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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样如何呢……？”
“能让你……感到稍微幸福一点吗？”
亲吻的声音落在耳边，令人难以自持地沉溺其中。天祥院英智闭上眼，他把头埋进被子，决定放任自己沉浸在这个温暖的时刻里。
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反正，那个人不在的话……

——
夜晚又来临了，这是会令人脆弱，令人对一份温柔的心情产生怀念与依恋的时间。晚上九点，青叶纺走出了ES大楼，在清凉的夜风中踏上回家的路。
这原本应该是一个忙碌的工作日，有几份紧要的计划书要赶，纺为此做好了熬夜奋斗的准备，他本想按原定计划，今晚囫囵睡在New D事务所，到了晚上，他的计划却被可爱的后辈们打破了，青叶纺被两道严肃的目光钉住。
“前辈——明明答应了宙们，会以自己的身体健康为优先考虑呐～？”春川宙。
“这样inefficient的事情，您没有必要亲力亲为，交给我们来做也是可以的吧？”这是朱樱司。
“不，我其实……”青叶纺开口试图分辩，分辩失败，司拿走了他的文件，宙抱走了他的电脑。
和后辈们对峙失败的青叶纺哭笑不得地举手投降：好吧，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他应该让步才是。纺收拾好自己的文件，被迫下班，却没有回星奏馆，现在的他有更需要回到的地方。
纺拿出手机，想要给置顶的联系人发一条信息，想了想又作罢——毕竟马上就能见到他了。这个念头令纺的脚步不自觉地轻盈起来。直到现在，他仍觉得自己仿佛处于梦幻之中：和确定关系的恋人维持着半同居的关系，这样的生活已经有半年多了。
虽然「他」也总是忙忙碌碌的，白天时很少有碰面的机会，但两个人约定好了，如果没有紧急工作要处理的话，至少晚上要回到那个共同生活的，可以被称为「家」的地方。要达成这样的共识和约定并不简单，要在酒店温存的晚上，各自心怀鬼胎地交流着一番“我们还会有下一次吗……天亮后你将回到哪里？”的话，明明应该是交往不久的情侣，氛围却像背着不存在的恋人彼此偷情。要在短讯和邮件里时时出现在他面前，“毕竟没有办法随时和你见面，嗯……打扰了♪”你拉我扯之中自有无穷的乐趣，最终还是行动力更强的一方率先迈出了打破界限的那一步：直接把一个信封送到了青叶纺的办公桌上，信封里装着一把公寓钥匙，一张写着门牌地址和门锁密码的便签，一张ID磁卡。青叶纺头脑发懵地收下了信封，没过多久，他们厮混的地点就从酒店的固定房间转移到了私人的平层公寓里。
这样自由很多。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无幸福地想。他们居住的公寓离ES大楼不远，拐过四季大街，步行五六分钟也就到了。青叶纺上了楼，刷了门锁密码进门，玄关，客厅，全都沉浸在一片寂静的黑暗里。
纺脱下外套，挂上门口的衣帽架，轻轻地喊了一声“我回来了”。他的恋人或许没有回来，又或许已经早早地睡下了。思念在纺的心中不受控制地蔓延，如果他已经睡下了，青叶纺想。
自己想轻轻地吻一吻他的脸颊。

——
再，再快一点……
“我的存在，会让你感到快乐吗？我被你需要着吗？”他的声音里蕴藏着某种谨小慎微，令人难以抑制地想要将其握在手里把玩，抑或毁坏，“那真是太好了呢……我想，我一定是为此而生的哦。”
天祥院紧紧地抓住床单，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撞击里即将失控。
“请你也感到幸福吧，请你想着我，做一个温柔的好梦吧……”
如同温水一样的呢喃，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一种轻忽的快乐中，令他完全无暇想起自己那个应该正在加班的正牌恋人。在体贴的爱语里，天祥院英智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这是令他有些陌生的体验，手指流连过肌肤的触感，在他的身体里专心工作的东西，……都不是很一样，就连在他耳边响起的絮语，也远不及纺那样，有种绵密到令人喘不过气的温柔。纺会握着他的手亲吻他的掌心，纺会在进入他的时候，让他得到彻底的快乐前，一遍遍地喊他的名字。英智君～英智君……
“英、英智君？”有些惊讶而意外的声音。
“纺……”天祥院英智不由自主地应答，思维空白了一瞬，他忽然怔住。
耳机里的深夜电台，录制好的「粉丝福利」式的营业语音，虽然那确实是纺的声音……又怎么会喊出自己的名字？
