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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赤道与极地之间做环球旅行

    产出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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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于2024.8

    #主喜多
    lordHideaway

    【主喜多】无忧宫的蓝眼珠Summary:
    由于美术学习与怪盗活动的劳累,喜多川被医生告知说必须让眼睛休息一阵。失去视觉对画家而言意味着什么呢?雨宫只敢在心里想,不敢在嘴上问。

    Notes:
    原作背景,二学期未攻略新岛宫殿时,已交往前提。文中将含有对王尔德所作童话快乐王子的引用/化用,但是否了解该作品不影响对本文的阅读。主人公=雨宫莲。




    积劳成疾?医生是这么说的,报告单上的造影图和详细病理描述雨宫都看不懂,秀尽的生物课还来不及教给他这么深奥的东西。总之,喜多川的眼睛必须暂时休班了。

    “要跟大家说吗?”

    “已经说了。”坐在医院走廊的排椅上,雨宫看完群聊里同伴们的回复,收起手机。眉目裹着不透光的纱布,喜多川看不见他滑动屏幕的手指。“我还通知他们说最近不会安排印象空间的活动。”雨宫又添一句。

    言下之意是团长将亲自照顾伤员。“没关系吗?”喜多川问。“没关系。就算不去前线,在后场仍旧能做到很多事,比如收集情报和制定计划。包括休息也是工作中很重要的部分。”手机振动,提示计程车已经到达医院门口,雨宫便轻拉着身旁的手臂从座位前起身。喜多川若有所得地点点头,心觉团长这段话说得颇有道理,由他引着走出医院。

    两人转移至卢布朗门口,摩尔加纳忽然从石墙上缘跳出:“莲你笑得不错啊,检查结果比预想中好很多吗?”

    雨宫立马收也不是、持也不是地僵住表情:“对、啊不对……”“你在笑吗?”话音未落,喜多川就含着疑惑问。“呃,上去再说!”被一道有形的、一道无形的目光左右夹逼着,雨宫只好推托,语罢赶紧冲摩尔加纳挤眉弄眼,示意他别多嘴。奶牛猫翻了个白眼,骨碌跳进半开着拉链的秀尽书包中。

    雨宫确实心下高兴,因为他有了极其正当的理由,能够同喜多川密切相处多日。担忧是一方面,窃喜又是另一方面。“医生说祐介的病因还有不明确的地方,要先观察两周,然后去复诊。如果好转了,就摘掉纱布正常用药;如果情况不变或者更差,就要做进一步检查。”抱肩坐在阁楼的沙发上,雨宫向摩尔加纳陈明情况。

    “嗯……毕竟在印象空间中了眩晕这种事也不好向别人说啊。虽然这只是最可能的诱发因,日常生活中的用眼疲劳也确实是一部分。”摩尔加纳趴在工作台上舔着爪子。喜多川在沙发另一边默默听着,不由道:“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我去给你做吃的。”雨宫向他递出一个他看不见的微笑,踩着台阶走下阁楼。当咖喱的香气被带上楼时,他先把早前同坂本与以及高卷一道吃火锅的桌子拉到喜多川面前,再把盘子搁于桌面。而追索了食物之形迹已久的喜多川,几乎在雨宫放上的同一刻就用手触到盘子边缘,紧而缓缓摸索着找到勺子尾。

    “你……可以吗?”雨宫姑且将手抽走几寸,看着那条密不透光的纱布下紧抿的嘴唇,再看着喜多川似乎凭借着十几年进食的直觉,略犹疑、但也足够稳当地把咖喱舀起塞进嘴中。摩尔加纳都不免跟着紧张了几分,直到盯着喜多川准确无误地吃走三分之一后,才和雨宫一道把绷直的猫尾巴放松下来,随即又瞥见雨宫微耷拉的嘴角。

    明目张胆地透露着某种失望的心情,仗着当事人看不见,雨宫显然就对面上的表情不知收敛起来。他本是想把咖喱亲自喂给喜多川的,可对方似乎是对先前说出口的那句“给你添麻烦了”下了决心。但转念一想,他们到底也还没腻歪到这种地步。这般心思令摩尔加纳不知如何语地叹了口气。他从最开始就知道两人的关系,同时也答应雨宫暂且向其他人保密,于是从台面站起来,张了个懒腰,再抬脚搔搔耳朵背:“唉,在你们要睡觉之前,吾辈就先在外面散散步吧。”

