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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茉名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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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茉名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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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Vezalius / Vantacrow(左右有意義)

    *Vantacrow第一人稱。

    *是給別人的生賀

    My Name is Vanta. Please Call me Vanta. (Medicrow)1.

    自從有了認知能力以來,我的名字就一直是Vanta。Vanta聽起來不太完整,比較像是某個「正常」名字的一部分,不過我想我倒也不需要多麼體面的名字,關於我的一切從來都不體面。這世界絲毫沒有讓我體面過。

    這個世界最為人詬病的是:它讓災害降臨,然後將我們置之不顧。它讓最大的災害——Vezalius降臨到了我身上,卻不將他從我身邊收走……可是這場災害孕育著我,不得不說,這可能是世界對我做過最正確的決定吧。上帝這次沒有再選擇擲他那顆不可靠的二十面骰了。

    Vezalius的身體擋住了光,所以我除了他什麼也看不清楚,但我也看不透他的表情。他朝我伸出雙手:左手是空的,右手則拿著項圈。他問我,想要繼續住在這條巷子裡,還是住進他家?我握住了項圈,但那樣還不夠,所以他替我戴上了它,皮革的材質壓制住我的喉結,勒得我不太舒服。我不記得自己內心的流動,只是本能慫恿我跟這個人回家。潛意識告訴我,他的家比外面還要安全。

    而且在那裡,我大抵能活得比較體面。我起碼能受到這個人的尊重。

    在他家裡,我能用雙腳走路,能和他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還能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他會和我閒話家常,雖然我並沒有所謂的「家常」可談。他問我之前都過著怎樣的日子,同時遞給我一杯熱茶。我沒有喝那杯茶,也沒有交代我的過往,畢竟我的記憶是空白的。我失憶過一次,在我來得及創造任何回憶前,他就走到了我面前。我搖搖頭,說:「你就是我的第一個回憶。」隨後我又問他有何居心,我並沒有掩飾內心的警戒,即使這樣似乎很冒犯人,可那又何妨?也許這已經是我人生中最後一次冒犯人了。

    他只是盯著茶杯冒出的熱氣,我想他可能在盤算如何瞞騙我,或是茶裡的藥效如何……我仔細看才發現,他的眼神帶點訝異。我說了什麼出乎他意料的話嗎?又或許他只是很擅長偽裝,我不能過早下定論。畢竟讓人安心的人類往往戴著最厚重的面具。Vezalius沉默了很久,最後他嘆了氣,他的笑容竟然有點苦澀:「我只是覺得你值得比那條巷子更好的住所。在看到你時,我覺得我很適合你,你也很適合我……你想,如果你一個人住在這個地方,你會有什麼感受?」

    我大概會感覺很孤單吧,因為這個地方沒有陽光,這地方很寒冷。雖然裡面設有暖氣,但人造的熱風是無情的溫暖,或許Vezalius需要有人給他真正的溫暖。我也需要有人給我溫暖,Vezalius會是那個人嗎?我直到剛剛都還在質疑他,我還不想完全相信他,這樣的心境轉折太可笑了,可是……我看了眼Vezalius,他也看著我。我看著他的眼睛,喝下了那杯茶。我莫名想,要是這杯茶裡真的下了毒,那這世上大概沒什麼值得相信了。

    但如果Vezalius是真心把我視為和他同等、尊重我,那他就是這世上最值得相信的一切。

    2.

    自從住進這裡後,我就被剝奪了出門的機會。就連Zali也幾乎不出門,他只是一直坐在書桌前擺弄他的電腦,然後定時替我們準備三餐,不定時誇獎我——有時是因為我把客廳打掃得一塵不染,有時則是因為他在碗盤上看不到一點髒污,有時倒也沒什麼理由,或許只是突然為自己的傑作感到驕傲,而拉著我的項圈,說它確實很適合我。

    有時他會心血來潮,把我的項圈又向內扣了一格,有時則會把它鬆開,然後欣賞我脖子上的勒痕。這時我會湊過去讓他撫摸,或者親吻那圈痕跡。他忍不住笑了出來,鼻腔呼出的熱氣搔癢著我,他小聲地問我:「Vanta,你不是想被當作人類尊重嗎?這是只有犬類會做出的行為哦。」

    可其實作為什麼都好,我只是想被Zali尊重。就算我是犬類,也是隻能和主人平起平坐的大型犬。我說:「Zali……我不在乎……我只是想感受到你的誠心——如果你想要的話,我現在就能叫你一聲『Master』。」Zali挑起眉毛,卻感覺不是特別有興趣。「那就叫來聽聽?」可他的語氣裡還是帶著笑意。