天祥院英智睁开眼睛，青叶纺的影像跃然出现于他面前。不，那不是影像，那分明是青叶纺本人。青鸟的离开与出现，是如此变化无常的，他不可预测之事吗？卧室里仅开着光线微弱的夜灯，在暖色的光线下，有只鸟儿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飞进了他不再上锁的笼子。
“纺今天晚上，”英智意外，“……不是应该留在事务所加班？”
冷静，天祥院英智。他告诫自己。但他的身体向来不配合他，声音完全稳不住，气息也还在颤抖。他不动声色地按下手里的遥控器，埋在后穴里的那枚小小的玩具停下了工作，房间里的震颤声也就此偃旗息鼓。
“因为……”纺低下头，目光偏向一边，脸上悄悄地蔓延上红晕，“因为，想念英智君，所以我回来了。”
他感到呼吸困难，空气中流动的每一缕风都像是缠绕住他骨骼的绳索，将他越收越紧。下班回家以后该干的第一件事应该是什么？青叶纺不着边际地想。先吃饭？先洗澡？还是先……？当衣衫半解、欲求不满的心上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这个问题就只剩下唯一一个答案了吧。
英智把脸往旁边一别，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纺这句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的回答。他叹气般地喘息了两声，懒懒地撑起身体，从床上半坐起来。
“那么，我在这里哦，”夜灯的灯光下，他刻意把声音放得很低，“纺……你要过来吗？”
那双流光溢彩的蓝眼睛，一定比自己更擅长什么蛊惑人心的魔法吧。青叶纺飘飘忽忽地向前，天祥院英智拽住他的领带，猛地把他朝自己的方向一拉。青叶纺毫无防备，顺着天祥院英智的动作被拉到床上，跌跌撞撞地迎接今晚的第一次接吻。
“英智君……”一个湿润缠绵的吻结束之后，纺偏过头，用鼻尖轻轻蹭蹭英智的脸颊。
“怎么了？”
“这周的纺Day……现在可以过吗？”
“那种事情，”英智轻笑，“纺自己决定。”
纺愣了愣。他垂着眼帘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我，我想要现在过。”
“所以纺想让我答应什么？”
心思被拆穿，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嗯……可以请英智君把那个交给我吗？”
他本来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天祥院英智一松手，那个遥控器就落进了青叶纺的手心，这令纺十分意外。旋即他感到鼻梁一轻，眼镜被英智摘下，随意地扔到了床铺的另一边。在骤然模糊又逐渐沉淀下来的视线中，纺能看见英智君近在咫尺的微笑：想拿走对我身体的掌控权，我至少要收取一些代价才行。然而比起支配身体这样的大事，摘眼镜这样的小嗜好实在算不得什么重大的代价，而更像皇帝大人心血来潮的任性。纺紧握住那个遥控器。
从刚刚开始，纺觉得自己脑子里或许有哪根弦被烧坏掉了。那个令他爱恋着痴迷着的灵魂，那个湿软而可怜的、浸着无穷无尽的情欲的地方，正在矜持而热烈地想念着他，渴求着他，这份爱欲绽放了十几分钟，一个小时或者是一晚上，如果今天没有回来的话，他大概就要永远地错过这样的英智君了。光是想到这件事，纺的内心就翻涌着不可名状的情绪。欣喜？低落？或者是更复杂的……什么别的？他分不清楚，他好像没有生长出能够分辨这么多种感情的能力，以至于无论他怎么努力去想，都是无法。他低下头，有点笨拙而迫切地解自己的衣裤。
和平时温柔周到、甚至有些冗长的前戏相比，今天的纺好像格外地主动。天祥院眯起眼，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纺反常的状态，至于原因……他或许知道，但有点羞于去想。还是算了，有些事情没有必要想得太清楚。英智抬起左腿，有意无意地擦过纺的腰侧。被纺握住膝盖，抵在唇边亲吻。
英智条件反射地一颤，其实他有些经受不住纺的吻。纺会顺着他的脚趾，脚背，亲吻到小腿，亲吻到柔软的腿弯，纺的吻会抚平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令人分不清那到底是供奉还是占有，总之是一种会令天祥院英智数次感到绝望的行为。虽然性行为本身就已经足够破廉耻……但这也太破廉耻了。好在今天的纺没有这样做，他歪着头，把头抵在英智的膝侧，轻轻地问道，“英智君……今天可以进行一些不一样的玩法吗？”
“我一定会让英智君开心的。”
“……”
