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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u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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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犯者的箱庭

    🔵🟠/MonnyAlban

    他接到熟识医生的短信,提醒嗜杀癖好看在工作的份上得收敛收敛。Monny借职务之便,出任务时趁队员不注意给尸体或犯人身上私自来两枪,并且抹去自己动过手的痕迹,早已成为工作习惯。但久而久之这种既定的模式在一瞬间沾上的血消逝后刺激感保持时间越来越短,无法慰藉内心情绪的同时高涨渴求变成一种和“向往”这种情绪,被大脑转化成将躺在血泊里的尸体当成未曾谋面恋人后警官才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爱人死在他面前,尽管Monny自己压根不认识,也没有相关的记忆。但是当每一个死相丰富多彩的尸体出现在自己眼前时,Monny知道“我爱他”,尽管这个爱人总是在死,他没办法继续去爱,这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且很可惜。并且逐渐将这种行为正当化。一开始Monny根本没意识到不对劲,但被上级察觉以后给他特批了假期,说得客气但实际上是委婉要他去需求心理干预再回来任职,避免造成更多的麻烦。

    Monny答应下来相当诚恳,把身上的枪械和利器都上交干净,回家路上买一大堆游戏盘和碟片打算宅完整个假期。走出便利店的时候恰巧看到那个通缉令上眼熟的棕发男孩。

    最后跟到小巷时Alban其实有意识自己被跟踪,但尝试逃离的前一秒被一手刃击晕。Monny身上没有警棍之类的东西,别的都上交了,但出于习惯还戴着战术手套,怕Alban还能挣扎几乎下的死手,少说给人打晕的同时轻微脑震荡。警官身上证件也上交了,没理由把通缉犯带回警局就索性捞回自己家。一开始放在卧室里反锁不让人跑,也没有干涉的意思。但再见面打算给人送饭吃的时候,Monny端着饭碗面包走近看见正打算撬开门锁逃跑的Alban,上手拉保险往人膝盖上来一枪,正中位置后又笑又委屈地拦腰给扛起来往房间走:为什么要逃跑呀,这里住着不舒服吗,这可比蹲监狱舒服多了不是吗?

    Alban听得完全懵,腿上汹涌冒血的痛楚对他过往经历的经验来说不算大问题,但对上扛着自己的人的眼神时才觉得心内警铃大作。Monny没有任何伤害他人或者为之不安的反应,甚至恰恰相反地用堪称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是自己背叛了几个月的恋情——
    Alban保证之前绝对不认识他,更没听说过警队里还有这样的人,不由得想到也是因为对方暂时不受警队拘束才有更放肆的机会。但Alban终究是要被上交的罪犯,Monny不一定有社会性普适道德,但算得上敬业,事情少一件是一件,能拿到点好处是好事。这种奇妙的在意保住Alban的命,Monny无法像对过去的那些人一样对他,要保证他是活着的,所以对他的“爱”也将是永续的。

    假期余下的时间Monny没再对Alban动手,除过餐食的供给之外,偶尔拉着他陪自己玩塑料袋里买的游戏。尽管Monny作息紊乱进食节奏跟着囫囵,Alban在旁边饿得够呛,问他能不能点外送。

    Monny也没拒绝,只是取餐时拿枪口抵在Alban腰窝,保证与外界接触的过程中不会出岔子。被软禁的猫也有此意,但肚子实在受不了房主准备的饭这个问题更加要紧。Alban花Monny的钱点了双人份牛肉汉堡,警官对番茄酱的酸度颇有微词,但吃得十分痛快,最后被坐在旁边观察的Alban伸手擦去沾到唇角的红色酱汁。立刻被Monny条件反射般抓住手腕,然后伸舌尖舔去。

    这对Alban而言视觉冲击过于强烈,他自始至终地不理解对方在对他做什么,又想要和他做什么。起初的种种疑虑进化到此刻他们坐在一起吃汉堡,好像Monny只是想要有一个陪他度过空虚假期的对象而已,以及一个不错的游戏玩伴。吃完饭Monny就提着Alban去书房,检阅他们买来的那堆东西。游戏种类相当丰富,fps到休闲通关都有,唯一关联性就是都没什么剧情。

    Alban也爱玩游戏,但在满地弹壳的地方玩总是不能完全安心享受。激烈打斗类玩不过Monny,碰到游戏氛围过于静谧的更是会迷迷糊糊睡着。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才反应过来正躺在Monny腿上,后者依然按部就班按着手柄,让Alban不知道该起身还是再继续这么躺着:他看得出来警察肯定早就意识到自己醒了,只是没有给出任何反应,直到通这一关才低头看他,加上猛揉一把Alban脑袋表示心情不错。(Alban不适时地想到:他是不是把我当抱枕了啊?)

