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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緣巖
    rocks

    【緣巖】九号房间 “如您所见,我们被困在这儿了。”缘一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的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他们现在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乍一看是一个温馨的酒店套房,设备齐全,桌子和沙发看上去相当高级。从客厅到落地窗到厨房岛应有尽有。可自己明明没订这么豪华的房间,严胜看向窗外,沙滩闪着朦胧的白光,笔直的棕榈树也在上面投下巨大的阴影。可又看不太真切,严胜观察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原因——这是全息投影。

    好不容易抽到海滩双人行,在缘一的软磨硬泡下勉为其难带他一起,他只记得自己上了巴士,然后——

    自己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睁开了眼睛。严胜按下心中的不可置信,抚上额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三岁到二十五岁的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总感觉缺了一块很重要的部分。强行回忆的话,头就会疼的像裂开一样。缘一见状,轻轻拉开了他的手。

    “没用的兄长,我已经试过了。无论怎么回忆,都想不起咱们是怎么来的。”

    他们的行李都放在地毯上,严胜粗略的翻了一下,所有的东西都完好无损,拿出手机一看,信号槽却是空的。

    这下百分之一百能确定他们被绑架了。可把他们弄到这里的人,是普通的绑匪,还是继国家的仇人?父亲以前在商界凭着雷霆般的手段抢占了不少资源,自然也暗中树了不少仇敌。那些人在父亲去世后,就把他们作为报复的目标了么?

    但如果是复仇的话,为什么又要让他们住这么好的房间?严胜百思不得其解。

    “不行的,您醒之前我就检查了这间屋子,根本打不开——”严胜前去摆弄客厅门把手,留缘一的声音在后面回荡。

    “那你是打算坐以待毙?”严胜瞪了他一眼。又来了,又是这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的弟弟好像能平静的接受一切最坏的状况。但身为长兄,决不能先沉不住气。

    严胜不信邪,亲自去检查了一番。这里的窗户,门,甚至阳台,都被钢化或者合金的材质,四角几乎是焊死的。凭人的力量无法撼动。严胜彻底没了办法,只能无功而返。

    “怎么样?”

    严胜摆摆手,表示不想聊这个话题。没想到偌大一间房连个榔头都没有,更别说别的可供离开的工具了。难道要他模仿中东那些囚犯,用勺子挖地道吗?

    更何况,这个鬼地方连勺子都没有。

    还是先保存体力,看看绑架他们的人想做什么。

    滴滴的提示音突然响起,惊动了两人。他们一齐看向原本处于关闭状态的电视。一连串的深色的文字出现在了液晶屏幕上。

    【九号房间的继国缘一,继国严胜先生,你们好。】
    【你们已被选为了分析行动的实验对象。你们将通过完成每日的课题,来获取次日的三餐和消遣活动,以及每次的20点数。】

    【交换室会提供完成课题所需的工具和兑换的食物。结束实验需要100点数。届时交换室将会开启供你们离开。若扰乱实验秩序,将会采取减少点数,取消达成课题时的伙食等行为进行惩罚。】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休个假,为什么就被困在这儿了!还被一群疯狂科学家当做实验用的小白鼠!

    严胜抱臂,语气里是淡淡的不屑:“若是不做,他又能将我们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是会没有食物。”缘一一本正经的回答。

    “……”严胜一时语塞,要知道他可是那种喝茶都要讲究最佳温度的人。这对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来讲委实是个折磨。

    就是不知道那个所谓的课题是什么东西,行为观察之类的心理实验吗?

    像是为了回答他的疑问,原本熄灭的屏幕又重新亮起,这次显示的是一段新的文字。

    课题1:继国严胜向继国缘一采取600ml的血液

    课题2:继国缘一向严胜采取精液

    严胜足足沉默了有二十秒,然后咬牙切齿的骂道:“荒唐至极!”

    监禁他们的人其实是暗网视频流水线的生产组织吧,拍下被监禁人的疯狂行为,然后高价卖给那些心理变态的家伙。

    “兄长,要不今天我们将就一下,明天再想办法?”缘一提议,“来之前也吃过了午饭,这里也有热水,应该能坚持一晚上。”

    开什么玩笑,严胜心想,他的胞弟还是这么天真。真要等到明天,那就等于白白浪费一天的点数。再说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出更变态的课题。

    他自然不想让缘一帮他射精,可是也做不到去伤害胞弟的身体。这个弟弟虽然很讨厌,但

    就在严胜陷入两难的境地时,缘一及时出声。

    “兄长,抽我的血吧。”察觉到他的窘迫,胞弟简直是善解人意……过了头。严胜不自觉的收紧手指,小声斥道:“别胡闹。”

    缘一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里多了些不可思议:“那兄长是想选2吗?”

