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気雨、II*總之是被雷給劈到所產生的腦洞
*CP亂燉雜燴
*會有ShuMysta、IkeMysta、VoxMysta三條路線,雷者迴避
*或許有些Shuca
*大量私設注意
*沒有要黑誰的意思,渣的人是我(
*微虐(?
*年齡操作
*一定有的OOC
Anyway
LET’S GOOO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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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是衝刺,確認了離開Shu的視線後,Mysta立刻抱著書包往自己的家門衝去。
有些煩躁地翻找著掉落於書包夾層中的鑰匙,焦急而顫抖的雙手,與被淚水模糊了的視線,鎖孔與鑰匙像是同極的磁石般相斥那樣的無法對焦,怎麼的也無法成功的將鑰匙插入鎖孔。
「Dammn it 快他媽給我進去啊」
Mysta咒罵著,堆積在眼眶的淚再也忍不住的突破了表面張力,就這麼任憑它墜落,沾濕了制服外套。
「碰!」
鎖打開的一瞬間,Mysta將自己擠進了玄關,脫走似的甩上了門,靠在門上大口的喘著氣,雙腿沒了力氣的軟了下來,身體也不聽使喚的滑落。
「Fuck」
將懷裡的書包發洩似的扔出去,Mysta抱著膝蓋,把臉埋了進去。
那是悲傷?或是憤怒?或許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明所以的情緒像是顏料般渲染著他,混雜的色彩成了污濁的黑,像是毛細現象那樣的攀上了他的指尖,一次次的侵蝕這個少年。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或許是得到了足夠的沉澱,才拖著自己疲憊不堪的身軀來到了浴室。
Mysta抱著馬桶就是一陣嘔吐,吐出的或許是他早該習慣的不甘與懊悔,又或者是發自內心對於自身的厭惡,和自己那早已破敗不堪的靈魂。
他剝去身上的衣物,對著鏡子洗漱。
Mysta很少照鏡子,而這次他卻難得的端詳著鏡中的自己。
他用手背抹去了殘留在嘴角的水痕,鏡中的少年有些蒼白,這使得他因為睡眠不足而產生的黑眼圈更加明顯;修長的四肢即使跟同齡人比較起來也略顯纖瘦,以男孩子來說偏細的腰肢,彷彿路邊的野花,隨手一折就能連根拔起;向上甚至能看見若隱若現的肋骨,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指責他的健康狀況。
或許是少年的精神有些恍惚,鏡中的倒影竟像是嘲笑他那般勾起了嘴角。
「快給我消失啊!」
Mysta惱火的捶了牆壁。
半大不小的浴室迴盪著他的聲音。
「好痛……」
少年蹲在地上,吃痛的抓著指關節有些瘀血的左手,待疼痛消散後才乖乖的開始淋浴。
溫度稍低的水灑上了他的背脊,甚至讓他起了些雞皮疙瘩,Mysta抬起頭,閉著眼,讓細小的水柱任意沖刷著他的面龐,混著淚水的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
Mysta出浴後並沒有換上衣物,只是胡亂的擦了擦頭髮後便帶著髒衣服走出了浴室,來到客廳拾起了方才被他暴力對待的書包,才走回自己的房間。
一樣只是將物品隨意的丟在房間的角落,Mysta便脫力的倒在床上,像嬰兒那樣的蜷縮著。
『難道還不夠嗎?』
…夠了啊,簡直是多到滿出來似的。
『那你還想要什麼?』
是啊,像是逃避一般與他們背道而馳的、醜陋的自己,所渴望著的到底是何物?
自己小心翼翼守護著的又是什麼?
