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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ine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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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ine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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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彰冬】Fragrance

    非典型ABO,毕业后同居前提
    未分化→Alpha彰xAlpha冬
    全是擦边球,没有真的doi


    01.

    “让我闻闻。”

    东云彰人说着,伸手从背后位揽住青柳冬弥,指尖拢住了泛着浅粉的皮肤上一层薄汗,沿着腰线一点点往下挪,最后停留在能轻易摸到的胯骨。

    他们刚做完一场温吞的爱,谁也不想动,都只是懒洋洋躺在被弄得发皱的床单上。东云彰人勾着指背蹭了蹭那块分明的胯骨,恋人便洞悉了他的想法,抱着被子缓缓侧转了过去,将半截白净的后颈暴露在了他视线之下。

    他凑近腺体的位置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味道,不大明显,像是玻璃花瓶里插的那几支半开未开的花。他在事后总习惯去去闻Alpha伴侣的腺体,兴许是因为那里在一番鱼水之欢后放出的信息素往往会更强烈。

    但东云彰人还是闻不到。鼻腔里仿佛蒙了一层厚重的水汽,他在雾里看花,想捕捉点暧昧的味道出来,又被迫以失败告终。

    他有点失望地啧了一声。青柳冬弥听到响动后稍稍偏过头看他,露出那颗被尚未褪去的红晕衬得更勾人的眼尾痣,用口型问他:怎么了?

    “没事。”

    他将鼻尖贴近了那块软肉,试图让那股味道再钻得更深一些,却只感受到皮肉上度来的温热。最后他不得不打消了自行闻清青柳冬弥信息素的念头,取而代之将唇瓣贴在恋人的腺体上,咬了下去。

    青柳冬弥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东云彰人察觉到他攥紧了被子,因为自己身上盖的半截在动作中被卷走了,裹在那双沾着些许污浊的长腿上。Alpha作为承受方为数不多的好处便是清理起来会更快捷,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回过神后去浴室简单冲个澡。

    松口后他收回身打量起自己的杰作,清晰的牙印覆盖在后颈上,片刻后显出轻微的红肿,像是被烙上了某种独一无二的印记。他满意点点头。

    “你又咬,”恋人回手摸了摸脖子后那圈肿起的齿痕,小声抱怨道,“……明明也留不了几天。”

    “所以才更要多咬几次吧。”东云彰人理直气壮回答。

    他听到青柳冬弥半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转回身面向他,凑过来抬手捧住他的面颊与他接吻。黏腻的水声钻进耳朵,难舍难分的还有那股若隐若现的香味,青柳冬弥曾不止一次告诉过他这是黑咖啡,只是他从来没有闻出过半点相似之处——咖啡是苦的,而那味道在他的感官中再甜不过。

    但这不是出于心理作用,更不是什么浪漫情结在作祟。


    无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几乎所有人都会在十六至十八岁间完成分化,区别不过是不同性别分化时的感受不尽相同。

    东云彰人迟迟没有迎来他的分化。即使距离高中毕业已经过去一整年,他现在十九岁。


    02.

    漆黑的雪夜里应该隐匿着许多种味道。

    细碎的雪点倦怠飘着,偶尔掠过卡其色呢绒大衣,落在未完全埋进衣领的发梢上,洇湿出一个小小的深色圆点。青柳冬弥没戴手套,衣兜里又装了些钥匙之类的碍事物件,因此这时只是把被风吹得发红的手指蜷起来,试着将整只手缩进袖口里,最后还是露出半截指尖。

    他们刚刚结束一场活动,正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东云彰人余光瞥见恋人的小动作,扬了扬眉,虽然没有停下脚步,却伸手攥住了身侧人冰凉的指尖,牵引着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在温暖的狭小空间里十指相扣。

    他将恋人的手捂得热乎乎的,一边无意识地用指腹抵住手背上突出的指关节玩弄起来,捏紧又松开,但始终维持着相连的姿势。直到青柳冬弥终于伸直了手指,像是在示意他停下当前的动作。

    “冬弥——?”