    「Zali……『Master』……『My Master』……」這次換我由上而下親吻Zali,最後我跪在了他身前,像在做賤自己。可我知道Zali眼裡的我其實並不比他下賤,這樣就夠了。

    我用牙齒拉開了Zali的拉鍊(這是他想要的嗎?),還拉下了他的褲頭(他喜歡我這樣做嗎?)。他把手放在我的頭頂,揉了揉我的頭髮,於是我伸出舌頭,慢慢地開始舔舐他的東西。我盡量只讓舌尖碰到它,以免他被我的牙齒劃傷。可這樣很難照顧到每個部分,所以我乾脆把它含進了嘴裡,他的喘息好像變得更重了一點……我快速瞄了他一眼,看到他臉頰泛紅,額頭也在冒汗。我感覺自己像在「摧毀」他,讓他堅不可摧的精神面緩緩崩解……Zali佔滿了我,但他自己同時也在一點一滴消解。

    他鬆開了抓著我頭髮的手,讓填滿我口腔的物體暫時抽離,我抬頭問他:「可以嗎?」

    「……Vanta,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Zali的語氣雖然平和,卻像在質問。而且我看得出來,他的眼神很危險——不知道Zali能有多危險呢?我想測試他的極限。

    「我不知道,所以你得教我。」我爬到床上,抓住了他的手,讓他倒在我身上,隨後我把他拉得更近。「我什麼都不會,所以你還要教我更多。」之後Zali握住了我的手腕。我的雙手緊緊抓著床單,項圈上的鈴鐺不斷發出清脆的聲音,卻蓋不過我們發出的聲響……

    在我將床單抓得最緊的那刻,Zali給了我最深最長的一個吻。爾後他讓我躺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摩擦著我額頭上的舊傷,我也伸手去碰他臉上的疤痕。他低下頭來親吻我鼻樑上那道傷,在我們初次見面那天,它還在流著血。當時他馬上蹲了下來,輕輕抹掉我臉上的灰,我感覺我心上的灰塵也被他擦去了。「可以叫我的名字嗎……」我的聲音輕到我差點沒意識到自己確實把心中的想望說了出口。

    「可以,『Vantacrow Bringer』……」我想聽的不是這個!Zali,你肯定知道我認定自己的名字是什麼吧——我相信Zali瞭解。因為他下一刻就自己笑了出來:「我是說,可以,『Vanta』……」我也喊了幾聲「Zali」,雖然剛剛已經叫過了無數次Zali的名字,但我還想繼續對著它的主人、我的主人大聲唸出這兩個音節。我想讓Zali聽見更多我的聲音,也想聽見Zali更多的聲音。

    3.

    是的,Zali撫養著我,同時也在摧毀我。他摧毀了我作為「人類」的事實,我好像逐漸習慣了「寵物」的身分認同,Zali是我的「主人」。可是他並不比我高等,我也不比他次等。最近他甚至允許我進廚房,還會在夜深人靜時帶我出去散步(因為只有這時才沒人看得見我脖子上的項圈,也只有這時才沒有陽光)。我最深切感受到被「尊重」是在Zali扣緊我的手指,把頭靠在我肩上那刻,我知道主人和寵物永遠做不到那麼親密……

    他肯定把我當成了寵物以外的「某物」吧。也許我也該把他當成主人以外的「某人」。

    我不後悔答應Zali的邀請,也不後悔永久踏入黑暗。待在這裡比待在烈日下還要舒適,因為Zali是唯一允許我認清自己的人,唯一把我當成「人」看待的人。他問過我:「你會想找回以前的記憶嗎?」我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在一灘爛泥中醒來,腦中一點記憶也無,而我身下的地板就是我對這世界的第一印象。既然這世界給了我這樣差勁的第一印象,那我想,我的過往也不會多麼美好。要是我有家人,或是被人愛著,那迎接我的不會是孤寂,而是他們的關心和擁抱。直到現在,會關心和擁抱我的人都只有Zali一個。

    我一直都很孤單,而我想Zali也是,我們是一樣的。在遇到我以前,Zali應該也沒有一個值得他託付真心的人吧?否則他就不會孤伶伶地住在這棟大房子裡了。但我知道他值得的比他實際擁有的更多,他當然值得比我更好的人事物,但如果他認為擁有我就足夠了,那我就會用我的全身去擁抱他的所有。