    说完,他一骨碌跳离了窗台,雨宫微笑着朝他晃晃手。



    失去视觉对画家而言意味着什么呢?雨宫只敢在心里想,不敢在嘴上问。即便眼睛暂且不能使用,喜多川想要提起画笔的心念也难以切断。想起英语课曾经介绍过,贝多芬晚年丧失了全部听力,却仍旧用骨传导的方式创作出许多首乐曲。

    托校方以最快速度把喜多川留在宿舍里的画具寄到卢布朗,接后的两天里,喜多川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与画板面对面上。雨宫很想知道眼睛被蒙住是怎么画画的,但又不很想去打扰他。昏昏欲睡的晌午,喜多川搁下调色盘,将画纸翻过一页,对盘腿坐在床褥上安静看书的雨宫道:“莲,我想画你。”

    “画我?”怎么突然想画这个?雨宫合起书本,趿拉着拖鞋走到喜多川这边,蒙住眼睛的脸循着脚步声转向他。

    “你坐在这就好,不用摆什么姿势。”被创作想法占据大脑的画家总是自己的主意大过天,尽管心中有惑,雨宫也只好拖把椅子坐去喜多川面前。眼睛看不见的画家想要找到模特的精确位置,两只手摸索上雨宫的膝盖,再滑上他的大腿面,哺乳动物掌中脂肪的柔软触感令雨宫猛打了个激灵。

    紧接着这对掌心沿着手臂的外廓慢慢上描,目的地似乎是肩膀。这是想干什么?双眼没法看见,所以就改用双手去“看见”吗?在另一个人的皮肤勾动着衣料磨蹭过自己皮肤的微妙瘙痒中,心跳变得局促起来,令雨宫几乎想出声“提醒”喜多川说,他们现在是恋人。但浮现完这般想法就觉得好笑,不是恋人反倒可以这样吗?

    兴许是社会化程度尚低的缘故,同喜多川相处时,往往要面临社交边界骤然消失的风险。雨宫有时会想象他十几年在斑目家的生活面貌,是整日都在画室里画画吗,好似藏在一间真空的玻璃罩里、在一座隔绝外界的无忧宫里,同纯粹的临摹物件共处、追求着纯粹的美?平时能接触到的社交只有斑目还有同门的师兄弟吗?

    当指尖碰触到下巴时,雨宫终于忍不住问:“呃、不是,祐介……你打算,怎么画我?”喜多川捧上雨宫的下颌线:“我想试着用触觉感受物象,第一次完全抛弃视觉观察的方法,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还真是这样。猜想被证实的雨宫悄悄搓着手指,随即平光镜架被一只上移的指骨轻轻打到。

    喜多川微微缩手:“莲,可以把眼镜脱下来吗?”雨宫同藏在绝光纱布下的眼睛隔障对视,想象这双眼睛此刻放得是如何大,如果没有纱布,里头会不会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他深吸一口气,细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捏着鼻架把镜腿从耳朵上拿下来,指尖有些发烫。在凑得这样近的恋人面前摘下自己的眼镜,犹如蜕掉身上最后一件内衣,尽管对方并看不见。

    他的面容就此毫无保留地裸露在喜多川的掌心下,那双手包住他的脸颊,仔细攀过每一丘皮肉的起伏。指尖描上眼周,轻捋着他的眼睫,很慢很慢,再抚过鼻翼,挡住他越来越乱的吐息,又挪到他的唇面上来回涂抹,又热又痒。

    雨宫无数次捱下想启口轻舔那些指尖的念头,为了转移注意,只好透过指缝随便看别处,瞥见面前紧抿的唇线,对方的神态倒是百分百的专注。或许在喜多川的真心中,此时此景的自己并不是恋爱的伴侣,而单纯是一件待表现的艺术品。眼下雨宫的胸闷气短程度不比当初的高卷差多少,他着实会嫉妒喜多川能把人的不同身份辨得如此界限分明,就像那时能言之凿凿地请高卷做裸体模特那样。自幼时起,对小百合背后的纯粹之美的追求,在他的认知世界里筑起了一堵堵高墙,使他免于看见高墙以外的事物。这种能力到底是在这排高墙内习得的吗?

