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泽】饱食终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楼下那户窗外搭了个铁质的遮雨棚,水滴砸在上面发出了有规律的砰砰声。泽村睡得不太安稳,他迷迷糊糊地听见了这些动静,还有外面已经开始叽喳的鸟叫,和偶尔汽车驶过的气声,他蹙起了眉,拉着被褥的边沿扭着身子往另一个方向翻转。
他触碰到了一个温暖的物体,脖颈与下颚相交处搁在了一块结实的硬物上。泽村深呼吸了下,没抬眼,往这处温暖的归属地又挤了挤,一手抵着人胸口,一手毫无形象地环抱住了对方宽大的腰背。
因为他的动作,似乎御幸也被折腾醒了,男人顺势也搂住了泽村,下巴不客气地压在了乱糟糟的发顶之上。
“……几点……”
“……嗯……大概五点……”
他们都闭着眼,谁也没看闹钟或是手机,御幸信口胡说了答案。泽村听到了比清醒时低沉些的嗓音,又清醒了几分,他拉开了眼缝,从撑开的被褥里,依稀辨别御幸穿皱的领口,延伸的锁骨线和喉结的凸起。
泽村想起了自己没睡安稳的理由了,他本来是想等御幸回来的,但是太过晚了,躺下就睡着了,可脑内总悬着一根要等御幸的弦,睡得极其浅显,直到了现在,而他等的人已经睡边上了。
恋人身上是家里沐浴露的味道,泽村鼻尖贴到了御幸锁骨中心的位置,揣测他回来的时间多半是一点或者两点了,他还洗了个澡才上床,看来也不过睡了两三个小时。泽村脑子转了会儿,算是彻底醒过来了,他抱着的人倒是呼吸又绵长沉重了起来,看样子是累极了。
毕竟今年交流战打得并不容易,从春训到交流战结束,御幸已经半年没能回这边来了,见面也都是自己在他比赛结束后去找他,两个人吃个饭,聊会儿天,然后各自去干自己的事。
虽然没什么可抱怨的,虽然是这样。泽村抬头看向睡死的男人,他半边脸陷进枕头里,高挺的鼻子从这个角度只剩鼻尖和对着自己的鼻孔,或许觉得恋人的鼻孔都好看也是一种病,泽村心里咒骂着,视线落在长出胡茬的下巴上。
要是在外面远征,御幸会刮两次,白天和晚上,就像以前在青心寮时一样。他们一起住了一段时间后,有一天御幸晚上没再刮了,泽村贱兮兮地问他,英俊的先生是打算丢掉自己的偶像包袱了吗。结果御幸笑嘻嘻地回了让泽村无法反击的话,“如果是泽村的话,我怎么邋遢都无所谓吧?”
就像当时自己对御幸说“御幸前辈的话,球扔到哪里都无所谓!”,他总会这样说些让人措不及防的情话,并以此为乐,然后很顺利成章地给予亲吻,勾起彼此的欲望,把一切都做到最后。
泽村咬了咬拇指,指尖在唇面上轻划着。春训以后他就没有和御幸做过了,即便是见面的亲吻也是躲在暗处,隐秘又短暂。自己好歹也是个正常而健全的男人,憋屈半年,简直不可理喻,他向上瞟了眼酣然入梦的御幸,坏心思爬上了脸。
“……御幸前辈。”
他先轻声唤了下男人,没有得到回应,随即开始了自己的行径。泽村攥着御幸的衣领,唇部摩擦着领口下的肌肤,他咬了咬锁骨尖的皮肤,沿着凹陷的中心向上啃咬,舔吻的红痕一点点印了上去,又在高领速干衣所划分出的晒痕前,停了下来。
亲密的吸吻全然不能满足这个忍耐了半年的恋人,泽村的一条大腿挤入了御幸交叠的双腿之间,夹着他的腿面,小幅度地磨蹭起来。敏感的部位被挤压着,让泽村的呼吸变得不太稳,他呼出的气没有规律地喷洒在御幸喉结处,右手撩起了上衣,这上衣还是他昨晚从御幸衣柜里拿的,左手从下乳往上推弄起来。
粗糙发热的掌心绕着乳房揉捏,泽村回忆着御幸习惯的手势,恶劣的家伙总会先避开乳晕和乳尖的位置,像按摩似的玩弄他的乳房,看乳尖因为舒服的刺激而硬挺起来,才用指腹去贴上顶端,绕着圈地逗弄,殷红的肉粒被他弄得肿而大,然后是粗糙的舌苔碾过它,舌尖贴着乳晕一圈圈地舔舐,吮吸,给它又镀上湿润的光泽。
“……哈唔……前辈……”
兴奋的呻吟逐渐从唇齿间溜出来,他怕把御幸弄醒了,又咬起唇,用御幸喉结的凸起捂住自己的嘴。光是被御幸玩弄胸部,他就可以射出来了,泽村又捏了两下自己的乳尖,左手往下探去,稍微拉开了内裤的边沿,如自己预料的那样,里头黏黏糊糊的,湿了一片。
渗出来的前列腺液濡湿了前端,泽村握住了勃起的阴茎,将内裤扯了下去,卡在了大腿中央。这下和裸睡没什么区别了,泽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窗外的阳光已经隔着窗帘透进来了,他往被褥里猫了身,脑袋也全数躲进了黑暗之中。
黑暗代表死也代表生,给人害怕又给人胆大。泽村没来由得这么感慨,他弓起腰背,慢腾腾地用掌心上下撸动起自己的阴茎,但只是这样显然是不够的,他往御幸的方向挪了挪,拉着男人的T恤的衣摆往上掀,从平坦的小腹,到分明的腹肌,泽村的唇面擦过结实的肌肉块,触碰到敏感的部位,御幸的小腹还会抽动两下。
泽村边摸边亲吻,最终唇舌抵达了御幸的胸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让泽村恨得牙痒,职棒高强度的训练显然让他的体格变得越发健硕了。泽村咬了一口,听见了上方传来吃痛的吸气声,他便又讨好地亲了两下,转去吮吸御幸的乳尖。
按照平时,御幸是不会让他这么做的,眼下是泽村为数不多的机会,他像小猫似的揉捏御幸的胸部,很轻地舔弄那粒凸起,手间撸动的性器顶在了御幸的腹部,敏感的龟头不时地戳上去,分泌出的黏液残留在上面,分开时就会黏连出细细的银丝。
这样的行为持续了片刻,变得更为大胆了起来,泽村用整根柱身蹭在了御幸的腹部,如同小兽标记气味一般,来回摩擦。
动静太大了,就算是累着的御幸也被弄醒了几分,他还戴着眼罩没摘,摸索着泽村的位置,箍住了他的肩,翻动了下,仰面躺着又睡了过去。泽村没敢动,他下巴搁在御幸的胸口,从被褥里探出一点点头,大眼睛观察御幸是否醒了,而捕手除了带着他的脑袋起伏的胸口,并没有其他苏醒的迹象,泽村的小脑袋又缩回了被褥里头。
因为翻身,他现在可以趴在御幸身上了,泽村摸着御幸的侧腰,嘟着小嘴,指尖勾到了御幸的内裤边上,他试探性地伸了进去,精准地握住了御幸的性具。果然是往左边放的,泽村呼着气,对自己的猜测很是自满。
或许是太久没有疏解,又是晨勃的生理现象,加之泽村又抱着他挑逗了半天,内裤里的阴茎也早已充了血,又大又烫地挤在紧绷的内裤里,并不好受。泽村将它褪下去了些,肉柱兴奋地在他掌心里吐出淫液,他握着自己的和御幸的,然后把它们贴合在一起,两只手才能勉强地握住,彼此上下摩擦碰撞着。
御幸的喘息沉重了不少,腰腹本能地跟着泽村的动作挺动了起来。好像很舒服的样子,泽村看着黑暗中御幸摆动摸腰腹,用力收紧了让肌肉更为明显,充满了爆发的张力,他吞咽了下唾沫,又往下方挪动了一些。
泽村岔开了腿,像只两栖类那样趴在御幸的腿间,他亲吻着御幸的腹股沟,缓慢地转至阴茎的背面,从囊袋的连接处用舌尖舔上去,在系带的位置左右扫着,再向上移至阴茎头,用舌尖与眼口亲吻,啄去黏液的同时,唇面被唾沫上了一层淫靡地光泽。
他边这么舔着,边上下撸动御幸性器的根部与囊袋,掌心中的肉具变得又硕大了几分,泽村再也按耐不住欲求,吐着舌,张开嘴,一寸寸地将阴茎纳入自己的口中。
御幸前辈……御幸前辈……他闭着眼在心里默念御幸的名字,想象御幸如往常一样看着自己,夸奖他,用眼神煽动、鼓励他。
泽村的舌面缠绕在御幸的肉柱上,分泌的唾液和前列腺液混在一起,沿着经络满布的肉柱往下淌,他犹不餍足地吞吃着,下身的属于自己的阴茎又不断地在御幸的大腿缝隙上磨蹭着,寻找着慰藉。
即便如此,早已被开发的后穴自觉地隐隐燥动了起来,泽村腾出了手向后摸到了臀缝内狭小的穴眼,中指间小心地往里挤了进去,他发出了呜咽,像是难受又像是满足地轻哼起来。
“……泽……”
性具在自己的口中戳刺,撞击发出的咕啾声中,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御幸喊自己名字的声音。泽村睁大了眼,吐出了阴茎,继续吮吸舔弄的同时,用手支起了被褥。
眼罩被御幸转动几次的脑袋弄倾斜了,隐约可以看到他眉心皱得紧巴巴的,御幸呼吸显得急促,无意识地挺动着腰腹,右手攥着床单,左手挡着额,像是极力忍耐的模样。
他是不是在做梦呢。泽村突然不大乐意,明明是他自己不想弄醒御幸,可到底他还是讨厌御幸和别人做,即便是梦里的自己。投手像是胜负欲上来了,吸舔得格外卖力了起来,御幸的每个敏感点他都再了解不过,只要不断地攻击这边——
御幸轻颤了起来,他深吸着气,最后爽得不得不张开口,仰头喘息来化解。眼睛睁开缝隙的同时,御幸全身反射性地抽动了一下,括约肌收缩着,将精液射了出来。
“终于醒了啊,御幸前辈!”
