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了很久的小寡妇冬w,古代日本设定,伪未亡人偷情paro
预警:双x,有怀孕生子提及,有别人听见声音情节
注:夜访是在古日本常见的习俗,建议不知道的大家动动手指随意搜索一下w
伊佐左可尓 念而来之乎 多胡乃浦尓 開流藤見而 一夜可經
此处地界邻近江户城,石桥边那建造不错的矮旧木阁近日新搬入了一户人家。
不大的村落内,这是扛锄头下田的男人与抱着布绢做买卖营生的老妇们时下最火热的话题。
说是人家,倒不如说只有一位男子孤身拉扯着半大孩子,人丁寡淡、不成家族的景象。
村中添丁少口的事不算少有,若放在别家,这一大一小如此静默的出现,恐怕并不会掀起什么波澜。
…惹眼的,正是那做父亲的不同寻常的相貌和装扮。
不要说村中的老少妇人,便是行脚挑担往返于村落和江户城、日日夸嘴自己见多识广的货郎,第一次在村中石板街上遇见了他,也是膛目结舌地哑了声音的。
直到那人牵着不及自己腰侧的孩子缓缓经过,男人才扯着身边老者破烂的袖子,直说“美人”“美人”。
江户城花街上放眼去瞧,也少有这样的美貌——村里的幼童攥着一把小石子跑过时,听见这货郎信誓旦旦地说。
这样的容貌,可惜没托生成女子、嫁到自己家来。…但就算没能嫁给自己,若有机会能够借着夜访一亲芳泽,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村内年轻少壮、血气正旺的男人们虽然都未曾将这想法宣之于口,却也各自暗暗惦记着。耕种、捕猎途径那桥边河畔时,每个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流连在那房门紧闭、古朴到有些破旧的小阁楼上。
就在这些淫狎不足为外人道的思绪还尚未随着人们繁忙艰苦的生活渐渐落幕时,一切又随着阁楼内那个男人初次迈出自家大门,再度生起了波澜。
不大村落内,再次被众人争相论道的对象,据他自己说,叫冬弥的。虽然生的貌美,可惜命苦,竟然是个能生养的男子、且是个年少丧夫的。
身边带着个明眸皓齿的奶团子是自己亲生,果然模样像极了他,唯独眸色却深褐中透着朽叶的微绿,是随了已经亡故的前夫。
“很好看呢,伷的眼睛。”与清丽的相貌不甚相符,叫冬弥的寡妇话虽不多,却意外是相当平易近人、甚至有些天然自来熟的性格,说着便抱起还在扑腾脚丫的小男孩举给人看,有些骄傲地微笑。
“是呢。你过去的丈夫定然也是好相貌的吧。”老婆婆和他说着话,一边将小捆的米袋一只只摞进这寡妇背上藤编的背篓内。他便放下怀里的孩子,从宽松衣带内取出钱币,轻柔地放在她手心。脸上笑意不变,头却渐渐低了下去,“……嗯。”
少年夫妻、感情和睦却早早地阴阳相隔,这不得不说是一件伤心事。
老妇人自知不小心触了人家霉头,便赶快不再深问他亡夫故去的缘由,只是向人欠了欠身,任他牵着孩子离去了。
“若能诞育子女,又比一般女人能下田干活,那自然是更好不过的!”“这样的怕是改嫁也不缺好人家吧…”躲在近旁听墙角的独身大小伙子们听了这对话,顿时纷纷心下发痒。
……不,就算是不能干活,若是家境富裕,这样的美人养在家里,光日日看着也是心甘情愿的。
“做你们的大梦去吧。”坡上住着的小媳妇总是伶牙俐齿,听见男人们私下带着企慕的议论,只是纺着粗布不屑道,“我看人家惦记着亡夫,未必会看得上你们。”
“他一个人既无田地,搬到此处数日也不曾狩猎,靠什么养活自己、拉扯孩子?”不知是哪个不服气的男子嘀咕着,显然是偷偷瞄见那年轻寡妇提起亡夫时情深且伤神的模样数次,却又不肯死心的。
“那你看他搬来数日了,采买东西可有短缺钱帛吗?!”小媳妇尖声针锋相对,“你看他那衣着像是缺钱的样子吗?”