    然而,当母亲的遗作被披露出真相后,劈空横降的人生变革令高墙轰然倒塌。是谁把他强行拖离了原先那般白天在花园里和伙伴们玩耍、晚上在大厅里领着大家跳舞的生活?好像就是雨宫自己。社会的真实面貌毫无征兆地躺尸眼前,但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人际情感的认知都尚是一张白纸,或许喜多川会依赖雨宫只是个别无他法的选择。

    如果他有写日记的习惯,大概就会同离开纽约的郝莉写信给褐石楼房的那个作家类似: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与一位Senor¹相好;爱情?大概是。喜多川也会在信中问自己(日记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写信给未来的自己),自己同雨宫的关系到底算什么?接着给出现在所能给出的回答:爱情?大概是。
    (1:西班牙语,意为“先生”。)

    但雨宫不一样,他只是个普通的、卡在青春期里的高中生。阁楼的构造容易积蓄秋天残余的热量,皮肤下的血液逐渐煮起来,有点太热了,于是雨宫轻抓住喜多川的手腕:“祐介,我想下楼洗把脸。”

    喜多川立刻退回手去:“抱歉,把你摸得不舒服了?”

    雨宫低笑两声:“有点吧。”不舒服?大概是。他咚咚跑下楼,把自己锁进洗手间里,掬起一洼洼冷水往脸上泼。直到液珠不小心呛进鼻管里,他才咳嗽着拧拢出水口,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眼睫和额前的碎发都挂着水,耳根早红透了,现在又添上了一层水光。他往心里第无数次感叹喜多川幸好看不见。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缘,垂眼盯着银色的笼头,默默等待自己身体上的一切反应都恢复平静。他一边想着,作为回礼,等喜多川的眼睛好了,他也要把对方的脸摸个明白,一边上楼。他看见喜多川正用双手抚摸着画纸,像是能以此定位,又像是能以此直接把方才掌中的触碰移印到画纸上,或许真有种感官能够超越视觉。

    等雨宫踩平地板时喜多川已经提起了画笔,所以他尽量放轻脚步,也尽量不去看工事中的画布(就算对方看不到他的视线),坐回椅子上,以防喜多川中途还要参考。半晌,画家驻下手,颇不确定地问:“莲……你觉得怎么样?”

    雨宫这才把视线挪过去,几乎一瞬就忍俊不禁。喜多川叹口气:“眼睛看不见,果然还是不行吗?”

    雨宫抱起肩:“这让我想起了小学时候课堂上玩过的一个游戏,参加的人要到黑板上给一张脸画五官,但是要蒙住眼睛的上去画的。”

    “可以想象。”喜多川懂得他的描述,点点头,随后抬手把画纸前翻一页,“还有一张……是我之前画的,我也想听听你的感受。”

    空白的画纸上立刻泻开了大片色彩,雨宫不由把椅子再拉进点。“这是我尝试描绘出我现在看不见时,自己内心的感受,或者说……对盲人世界的认知。”喜多川半侧过身说,“没有草稿,直接上了色。”

    雨宫上下端详几通画纸,摸着下巴道:“很镇静。”

    “镇静?”

    “没有常人失去视觉后对黑暗的恐惧。虽然整幅画主体是暗色调,但在其中又掺了一些明亮的光点,像是……宇宙星空?”雨宫轻抚着画纸上微凸的颜料。

    “可能是受了你的影响吧。”

    “受我的影响?”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其他感官也因此更加敏锐了。所以失去视觉的世界并没有我所预想的那样单调。”喜多川似是没听进雨宫的反问,只自顾自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下去。

    雨宫笑了两声:“祐介,把这幅画留下来吧。”

    “画得很好吗?”听见此语,画家不禁向人凑去,语调本能地上扬。

    “我觉得好。这个回答你满意吗?”雨宫笑着看向近过来的脑袋,“不过比起艺术价值,更重要的是你对黑暗世界的独到体验。”

    “我相信你的品味。”喜多川只是这么说,但语气能听出笃定。

    “艺术是种‘一厢情愿’的东西……其实这句话,我觉得也不完全错。”

    “为什么?”

