎么还没回来。
“有事,手机没电了忘了说了。”
这条信息刚发出去对方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诺顿!”语气很欣喜,“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要今晚才能回我的信息呢。”
他开口说话,但昨晚有点用嗓过度了,声音有些沙哑:“抱歉,忘了说了,我今晚可能也不回去了。”
那边沉默了一阵,然后是奈布的一声响亮的口哨,他似乎站在伊莱不远处,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讲:“你知道吗诺顿,今早早八补了一节课,约瑟夫的,昨天艾玛忘记通知了,晚上十点才想起来告诉我们。”
诺顿·坎贝尔缩在柔软的被子里,突然产生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嗯哼,我们早上想了很多方法怎么能把你的点名混过去。”一声长叹,像是自己家的猪把别人白菜拱了,“然后伊索说没关系,迪鲁西教授早上给约瑟夫打了电话帮你请了假。”奈布在那边嘿嘿笑着:“你知道的,约瑟夫教授……嗯,很有法国人的精神,求真务实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请假,还是迪鲁西教授请的。”
……仔细一想,跟教授谈恋爱不会是这个寝室什么奇怪的传统吧?!
“够了。”诺顿打断,“别说了。迪鲁西那家伙不会求真到真的说了什么因为在床上剧烈运动起不了床的理由吧!?那边奈布的不怀好意的笑和伊莱老妈子一般的轻笑说明了一切,天杀的,他有点不想回宿舍了。
他长吸一口气,翻了个身,阴沉地说:“我们是正经恋爱,我还没到为了个成绩爬教授床的地步,我们都谈恋爱一年多了,要知道那时候他可还不是我的老师。”
“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啦。”伊莱笑呵呵的,从语气里就能想象出他平时缀着微笑的样子,“奈布想问迪鲁西先生的课能不能变成开卷考试,他真的背不了一点了。”
“谢邀,不是妖妃,让他自己努力。”诺顿光速咏唱之后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