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蒂文森】黑夜里跳舞预警：ABO，末世 pa，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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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利似乎已经睡着了，小孩安静平稳的呼吸从不远处传来，文森特再怎么心不在焉也选择先把他的毯子掖好，确认过周边安全后缓缓离开。而马蒂在后面亦步亦趋，直到跟着他走另一堵墙后面。
这里相对来说非常安全，似乎是什么机构的应急设施，他们不仅找到了压缩食物和水，还获得了平稳的休息环境。尽管这里显露出年久失修、和外界其他设施一样的破败模样，但罗利还是兴奋了小半天，文森特也发现，两天以来他的头痛没有复发的迹象。然而眼下有比头痛复发更为复杂棘手的事情需要解决。
马蒂随意地坐到墙角，终于不再追着他，可是气氛却仍然僵硬，两人同时沉默着，像是互相较劲，看谁先认输。
这一切都要从一个无端开始的话题说起。他们路过一片曾是剧院的废墟，剧目海报被压在了碎裂的钢筋水泥下面，只露出一个角，花体字标题只剩下一个单词。文森特飞速地瞟了一眼，假装无事发生地把视线移回到前方。这几天他总是觉得状态欠佳，体温偏高，并且心不在焉。他隐约有猜测，但是很快就像掐烟头一样把它熄灭了。正在这个时候，马蒂凑了过来，问他：“那个上面是什么？”
“爱情故事，演员说不定已经变成丧尸了，不知道它们爱不爱看。”
马蒂有那么几秒钟没有回话，文森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他又问：“什么样的算是爱情故事？另外一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文森特呼吸一滞，猛地踩了刹车。
事情终于朝着他那个被掐断的预设开始发展了，文森特时隔半年，迎来了发情期。
倘若生活还在正轨，这就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科技文明已经进步到可以通过设备完美抑制发情期以改良社会运转的程度，文森特本身对自己的第二性别不是很在意，可是在一些场合也会选择阻断它。从末日到来起，由于长期精神紧张，发情期已经紊乱到被他抛之脑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想这简直是血赚，没有什么能阻挡他求生的步伐。
如今显然不能再这样想。马蒂似乎仍然没有放弃对两个问题的探索。什么是爱情故事？放在平时文森特不介意陪这么一个人去看一场 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 来探讨这个问题，然而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具备的当下，文森特没有闲工夫去想一个不会误导他的答案。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当然有，因为他就是那个源头。
不过很快，文森特发现，马蒂问出来的第二个问题并没有如他所表现的那么单纯，反倒像是意有所指。
如今文森特已经到了临界值，连给罗利盖被子的时候四肢都是无力的，只剩下理智还没有让位给生理本能，却也在逐渐瓦解。马蒂仍然对两个问题穷追不舍，这好像已经形成了定式，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从文森特那里学会了吸烟、开车、像模像样的生存（虽然用不到），请教一些让老师本人感到难堪的问题自然也囊括在这个定式内。
文森特和他面面相觑，他有更多的情绪情感，此时享乐主义的精神又抢占上风，所以先败下阵来。在把自己交付出去以前，文森特努力说服自己，相方足够好看，这样也叫血赚不亏。
马蒂看着他走过来，蹲下，把距离拉进。
“虽然我觉得你一定知道点生理知识，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他有点烦躁——甚至是自暴自弃地认栽，“请你躺好，接下来的是一些必要的性教育实践。”他这么说，然后翻身压在他身上，已经有些散乱的头发有一部分顺着他的肩头滑下来，半垂不垂地挂在半空中。