这样健气的起床声,如果不是从自己的胯间传出来,御幸会开心很多,他扯掉了眼罩,还睡眼惺忪地伸手去够床头的闹钟,上面显示着快到六点了。饶了他吧,御幸抹了把脸,看向泽村,“我还可以再睡一会儿吗?”
“……你御幸前辈!昨天是几点回来的啊?”
泽村直起了上身,被褥从他身上滑到了后头,上衣遮住了上面,但下面依旧是一览无遗。投手前倾着身子,往前爬了爬,还没有熄火的下体故意在经过时,贴着御幸仍半勃的性具,然后跪坐在了他的腰腹处,卡在大腿处的内裤刚刚好地能遮挡一部分,却又能窥视一二,反倒显得勾人。
御幸的眼神游离,他没法回答泽村的问题,因为他原本答应泽村是十二点左右回来的,结果前辈的盛情难却,还是让他待到了一点才回了家。
他不回答,自然泽村也不打算让御幸继续睡,很难说这究竟算是一种惩罚,还是一种奖赏。
泽村难得手握御幸的把柄,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哼哼!既然御幸前辈违约在先,总要讨我欢心才行吧!不管是作为捕手,还是作为恋人!”
“……我们是不是可以等到晚上……我可是刚比赛结束哎……”
“……呋……是吗!”
泽村并不理会御幸商量的口吻,他撩起了上衣,将它咬在了嘴里,御幸目光变得深而灼,应当是认出那是他的衣服了,他嘴上的话与真实的表情截然相反,让泽村格外高兴,他又跪起了身,不再坐着,露出自己的性器,耀武扬威地在御幸前方挺翘着,手绕到后方,在恋人的眼前继续刚才没做完的扩张。
这回是两根手指都插进去了,很久没被进入的甬道变得生涩,泽村的手撑在御幸的胸口,努力地用两指在里面打着圈儿地扩张,分开又闭合,好让它逐渐变得柔软舒张。泽村垂下了眼帘,御幸躺在他身下,视线紧紧地盯着他,和望向站在投手丘的他时同样认真,却又将那份隐秘的欲望,露骨地表现了出来。
“家里套子还有吗。”
“我又不会和别人用!把我当什么了!”
御幸听他这话,一开口就把旖旎的氛围喊了个稀碎,上衣还掉了下来,拿他没办法地笑着伸手去够床头的第二格抽屉,里面放着他们亲热时需要的东西,喜欢的东西。动作的幅度有些大,御幸的阴茎正巧地顶了下泽村的臀缝,没有防备的投手被撞到了敏感的位置,反射性地哼了一下。
“还忍得住吗?”御幸丢给了泽村一个套子,自己撕开了另一个,挑着眉问面前的泽村,挑衅意味明显。
“真不知道忍不住的人是谁啊!”泽村气呼呼的,咬着牙把那涂着润滑油的套子往御幸的性具上套,硬挺的性具将它整个撑了开,泽村扶着根部,故意将顶端抵在了自己穴口处, 用指尖抚慰着反问御幸。
套子的尺寸是按御幸买的,套到泽村身上就显得稍大了一些,但也不至于滑掉。御幸听泽村这句反击,维持着笑,粗糙的掌心包裹着柱身,拇指搓弄起内面,他没戴眼镜,看不太清泽村的样子,只能依稀辨别他不自知地跟随他的动作,在晃动腰肢。
“不咬衣服了吗?”御幸多少有点喜欢泽村刚才的动作。
“现在……不想……”
泽村说着这话,伏下了身,捧着御幸的脸让他往上抬了抬。御幸很配合地微侧了些头,微眯起眼,这下他能看清泽村了,柔软的嘴唇贴合了上来,带着点腥味,但他不怎么在乎,习惯地张开唇,伸出舌头与舔舐过来的舌尖交缠在一起。
紧贴的舌在彼此的腔壁内来回进出着,黏糊而纠缠,时而又去吮咬对方的下唇或是上唇,舔舐颚面与齿间。亲吻所发出的交叠声与御幸撸动泽村性器的黏稠声交织在一起,湿热而腻人,泽村的饱满的臀瓣开始上下蹭起身后的阴茎,翕张的穴口似乎已是忍耐到了极限。
“……是谁忍不住了?”
稍稍分开些,御幸便坏心眼地又问了一次。泽村撇了嘴,撑开了自己的后穴,一点点地把御幸的性器往肉甬里吞吃进去,“你就……一点也不想吗!”
才半截,最粗的部分都还只是个开头,泽村就有点受不住,他像在投手丘那样仰起头,深呼吸了几下,才再次想将臀部往下沉。
“我们可以、换个体位……泽村。”
御幸的声音吸引了泽村的注意,他压低了音量,极力忍耐地呼着气,让声线都在发抖。泽村低头看他,虽然以前做的时候,他也会摆出舒服又难耐的表情,但总是有余裕的,尽在掌握的模样。
此刻却是不同的。泽村压着御幸,他发现了捕手对这样由上而下的攻势无法抗拒,愉悦地扬起了嘴角,连几乎无法容纳的尺寸都变得不再骇人。
“你不是累了吗,御幸前辈!既然这样的话……”泽村咬着牙,微眯起眼来,仰头再次尝试沉下身体。饱满圆润的阴茎头一点点挤开肉穴,插入了手指扩张时无法触及到的位置,御幸春训前和他做爱时的身体记忆苏醒了过来,体内仿佛有一个部位急需被狠狠地撞击碾压,“……哼嗯……”
“……泽……你别……”
泽村按捺不住地直接将肉柱全部挤进了自己的穴道内,他双腿颤栗得无法支撑,坐在了御幸的腹部。突然被紧致的肉甬所包裹,许久没有触及的柔软与紧致让御幸直接射了出来,他有点懊恼地深吸了口气,别开头。
“没关系啦!御幸一也!这种事是常有的啦!”
“这种事常有还好啦!你闭嘴吧,笨蛋!”
“什么啊!人家好歹是在安慰你!”泽村骂骂咧咧的,但毕竟不能伤害恋人的自尊心,他又动了下屁股,把装了精液的套子给换了,才再次将其插入了体内,“太久没和我做了,很舒服吧!御幸前辈!”