左腿被抬高，拉开，天祥院英智闭上眼，仿佛这样也足以遮蔽住纺的视线，好不让他看到自己身下正在兴奋地收缩着的某处，还有埋在自己身体里，只露出电线和另一端的小玩具。熟悉而柔软的开拓感。纺的手指。
“我吗？只要能看到你的笑容，对我来说，就是能让我最满足的事情了。”耳机里纺的声音还在继续播放，这难免让英智心不在焉。……得想个什么办法，在不会引起纺的注意的情况下，偷偷地把耳机摘下来。这样短暂的心不在焉下，英智几乎慢了好几拍才意识到，纺说的“不一样的玩法”到底指的是什么。
“等、等等，纺，”英智呜咽了两声，又惊又疑地开口，“这个、东西……先、”
不行不行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必须拿出去！还没等他抗议，来自纺的吻就又一次落了下来，他没来得及说完的所有话都被淹没在唇齿依恋的交缠中，纺的欲望不怎么费力地就进入了他的身体，与他相互依偎，交融。英智奋力挣扎，连着电线的跳蛋被纺顶进了他肠道的更深处，与此同时纺按开了遥控器。
纺承诺的「开心」差点要了他的命。离获得一份绝顶的快乐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又遭到纺难得强硬的攻势，天祥院英智实打实地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刚被插进去就直接被顶到高潮，顶得他头脑发昏，浑身痉挛，喊又喊不出声，只能求救似的用十指用力地嵌住纺的手臂。
快感的电流流窜过全身，英智的脸因为动情和缺氧而浮现出粉红色，在足以抽干灵魂的快乐面前，在直达他内里的不断的进出里，社会意义上天祥院英智的一切如同一张薄纸，被青叶纺轻轻地揭开了。青叶纺一次次地，一晚晚地，反复地揭开他。英智双目失神地承受着纺反复地揭开他的行为，在汗水淋漓里他几乎感到自己的意识飘飘忽忽地飞向上空，冷静地、怜悯地看着臣服于本能欲望的他。那个冷静而清明的自己淡漠地宣判，你放弃吧，他映照也揭穿你所有的私心和本质，你不过就是这样软弱的凡人而已，在磕磕绊绊的爱欲里无所遁形。把他拉回那具饱经病痛又渴求快乐的肉体的，是纺泄在他身体里，几乎要满溢而出的爱液。纺抱着他，两个人一起栽在柔软的床铺里。耳机在刚才的肢体缠绵里就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取而代之出现在英智耳边的，是纺只说给他一个人听的爱语。
“英智君的里面很温暖……”
“嗯……”
“英智君……我很幸福……”
“嗯……”
“英智君……今晚可以多做几次吗？”
“嗯……嗯？”
天祥院英智还沉浸在被情话浸透的意乱情迷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对，等一下。没等他开口，在他体内的青叶纺就又开始了规律的动作。英智的想法乱成了一团，没有一个想法能清醒地延续下去，他一会儿在想怎么从纺手里把跳蛋的遥控器抢回来，早知道纺要用这么要命的玩法，自己绝对不会轻易地把小玩具的控制权交出去。一会儿在想纺说的「几次」到底是几次，英智君的血条能撑到什么时候为止。一会儿在想纺的语气和情绪，刚才的蓄意引诱和心虚回避过去，他才发现现在的纺比起平时好像多了一点不安，以及反常的……什么情绪，是什么情绪。没有感受和思考的余地，被一次次撞散在从尾椎骨爬上后背与脊椎的颤栗的快感里。
英智的腰线比寻常人要高，上床的时候，那双过分修长的腿很适合交叠着圈住恋人的腰。环住他，不让他轻易地跑掉。也可以算是自己的方式，稍微给纺一些可供依靠的安全感吧。
青叶纺的脑海里同样盘旋着许多问题。他把英智君抛弃在黑暗之中，让英智君感到寂寞了吗？还是说自己哪里做得还不够好，以至于英智君宁可悄悄地自我安慰，也不愿开口告诉他“我需要你”？哪怕把自己的全部都给英智君……仍然不够吗？还要给英智君什么呢？
给他一份满溢到控制不住的爱恋，给他不掺有任何杂质的真心，给他自己生活中所有断续的想念和共同度过的时光，给他纵情声色的快乐。想不出答案啊。好在青叶纺从不像英智君一样内耗，想不出答案的事从不多想，一份快乐满足不了英智君，没有关系，自己可以辛苦一点，一直做到英智君满足为止。英智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脸颊。
“你在想什么……纺？”
纺反手握住英智君的手。
“在想……”纺笑道，“我不在家的时候，英智君会一直像今天这样安慰自己吗？”
“……”一僵。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做过几次呢？”
“……”拂开纺的手。