马蒂从善如流，稍稍放低自己的姿势，略带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艰难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长期不见光的皮肤从布料下面裸露出来，因为长久不使用这些，动作显得磕磕绊绊。这和他的认知完全不同，他所知道的文森特应该对此事得心应手，而不是这样的生硬，他谈论过那么多在过去遇到的男男女女，这不应该。
“我需要做什么？”马蒂好心地问，更加让人窘迫。文森特有点咬牙切齿，用仅有的理智从牙缝里挤出来回答：“请你躺好。这是教学，学生应该听话。”
发情热已经席卷了他，啃食着理智，连解开衣服的动作都是颤抖着的。文森特浑浑噩噩地想，他甚少这么狼狈，最起码不会连句调情的话都没有，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解个皮带都要浪费几分钟。而该死的，马蒂依然紧紧地盯着他。
“别这样看……”文森特隐忍地说，但是没力气遮住他的眼睛。因为长久性的精神紧张和发情推迟，这次的发情期显然没有过去那种循序渐进，经历了两天的预热后在这个晚上迅速蒸腾，现在酸胀的绞痛感已经从下腹蔓延，光是宽衣解带的功夫就已经快让他到达阈值。偏偏在这种时候马蒂不依不饶，“这样看着不可以吗？”他又把手伸向了文森特已经裸露的皮肤。
后者微微一抖，泛热的躯体无法抗拒这样的抚摸，并且让他更加情动，他味道寡淡的信息素逐渐充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马蒂的眼神暗了暗，仍然波澜不惊地探索手下这具苍白的肉体。
他的手很好看，不带茧也没有伤口，并且刻意控制着力，指腹在文森特的身体上游走，比起色情的意味更像是探索，新奇地感受着这一全新的事物，殊不知给正出于发情期的 Omega 带来相当大的困扰。
文森特呜咽了一声，已经不在意马蒂刚刚的问题是什么和有没有回答了，他虚握住马蒂游走的手腕，小声说道：“下一步……”
他的另一只手有点急不可耐地抚上马蒂的性器，用动作催促他，因为身体前倾，更多本在背后的头发顺着肩膀滑下来，几乎要遮挡住他的表情。马蒂的呼吸随之沉重，他与原本生命的第二性别没有任何关系，不属于这其中的任何一种，他没有天生的掌控欲，更没有诱导可怜 Omega 发情的信息素，此前他也见过在废墟中用性和放纵度过末日的可悲人类，却只是觉得无趣困惑。但是他却能嗅到文森特腺体散发出来的艾草气味，被他的几个动作引向从未有过的生理本能，一切都显得新鲜，调动他探索的好奇心。
文森特快要败给袭来的发情热了，大脑唯一能下达的指令除了求欢便是绝不可以有过分亲密的行为。
他自己探到后方，穴口已经被发情折磨得快要湿透，腔道内已经开始绞痛，几乎不需要扩张，在感到手中的性器已经勃起后，文森特咬咬牙，向前挪动了一段距离，犹豫又坚决地坐了下去。
“这个是……唔……”他没再说下去，身体的反应不给他机会。许久没有迎接过异物的腔道几乎是对马蒂的性器夹道欢迎，湿热的触感甚至让马蒂都跟着呼吸急促。主要的快感承受者是文森特，性器仅仅是进如一般他的声音就开始些许变调，可是败给享乐欲望的身体却还是坚持向下坐，几乎要把整根性器吞吃进去。
他低声呻吟着，甚至略带茫然地摸向自己的小腹，想要探求这根不输 Alpha 的性器究竟进了多深一样，并且开始微微晃动，企图自娱自乐。
马蒂看着他紧绷的腿，双手扶住他的腰，向下按的同时挺腰，深感不测的 Omega 还没来得及有别的动作，就被顶得方寸大乱。
“……别……！等、唔啊！”文森特拔高了声音惊呼，性器的顶端顶到了不得了的地方，突然增加的快感令他忍不住加紧双腿，浑身颤抖，整个上半身几乎要伏在马蒂身上，他的好学生却无师自通地抚上他的肩胛骨，安抚一般地询问：“这里怎么了吗？”
“这里……呼……这里不行……”文森特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之后停顿了很长时间，不知道是在思忖说辞还是纯粹地在调整状态。
马蒂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他的躯体在颤抖。他们的皮肤几乎要贴在一起，马蒂几乎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和心跳。他本来想扶起他看看情况，却没想到轻微的动作都唤起文森特大幅度的反应。
他的脑子已经处于快要融化的状态了，马蒂勃起的性器停在他生殖腔的入口处，龟头堪堪摩擦着敏感的穴肉，哪怕是丁点动作都能让他叫喊出声，更别提刚刚没轻没重的顶弄。他突然被羞耻心裹挟，不知道怎么样回答马蒂直白的问题，只能像个鸵鸟一样逃避，抓住他的肩头糊弄了事：