众人依着她说的话,顿时回想起近日来在村集内和那寡妇擦肩而过的样子,皆是面面相觑,没了声响。
确实,冬弥衣着朴素却并不寒酸,和服袖口别致的勾花、用细纱密密织就的足袜,似乎都在暗示着他不同常人的身世与家境。
更不用提这独身生活的寡妇在半数村民糊口都略显困难时,仍拿得出碎钱从货郎铺里换江户城买回来的木扇,还跑去铁匠铺里拜托匠人给自己的小儿子打一支玩耍用的铁剑了。
“就算这样……近日流寇正盛,传闻那有名的浪人武士也游荡到江户这一带了。他就算为了保命,也要着急找个丈夫的。”在一群大失所望、悻悻散去的男人中,仍有个叫隼的男子满脸不忿地低咒着,一副不死心的模样。
讲起流寇,那便是这毗邻江户城的村落内近来家喻户晓的另一桩事了。
这不算太平的世道中,流窜的匪盗或大多是心术不正的恶人,或是背离家乡走上歧路的普通人家,甚至还有世家大族中叛离出去的武士。
这些人轻则打家劫舍、不轻易夺人性命,严重的便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流寇匪盗路经的村落,居民则多是听见传闻便无事闭门不出,唯恐自家横遭殃祸。
但这其中,却也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异类——正是那叫隼的男子所提及的浪人武士。
传言这武士生性暴戾凶残、杀人不眨眼,所过之处必然是血流成河、不留活口。
可却又有人悄悄说,这武士实际上是个义贼,所杀的多是苛税暴政、为祸乡里的大领主家。且不知为何总能探听到村中穷困且良善的人,会趁着夜半将劫得的财宝抛入窗中。
两种说法都有人坚信不疑,更多的村民便只将它们都当作玩笑故事,听听罢了。由此演变出这武士能飞天喷火的、能豢养妖怪的种种流言,在村民闲聊或是哄吓孩子时更是随口就来,一个赛一个的奇诡且不真实。
只有某个村中一位老者,在别人提及武士时总凝重地训斥道:“可不能随便诽谤,他有独特的门道探听消息,说不定真会遭殃的!”
“他不会吃人吗?”“我阿娘总说我晚上不睡觉他就来吃我呢!”
“……傻孩子,这武士可不吃人的。”
“爷爷你说的这样真,难道见过他吗?”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丢下手里的野花和碎石子,都围过来靠在田垄边听他讲故事,连在一旁耕种的大人也忍不住侧过耳朵偷听。
“我只远远瞄见过。这武士之所以未曾让人见过真面目,是因为他常年佩着一只鬼面。”
“鬼面!”“然后呢然后呢?”
“使的太刀干净利落,孩子你别拉我……”
“得了吧老头!”拿着锄头在一旁听笑话的男人终于忍不住打断,“你有什么机会见到这武士,说得这样一板一眼!既然如此,你倒告诉我们,他戴的是个什么鬼面啊!”
“……就是就是!别夸大话了!”
周围一团哄笑,老者便苦笑着再不肯说了,只是低声喃喃道:“近处目睹那武士的人全都死于他那柄太刀刃下,哪有机会再细细观察呢?”
再说起这独身男子搬来村中,住了已有三月有余,人们对于他的身世不仅没有更加了解,反而渐渐觉得奇处越来越多了。
冬弥识字、又会写字,不仅书道了得,账算买卖起来脑子也十分灵光,显然是自小长在庭院内,性格温和且有好教养的。陪着叫伷的小男孩在屋前同别的孩子玩耍时,还会拿起树枝教他们在河边沙地上学写字。
因为不需要忙于耕种生计,除了定期上街采买食物、药草和布匹,他便时常探访街上每家店铺,听妇人们讲些村中的家长里短。再有便是好奇地观察村中老婆婆纺布制衣,有时甚至还会不顾阻拦、跃跃欲试地卷起袖子要坐上纺布架一试。
……那纤细白净的手嫩葱段一般,哪敢让他摸满是木刺的纺架啊!一瞬间,村中的老妇人们都莫名产生了相同的奇怪念头。
“其实我还蛮有劲儿的,木头桩也扛过……”
冬弥被推搡着挤出人群,失落地小声嘀咕。
……只不过也是从前丈夫在自己百般要求下,无奈陪同做的。这句话他默默地咽在心里,没有说出口。
“你怎么看见别人扛木头也好奇啊…只是重物压在肩上的感觉吧?”这样不满地说着,丈夫却还是无奈地顺着自己、用手将木桩托在他肩上,“喏,扶好了,可不要砸到脚。”
“好沉呀。”冬弥兴奋地回过头去看他,转眼又蹙起了眉,“一个就这么沉,我看街上有人要一下扛上四五个呢。”
“挣藤原家工钱的可怜人吧。”
……
“就算这孩子再喜欢自己亡去的丈夫,恐怕也是孽缘……”村中的老少妇人大多喜欢冬弥谦和有礼,便总忍不住自顾自地替他惋惜起来。
……按他的身世,保不定原本会许给哪家领主,如今也早就是江户城内尊贵的主人家了。只是不知为何跟了现在薄命的丈夫,落得这步田地。虽不短缺金钱,却也只能孤身持家、浪迹村野,还充满被男人窥视的风险。
村中的窥视者也有着类似她们、却不尽相同的心思:……这个叫冬弥的寡妇莫不是从什么家族中私逃出去嫁人?或是亡去的丈夫家族中仍有人照料生活,才一直有足够傍身的银钱?