“一脸得意。”
御幸也只能这么说他,因为确实舒服得他要融化了。泽村不知什么时候学的骑乘,肉穴含着他的性具,腰胯一下一下地往前顶,像个波浪似的上移又下沉,一紧一松地不断吞吐。泽村的阴茎也跟着上下摇摆着,时不时囊袋就会拍打在他的小腹上,这已经够诱人的画面,本人却不自知,舒服得已经自顾自哼吟起来,咬着衣服抚摸起自己红肿的乳头。
真要疯了。御幸上了手,他摸着泽村的大腿后侧,抚上圆翘的臀部,锢住了腰窝处,泽村还沉浸在快感之中,完全没注意到御幸的动作,接着捕手便一点都不给对方上垒机会地狠狠摁下了泽村的臀,十指死死地扣入臀肉间,几乎要压出指痕地固定着,不给任何逃跑余地,御幸开始不留情面地向上顶起了腰腹。
向上挺动得快而密集,泽村前倾着身子,试图配合御幸的律动。他的腰究竟受了怎样的训练,才能做到这样,泽村百思不得其解,他感觉整个五脏六腑都在被顶上去,再落下,循环往复,臀部的肉也被一下下的撞击震出了肉浪,撑住身体的双臂终究还是没能承受住剧烈的运动,脱力地趴在了御幸的身前。
“已经不行了?”
御幸得意洋洋,轻喘着在泽村的耳边问,见到受不住的泽村,似乎让他有很大的成就感,他吻着泽村的鬓发,看他转过脸来,红扑扑的脸颊和布满情欲的神情显得迷离又可爱,可泽村不是个爱认输的主,他揪着御幸的发尾,啃咬起他的嘴唇,舌头再次纠缠起来,搅动缠绕吸引了御幸的注意,听着泽村含含糊糊地叫他,便也用支离破碎的音节回应道。
身下的动作反倒变得缱绻了起来,又慢又深,交合之处不愿分离似的,黏黏糊糊地紧贴着,粗长的性具在肉壁里轻转着,抵在最深的位置,在亲吻结束后,才再次狰狞地抽插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养精蓄锐。
“泽村……要……”
“哈……哈啊……前、辈……御幸……”
御幸抱着泽村,稍一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被褥彻底掉落去了地上,他们开始了最后的冲刺,胡乱地亲吻啃噬彼此的脖颈、下巴、耳廓 ,双手抚摸起对方的身体,然后牵住彼此转为十指相扣。性器剧烈地抽插了几下,最终碾过了泽村的前列腺,随着投手绷紧的身体,御幸结束了这场性爱。
闹钟滴滴滴地开始叫了,这是泽村调的七点闹铃。他光着屁股趴在御幸的枕头上,侧头看人,御幸正坐在床沿边娴熟地给套子打了个结,丢进垃圾桶里,回头见泽村瞧自己,并发出了肚子咕咕的呼唤声,笑着拍他那被自己握出点红痕的屁股。
“去洗澡吗,洗漱完做早饭。”
“唔……我困了!”
“刚才你可没让我睡,快起来。”
泽村脸埋在枕头里,吸了几口气,酝酿了下感情,才猛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好吧!泽村荣纯!复活!”
“喂,你别这么裸着下床啊。”御幸刚把泽村嫌黏糊而丢到一边的内裤捡起来,见他就这么大咧咧地露着下体,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手捂着下半张脸,难以直视地撇开了头,数落道。
“干嘛啊!刚刚还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就你会装模作样!”泽村抢过了自己的内裤,但也嫌弃,没穿上,只是遮着下面,继续光着屁股往浴室走。
御幸拿他没办法,跟在后头进了浴室。为了节省时间,他们都打算淋浴,御幸还没进去,就被回头的泽村伸出的手拦在了外面,“你不是不想看我裸着吗!不要和我一起洗!”
“你说真的?”御幸手撑在门框处,笃定地看泽村板着脸,从鼻孔哼出气,来表达自己的认真,他也不恼,指尖敲了两下门板,又说,“那等下饭你自己弄吧,我得等你洗完再弄,时间来不及呢。”
民以食为天,泽村想。他看着惬意地和自己共处一淋浴间的御幸,夹了夹自己还能感到异样的屁股,只觉得不值得。
“屁股不舒服吗?”
泽村一个很小的举动,像是都会被御幸洞察一样,他刚背过身,回头看了眼御幸,本想揶揄几句他太大了,毫无节制之类的荤话,见御幸是真的有点担心,才不好意思地努了努嘴唇,嘀咕地回,“就是太久没做了,有点怪而已。”
“还是我检查一下吧。”
“喂!”泽村被逼到了墙角,双手撑在瓷砖上,为了能让御幸看清穴口内的情况,他还不得不翘起屁股,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有辱他男子汉的形象了,如果御幸告诉别人,他一定会手起刀落,“都说了没事了!过会儿就好了!”
这样的辩解并不会让御幸认同,他左手钳制住了泽村的侧腰,右手的指尖很轻易地就进入了肉壁之中,里面还很柔软,御幸检查似的用指腹在里面四处抚摸,摁压,前后抽插移动。
“你!这种摸法!”泽村被闹得来了感觉,水汽缭绕着,蒸得他脸蛋又浮上了红,他趴在了瓷砖壁上,脸贴上去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身后检查中的人听泽村这指责的口吻,抬了眼,露着坏笑贴合了上来,手上的动作不停,甚至还更为放肆地转动起来,口吻无辜,“我只是在确认你里面有没有伤到哎,泽村这么色啊,只是摸一下就有感觉了。”
“你以为!……嗯……是谁的错!”泽村起了反应,这个事实让他更为恼火,他瞪着凑过来与自己亲热的人,不满地叫嚷。御幸满不在乎地摸他屁股,撅着厚唇,把他同样有了反应的性器贴上了泽村的股缝间,“御幸一也!真的不能再做了哦!我要告你了!你这个色欲眼镜!”
“我知道,我知道啦!你别推我了!”御幸拿他没辙,搂住人,让泽村站直了,翘着屁股趴好,像是研究什么新球种一般眨了眨眼,抚着自己的阴茎,慢慢让它贴着泽村的会阴部,挤入大腿根的缝隙中间,从后肏了进去,“……唔…嗯,这个也很舒服哎。”
“你变态……啊!御幸……”
御幸对这解锁的新姿势看来很中意,他轻握着泽村两只手腕,环抱住人,一下下地在紧致又结实的大腿肌中间抽动着,与肉穴内不同,肌肤的粗糙,以及反复碰撞的彼此的性器都让御幸欲罢不能。
淋浴的水流哗哗地从他们背部,胳膊上往下淌,泽村蓬松的碎发此时也湿漉漉地贴合着,向下垂,发尾的水珠滴答地落在脖颈后凸起的脊柱节上,御幸低头去舔吻那些水渍,唇面绵密而留恋地在后颈上留下痕迹,他松开了右手,抚上泽村的胸乳,指尖挑拨揉捏起乳尖,听泽村呜咽的呻吟。
“……有点……奇怪……”泽村神色迷糊地转头和御幸说。
“不舒服吗?”御幸顺着脖颈的动脉亲了亲泽村的侧脸。
“……不是…总觉得,有什么……”泽村收缩着穴甬,他和御幸紧贴的下体撞击所飞溅的水四散,往下淌的液体流至穴口,温暖又湿润的触感和敏感点同时被刺激着的快意,明明里面特别想要再被填满抽插,但股间的摩擦和阴茎不时地被御幸的龟头顶蹭的异样快感,都新鲜而特别,“前……前辈……再……”
泽村反身勾着御幸的脖子,摸着他发尾刺刺的地方,和恋人讨要起亲吻,湿湿热热的地方都紧贴在了一起,浴室里的温度让他们有些神志不清的躁动。他们随意地爱抚彼此,脖颈、胸乳、腹部、双腿……御幸撸动着泽村的阴茎,在最后冲刺的时候,他射在了瓷砖壁上,而泽村稀稀拉拉地流进了御幸的手内。
“这是……”
御幸一时没能反应,又轻捏了两下掌心内柔软下来的性器,泽村耳根蔓延至脖颈全红了,恼羞成怒地骂他,“都说不能做了!射不出了啦!”
是潮吹啊。御幸被气鼓鼓的泽村往边上一推,只能自己把手冲干净,转头看泽村扯着浴巾已经打算出去了,“你洗完了?”
“洗完了!都冲干净了!再和你待着,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泽村逃了,倒也是明智的决定。御幸吸了口气,将那些欲望驱逐了出去,把刘海往后一背,又冲洗了两下,也离开了浴室。出了门就看到泽村在洗漱台前叼着牙刷,低头看什么。
看自己的乳头。或许他觉得御幸并不会看到,实际上镜子完全把他的动作都照映了出来。御幸咳了下,就见泽村立刻冠冕堂皇地左手抓着牙刷,乖巧地刷起牙。
“头也不吹干,衣服也不穿好。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这样?”