“这里……慢一点…呃……”
马蒂听话地略微顶弄，换来文森特更破碎的呻吟声，然而人造生命的初次体验和每个人类一样，都很难自治，因此在对方没有其他反应的情况下，马蒂选择了依凭自己的感觉行事。
“呃啊……！”
他的行为没什么章法，甚至可以用横冲直撞来形容，倘若文森特现在还有意识，一定把他归类为“下次再也不谈”的对象里，可惜他没有，他此时是个只会被顶到语言失控、腿根抽搐的 Omega，许久没有经历性爱的身体禁不住半点快感的冲击，仅仅是这几下就将他送到高潮边缘，不顾距离地抓紧了马蒂的肩头。
马蒂注意到他增加的力度，突然停了下来，靠近他试图询问他怎么样了。
“你——？！”文森特爆发出一声羞愤难当的悲鸣，抬起头用已经泛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
马蒂十分困惑，在他看来这个平时风趣的人现在有些阴晴不定，可是这不能解除他的困惑，因为在他看来，文森特刚才的反应夹杂的情绪实在很难琢磨。
文森特不知道是本能驱使还是理智尚在，他深吸几口气后反倒冷静地教起马蒂来：“…这里是生殖腔，如你所见我是个正在发情Omega，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一样，但是如果你未来和别人约会，绝对不能这样。”
马蒂眨了眨眼，看着他颤动的睫毛。
文森特觉得自己脸发烫，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久久不消散的发情热还是因为自己刚刚的那段话，可是他顾不上那么多，因为一旦停下来思考，就要饱受身体诉求和精神羞愧的双重折磨。
“不能怎样？”
“…………不能停下。”
马蒂像是领会了，突然托起他的躯体（明明很高重量却很轻），转换了两人的位置，期间不忘伸出手护住文森特的后脑部分，让他着地时别被磕痛。
因为姿势的转换性器也在穴道里小幅移动，文森特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什么，就被突然连续而密集的顶弄搞得语无伦次。马蒂学着印象中形形色色放纵者的行为，托起文森特的右腿，狠狠地向前用力，将整根性器送进湿热的穴道，似乎将生殖腔作为一个目标。
“别——啊——你、有没有——呜——”
文森特被铺天盖地的剧烈快感控制住了，甚至不能调动自己引以为傲的舌头，无论他想说什么，张开嘴都是断断续续的，伴随令人羞耻的呻吟声。这种快感让他觉得恐惧，马蒂的性器似乎已经快要将他的腹部顶穿，下腹的腹腔里不断传来让他手足无措的快感，甚至到了有些难受的地步，久不见光的皮肤泛起一层红色，他抓住马蒂的肩头，在生殖腔被集中攻击的快感中不知不觉达到高潮。
马蒂俯视着他。这张脸从相处开始他几乎每天都看到，思考的时候面无表情，有时候眉毛还会微微颦到一起，聊天的时候又五官舒展，面带笑容，经常还能见到洋洋得意的自夸，有点眉飞色舞。但是无论哪种，在此时此刻都没有出现，文森特现在的反应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神迷离，眼角和脸颊泛红，竟然比平时看起来更有血色，嘴微张着，巧舌如簧也好冷静自持也好，统统不见。他不知道究竟是性器被服务的快感更多还是现在的新奇感更盛，亦或二者皆有，总而言之，马蒂绝不想就这么简单地结束。
这是他仅有的性经验，文森特如开始所言地成了他的老师，凭借这种牺牲自我的方式。他的经验匮乏，不知道该怎么样判断，好像只记住了文森特说的不能停下和追随一种享受一样，在文森特高潮喘息的空隙中继续顶弄，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照顾除了生殖腔以外的其他地方，阴茎在进出中每次压过敏感点都会获得两边穴肉更加激烈的夹道欢迎。
可惜他与任何旧生命的第二性别都没有关联，既不会进一步将对方拖入更深的发情旋涡，更不会释放信息素迫使 Omega 打开生殖腔，因而失去了更多探索的乐趣，所幸他并不知道这件事，马蒂现在仅仅扮演着一个好学生。
反倒是苦了文森特，正处于不应期的人突然被强行拖入另一波感觉巅峰中，由于每次都只针对能给二人同时带来快感的生殖腔，满涨感和尖酸感同时敲击他的大脑，甚至到了让他觉得危险的地步。
“停下——啊、我——呃——”
他调动无力的手臂推搡着马蒂，然而无济于事，对方的动作不见减缓，快感叠加之下让文森特顿生恐惧感。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在此之前他的每一个艳遇对象都是顺他心意而为的，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