    “不同的人会对同一张画有不同的感触,而它们很可能与作者想传达的意思并不相符。”雨宫小心翼翼地松开纸夹,末了又忙添一句,“啊,不过爱情可不是一厢情愿。”

    “你说的也有道理。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想问你看了画之后的感受。”喜多川端坐着。

    “我替你保管吧?在你眼睛好起来之前。”就像卢布朗替你保管小百合一样,雨宫轻盈地把画作从画板上取下来,底下一张烙着更新铅笔印的画纸紧接露了出来,“这张试图给我画的肖像画也留下来吧?”

    “嗯,麻烦你了,我也想等眼睛好了以后看看到底画成了什么样。”

    其实这幅画的笔触,和之前喜多川入围美术展的画有点像。那幅画,标题好像是叫……《欲望与希望》?都是在漆黑里透出光明,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份相似,雨宫从这幅黑暗中恍惚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这些天里同喜多川密切相处的只有自己,说自己是他的某种延伸器官似乎也不为过;声音、气味、触感,都能往关紧的眼睛里描绘出雨宫耸动的方向。是否在自身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作画者真的在黑暗底下藏进了恋人的形廓呢?

    按照先前私人体验的说法,那这便是他对喜多川这幅画的“一厢情愿”了。但要不然,对方又为什么会在画完后突然提出再要画自己呢?雨宫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辩解着。

    他把两张画纸谨小慎微地收进工作台的抽屉里,忽地又没由来地惶恐起来。要是眼睛好不了该怎么办?如此,那些关于未来的愿景,就像悬在空中的脆弱的泡泡,一个接一个破裂了。但合拢抽屉后,他很快又自发平静下来。没关系,没关系的,毕竟祐介大概比自己还要镇静吧,这样一来,自己又怎么可以慌神呢?雨宫悄悄吸口气,抬起一只手心盖住喜多川脸上的纱布,感受着掌心底下凸起的眼眶,这双眼睛即便蒙蔽在黑暗中,也依旧能“看见”他的存在。

    “怎么了?”“没什么。”没有什么能比眼眶上的体温、还有轻轻跳动的脉搏更令人安心。雨宫把手收回去,从楼下冰箱里取来一块盘子放到二楼窗口。等散步中的摩尔加纳下次路过卢布朗时,在阁楼窗台看见盘中的烟熏三文鱼,就是他能上来的信号。



    “莲,为什么还要戴上纱……”

    “保险起见,回去路上还是再遮一下光好。”

    “医生有这么说吗?”

    “我记得医生这么说了。”医生没有这么说,但雨宫觉得“有必要”这么做,所以他在某时刻用心声替医生说了,“快走吧,别让摩尔加纳担心太久。”

    坐在阁楼室内,雨宫轻手把喜多川眼上的纱布解开。摩尔加纳跳到一旁放着各种霜精玩偶的架子顶,朝下看着两人:“祐介的眼神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嘛,真是再好不过呢。”

    没什么两样吗?雨宫捧着他的脸颊,冲着他的眼睛左看右看。“是还有什么问题吗,莲?”
    似乎总有哪里不同,原来这双眼睛要比自己印象中的还要漂亮吗?或许是这样的吧。雨宫松开手,捻了捻自己额头上的翘发:“没什么。”

    他的视线仍忍不住在喜多川的眼上流连,大抵是心下的宽慰与思念搅和在了一起,直到又过了静默的好几秒,雨宫才终于想起来似地道:“我把之前你画的拿出来给你看。”他把抽屉拉出来,取出里面一小叠画纸递给喜多川,坐在一旁默默看着对方慢吞吞地端详、翻阅着,时不时还在嘴里喃喃自语些点评。

    雨宫又不禁想起了喜多川挂在展览上的那副画,想起了他向自己倾诉的关于瓶颈期的烦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双眼睛都只能看见高墙之内的事情,是他把喜多川高高地立到了城市的半山腰上,使所有的丑恶和穷困都暴露在了蓝眼珠之下,尽管我的心是铅做的,可还是会忍不住落下泪来。

    是雨宫把他从思想的无忧宫里连皮带肉地拔了出去,但同时,他也再不用把自己身上的金叶子生剥下来,给熔吞活人的金色美术馆作嫁衣裳。他在那之后看见了什么,就会给旁人带去什么,用纸,用画笔,他把自己眼睛中所盛放的舀出来,倒在空白的画布上,递给旁人,也递给雨宫。他带去了什么呢?欲望,还有希望,还有其他?