泽村瞥了眼身后用浴巾围着下体,全身赤裸,头发还在滴水的男人,只觉得他说话没什么说服力,咬着牙刷头回嘴,“有些银……又咕回来,管得着嘛……”
“听着很幽怨啊,这也是没办法的嘛。”御幸想拿毛巾擦头发,想起自己的还放在行李箱里,就顺手拿了泽村的那条。
“那尊gin的御幸大人,这次可以会来几天……”
泽村含着牙膏泡沫,咕噜咕噜地说话,御幸反应了一下才听懂他的意思,给自己挤了牙膏,端了泽村的杯子灌了水回道,“最长三天吧,之后还有明星赛。”
“哼嗯——”泽村鼻音拖得长长的,像是思索着什么。
“怎么了?感觉回来之后你就怪怪的。”御幸刷着牙,去翻柜子里的吹风机,但并不在他记忆里的位置,“吹风机呢?”
泽村没用嘴回,小跑着到了外面,窸窸窣窣响了会儿后,把吹风机拿了回来,递给了御幸。他看着御幸把电源插上,自己吐了嘴里的泡沫,了然地接过吹风机,开始给自己吹头。
“我问你问题呢。”御幸用手肘随意地推了推泽村。
“哎!反正你解决不了!……”
“你说什么?”
吹风机的风力太大了,嗡嗡得直作响,御幸听不见泽村的话,泽村也只能用唇部的动作去判断他在说什么,白色的泡沫溢出唇角,唇面上有点破了红印,可能是他们接吻的时候咬出来的。泽村正想着,这破皮的唇面便贴了上来,咬住了他的下唇,舌尖顶了进来。
牙膏是薄荷味的,清清凉凉地席卷了味蕾,又迅速被缠绕上来的舌苔所掠去,只留下炙热又黏腻的亲吻。原本是没能反应过来,半途因为太过舒服,便又跟着御幸亲了半天,连牙膏泡沫都不剩了多少,直到吹风机烫着了泽村的头皮才结束。
“御幸前辈能不能稍微控制一点自己!”泽村漱了口,故意恶心御幸似的,对着面池呸呸了两下。
“你又是对我张着嘴,又是盯着我的嘴唇看。正常都会以为是在索吻吧,是我的问题吗?”御幸也闹了脾气,就算是他误解了,亲两下也没什么关系。
泽村瞅了眼御幸,他撇着嘴,戴上的眼镜有点反光,看不清眼睛却少见地把情绪表露了出来。泽村吹干了头发,就把吹风机给了御幸,想了想又问,“难道说……御幸前辈多少也有点寂寞了!”
“啊?你说什么?”这回轮到御幸吹头发了。
“我说!御幸前辈是不是太久没和我见面!寂寞了!才老做这些亲密行为!!”
御幸皱了眉,回视着泽村,“不是你先凑过来的吗?趁人家睡觉的时候。”
泽村没话说了,他愤然扭头,回了卧室。自己确实有这种情绪,应该说,既然是恋人,有这种情绪才是正常的吧!但御幸总看不出这样的情绪,远征的期间也是自己抽空去找他的……虽然他明白球团的事很重要!虽然他理解不能见面也是没办法的!虽然由他抽时间也不是说有怨言!!!
“泽村,你想卧几个荷包蛋。”
“两个!”
看到御幸只穿了条裤子,套着围裙准备给他做早饭的样子,泽村又徒然没了脾气。他盘着条腿坐在床上,捞过还在充电的手机,上面显示已经是七点多了,他回了两个消息,其中一个是他、小凑和降谷三个人的群,在昨晚十一点多的时候,小凑问他御幸前辈是不是今天回家,因为他当时迷迷糊糊地要睡了,便没有回复。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泽村刚发送了回复,御幸端着早餐进来了。因为御幸不常回来,他们租的房子也就不大,双人床的边上就支了个小桌,全当是吃饭或者学习的地方,小桌前面有个电视,加上并不大的衣柜,这就是房间的全部了。御幸把盘子搁在小桌上,席地坐在了床沿的位置,握着泽村的脚踝,示意他下来。
“没什么安排啊。”泽村看了眼窗帘,外面的光线又暗下来了,显然天又阴了下来,雨点敲击窗户的声音格外清晰,“如果能出去就好了,难得御幸前辈有空!”
“在家也挺好的。”
御幸这话并没能让泽村多开心,本身就没什么约会的机会,好不容易可以一起出去玩,又是梅雨季。
“你一到下雨天就不开心啊,果然因为是小狗吗。”
“啊?御幸前辈不也讨厌下雨天!”
“那倒也是。”
因为并不能打棒球了。泽村心里补充了下,他原本也只有这一个理由,现在又比从前多了一个理由,但御幸肯定没明白,他就是个沉迷棒球的大傻蛋,“不能出去的话,我得把作业给做了,下周要交的。”
“哎——”
“干嘛啊!露出一副意外的表情!”
“不是,只是没想到居然有做作业这个选项,明明是泽村……”
“不要把我当笨蛋啊!”泽村吃下了最后一口饭,将盘子往御幸的方向一推,“我现在的学识可是比御幸前辈高了!你一定连我作业的题目都看不懂!到时候就让你对我的头脑叹为观止!”
御幸哼笑了声,把盘子堆叠在了桌子的一角,并没有立刻端去厨房,而是看着泽村拉过自己的书包,从里面翻找出大学的课本,摊开给御幸看,上面鬼画符些文字,又翻了两页,被御幸的手拍停了,他指着书的一角。
“你这是听课呢,还是在做比赛计分。”
这场比赛还是他上了场的,所以印象格外深刻。泽村羞恼地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一把推开御幸的手翻到需要完成题目的那页,“那、那不重要!你不也上课的时候!总是看记分册!”
御幸挑了挑眉,不可置否。他看着泽村转着笔,在第一题上就停顿了好久,揶揄地问他这样到时候考试可怎么办。
泽村不甘心地往上填了两个答案,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回御幸,“考试前会有人帮忙的!我可不像御幸前辈,可是有很多朋友的!”
“噢?”御幸并不是对此感到怀疑,反而十分认同,他抬了手臂向后搁在床沿处,又往泽村的方向歪了歪,靠到了对方身上,语气调侃又随意地问,“帮你的是男生,还是女生?”
“男生——不,文学方面还是优子教得多吧,平时还会聊点漫画之类的话题……哈哈哈哈哈,御幸前辈!”
他话说到一半,御幸就勾着他的肩,凑近了去吻咬泽村的脖颈,那些怕痒的部位被刻意地又吸又舔,闹得泽村只能笑着去推搡御幸,书都落到了地面上。
“……优子?”御幸嘴唇贴在泽村下颌线上,啄着重复这个名字,向上瞧为了躲避自己,脑袋仰躺在床上的泽村。
“骗你的!骗你的啊!!御幸前辈还是有寂寞的吧,居然因为这样一个名字感到嫉妒!”
“不,完全没有。”御幸矢口否认,手臂撑在地面上,圈住了身下的泽村,低头看他,笑得自信又惹人厌,“我需要吗?”
这可恨的笃定是谁给的!是自己!泽村咬着牙,一时不知该骂御幸厚脸皮,还是自己太丢人,只能附和着,“是是是!我们魅力十足的捕手大人自然是不需要为这种无聊的小事上心!”
御幸抱着泽村的肩背,低头亲了亲泽村那嘴硬的唇角,勾着人舌尖,让他和自己缠吻了两下后才说,“我可没这样说,我还是很想听你这半年发生了什么的。”
“我都有发邮件给你!”
“可我更愿意听你直接说。”
其实他根本没空看这么多消息,泽村也明白,心脏的捕手倒是会挑对自己有利的说法哄人。刚交往,泽村做好了御幸是个不擅情话的人,可怕的是,有些人学习能力强得过分,偶尔的浪漫因子爆发,也让人手足无措。
“……你如果更恋爱白痴一点就完美了……”
“……什么意思。”
泽村没解释,他开始对御幸说些学校里发生的事,认识的人,奇怪的老师,甚至是校区里的野猫……大多是些没有意义的,琐碎的事,泽村说得滔滔不绝,御幸也就撑着脑袋,笑着听他说,想带他去哪里,吃什么美食,见什么人。
“学校还有个情人角!好像这算是大学定番!不过听说,如果在那边吵架的话,就会分手!我们班就有一个女生分手了!”