如果这样,即便他的相貌再吸引人,夜访一事仍然要慎之又慎。
村落中人口不多,行走招呼也时常照面。不少人也曾心怀叵测,在交谈中若有若无地向冬弥打探身世。但他却咬死不肯说旧姓,只淡着眉眼说随夫姓“东云”。
这不知根底的身世连同他成谜的金钱来源,让许多蠢蠢欲动的男人虽然贪图色欲,却仍然心存畏惧。一时近半年过去,竟也无人敢去翻窗夜访。
“既然这寡妇现在已经亡夫、失去了依靠,那就是可以夜访。”
隼对他自小一同长大、二人同做猎手的拓介说,“要我说,别人都是顾虑太多!只要夜访让他怀上了孩子再提出婚配,就是他家族来了人,也说不得什么。”
“算了吧。”拓介家中贫寒,母亲也身体多病,自然没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人家明显不太同意,你就别冒这个险了。咱们好好打几头鹿去集市上卖,不比这现实多了?”
“你这人真无聊。”隼不屑道,“一群胆小鬼,我迟早有天晚上摸进那家门里去,到那时候你们就等着傻眼吧!”
说罢,便丢下满脸担忧的拓介,转身扬长而去了。
好巧不巧。这对话发生的当日下午,被伙伴砸了一头“胆小鬼”“木头脑袋”的拓介竟然就先他一步,进到这位寡妇的家内了。
这巧事还是源于他扛着两只射下的大雁、走过桥边时,一眼正瞄见那寡妇家的小男孩,记得名字叫“伷”的,一个人在河边玩。
在拓介过桥时,那男孩正顺着河坡像个木球似的、咕噜咕噜直往下滚去。
“喂!”拓介大喊出声,下意识丢了肩上的大雁径直跳下桥、狂奔着扑摔过去。
“哗啦!”“啊!”小男孩正跌在自己怀里,满脸是沙砾灰土,但所幸并无大碍。
“喂!你怎么回事,太危险了!”饶是别人家的孩子,拓介还是忍不住训道,“掉进河里可就糟了!”
“我在玩游戏来着…”小孩鼓着满是黑土像只花猫的脸,仍不服气地撇着嘴。
“我带你回家见见你母亲吧!”拓介抓起他的小手往不远处的木阁带。那独身的寡妇往日不是一直陪自家孩子玩耍的吗?怎么今日出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也不在身旁?
行至屋前,木阁的房门竟然意外紧闭着。
拓介一边叩门,脑中突然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疑虑:孩子正在屋外玩耍,寻常人家,平日里有什么事值得将房门栓紧呢?
这份模糊不清的疑虑很快便被屋主“啪嗒啪嗒”匆忙下楼的声音打断,片刻之后,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站在稍显昏暗的屋内的,正是那位叫冬弥的寡妇。
拓介虽在村落内远远见过几回,可是如此近距离面对这传闻中的名人,却还是第一次。
常听村中的男人们感慨他长着与江户城中花伎一般的好相貌……现在看来,虽然自己未曾见过花伎,却莫名觉得这寡妇清丽脱俗,一定更胜一筹。
素色的薄绢和服中间束上深底质的腰带,留着与女式和服不甚相配的短发,却意外衬得他清爽干净,有股俊俏的少年气。
此时若再思量起他守寡且育有一子的身份,便更觉得有种逾越男女之性、稚气与成熟兼具的奇异融合感。不仅不显突兀,反让人更错不看眼了。
冬弥见他大约是愣在了当场,忍不住微微一歪头,像在疑惑地观察打量,“您好……?”
“阿娘!”门一开,伷便一股劲儿地往母亲怀里扑去,连声告状,“他没事找事,把我好一顿训!”
