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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緣巖
    rocks

    【緣巖】死寂(7)*预警,因为爆发了所以可能会有点ooc
    “欢迎回……诶,失败了?”

    “不是说没问题的吗,怎么回事啊?”

    “这件事有这么难吗……”

    “你们两个一起上,连一个感染者都绑不回来?”

    看着空手而归的二人,鬼月干部窃窃私语,眼里尽是不解和鄙夷。在严胜投过来危险的眼神后又打着哈哈糊弄过去。古怪的气氛弥漫开来,大厅瞬间如同冰窖。

    感染者的话语加上同僚不满的情绪,让他的心情像岩浆一样,平静之下,暗藏汹涌。

    严胜一时有些恍惚,这一幕仿佛让他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的他,天真的以为自己只要努力就能做到最好,可惜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废物,你这也算是继国家的继承人吗?”父亲停下手中的鞭子,厉声斥责道。

    严胜不顾身上的剧痛,急忙站起来:“不,父亲大人,我会努力的!”

    “早知道我就该带走缘一。”父亲摇了摇头,“无论怎样,天赋都是无法弥补的,你不过是个劣化品。”

    “我为什么要期待一个废物?”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严胜。

    无论是半夜用功读书,还是手心练出水泡,都比不过缘一一丝一毫。

    见识过那令人绝望的差距后,严胜没有放弃努力,但有时也会疲倦和迷茫。

    没人会相信他能创造奇迹,因为没人期待他。

    失望,愤怒,鄙夷,跟幼年的他面对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向父亲那样对他。哪怕是无惨,也只是阴沉着脸甩手而去,并没有责难严胜。

    隐忍是严胜的童子功,这次他像以前一样,不理会也不解释。只是选择将怒火燃烧成灰烬,整个人也坍塌下去。

    如果不忍耐,他很可能会爆发。

    “我想一个人静静。”丢下这句话,严胜头也不回的离开大厅。留下一群人在原地干瞪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只能悻悻作散。

    他靠在办公室的窗前,冷风吹起额发,看着夕阳渐渐在地平线上消失,折射出光怪陆离的色调,让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种颓废的暗红中。严胜正惆怅的眺望远方,背后却响起了一个令人不悦的声音。

    不出意外,缘一果然追了上来 。

    “兄长,您还在介意那个感染者的话吗?”他趴在严胜旁边,试探性的问道。

    严胜摆摆手,表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虽然提取了抗体,但还没试验过,”他有些疲倦的说,“若它没有起效,今后该怎么办?”

    严胜极力压制着翻涌的情绪,故作平静的发问。身上的抗体,是他为数不多几次被人期待。可失手虐杀感染者后,严胜害怕自己承担不起这份期望。

    有些人不被期望的次数多了,就会珍惜每一次别人对他的期望,无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

    “您把这件事想的太复杂了,”缘一看起来松了口气,“在我看来,有没有抗体其实没那么重要。”

    “什么意思。”严胜心中一凛,目光森冷。

    “兄长,现在病毒肆虐,到处都很危险,”缘一若无其事的说,好像这件事在他看来很轻松一般。又来了,又是这副无所谓的表情,严胜愤恨的想,缘一总是能精准的踩中他的雷区。

    “至少现在,我们都平安无事,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你这是什么话?”严胜放下了伪装,捏紧拳头,骨节噼啪作响。

    看着平日里冷静自恃的哥哥面露愠色,缘一似乎也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尝试解释。

    “我们只需要——”

    “你以为提取抗体很轻松吗?”严胜顾不上风度,拔高了音量,“还是说你觉得绑几个感染者就能解决问题?”

    没人会像期待缘一一样期待他,因为神之子没有做不到的事。

    “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缘一想过来安抚他,却被严胜一把掐住了脖子。

    “那我的努力又算什么!”严胜再也无法忍耐翻涌的恨意,他将人推倒在地板上,声嘶力竭,目眦欲裂。

    严胜恶狠狠地瞪着胞弟,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好像天地都倒转了过来。他眼前发黑,耳畔嗡嗡作响,胸口宛如被千斤巨石挤压,呼吸也急促起来。短暂的气闷后,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视野,仿佛雷雨夜后,一滴露珠落在初生的新笋上,唤醒了原本沉闷的世界。

