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窺探裙底風光開始的戀愛 Voxshu　　就是這裡了吧？長途跋涉了幾個小時才終於抵達目的地，Shu難掩疲憊的揮汗嘆氣，接著伸手敲響眼前那高聳的莊園大門；由於父母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的緣故，Shu不得不委屈求全的被推到此，美其名是幫傭還債，實則是父母出賣了身為兒子的他。

　　都不知道該哭該笑，但即使難受Shu也不曾掉眼淚，若是連怎麼笑都忘了，那日子豈不是更難過了。

　　來應門者看起來彬彬有禮的朝Shu微笑打招呼：「您好，是今天來報到的女僕吧？」
「嗯？女僕？」

　　「是啊！我們宅邸剛好缺女僕。」應門的男子敞開大門邀請Shu入內，接著便領著他開始介紹宅邸環境，宅邸主人是誰、該做什麼工作、如何服侍家裡大人，以及一堆注意事項，最後才從其他女僕姊姊那裏得到兩件女僕裝。

　　Shu低頭望著女僕裝提出疑問：「我一定要穿這個嗎？」

　　「是的，請務必穿著統一服裝。」

　　好吧！Shu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著為了生活、為了還債必須忍耐才行，不過就是穿女僕裝而已，不會少塊肉的沒關係！但是、但是！Shu唯一沒想過的，是某天在打掃時發生的意外事件──

　　那天Shu因為找不到拖把使用，而規定的打掃時間快結束了，他只好彎著腰跪趴在地上擦拭地板，就是這個動作給他自己找了麻煩！不知何時出現的宅邸主人疑似在後方觀察了許久，接著Shu便感受到下身一陣涼爽，爾後即聽見那人說了句：「這個Cake真不錯耶！」

　　這冒犯的舉動讓Shu害羞又生氣，急著把裙子扯回來大聲抗議：「請您不要這麼做！我、我只是來幫傭還債的，不接受用其他方式還錢。」

　　「別反應這麼大，只是出於好奇罷了。」

　　「請您不要再做這種事了，我會很為難。」Shu不明白主人所謂的『出於好奇』是什麼意思，只知道他們主人才不如其他女僕姊姊們說的那樣美好，他可是掀了一個男人的裙底欸！


　　「當然，我努力不讓你感到為難。」


　　Vox觀察過Shu的一日作息，除了工作認真之外，偶爾還能看見Shu躲在某個角落，拿出一本破破舊舊的記事本，密密麻麻地在上頭寫字；某次Vox的跟蹤計畫還意外發現了件有趣的事，Shu會趁著短暫的休息時間，悄悄溜進圖書室翻閱書籍，Vox再三確認過那幾本書皆是數理相關。

　　「每周三的下午沒都什麼事，念在你認真工作的份上，週三中午可以讓你有一小時的休息時間，想做什麼就去做吧！」Vox特意在圖書室看書裡找來Shu，向他告知這個消息，得到主人通知可以休息一小時的Shu欣喜若狂，笑魘如花的模樣Vox看得入迷──

　　「真的嗎？謝謝大少爺！」

　　「用不著謝我，那是你努力工作應得的，作為交換、能告訴我你平常都喜歡做什麼嗎？」

　　「呃、會畫圖跟解題，研究一些數學題，但是家中已經窮困潦倒，供不起我念書，所以我都自學。」

　　其實也不難猜出無法上學的理由，說到底Vox還是讓他不得不中斷學業的罪魁禍首，但欠債還錢卻也是天經地義，Vox對眼前這可愛青年的補償心態簡直要漫出來了，鬼使神差的對Shu說：「圖書室裡有很多書籍，應該也會有你需要的，想看書的話……就到圖書室來沒關係，我會跟管家還有其他員工告知。」

