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司】離我遠去類打開旅館房門,看見床的另一側冒出司金色的頭頂。他緩步走到落地窗邊。
司除了底褲之外全身赤裸,從頭到腳被水淋得濕透,髮梢甚至在滴水。他雙手撐地,兩腿朝後側坐,仰頭注視類。類吞了吞口水。
「喂,司君,你在做什麼?這樣會著涼的。我去幫你拿浴巾。」類正要往後退時,司露出一抹微笑。
「類,很喜歡我這樣吧?」
「什麼?」類微微睜大眼睛。
「喜歡我濕淋淋、脆弱又無助的樣子。」
「別胡說。」類停下腳步,定睛於地上的司。水珠在他的皮膚上閃爍,襯出結實的肌理。吸飽水的頭髮黏附在臉頰和後腦,髮梢的水一滴一滴落至地板,積成一灘小水窪。司粉色的雙脣輕啟,低聲呼吸,刻意營造類似喘息的效果。
類害怕地靠在衣櫃上,「司君,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控制不了自己。」
司笑得更得意,「這正是我所期望的。」
「昨天已經玩夠了,今天繼續的話,對你的負擔會太大。」
「不要緊。」司用手腳往前爬行,地上留下一道水漬,「如果是類的話,怎麼樣都可以。」
類徹底丟下理性,「司君,我警告過你了,」從包裡拿出一捆麻繩,拽著司的肩拖曳,狠狠將他抵在床頭櫃上。「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類把司的雙手併攏放在背後,用麻繩緊緊捆綁。繩子橫過胸腹和手臂,深深勒進皮膚。另一條麻繩束起司的雙腿,他膝蓋微曲,整個人蜷縮著躺在地上,宛如類手下的俘虜。
司玲瓏的雙目盯著類,除了方才淋的水之外,他的側顏滲出了汗滴,順著顴骨淌過脖頸和胸前。
「類總是能給出新奇的演出指導呢。」
「現在反悔還有機會。」
「怎麼可能反悔?好戲現在才要開始。」
類將兩個黑色的貼片黏在司的腰側,接著拿起一個儀器,「司君,這是電擊器,如果你受不了了,一定要跟我說。」
「嗯。」然而類絲毫不知司心裡打的算盤。
「要開始了。」類把電擊器撥至最低檔位。
司開始扭動顫抖,欲掙脫束縛,繩子漸漸陷進皮膚。他咬緊牙關,骨血體會著電流的刺激。
「就只有這樣嗎?」司的胴體冒出細密的汗水,繼續沒有任何出路的掙扎。
「先讓你習慣一下。」
「別磨磨蹭蹭的,快點。」
類往上調了一個檔位。汗水流淌的速度加快,迅速蓋過原本淋的水。司左右扭轉勒得發疼的身軀,雙腿往後蹬,牙齒也咬得更緊,咬合肌牽著筋肉浮出。他的呼吸聲加重,口腔的縫隙中洩出忍受疼痛的呻吟。
「還不夠,再多一點。」
「別急。」類仔細觀察司的狀況,但他有預感自己的理智已在失控邊緣,他無法肯定接下去還能保持清明的對待身下的傀儡。
「類,你是女孩子嗎?怕這怕那的。」
「你剛才說什麼?」類被激怒了,直接把儀器調到最高檔位。
司的腹肌急遽收縮,胸肌鼓脹,手臂和大腿的肌肉緊繃得像拉伸的弦。他開始劇烈地抽搐,爆出層層黏膩濕滑的汗水。身上的繩子轉化為銳利的刀鋒,狠狠咬進光滑的皮膚,勒出一道道鮮豔的血痕。
「你剛才說我膽小?你知不知道從小時候就沒有人要和我一起表演,因為我的演出過於大膽?」
司沒有回應。隨著電擊的時間增加,他的忍耐程度也達到極限。強大的電流源源不絕地灌入司的體內,傳導至四肢百骸,激發高頻率的抽搐,如同市場上離水的魚。他翻著白眼,涎液無法控制地從大張的嘴巴流至脖頸,再沿著胸骨漫延至腹部,胃部和腸道的痙攣使他忍不住乾嘔,加劇了抽搐的力道。生理淚水隨著司的擺動在臉上四溢,混合著汗水奔流至地板和整個上半身;他的鼻涕噴濺,嘴脣和下巴凝著黏稠的液體往下滴,面部被糟塌得一塌糊塗。
類帶著絕緣手套,把貼片往腰裡按深了幾分。
「呃啊啊啊啊啊!」
司爆出一聲長而淒慘的哭吼,涕淚縱橫,劇痛使他大力掙扎,手臂和大腿被繩子生生勒穿,血從麻繩之下滲出。他勉強吸了一口氣,再次大喊。
「哇啊啊啊啊!」
緊縮至極致的肌肉使紋理更突出,司感覺體內的器官脫離原本的位置不停翻攪著。他翻了身,腹部朝地,肩胛骨不由自主地往裡夾緊,背部的汗水順著地心引力滑進脊椎的凹槽,該處蓄積了大量的汗。
腹部的壓力使貼片死死黏著濕透的皮膚,司的肌肉爆發出原始而汹湧的力量,血管畢露,繩痕滲出的血流到地上,融入汗水中。他燃燒著聲帶吼叫哭喊,儘管痛得快要發瘋,他也謹記自己絕對不能昏倒或求饒,否則類會察覺他的異樣並責怪自己,無法使類盡興是司最不願看到的情況。