    Monny亲手给Alban腿上的伤口包扎过,每天按时换药,伤势好的不完全,有效防止囚徒逃离的成功率,这更多是横在Albab心里的刺。后者至今无法读懂这个喜怒无常警官每时每刻在想什么,以及自己逃跑的可能性。但在将一切付诸实际之前先被突入家里的一队特警打乱计划——并不是来抓他的,被带走的是Monny。

    利用公职恶意破坏任务进程的事被上面完全查清。Alban坐在房间角落,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把自己埋进被单里,接下特警们的安抚与同情,边感慨多少都有点废物,Monny第一眼就看得出来自己是通缉犯。

    Monny此时依然很冷静,任同事给自己戴上手铐,眼神持续地盯着Alban看,直至被带离房间依然在笑着。他干嘛笑得那么开心啊?Alban想不明白。

    善后的负责人送Alban去医院治疗膝盖伤势,免费发给他的拐杖走出医院大门就被他撇去路边花丛里,然后一路绕回Monny的家轻巧迈过警戒线,顺手拉开记忆中有响动的抽屉立刻骨碌碌掉出个弹夹,然后从衣柜里翻出个小军火库。

    好家伙,真有他的,到底是打算什么时候反社会还是等着反社会的时候方便有人去救他?再随他一起成为命运的共犯一同逃亡?

    协助越狱的活Alban不是没做过,协助警察越狱属实是头一回。Alban从一个个栏杆后没找着Monny,打听一圈才在深处的单独房间中找到浑身缠满束缚带与纯白束缚衣的青年,正眨巴双眼一副看着“爱”的眼神望过来,笑得比在家里看到的还开心。房间内壁也是纯白色,理论上是对犯人造成心理压力,但Monny态度过于冷静且坦然自若,使Alban觉得自己不是来救他——仿佛是来参加和他的婚礼的。


    没有人比VSF队长更清楚公用联络信号在虚拟犯罪侦查中起到多大的作用,所以逃亡开始一段时间内两人除在住处碰面外,几乎没有更多的联系,两人从前拥有的电话卡在他们驱车逃离那座城市之前与手机一同葬身河底。

    时值正午,Monny开着几年前父亲送给他的那辆成年礼物把油门踩到底,Alban窝在副驾驶位上发呆,随时用手肘把后座堆放因刹车而飞来的肥皂盒或弹匣塞回身后。反复几次后饶是Alban也忍不住吐槽Monny车品实在不怎么样,司机闻言撇下嘴角,表示不想坐随时可以下车,暴露在监控范围内不出半分钟就能继续享受高规格监狱与单人房间服务。总之没有半点自己一小时前被人解救越狱成功的觉悟。

    共同目标导向的蜜月旅行出发之前Monny被Alban塞进小巷一路回到家,家里三个行李箱被两人的衣服塞得满满当当,以及差不多半箱Alban没有见过的武器,两人一起把它们丢进后备箱后Alban才想起来那些东西经不经得起颠簸。Monny点燃第二根烟才想起来这事,并且给出否定的答复。所以Alban觉得他俩此刻在高速公路上变成明天会登上新闻的一团爆炸碎屑也实属正常,在那之前,或许Alban会先因为晕车吐一地。

    除公务之余Monny并不熟悉这座城市之外的地块,所以指路工作由Alban来担任。成长环境让Alban拥有相当优秀的认路能力,不能使用电子地图的情况下他整个人埋在偌大纸质地图里找身边警官说的那个目标地:据说是某个废弃的安全屋,不能久留但暂时可供落脚。在发卡辅助下Alban这一寻路工作本将更加顺利,但几经颠簸后这金属片电量耗尽,但唯一的充电口被Monny用来插音乐播放器。几分钟争辩后车里飘出悠扬钢琴声,Alban两只脚踩到车前窗玻璃上,开始认真思考和这个人共同逃亡的正确性。

    没有听力辅助仅十几英里的路被Monny开了快两个小时,终于在Alban第二次睡醒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落脚地比Monny先前的独居室更小,临窗放置一张窄小的单人床,桌子,以及放下行李后便没有地方下脚的空地。住下的头一夜两人把带来的啤酒喝完一半,然后趴在床上失去意识般昏睡。一天两天凑合下来被单靠共享带来的厚外套,晚上Alban把领口拉高遮住半张脸用来保暖,第二天醒来也许Monny的胳膊正横在他脸上,把他的鼻梁压出一道纽扣痕。