　　「太好了！謝謝大少爺！」


－


　　一開始Shu認為只是剛好，但幾次的周三中午休息時間，他到圖書室準備享受一人時光，總會看見Vox就坐在顯眼的位置上，沐浴著日光、專注地翻閱手邊書本；今天也不易外的在偌大的圖書室裡看見Vox身影，像是掐準時間似的，當Vox一抬頭便撞見Shu在門邊盯著自己看的小眼神。

　　「怎麼站在那裡發呆？快進來。」

　　「大少爺您每周三中午都很閒嗎？」

　　那個從靈魂深處發出來的疑問讓Vox疑惑：「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每到這個時間您都出現在圖書室，明明之前我偷溜進來時，你都不在。」Shu不笨，他大概能猜出Vox固定出現在這裡的理由，但是Shu也尚不明白這位高貴優雅又日理萬機的宅邸主人，是從哪一點開始對他感興趣的，他就是個一般好看、身材乾癟的普通男孩子，Vox身邊也並不缺各種類型的男人女人。

　　「如果我說是特別為了你空出時間，會讓你感動嗎？」

　　Shu眨了眨大眼思索了一會才回答：「大概……不會。」

　　「那就當作我每周三的這個時間，剛、好、很、閒就好了。」

　　「理由很牽強，但我不得不接受對吧？」

　　「別在意我，就像平常那樣自在地看你的書、做你的事。」空出每周三午間時間確實是Vox刻意為之，即使這麼做已經讓工作拖沓到被秘書追殺，但Vox依然對此不以為意，被秘書追殺換取每周一天與Shu的單獨相處，Vox打從心裡覺得滿值得。

　　晃進走道間的Shu直挺站在某個書櫃前，仰望了高處的書籍很久，但他努力踮起腳尖、伸長手臂，卻怎麼也搆不到放在上層的工具書，當Shu萌生出要爬書櫃的想法時，身後突然被一陣溫暖壟罩，沉穩好聞的清香也在身周飄散開來。

　　「是這本嗎？」Vox靠得很近，胸膛近得幾乎與Shu的後背緊貼，他不費吹灰之力取下了高處的那本書塞進Shu懷裡，又像沒事人似的說：「需要幫忙就開口說，我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

　　收緊手臂環住書本的Shu用力點點頭輕聲應答：「知道了，謝謝大少爺。」

　　「Shu……你曾經有過男女朋友嗎？」

　　「蛤？這個重要嗎？」

　　「因為你的臉紅到像是剛情竇初開的少女，有點可愛。」

　　聽到這話Shu簡直不可置信，情竇初開的少女是什麼形容？而且還誇他可愛！他是男的！是男的！Shu忍不住鼓起臉頰以示不滿，但完全敢怒不敢言，最後索性直接轉身就要走。

　　「怎麼了？誇你可愛不開心？」

　　這跟許久之前像輕浮的色魔一樣偷掀他裙子有什麼不同？Vox現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跟當時一樣！Shu還差點就要因為稍早的體貼淪陷了。

　　趁現在把心中疑問也弄清楚吧！Shu這麼想著一邊說：「大少爺，您當初為什麼要掀我裙子？」

　　「嗯……只是覺得你的臀型很好看。」

　　「……您果然還是變態吧！」說完Shu用力踩了下Vox的腳，爾後便抱著書本逃跑了，動作快得連Vox都來不及阻止並解釋。

　　「可是我現在是真的覺得你很可愛啊……」


－


　　一天深夜，Shu偷偷使用廚房煮泡麵吃，剛好被半夜醒來喝水的Vox撞見，看見Shu穿著長襯衫露出雙腿的Vox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邊湊上去說自己剛好也肚子餓，拜託Shu分他一口，但Shu表示這是他自己花錢買的泡麵，平常賺錢已足夠很辛苦了，拒絕分享！