    他稍显不满地拖长了音调,偏过头去看对方的表情,却发现青柳冬弥微微蹙起了眉,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雪地。他顺着那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在路灯下拥吻的情侣,影子在黑夜中被灯光拉得很长,几乎够到了他和冬弥的脚边。

    东云彰人一瞬间以为恋人是想像他讨要亲吻,青柳冬弥常常这样做,成功后就会露出刚睡醒的猫一般餍足的笑。于是他自然而然扳过青柳冬弥的面颊吻了上去,恋人怔了一下,旋即伸出舌尖,像往常一样乖巧回应了他。雪花落在安静垂下的眼睫上,打湿了纳着灰眸的眼睑。

    东云彰人隐约闻到了那股微弱的甜味。这很少见,并且通常都代表着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发生了。

    他放开缠住青柳冬弥的手,回身将恋人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察觉到对方的脸色似乎不大对劲,抿着唇,似乎正在忍耐些什么。

    他神色一并紧张起来:“冬弥?怎么了吗?”

    “没什么,”青柳冬弥摇了摇头,就着抿唇的动作轻轻咬了咬下唇,大抵是在斟酌措辞,半晌后犹豫着开口,“就是……那对情侣在往外放信息素……”

    活动结束时往往已经夜深人静,经常能在街边撞见耳鬓厮磨的AO小情侣,为了调情不分场合与时宜地往外乱放信息素。青柳冬弥的Alpha本能长期得不到纾解,因此对他人的信息素要比常人敏感的多,闻到半点陌生的味道便会格外不适。

    倒也不是只有和Omega结合的一种方式能缓解这份敏感,理论上讲,Alpha会在性爱中释放出积蓄已久的信息素,无论他是施加者还是承受者,也无论另一方是Omega还是Alpha——问题出在东云彰人身上,他没有分化,青柳冬弥与他做爱也无济于事。

    东云彰人回过神的原因是手腕被不轻不重捏了一下。他下意识低头看向被碰触的地方,视线沿着青柳冬弥的抓住他的手一路向上,最后重新回到了那双漂亮的灰眼睛上。

    “我没事的,彰人。”

    眼睛的主人出声安慰他,又轻轻攥了攥他的手。东云彰人看着青柳冬弥小心翼翼的表情,想,他的恋人仿佛在担心自己下一秒就会做出哪种出格举动似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们不该这样的,至少冬弥不该像现在这样一边忍受扰人的信息素,一边顾虑他是否在因为这件事而愧疚生气。如果不是他迟迟没有分化,冬弥绝对不会露出这副紧张与不适交织在一起的表情。

    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03.

    三年前他们还在读高二,都没有分化,但已经学会过早地做爱。宾馆光洁的白色床单被压得一塌糊涂,淅淅沥沥溅上些来历不明的白点,与匆忙脱下扔在床边的衣物混在一起,被胡乱堆积成小山。

    “我好像快分化了。”

    青柳冬弥躺在枕头上,抬手摸了摸后颈,显得不大自在,因此把声音放得很轻,似乎立刻就会被言语间吐出的气流吹散。

    彼时东云彰人刚刚从他内里撤出不久,随意披上外套便坐到了床边,正忙着收拾埋进小山堆里的衣服,闻言回头看了动作还有些慢吞吞的恋人,随意应了声:“是吗?”

    漫不经心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上他紧张得要死。生理课上老师的话无端在耳边盘旋起来:我不建议你们任何人在分化前做爱,那只会让尚未成熟的生理机能发育紊乱,甚至导致最后的性别结果改变。

    第二性别是否匹配也同样重要,在性别确定后再交往总归是更稳妥的。但他们不在乎这些,尤其是东云彰人,坚信遇到就是遇到了,只要是那个人就好,不该与第二性别有关。所以他们依旧我行我素,做着有悖于常人的选择,因为这是一场不会轻易被其他因素左右的恋爱。

    “彰人……希望我分化成什么呢?”

