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小情侣毕业同居后的第一年圣诞，附带半辆没有本垒的车。是小情侣昨天、哦前天晚上的经历实录（我扛着摄像机跟拍的×
赶圣诞末班车失败了qwq




1.

“那一般人会怎么过圣诞呢？”

“呃……”东云彰人一脸无奈地顶着恋人期待的目光，舀起的半勺咖喱一时不知该不该往嘴里送。“就普普通通……吃点芝士蛋糕什么的。你那是什么表情？”
“还以为会非常不一样呢…”冬弥停了夹菜的筷子，咬住下唇，肉眼可见地失落了下去。

安静的室内，只剩下自己手中汤匙偶尔碰上瓷盘发出的低声脆响。不大的木桌上方，木质风格的顶灯投下淡黄色光晕，在碗中盛放的汤羹内洒入细细碎碎些许亮点。
他的恋人因为自小家教严谨，总是习惯并紧双腿坐得端正，但依然会默不作声地任由自己将腿随意探出去、悄悄贴紧他光裸的脚腕，接着勾住小腿漫无目的地磨蹭。

“节日过起来也就差不多吧。”东云彰人用双腿在桌下将他夹住，面上依然装作无事发生一般，低头舀起一勺米饭，“记得你以前提过，圣诞是你家里少有会庆祝的节日，都做些什么？”
“说是庆祝，其实也没什么…”恋人眉眼低垂，被额发挡住看不清眼神，手中的筷子抵在盘边，正无规律地敲击着。东云彰人知道，这是他心情有些烦闷的无意识表现，“晚餐丰盛一点，然后母亲会做曲奇饼干。”
“别的呢？”
“没有了。”
“但小时候总会稍微有些不一样吧，圣诞袜、礼物什么...”他抬头对上冬弥茫然的眼神，赶紧硬生生咬住了舌尖。
果然是这样。


作为早已以声音谋生的职业歌手，在平安夜那天下午，自然也是一如既往的练歌。两人和杏、心羽约见在谦叔店里，利用咖啡店内的小型舞台排演完了一整套下周要参加的活动曲单。
排练结束后的反思总结环节，四人并排坐在咖啡店吧台边喝着饮品，讨论各自歌声需要改进之处时，青柳冬弥注意到他的搭档似乎总有些分神。

“我觉得这个地方，小豆泽声调可以再低一点，这样整体感会更强。彰人则是可以再唱慢一点。”
“好的！青柳君，我记住了！”
……彰人所坐的另一侧则是一片寂静。

冬弥疑惑地放下手中咖啡杯，转头朝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彰人看去，“彰人？你在听吗？”
意料之外，一向对于这种环节最为认真的搭档，此刻竟握着手机低头在屏幕上敲打着，大概是在和谁发消息。
“彰人？”青柳冬弥被他的反常状态吸引了好奇心，轻轻凑过脑袋打量他的情况，“发生什么事了吗？”

正当自己的目光即将落在手机屏幕的前一刻，搭档像是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来，“啊，抱歉！”
手机屏幕被按灭了。

彰人有些抱歉地回视自己满是询问的眼神，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刚刚老姐给我发消息，有点走神了，对不起啊。”

彰人平常不是练习过程中会轻易分心的人，难道姐姐遇上了什么紧急问题？
青柳冬弥顿时担心地蹙起眉，愈加凑过来，“出什么急事了吗？”

“没事的没事的～”意料之外，坐在另一侧的白石却突然也笑着开了口，竟然好像是要阻拦他再接着追问下去：“能有什么事啊冬弥，我们快接着继续吧！快点结束还有别的事情呢！”
“对的，青柳君！我们还是快继续讨论吧！”连小豆泽也用咖啡杯挡住脸颊，一边催促他，一边笑得漂亮的杏眼都眯了起来。

