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司】嘆「哈…哈…」
類經過司房門時，碰巧聽到這樣的聲音，他不禁佇足。
「哦呀？司君在做什麼呢？」他將耳朵靠在門板上，聆聽室內的情況。
「哈…哈…類…」一聲聲粗重的喟嘆隔著木頭，被削成悶鈍的吐息。
「原來司君在我不在的時候自己來嗎？」類的興致上來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傾身倚門，細細品嘗對方紓解的滋味。
「哈…哈啊—哈…嗯嗚…」中間有一下好像是頂到了，出現一聲尖而突兀的倒吸氣。一陣靜默，接下來是微弱的哭聲伴隨著吸鼻子。
類滿足地咧嘴。司在想他，司在想著他釋放，這種至高無上的行為是他的榮幸。
「類…類、幫我—哈、呃…呼呼呼」司被掌握不佳的力度弄痛了，激烈的運動讓他直喘氣。他大口向外界汲取空氣，眼淚和其他東西滴滴答答落在床單上。
類想直接開門，把司壓在身下任由自己處置，他的藉口很充分：「這樣的念頭不行啊！背地裡做這些事，卻不跟我說，明明我就在家。」他的手放在門把上：「嘛，要不等一下再進去好了。」
床板咯咯震動。「呃呃呃類類類！該死，類…哈—啊…我呃呃呃呃」司的呼喊逐漸拔高，床板的震動頻率隨之加快，聽起來像家裡附近的施工聲。
至此，類忍不住將手伸入腰際，輕輕抓攏自己。他閉上眼，享受司發出的美妙詠唱。
呼嘆變成吟叫，震動變成撞擊。類感到不對勁，停下手上的擼動。「碰、碰。」那是肉體可以製造出的聲音嗎？「碰碰碰。」類疑惑。
「司君？」
有人在敲牆壁，不是鄰居。「碰、碰。」確實是木板，類沒有聽錯。
「類！類！哈啊———」「碰唰。」有什麼東西掉了。類用拳頭敲門。「司君，快來開門！」
拽動，摩擦，斷斷續續地拖行。門把被觸動了一下，又傳出墜地聲。門終於開了。
首先映入類眼簾的是一隻血淋淋的手，血「滴、滴」地打在地上，如珍珠牽著細絲線。「類，你都聽到了嗎？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再來出現在類面前的是一雙金色瞳孔，以及被血濺滿的臉。
「司君，你這是…」司的衣著完好，只有靠近心口部位被捏皺。他爬出門，攀著門框站起。
「想著類做，就沒有那麼痛了。」右手握著刀，兩條淚痕沖淡了血漬，留下鑴刻般的痕跡。類抓起他的手，上面結了大大小小的血塊，每道開口都又長又深，如惡谷容納緋紅的溪流。
「你剛剛在想著我…自殘？」
司搖頭苦笑：「是不由自主的，下意識就這麼做了。」血穿過指縫，流經骨節，在甲片尖端累積成五個水滴然後，「嗒」。
類的胃有什麼正在燃起，過了一會兒—畢竟人們都說他遲鈍—才反應過來是怒氣。他找到一個詞形容現在的狀態：怒火中燒，像個沒有水的電鍋，燙得能點燃電線。
「司君，我有這樣傷害過你嗎？」
「沒有，所以我才希望類也在我身上試試看。給。」司將刀放在類手裡：「可以在我身上加上屬於類的一道痕跡嗎？雖然會湮沒在我自己製造的裡面。」
類朝著他的大腿踹下去，司頭著地跌進門內。
「我沒有傷害過你，你又憑什麼傷害自己。我給你權限這樣做了嗎？哈？」類跪下，手撐地伏在司上，聞到濃重的鐵鏽味。他也想哭，但決定今夜暫時先把心疼抛在腦後，身下的人需要教育，而自己是他的專屬導師。
司在發抖，他在害怕，但不敢哭出來。「對、對不、」他泣不成聲。
「混帳，我有叫你道歉嗎？」類提起司的肩膀，將他甩到牆上，司的肩胛骨發出重重的撞擊聲，整個人無力地癱軟滑落。
類脫下自己的和司沾血的衣服，扔在一旁。「天啊。」
一顆顆斗大的汗珠鑲嵌在司的胸、腰和腹部。疼痛會刺激排汗，司在煎熬中翻滾，卻只捨得小口嘆息。類抓著司濕滑的肩膀，低下頭克制情緒。
「抱歉，類，讓你難過了。」
「你這個…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一句話！」類的心很痛，寧願司用刀刺他的心，也不想看見司劃傷自己一分一毫。類拾起之前遺留在牆角的粗膠帶，拉出一段封住司的嘴。
「嗚嗚！」司驚恐地睜眼，猛烈搖晃身體，汗水揮灑著抖落。