    之後他問我:「Vanta,你喜歡待在我身邊嗎?」我想說:喜歡,很喜歡,這是我度過最快樂的一段日子——但我找不到更加具體的詞來形容這種情感。Zali又問:「那你會『一直』待在我身邊嗎?我不想把你綁在我的身邊,我意識到我太自私了,你值得自由。」

    「或許我太晚意識到了,那這樣你還會選擇逃脫嗎?」

    「Zali,是什麼事讓你覺得我不享受陪在你身旁?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開心,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有那麼幸福過——」我激動到抓住了Zali的雙手,把它們舉到我的項圈前。「就算你想把它繫得更緊,我也沒關係——」但他反倒解開了它,表情複雜地看著它斑駁的表面,又抬頭看了下我脖子上那圈紅痕。他似是有點惋惜地說:「都留下那麼深的痕跡了……Vanta,你說你很幸福,但你的表情不是這樣告訴我的。」我露出了什麼樣的表情?我看不見,我不知道。打從住進Zali家後我就再也沒照過鏡子,現在我不知道自己究竟長怎樣。Zali向來會幫我打理好一切,所以我壓根不用擔心自己會不會看起來很邋遢,況且我們從不在有陽光時出門見人。

    我們沉默地走過一條小河,Zali停下了腳步。他讓我低頭看看那條河,我從寧靜的河面中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臉。我的表情扭曲,看起來有點滑稽,像是一個奉獻自己娛樂別人的小丑。我好像聽見Zali說:你平常的表情就是這樣的……我不敢相信自己面對Zali時不是隨時笑著的。但我倒也不是大剌剌展露出悲傷,而是擺出這種模稜兩可的表情……我不知道如何定義它,我想到最適切的比喻是「委屈」。那Zali呢?我連忙捧住Zali的臉,撥開他的頭髮,想要看清他的臉。

    然後我發現他的表情和我十分相像。

    4.

    我還是打算繼續跟在Zali身後,他也沒有阻攔。一切都一如既往,只是我的脖子上不再有著項圈,有時我會感覺它彷彿在繫在那裡,但當我伸手時卻觸碰不到任何東西,我感到悵然若失。

    那條痕跡慢慢消去,漸漸地Zali也不再撫摸或親吻我的喉結了。我知道Zali正在慢慢給我他承諾的「自由」,但同時也在剝奪他之前賦予我的「幸福」……我還是喜歡待在他的身邊,但這已經不再是原始的那種喜歡了。他也不再是最一開始的Vezalius,或是在那之後的Zali了。他是有著Zali臉孔的陌生人。

    現在的「Zali」坐到了我旁邊,開始親吻我的嘴脣。他的動作很溫柔,卻不像以往帶有侵略性,或像是在一點一滴蠶食我。他只是輕輕地吻著我,像是在親吻他的情人。他就連把我推到床上時也很溫柔,就像一位紳士對待他的愛人的方式。我享受這樣的溫柔,但還是決定把他壓在床上,用牙齒拉下他的褲頭,這次他抓住了我的頭髮,強迫我抬起頭來——他低聲說:「Vanta,不可以。」

    「Zali……你打算把我當成真正的『人』嗎?」也許是因為習慣被Zali豢養了,我突然不太習慣當個完整的「人」。如果我是個完整的人,那我是不是就等同失去了依附Zali——一個完人——的理由?我是想被Zali尊重,作為寵物以外的「某物」,不是「某人」——但現在Zali把我當成了人,他的尊重變成了疏遠。

    我需要Zali用項圈把我拉近、拉緊。

    「Vanta,你本來就是人類啊。」他抱住我,把我的頭悶進他的胸膛。聞到熟悉的氣味那刻,我意識到他終究還是原本那個Zali,他身上的味道是無可取代的。「這不是你想從我這裡得到的嗎——被當成一個『人』尊重?」

    在他問出那句話後,我發現我終究無法釐清自己究竟想要什麼。被平等對待和被佔有的慾望混亂地交雜,我發現我也越來越看不清Zali的臉……他在笑嗎?在哭嗎?還是在「委屈」?

    應該說,我真的想要「得到」任何東西嗎?這場關係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嗎?我們不能只是很自然地給予和奉獻嗎?為什麼要特別區分自己給了對方什麼,又從對方那裡得到了什麼?