電擊還在繼續,司已幾乎喊不出聲音,肢體末端也快要失去知覺。身體負荷了過多電流,浸濕周身的汗象徵著巨大的運動量,被鮮血染紅的肌膚見證束縛之下的抵抗。他的眼前覆上一層霧,不知是眼淚還是汗液。
他快呼吸不過來,臉色蒼白,顫抖的嘴唇發紫,牙齒磕碰到口腔黏膜,嘴角滲出混著血絲的白沫。他仰起徹底被濡濕的脖子,深知如果繼續躺著,馬上就會昏過去。
電擊停止,司還浸泡在餘下的能量中一下一下地痙攣,臉上糊著各種液體,邊抽泣邊打嗝。
「可惡,司君,不是跟你說受不了了要喊停嗎?」
「用力一點…」司虛弱地說。
「哈?」
「還不夠…要更多…」
「別開玩笑了,司君,你現在看起來跟快死了沒兩樣。」
「凌…虐…我…」司偏過頭,滿足地笑了笑,「繼續啊,你這個懦夫。」
類再次開啟電源,一下調到最高檔位,司腹部朝天,頭和腳抵地,身體懸空,又翻起白眼猛烈地顫抖。白沫淋到肩膀上,又因為身子拱起,往後竄到額角,鼻涕也逆流至眼睛裡。最後,司的體力耗盡,痛苦也達到極致,終於閉上眼昏死了過去。
醒過來時,司的束縛已被褪下,身體纏滿繃帶,臉上的髒汙也盡被拭去。他無視痠痛的肌肉撐起身。
「類?」他環顧左右。「類,你在哪裡?」他打開浴室門。
類跪坐在浴缸內,嘴巴咬著布條,雙手反銬在背後。浴缸內的水漫過類的胸部,他的頭低垂,吸了一口水之後猛地嗆咳,回復直面前方的姿勢。他的衣服浸飽了水,依稀可見底下的身軀正冷得發抖。
「類,你在這邊多久了?」
「沒有很久,大概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叫沒有很久?」司拔掉浴缸的塞子,水位稍稍降低,類的頭沉進水裡,叼起塞子堵了回去。他抬起頭,身上的水落進浴缸。
「不要管我。」
「我怎麼能不管你?你是我的朋友。」
類自嘲地笑了笑,「我還有資格做你的朋友嗎?為了自己卑劣的私慾,殘害朋友的身體,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敗類。」
「不是的,至少先讓我解開你的手銬!」
「要報警的話趁現在,趁我還被手銬栓著。」
司伸出雙手,要擁抱水裡的類,類使勁地甩動身體,水花四濺。
「你難道想讓傷口感染嗎?」
「類,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司疼痛難耐,支撐不住,跌坐在浴缸旁,「如果這次演出之後,我們就要漸行漸遠,追尋夢想,那不如趁這次旅行盡情占有我,之後再讓我和其他團員恨你、理所當然地脫離WS、無懼地追夢。
「你很害怕失去我,潛意識裡總是想要把我綁縛在你身邊,讓我成為你的玩具。你很清楚等到我厭惡了,你就會被視為反派遭到唾棄,所以遲遲不敢下手。如果沒有這次的旅行,你永遠也不會展露自己的真面目。」
「你說夠了沒?」類的臉上浮現恨意,而恨意之下埋藏著哀戚和恐懼。「說夠了的話就趕緊逃,把我做的事和寧寧和笑夢君她們說。你不報警的話,她們也會替你這麼做。」
「你以為我會讓你如願嗎?」司的手伸進水裡,拽著類的領子將之提起,繃帶下的繩痕紛紛張裂,滲出斑斕的紅。
他把類拖出浴缸,放在地上,一片積水淌在類的腳邊,濕漉漉的衣服垂在高大的骨架上。類低頭,無地自容,因羞愧、寒冷和哭泣瑟瑟發抖。
「對不起…」
「我說過,我會12000%回應你的請求,無論何時,就算是剛才的情況也一樣。」他撩起類濕透的瀏海,「即使你把我折磨到死,我也心甘情願,因為你是我的演出家,我是你的演員。儘管將你的欲望發洩在我身上。」
司俯身擁抱類,一陣熱流傳至類冰冷的身體。司在類的耳邊低語:
「如果你不願我離開你,就牢牢地把我綁死,讓我喘不過氣;要我留下,就得付出行動。」
類聞言把頭抵在司纏著繃帶的胸膛上,將他撞倒。
「我希望你信守承諾,司君。」類整個身體壓上司的胸腹,眼睛大睜。
「呃,你不先去擦乾和解開手銬嗎?」
「正如你所說,我喜歡黏膩和束縛的感覺。」類叼起繃帶的結用牙齒扯開,胸部上鮮紅的繩痕重見天日。類舔舐起司的傷口,置哀嚎和呻吟於耳後。溫熱的淚水與汗水再次漫至司的胸膛,刺痛了傷口,吼叫和抽噎伴隨著口水聲,在浴室中形成濕悶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