    “瞎说什么!”还是你继国缘一有本事,能把他说的哑口无言,“但是,600ml也太多了。”

    “没事的兄长,我之前也经常献血,也就比往常多了200ml。不会有事的。”

    说着他就小跑着去了交换室,回来时拿着铁制的托盘,上面放着针头,血袋,棉花,消毒剂,止血带,还有一根长长的软管。缘一挽起袖子,朝严胜伸出了手:“开始吧。”

    看到缘一这么积极,严胜也不好再推脱。他只能硬着头皮给眼前健壮的小臂消毒,然后拿起针头在上面比划。

    他深吸一口气,这都是缘一自愿的,没必要愧疚。严胜这么想着,找准缘一的静脉,迅速扎了下去。

    “痛吗?”

    “不痛。”缘一摇摇头,一脸云淡风轻。但严胜知道这只是个开始,要足足抽够600ml——他看了眼血袋,暗红色的静脉血已经流进抽血管,但离标着“600ml”的位置还很远很远。

    尽管这是缘一自己选择的,但严胜还是很不舒服,这样搞得他好像是施害者一样。 等他出去了,一定要把监禁他们的家伙狠狠打一顿。

    “之前我跟炭吉去献血时,有一个人刚抽了200ml就晕了,吓得护士们倒补给他400ml才醒,”或许是空气安静的有些诡异,缘一突然开口,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后来他们都说那个人是骗血的。”

    他说完后,悄悄看向严胜。对方一直盯着慢慢胀起来的血袋,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果然冷场了吗,缘一无奈的想,他只是想让兄长放松一下啊。

    但缘一不知道,他沮丧的低下头后,严胜偷偷抬眼瞄向他,担心他随时可能
    发生的意外状况。

    他们不约而同的沉默着,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600ml的血袋终于填满。

    严胜拿了块医用棉花按着那块皮肤,然后迅速的拔掉了针头。

    “没事吧?”严胜封好血袋,问道。

    “没——”缘一起身的动作突然踉跄了一下,脚步虚浮,像是踩到棉花上。

    这叫没事?严胜来不及多想,他连忙将人扶住坐好,伸手探向对方的额头,摸了一手的冷汗。

    “请让我靠一下……就一下……”缘一闷声靠过来,将全身的重心都放在他身上。一个一米九多的大男人突然靠过来也是不小的负荷,严胜调整坐姿,任由缘一靠在他的肩膀上,无言。

    600ml果然还是太多了,要知道一瓶纯净水也只有500ml。就算缘一之前有献血的经验,一下子抽这么多还是难免会起症状。

    缘一灼热而急促的呼吸落在他耳畔,身上的男人全身都在颤抖,手臂几乎都要抱不住他,剧烈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刺激着他的鼓膜。严胜换自己抱紧了对方,抬头看向墙壁上的时钟。

    他讨厌缘一是真,可是不希望缘一受伤也是真。

    自己真的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施舍么?严胜在心底反复诘问。

    他看着缘一埋在他颈窝毛茸茸的脑袋,心里好像有一粒种子,只需浇一点水就可以轰轰烈烈的抽芽,生长,开花。

    脖颈痒痒的,缘一下意识蹭了蹭他。怎么跟小狗一样……严胜无奈的想,全然不知自己此刻露出了多么温柔的神情。

    确实……很久没有见到缘一这样脆弱的时候了。小时候,两人躺在一床被窝里时,他也是这样紧紧抱着自己,乌黑红亮的卷发拂了严胜满脸,像是生怕自己醒来兄长就会不见一样。

    可是后来缘一撕碎了脆弱的表象,展现了他惊人的天赋,将严胜之前的同情与怜爱衬得一文不值。他将代替自己去参加剑术大赛,从此继国严胜不再被需要,身边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你的弟弟很强,他根本就不需要你。







