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司】終此一生神代類的手顫抖著,他不確定自己做了什麼,又正在做什麼。
「終於把司君給鎖起來了嗎?」
天馬司咬著口球,小鹿般霧濛濛的雙眼張大,盛滿淚水,縮在黑暗的角落。
「司君……為什麼,要逃跑?」
其實類也知道理由為何。殘忍無道的暴君,會遭到人民起義;壓榨員工的雇主,會受到工會反抗。
更何況他只是一介導演,平平無奇,古怪又孤僻,「司君憑什麼要無條件留在我身邊?」
司搖頭,類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將手指伸進去了。
「嗯唔——嗯唔——」類左手放在他的小腹,感受那波直朝自己而來的頂撞。
「你還是喜歡的嘛。」
「唔唔唔!」司把汗水甩到類臉上。
「可是我還是沒有辦法放你走,因為我太寂寞了。懂我的人太少,就算了解我,也沒空幫助我。」
類抽出手,舌尖微微露出兩排牙齒,舔了下手指。
空氣中瀰漫甜腥的氣息。
類解開口球,口水「啵」的一聲傾洩而下,使他聯想到山間潺潺清流。類閉上眼,側頭,嘴脣靠在司的脖子上接住,一口口吸吮,飲盡甘泉。
「類,你知道這樣是犯罪嗎?」飢餓令司虛弱,每說一句便得緩口氣:「我是無所謂,但我的家人一定在找我。」
「所以只要我讓你報平安,你就會讓我繼續嗎?」
「嗯。」幾天沒睡,司的精神狀態已經逼近極限,他僅能進行最基礎的思考。
「結果你只想到家人,卻完全沒想到我呢。」類左手掐住司濕滑的脖子,右手賞了他一巴掌。司的臉頰先是出現紅印,又因為缺氧褪為蒼白,再轉為病態的青。
放開時,司低頭乾嘔了一陣,高舉過頭、栓在牆上的手與鐵鍊產生清脆的碰撞聲。
「我很不開心。」
「我知道,我也沒有要讓你開心的意思。」
又一下巴掌,司的左臉紅得熟透,配上滴著水珠的頭髮,如同初採擷的新鮮果子。
「因為是你先惹毛我的。」
「難道離開你錯了嗎?當初是你先說要離開我的。」
「那是我思慮不周,還沒有體認到你的重要性。而你,是在我們無法分開之後才……」類怒意湧上,手覆著他的後腦勺,額貼著額,熱烈地吻了起來。不若電視劇中平靜溫柔,類每一口都咬破司的脣,牙齒深深刺入紅腫的脣瓣,品嘗果子的汁液。司的嘴角滲出一絲殷紅,他闔目,幾乎不能呼吸,陷入迷茫。
「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麼嗎?」
「我沒有錯。」
「你確定?」類站起來。司的口腔被頂開。
他皺眉:「我唔,沒有!」
類很快膨大,填滿。司不想要,使勁推類的下腹,可久未進食的他哪裡比得過這場秀中肉食主義的導演。
司的鼻子頂著類的恥毛。類這樣做,基本暗示不給他解釋空間,於是他趁類享樂的時候,用頭撞了一下。
類捂著腹部後退:「你敢……」他抄起一根長棍。
司很明白他不是要打自己,「我才不屑做這麼『低級』的事。」類曾澄清過。相反地,他用的是更加不留痕跡的手段,之後沒有人會發現司的異常,沒有人會發現其破損的心。
木棍前端的粗糙深入,「啊——啊啊————」類的身子伏地,對準靠牆坐著的司。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尖銳的叫聲讓類忍不住遮起單邊耳朵,但效果甚微。脖子擠壓的皺摺全被浸透,細水流到兩胸之間的凹陷,反射濕潤的光澤。
「不是說自己很堅強?不是說什麼困難都不怕?」
「類,住手!」
「呵呵,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聽你的?」類蹬地往前,棍子也跟著推進,司想抱著肚子,保護沒有屏障的脆弱部位而不得,只體會到抵擋不住的震顫與抽搐。
司厭惡這種反應,他在危急之下沉溺於快感,隨著類的操弄起伏。
「還是喜歡的吧,嗯?」類像好奇的小男孩一樣猛戳:「還是離不開我。」
「類……」一股火在司眼底燃燒:「我不是自願的,被綁來這裡,被你當成玩物,還有……」司呼吸不穩:「和你搭檔。」
這句是違心之論,但已經來不及了,類本來的理智和耐心就已快被磨完,司一點火,遍地便熱得能焚毀自身。
棍子來到最裡,木頭紋路刮擦著他的內壁,彷彿不蹭掉一層黏膜不罷休。類往卡著的地方鑽,察覺無法再前進分毫,加倍用力,一下一下突破重圍。握著棍子的手臂鼓起,盡是汗珠與張狂的青筋。
司拽著鐵鍊,他感覺手要被自己拉斷了,但底下的苦楚更令他無法承受。「要爆炸了,要壞掉了。」他哭喊。
「很好啊。」類邊喘邊笑:「壞掉了就逃不走,逃走了也沒人要,可以一直留在我身邊,永遠不分開。」
絕望,絕望,深深的絕望。
捲入深海的漩渦中,手腳併攏束起,司似能瞥見自己的倒影。
到處都是紅痕,到處都是或晶亮或乾涸的口水。賁張的肌肉與大片瘀青,淫蕩的神情與粉色下體。
司對自己無比嫌惡:「類把我弄壞,難道不是他的自由?髒的是我,是我把自己搞得這麼髒,都是我的問題,都是我的錯。」在看不到盡頭的折磨下,司咬了口舌頭。一沓鮮血流下,蓋過了涎水。
「哈啊——怎麼會?」類停下動作。
司的頭歪倒,靠在手臂上。「嗒,嗒。」滴滴豔紅打在大開的腿上,形成幾條線,像是燭蠟。
「寧可死,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嗎?」類的眼憤而圓睜:「好啊,一起來啊!」
「類?」
類用棍子大力揮打自己的脊椎,棍子應聲斷裂,類也趴倒在地,身體不規則扭動。
「嗬——嗬——」
「類!你怎麼樣了?」
類壓低視線,瞳孔朝上瞪:「還能……怎麼樣?」他爬行到司面前。
「咬舌自盡是嗎?那也要我來咬!」
門牙接觸軟舌,一陣白光閃過司的腦海。類後退,一邊目睹司緩慢失去意識的過程,一邊把長棍插進自己的喉嚨。
「司君的,都是司君的,不會屬於別人,只屬於你。啊!」
仰倒,一次次的繃緊拉伸,血如泉湧,但類很滿足,因為他終於能守護自己的財產,一生,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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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警語寫得好像在打片片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