文森特跟着失控，已经顾不上什么发情的渴求，用力蹬着四肢想向后逃走，却不想被马蒂敏锐地捕捉了，对方眼疾手快，掐着他的腰将他拖回来，固定住，方便自己动作。逃跑不成的文森特反过来推掐在自己腰上的手，几经努力却纹丝不动，反而自己因为一层高过一层的快感越来越脱力。
“这个，明明是你刚刚说的。”马蒂呼吸不稳地对他说。
“啊、我不是——这个、慢一点——”文森特下意识反驳，忘记了呻吟声这件事，在突出几个字后他咬住自己的嘴，因为罗利还在墙的另一边睡觉。想要在铺天盖地的快感中管住嘴巴是件很难的事，他恍惚里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接着他感受到马蒂凑了上来。
“我见过有人在这时候接吻。”他说。
文森特混沌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理智，让他坚决地推开了马蒂。
“那是、黏糊情侣才做的事……”文森特从牙缝里挤出来话，“和我们没关系……”
马蒂顿了一秒，又退了回去，抽送性器的动作丝毫没有减缓，反倒有加速的趋势。
文森特呜咽一声，躬起腰又放下，双腿乱蹬，似乎无法消解这种过量的快感，万幸在场没有更进一步刺激他发情的 Alpha 在，否则他难以想象和马蒂破开生殖腔的性爱将会是什么样。他感到小腹痉挛，眼前一片泛白，生殖腔虽然紧闭，却也传来不亚于被进入的快感，不应期中的高潮带来的感觉更上一层，想要控制声音只能下意识地更加用力。
这时候马蒂掰开了他的嘴，把快要流血的下唇抢救出来，递上了自己的手。文森特想也没想，狠狠地咬了下去，同时他感到小腹伴随快感传来一阵热流，随后便失去更多的感知。
马蒂同样有些难以自持，在湿热的肉道包裹下射精。这一行为放在健全的性别中有什么后果，他还没有机会了解，只是短暂地体味到性的乐趣，也似乎理解了为何在不知明日生存境地如何的末日下会有人选择用此种方法度日。
马蒂看着文森特的身体还在不住的抽动，本人却没什么反应。他凑上去更近地看，看到他把手遮在自己的眼睛上，头发因为汗水黏在脸上。马蒂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帮他把多余的头发拨开，露出完整的面部，又看了很长时间才将性器抽离，学着他见过的人类一样，把他抱起来，用还能使用的淋浴系统带他洗干净身上的灰尘和汗水。
等到文森特醒来时马蒂已经在远处守夜，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缓缓地活动四肢，发现浑身酸痛，可是发情带来的混沌感和热度已经消退了不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他环视了四周，这里布满灰尘、灯光昏暗。他同时蹦出了两个想法，一是感慨和马蒂这样漂亮的皮囊上床不应该在这种朝不保夕又破败的地方，二是庆幸幸好马蒂没有在刚刚一片混乱里继续追问什么是爱情和什么是爱情故事。
他庆幸这个人造生命没有任何 Alpha 的特征，既不会加重他的发情，也不会标记他，更不会进而产生什么承诺。亲密和激情统统具备，但不带承诺，这就与爱情无关，也与爱情故事无关①，刚刚依凭激情的一切更像是野兽的行为，昨日见了面就对同族心生好感，今日气氛到了就滚作一团，结束了就依偎着睡觉。这远比爱更纯粹，他如此想，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到此为止就足够高尚了，和爱情和人类的情感不要扯上任何关系。
发情期和性爱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不允许他再想更多，彻底昏睡之前，文森特只能浑浑噩噩地想起过去看书看到的一句话：没人性也不错，我们只要活着就够了。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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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爱情三要素说：爱情要具备亲密、激情和承诺。
② ：选自太宰治 维庸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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