总结完、练习不是就结束了吗？青柳冬弥看着她们笑哈哈的模样，简直一头雾水。
……还有什么事情呢？彰人也是一副怪怪的样子。发生什么了吗？


练习完毕时，已是接近傍晚了。
伴随着杏一声“终于结束啦！”的欢呼和大大的懒腰，四人纷纷站起身来。

直到此时，青柳冬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谦叔的店里乃至整条Vivid Street上，已经俨然是一片圣诞的氛围了。
在下午他们讨论的间隙里，谦叔便忙里忙外地将咖啡店各处都装上了红绿相间的缎带。一棵装饰着彩色礼物盒、雪花、星星亮片和拐棍糖的圣诞树也早已伫立在店内角落，大概是今晚要举办圣诞派对、招待店里熟客用的。白石应该也会留下帮忙，顺便一起参加派对。

“不只是我，心羽也会留下一起玩哦！”杏纠正他，“呃……你们两个呢？”
青柳冬弥带着征求的眼神望向自己的搭档，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案。

毕竟往年他们也是次次都会参加的，这次应该也不例……
“我们俩这次就pass了。”彰人站在一旁两手插兜，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来。
“哎？”冬弥惊讶的眼神立刻投射过来，“彰人，我们…”

“不来是吧！好的！”意想不到的是，杏也回答地相当爽快，“那你们俩好好过二人世界哦！bye！”
“再见！青柳君，东云君！”

突然被强行说了再见的青柳冬弥一脸惊诧地被彰人提着帽沿拉出了咖啡店大门，才错愕地张口询问：“彰人？为什么不参加了，是有什么事吗？”
东云彰人抓着厚厚的毛围巾挂在他脖子上，开始一圈一圈地缠，“没什么事……低头。”
“没什么事的话，为什么不…？”冬弥乖乖低下头、任由搭档用围巾把自己已经开始冻得泛红的耳朵盖上，小半张脸也裹在围巾里，说话含含混混的。

“呃……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恋人难得有些迟疑，“嗯…就是约你一起去买蛋糕。”
“是圣诞蛋糕吗？”右手被彰人攥住、放在大衣口袋里，两人开始并排向地铁站走去。
迎面吹来的寒风刮得脸颊都有些生疼，气温大概已经到零下了。
“嗯，算是吧。”
“但是……以前你常买芝士蛋糕的店，是在反方向哦？”
彰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过头打量他怔怔的神情，“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吃芝士蛋糕了？”
“？”


直到被带上地铁、迷迷糊糊坐了好几站，再次走出地铁站时，他才恍然明白了彰人的用意。

……迎面一条夜色微笼的街道，已经亮起了满街青蓝色的彩灯。
星星点点的小灯缠绕在街道两侧的枝杈上，于黑暗映衬下显得雪似的洁白梦幻，偶尔有橙色路灯点缀，整片景色便更如火光簇簇的雪乡一般。

青柳冬弥惊喜地扭过头去看他的恋人，如期收获到了彰人满意的微笑，“这边离我们住所有些远。以前你住在自己家，要想出门到这一带来，回去晚了肯定又会被你老爹唠叨，不然早带你一起来了。”
眼见恋人才舒展的表情马上又要变得愤愤不平，青柳冬弥赶紧凑上去拽着他的袖子哄，“彰人，谢谢你带我来看。今天的蛋糕就让我来付，作为感谢吧。”
彰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忽然猛地凑近敏感的耳畔、低声哈了一口气，“好啊，没问题。”
…接着率先大步向前走去。

青柳冬弥眯着眼揉了揉被吹得有点痒的耳朵，莫名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受到了调戏。但又不太明白突然被调戏的缘由，只能加快步伐跟上去，“彰人，你要找的店是在前面吗？”
“就在这条街上！”


当彰人报出预留的订单号、确定好要购买的蛋糕，侧身腾出空间让他付款时，青柳冬弥再一次傻了眼。
不是芝士蛋糕……？

据说是彰人提前付定金预订、躺在里侧橱窗内正待店员取出装盒的，是一个圣诞风格十足的草莓奶油蛋糕。
用草莓切片和白奶油制成的“圣诞老人”装饰在蛋糕胚上，奶油勾画的小雪人和绿色圣诞树憨态可掬，表面撒上细细的糖粉，都如同落了雪花一般生动有趣。