    他听到青柳冬弥迟疑着问,努力将语气调整到与平常无异的状态,效果却不大理想,他轻而易举便能察觉到声线里轻微的颤抖。他的恋人显然无比看重他的回答,并且在因为等待而感到害怕。

    “哪种性别都无所谓啊,又不是因为这个才在一起的。”

    他想了想,给出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一边停下了手中动作翻身上床,俯身靠近青柳冬弥,用嘴唇温柔碰了碰他的额头,算作一种最简单且直白的安抚。

    青柳冬弥呼吸一顿,随即配合地阖上眸子,微微笑了起来,只是很快便垂下眼,就着方才的语气轻声继续:“说说吧,我想听。”

    东云彰人知道他避不开这个话题,因为青柳冬弥执意要在此刻得知他的确切看法。他将手指搭上恋人裸露的肩头,歪着头沉思片刻,清了清嗓子。

    “说真的,我没那么在意这个。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也还是想不太出来啊。嘛,Omega就不提了,Beta倒是会安定很多,像现在这样一直普通地生活下去也不错……”

    他说着,边注意到青柳冬弥在认真听他说话的同时频频抬手去揉后脖颈,似乎那里不太舒服。于是他思绪鬼使神差地滞了一瞬——那个地方,应该是腺体的位置吧?

    濒临成熟的腺体会让处在分化前夕的人感到不适,而腺体发育不完全的Beta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他尽力回忆着在总是瞌睡连连的生理课上听到的知识,接着往下猜测——也就是说,冬弥很有可能会分化成Omega与Alpha中的一种。

    这两种性别间的差距不可谓不大,恋人所流露出的焦虑瞬时有了合理的解释……他在担心自己分化成Alpha?

    东云彰人的心脏猛地跳了两下,像撞上一堵空心的墙,震荡的回声在胸腔里激起阵阵难言的情绪。他搭在青柳冬弥肩上的手沿着臂肘一点点摸到侧腹,再往下。

    恋人的身体不由自主轻颤起来,尤其是在他指尖滑进臀缝间的时候。他摸索着,直至感觉到指肚碰到了黏糊糊的穴口,便伸出双指撑开,方便射进去没多久的体液顺着甬道自行流出来。

    “……不过其实我还挺喜欢Alpha的。”

    他低头凑近青柳冬弥耳边,突兀补充道,旋即动动手指将穴口掰得更开,看着黏稠的白浊在掌根下积成小小一滩,挑着眉毛笑了起来,那点恶劣的心思昭然若揭。

    “猜猜为什么?”他刻意卖了个关子。

    恋人不自觉红了脸,挪开不敢与他对视的视线,摇了摇头。以至于东云彰人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了。

    “因为就算内射进去也不用担心怀孕,想想就很——冬弥,你懂我想说什么的。”


    04.

    东云彰人用钥匙开了门,青柳冬弥就站在门外,大衣上沾着冬夜里裹挟的寒气,耳尖也被冻得通红。

    他见状叹了口气,侧过身子让恋人进来,一边换上了那副看似数落不满、实则关切至极的口吻:“下次出门记得戴好围巾。”

    恋人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嗯,在鞋柜旁蹲下,片刻后换好了居家穿的拖鞋。他上大学后依旧选择在学校图书馆里帮忙,因此顺理成章被一众前辈拉去了今晚图书协会的新年团建。

    东云彰人双手环着胸,倚墙注视着对方的动作,在起身的那一瞬间,忽然有什么异样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腔。

    “冬弥,过来一下。”

    青柳冬弥闻言眨眨眼,朝他的方向迈了一步,便站到了他眼前。东云彰人抬手拽住恋人尚未脱下的大衣衣领,几乎将人完全拉进了自己怀里,皱着鼻子在颈侧嗅了嗅,面色一沉。

    味道不对。那股影影绰绰的甜味还在,却掺上了些许其他的成分——像是劣质的烟草与发酵过头的麦芽啤酒,很多种说不出名字的奇怪味道混在一起,哪种都比冬弥原先淡淡的甜味要难闻的多。