    到了傍晚,缘一情况好转,头不晕了,人也可以走了。严胜不禁感叹真是怪物体质。在电视上显示【恭喜获得20积分,饮食项目将花费您5点积分,交换室已可以进入】后,咔哒一声,交换室也开启了。他们来到那个白色的小房间,里面有垃圾箱和一个小架子,架子上有两个装着食物的盘子。是海鲜盖饭和南蛮鸡块,还有乌龙茶和厚蛋烧。没想到那群变态给他们准备的食物意外的丰盛。

    拿回来后,严胜逼着缘一多吃点肉,补充蛋白质。缘一面对过于热情的投喂险些招架不住,只能含糊不清道:“吃不下了……”





    入夜。

    严胜正攥着被角沉思,身边就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突如其来的重量使得床铺另一侧凹陷下去。

    缘一上了床,吓得他打了个激灵:“你干什么!”

    他无辜的说:“兄长,这里只有一张床。”缘一注意到严胜手腕上的青筋,像是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这样啊,如果您介意的话,我可以打地铺。”

    “……算了,赶紧上床睡觉。”严胜往里面挪了挪,为他腾出空间。

    白天缘一才刚为他抽过血,兴许是心里那点愧疚感在作祟,他对胞弟的态度较平时软化了许多,甚至称得上纵容。






    他做了一场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春梦。

    严胜梦见自己趴在地板上,大腿被轻轻掰开,一双带着厚茧的手握住腰侧的软肉,接着就是身体被大力侵入的胀痛。但是梦中的男人还算温柔,一边进出一边在他的脊椎骨上落下轻柔的吻。严胜刚想抬头看看到底是谁,这个梦就醒了。

    床头柜的电子钟显示此刻已经是半夜了。他为什么会做这种难以启齿的春梦?

    大概是长年禁欲,太久没有纾解欲望了吧……

    考虑到缘一还在一旁睡着,严胜咬咬牙,本想就这么挺过去,但是热潮像海浪一样,逼着他陷入情网。

    没办法了,他只能轻手轻脚的下床,悄悄跑到卫生间里自我抚慰。

    “呼——哈……”严胜一边回味刚才旖旎的情景,一边草草撸动性器,很快就射了满手。

    严胜冷着脸把手指一根根擦干净。在这个环境下,他怎么还有余力做那种梦?必须尽快振作起来才行。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人勾起了嘴角。






    严胜是被脸侧的酥痒弄醒的。他慢悠悠的转过头,始作俑者英挺的面容落入眼帘。对方长长的卷发有几缕都滑落在严胜颈边和耳侧。弄得他是又热又痒。

    作为报复,他坏心眼的捏住缘一的鼻子,说:“该起床了。”

    缘一呛了几声,随即困惑的眨眨眼。他想起身,头发却被拽得生疼,严胜也痛得倒吸一口气。大约是躺在一个被窝的缘故,两人原本就不算服帖的头发更加杂乱,大片大片的粘在一起,分开时甚至带出了静电。缘一好不容易把头发扯出来后便套上衣服离开了房间,留严胜一个人把头发慢慢整理好,哪怕处于被监禁的情况,他也依旧很讲究形象。

    待严胜梳好头发洗漱完毕后,出来看见了桌子上传统的日式早餐。清粥,腌萝卜,还有一小块烤鳕鱼。而缘一已经开始享用他的那一份。

    “你去了交换室?”

    “嗯。”

    昨天完成的课题能保证今天早上的吃食。严胜算了算,这样的话,只需要七天,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但愿那些家伙不会出更加难堪的选项。

    这里比较人道的一点是,厨余垃圾不用他们自己收拾,全部丢在交换室就行。

    严胜把盘子都放回了交换室的架子上——他也不好意思再麻烦缘一。刚回到客厅,烦人的滴滴声再次响起,荧幕上出现新的任务。

    【课题1继国严胜用刀具在继国缘一脸上划出长2cm的伤口

    课题2继国缘一帮助继国严胜采取精液】

    空气瞬间陷入沉默。随即缘一翻箱倒柜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只是个小伤口,没事的。”他找到一把小巧的美工刀,放在桌上推给严胜。

    “你就这样容忍被他们伤害身体吗?”严胜心头火起,少见的呵斥了胞弟。缘一总是一副圣人模样,好像自己是天神派下凡来普渡众生似的。严胜可不觉得这是什么伟大的行为,他只觉得幼稚,愚蠢。

    “可是不这样做,我们又该如何离开这儿呢?”缘一淡淡的说,“兄长也想尽快凑齐积分不是吗?”

