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路滑小心翻車 18歲年齡差的鞋獅
電波系男高中生與更電波男小學生的日常喜劇。
(沒有戀愛tag因為太邢了,等成年了再說吧)
筆力不濟只能寫點搞笑文。本人腦子也比較電波,如果寫得太跳躍了我自罰一杯。
ooc都是我的請勿代入正主世界觀觀看。
ready?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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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 yamino與往常一樣打開自己的鞋櫃。
裏面不出所料躺著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
shu面無表情地取出,面無表情地換上自己的鞋子,再面無表情地關上了櫃門。
這已經是他本周收到的第三封同樣形式的書信,起初他還以為是偶爾會出現的情書,但當他看清火漆上邊雄獅與錢幣的紋樣後,就被震得定在了原地。
作為從小在父母身邊打下手,對這座城市黑白兩道的知名人士都耳濡目染有些了解的他,當然知道這是本地有名的黑手黨組織的紋章,而且還是以手段雷厲風行出名的那位Kaneshiro,說實話那個瞬間shu連搬家的行李帶些什麽都想好了。
對於這封信他並非沒有頭緒,從上周在大街上被認出來後他就知道,遲早,這封信會來到他手上——也可能會是他在回家路上被五六個大漢團團圍住請上車。
起碼是信,讓我感覺好多了。shu在心裏寬慰自己,並暗自希望不要等會倒出一截指頭。
信封裏面當然不是什麽帶血的手指,也不是恐怖的威脅,高級信紙上的措辭算得上是溫和有禮,而整封信只圍繞一個主題:是否願意接受雇傭成為本家二少爺luca kaneshiro的保鏢。
老實說,不願意,特別不願意。
但shu長舒一口氣,不是想象中的死亡宣判書還是使他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
還好,金城的現任家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不通人情,事情似乎還有商量的余地。可這很顯然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事了,他需要家人的幫助。
這也就表示他不得不把自己上周犯下的錯誤和家裏人攤牌。
——關於他第一次單獨除靈就掉鏈子的小錯誤。
這也是他會被kaneshiro盯上的原因。
重新認識一下,Shu Yamino,在讀男高中生,古老咒術師家族本家的長子,新晉咒術師。
在這個科學比重遠遠超出超自然成分的社會來說,人們享受著科技發展帶來的便利,便刻意忽略了現實中往往有許多並非科學可以解釋的現象,並把它們統稱為「迷信」,並非不願相信,只是沒有親眼見識過,誰又會知道自家的房子上盤踞著一只惡靈?
基於這種現狀,曾經被供奉為神明的yamino家族也淡出了人們的視線,等待著被遺忘的命運。或許出於古老家族的責任感,他們自發地組織著家族內的咒術師去處理一些超自然事件,多年來的暗中活動也讓咒術師內部的規則更加完善可靠。但要說是為了保護人類社會不受破壞,似乎又太高尚了一點,畢竟——他們是要收錢的。
現實點來說,運營一個普通公司都需要資金流通,那一個涉及範圍不小的地下組織,必然不是人人都可以為愛發電,更別提世界各地還有本家的其他分支,大大小小的支出都得依靠咒術師們的「本職工作」。
他們的大部分客戶,就是各個行業有權有勢的人家,畢竟有錢人總是迷信,擔心自己被詛咒,害怕房子裏的怪聲,有的也可能想借機接觸一下這個咒術師家族。就結果來看,十次裏有五次也確實是超自然的因素造成的,這也使yamino家的咒術師在上層社會擁有不低的地位。所以,shu從小的日常就是陪同父母一起接受委托,幫忙製作符紙需要的半成品,練習咒術等等,他對此不算排斥,卻也沒有全心投入。
而「新晉咒術師」意味著他剛剛獲得了長輩的認可,能夠獨自進行除靈工作。
通常,這不會是一次很難的工作,畢竟測試的性質比較強,shu有著比其他咒術師更早的「實習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作為理論的巨人,實際操作還是第一次。
這不是為他的掉鏈子找借口,他敢說的小錯誤真的只是一點小錯誤。
可能是他某個路口的封印出了小紕漏,可能是展開結界的時候沒有註意範圍內是否還有其他人,總之,當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稚嫩且洪亮的POG時,shu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他僵硬地轉過身,午夜本該已經清空的街道上,離他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明顯很激動的小孩,男孩穿著貼身且精致的襯衫和馬甲,金發上戴著不符合他年齡氣質的寬檐禮帽,而帽子下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正全神貫註地盯著shu,準確說是shu的背後。
——結界完成的那個瞬間,能隔絕內部與外界的聯系,這是咒術師們除靈時慣用的方法,一可以減少周邊環境的破壞,二可以降低被一般人發現的風險(此時需要打一個問號了)。同時,被封印在其中的惡靈也會因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系變得短暫虛弱,是除靈最好的時機。