    东云彰人咬牙切齿地想,这像是其他人的破烂信息素。

    他扳住青柳冬弥的肩膀调换了两人位置,将对方按在了先前自己靠住的那面墙上,手指探到恋人颈后,摸索着将黑色毛衣的高领扒到了棘突以下。

    他眯起眼睛看。脖颈在黑毛衣的衬托下更显白皙,那圈齿痕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点不惹眼的痕迹。他虎口卡在颈动脉的位置,摩挲一下,对准腺体重新咬了下去。

    他咬的狠,像是要把牙尖埋在那片皮肉里生根,很久都没有松开,直到铁锈味彻底遮盖住原先舌尖尝到的甜味。或许是闻到生人气味的那一瞬间过于冲动,他没有听到冬弥的吸气声,松口后才发觉被咬破的那块可怜皮肤还在不断往外冒着血。

    无力感在心间蔓延开来,如同被利器划破的鼓囊囊气球,突如其来地泄了劲。东云彰人把头埋进恋人臂膀里,忽然不敢去看那双不知写着何种情绪的眼睛,便只是用发颤的手指轻轻蹭掉伤处的血迹,尽管那于事无补,因为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血珠渗出来。

    “对不起。”

    他下巴抵在青柳冬弥的肩窝上,低喃道。半晌后感觉到青柳冬弥回抱住他,温柔拍了拍他的后背,但并没有说话,仿佛看穿了他的突然发狠是出于什么难以言喻的原因,安静等待着他恢复镇定。

    用了多久呢。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确保自己不再像方才那样失态后才再度出声,声音依旧很低,并且因为被恋人肩上毛衣捂住的缘故闷闷的。

    “……味道不对,和之前的甜味不一样。”

    “唔,本来也不是甜的……”

    “——烟味、酒味,还有其他信息素,我闻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但很难闻,我不喜欢。”

    “别人的信息素……?”青柳冬弥闻言一怔,翕动起鼻子闻了闻,表情若有所思,片刻后蹙成一团的眉毛揉开了,“聚会快结束的时候有人喝醉了,场面比较乱,大概就是那时候沾上的吧。

    东云彰人轻微点了点头,却没有丝毫要从恋人肩头挪开的意思。不爽,别人的味道……明明是我的东西。不爽。他胡乱想着,青柳冬弥的话语却随后就传到了耳边:“不过我有点在意,彰人是怎么察觉到的?”

    语气中满是明晃晃的疑惑,东云彰人知道恋人想通过这个问句委婉表达的疑问:未分化的人不能清晰感知到信息素,就像冬弥的黑咖啡苦味在他鼻子里只有截然相反的微弱甜香。但其他所有人都和冬弥不一样,闻起来很别扭,如同馊了一个礼拜的烂西瓜汤。

    他说不出原因,只得稍显烦躁地开口:“闻不见,但我就是知道。”

    他始终没有直视青柳冬弥,起初是愧疚,再后来逐渐演变成了某种不满——不是对冬弥,而是对那些面容并不清晰的陌生人,更是对他自己。为什么别人就能在冬弥身上留下腐烂的味道,而他不可以?不想去思考是为什么,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嫉妒与占有欲扭曲成了偏执,最终却是从天而降的挫败感占据上风。东云彰人指尖攀住恋人的颈椎,闭上了眼睛,努力去感受那股淡淡的香味,但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想让冬弥浑身都是自己的信息素,只有这样才不会再沾上别人难闻的味道。但他做不到,只能更紧地环住了青柳冬弥,仿佛这样做对方就会被自己的气息萦绕,永远属于自己。

    “……为什么还不分化……”

    不知是在说给谁听,他声音愈发小了,只剩下吐字时的颤抖历历可辨。

    05.

    “如果我分化成Beta会怎么样?”