孩子清脆的叫喊声将拓介从愣神中惊起,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一时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差点忘记说明来意。
“抱歉,其实是我看见你家孩子在河边玩,差点掉进水里……”
“伷,你不要拱人…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面前的寡妇低下头去。
男孩整个身子都扒拉在冬弥身上,脸埋在他和服袖子里,有些难为情的生起闷气来,“只是不小心从坡上摔了一跤而已嘛……”
冬弥“噗”一声笑了出来,微微俯下身、摸了摸孩子毛茸茸的脑袋,接着歉意地抬起头望向拓介:“抱歉。这孩子脾气最像他阿爹,其实也很可爱呢。”
只是脾气倔而已吧……拓介暗自腹诽道。心下再次确认,这位寡妇真是与亡夫感情深厚,不愿再改嫁也是情有可原吧。
改日再见到隼,一定要好好劝说他可不要再打人家主意了。
“不过,其实小伷是会水的。”冬弥却又接着说道。
“哎?!这么小的年纪?”拓介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自己像他这么大时,家里人还是看管很严的,不想这寡妇也真是放得下心,竟然能允许独生子自己一人下河玩闹。
“小时候阿爹就教过我了!”小男孩从冬弥袖子底下钻出来,狠狠朝自己露了个鬼脸,接着一溜烟钻到屋里去了。
“给您添麻烦了。”冬弥也侧身朝屋里让开了一条通道,“请进屋喝盏茶吧。”
这…自己并不好女色、对寡妇也没有什么图谋,且自己本该早点归家照顾母亲的……明明这样想着,拓介却还是拗不过对这神秘一家的好奇心,点头随他进入了木阁楼。
一踏进屋内没几步,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寡妇常讲的,那位“亡夫”的灵位。
村中人常听冬弥讲起,本不应当对此觉得奇怪的,但拓介却悄悄观察着注意到,这灵位做的实在是有些许诡异。
谁家的灵位只写姓不写名呢? “夫东云”这种指代不清的灵牌,供果烧符、祭拜死者时,对方真的能收到吗?总觉得怪怪的……
算了,可能只是自己从猎数年,总爱胡乱观察且易多心吧……
“灵位摆在家门口,让您见笑了。”冬弥已经在屋内毛毯上跪坐下来,俯下身握住粗瓷杯开始点茶。
“没有没有。”拓介赶忙收回眼神,正坐在另一侧,注意到自己身后柜子上摆满了村祭常卖的纸人和各式各样的小陶猴,尽是小男孩的玩具……可见这家,确实不缺银钱。
“只是在想您丈夫若是在天有灵,知道您如此思念,一定也会非常感喟吧。”
冬弥低垂着眉眼点茶,一时没有接话。拓介却突然顺着他俯下的姿势注意到,这寡妇眼角竟然有一颗泪痣,像细小的墨点沾在下眼睑,于白皙的脸颊上尤为明显。
平日与人说话时不觉得,此刻垂着眉眼,竟像哀愁蓄在眼角,随时就要如泪珠落下一般的生动。
他心下一惊,明明自己并没有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此刻却也突然莫名觉得心中涌起歉疚怜惜之意,生怕伤到他,让这滴泪落下来一般。
待到冬弥抬起头,这奇异的感觉又迅速烟消云散了,“感谢您的安慰。我已经习惯了,不要紧的。比起这个——”
“您知道村里哪位婆婆腿脚有些顽疾吗?”
“…哎?”
“是这样的。我之前在集市上遇到一位老婆婆腿脚不便。”冬弥微笑着将点好的茶碗沿矮木桌向前推去。拓介端起品了一口,味道微苦却醇厚留香,果然是好茶艺,“问起时她讲是旧病,需要雪虫草这种名贵药材,家中长期担负不起,儿子也一直在为此辛劳打猎。”
“所以……哎?您怎么了?”
拓介的茶碗险些从手中甩出去,雪虫草!腿脚不便——那不正是自己的母亲吗?
“竟然是令堂,真是太巧了。”冬弥一合掌,惊喜地眨了眨眼,“我这里刚好有盒雪虫草,您给令堂带去。”
“什么!”拓介大吃一惊,雪虫草有活血化瘀之效,一根便要十吊钱!这一盒下来更不知多少,自己可不敢轻易收,“这太昂贵了,您自己留着,怎么能随意送人呢?”
“不要紧。这是我旧家里带出来的东西,自己用不上,送给别人总比把它放成灰好吧?”
“这……”天降大礼,若是收下,母亲的腿病必然也会有所好转,可这恩情却又难以报答……拓介一时犯了难。
“没关系,只要您心里记下,日后总有一天会有机会回报的。”冬弥还是将小木盒推在他面前。
“实在感谢,那我就收下了。”拓介惊喜万分,对于这位寡妇的感激之情一时简直登临顶峰,立刻便丢掉自己适才注意到的种种疑虑。迅速放下心防,对两人闲话中对方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起来。
……像是村里谁家儿子凶恶不孝顺,村中富裕的那几家地主征税如何之类,这种由寡妇问起实在是颇显奇怪的问题,拓介也都没有细想,尽数恳切详细地告诉了冬弥。一连谈了一个时辰,两人才宾主尽欢,互相感谢着道了别。
“如此大恩,自己一定要时时铭记在心里,才能有所回报。”虽然未曾向其他任何人吐露过这次经历,此后数日,拓介时常暗下决心,这样想着。
“我定要去夜访那家,决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隼依然日日在自己面前念叨,总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拓介放下箭筒,正色劝告他,“别这样打人家主意了,那位寡妇并不想改嫁,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自己昔日的好友恶狠狠地白了自己一眼,快步走入了丛林……大约是认为自己也成了背地里与他竞争的人吧,真是走火入魔。
平静祥和的日子一天天持续。直到有一天,村落中再次流言四起,这次也依然关于那小寡妇,竟是说他孤身守寡,却怀了孕。
有人装作无事故意从石桥边经过、偷眼去瞧,便看见他独自一人站在屋前迎着风揉眼睛,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熠熠地闪着光,哭红的下眼睑就更加掩藏不住,肿得眼睛浑圆,杏子一般。
莫不是真有不长眼的畜生去夜访?村里的妇女们都气愤着替他打抱不平。更有强势泼辣的,自顾自冲到木阁楼门前,问他是不是受了欺负。
那小寡妇只是咬了唇耷拉着眉毛,无论如何不肯说。可纤细的腰部却藏不住秘密,眼见着肚子还是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是不是你干的?”拓介气愤地找上门,扯住隼的衣领责问。
但凡和冬弥交谈过的人个个都能切身感受到,这位寡妇依然惦念着自己深爱的丈夫,这样还要被迫和别的男人媾和生子,这一切对于他实在太过分了!