    严胜感觉自己从没这么清醒过,他开始不受控制的流泪,邪恶的念头不停在心底滋长。

    假的,都是假的。没有什么抗体,自己也不是人类的希望。他突然有些想笑,公司到底是看走了眼,他不过是一个低级的替代品,怎么可能会有抗体。

    严胜在缘一的眼中看见了自己邪恶的笑容。

    他从七岁开始忍耐,在二十五岁这年选择爆发,内心竟无比的畅快。

    我要割开你的喉咙,严胜想,再把你切成一片片的全部吃下去。无论是带着厚茧的手指,还是深红的发尾和眼珠。仅仅是想象,就让他不受控制的战栗。

    这样我就能成为你了。

    缘一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仿佛兄长没有被感染一样。严胜立刻开始行动,打算翻出抽屉里的瑞士军刀,切开身下人的喉咙。

    可缘一的力气大得惊人,注意到他的动作后牢牢钳住严胜的手,让他动弹不得。

    这让严胜很是恼火,他算是明白感染者为什么都这么狂躁了,欲望得不到满足,就好像给关在笼子里的野兽面前放一块肉,闻着香味却又无法下口般难受。

    因为两人的动作,合照从缘一衣袋里露出了一角。严胜灵机一动,他无法杀掉缘一,但是可以毁掉他珍视的东西。

    严胜停下动作,假意不再角力,待缘一手劲放松少许后,飞快从对方衣袋里取出那张照片,缘一神色微变,起身想夺回来。严胜举高照片,警告道:“别动。”

    照片上的女人笑容和蔼,在他看来却如此刺眼,严胜不禁幽幽的说:“母亲从没在乎过我,她只有你一个孩子。”

    “她大概是觉得我有父亲的关注,所以不再需要别的什么,于是把所有关爱都给了你。”

    “母亲连我最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她生病了也没想告诉我……去世还要你来通知。”严胜不自觉的咬紧牙关,缘一目光流露出不忍,他动动嘴唇,似乎是想反驳,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即使这样,她也坚信自己平等的爱着我们两个。”严胜手指逐渐用力,将照片边角捏皱。

    缘一维持着伸出手的僵硬姿势,一动不动的盯着严胜,手心不断渗出冷汗,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撕掉照片。

    严胜确实也这么做了,他深深的看了缘一一眼,接着就把那张令自己胃疼的合照撕成两半,扔出窗外!

    缘一拨开他,起身跑到窗前,怔怔的看着窗外,他收拢空落落的手心,指节用力到发白。严胜抱臂站在一旁,心中一阵快意。那个感染者没说错,自己确实很变态。

    “我一直都很讨厌你。”面对缘一愤怒不解的眼神,严胜一字一句道。

    “你以为我是个好哥哥吗?那只不过是做戏罢了,”他越说越激动,脖子上条条青筋绽出,“为什么成为长子的是我?为什么你就能整天无所事事的天天想着玩?”

    “你有过拼尽全力却依旧失败的体会吗?有过因为一点小错就被责骂甚至鞭打的经历吗?不,你当然没有,因为你做什么都如鱼得水,对你来说,体会别人的心情很难吧。”

    “像你这种超越世间常理的怪物,根本就不该出生!”严胜毫不留情的吐露恶语。他心想,愤怒吧,难过吧,崩溃吧,这点痛苦根本比不上我这么多年的一半。



    “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的吗?”

    缘一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几乎是用气声说话。

    他以为缘一会发怒,会诘问,甚至会冲上来动手,总之不会像现在这么平淡。

    这难免有些令人失望,但那份失望马上就被源源不断的快感所取代,严胜只当他是没怎么受过打击,流几滴眼泪就已经是极限了。能在缘一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到其他神情,他就感觉自己赢了。

    阿尔文病毒果真会把最丑恶的一面激发出来。严胜自嘲的想。

    可渐渐的,严胜发现了不对劲,缘一就算再难过,作为一个幸存者,他的眼泪未免也太多了。

    一个炸雷一样的猜想闪过他的脑海,这是严胜变异后首次感到危机。

    缘一肩膀剧烈起伏,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跟严胜一模一样的微笑浮现在他脸上。

    “可是,我却很爱你。”

    在被扯住头发按在墙上的前一秒,严胜听到自己的胞弟发出一声叹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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