只是像個貪得無厭的小屁孩那樣任性的發著脾氣,用著那骯髒的情感玷污四人牽繫在一起的羈絆。
已經不想再幸福下去了。
已經不想再懊惱下去了。
已經不想再痛苦下去了。
「是時候該長大了啊…不能…再給他們添麻煩了。」
濃烈的睡意像是浪濤般像他席捲而來,淹沒了他的意識,扯進了名為夢的漩渦。
入睡的少年,眼角下掖藏著鮮明的淚痕。
*
「你們有看見Mysta嗎?」
Ike努力的掂起腳尖,在魚貫的人群中東張西望的尋找著那個自己熟悉的身影。
現在是午休時間,教室的門口和走廊塞滿了搶著去學生餐廳購買午餐的學生們。
平常都是Mysta主動勾著他的脖子揪他結伴買午餐,然後非得死纏爛打的蹭個兩口他的食物,這幾天卻只要一敲鐘就找不著人,自己還有些不習慣。
「我想是不是因為你連續幾天都買魚子醬吐司來吃所以Mysta才閃你閃那麼遠?」
金髮的大男孩拎著大清早媽媽幫他準備的便當,霸佔了Shu前方那位可憐同學的座椅。
他跨坐在椅子上,面對Shu自顧自的的打開了便當,完全沒注意到位置主人因為狹小的桌面被佔領而露出無奈的笑容,Shu也只能摸摸鼻子簽下這不平等的割地條款。
「First,魚子醬吐司很美味,是Mysta不懂得欣賞;Second,Shu你太寵Luca了,如果覺得困擾的話把他趕到旁邊去不就好了?這樣會讓他養成習慣的。」
眼鏡少年插著腰對一旁的黃金獵犬指手畫腳,這從Luca與他們熟稔了起來後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Shu面有難色,最寵著Luca的不就是Ike你嗎?
看著大男孩無辜的小表情,但心裡怕是一點悔改的意思也沒有吧?
出於好心,Shu還是幫Luca支開了Ike。
「也有可能只是他昨晚又沒睡好,找個地方窩起來休息而已。說到這個,你今天的午餐沒問題嗎?」
「唔…這個嘛…我去去就回…」
看得出來Ike不是很樂意加入擁擠的人潮,苗條的身影漸漸隱沒在了喧鬧的走廊盡頭。
Shu這才掏出自己的便當。
「Shu你最近感覺心情不太好?是跟Mysta有關嗎?」
黑髮的少年頓了頓,試探性的瞟了Luca一眼,然而對方只是避開著便當裡的蔬菜,翻找著夾在配菜間的肉末。
果然…他的直覺很敏銳啊…簡直跟野生動物一樣。
「…我的表情看起來難道很奇怪嗎?」
「唔…也沒有,就是感覺比平常沉重一點?畢竟Shu總是給人明晰的印象嘛。我想多少還是有點差異…吧?我猜對了嗎?」
在遇到Luca前他也不相信屬性剋制,現在他相信了,還是天剋。
Shu是旁觀者,也就是混雜於森林裡的一顆樹,躲藏於羊群中的一隻羊。
他不明白眼前這個陽光的大男孩為什麼總是能找到他。
他凝視著那雙跟自己相較之下淺了一些的紫眸。
錯誤。
無法解讀。
明明漏洞百出,卻毫無破綻;明明毫無目的,卻是天生的侵略者。
「可能吧。或許他只是需要時間靜一靜,我太過於替他擔心了。」
「如果擔心,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他呢?就像Ike都會來找我那樣。」
「啊啊,這個啊,我想他可能需要更多的空間吧。」
畢竟狐狸是野生動物嘛。
既然那麼害怕失去,那麼就為這個病入膏肓的膽小鬼打上麻醉吧。
犯規?不不,戴上面具什麼的算不上說謊吧?