从小到大自家里并不会吃这些，谦叔的店里过圣诞派对、则是一般都使用自制的小切片蛋糕。这么充满节日风格的圣诞蛋糕，青柳冬弥是头一次见。
东云彰人站在一旁，有些好笑且无奈地观察着他呆呆的神情，伸手将掏出的纸币放在托盘中，“还是我来付吧，冬弥。”

“！？”恋人像还未从惊喜中回过神来一般，懵懵地转过头来，“彰人，是不是买错了，这是我们要的蛋糕吗？”
“当然是了，笨蛋。”额头上被恋人轻轻弹了一下，“当初可是你说不想吃芝士蛋糕的，现在可别后悔哦。”

“不会反悔的。”手里被店员塞过扎着红色蝴蝶结的蛋糕包装盒，直到走出门后，冬弥才终于理解了大致情况。笑意映着甜品店明亮而温暖的灯光从灰眸中溢出，顿时满脸抑制不住的快乐，“蛋糕的样子是彰人之前选定的吗？”

“嗯。”恋人觑着他欣喜的表情，像是不太好意思被知道自己用心准备了似的，有些别扭地侧过头去，将手递给他握住，“就是随便选选。”
“谢谢。”冬弥眉眼弯起的弧度更大了，温柔的笑容挂在被风吹得苍白中泛着微红的脸上，显得愈加可爱。

因为兴奋被拉得微松的围巾上方，冬弥的双唇暴露在冰凉空气里，也已经开始从微红转为鲜嫩的赭红色。
……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

圣诞节是和恋人共同庆祝的节日，东云彰人突然很想在这条挂满雪灯的街道上亲吻自己的恋人。

“彰人！”冬弥惊讶的呼喊声将他从不太健康的思想中拉了出来。

“下雪了！”
漫天绚烂晶莹的雪和灯全都融化在一起，最后落入恋人那闪着光的灰色眼眸中。
东云彰人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扳住青柳冬弥的脸颊，迫使他微微低下头——

黏稠的黑夜如黑咖啡般，被暖冷色交错的霓虹灯作砂糖、一点点化开。
飘扬的雪花打着旋落下，缓缓溶化在两人交缠的发丝里。




2.

到达家门前时，雪已经在途径的街道上积了薄薄一层，踩起来都有些打滑。
彰人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拉着他缓缓地走在路上，临到了家时，却忽然有些迟疑。

“彰人？怎么了吗？”冬弥站在门口掏出钥匙插入锁孔中，侧过头来，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事。”恋人站在离自己稍远的地方貌似有些紧张，分不清轻微紧绷的声音是因寒冷还是不适所致，“你开门进去吧。”
“嗯，好。”青柳冬弥拧动锁孔、向外拉开大门——

“呜哇！”
门口不知设置的什么机关，在推开一瞬间被猛地触发炸开，漫天的星星亮片折射着屋内暖黄的灯光，洒了冬弥一身。
踉跄数步、几乎就要向后仰倒的刹那间，他的腰侧被彰人从背面轻轻托了一下，勉强站住了身。

“抱歉…”彰人扶着自己一手掩面，显然是非常无语的状态，“这两人搞的是什么鬼东西…冬弥你没…？”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站在一旁的冬弥被揽着腰靠在自己身上，突然低声咯咯笑了起来。

“笑、笑什么…”东云彰人脸颊忽然莫名有些发烫，像干了什么蠢事被抓包一般，立刻窘迫地推搡着恋人往屋内走。尽管自己知道冬弥的笑声里并不含半分嘲弄，只有单纯的惊喜和快乐，“快进屋里，堵在门口冻死了。”
“噗哈哈哈…”
“别笑了！这种小孩子把戏可不是我搞的！”