　　被拒絕的Vox沒有生氣，反倒想到了什麼似的對Shu說：「你還想看什麼書？繪圖相關的？代數？微積分？分我吃的話，書單任你開。」

　　幾經糾結，Shu還是抵不過可以自由買書的誘惑，雖然不情願、但依然端著泡麵碗，拿了一雙筷子、一隻叉子，與Vox分享深夜的簡單美食。

　　「真的書單任我開嗎？」Shu拿著筷子夾了一口麵條送入口中，睜著大眼緊盯面前的大叔發出疑問，並沒有特別留意口中咀嚼的麵條是否已經咬斷。

　　對面的Vox同時點點頭，也跟著用叉子捲起明顯有點過熟的捲麵塞入嘴裡——

　　「嗯、說到做到，絕不食言。」

　　「很貴的書也可以……」一抬眼、Vox那張好看的臉就近在眼前，唇邊銜著的黃色麵條那麼恰巧與Shu正準備抿斷的那條連結在一起。

　　這是在演『小姐與流氓』嗎？當下Shu突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不給你吃了！說好的吃一口！」Shu即刻咬斷麵條之後將泡麵整碗奪了回來。

　　但是看見Shu迅速發紅的臉後，Vox壓根沒辦法不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勾住Shu後頸帶往自己的方向；他像個流氓一樣，印上Shu還沾著麵湯的唇，偷走了所謂的『初吻』。

　　轟——

　　「變態大叔！」Shu手抖的連筷子都拿不穩，丟下滿桌的狼藉飛也似的逃走；而Vox看著他飛奔而去的背影，過了五秒才開始懊悔自己的衝動。


　　那天之後Shu總有意無意的閃躲，雖然見不到人但是Shu還是開了一整張A4的書單，偷偷放在Vox的書桌上，還禮貌在紙張角落寫了謝謝；而現在Shu幾乎不在Vox會出現的白天到圖書室看書，會巧妙避開Vox在家裡辦公的時間，選擇他外出工作時溜進圖書室，窩在某個角落裡看書。

　　下午Shu又溜進圖書室裡，才打算到理科相關書籍的廊道，便發現幾天沒來，圖書室內的裝潢似乎改變了些，理科書籍那一道的隔壁，多增設了一區。

　　「什麼時候多的……？」Shu感到好奇也疑惑，踩著步伐向前查看，掛在書櫃旁的小木牌清楚刻著『Shu專區』，陳列在裡頭書本的量甚至了超出書單裡的書籍。

　　「啊、被你發現了，這樣你在選書時更方便，老是爬得那麼高看得我膽戰心驚的。」

　　「嚇！為什麼你在？」

　　Vox滿臉無奈的攤開手回答：「因為一些突發狀況，午後的會議取消了。」

　　「那個、我去曬被單！」

　　「管家一早就說今天會降雨，認真工作的你會忘記這件事嗎？」從身後傳來Vox的話，讓他不得已停下想開溜的腳步，略顯尷尬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低垂著臉的Shu勾起臉頰邊的髮絲，很是焦急不安：「我、我是⋯⋯只是突然忘記了……」

　　「距離上一次正眼看著你，是將近三週前的宵夜時間，如果你討厭我那天的作為早就離職了，但你為什麼還在？」

　　「這是情勢所逼！不賺錢的話我、我還不了債！」面對不斷朝自己逼進的Vox，Shu越往後退縮到角落，原本的理直氣壯也頓時弱了一點，僅剩下輕聲嘆息。

　　「你欠下的債務我可以一筆勾銷，但有條件。」

　　男人輕啟雙唇，用只有彼此聽得見的聲量，呢喃低語的靠在Shu耳邊說話，隨後覆上來擄走Shu因為詫異而微張的唇瓣，穩穩地緊貼不放。

　　「哈……唔！嗚嗚……」

　　「這個交易很划算對吧？」Vox甫抽身退開，頃刻之間隨即迎來Shu的一記耳光，打得Vox兩眼昏花。

　　「別欺人太甚了！誰要當你新娘！變態接吻魔！」是的、又一次失誤讓Vox錯失了好好表現的機會，但這能怪誰呢？誰讓他相信了自家兄弟推薦的『好招數』被賞巴掌純屬活該。


－


　　「你說那個方法有用的！」Vox簡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之前Shu閃避歸閃避但還見得到人，如今他閃避就算了還直接人間蒸發說他要休假一個月！