“因为在情人角吵架?”
“嗯!吵的内容好像是什么,男生先毕业,之后打算发展的地方不在本地,女生从别人那儿听说的,就大吵了一架!然后就分了!”
“这不是很正常,因为没法经常交流沟通,觉得坚持不了就分了呗。少听些迷信的校园怪谈。”
泽村眨巴了下眼,坏笑着搂过御幸的脖子,“那御幸前辈觉得,我们两个属于经常交流沟通吗!”
“物理意义上的,还是——”御幸顺从地低了点头,鼻尖蹭着泽村的鼻尖,眼神明示地盯着泽村漂亮的眼睛,任由他把自己的眼镜往额头上抬,吐出舌尖的同时,补全了下半句话,“精神意义上的?”
答案都不尽然。
泽村回抱住了御幸光裸的背肌,小桌子和床的距离很狭窄,他蜷缩了双腿,配合着御幸的动作,岔开双腿后又夹住了御幸的腰肢,脚后跟踹到了桌板上,发出了‘咚’的巨大声响。
“痛吗?”
御幸这么问,但动作并没有要分开的迹象,他咬着泽村领口下方的锁骨,像泽村刚才趁自己睡觉时那样,一点点地吻过去,留下痕迹,手拉扯着衣摆,并往里探了进去。
也许是刚洗了澡的缘故,肌肤比平时更为黏腻柔软,御幸掐着泽村的后腰,看他浮出情欲的小脸,坏心思又冒了出来,“长肉了啊,没好好训练?”
“你才没好好训练——!”
泽村叫嚷着反驳,御幸却只把这句话当作情调,似乎惹了泽村炸毛,他就舒心了,愉快地去亲吻住泽村吵闹的嘴,抚摸侧腰的手往下摸去,隔着内裤,用指骨勾勒里面的形状。它还没什么反应,躲在里面软趴趴的,泽村不好意思地去推御幸。
“已经硬不起来了啊!”
“只是碰一下。”
御幸让泽村自己撩着上衣,柔软的唇舌舔弄起还有点红肿的乳尖,动作并不着急,又慢又温柔地在乳晕上打着圈,不时齿间轻合,唇舌吸吮乳尖,下面一手揉捏着内裤包裹的臀部,一手还在撸动尚未勃起的阴茎,但他并不着急,这比起性爱,更像是一种恋人间的交流。
泽村垂下眼帘,盯着御幸头顶的发旋,他开始沿着腹肌中线向下,在自己麦色的肌肤上亲吻着,烫人的鼻息喷在很少被触摸到的腹部,让他本能地轻颤起来,紧绷的全身在这样磨人的爱抚下,逐渐有了回应的欲望,他捏着御幸的肩,后仰了些,喊捕手的名字。
“……稍微抬一下腰吧。”御幸看了泽村一眼,托起了他的腰部,跪着将泽村的两条腿架到了自己的肩上。
因为空间的局促,所有的支点都似乎在御幸托起的后腰上,泽村只能用小臂撑着后方的床沿,却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办法。他屏着呼吸看御幸吻到了腹部的三角带,在含住自己那根性具之前,还故意向上看了自己一眼,“……御……”
只是这一眼,泽村就起了反应。御幸似乎也很意外,镜片后的眼睛睁大了些,接着又满意地用舌头舔舐起充胀起来的肉柱,沿着筋脉滑动,感受到它充满了自己的口腔,深入喉口,又吐了出来,舌尖轻舔着阴茎头的盖檐,吸着眼孔问道,“硬不起来了?”
“唔呃……”
泽村被挑拨得不行,他的大腿根不自觉地往里夹着,试图去摩擦到想要触碰的位置,眼前这个恶劣的捕手还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慢条斯理地去褪下裤子,掏出他的那根骇人性器。纵然泽村的角度看不见御幸下面的画面,单是从动作就能猜出一二。
手臂前后摆动着,御幸微垂着头,喘息出的热气直接呼在了泽村的阴茎上,有规律地一下又一下,他眉头轻皱,煽动的睫毛慢慢向上扫着,视线看向了泽村,带着侵略性地用厚实的嘴唇贴在泽村的阴茎上,摩擦着,顶端的分泌物一点点擦拭在他的唇面上,又亮又色气。
这个画面泽村着实受不住,御幸又一寸寸地再次含住了他的性器,噗嗤噗嗤地吸吮起来,有点忘我又沉迷,他还在紧紧地盯着泽村,然后拉过泽村背后的衣摆裹住了自己的肉柱,前后套弄了起来。
“御幸……前辈……”巨大的快感让泽村越发没了力气,他双臂也松懈了下来,上身软软地贴在床的边沿,向下滑了些,极其别扭的姿势他也顾不得,伸手玩弄起了乳头,架在御幸后辈上的小腿肚来回地给御幸做着暗示,“……后面……嗯……”
他在紧缩着后穴,欲望加之而来的是没能被塞满的空虚,泽村想得到御幸的全部,被狠狠贯穿以后,相拥在一起以后,亲吻着彼此,他们会比任何时候都靠近对方,放弃所有的思考,只是和野兽一样媾和抽插,一切的距离和无法相见的时间都变得无所谓了起来。
“还有点肿……”
御幸停下了动作,他吻着泽村的阴茎,维持着最后的克制和泽村说,只要泽村不乐意,他也不会继续下去。可投手腹部用了力,又抬了些屁股,右手指玩弄着乳尖,左手两指探了下去,掰开了自己半边穴口,摇摆着让御幸看过来。
红嫩的肉壁在里面收缩,御幸眼沉了下来,低头吸着囊袋,舔过会阴,然后轻咬着泽村左手指尖,将舌头送进了渴求着什么的肉穴里,里面像是活物一般把他的舌头吸了进去,舔着外壁又挤入深处,可只是这样,并不能处理泽村想要被撞击的地方,他红着眼,发达的泪腺分泌出了泪水,着急地揪住了床单,骂起御幸。
“你行不行了啊!御幸一也!是男人就快点插进来!”
“笨蛋,那也得先拿了套子。”
说着御幸打算起身去床头的位置拿避孕套,可起身的动作还没开始泽村矫健的双腿就牵制住了御幸,不由分说地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带。身体折叠了起来,御幸双臂撑在泽村两边才掌握了平衡,措不及防的动作让他惊愕地睁大了眼,泽村可不管这些,捧着御幸的脸就亲了起来,而被扩张好的后穴正对着御幸昂扬的阴茎,他用囊袋到会阴的位置不断擦碰他的阴茎,双腿钳制着御幸的脖颈,亲的同时还煽动着他的捕手。
“直接进来啊!御幸先生!不会这都不敢吧!”
泽村用这样的尊称,在这个时候,只会显得更没大没小。御幸看他故意使坏的笑脸,用手指去触碰了他穴口的边缘,看泽村明显颤抖了下的身体,扶着性具贴了上来,阴茎顶在开口处,磨人地上下蹭动着,“事后要是难受,你今天就别下床了——”
御幸话音刚落,整根肉具都不给停留地直接插进了最深处,因为早上就做过了,所以并不算勉强,只是不给任何心理准备,这样突然地撑开肉壁,粗暴地碾过所有性感点,让泽村还是不可控地全身抽动了下,发出了很响的叫喊,本该射不出的阴茎也飞溅出了些精液,洒落在衣服上。
“哈啊……不……慢……快……了……嗯呼……”
突然地插入之后也没有给泽村缓神的停留,御幸压住了泽村的大腿后根,将人整个挤在自己与床中间,握着泽村的手腕,快速地挺动起腰腹,又快又狠,撞得泽村声音都支离破碎的,听完还喘着气欺负人地问,“是快……还是慢……?你不说清楚,我可……听不懂啊。”
“嗯……嗯哈……御幸……御幸前辈……”
泽村的注意力只剩下了下体被撞击的触感了,三角区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御幸的性液和他的混在一块儿,囊袋拍打着他的屁股根,黏腻的噗嗤与肉体交织碰撞的声音纠缠在一起,他的叫喊也不怎么重要了,于是伸出的舌头又纠缠了起来,吸着对方的舌尖,含住,又舔吻淌下的唾液。
又这样抱着彼此抽插了一会儿,在要高潮之前御幸闷哼了一声,肏进了很深的位置,又拔了出来,握着自己和泽村的性器,将精液一同射在了彼此身上。
这下澡算是白洗了。泽村汗渍渍地靠在身后的床架上,梅雨季本就潮潮的,这下更是黏糊得不行,御幸还抱着他平复着呼吸,泽村盯着上方关着的灯,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又大了不少,只觉得房里太暗了,等下要不要开个灯,他抬手抱了下御幸的背,接着大力地在上面拍出了自己的巴掌印。
“我又饿了!”