少年闔上眼,深怕再向眼前的男孩透露更多訊息。
他從未設想過,透視著他人的自己,在成為被窺視者時竟會如此的不安。
彷彿赤身裸體的賞玩之物。
Shu選擇草草的結束了這個話題,Luca並沒有追問下去,是因為他趁著這段時間偷襲Shu便當盒中的肉類製品。
「Luca」
「哈哈哈!」
還來不及從方才中的情緒緩和過來,自己已經成為了Luca屁孩行徑的受害者。
「Fine, just take it.」
「Really POG」
「但相對的,你今天要自己吃完便當裡所有的蔬菜,我這次不會幫你,你如果不想被罵的話最好快點,Ike大概快回來了。」
「Noooo PLZZZZZ」
「呵呵,Karma。」
Shu調笑著。
啊啊,若是將那填滿了懊惱與愛意的心臟置於真理之羽的彼端,那麼自己肯定會墮入地獄吧。
*
同一時間。
身為保健老師的Vox也迎來了午休。
正當他打算活動那把僵硬的老骨頭,把屁股從舒服的電腦椅上移開,去外面的飲水機補充熱水,給自己泡一杯熱呼呼的茶來搭配早上準備好的手作便當,一打開保健室的門,男人卻傻住了。
一名少年如同流浪犬那般瑟縮在門邊。
「慢死了。」
少年的眼神流露著不滿,仰視著男人。
「……」
Vox是一名愛犬人士,儘管少年的表情有些不耐煩,但在Vox的狗狗濾鏡下Mysta就是裝在紙箱裡可憐巴巴望著他的幼犬。
Vox強忍著自己放下水壺對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就是一頓亂揉的衝動,對少年開了口。
「喔天啊Mysta,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淋了雨還蹲在外面,還不快去裡面弄乾自己!」
得到許可後,少年才慵懶的從Vox的身側鑽進了保健室。
Vox罵罵咧咧的裝著水。
「What are you thinking about, young man 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才不會。」
濕答答的少年縮在一旁的椅子上,髮梢甚至還滴著水。
「喔是嗎?那看來笨蛋不會感冒的傳言是真的啊。」
「You fucking bit…」
惱羞的小狐狸正打算出口成髒,不料卻被對方扔來的毛巾砸中了臉。
「這裡有備用制服,我先借你,洗好帶來保健室還。」
「喔、喔。」
Mysta一樣走進了房間角落的床位,拉上了簾子。
「啊…等等,我褲子拿成大號的,你應該沒辦法穿。」
唰啦的一聲,粉色的簾子被拉開了。
少年被嚇得哆嗦了一下,只穿著內褲的Mysta驚恐的用手上的制服遮著胸口。
他搶過Vox手中的褲子,並將身後的衣物砸向了男人的臉。
「至少先跟我說一聲啊!變態大叔!」
「……」
Vox接下了自臉上滑落的衣物。
「果然…是一顆不錯的屁股啊…」
男人淺笑。
不久後,更衣完畢的少年自簾幕後方走了出來。
「午餐呢?」
「…我不餓。」
少年彆扭的別開臉。
「這樣遲早有一天你會搞壞身體的。」
男人打開了自己的便當,邀請少年坐下與自己用餐。
看、看起來很好吃!
「你女朋友做的?」
「很可惜我現在並沒有對象。」
「看不出來你是媽寶。」
「……」
難、難不成真的是這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男人做的嗎?!人不可貌相啊,又是帥哥又會下廚還是公務員,這個無敵了吧?
「總感覺你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但再不開動午休時間就要結束了。」
「…我吃了你的午餐你怎麼辦?」
「沒事的,我比較容易餓,所以準備的份量相對來說多了一點。」
「再不然…我要是餓了,這不是還有你在嗎?我會把你生吞活剝也說不定哦?」
男人湊近少年的耳邊,用他那極富魅力的嗓音攻城掠地。
什麼啊這個男人!帥哥連調情都那麼得心應手的嗎?
Mysta卻只是受驚的貓似的彈開。
「哼哼哼。」
男人笑著起身,為自己泡了杯熱茶。
「要來些嗎?」
「茶嗎?我才不要喝那種沒味道的東西,噁心死了。」
「Hmmm…看來是隻孩子氣的螞蟻呢,我來看看還有什麼是你能喝的吧。」
「這個可以嗎?」
Vox翻出了鋁箔包裝的美祿,看Mysta的表情很是中意。
男人回到自己的座位,翹起右腿,打量著當初那個嘴硬,結果現在吃得津津有味的少年。
「咳,回到正題,這次來又是哪裡痛?來這裡不可能只是為了和我共進午餐吧?」
「……」
「喔。看來上次的『傷』還沒好吧?如何?這次有意願和我談了嗎?」
少年停下了手邊的動作。
「原來是這樣啊,請我吃午餐是為了套我的話。」
他冷冷的瞪著男人。
「噗呲…哈哈哈,這可不只是請客呦?套你的話?你認為我想知道什麼事情還需要用套的?」
想當然,男人瞪了回去,卻忍不住失笑。
Vox拿出了放在一旁的粉色盒子。
「知道這是什麼吧?」
身為一隻合格的螞蟻,Mysta當然知道,那不就是市區最近新開的、學生不可能有時間去排隊,限定份數的巧克力包子嗎?