　　若不是他的好弟弟推薦了一本書架上的小說，對他說：『可以參考書裡面的方法，說不定很有用。』他才不用這麼膚淺的方式表達！

　　「我只說參考，誰知道你真的用。」

　　一旁的管家飯糰雖是忍住不吐槽，但仍舊聽得直翻白眼，誰叫他們家大少爺從來不用追求別人，自然會有人上門，要多少有多少；戀愛無數次的他第一次立場相反就變得跟個笨蛋一樣，還聽信了二少爺那一聽就知道在鬧他的方法。

　　那天夜裡看見Shu氣憤的離開，而Vox一臉呆傻待在原地，看見管家飯糰後他還指著自己的臉說：『我人生第一次被賞巴掌……』

　　「哎、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沒戀愛經驗，而且是你先胡亂親人家的耶！只是請假躲你還算好的，至少不是離職啊！」在工作中的Fulgur無奈嘆了口氣，摘下臉上的眼鏡轉身對哥哥投以關愛眼光。

　　那時房門也被敲響，女僕長拿著一張紙緩慢步入，直到停在Vox面前：「那個……少爺……Shu 他、他剛剛遞出了辭呈，他說欠的債會努力工作償還，每個月會案時還款不會拖欠，但是不會繼續在這裡打工了。」

　　「Fulgur！」

　　「啊……抱歉。」

　　真是欲哭無淚了，Fulgur的話一語成讖，若不是管家攔著，Vox都氣得差點要上演弒親戲碼；但眼下重要的不是追究責任，也不是一昧批評自己太愚蠢的時候，人都要跑了！
Shu本來就這麼乾淨單純的來，來得悄然、肯定也走得無聲，離開就是真的離開了，或許還躲得讓你找也找不著。

　　「Shu人呢？走遠了嗎？」

　　女僕長搖搖頭表示：「他剛回房收拾行李，應該還沒離開。」

　　「欸！Vox 總之你……別再做多餘的事，直接告白就對了。」Fulgur在Vox離開前喊住他，給了他一個最真誠的建議；從小到大、沒見過自家哥哥這般焦急不安，這次一定是碰上不得了的人物，才讓Vox將自己的喜歡毫無保留的展露在外。

　　他的喜歡滿得彷彿……彷彿只要Shu說『我要跟你劃清界線。』Vox就會崩潰的毀了整座城市那般。


　　Vox努力向前奔跑，即使宅邸太大讓他努力的上氣不接下氣，還是不懈的提起腿狂奔；抵達Shu位於東廂房的房間，好不容易才見到那個許久未見的人，Shu眼底的詫異不是害怕、而是吃驚。

　　「大少爺，你怎麼……」

　　Vox疲累的扶著門板，一面喘著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我為我之前做過的蠢事道歉！所以、所以你⋯⋯你不要這樣說走就走。」

　　「欠的債我會還的，不管要打幾份工一定會湊齊每個月的還款金額，所以——」

　　「我喜歡你！是認真的！」

　　「咦？什麼？」面前人的話砸進Shu心裡，剎那之間腦海裡湧入不少衝突想法，例如：『他是真的喜歡我嗎？』『他做的那些事不是拿我開玩笑嗎？』『我不是備胎之一嗎？』

　　「我說……Shu你你你你你別哭啊！如果你不喜歡不接受，那麼拒絕就好，不要感到害怕或是抱歉，我不會勉強你的，你、你不要⋯⋯怎麼還越哭越大聲！」面對莫名難過掉眼淚的Shu，這一頭Vox慌張的無所適從，手忙腳亂的想給予安慰卻怕自己唐突而不敢出手，只好脫了自己上衣遞給Shu，讓他隨意拿去擦眼淚。