    “我只是选了我认为合适的选项,如果兄长有别的办法……”他没有说下去,但瞄向课题2的目光说明了一切。

    一想到自己的性器要在缘一手里撸动至射精,他就感到羞耻和想吐。和别人发生关系——尤其是跟缘一发生关系,这种认知令严胜羞愤至极。但同时,缘一那副“我都是为你着想”的样子也令他火大。这算什么?因为觉得你会难堪,所以顺手给予施舍么?

    “您只需要做您想做的,我无所谓。”缘一把刀塞到他手里,深红的眼瞳里满是信任。

    他想做什么……他既不想让自己受辱,也不想伤害自己。但是监禁者和缘一都在逼他做出选择。而他,又一次接受了缘一的施舍,自私的选了让自己获益的选项。

    严胜握住刀,如果接下来每一天都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选项,不知道缘一身上还能不能有块好地儿。

    “闭上眼睛。”

    缘一闻言照做,他只能感觉长长的鬓发拂过自己的脸颊,鼻尖尽是洗发水的香气。接着就是刀具贴上脸侧的冰凉触感,以及肉体被划开的钝痛。

    严胜自己在剑术上面也算是天才,2cm的伤口,不长不短,很快就完成了。

    他及时收刀,抽了几张纸巾按住缘一正在流血的伤口,再翻出急救箱给他包扎:“痛吗?”

    “唔,有点。”胞弟擦了擦流到嘴边的血。毕竟缘一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伤,从来只有他把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份,现在想想,能对这位神之子造成伤害的,自己恐怕是第一个。

    “洗澡时注意点,别沾到水。”严胜绑好纱布,看着缘一原本俊美,如今却多了道刺眼刀痕的脸,自责一点点涌上心头。

    或许他讨厌的不是缘一高高在上的施舍,而是不愿做出牺牲的自己。







    又是春梦。

    这次男人的动作比上次更加凶狠,严胜被顶撞得娇喘连连,险些扶不稳身下的桌子。这次的性事更像是一场发泄。醒来后,他还是想不起梦中男人的脸。

    严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忍无可忍跑进浴室,把冷水开到最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冰凉的水柱冲刷着他滚烫的身体,激得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哗哗的水声中,情欲渐渐消退,大脑也冷静下来。他思考着今后该怎么办。还是缘一受伤,而他什么都不做,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对方的付出么?

    不,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样做。

    那天晚上,严胜暗自下定决心。







    第三天。

    缘一没问严胜为什么大半夜冲凉,可能是他情商进步了,也可能是他睡得太死。不管怎么样,这让严胜少了解释的麻烦。

    课题1 继国严胜在继国缘一手臂上用刀具划出长7cm,深7mm伤口

    课题2 继国缘一帮助继国严胜射精

    “我选2。”还不等缘一动作,严胜就毫不犹豫道。看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缘一一时间竟愣在原地,直到严胜把他按在沙发上坐好才回过神来。

    “其实您不用勉强自己——”缘一轻轻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道。

    严胜没来由的感到火大,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怜悯,只是不想再被你施舍罢了。

    “你没必要为我伤害自己。”他说。

    他不希望缘一为了他伤害自己。虽然严胜及其抗拒与缘一做那挡子事,但这种欠人的感觉更加讨厌。 更何况,缘一可是剑道大赛冠军,手废了以后该怎么办?

    严胜嫉妒着他的天赋,同时也希望缘一能像自己那样认真的去对待剑术。他不希望自己看重的东西被别人随意践踏——或者说,被缘一践踏。

    “你这是握剑的手,万一伤到神经,可能是一辈子的事。”严胜这么说着,坐到了他旁边。

    “我明白了。”缘一低低的说,然后抱紧了他。柔软的长发和俊秀的鼻尖扫过他的脸颊,弄的严胜有些痒。

    缘一在他锁骨上缓缓摩挲,然后顺着修长的脖颈往上,灼热的气息萦绕在耳洞。他像小兽一样拉扯着严胜柔软的耳垂。严胜忍住想把他推开的冲动,催促到:“快点。”手淫而已,怎么还有前戏。