一走进房间，恋人就自知难堪地抢先编了个“换衣服”的理由溜进了卧室，留他一个人站在客厅、消化屋内装饰的变化。
饶是被刚进门的星星砸得有了些心理准备，再看到绑在窗帘上的蝴蝶结、挂满彩灯的圣诞树和松树挂环时，青柳冬弥还是忍不住睁大了双眼。

“快去把你的头发擦擦，雪水化在上面会着凉。”彰人不知何时早已换好家居服、走了出来，“我去做饭了。”
“彰人今天一直和我待在一起。这些装饰是…？”
“拜托老姐帮忙做的。”恋人耳畔泛起些若有若无的微红，像是不太能直面自己惊讶且感激的目光似的，飞速钻进厨房，“估计她又叫上了晓山来帮忙，才搞出这么幼稚的东西。”
“但是真的很厉害呢，下次见面一定要向她们表示感谢才行。”种种从未见过的装饰挂在自己日常生活的家里，更有种别开生面的新鲜感。

……不用你感谢。东云彰人在心里默默吐槽。我已经牺牲自己答应给她跑一个月的腿买甜品和蛋糕了。

另一边的冬弥却早已把自己的叮嘱抛在脑后，只顾着凑到圣诞树前，伸手去摸挂着的彩灯和拐棍糖，“彰人！这个拐棍糖是可以吃的哎！”
“是、是。”彰人无奈地伸手抓过三步一回头的小孩硬生生拽去卧室，拿出干绒巾盖在他头上，“先擦干头发，剩下的一会儿再说。”

冬弥站在身边咫尺的距离，头发被毛巾揉蹭得一团乱蓬，鼻尖被冻得有点发红。恋人的浅灰眼眸里像盛了潋滟的湖水，此刻带着笑意看向自己，让东云彰人莫名觉得有些胸口都有些发烫。
坏了，这眼睛，让人莫名有些不敢对视……

“彰人。”冬弥还在自顾自地把脸凑过来瞧他，“明年就不用劳烦姐姐她们，我们自己装饰好吗？”
东云彰人压力极大地避开恋人闪闪发光的眼神，“…可以是可以，怎么了？”
“因为今年是我们住在一起过的第一年圣诞。我听彰人说，彰人家里过去会一起吃芝士蛋糕，我家里会烤曲奇饼干庆祝，这些都是属于那个家庭里特殊的传统。”

“所以我们就装饰家里、吃圣诞蛋糕，这样以后也是我们家过圣诞的传统了，好吗？”

他的恋人抬起手蹭蹭鼻尖，一副有些触动又强忍害羞的模样。
“嘛……这个提议也不坏。”




3.

彰人预定的草莓蛋糕甜度适中，晚餐则更是挑着他喜欢的饭菜做，连一向不嗜甜的冬弥都忍不住配着晚餐多吃了几块，看向他的眼神就愈加感激、真挚。
东云彰人哭笑不得地顶着恋人杀伤力极强的目光吃完了这一餐。忙活了一天，洗漱完毕、回到卧室时，却发现冬弥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靠在床边看书，而是斗志满满地端坐在床头盯着自己，“彰人！”

东云彰人立刻非常清晰地产生了一种要遭殃的预感，“干什么？这个架势。”

恋人郑重其事地凑上前来，伸出双手按在他胸前，一丝不苟地学着彰人以前推自己的手法、试图用力把对方推倒在床上。
……没推动。

东云彰人有些好笑地顺着他使劲儿的方向赶紧躺下，“怎么，闹腾了一天，你还有精力做啊？”
冬弥板着脸曲起双腿，甚至有些庄重坐在自己腰上，“我想感谢彰人。”

“不需要啦。”他伸手扶住冬弥的腰，随意地抚摸了下上衣和睡裤间隙裸露出来那一点温热的皮肤，“只是拜托老姐她们帮忙装饰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彰人为我准备了那么多，至少让我用手或者嘴也行。”恋人急切地恳求着，双手按在他胸前俯下身来，眼神真挚到有些可怜，“可以吗？”
……东云彰人觉得自己被挑逗到了。