“滚!不是我!”意料之外,隼竟然也是暴跳如雷,“我还想知道是哪个贱货占了先机呢!”
“砰!”拓介被他猛地一推,向后趔趄了半步,“都怪你阻拦我!我就说这寡妇没什么不同,有什么不能夜访的,这下好了吧!”
“他是被强迫的!你怎么能看见别人被强迫还叫好呢?!”
“你怎么知道是被迫?他年少守寡,渴求男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这木头不知得了他什么恩惠,才像魔怔一样!”隼狠狠剜了他一眼,连推带搡地咒骂着,将同样愤怒的拓介轰出了家门。
两人互相觉得对方有病,之后的打猎也是各自出行,几乎是分道扬镳了。
这样一直持续了十几日,直到拓介觉得,自己和隼的友谊大约已经到达了尽头时。这天入夜时分,最不可预料的客人却突然登门拜访,来到了自己家中。
“早和你说你不信。”隼阴笑着扳住他的肩膀,凑上前来,“那寡妇果然是与人偷情,还装成一副清白无辜的模样,我抓住了证据,不信今晚你跟我去瞧瞧?”
“你竟然半夜去别人家偷窥?!”拓介大吃一惊,下意识将他猛地推开。
“偶然啦偶然,不过去了你就知道,他才不像你想象中那么贞洁呢。”隼不顾他的挣扎,架住拓介的胳膊往外拉,“走走走,就算是我骗你,远远看一眼屋子也不算轻薄之举吧?”
“喂!你放开我胳膊……”
………
“喂骗子,果然什么都没有啊!我们快回去吧。”
被隼连拖带拽地拉到桥边的草坡侧旁时,拓介虽然对那寡妇的某些奇特举动一直心存疑虑,但依然不愿做这种龌龊之事,佯装观察了片刻便要转头离开,“你拽我干什么!”
“喂,等等。”隼仿佛早就有所预谋一般,故作神秘地弓腰藏在草坡一边,“这才多久,你怎么就知道没事……嘘!来了!”
拓介惊讶地顺着他目光看去,立刻瞪大了眼睛——
月夜下,一个身着深黑武士服的男子不知从何处闪身而来,停留在阁楼前,接着伸出手轻轻连叩了五下门。
片刻之后,随着细微的“吱呀”一声,屋门竟被人打开了!
……站在门后的,正是他们二人都熟知的冬弥。此刻褪去了和服外袍,浅色内衫包裹的腰侧缠着雪白腹带,上面绣着祥瑞的花纹,大概是祈佑孩子平安降生的意思。
正当拓介惊得说不出话时,来人却忽然上前一步,径直将冬弥揽在了怀中。
“……什么?”连隼也是一愣。两人目睹着那寡妇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反抗和不情愿,反而主动将头枕在来人的肩上,双手轻轻搭在了他腰侧。
身形交错之间,拓介目瞪口呆地发现:那男人面上竟然带着一副木质的般若鬼面,上色鲜红、长角獠牙栩栩如生,宛如夜叉降世,简直是可怖极了!
“晦气!那是什么玩意?带着也看不清是村里的谁!”隼在一侧嫉妒地小声喃喃。
被抱在怀中的冬弥却完全不害怕这鬼面,牵住对方的手往自己已经开始显怀、微微圆润的腹部放,看表情大约是笑着的,而且比在村落里见到任何外人时都要温柔。
深夜前来的陌生人则不知说什么教训了他两句,随即解下自己的黑色外衫披在寡妇身上,扶着他一同走进屋里去了。
坚信的事实一时轰然坍塌,拓介顿时傻了眼,早已顾不得再去拉身边的隼尽快离开此地了。
……怎么会?虽说改嫁并不是罪过,但那会送给自己母亲昂贵药草的善良人,怎么会是讲着深爱亡夫却背地里与人苟合的虚伪者呢?
“你就是太蠢。”隼冷冷地啐了一口,阴鸷地紧盯那木阁朝向他们一侧的窗户,“怀着身孕还与别人偷情,这寡妇肯定是私下做那种暗娼营生的。”
“你们平日里讲什么有人接济,放屁!这才是他的钱财来源!”
“不是,一定不是…”拓介再次下意识争辩,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越来越弱,变得越来越没有底气。
对了!面具!“这面具…会不会是那有名的大盗,仗着武功高强,擅自强迫他的……”
“你别自欺欺人了!哪有什么大盗,就是村中哪个男人故弄玄虚罢了!”隼皱着眉拉起他,拓介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就颤抖了起来,“我们到近旁去听听!”