    逃亡没有实质目标地,在被摄像探头偷窥到兜帽之下的秘密前,任何地方都可以是他们二人的家。为这段时间的生计Monny重新捡起雇佣兵的行当,联系干正职之前认识的老朋友给流浪生涯添点油水。干完这一票Monny回绝了朋友邀请住下的邀约与烟,Alban儿时重感冒未愈为肺部留下点毛病,每每屋内飘起烟雾便会出门到露台上咳得惊天动地,久而久之Monny成功戒下烟,偶尔从背包七零八落的枪支零件里翻出一朵路边摘来的小雏菊,放到Alban熟睡的枕边或捡来的那个瓷瓶里。


    是的,本能,对人而言情绪化的内容总是难以琢磨。但即便成因非具象且戏剧性,他们二人也正以双双挂在通缉名单上的方式进行看似不得已的同居生活,Monny偶有思考,究竟这样的关系是否有打破与Alban命运共同体的关系。但意识到这么思考的同时,他的内心便已经对这无可否认的偏向给出答案。

    之后的某天Alban照常从市区“工作”回家,兜里翻出的物件除钱包与项链外还有一堆拆卸不完整的电子元件。怪盗没处理这种东西的经验,把边角拆出一圈爆开的电线线头。

    为方便起见Monny提出至少需要一个最低限度的联络设备,alban在单独的吊顶灯下眨着眼,详细介绍从哪个商店显示牌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这些宝贝,然后一股脑全堆到Monny写日记用的桌子上。记录是警官工作时期保留下来的习惯,尽管长期保持自由的记述风格,这些内容只有Monny本人能看得懂。

    这个日记本对Alban公开,Alban偶然问起那些圈点和单词的意思,Monny解释完没指望他会记得:“如果有一天你能全把我写的内容看懂,那么我一定是在骗你。”

    类似于案件中对过于详实证物的反推心理,部分可能是想让外人看到并相信的,编造而出的人工真相。猫咪眨着眼睛吐舌,把那个本子放在膝盖上:“我相信我所看到的真相。”

    Alban读日记时Monny大致做出通讯器的外壳,不难猜出是哪个手机店遭了劫,大大小小带回的零件甚至够他多做几组备用。搭电线时Alban趴在桌边Monny操作,随后拿着其中一枚白色方块跑出房间门,像过去的人儿时会玩的纸杯电话。Monny走到房门边,手中通讯器传出Alban的嗓音,哔哔啵啵活动嘴唇似乎是带着节奏的音调。他跟着坐到门板的这边,对通讯器说我听得到。

    拥有联络设备后两人出门愈发频繁,Monny为工作方便有时将猎物带回住处处理,拐进楼道就能闻到与看到浓郁的血腥信号。有时Monny兴致上来,Alban推门瞧见缺了右臂或少了眼珠的陌生人被捆缚在自己平常用的那把靠背椅上,以统一的畏惧可怜姿态向浑身是血的Monny求饶。Alban绕过他们,把便利店搞来的便当和饮料摆到桌上,让Monny忙完快点来喝咖啡,从店里端回家的路上费他不少力气。

    遇到放血过久或是猎物挣扎费事的情况,Alban站到附近听Monny按根掰下对方手指的清脆断裂声,问他想要沙拉酱还是番茄酱,低声喊着“Onii”然后把半凉的炸鸡块塞进Monny嘴里看他咀嚼,并靠近将他脖颈上沾的血滴抹去。它刚好落在Monny颈间的那点痣上,所以Alban在那里伸舌尖再吻一下。

    他们十分清楚这是深藏于骨血中的需求,Alban已认为这稀松平常,并不干涉对方的凌虐行为,但每次这样做后都会拖着Monny洗澡。坐在板凳上的Monny和方才判若两人,听话地昂着头让Alban为他涂上洗发露再拿花洒冲去。

    尽管门外还未死透的人可能看起来更应该被清洁,但洗过澡后两人一起回到他面前,然后径直越过,坐到床上后Alban毫无预兆地好奇起情史相关的话题。Monny用形容尸体的言辞形容初恋时Alban并不为此感到意外,他们都未曾拥有通俗而言的感情积累,Monny将他带回家同住那几天,是Alban头一回感受到与人共眠的温暖体感。离开家后,Alban不论恋情,与同一个人更少有长时间共处的机会,这会是不明朗的箱庭之爱吗?Alban同样问自己。