很顯然,shu已經錯過了那個好時機,他當時在忙著打量發出怪聲的男孩。
而現在,shu的身後,度過虛弱期的惡靈開始因為被封鎖在結界內變得狂躁,它本能地想要沖撞開那個惱人的結界,並且開始無差別地攻擊周圍區域。試圖尋找結界的縫隙。
shu立馬反應了過來,幾乎凝滯的空氣中,惡靈的攻擊裹挾著惡意撲面而來,他忙用預先布置好的法陣抵擋住,邊在腦內飛快回憶著,邊按照預案先把自己的紙人式神召喚出來。
這個惡靈沒有預想的強大,但是很難纏,我沒有信心能在這種情況下保護那個小孩,果然還是....先把他送走!shu迅速權衡利弊,在又召出幾個紙人式神與惡靈纏鬥上之後,他轉身抱起金發男孩脫離戰場,為了快速把人送到安全區域再回來投身戰局,shu甚至用上了還不太熟練的飛行咒。
「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shu看向還在不停回頭觀望的金發男孩,突然發現他的眼睛是紫色的,此刻男孩用那雙澄澈的紫眼捕捉著飛快變幻的景色,興奮地說我在飛哎pog!
pog?又是pog,這到底是什麽意思。shu有點郁悶地想著,重復了一遍問題。
男孩回過神,手撐在shu的肩上在他耳邊報了一個離當前不遠的位置。那明顯不是住宅區,shu回憶了一下路線,沒提出異議。他有種微妙的感覺,這男孩比他表現出的要成熟許多。
而且,他似乎很習慣被扛起來跑來跑去。
後續的任務變得簡單,shu趕回去的時候結界已因自己剛才離開範圍失去了效果,好在式神們把惡靈的活動範圍封鎖在一個人煙稀少的街口。沒有意外,沒有更多的目擊者,shu按部就班完成了除靈,收拾完現場後,便迫不及待地飛奔回家——如果說有什麽比淩晨一點要出門除靈更慘的話,那大概只有等會兒八點還要上學吧。
等shu終於重新躺回他的床上準備入睡時,在腦內復盤著今天委托的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意識像被雷劈中一樣清醒起來。
他似乎,應該,可能,忘記清除那個小男孩的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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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來想,這也不是什麽特別嚴重的事故。當時現場只有那一個人,而一個人的記憶總是不夠可靠,會被大腦後期加工添油加醋。就算說給家長聽,大人們也會當成小孩幻想中的朋友一笑而過才對...不,說到底為什麽那個年紀的小孩會在半夜出現在那裏才是問題關鍵吧,誰家家長會放心小孩那麽晚一個人外出啊!shu想的頭都要大了,開始在稿紙上亂塗亂畫,直到筆尖用力寫下一個又一個的pog boy——這是他給昨晚那個男孩起的外號,男孩除了漂亮的臉以外,給自己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無時無刻不掛在嘴上的pog——他才停下筆。
在認真分析完現狀後,shu其實已經不是那麽焦慮了,種種跡象表明,事情最嚴重也就只是會成為新的都市傳說,他們yamino家造成的都市傳說也不少他那麽一件。
只是他依然心神不寧,第六感告訴他有什麽東西,什麽他忽略的東西正像一把匕首懸在頭頂,等待著他擡頭。這出自咒術師天生的危機預感。
我昨晚有提前用認知妨礙,再加上咒術師裝束上的偽裝,那個pog boy就算遇到我應該認不出我。shu分析著剩余的情報:昨晚那個惡靈所在的街道和他平時的生活區域不重疊,男孩看上去就不像一般家庭的小孩,而富人區與他隔著好幾個街區,簡單來說就是他們相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不明白他的危機雷達為什麽一直滴滴作響。
事實證明微乎其微,但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POG!昨天會飛的大哥哥!」
shu全身僵住了,此時距離他走出校門不超過十分鐘,而仿佛情景再現,他聽到身後傳來與昨晚如出一轍的聲音,他也如同昨晚一般僵硬著身子轉頭看他。
那個pog boy,正睜大眼睛指著自己,示意與他同行的另一個男孩看向這邊。男孩們穿著的衣服是隔壁私立小學的校服,那學校不算太普通,但也絕不在富家子弟的選擇範圍。
他不敢相信僅僅過去了17個小時,他們就再次相遇了,而且還是在離他家不到兩公裏的地方。此時已不是小學的放學時間,路上的行人說少不少,卻都行色匆匆,忙著趕回家,很少有人把視線投向他們。
shu就像短暫被施加了禁言咒,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他一邊震驚於短時間內的再會,一邊在懷疑昨晚做了偽裝難道是自己的幻覺?pog boy已牽著他的同伴靠了過來,與徹夜未眠精神萎靡的自己不同,金發男孩顯然有著用不完活力,他對旁邊略顯無奈的同伴介紹:「ike!這就是我上午和你說的,很pog的大哥哥,我昨晚被他帶著飛了一小段!」
被稱呼為ike的男孩戴著他臉一半大的方框眼鏡,衣服穿得整整齊齊,沒有牽住金發男孩的另一只手搭在雙肩包的肩帶上,看起來溫和且乖巧。此刻卻在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luca,我不確定.....他看起來像是動畫裏的不良,你看他的頭發。」
什麽?你不能歧視我的頭發!這是天生的!shu下意識就要反駁,突然忍住了。等等,他叫他luca......