看到少年發直的眼神,Vox毫不客氣的換了條腿翹,像是早已贏得棋局那樣,將指節交叉的手搭在了腿上,挑釁似的傾向了Mysta。
「…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之前跟我借課的老師請的嘍。」
男人閉眼,兩手一攤。
「哈…現在是打算賄絡我?」
「正有此意,閣下意下如何?」
Vox毫無隱藏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可是能為了想聽到的八卦不擇手段的男人。
少年吞了吞口水。
「你很走運,Mysta。我並不愛好甜食,但你知道的,作為消遣,我也不討厭。」
修長的手指十分刻意的撫弄著做為籌碼的粉色盒子。
「現在又想威脅我?」
Mysta瞇起眼。
「這就要看你的選擇嘍。」
「…我知道了。」
在僵持的對視中,率先敗下陣的是Mysta,他深深的嘆了口氣,鬆懈下的眉宇間寫滿了疲憊。
*
「我或許正親手破壞著我所珍視的一切也說不定。」
他低下頭,將制服的褲子揪的發皺,Vox隱約可以看見少年咬的泛白的下唇。
「我懷抱著十分骯髒的感情。」
彷彿向神父告懈的罪人,少年想得到的卻不僅僅只是寬恕。
是自何時開始,禁忌的慾望像是那被施了魔法的豆莖,肆無忌憚的成長,直到衝上了雲霄,Mysta才發現自己失去了退路,永遠的困在了雲端上的城堡。
「我背叛了他。」
是的,這無疑是背叛,踐踏著託付於彼此之間的信賴與友情,扭曲著令人抽痛的現實,像注射嗎啡那樣的告訴自己,對方或許也抱有相同的情感。
飲下名為曖昧的酒液,醉倒於由罪惡所盤根錯節而成的謊言中。
虛榮的通貨膨脹著對方所釋出的善意。
彷彿遊走在煉獄般的噩夢之中,卻又無法捨棄令人酣醉的睡欲。
渴望陪伴,渴望理解,渴望獨佔。
只有自己像是薛西佛斯那樣不斷的將毫無意義的煩惱推上山頂。
少年傾訴著那將要凋零的愛殤。
就在Mysta似乎要落淚的時候,Vox打斷了他。
「你累了,去休息吧。」
「…蛤?」
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不是你要問我的嗎???現在是怎樣?說不想聽就不聽了???
小狐狸莫名的有些不爽,搞什麼啊這個任性的男人!
男人起身,抓著暴躁的狐狸就往他的VIP ROOM,也就是Mysta總是窩著的那張床上扔。
「喂、喂!放開我啦!」
「嘖,你太瘦了,記得多吃點。」
Vox揉亂了少年的頭髮,並且順手拉上了簾子,把一臉茫然的Mysta留在了原地。
「放心吧,我不會偷吃你的巧克力包子的。」
儘管身後傳來了少年的抱怨聲,Vox卻只是喝著他的熱茶。
「YOU BASTARD」
但過不了多久,Mysta就安靜了下來。
「Mysta Boy」
出於好奇,男人將簾子拉開了一條小縫,也許是鬧騰的精疲力盡了,躺在床上睡著的少年緊緊的皺著眉頭。
Vox無可奈何的替他蓋上了被子。
「Sweet dream, my boy.」
*
Vox再次回到了位置上,杯中裊裊升起的熱煙醺霧了他的鏡片,他索性脫下了眼鏡。
紅褐色的茶液映著他的臉,Vox靜靜的盯著毫無波瀾的水面。
為情所苦的少年,以及泫然欲泣的誘人表情。
How adorable.
或許比起寬恕,他更需要的是救贖,是有誰能降罪於其身,給予他責罰,用名為愛的牽繩判予他絞刑。
呵呵,這不是很有趣嗎?
不過還是再忍耐一下好了。
畢竟飢餓的時候所享用的食物總是更美味一些。
喰食靈魂的惡魔將唇貼向了杯緣,朝著燙人的熱茶吹了口氣,泛起了陣陣漣漪。
後話:各位吃飽飯不要馬上躺下來喔!對身體不好!文中Daddy的行為是錯誤示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