    胞弟闻言停下亲吻他耳朵的动作,骨节分明的手顺着他的脊背游移,一路往下到了腰侧,然后一把扯掉长裤,握住已经抬头的欲望。

    性器突然被别人握住,严胜也是微微一震。但是缘一力道控制得很好,带着剑茧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顶端,撸动的节奏也不紧不慢,他另一只手抚摸着严胜的后脑,手指绕过黑发打转。严胜现在只能伏在他的肩头,发出羞耻的叫声。

    不……不该是这样,他只是心里有愧,不代表就能心无旁骛的与缘一发生关系。可是真的好舒服……原来情欲是这样吸引人的东西吗?严胜用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一定不能陷进去,不然就等于堕入万丈深渊。

    缘一手上动作加快,铃口不断分泌出透明的液体,严胜的呼吸也越发急促,从未体会过这种快感的他很快就射了出来。

    严胜脑海炸开一片白光,全身止不住的脱力和酸软。好不容易缓过神后,他抬头就看见缘一欲言又止的表情。

    对方指指鼓起的裆部,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兄长,也请帮帮我。”缘一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红晕。罢了,他都在缘一手里射过一次了,现在帮缘一射也很公平。他这么催眠自己——亲兄弟帮对方手淫很正常……就当是兄长对弟弟的义务吧。何况若不是为了他,缘一也不会破相。看着 刺眼的纱布,内心闪过一丝愧疚。

    严胜半跪在缘一面前,他刚把裤子褪下。对方的性器立马就弹了出来,见识到那玩意儿的真容后,他眼角微微一抽。

    都是兄弟,为什么在这种地方缘一都压他一头啊!

    严胜垂下眼睛,伸手握住狰狞的巨物,缓缓上下撸动。

    他一门心思都扑在剑术和超越缘一上,对这种事情的了解少之又少。遇到生理需求也是草草了事,技术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今天却要帮别人解决欲望。

    弄了半天,严胜手都酸了,缘一却半点要射的意思都没有。

    “或许您可以舔舔它。”面对兄长责怪的眼神,缘一不好意思的挠挠脸,抛出一个建议,似是鼓励。

    “……”他到底是从哪儿学的这些东西!严胜发觉他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弟弟了。

    散发着浓烈男性气息的柱身已经冒出了些清液,严胜尝试着舔了一下马眼,然后一口含住龟头,感受着口腔里的坚硬和热度。味道很差,但就当是为了补偿前两天缘一受的伤。

    缘一突然伸出手,抓住他高高束起的马尾,用力朝自己的地方压迫,强制他吞的更多。严胜差点被这一记深喉呛出生理性的泪水。脸也埋在浓密的毛发中,脸颊被塞得鼓鼓囊囊的。这一下太过突然,以至于牙齿不小心磕到柱身,缘一也倒吸了一口气。痛是肯定的,但比起单纯的疼痛,兄长带给他的更多的是快感。

    严胜也有些心急,要知道对缘一有愧不代表他能理所当然与胞弟发生关系。于是对着嘴里的东西又舔又吸,用舌头细细勾勒青筋的形状,把庞大的性器舔得湿淋淋的。爽的缘一按在他头顶的手逐渐收紧。

    “兄长这里,真的很有天赋……”性器被温暖紧致的喉间包裹,缘一喘着粗气,按着严胜头的同时也不断挺腰,把龟头往他嘴里送。

    “哈……哈啊……!”缘一这一下射了严胜满嘴。由于事发突然,这导致严胜吞了下去。有一些甚至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的头发,脸,甚至睫毛都沾上了粘稠的精液,与黑中透红的长发混在一起,说不出的淫靡色情。

    严胜草草抹掉脸上的精液,推了缘一一把:

    “快去交换室!”