御幸吸着气,跪直了身子,抽了两把纸巾,把自己和泽村身上的污渍姑且给擦了,抱着投手的腿,边将纸巾揉成团,边问,“还洗吗?”
“如果CAP觉得不会再洗第三次的话——”
御幸放下了泽村的腿,一言不发地提了裤子,把纸巾扔去了垃圾桶,在电视机下的柜子里翻了两下后,回头挠着发尾问,“之前记周围外卖电话的册子放哪儿了?”
他太久没回来,泽村又是个爱乱放的主,两个人里外找了十多分钟,才从柜子的夹缝里扯出了那本御幸留下的小册子,“你还可以保管得再好一点。”
“哈哈哈……这是不可抗力!”泽村只能尴尬地笑了两声,掩饰自己并不能好好照顾自己的事实。
他们重新挤在了小桌子前,御幸喜欢清淡些的,泽村却偏好味儿重点的,好在点了定食,也不至于为这点事争吵。御幸打了电话订餐,看着泽村去开了房间的灯,又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了空调遥控器。
“这才什么天,不用开空调吧。”御幸挂了电话说道。
“又潮又闷,就开个除湿嘛!”
泽村拉扯着领口,他看上去确实热乎乎的,洗澡后的湿气还没散又蒙着层薄汗,内裤只包裹到臀部和腿根,上面还留有刚才亲热是的残痕。御幸捉住了他下方笔直结实的小腿,往自己这儿拉,在人踉跄地倒过来时,稳当地把人抱进了怀里。
“那我会比较冷。”
“你可以把衣服穿上的!”泽村把床上的衣服丢到了御幸脑袋上,看御幸把它挥开,就笑得格外猖狂,“穿件衣服吧!御幸一也!”
“如果你穿条裤子的话。”御幸的手摸到了泽村的腿上。
“哼哼,我可不像软弱的御幸前辈,我可不冷!”泽村抓住了御幸的手,挑衅地对他抬了下巴。
御幸反手扣住了泽村的指骨,十指交合了起来,“那我这样也不会冷了。”
‘这样’是指就这么抱着,被说出来泽村害臊地撅了唇面,嘀咕道,“御幸前辈今天果然很奇怪!你是这样腻歪的人设吗!是有什么阴谋!还是你是披着御幸一也皮的妖怪!来吸我生气的!”
“为什么啊!你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被这么闹,气氛也全没了,御幸脸埋在泽村的颈窝处,热热的温度传递了过来,声音放轻了,揣着孩子气地说道,“偶尔腻歪一下有什么不好的吗……”
这倒是新鲜。泽村瞪大了眼眶,连嘴都合不拢的指着身后环抱住自己的恋人,一时半刻都没发出声音。
“干嘛啦!”本来说这话就不好意思的本人,被泽村的反应弄得更羞臊了,气急败坏地嚷嚷了一句,将搂着泽村腰部的手,收得紧紧的。
“哈哈哈哈!果然还是寂寞了嘛!御幸前辈!老老实实说出来不就好了!不过真老老实实说出来也不像是你了!”泽村被勒得缓过了神,笑得格外高兴,露着白皙的齿,将重量全数倒进了御幸的怀里,抬手揉着身后人的脑袋,柔软的碎发被他捏了又捏,“没问题的哦,御幸前辈!世界第一宠恋人的泽村荣纯!正是在下!保证一定会给你最大量的爱与幸福——说不定都会让御幸前辈消化不了哦!”
“这是由自己来说的话吗。”御幸调侃泽村,语气里却是高兴,他用指骨摸着泽村的下巴,让他后仰了脑袋,低头很轻地含住了泽村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啄起来。
没什么意义,不带情欲的亲吻直到门外响了铃声才结束。御幸睁眼向声源的方向看了眼,动作停顿了下来,又被泽村抓着咬了几口,捏着投手的嘴唇,才分离开,“……外卖。”
“你就这样去拿吗?”
泽村指了指御幸赤膊的上身,撑着歪斜的脑袋,靠在床边,像极了在指点自己养的小白脸的富豪。御幸接不住他的意思,看了看自己,只回,“也不出去,不要紧。”
他倒是在家里很放松,泽村脑内浮现了会在信任的区域才翻出肚皮的野兽。他开了电视,打算在吃饭的时间和御幸看点什么,就听门口似乎窸窸窣窣地聊了起来,好奇心驱使泽村凑过去偷听他们的对话。
“那先生有line吗?我们可以之后再联系。”是个男孩的声音,听着年龄不大,多半和泽村一样做的兼职。
“抱歉,我不怎么用line。如果需要你可以联系我恋人。”
御幸在鞋柜上写了张纸条,递给了对方,接过外卖后,就关了门。泽村探了半截脑袋,在他转身的时候,没来得及缩回去,抓了个正着,尴尬地冲御幸咧了下嘴,又迅速如掌握证据般的警察那样对御幸说,“你看!我就知道御幸前辈自带拈花惹草的属性!哼哼,就只是拿个外卖——”
话里满是酸味。御幸把外卖从塑料袋里拿出来,目光带着笑意地瞧泽村转悠到自己身边来,坐下,嘴上附和,“是啊,现在主动的人可真多,拿个外卖就有人加line,哎……”
他装作苦恼的样子,把袋子卷起来放到一旁,坐到泽村边上,转头就见人臭着张脸,嘴角垮到了下颌骨,仿佛有一百个人抢了他的投手丘。御幸觉得好笑,扯着他的脸蛋,拉得长长的,让泽村被迫看向自己,“笨——蛋——,人家是说拿错外卖了,下次可以给点补偿,所以才要联系啦。”
泽村揉了揉自己的脸,心情很简单就好了起来,可又不愿承认自己瞎想,嘟囔道,“谁知道是不是个借口……”
“你就这么在意吗?”
“那倒也没有!”
就像御幸会故意说些话气他,泽村也会拿话噎御幸,话的内容并不那么重要,这样一来一回的形式反而像是种乐趣。泽村拿了筷子,按了电视遥控器上的播放键,咬着筷子尖看御幸的那盒定食。
“你怎么是辣的!不要紧吗?”
“所以说是拿错了……放的什么片子?”
是一部略带纪录片风味的爱情片,法国的。御幸笑泽村居然会看这样的片子,泽村也只能说是选修课的作业,需要看完后写点影评,“……拍摄手法,故事立意这种。我们那老师开放的很,听说还是个记录同性恋的电影。”
御幸吃了没两口就辣得流眼泪,泽村给他抽了纸巾,又给各自倒了两杯麦茶放在了桌上,“御幸前辈可真不擅长吃辣。”
“……就像有些人不擅长吃纳豆一样,这是很正常的。”
即便二十出头了,御幸还是抱持着幼稚的自尊心,只是他吐着舌头,边吸气边说这话,并不能对泽村造成多少伤害。电影里开始放些bgm了,可能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氛围古老而有情调,主人公对话时,还有那个年代特有的,录音所发出的滋啦声。
泽村咀嚼着饭,注意力从电影上转去了御幸的脸,他吐出的舌尖红艳艳的,被擦拭过度的鼻尖和渗出泪水的眼角也都红红的,看着格外令人怜爱,可那对粗浓紧皱的眉毛又并不那么友好。泽村向御幸的方向凑了凑,“真这么辣啊?”
“嘶……我看着像骗人的?真是,也不知道谁点的,这么变态。”
“让我尝尝看?”
御幸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把盘里还剩下的菜往泽村的方向推了推,视线就被泽村给挡住了。他很容易地就能咬住御幸的舌尖,用自己的舌头绕动着它,像小猫似的舔弄,还笑着问御幸,“这样……有好点吗?”