　　「嗚嗚嗚嗚——你早點說啊！還裝什麼變態大叔做那些奇怪的事！是白*癡嗎！」那句變態大叔與白癡真的讓Vox憤恨不平，他從沒這麼沒面子過，從不！

　　『Fulgur我真的會殺了你。』Vox是這麼在心裡怒罵的。

　　Shu揪著那件紅襯衫隨性的將臉抹乾淨，把臉埋在布料裡悶悶地說：「我以為你做的那些膚淺之事，只是在尋我開心或是在找樂子而已，還因為自己偷偷喜歡上你這件事感到焦慮不已，可是、可是……」

　　「喜歡我？是真的嗎？」聽見Shu的真情告白，Vox無疑是開心的，原本像是在洗三溫暖的心情直接豁然開朗了起來。

　　此時的Shu沒正面回答，但一邊抽噎一邊說著：「我是不會成為你新娘的……至少短時間內不會。」

　　「沒關係！我願意等！」

　　「先說好、我現在是同意被追求，不是同意成為誰的人，所以不可以再做奇怪的事，毛手毛腳、親吻什麼的都不行！」發現Vox朝自己伸手時Shu反射性地躲開，這該算是對於之前那些破事的PTSD吧？Shu一時之間還無法很好的理解Vox所有動作背後的含義，就怕他又要不按牌理出牌的做蠢事。

　　「擁抱也不行嗎？」為此憋屈不已的Vox難掩失落，低著頭發出悲傷低鳴，連擁抱都不行確實……看得到摸不到的感覺太煎熬了。

　　「不行！如果要我繼續留下來工作好償還債務，就要遵守。」

　　「Shu……你真是……」原來真正喜歡上一個人是這種感覺呢！Vox自嘲似的捧著肚子發出輕笑；看見Shu找回一如往常的甜笑與得意的小表情後，他突然覺得那些訂下的規則好像也不是那麼難，如果是以能每天欣賞Shu的各種模樣為前提的話。


－


　　午後、圖書室、下午茶

　　這是確認關係之後的一年，不得不說在這一年裡發生了許多，當初Shu訂下個規矩本來就是用來刁難Vox的，沒想到他能完美遵守，最後甚至是Shu自己主動求交往的；對Vox而言是天大驚喜，對Shu而言則是純屬意外。

　　翻著書頁的指尖修長好看，並輕撫過紙張上頭的文字仔細閱讀，Shu順手端起桌邊的咖啡杯輕啜了一口，身上不是穿著女僕裝，而是披著某人的白外套、光著腿坐在椅子上晃腳丫。

　　「嗯……原來是這樣解的嗎？」Shu吞下口中的黑咖啡，手指節處夾著一支鉛筆飛快在白紙上書寫，一面撅起嘴思考題目。

　　「就知道你醒來肯定在這裡，肚子餓嗎？」悄然接近的Vox伸長手臂把人環入懷中，靠著Shu肩窩偷偷在臉頰邊留下親吻。

　　Shu很自然地往後靠在男人身上，眼神依然故我的盯著書頁一邊回答：「麥片加牛奶。」

　　「怎麼老是吃這個？」

　　「啊！這是女僕姊姊們送我的烤餅乾，你要吃嗎？」

　　突然想起了這麼件重要的事，Shu揚起笑顏將餅乾盒抱進懷中、打開盒蓋，才打算拿取餅乾送入口中，那個瞬間Vox卻速靠過來把餅乾盒奪走，像餓了三天似的往嘴裡猛塞餅乾。

　　「哇——蒿蒿粗喔！抱歉窩全哺粗光惹！」塞滿餅乾的嘴裡咀嚼困難，Vox連話都無法好好說，但他仍『很努力』的將那些餅乾全部吃掉，看得Shu滿臉困惑不解。

　　「你是很餓嗎？至少也留一片給我吧！」

　　Vox用力吞下口中的食物同時低聲呢喃著：「做餅乾我也會啊……」

　　「喔！那……你現在是在對女僕姊姊們吃醋嗎？」

　　「才沒有！誰要對他們吃醋啊！」

　　「因為你現在的行為很幼稚，只有吃醋的時候才會這樣，平常不是這個樣子的，承認又不丟臉。」看穿一切的Shu忍住不笑，轉身面向Vox給予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像隻撒嬌小貓窩進他胸前。