“这样吧。”他掀起被子，把坐在身上的冬弥罩进温暖的被窝里，扶着一头雾水的恋人从腰上移下来躺到自己身旁，“真做全套，连带清理还要忙到半夜，换点别的。”
冬弥蜷缩在被子里，求知欲旺盛地眨着眼睛：“别的是什么？”

“别的…”他俯下身吻住爱人柔软的唇瓣，“这怎么给你解释，一会儿自然知道了。”


彰人的指尖涂了涎水，向下缓慢探去，冬弥将额头贴着光裸的肩膀枕靠在他身上，感觉不知是自己还是恋人的心跳都越来越快，胸口紧张得一阵酥麻。
……恋人的指尖轻轻圈住两人下体，握在一处，突然开始摩挲着表皮撸动起来。

“！”青柳冬弥的双手顿时无措地虚空乱抓起来，不知该往哪放，“彰人，有、有点疼…”
“还有些干涩，等下就好。”彰人有些任性地将他挣扎着抬起来的脑袋重新按回自己肩头，“不许乱动。”

下体磨蹭在异物上的感觉很奇怪。不仅如此，这异物正是彰人的手掌和那处……这种羞耻的认知让自己在想法冒头的一瞬间不由得产生了更加奇怪的快感。

恋人右手的掌心和指腹各处因为常握手机和麦克风有层薄茧，摩擦在性器上痒中带着酸麻。两人皆是忍不住下意识挺腰，将阴茎往彰人的手中抽送。
手指箍起的环不大，彼此勃发的性器互相挤压磨蹭，前端溢出的腥液便伴着被底传出的低喘和喟叹声咕啾作响，散发出微甜的淫靡气息。

冬弥的双手环过腰、抚在他背部因用力凸起的肌肉上。但因为害怕弄伤恋人，只能用指腹难耐地抓挠，留下一道道暧昧的浅色红痕。
“圣诞传统也加上这一项吧。”彰人低喘着，俯在他被呼气浸得有些湿润的后颈上，声音含混不清。

“唔…这一项？”早就化成一团浆糊的脑袋让冬弥已经理解不了恋人话语的含义，全身神经此刻都集中在被彰人揽住的腰和小腹附近那一处，随着手指的套弄越来越滚烫起来，于是下意识先给出了肯定的回复，“好…”
“你……”东云彰人差点被他气笑出声。

恋人的性器从手中抽出，忽然单独箍住冬弥的前端处，用拇指狠狠揉搓起来，“啊！……”“真的听明白了吗？”

冬弥哀哀地低喘了一声，随着他的动作猛弓起腰，脑袋蹭在自己胸前痒丝丝的，“彰人慢点…要、要去了…”
恋人被托住的后腰应激地颤抖着，无意识伸出的舌尖贴在他胸前和乳头上一蹭一蹭地舔，口水和眼泪流了东云彰人一身。

敏感的前胸被一些毫无意识的罪魁祸首不停撩动，迅速激起了他有些恶劣的报复心理，于是加快手上的速度、借着淌了满手的黏液箍紧性器凸起处，反复揉捏摩擦。
“哈……唔……”
“冬弥，抬头，让我看着你高潮。”

扳住冬弥的脸从前胸处抬起，和自己抵上额头。两人便再次近在咫尺，睫毛蹭着睫毛，呼气吸气都纠缠在一起。冬弥凌乱而湿热的喘息打在皮肤上，让他觉得自己脸颊都沾满了潮雾气。
“彰人…唔……哈……”手中的性器跳动越来越剧烈，恋人闭着眼紧贴自己无意识送起腰来，难受失神地吐出殷红的舌尖，“………！”


……腥热淡白的浊液黏糊糊流了东云彰人一手，冬弥从贴在脸侧向下脱力地滑到他肩上，小口小口哈着气剧烈地呜咽。被汗浸湿的刘海一缕一缕贴在瓷白泛红的额上，整张脸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适才高潮时攥住床单的双手再次环回他的腰侧收紧，大概是刚经历过高潮、正处于不应期中潜意识缺乏安全感的状态。
东云彰人抱着他晃了晃，轻轻啄吻冬弥的耳畔，小声假装发脾气逗他：“喂，我还没射呢。不是要报答我吗，怎么先去了？”