镜片后的睫毛微微煽动,御幸托起泽村的后脑勺,将彼此的舌整个吞入,覆盖住泽村的唇,搅动着加深了这个吻,“……还辣着呢。”
因为辣的刺激,御幸的厚唇变得更肿了些,殷红的,像上了唇釉,口腔里面也残留着辣的刺激,又湿又热,泽村觉得很舒服,他勾住御幸的脖子,将那点辣意被他的味道一点点侵占掉。
电影里头也开始亲吻了起来,两位十几岁的主人公相识也不过一个晚上,泽村大呼不愧是法国人的电影,说他们肯定做不到像这样刚认识就这么发展。
御幸笑着不答,反问泽村,“是谁刚认识的时候,没讲两句话,脸就红得要命了。”
“那、那还不是因为你刚认识就动手动脚的!还说什么……搭档……”
多少也是半斤八两了。
电影里的两个人从门口亲上了阁楼,还得躲避着在家的母亲,门合上的同时,手便开始脱起对方的衣服,动作真是一气呵成。泽村啧啧感叹,攻方这娴熟的引领技巧,还经常会耳语些情话,鼓动对方。御幸托着下巴看了会儿,睨了眼泽村,“你喜欢这种?看着就是情场老手。”
“御幸前辈!你可不能因为自己扭扭捏捏,说不出口,就说别人情场老手!这是嫉妒的表现!男子汉不能这么小肚鸡肠!”
“我?嫉妒?哼。”御幸被挑衅地起了火,不服气地哼笑了声,奇怪的胜负欲驱使他单手环抱住了泽村,将人丢上了床,自己也单膝跪在了床沿处,欺压了上来,“说什么作业需要,我看你是故意要给我看的吧?”
泽村被御幸的反应逗得笑个不停,嫌他学不像AV男优的架势,听御幸这么问,又扬了扬眉,耍帅地回嘴,“御幸前辈猜猜看?”
屏幕里面的主人公已经纠缠上了床,发出了肌肤摩擦和喘息的声音。御幸低垂着头,看身下仰头着的泽村,自己的身影挡住了灯泡的光线,泽村在暗处,棕色的瞳仁看上去还是亮亮的,明明看着纯情,却不知从何而来带着色气。
御幸捏着泽村的耳垂,指骨插入耳朵后方的碎发里,揉捏着俯下身,由着泽村把他的眼镜给摘了,学着电影里的主人公那样吻上泽村的嘴唇。他们亲吻得还要充满露骨的情欲,于是御幸也就学着去只用黏滑的舌头勾着泽村的来回缠绕转动,唾液分泌着黏连起彼此的舌,像两只自身就在交配的软体动物。
“……嗯……御……前辈……”
泽村撩起上衣,抚慰着自己撑紧内裤的性器,摸上御幸撑在自己边上的小臂。得到暗示的御幸反而停下了动作,笑嘻嘻地看着欲火高涨的泽村,指了指电影里的画面,“你喜欢这种吧。”
祸从口出确实如此。泽村跪趴在床上,屁股翘得高高的,令人害羞的私处全部暴露在了御幸的眼前,他羞臊地想收紧穴口,却被御幸用拇指强硬地扒了开来。空调吹得冰凉的空气就在肉壁边沿往里钻,刺激着里面的紧缩。
泽村侧着头看屏幕,电影里的男孩和他做着如出一辙的动作,而身后的人极具耐心的,先是用涂满了润滑剂的两指插进了后穴里,进进出出的抽动着,男孩看上去舒服极了,腰也跟着来回地摆,一下下挺动着,嘴里没什么顾及地发出诱人的呻吟。
光是听里面人的哼声,泽村欲望也跟着烧得不行,他撇过头瞪御幸,男人的尊严让他只能不易察觉地晃了晃屁股,希望御幸可以多少给他点快感。可他的捕手比电影里的男孩恶劣多了,御幸还在不紧不慢地抽动着手指,无辜地问泽村,“这样就可以了吗,泽村同学?不行啊,你得好好学学里面那位的反应,这样我才能继续下一步啊。”
泽村气得牙痒痒,奈何是他先撩拨的人,只能愤愤地转过了头,把下半张脸买在枕头里,死死地闭上了眼,犹如掩耳盗铃一般开始发出幼犬一样的低呜声。他越是发出声音,御幸就像是故意一样地用手指不断地去触碰他喜欢的位置,这种奖励机制让泽村渐渐放开了声音,埋在枕头里的脸抬了起来,跟着电影里的受方一起,张着嘴发出了甜腻的呻吟。
“这么舒服啊。”
泽村听见了御幸低哑的感慨,声音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突然抽出了手指,再次用大拇指极大地拉开了泽村的穴口,电影里似乎是用了什么撑开后穴的道具,但他们没有,御幸就只能这样,然后柔软的舌头就像条小蛇一样卷进了肉穴之内,和粗暴的指尖不一样,它柔软又贴合肉壁,像是要与它融为一体地在里面搅动着,可又因为太过温柔而变得不那么让人满足。
屏幕里的视角在攻方这里,泽村眯着眼想象自己在御幸眼里是不是也是如此,他跪着的腿肚轻颤着,蜷缩的脚趾在床单上面抠弄又蹬开,把床单都弄皱了,可一切的节奏和掌控权还是在御幸的手上,泽村摆着屁股,他无人问津的阴茎还被包裹在内裤里,只有小小的顶端从内裤边沿露了出来,一点点地向下淌着性液,濡湿内裤和下面的床单,拉出长长的粘稠的银丝。
泽村本能地想放下身子,用被单去蹭自己寂寞的性器,可御幸并不同意,撑着他的屁股,让他只能高高翘起,边舔舐着,边感受泽村因难耐而颤抖的腿根。
“御幸……我…不行……唔呋……”
电影里攻方肏进去时,发出了剧烈而诱人的响动,受方的喊叫变得更勾人了。泽村吞咽着唾沫,目光紧紧地盯着里面人交合抽插的部位,粗大的阴茎不断地没入红嫩的肉穴里,拔出来时又扯出了点红肉,黏腻的液体在他们交合的部位里粘连又飞溅。
“他们的这么好看?”
烫人的阴茎贴在了泽村的股缝间磨蹭着,御幸俯下身,口鼻埋在了泽村的耳鬓间,嗅着他的气味,像只等待着交配蓄势待发的野兽,他扶着泽村的腹部,让人不至于脱力瘫软下去,性具慢慢地蹭到了穴口上,屏住了呼吸,狠狠地肏了进去。
被肉壁吸咬住的一瞬间,御幸发出了很轻又不稳的哼声,可性感得不断在泽村的耳边回荡着,他咬着泽村的耳廓,又舔舐轻吻发尾下的肌肤,抚在泽村腹部上的手,顺着肌肉探进了内裤里,握住了肉柱,开始给予刚才没有的揉搓撸动,性液就更没了忍耐的往外淌。
“……好舒……呋……唔……前辈……再插……快点……”
三角带撞击在泽村屁股上的声音逐渐和电影里的啪啪声重合了起来,像是那点胜负心还没结束,御幸抽插的频率又快了几分。泽村被肏得连呻吟都是被撞出来的,咿咿呀呀的没什么含义,他徒然想起毕竟是职业的运动员,怎么能拿御幸和男优比,只觉得失策。
但眼下箭都在自己身体里了,泽村只能奉陪着御幸,连带着自己的胜负欲也起来了,直接放开了自我,跟着御幸的律动,叫得格外响亮又健气,叫得御幸下巴搁在泽村的发顶上,将人的嘴重新被枕头给堵住了。
“笨蛋……”御幸挺动着腰肢,低喃地喊了句,听泽村唔唔地在枕头里表达抗议,视线往电影里看了过去,里面抱着身下人的男孩又在说些法式情话,声音动听又悦耳,说出来的话也像情诗似的。御幸看了片刻,吸了口气,捞着泽村的脑袋,吻住了他的嘴唇,交缠着彼此的唇舌,又没有征兆地停了下来,飞快且小声地在泽村耳边说道——
“……我爱你。”
他几乎就是在这一秒射出来的。以至于射出的快感和听见这句话的快感交织在了一起,让泽村有点晕乎乎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他趴在床上好一会儿,听着叠在他身上的御幸喘息平复着呼吸,心脏砰砰地跳着,从后方传递进他的胸骨,让他的心跳也变得格外快速。
“御幸前辈。”他叫了声御幸,嗓子都哑了,然后一点一点转过了身,捧住了御幸的脸,像个傻子似的嘻嘻地笑,盯着御幸红通通的脸颊看,也不知道是运动过度还是别的原因。
“干嘛啦!”御幸被看烦了,眼神游离地骂他。
“嘿嘿嘿。”泽村还在傻笑,震动的胸腔传递了过去他的高兴,然后没羞没臊地也补了句,“我也爱你。”
电影没有像他们这般美好。御幸和泽村紧贴着彼此,抱在一起看完了电影的后半程,从误会到家人的反对,到梦想的分歧,最终因为远距离而决定分手,就像所有俗套的故事那样走到了制作名单的滚动屏,泽村还是被这俗套的故事骗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床上的纸抽完了,泽村就抓着御幸的衣服擦,弄得男人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撇下眉,无可奈何地看他独自悲伤,“只是个电影而已,不至于吧。”
“我明白的!御幸一也!这个坚定执着!心如磐石的男人!是不会有这种不安的!所以也不会理解的,我是明白的!”