“不,我们不该……”他踉跄着被昔日好友拉起身来,才发现夜晚的月光照耀下,隼早已妒火中烧,眼底甚至流露出深深的恨意。
四处一片静谧,安静的月夜,只有寥落的虫鸣和风刮过草地的沙沙声。两人还未行至阁楼,屋内两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窗前。
那寡妇孤身一人走到窗边,正要拉下竹帘。佩戴鬼面的男人便随之上前,从身后将他扳过身去,二人额头相抵。
冬弥也正如隼所预料的那样,一改人前温和得体的模样,异常主动地倾身向前,拥抱着那深夜前来、面似恶鬼的男子,迷恋地舔吻他的下巴和侧颈,水润的嘴唇在月夜下盈着晶莹的光。
……一时看上去,月夜阁楼中恶鬼拥着美人,竟像是那鬼怪故事的绘版画。雪白的颈部随寡妇侧身,从和服松垮的领子里露出,在泠泠月光下仿佛幽明的冰或玉,散发出柔腻的光泽。
两人都未曾想过,深夜还会于此荒郊野外撞上如此动摇人心的春色,连不好美色的拓介也顿时觉得难以移开目光,竟然下意识噤声、停住了脚步。
下一刻,深绿的细竹帘“哗啦”落下,春景顿时全部被隔绝在屋内。小窗内映出的只余下灯火摇曳中,两人交缠的身影。
紧接着便是屋内,冬弥急促却细微的一声哀喘。
拓介顿时从晃神中惊醒,像被石化般冻在当场。下意识想抬臂捂耳,手却满是冷汗,空虚无力。
这可是我的恩人……他怎么会……我不该……
男人和寡妇喘息低吟的声音如同细密的蛛网,直直钻入耳中,挠得他心慌意乱。
村中那些血气正旺的男人,若是听到这声音,想必个个想象的都是那寡妇层层布料里光裸苍白的双腿,被男人扯去足袜、压开下去的样子吧。
“啪嗒。”屋内的火烛熄灭了。
拓介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这一切半刻似的,丢下满脸着魔的隼,拔腿夺路而逃。
踉跄地行走在路上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猛地一栽,狠狠扑倒在了地上。
……原来是自己太过恍惚,绊到一颗卵石都没有发觉。他莫名抬起头、望向天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刚刚从一场艳丽却奇诡的噩梦中逃出似的,身后却仿佛有道目光一直隐隐地盯着自己的行动,后背汗津津的。
佩戴般若面具的男人抽出手,将竹帘掀开的一丝缝隙再次合上,朝屋内回过头去。
适才欢好时,自己发尾的辫子被冬弥勾在手指上,抓得有些卷,身上的内袍也被扯得松松垮垮、不成样子。
……只不过始作俑者现在的境况也不太好就是了。
冬弥和服最里层的白色内衬同样被扯得盖不住身子,正侧靠在帐内低声倒着气。
明明是自己处于孕期、禁欲了数月忍不住发馋,被握住脚踝、用腿根折腾了没一会儿,反倒先没精打采的抱着肚子讨饶起来。
他借着些许月光仔仔细细地打量躺在床上的人,低声说道:“明晚我就不来了。”
屋内一片静谧,只有炉内干柴噼啪作响的细微声。
冬弥正值孕期,语气有些不自知的黏人,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地问道:“…那可以把你的面具留下给我做护身符吗?”
鬼面内发出细微的呼气声,大概是面具下的人笑了,“把刀给你压在枕头底下行吗?”
寂静无声。
原来是怀着身孕的人嗜睡,已经自顾自靠着软枕打起了盹,鬼面人一步步走近帷帐,用手撩起一角,缓缓俯下身去。
“睡吧。”
冬弥伸手摸索着抚上他的面具,一声不吭。双腿还无力地伸在软垫上、没有合拢。
腿根处暧昧不清的黏液连着簇簇红痕,像红梅落在白雪似的肌肤上,鼓起的小腹沾满了透明的淫水,甜腥的热气盈满纱帐,显得他身边暖意融融。
“你丈夫送的和服要被我扯坏了,怎么办?”
男人扶着他的腰将人抱住,重新靠在自己怀里,替他拉了拉被子、盖住双腿。
从冬弥身后俯视过去,这人身上的白色里衣已经被扯得敞开到腰间,一侧挂在肩上,一侧早已滑到小臂,衣料间若隐若现的上半身被汗水蒸得粉红。说是还穿着衣裳,实则浑身上下、也只剩那条缕着暗纹的腹带还松散地缠在腰间。
冬弥听见问话,便乖顺地低着眉眼依偎在自己怀里,脑袋枕在他肩窝上小声说,“再送我一件不就行了吗?”