    等翻到描绘盲人世界的那张,喜多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一往后,是给雨宫尝试画的那张肖像,画家本能地把脖颈嫌恶地往后一缩,雨宫自己也不禁笑了笑。

    他到现在都还没敢告诉喜多川,他无意中翻到过一本速写本,前面是一些静物,像是在逛街时面朝路边信手画下的。而后从某页开始,灰色纵横间就全是雨宫的剪影,各种各样的,坐在桌前的、背靠门框的、笑着的、面无表情的、抿嘴沉思着的……

    他们是恋人吧?对吧?雨宫自问自答地在自己心底反复确认着,随后在喜多川合起最后一页画纸时,便走上前又捧起他的脸。摩尔加纳正趴在架子顶上投入地舔着猫爪,瞥见底下雨宫的动作,只好叹口气,把头蜷进腰侧的毛发里,尾巴荡在架子缘外一甩一甩,做出要睡觉的态势,默默不去用目光打扰到他们。

    他们是恋人,对吧,就算心是用铅做的,也会逐渐懂得常人的爱情。喜多川这次没有出声打破氛围,拿自己的掌心叠上雨宫的手背,雨宫继续用目光抚摩着这张脸,像要把之前被他摸的全都看回来。他的蓝宝石嵌在眼眶里,红宝石镶在他的画笔上。他横溢的才气为他浑身缀上金叶片,像羽翼渐丰的鸟雀在微风中翕动着羽毛。从何时起雨宫就被自然地带进了喜多川的视线里,填充满,不留一件他物,意义应该是独占。

    所以雨宫不愿让他在街市上就把痊愈的眼睛新露出来,除却无奈必需的医生外,自己应当是第一个去占有他全部的眼睛的。祐介,祐介,看着我。雨宫觉得自己终将找到这样的一个场合,黑暗中,凑得很近,他会把这句话在喜多川耳边念出声。他伸手轻轻闭拢那两只眼睑,俯面亲吻上去,不由想自己化身为一只燕子,把那对眼珠一口一颗地衔下来吃掉。但那样的话祐介的眼睛又要看不见了,所以还是算了吧。




    后记:
    尽管对自己的产出并不甚满意,但若能有repo我将荣幸不至。提问箱:pome.vip/shac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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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赤道与极地之间做环球旅行

    DONE写于2024.7
    主明-20240722Summary:
    放映厅PWP

    Notes:
    一二学期炮友前提。主人公=雨宫莲。



    其实雨宫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刻,但他并没有在最开始时拒绝。

    女人娇媚的喘声充盈在耳边,浑圆的乳房在一双粗手的揉弄下颤动不止,她嘤咛着抬起臀往下坐,雨宫即感到自己的性器被完全吸纳入,顿时腰部一抖。他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哪里,侧头是影片里淫靡的画面,转回来则又是明智凌乱的领口以及半解的衣衫。要是闭上,视觉的消歇又会使听觉与触觉更加敏锐,音响里的娇吟声挑拨神经,性器上一缩一松的紧吮感也刺入脑髓,恍惚间,几乎真要以为自己是荧幕中正在播放的情色片里的那个男主角。他忽然很后悔昨晚睡前没有手淫,不然身体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敏感。

    事态是如何发展成这样的?雨宫开始亡羊补牢般地反省式回忆起来。首先是明智在大晚上发消息来说“我现在是一个人”,然后邀请自己去看夜场电影。今天是周六,明天不用上学,雨宫是可以答应同他去的。但考虑到他们的关系,还有现在的时间:是包场电影吗?是包场电影;是坐在最后一排摆放长凳杂物的地方吗?是坐在最后一排摆放长凳杂物的地方——回过神来时自己早已答应了,自绝退路地在覆着一层薄尘的长登上坐了下来。不如说,一开始的考量就是值得质疑的——因为明天不上学所以可以答应?看个电影而已,一两个小时的功夫,至于累到第二天起不来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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