    我僅是覺得待在Zali身邊很安全、很安心而已。

    「Zali,我不想要得到什麼。」我把他抱得非常緊,為了讓他佔有我的體溫。「你只要讓我一直陪著你就好。還有,答應我,陪著我,可以嗎?」

    他揉了揉我的後腦勺,用氣音說了幾句像是夢囈的話,我聽得並不清楚。正當我疑惑時,他就把自己抽離了我的懷抱,有點猶豫地說:「Vanta……我需要一點時間思考。」之後他就站了起身,開始在衣櫃裡翻找什麼。「對不起,Vanta,我得出去一下。」雖然室內沒有陽光,可我知道現在是白天,是有陽光的時刻。我第一次看見Zali在有陽光時出門。

    為什麼?我抓著Zali的衣角。為什麼要離開我而投奔陽光?有了陽光,Zali就真的、真的不再是Zali了。我的Zali只能活在黑暗中。

    「我很快就回來了。」他揉揉我的耳垂,還吻了下我的臉頰,這兩個小動作像是讓人鎮定的魔咒,我心中的擔憂隨之消散,即便我並不願意。我還想再多擔心一點Zali,畢竟他碰到陽光後可能會受傷。可Zali像是看不見我的擔憂,他打開了門,站在門口,身體擋住陽光。他微笑著對我揮手,我也朝他揮手,但我不知道自己表情為何。但願我笑得好看……

    我一直等到陽光隕落,但Zali沒有回來。等到陽光再一次高升,Zali還是沒有回來……第一天Zali沒有回來,第二天也沒有,第三天沒有,第四天還是沒有,到第五天都沒有……

    日子一久,我開始數不清到底過了幾天,所以我起床後就會在日曆上做記號(即使我更希望起床後能最先看見Zali的臉),再過幾天就是我住進Zali家一週年了,多希望他能在那之前回來——我會在他回家時跪在他面前,嘴裡咬著項圈,讓他親自替我戴上。

    我左思右想,最後決定報警。雖然我並不想讓其他人知曉Zali的蹤跡,但僅憑我一個人肯定找不到他,我不想看不見他。

    外面的陽光有點刺眼,也許我真的太久沒曬太陽了。畢竟Zali的房間裡從來都沒有陽光(但他本身就是一束光,即便他的身體曾經遮住了我眼前所有的光……)。不知道Zali現在待的地方有沒有陽光,不知道Zali會不會想我,不知道我該怎麼找到Zali……我突然感到四肢無力。Zali不在了,現在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想去尋找Zali,但Zali叫我別這樣做……

    可如果我違抗他的命令呢?他會把我的項圈繫得更緊嗎?不過我把項圈弄丟了,他得幫我戴上一條新的項圈,上面只能寫著他的名字。

    我說:「失蹤人口叫Vezalius Bandage。」然後一個字一個字拼了出來。這世界上有三個我記得最清楚的事物:Zali的臉、Zali的名字,還有Zali的存在。

    最後他們問起了我的姓名。從有記憶以來,我的名字就一直是Vanta。這名字不太完整,但我倒也不需要多麼完整的名字。我告訴他們:「我的名字是Vanta。請叫我Van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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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茉名奇妙

    DONE*搭配歌曲:五堅情〈你是我這輩子最想愛的呀〉

    *私設Vezalius和Vezalina為兄妹

    *英文版(English ver.):https://poipiku.com/4590539/10147964.html
    【KRISIS】代幣(Wizalius)在身上的代幣清零後,他們不約而同決定兌換更多代幣,直到錢包即將見底才作罷。最終他們還是沒有成功將蠑螈玩偶或者法國吐司抱枕收入囊中。Vezalius手裡捏著扁平的錢包,轉頭對著Wilson苦笑:「要是再繼續下去,我就會沒錢買晚餐了。雖然很不甘心,但只能下次再來吧。」他看見對方的手依然死死抓著遙控桿,視線未曾離開卡在洞口邊緣的娃娃一瞬。「但這個是你想要的……」他嘟囔道。

    「沒關係,至少已經有了成對的不是嗎?」Vezalius將書包翻了面,露出小巧的吊飾。他的是一般版的原味可頌,而Wilson的是限量版的楓糖可頌。Wilson神情複雜地看著兩人的同款吊飾,小聲碎唸:「我想要送Zali巧克力口味的。這樣就不會只有我一個人得到限量版的。」對方輕笑幾聲,隨後悄悄牽起他的手,在袖口和側背包的掩飾下他們得以十指交扣。Wilson的手指瑟縮了下,最終還是生硬地接受對方自然的動作。他並不熱衷於肢體接觸,Vezalius反倒習慣以此表現情感。對方突如其來的親吻總能截斷他源源不絕的話語。可他倒也不反感,而是緩慢地學習接受對方與他截然不同的愛情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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