    东云彰人把手指交叠起来,放在膝上,问。他坐在诊室外的等候椅上,医院里稀释过的消毒水味熏得头脑有些发昏,也很可能是心理作用。

    “Beta……也没什么不好的吧?”身旁恋人的神色在听到他莫名其妙的问题后有些困惑,但还是耐心回答了,“我觉得能像现在这样就很不错。”

    “那Omega呢?”他分开十指,又重新合拢在一起,低头看着手上动作,任凭飞快的语速将心里那点焦躁彻底暴露出来,“Omega可就没法再像现在这样——”

    话语戛然而止,因为青柳冬弥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他叠在一起的双手。温暖让东云彰人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自己指尖在因为紧张而发凉,未说完的泄气话卡在嗓子里,他感受着恋人的体温,最后默默咽了回去。

    “彰人,你以前对我说过的,那些都不重要。所以现在的我也一样,不会因为你的第二性别是什么就有所改变,希望你能对我多些信心,至少在这点上是这样。”

    他愣了愣,目光定格在青柳冬弥握住他的手上,半晌后小声嘟囔起来:“……我从来都没有不相信过你。”

    大抵是恋人晚归的那夜让东云彰人对迟来的的分化期的忍耐到达了极限,他最终还是决定今天到医院进行分化情况的检查。青柳冬弥陪着他做完了一系列化验,这时只剩下等待出结果。

    他吸了吸鼻子,纷杂的味道便飘了进来,主调是消毒水的刺鼻涩意,各种隐秘的信息素藏匿在其中,是涉及到第二性别的科室才会特有的感觉。照理说他是闻不到这些的,是出于心理暗示的缘故吗?

    感觉不能再往下想了。于是东云彰人彻底松开交握住的手,反手牵住了青柳冬弥,磨蹭着从指缝间扣紧了对方的五指,轻飘飘扔下一句。

    “嘛,还是Alpha好。”

    青柳冬弥怔住片刻,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恋人是在就着被中断的话题继续,便以为自己安慰的话未能起到作用,因此没有立刻答话。但东云彰人却扬起了眉,空出的另一只手朝他勾了勾手指。

    “是Alpha的话就能顶进生殖腔了吧?虽说感觉现在努力一把也不是不行。”

    “哪里的事……”青柳冬弥陡然红了脸,随后便低下头,面颊上的榴红一直蒸腾到了耳根,“我又没有那种东西……”

    只是东云彰人似乎并不在意他刚刚纠正的内容,只是自顾自往下讲:“嗯,果然还是想分化成Alpha,把冬弥肏到除了掉眼泪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彰人!”

    简直是鸡同鸭讲。青柳冬弥被他白日宣淫般的话语弄得吓了一跳,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他状似无辜地耸了耸肩,视线挪到了诊室门牌下的显示屏,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了请就诊的位置上。

    他忽然噤了声,仿佛即将迎来某种审判。

    青柳冬弥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字,眨了眨眼,最后又将手伸向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把微微攥进掌心的指甲掰了开来。他看向恋人,发觉对方正弯起眼微笑着,打消了他心中最后一丝顾虑。

    “等你回来。”


    东云彰人随手将化验单叠成小块,拉开诊室的门回到了走廊。青柳冬弥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后立刻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只是并没有开口询问。

    “不问问结果是什么吗?”

    “彰人愿意说的话很快就会告诉我吧。”

    “也是。”他闻言挑眉,愉悦地笑了一下,“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做好准备。”

    青柳冬弥愣了一下,没来得及思考恋人话里的含义,那张叠好的化验单就被扔了过来。他抬手接住,犹豫片刻,小心翼翼把纸张展平了。

    东云彰人饶有兴趣欣赏着恋人表情由惴惴不安转换为欣喜的全过程。青柳冬弥定定看着印刷体小字,最后用手指把折痕抹平,抬头问他。

    “所以只是性激素紊乱导致的分化期拖后,过不了多久就会分化了,对吗?”

    “是,毕竟已经能提前检查出结果了。”

    化验单最底下标注着一行加粗字体:「预计第二性别:Alpha」

    青柳冬弥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把化验单递回到了他手里,随后站起身准备离开。但他很快又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恋人:“所以彰人刚才劝我做好准备的意思是……?”