    又是春梦。

    严胜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小穴在黏黏糊糊的淌蜜。这次的感觉比以往都要强烈,是白天那场口交的缘故吗?为了缓解情欲,他修长的双腿紧紧绞在一起,开始有意无意的摩挲,像缠在一起的两条水蛇。同时紧紧攥住被子,开始有意无意的发出呻吟。

    “兄长,你还好吗?”或许是他喘息的声音太大,把缘一给弄醒了。

    “转过去。”他的声音较平时沙哑许多,冷淡的眼眸平添一丝水色,后穴饥渴难耐的流出爱液,小巧的乳果也自衣间挺立。严胜几乎要咬住被子,才能堪堪止住羞耻的呻吟声。

    “可是您看上去很痛苦,”缘一把人压到被上,轻抚他的脸颊,“我只是想帮帮兄长。”

    他修长的手指探入严胜微张的口中,逗弄柔软湿润的小舌,然后吻他的眉心,斑纹,眉眼,鼻尖,另一只手则解开早已失去遮掩作用的衣衫。

    “不……”严胜挣扎起来,使不上劲的手却令推掇的动作带了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像是在调情。

    缘一俯下身来,粗糙的指腹摩挲至胸前,轻轻拉扯早已嫣红的乳首,连带着浅色的乳晕一起吸吮啃咬,将两粒乳果弄的水亮亮的

    “够……够了!”严胜推开胸前的脑袋,他的脸颊早已通红,眼波也因情欲流转出潋滟之色,原本危险的警告,反成了淫靡的邀请。

    “我还以为,兄长不喜欢这样。”缘一伸出粘连着银丝的手指,直勾勾的看着他,“真可惜,您要是早点体会到这种快乐该多好。”

    严胜听出一丝责怪的意味,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那块刺眼的纱布。心中不由得一软,正欲安抚,下一刻大腿内侧就被缘一直直的掰开了。

    缘一抚上紧实的臀肉,抬眼看向粉色的穴口:那里不断张翕着,隐约可见其中的媚肉,流出的爱液甚至打湿了床单。他伸入一根手指,往兄长内里一寸寸的开拓着,玩得肉道水声四起,惹得身下人绷紧了身体。

    “都已经湿成这样了。”

    他将严胜翻了个身,就着后入的姿势,用怒张的性器对准轻颤的穴口,直直的肏了进来。

    不要……好难受……要坏掉了……,严胜晕晕乎乎的,缘一的孽根就像是烧红的铁棒一样,毫无章法的在他的身体里冲刺着,让他有一种自己要被捅穿了的错觉。

    短暂的钝痛过后,随之而来的是被填满的快感。欲海里沉浮,理智又告诉他,这是不对的,你不该跟兄弟做这种事。可是今天早上已经给他口过一次了,说到底和亲弟弟乱伦这种事是一次还是两次根本没差别。

    白皙的臀瓣被拍打出了肉浪,暧昧的水声回响在偌大的房间里。他的后穴完全被撑开了,艰难的吞吐着缘一的性器。烂熟透红的媚肉在不断的抽插中被带出,下一秒又被重重捣回去。

    这种感觉意外的熟悉,原来他梦里的男人是缘一吗?意识到这点的严胜感到脊背发凉,他好像并不排斥与缘一做爱。内心深处,甚至渴望与他融为一体。

    他早该意识到的,很久以前,他就对缘一有性爱的想法了。如果他早点意识到,缘一是不是就不用受伤了?严胜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缘一沿着他的后颈一路往下,在他形状优美的蝴蝶骨,脊椎骨,腰窝上,留下一个个的吻痕。

    “兄长的身体,真的非常美丽。”

    他掰过严胜的脸,这个吻较之前霸道许多,滚烫的舌头仿佛跳动的火焰,邀他与之纠缠共舞,令他的口腔都要烧起来,严胜感觉自己在欲海中沉浮,一切只能任缘一控制,对方冲撞的速度不断加快,两人一起登上了快感的巅峰,精液就一股一股的射了出来。

    居然只靠后面就高潮了,该说是缘一太过厉害,还是他的身体太过放荡呢?

    缘一突然用小儿把尿的姿势把他抱起来,一步步走到浴室的镜子前。严胜可怜兮兮的性器一晃一晃的甩出甩出浊液,将地毯洇成深色。

    严胜意识到他想干什么,连忙遮住自己的脸:“不,不要看!”