“你啊,是在撒什么气啦。”御幸手肘撑在膝上,皱着眉瞧泽村因为哭得太投入而打嗝抽气,但也不忘用些话中话批判他,御幸挪开了视线,听着电影最后的片尾曲,悲伤又缱绻的,思考了片刻,“不过确实,我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吧。”
“看吧!我就知道!”
“如果彼此喜欢的话,会拼命死咬到最后一刻的吧,绝对不想简单的因为外界的原因就放手呢。”御幸说这话时随意又轻松,然后眉眼带着笑地看抓着自己衣服愣住的泽村,“泽村同学不是吗?会很轻易就放手吗?”
“我、我当然不会啊!话说,怎么就扯到我们身上来了啊!”
“哈哈哈,不是你先说我的嘛。”
片尾滚屏结束了,便直接跳播到了下一个视频,御幸拿着遥控器的手摁在关闭键上,在看到是他们球团比赛的录像后又停了下来,“怎么还专门录了,这场我没上,也就跟前辈们复盘的时候看了一次。”
“稍微有点在意这个投手的决胜球,到打者手边下坠的角度很特别,好像还带点曲线。”
“喔,看得很仔细啊!”御幸揉了揉泽村的脑袋,手做着动作给他做演示,“他手指的柔软度有点异于常人,手指又特别长,握球的手势是这样……然后投出球时转动的角度会让人在视觉上产生有曲线的感觉……”
御幸说完又捏着泽村的指尖解释了一下,他其实也算得上特别柔软的类型的,捕手握着投手的手,抬眼见他又一副有什么想说的样子,“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啦。”
“御幸前辈现在有和球团的王牌练习过了吗?”
“还在二军呢,不过来年的赛季可能会有调度,有慢慢让我和一军的投手做些磨合。怎么?还没毕业参加选秀,就已经要和我们球团的王牌较劲了吗?”
“那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啦。”泽村别扭地撇了下嘴,嘀嘀咕咕地说,“我也想知道御幸前辈在球团的情况嘛,每次都只能看官方的消息或者新闻,这是恋人的待遇嘛!”
“哈哈哈,抱歉。”
御幸笑了两声,虽说是他疏忽的情况,但还是会对泽村说出这样的抱怨感到高兴,他开始和泽村说自己在球团的生活,每一周其实都做着相同的事,一整天的训练都由教练团安排好了,当然会有自由的时间,但也多被御幸拿来自主练了,然后不断地重复。
“工作一样呢。”
“就是工作啊——很辛苦的哦,工作。”
“但是御幸前辈会去参加饮酒会吧!上次还被拍到了!和一个超级漂亮的大姐姐!虽然打码了,但我可是认得出来的哦!”
因为那条绯闻的主要焦点在一军更有名的前辈身上,所以御幸只不过是顺带出镜了,新闻编辑还好心地给他打上了码,但泽村光是凭那条御幸一也品位的领带,就认出了人。
“你还会关注这种事啊……那只是很偶尔推脱不开的时候啦,我想想——”御幸回忆了下,掰着手指算了算,“这一年也就三次……吧。什么都没做哦!”
“真是微妙。”泽村还想象不出自己去那种场合,比起御幸去那里本身,似乎他先一步自己去那里而产生的‘输了’的情绪会更强烈一点,“那你在球团总不至于一点私生活都没有吧。”
镜片后的眼睛怔忪了一下,御幸抬了抬眉眼,像是没思考过这个问题。所谓的私生活又是什么呢,从记事以来,除了学习其余时间就是棒球活动,棒球活动就等于他的私生活,但现在棒球是他赖以生存的工作,虽然也算是生活——
御幸双臂环着胸,靠在了枕头上,盯着泽村转着思绪,盯到泽村都毛了,才笑着又去搂过泽村的肩背,“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什么啊!突然又这个样子!”
“和你偶尔打个电话,发发短信,抽空吃个饭,然后像这样无所事事地度过一天……”御幸细数完,手掌拍着泽村的胸口,挑着眉说道,“这里算是私生活吧。”
和泽村有关的事,和泽村一起做过的事,想要去做的事。从始至终都属于他的私生活。
“什、什么啊!你说什么啊!”泽村从床上弹了起来,涨红着脸,空手打了一套军体拳,跑下了床,磕磕绊绊地说,“桌!桌子上都是垃圾!也不知道整理一下!这可不行啊,御幸前辈!这样会变成废柴前辈的!啊——我可以洗澡了吧,我要冷静一下……啊不是,我就是有点出汗!想先洗个澡!嗯!”
泽村语无伦次地把桌上的东西都塞进了垃圾袋里,都没管干湿分离,看得御幸没辙,下了床帮他一起收拾。搁到了玄关处等着明天再去扔,转头他就一溜烟地跑回了浴室,并紧闭上了大门。
平时不说这些话的人,一出招杀伤力之大,让泽村叉开腿坐在马桶盖上,深呼吸了好几回,热度才慢慢从脸上退了下去。他翻出了手机,想找个人倾诉一番,打开了line,页面还停留在他、小凑和降谷的群组里,在他回复了‘御幸前辈已经回来了’之后,又跟了几条。
[今天和御幸前辈有什么安排吗?]
[你可不要因为前两天和我们抱怨的事,和御幸前辈闹脾气哦。]
[不行的话,可以一起出来吃个饭。]
泽村这才想起他前段时间有拉着小凑他们出来聚餐时,抱怨御幸完全没有主动想和他见面的行动,简直比异地恋还可怕,作为恋人是严重的失职行为,这次御幸回来他要对此进行一番严厉的批评。泽村嘴里叽里咕噜地发了点怪声,在想起御幸刚才说的话后,又直接息鼓了。
[这么久不会消息,不会是和御幸前辈出去玩了吧。]
[难道是接球?]
[白熊冒火.jpg]
泽村下意识地要解释,发些今天和御幸做的事,脑内闪现了一遍,是做爱、做爱、做爱……准备敲字的拇指停在了键盘上。
“泽村!”始作俑者在门外还煞有其事地敲了敲门,只听他轻咳了两声,发出天籁之音,“吃了晚饭,要不要去小公园那边投接球。”
“!要要要!”
应和的同时,泽村飞速地在键盘上敲下了[我要去和御幸前辈投接球~]的愉快字样,轻易地被御幸一句话,勾出了浴室。
“不洗澡了吗?”御幸站在床边重新铺整好了床单,侧过脸,笑着看向泽村。
“嗯!不是说吃了晚饭要去投接球吗!反正到时候出汗了还要洗,就先——”泽村还傻乎乎地笑着说自己的计划,回视着御幸的笑脸,慢慢品出了‘不洗澡’这句暗语的意味,笑容逐渐消失了下去,“……你没开玩笑吧!御幸一也!”
“嗯?反正时间还久,不是你和小凑说我作为恋人有着严重的失职行为,经过深刻的检讨,我打算弥补一下。”御幸捉回了想逃跑的恋人,将人单手扛到了床边,丢回了被褥里欺压了上来。
“啊——春市——我这么信任你——”
泽村落了泪,御幸却只是抱着人,阵阵地发着笑,躺倒在他边上,镜片后的眼睛亮亮地看着转过头来的泽村,“笨——蛋——”
明明是骂他的字眼,泽村又像是从这个不同于对外的笑容里得到了点什么。他们还会不断地分开很久、很多次,他还有不安吗,担心吗,困惑吗……但只是一天,一句话,一个触碰,一个笑容,好像都无所谓了起来。
泽村翻了个身,面朝着御幸,大大的双人床上,他们挤在很窄的中间里,他拉动着御幸歪斜的眼镜问道,“不做了吗!御幸前辈!”
“看看王牌大人还愿不愿意?”
被褥再次翻动了起来,裹住了他们的身影。他们会相拥,会亲吻,会做爱,又可能什么都不做,只是依偎着,在饱食终日的一天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