    他们第一次上床时Alban俯在Monny耳边吻他,告诉他爱不是直观的东西,在它在你的心脏中炸开之前,它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具象化。或者说爱可以是我。猫一般的青年给Monny的嘴角咬出一道血痕,腰后那根电线搭到Monny手腕侧面,并为此相当满意。窗外暴雨的潮气由窗缝渗入与血锈味相互交融,彼此融合。

    一次性床单很快失去作用,被卷成一团丢下床后两人紧跟着摔到地毯上,地毯是一起从家具店买来的,性价比不高但够用,为可能发生的此类举动提供缓冲,尽管此刻沾满受害者的血迹:两人无视身边仍在冒血颤动的尸体,即使他们身上已经沾上了不少鲜红。但Alban被这种氛围浸泡到懒怠,充分享受舒适且应期地靠在Monny颈窝间,从中汲取独属对方的气息。

    射出后Alban拉着Monny的胳膊从地板起身回床上,后者靠在矮凳腿边不起来,转而脑袋靠到Alban大腿侧面发呆,补充到什么不明能量后慢吞吞爬起来。矮桌上安置一台对这个年代过于古早的电视机,Alban从外面抱回来时亲手接的电线,确认过能用。Monny按下按钮调到凑合能看的频道,屏幕里正在播放略有卡顿的外国电影。Alban把从便利店带回的那堆东西抱到床上摊开,各捡一块饭团时两只手碰到一起,鉴于都没有收手的打算选择将它一分为二。屏幕中的主人公在舞池里旋转,Alban探来脑袋分享带几粒米的梅干,两人再度吻到一起,果肉吞食殆尽后电视奏响发哑的舞曲。
    “错过剧情会觉得可惜吗?”
    “你有在看吗?”Monny侧头,事实上在看的是自己,他曾经看过电影原作的书籍,一舞结束后主人公裹着礼服踩着皮鞋消失于世间。也许他们此刻也得以从这个世界中融化,进入这只有二人共知的童话箱庭,享受躯体贴合这种简单却纯粹的快乐,离开后褪去水晶鞋便是各有心思的陌生人——如果忽视地上的尸体,可能两人看起来会像一对普通私会的恋人。Alban吻Monny,这样的想法令他心跳为之加速,爱意多出几份仪式感。但实则性是爱滋生的本能,Monny搂抱上来,对这份爱欲给予回馈:“你想看的话,下周我们再找来看。”

    随后做到半晌躺单人床边的身躯回光返照般活动手臂,爆出一阵刺耳的嘶鸣。Alban调转眼神看去,但被Monny的手遮挡,并在一声枪响后弹壳落地,再无那人的动静。爆头过程中Monny仍在吻他,Alban回吻,一面苦恼脑浆站在墙面上想必处理起来很麻烦。

    但说不定也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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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uzi

    DOODLE
    天文学不知从何时起,神代类开始愈发敏锐地觉察天马司身边的一切,"我习惯从进入学校,开启全新一天的时候就能看到他的身影,无论在哪里都能让我感到安心。"这种安定感来源于很多场合与画面,或许单个事件并不能起到明显的作用,而这些细微的重量堆叠而成的日常,却成为现在的他赖以生存的"习惯"。看到司的那一瞬间,你会觉得今天的世界也在通常运转。他像是掌管地球运行的公理,也是具象化的安定剂。司说,天马宇宙以我为中心运行,这是理所应当的。当然这个幻想中的体系在不经意间捕获了属于人类的月亮,这是后者没有对他宣之于口的秘密。
    结束外出公演后的司拉着类在临时住下的旅馆内走动,其他人都已经休息,两人也不方便多加探索,于是选择到楼顶上看星星。天气很好,视野绝佳,司撑着栏杆抬头看,这才发现和学校天台相似的场景,同类在夜色之下,又是另一番景色。类在他眼前比划易于辨认的星星,比如各个星座呀,组成各种形状的星星们之类的。司跟着类的讲解认真地听,随后眼神引向其他方位,开始讲述不存在于任何天文书籍中的内容。"小时候我和妹妹也很喜欢看星星,那时我们还会从阁楼的梯子爬到房顶上,什么都不懂,就给它们起自己喜欢的名字。比如独角兽,云朵,把各种各样只要是我们喜欢的东西都加给星星。那时我就想,不管别人会怎么称呼这些星星,只要和妹妹一起看过它们,拥有自己的定义,这就是属于我们的东西。以后我们看到曾经命名过的星星,就能想起为它们命名时的对方是怎样地为此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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