“好。”男人弯下腰去抱紧他,忽地冷笑道,“只是不知道还要再付多少嫖资呢。”
怀中的“寡妇”吃力地支起身来,光裸湿润的双臂环过后颈、将他毛绒绒的脑袋抱在怀中。纤细的指尖伸向男子系在后脑勺的丝带、缓缓解开,顺带摸了摸他的头顶。
“不要钱,别生气了。”
般若鬼面从男子脸庞脱落,顺着层叠的帷帐,轻轻滑落在了软垫一旁。
之后再于村集上碰见那寡妇时,拓介便无可奈何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带着过去那般尊敬且同情的心情直视对方了。
“拓介先生?”冬弥反而主动凑上前来拿眼睛瞧他,身旁的伷怀里抱着一只勾画精巧的弓兵偶,一看是自己便立刻板着小脸往母亲身后躲,一副记仇的样子。
被唤了姓名,拓介只能抬起头来面向他。甫一对视,寡妇那双色素浅淡的眸子便让自己不由得想起鬼怪故事里诱骗人的雪女,无缘无故地心慌起来。……不仅为自己窥见了寡妇偷情的丑事,更为自己收下了他倾情赠送的药草。
“我今夜必定要去夜访。” 隼低声对他说,“那夜你也见了吧?你帮是不帮?若你和我一起,那寡妇我也不介意共享的。”
“你疯了……”
“是你胆子太小,穷鬼到骨子里了。”隼自从那夜见了冬弥和别人亲昵的场景,仇恨和嫉妒的心情便愈演愈烈。在拓介眼里,他实在是有些狂热偏执的疯相,两人之间,这朋友算是做到头了。
只是那叫冬弥的寡妇那边……虽然对方确实不像自己想像那般高尚纯洁,但却至少于自己有恩,无论如何、该当报答才是。
拓介反复纠结,还是最终下定决心:即使冒着和隼撕破脸的可能,今夜也一定要阻止他。
从太阳落山开始,他便蹲守在前往桥头的必经之路上。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夜深人静,白日里熙攘热闹的石板路早已变得幽寂无人,拓介才从远处望到隼鬼鬼祟祟地顺着小路,正朝这里走来。
竟还带着银钱?!我无论如何不相信那位寡妇会做出这种事……他暗自愤慨着,屏息凝神。一直等到对方稍微走到前方一小段路程,才缓缓尾随着隼向木阁前行而去。
才刚吃力地摸索着、借灌木在阁楼近旁的小坡勉强藏好身,抬头一看,前面的隼正行色匆匆地快步潜行着,刚刚到木阁一侧,正四处张望起来……天啊,他从背后拔出了什么东西?是钢刀……?
拓介做梦都没想到,曾经一同打猎的伙伴竟然能做出这种恶毒之事。一时目瞪口呆,胡乱在地上摸索,最终只能抄起身旁枯树的短木条,做出最坏的准备。
“哗啦!”一瞬之间,阁楼前那棵楠树忽地一晃,似乎有弓弦绷动的响唳,于寂静的夜空中伴着箭支强劲的破风声,闪电一般穿过耳膜……!
伴随树叶飘落的簌簌响声,树顶栖息的归鸟猛然全部振翅而起、窜逃向空中,而站在门前的隼竟然像是眩晕一般,忽地直直向后倒去——
“发生什么了?!”拓介扔下手中木棒,连滚带爬地奔跑过去,低头一看。
不看不要紧,一眼下去,人顿时吓傻了:
……一只羽箭穿喉而过,正钉在隼脖颈正中!血水正顺着破口处汩汩而出,人挣扎片刻,却是已经没命了。
拓介自小从猎,因而更是瞬间看出:这射箭者不仅准头极佳,更不可谓不是力道深劲,竟然只靠一箭,便能将人活活射死在自己身边的沙地上!
……是谁?这附近有谁?
他下意识回头四处张望,却于一抬眼时,正直直看向那卷起竹帘的小窗……不禁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临窗而立的男子头戴般若面具,仿佛百鬼夜行降世的鬼怪一般拉满了藤弓,那箭尖……正对着自己!
“等一下!”屋内响起隐约的声音,听起来正像是那寡妇,“不是坏人,别伤他。”
……一只纤细的手从窗畔伸出,轻轻拉住了这男子的手腕。
意料之外的是,这手虽算不上强壮有力,却仿佛带着四两拨千斤的力量。佩戴鬼面的……现在看来已经称得上杀手了吧?竟然顺着他的举动缓缓放下了弓箭,片刻之后,从窗前退身而去。
拓介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空窗半晌,直到确认其中再没有鬼面、也没有箭尖,才终于缓缓出了一口气。“扑通”一声,竟然是自己被那奇诡且杀意凛然的气场吓得双腿发软,跪坐了下来。
才支撑身体勉强站立不过片刻,木阁楼的前门再次被人“啪”地推开,看到面前来人的一刹那,拓介再次忍不住后退半步,一口寒气憋在肺腑。
……是那带着般若面具的男子,和自己身形相仿,看不见脸,气质却自然流露着武士、杀手一流天生自带的骄傲,行事锋芒毕露、目标明确。
“下面血气太重,冬弥不方便下来,我妻子请你上去说话。”
……妻子?丈夫?