“抱歉……如果下次彰人弄慢一点，就不会这样了。”冬弥低下头来，有些委屈地偷瞧他的表情，“我用手帮你吧。可、可我不是很会弄。”

“没关系，我来教你。”恋人仿佛就等这一句话，脸上立刻带着有些锐气的坏笑露出犬齿，一边抓过他的手一边托起后腰。
“！”青柳冬弥瞪大双眼，错愕地盯着彰人将硬热挺立的阴茎顶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用沾满精液的手带着自己纤细的五指握住性器，再次开始快速套弄起来。

鼓胀的阴茎随彰人腰部不断顶弄、吐出湿滑的淫液，在自己紧瘦的腹部肌肉上留下道道暗色的水迹。
具有侵略感的味道若有若无地溶进空气，勾着他回忆起过去两人交媾的细节。手指处阴茎凸起的青筋随彰人的呼吸鼓动着挑弄他的指尖，更提醒自己被爱人沾染、侵入的现实。
……冬弥傻看着这一切错不开视线，两颊都被彰人呼出的热气染得滚烫，莫名觉得自己连吐息都渐渐变得有些困难。

“冬弥，抬头…别看了。”彰人像是再也受不了这目光注视似的，突然伸手卡住他的脖颈、硬生生抬起。接着一口咬在了侧颈上，“……唔！”

阴茎弹动着顶住冬弥温热的小腹，尽数射在了他的肚脐处。
腥热的精液顺着腰部的肌肉凹陷处喷了冬弥一身，落在因汗湿温度稍低的皮肤表面，烫得人忍不住一抖。接着却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心，轻轻抬起手，凑到鼻尖闻了闻，“…彰人，好像浑身都变成你的味道呢。”

东云彰人一脸崩溃地用手背挡住脸，顺带用干净的另一只手捂严实了他那张“可怕”的嘴，撑身坐起来，“别挑拨人了，求求你。”
冬弥被堵住嘴双手扒在他手背上，眨着眼睛轻声呜呜叫……大概是在表示毫无诚意的抱歉。

“已经晚了，快睡吧。”彰人披上睡衣，为他掖好被角，替人将汗湿的刘海都拨弄到两侧，“我去给你找毛巾擦擦身体，不用等了。”
“再不睡，圣诞老人就不会来给你送礼物了。”

一松开手，恋人便微笑着眯起眼来，刚流过泪的灰眸下睑有些红肿，莫名显得更幼态可爱了，“……圣诞老人是彰人才对吧？”
“不是。”恋人撇起嘴装作凶巴巴的样子，将手掌按在脸上强行让他闭眼，“快睡觉。”

“那…”冬弥轻轻从被子里伸出指尖，握住他的手腕，依赖地用拇指摩挲，“晚安，彰人。圣诞快乐。”
“哦。”恋人脸上的绯红早已蔓延到耳根处，却仍仗着他看不见故作矜持地回答着，一副毫不在意的口气，“晚安。”


拿着浸了热水的湿毛巾再回到卧室时，刚刚还一副精神饱满模样的冬弥竟然早已蜷缩在被窝里，飞速睡着了。

恋人纤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上，于床头柔和的光照下，在脸上投下小小的扇形阴影，呼吸已经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闹腾一夜呢。东云彰人忍不住轻笑出声，轻掀开被子一角探进手去、为他擦拭留在身上的白浊。末了直起腰来，转身勾开床头柜的抽屉。

一只装满小姜饼人的圣诞袜鼓鼓囊囊，平躺在抽屉底层。
他再次俯下身，将圣诞袜系在冬弥睡的床头一侧，低头亲了亲在甜梦中熟睡的恋人。

“圣诞快乐，冬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