「還沒完呢。」類又拉出一長段，將司的右手固定於牆，另外一段避開割痕的位置，把左上臂同樣黏在牆上。司的雙手往斜上舉，類慶幸他買的膠帶夠黏，司想前傾，卻只能彎曲脖子。他抬頭與類對視，眉梢下垂，露出困惑的眼神。
「司君很好奇我要做什麼，對嗎？」類的額頭頂住司的下巴，他的頭髮被眼淚沾濕。「你沒有資格傷害自己，只有我有資格傷害你，我是你的主宰者，我可以任憑我的意志，把你弄壞。」
司淚眼婆娑，鼻涕流得滿臉都是，長長的一條往下滴。
「我要矯正你的壞習慣，尤其是你還把我當成對象。」

類扒下司的長褲和底褲，沒有任何前置手段就將自己抵在他的洞口。司痛得想死，用頭撞牆以示抗議。
「我不想幫你，你也不能自己來，我今天要用不同的方式。是你自己放棄了享樂的機會。」類吻著司的脖子，充滿鹹味，血、眼淚和鼻涕全部流到其上，他一點不漏地吸吮乾淨，隨後開始啃咬，在白細的頸項上留下新鮮的齒痕。
洞口開了一點，類很著急，馬上突破第一層障礙，把脹得難受的膨大卡進去。
「嗚嗚！」類只放進前端，司的鎖骨以上就如蝦般通紅。他揚起脖子，咬合肌鼓起，頭撞得越發大力。
「不要再撞牆了！」類拉扯一段膠帶封住司的脖子。現在他只能像屠宰場的動物望著天花板。
類再深入，司大張的雙腿瘋狂打顫，腰部也如同起舞般規律扭動，一下往左，一下往右推移。細密的汗珠湧上皮膚，順著腹肌的溝槽流到恥骨和大腿內側，下身周圍反射著耀眼的水光。
「司君，你的身體是座雕像，為什麼不好好珍惜？」語畢，類又往前推進幾分。司的嗚咽越發嘶啞，他在慘叫，他在悲鳴，身體觸電般抽搐，臀部震得要拔地而起。類順勢突刺，全部插進，司的穴口大開，艱難地容納。類的上方爆出最大的哀嚎，他拔出到只剩頂端，又整根沒入，內壁擠壓絞纏，他咬牙忍耐，太陽穴浮起青筋。司緊緻且濕透的肌膚摩擦著地板和牆壁，類每衝擊一下，就響起輕輕的「咕溜」。類的攻勢強勁，先是把司死死往牆裡撞，後來抱起腰，將人直接往懷裡送。司的下身顫巍巍地立起，吐著稀薄的液體。
類摟緊司的腰：「為什麼，我不明白，為什麼不跟我說。」堅挺的物什擋在兩個人中間。「我好痛啊，你知道嗎？我的心好痛！」類閉上眼聲嘶力竭大喊：「我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我卻沒有注意到。啊—我才是該死的混帳！」
噗啦。一股濃稠的液體從司的頂端噴發，陣陣灑在類的小腹上，流回他們交合的地方。司憑著生理本能熱切抖動，眼睛卻空洞地望著斜上方。類見到此景更是大力抽插，彷彿要把司所有的精液都逼出來。
「為什麼你的心不能和你的身體一樣誠實？痛得時候就抽搐，舒服的時候就排解。」類還在穴裡攪動，悲傷和憤怒化為無盡的慾望。如果再晚一點呢？如果類今天在別處留宿，司會如何。思及至此，類宛如要將這個狹長的空間變成自己的，他鑽開，進進退退，時而在淺處逗弄，時而粗暴地插進最深。司的腿曲起又驟然前伸，疲軟的下身吐出僅剩不多的透明。
「再一下，再一下就好。不要放棄自己，不准離開我。」類「啵」拔出，站起身，「啪啦」，壯觀的白濁淋在司的頭髮上，分股流遍他的面頰，凝聚在下巴。奶白色的液體沖洗掉司臉上的血漬。司的髮旋積累了一池精液，但綿綿的水流仍在持續。
等到終於結束漫長的過程，類突然跪地，伏在司被汗和白濁弄濕的胸前。他沒有哭，司哭得夠多了，不差他一個。司害怕，他就要承接；司受挫，他就要安撫，不存在哭泣這個選項。
「嗯。」累極的司勉強出聲，類才注意到勒著他的束縛。他撕下膠帶，撕到嘴巴時，口水傾洩而出，再次濡濕司的脖頸和胸膛，在腹部留下一絲一絲的渠道。司停止流血的左手把類壓近自己，右手撫摸他的頭。
「類的凌虐，不對，」司幾近虛脫：「類的教導真的好驚人，充滿震撼。怎麼辦…」類仰頭。「我更想被類割開了，好想被類…殘忍地折磨，一定比嚴酷的世界和大家過高的期許要好得多。」司撿起刀子，垂直於所有傷痕劃下去，慢慢地，一步步在肌腱間遊走破壞，最後完成、抽出。
「這是類，今晚送給我的，我要把它銘刻下來作為紀念。以後，也再來…」司的聲音漸弱，陷入疼痛編織成的夜之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