luca......不會吧。
匕首落了下來。
shu直冒冷汗。
「那你後來是怎麽回來的?」妹妹明顯已經被故事情節吸引住,眼見著最精彩的部分要來了,shu卻停了下來,她不滿地拍拍桌子。
「你這次有記得給他們清除記憶嗎?」
「我發誓我有,我還修改了藏在人群裏那幾個保鏢的記憶。」shu的聲音從他的掌心傳出,他把臉深深埋進手掌裏借此逃避現實,「但是我還是收到了那封信。」
小型的家庭會議上,yamino一家正圍著圓桌檢查著那封信件,隨信一起送來的還有印著kaneshiro家地址的名片,而經過shu父親的認證,確認了是由kaneshiro家主送來的。
shu的母親溫和地安撫著看上去十分焦慮的兒子,她體貼地沒去再提初次任務裏的失誤:「我們以前也和kaneshiro家有過雇傭關系,他們是守規矩的組織。而且這份工作也不是什麽壞事,應該會比我們平時的除靈工作安全。」
「那可是黑手黨的二少爺。」姐姐出言提醒。
「他才十歲,不會有什麽機會參與到危險的場合,對他來說最大的危險應該就是其他勢力的綁架,保護他對shu而言不是什麽難事。」
父親對此不置可否,他望著那封信沈默不語。
「我也覺得不錯啊,kaneshiro出手闊綽,報酬肯定不會少。」
「shu,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
其實他不太清楚。如妹妹所說,他不認為這個工作的難度會高於昨晚的除靈,但他依然抗拒,甚至有點害怕,那個三番兩次讓他咒術失效的小少爺。
「shu,或許你還記得,你們五年前曾經見過面。那時候你對他有什麽印象?」
shu楞了一下,把臉從手掌裏拔出來看向發問的母親。他確實覺得luca這個名字代指的不光是聲名遠揚的kaneshiro家的一員,應該有更早的,更具體的......
他想起來了。
他五年前陪同父母去過kaneshiro家拜訪,以委托性質的。
委托內容是為他們的次子驅邪。
也就是luca kaneshiro。
shu感覺到額角抽痛,因為那是他不太願意回憶起來的一段經歷,彼時還年幼的shu遇到了更年幼的luca,當時父母們在會客廳討論相關事宜,他獨自坐在luca的床邊和對方大眼瞪小眼。對面明顯身體不適不能說話,為了緩解氣氛,他主動給男孩哼唱了一段歌,沒想到得到的反饋是突然的大哭,直到有傭人把大人們喊來,他才得以逃離這尷尬的二人世界。
所以盡管驅邪結束之後shu得到了kaneshiro家主的稱贊,他也沒再敢把這段記憶翻出來重溫。
「我....呃,當時他的狀態不對,整個人病怏怏的,除了哭聲很響亮以外我對他沒有更多的印象了。」總之肯定和現在這個pog來pog去的狀態相差甚遠。
這時,許久沒有開口的家主發話了。
shu的父親終於把視線從信上移開,他看著shu說:「不管你是想接受還是拒絕,都盡量在一周之內給出答復。kaneshiro雖然釋出了善意,但不代表他們可以接受無視。
「這是你的工作,我們也都會贊成你的決定。」
shu沈默下來。
shu拿著那三封信站在kaneshiro的宅邸面前,心情經由一路的心理建設而變得平靜,他深吸了口氣,終於下定決心摁響了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