“刚才英智君喊了我的名字……”
“英智君，是在想着我做那些事情吗？”
青叶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每一个都很致命，让人无法回答。天祥院英智决定选择沉默。他转过头，试图蜷起身子，想象自己缩进壳里，以抵御来自任何想要撬开他内心的进攻。纺察觉到他微妙的动作，从英智的身体里抽出自己，英智轻轻地闷哼了一声。
嫩红的穴口喘气般地不住收缩着，情液断断续续地流出来，纺提着那截电线，轻轻一用力，从英智君的身体里拔出了那颗还在不知廉耻地跳动着的小跳蛋，跳蛋上也沾满了晶莹的水渍。
“英智君不说话呢，难道是不想看见我吗？”纺坦诚地看着英智。
“是纺的话太多了，”英智移开目光，“我不知道该回答哪一句。”
也回答不出口，这么……的问题，他是不会给出答案的，让纺去猜好了。
纺认真地考虑起英智君的话。
“那，我不说了，”纺一拍手，笑道，“英智君，享受就好。”
“喂——”英智皱眉。他被翻了个身背过去，后腰被抱起，臀部被抬高，天祥院英智在被再一次进入的时候睁大了双眼。
英智用力地抓住床单，试图爬起来。这样的后入，有些太挫磨他作为人类的自尊心了。完全找不到着力点，在纺再一次抵达他身体深处时，英智几乎控制不住地喊出声来。
进得……太深了。受不了这个。小腹失了重般地又酸又胀，天祥院为了保持重心，只得用头颅紧紧地抵住枕头，双手勉力撑住身体。好难受，想逃。视野剧烈地摇晃，英智在心底下定了徒然的决心，对欲望和快乐的渴求却轻易地背叛了他，把他钉在那里，动弹不得，酥软的快感一点点地爬上他的全身，掀开他的皮肤，吃空他的骨髓。他情不自禁地配合起纺的动作，难耐地扭动腰肢，放任欲望被积攒得越来越多，那高高垒起的欲望垮塌的一瞬间，他也一起被击溃，一会儿如至天堂，一会儿又仿佛被抛落深渊。
到底是哪边？天祥院眼前一阵阵地发黑，看来自己最终的结局是要被抛落深渊了。他紧紧地握住纺的手，然后陷入了全然的无意识。
青叶纺红着脸，小声地喘息，生怕自己的声响会惊动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的英智君。他小心地撤出英智的身体，把英智君翻过来，他金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小腹上落着点点粘稠的浊白，他没来得及抚慰英智君，但英智君的欲望早就被满足得一塌糊涂。青叶纺的心里因此而升起十分的满足。
他欣赏着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沾染上情欲与污秽的天使，心想哪怕自己会因此被抛落深渊也不在乎。不过，英智君这样睡下，一定会不舒服的。纺抿了抿唇，开始做起事后的清理。为英智擦拭身体上那些欢爱痕迹的时候，纺的手肘忽然碰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枚散落在床上的蓝牙耳机，连接的呼吸灯还闪着光。
这可不是好习惯，乱放的话，会把耳机压坏的。青叶纺拾起耳机，这么说起来，刚才他回到家时，英智君是不是就戴着这副耳机来着。嗯……英智君会听什么呢？
好好奇，听听看。
……
……
……
！？
青叶纺怔住。心脏跳动的频率忽然反常地快，他感到一种既惊诧又茫然的欣喜。
为了验证自己心里那个可能性，他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他出演的那个电台栏目，往下翻起赞助记录。
这是前段时间纺接下的一个私人电台节目，很流行的偶像男友哄睡栏目，因为是粉丝福利向，很多偶像都会有自己的专栏，所以青叶纺收到这样的节目邀请的时候，并没有多想就接了下来。
这么说来，英智君当时好像微妙地反对过。理由是……忘了，英智君说了一大堆，最后说了句，算了，只是建议而已。纺想了想，嗯，英智君只是提建议，并没有让他一定要听，所以英智君的建议他也可以不听。原来……英智君有在听自己的电台节目吗？
赞助榜单前几名的名字他很熟悉，纺往下划，后面的网名他就不太认识了，很难找到吧。纺翻了一会儿，正打算放弃，忽然被几条零零散散的记录吸引了目光。
每隔几条或十几条，榜单里会出现一个格式十分统一的名字，红茶君001，红茶君110，红茶君791，红茶君671，红茶君1234等等若干。
这，这是什么。青叶纺对着手机屏幕里的红茶君兵团失笑。
为了不引起注目，甚至用了好几个不同的账号吗？这……一旦看到了，其实还是相当引人注目的。
而且。青叶纺边笑边想。
……好吧。英智君的起名品位，实在是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