    胞弟把他抱到镜子前,温柔又不容拒绝的强迫他观看这一场不合常理的淫乱性事。

    镜子里的自己,白瓷般的皮肤泛起玫瑰般的色泽,身上布满指印和掐痕,因为没有润滑而无法避免的出血混着白浊流在地板上,被亲弟弟肏得两眼翻白,舌尖不检点的伸出来,活像蛊惑世人的艳鬼。

    “这样的你,真的很美。”







    很奇怪。

    严胜发现,跟缘一做爱后,他就没做过春梦了。

    是欲望得到满足了么?不过严胜也懒得多想,当务之急是攒够积分,别的事情都可以往后靠。

    正在吃牛肉丼饭的缘一察觉到他的眼神,疑惑的抬起头来。严胜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低头默默扒饭。是他想多了吧,禁欲太久做春梦很正常。

    接下来的两天都出了体内射精的课题,经历过昨天的性爱后,他们收集点数称得上是一帆风顺。尽管严胜面上不说,但缘一知道他其实不讨厌这样。

    待他们吃完早饭后,新的课题出现了。严胜现在习惯性忽略课题1,径直看向课题2:用交换室里的工具完成一次高潮

    “居然是sm。”等他看见里面琳琅满目的调教道具后,再次为监禁者们的变态感到反胃。

    严胜发觉自己在默默咒骂监禁者时,缘一已经拿起带 小皮鞭细细打量了。

    “你知道怎么做?”严胜再次为,或许胞弟还隐藏着他许多不知道的秘密。

    “唔,大致原理是知道的。”胞弟脸上起了一层红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手上却没停。

    “你……”严胜的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下去。罢了,等他们离开这儿后,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问缘一不是么。

    他放松身体,像待嫁的新娘一般,任人打扮。反正完成这一次的课题,他们就攒够积分了。,

    严胜将衣衫褪下,缘一为他戴上眼罩,用绳子束缚住他。

    “兄长,如果受不了的话,说红色,”缘一停下手中的动作,提醒到,“这样我就会停下。”

    “开始吧。”

    严胜双手反绑,红色的绳子勾勒出他形状饱满的胸肌,细腻的皮肤在乌黑的长发下更显白皙,就像是纯净的初雪一样,让人忍不住将其弄脏,染上自己的痕迹。龟甲缚的绑法压迫着他的阴囊,绳子粗糙的毛边刺得小穴又疼又痒,这种奇异的感觉竟让他很快硬了。

    “已经有感觉了么……看来兄长很喜欢被这样对待,是不是?”

    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反而清晰起来,严胜只能感受到鞭子有意无意的扫过敏感的乳头。他哪里受过这种撩拨,两枚乳果很快就挺立起来。他下意识挺起胸膛,想要索取更多。

    “兄长,请不要撒娇。”回应他的却是无情的拒绝,接着严胜就感受到一根麻绳牢牢捆在性器根部,令他无法射精。

    他心里闪过一丝慌乱,小小的挣扎起来:“唔!别在这里——”

    “我让你说话了吗?”缘一冷酷的说,然后一鞭子狠狠打在饱满的臀丘上。白皙的臀上出现了红印,火辣辣的疼。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伤,可给人带来的羞辱却是鞭打比不上的。

    “这是惩罚。”

    “现在,没我的命令不能射。”他下一鞭打在了严胜的大腿内侧,弄的对方差点失禁。

    可恶,为什么总是你……严胜羞愤至极,眼角甚至冒出了生理性泪水。

    缘一总是能让他这么狼狈,无论是在剑术上,还是现在所谓的课题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成为研究对象,为什么他会跟自己的亲弟弟乱伦,为什么他要遭受这一切!

    不是说只要顺利射精就可以了吗?还是说,这也是课题的一部分?不……怎样都好,快点结束吧,他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严胜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不顾自己涕泗横流的狼狈模样,开口求饶:

    “求求你……让我射!”

    缘一解开绳子,束缚已久的性器终于得以抬头,一股一股的射在了地板上。他像风箱一样剧烈喘气,小腿到脚趾止不住的打颤,彻底软倒在了胞弟怀里。

    “这些东西只是个形式,兄长没必要这么认真。”缘一温柔的抱着他,将绳子一圈圈解下来,“安全词就是拿来叫停的呀。”

    “还疼吗?”胞弟心疼的抚摸着他身上的红印,与刚刚冷酷强硬的模样判若两人。

    严胜看着面前如沐春风的胞弟,只觉得毛骨悚然。

    或许,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大门今晚就会开启。

    据屏幕上说,作为实验的报酬,组织打了一笔钱在他们的账户上,但严胜根本不关心那些,他只想出去后把监禁他们的人揪出来,让他们尝到应有的惩罚。

    他的生活应该回归正轨才对。

    房间内气氛有些压抑,缘一注意到严胜紧锁的眉头,郑重其事道:“兄长,您是想要报复他们吗?”