可这寡妇的丈夫,不是正在那门前的灵位上刻着的那位吗?
拓介跟随这身穿黑和服的男子一步步登上木阶,觉得每一步都踏的虚软且天旋地转,顿时觉得自己已有的整个世界都被颠倒了。
才登上二层,眼前便顿时豁然开朗。他也借着烛光、总算迅速看清了屋内的陈设。
软毯铺满了整间屋子地面,桌柜尖锐的四角也都包紧了软帛,大约是孕妇平日生活行动,怕有磕碰。
正朝向自己的竹藤屏风前挂着一把刀形优美的太刀,花梨木做鞘,刀柄刻着自己不懂的复杂纹路。一看便知是不仅小门小户、便是一般领主家也难得一见的名刀。
果然……拓介脑中再一次闪过曾经猜测的那个念头,“你果然是那个有名的武士!……可、可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地呢?”
“抱歉,请不要将这些告诉别人。”屏风后燃着几盏火烛,里侧人影幢幢。是冬弥正揽着孩子坐在帐内,周身都被笼在层层纱帐里,像是要在昏暗的火光里融化掉一般朦胧,“让您受惊吓了。”
伷今日才见了阿爹,又缠着爹娘陪自己好一番玩闹,正抱着他一只胳膊呼呼睡得正熟,浑然不知在自己酣睡过程中周围都发生了什么。
“我们原本就是夫妻,丈夫亡去的事是假的。”
本就、本就是夫妻?
拓介愣了片刻,脑中将过去种种线索一一历过,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原来寡妇的事是假的!那偷情之事自然也是…这样下来,自己觉得奇怪的事便全都说得通了!只是……
“!”冬弥吓得捂住腹部站起来,赶紧示意一旁的男人去搀扶忽然跪地、行起土下座礼的拓介。
“抱歉!误会了您妻子,还不小心跟着隼偷听了贵府的墙角。”
“…不要紧的……”屏风后的冬弥咬着下唇,慌慌张张向自家丈夫投去求助的眼神,仿佛想起了什么羞耻的回忆,“只是叫隼的那个人…”
“那家伙,”武士抱着弓靠在墙边,虽然看不见脸,可拓介莫名觉得,此刻他的表情一定是不屑的,“用刀杀他,都是脏了我的刀。”
“唉……他也是罪有应得。”拓介被鬼面人搀扶起来,向男子略鞠一躬,“多亏您妻子,我母亲的腿病才大有好转。”
“请您放心,我谁都不会说的。”
不只为了冬弥的恩情,这位寡妇…或许该叫夫人了,向自己打探村中善恶之事,也果然是另有用途的吧?
……既然如此,不揭穿他们应该会更好吧?
此后,再于村集上遇见那位“寡妇”,瞧着他温和的笑容和美丽含情的灰眼睛时,拓介总不由自主这样想。
后记:写完翻了一翻,竟然全文没有提过一次小彰名字,没用的成就达成了੭ ᐕ)੭
本文有很多伏笔和暗示。暗示是指,最后也没有在文中向拓介/读者揭晓的彰和冬以往的身世。
最后揭秘一下!传闻那里其实是暗示以前,冬是很有名的大领主家的孩子,原本会嫁到其他家族中去的。彰则是这一家豢养的武士,虽然最后冬跟随彰叛逃了家族,一同流浪,两人一起做了类似义贼的行当。
其实某种意义上也是搭档呢w,彰负责的是劫富济贫中劫富的环节,冬则负责为他打探消息,此外还要负责济贫的环节。
此外还设计了一些没用的细节,比如彰冬第一个宝贝叫“伷”,日语里有“传承”的意思,包括小宝贝有在很小的时候开始学习求生技能和武艺,也承载了父母对孩子能够继承两人事业、帮助他人的期许吧w
另外夹杂的什么冬宝带娃啊、般若面具啊、小辫子啊、使太刀啊,就是我个人千奇百怪的xp了(?)
拓介进到小冬家里那一回也是,有暗示其实是彰回家了,父母俩把孩子关门外玩在楼上说话,所以锁着门(娃:那我呢?
当然古代没什么隔音,小冬他们在一楼的谈话彰也是全部能听见的。
还有一些没暗示但是我就是想顺嘴一提的,带着花纹的腹带是小彰送的!以及或许小夫妻有关起门在假灵牌前搞偷情play的经历(?
总的来说,是想写成古代日本村落那种古朴、又带着一点原始野性的感觉,夹带上种种大盗武士的流言、日本传统的鬼怪文化与小寡妇偷情诡秘又香艳的传闻故事。估计也没写出来,但我爽到了(?)这就够了w
也感谢大家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