　　Vox好面子不是一天兩天，但唯獨Shu戳破他時不會暴怒生氣，手腕之高令Fulgur 都欽佩不已，每每見到Shu就高喊『大嫂好！』

　　「唉、解題解得好累，走吧！去睡回籠覺。」

　　「你的回籠覺是我的早餐時間嗎？」Vox說的意有所指，輕柔地摟腰將Shu抱起，邁步往回房的方向走過去。

　　聽聞這話的Shu沒好氣的狠捏了Vox腰間肉一把，鼓起臉頰說：「昨天都吃到宵夜場了！」
　
　　「好嘛～」

　　不、不好




－完








小番外－論女僕裝是否太誘人？

「等、等一下啊……少爺……唔、大少爺……」
「誰叫你老是這樣誘惑我啦！」眼前的光景實在過於血脈噴張，撩起的花邊裙佈滿皺褶捲成了一團，而情人穠纖合度的嫩白雙腿就在眼前，這叫Vox怎麼能忍得住衝動；Vox將自己的身體卡在Shu兩腿之間，撐著雙臂與其拉開一小段距離，但鼻息間呼出的溫熱氣息仍能明顯感受。
「唔、我才沒有！」
「穿著這麼短的裙子，稍微抬手、彎腰就能看見裙底風光，露出那麼多肌膚還說不是誘惑我。」
滿臉脹紅的Shu不得不為此抗議：「女僕裝是你要求的耶！在我入職那一天管家就說服裝必須統一，讓我務必穿女僕裝！」
聽見Shu的反駁後Vox真是恨不到回到過去揍當時的自己兩拳，收到會有新人到訪之初他以為會是女孩子，就讓管家自己看著辦了，怎麼知道是個男孩子！而最後還變成他可愛的伴侶，女僕裝完全就是意料之外。
「總之就是你、是你誘惑我！」
「大少爺您也太不講理了！我穿我的，您怕被誘惑大可以遮住眼睛啊！戴眼罩也可以，請您戴眼罩！」Shu鼓起雙頰以示不滿，面對蠻不講理的Vox他簡直有理說不清；怎麼讓他穿女僕裝的是這個人，責怪他穿女僕裝太誘人的也是這個人？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理了！
「你！」
「哼！」
兩人都知道彼此為了幼稚的事在賭氣，但就是誰也不願意先低頭認輸，Vox控訴的理由是Shu穿女僕裝太誘人，實則是現在只要看見來作客的外人以愛慕眼光看著Shu，他就會大吃飛醋，女僕裝充其量就是藉口！用來掩飾他妒火的藉口。
「幼稚鬼！我要回去睡我房間！」明顯被惹怒的Shu氣噗噗的張口咬了Vox手臂一口，接著趁隙溜下床飛快逃走。
隔天一早，Vox便發現Shu沒有如往常的穿著女僕裝，而是換穿了一套全身包緊緊的合身西裝，就像管家身上那套的縮小款；估計是為了給胡亂怪罪的Vox一點教訓，那套合身西裝Shu整整穿了一個月，直到某人服軟道歉才換回女僕裝。
『讓Vox低頭認錯，還是大嫂有手段呢！唉……果然、女僕裝的野性美適合大嫂，那套西裝實在太拘束了。』同住屋簷下的Fulgur始終笑看一切，看那兩人打打鬧鬧的日常，當作是緊繃工作的調和劑也是不錯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