    严胜不可置信的看向胞弟:“难道你想就这么算了?”

    “可是,我们连他们是什么来头都不知道,”缘一少见的露出忧愁之色,“况且做完实验后不是灭口而是放了我们,也就是说,他们有足够的把握不会被抓。”

    严胜微微一怔,随即懊恼起来。困在这里太久,大脑机能也下降了么?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胞弟,不愧是缘一,抓重点的能力也是一流的。是了,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绑到这里来,还对他们的信息了如指掌,恐怕也能悄无声息的将他们抹消。而且这是第九号房间,也就是说在这之前还有八项实验,在那之前也有被绑架的人们。却从来没有出现“某某意外失踪的消息”。绑架监禁做得滴水不漏。这个研究组织,恐怕比他想的更加难缠。

    “他们的手段您也见识过了,我不希望兄长因此受伤这个组织不是我们对付的了的,我只有您一个亲人了。”缘一抱住他,脸上的伤口早已愈合,暗红的双眼里满是真挚和希冀,

    “我们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好吗?”

    严胜垂下眼帘,如果贸然行动,很有可能把自己也给搭进去。比起向不知道底细的家伙复仇,或许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这七天的囚禁并不是毫无益处,至少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心。

    他将手搭上胞弟的脊背,平静的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好。”









    逃出来后,他们搬到了一个海滨小镇。自那之后,两人的关系也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

    在这里,他暂时不用担心工作,日子算得上无忧无虑,偶尔也会来点小情趣。

    就像现在这样。

    严胜踏上细腻的白沙,慢慢的朝海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脱掉身上的衣物,细沙上很快就是散落一地的衣服,跟缘一的混在了一起。

    缘一站在齐腰深的水里,看着月光揉碎了在海水里荡开,又化作珍珠般的微光。听到脚步声后,他转过身,周围的水波也被带的泛起涟漪,看见等待的人就在眼前。

    严胜感受到海浪亲吻着脚尖,他向前一步,朝着缘一伸出掌心,这样他们的手在水面下十指相扣。缘一抵住他的额头,情不自禁道:

    “我爱你。”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一瞬,温暖的海水缓缓流过脚趾,晚风拂过棕榈树发出沙沙声,他听到兄长轻轻回道:

    “嗯,我也是。”







    实验室内。

    缘一将一叠报告递给面前的黑发女医生:“实验对象 稳定,无任何不良反应。”

    虽然表面上是一流的剑道运动员,但缘一其实更喜欢研究医药,这也是严胜所不知道的。惨淡的白光照亮了架子上的瓶瓶罐罐,这是一种新型的催情药,同时也有助眠的效果。以大城市里的独居社畜为投放目标,这也是这两年来他们一直在研究的项目。

    但,他们之前只在动物身上实验过,谁也不知道会对人体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正当他们为接下来的质检发愁时,继国缘一主动提出开启“九号房间计划”,用他的兄长来做实验。

    “请原谅我小小的任性,”像是察觉到女医生的不满,缘一抱歉的笑了笑,“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往兄长的食物里下药,好近距离观察他的反应。您也知道,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间很少。”

    “至于那些规则…是我想确定一些东西。比如,我在他心里的份量到底有多重。”

    “若是他宁可伤害你也不愿接受你呢,你会怎么做?”珠世尖锐的问道。

    “那也是他的自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缘一依旧是古井无波的神情,他站在背光处,这令珠世看不清他的眼神。

    “不过那些都是假设,现实就是,他不希望我受伤,哪怕为此在我身下承欢,”他的语气又轻快起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爱着我。”

    “严胜先生非常聪明,他就没有怀疑过你?”

    “怀疑肯定是有的,但他不可能找到证据,”缘一下意识抚上原先受了刀伤的皮肤——现在只能看见浅浅的印子,“而且兄长只要看见我的伤,疑虑很快就会被愧疚压下去。”

    “珠世小姐,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他挥手作别珠世,沿着金属板通道往上走,打开沉重的铁门,迎面而来的是刺目的阳光。

    从今往后,他和兄长会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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