    东云彰人重新把化验单叠起来塞进兜里,心情甚好地攥住了青柳冬弥的手,决定还是不在公共场合逗对方了,便领着恋人往电梯处走去。

    “先回家,到家再和你说。”

    他余光瞥见了青柳冬弥噙着笑意的侧脸,便想,要怎么跟冬弥解释呢。做好准备……做好被干哭过去的准备?

    毕竟自己可从不食言。


    06.

    喜欢在做完爱后凑过来闻这闻那的人变成了青柳冬弥。

    东云彰人懒洋洋偏过头,任由恋人将鼻子贴近自己的后颈,温热的呼吸悉数打在了尚未完全成熟的腺体上。有点痒,但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怎么样?”他问。

    青柳冬弥没答话,更加努力地嗅了嗅,末了从喉咙里挤出闷闷一声气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东云彰人勾了勾唇角,旁侧的手回身揉了揉他的发顶,哄诱着开口:“再放点信息素出来,我想闻。”

    其实已经够多的了,青柳冬弥刚刚被他掐着腰在穴里中出过,现在满身都是黏糊糊的汗与信息素,但闻言还是顿住动作,乖乖往外释放出了更浓的气味。

    不再是以前那种朦胧的香甜了,苦涩的成分日渐浓重,在逐渐朝着醇厚的咖啡靠拢,至少东云彰人闻起来是这样。他不喜欢苦的东西,但黑咖啡的味道越浓郁,他的心安便越多一分。

    这意味着一切都在步入正轨。

    他把指尖插进青柳冬弥湿透的发梢间,示意恋人中止此刻的动作,随后便转回了身。

    青柳冬弥清秀的面容闯进他眼里,眼眶还泛着未褪去的红——原因是东云彰人果真信守承诺,把床上的恋人肏得呜呜咽咽,高潮时只能无声尖叫着流眼泪,也不知道现在是哪来的力气还能爬起来闻他。

    他摩挲着恋人的发际,低声问:“能闻到什么?”

    “唔……甜的,”青柳冬弥把蹭过他腺体的食指尖放到唇边,舔了舔后含混不清回答,“……真的很甜,像是会往彰人喜欢的甜食上加的东西。”

    “蜂蜜还是枫糖浆?”

    得到了不假思索的回答:“枫糖浆。”

    “这么笃定?”他有些意外,“明明区别不大吧。”

    但这次恋人没再回应他。东云彰人将目光聚焦在青柳冬弥面上,发觉恋人抿起唇,显出一副不大舒服的样子。

    他一怔,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尽管他离分化仅剩一步之遥、对信息素的敏感程度却还是不如分化过的人,而青柳冬弥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会在生理上对新生Alpha的信息素产生排斥也是在所难免的。

    他皱起眉:“难受的话就别勉强自己闻了。”

    不是怪罪,而是真切的关心。青柳冬弥闻言如同听到什么绝不能让步的事,飞快摇了摇头,但又在觑了一眼恋人的表情后底气不足地开口:“彰人的味道……我想记住。”

    ……笨蛋。东云彰人耳尖发烫。他原本在想,如果只是现在这样就会不舒服的话,等我真正分化成Alpha后又会怎么样呢?

    尽管青柳冬弥此刻并不清楚恋人的所思所想,却还是因为留意到恋人发红的耳尖而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东云彰人捏住他的指尖,决定将那些顾虑都抛之脑后。

    现在就已经足够了。


    07.

    东云彰人日后才会知道,Alpha当然不能被永久标记,但他可以不厌其烦地让恋人染上自己的信息素。直到青柳冬弥逐渐习惯他的味道,不再本能地排斥,并且会在腺体被咬破时露出与他分化前有所不同的失神表情,样子有点像被标记过Omega。

    那时青柳冬弥身上的咖啡苦味总会被枫糖浆的甜腻覆盖,普通交集的同学也只会以为他的信息素本来就是这股甜。他会彻彻底底变成东云彰人的所属物。


    正如他们彼此所期望的一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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