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Search
    Create an account to secretly follow the author.
    Sign Up, Sign In

    vishhhhhhh

    圭右向/承仗/褚骨/luhyulu

    ☆quiet follow Yell with Emoji 💖 👍 🎉 😍
    POIPOI 2

    vishhhhhhh

    ☆quiet follow

    *承仗only(trsk,左右有意义
    *石之海延伸,大概是比较沉重的故事。
    *找寻爱的答案的故事

    #JOJO
    #TRSK
    #tarosuke
    #承仗
    takeOnTheBattle

    寻觅1999关于我们的关键词:1999,夏日,杜王町,海。

    1999年杜王町的夏日,永别了。
    我知道不会再有像你那样的人再度到来,再度闯入我的生命,然后随着潮汐的涨落离我而去。
    一切都烙印在胸膛,心口和嘴角,变成了那个衔在唇齿之间炙热却使人留恋的名字。
    ——空条承太郎。

    记忆是一台不断倒带的留声机,心中晦涩不明的情感泛滥时,嘶噪的声响却拉扯得越来越长。
    东方仗助除了海声,风声,什么也听不见。这时候他才自嘲地想到,也许一个人在少年时遇到了过于惊艳的人,从今往后的人生便会变得不幸。1999年的杜王町早已远去,只有他还守在不在翻腾的海潮中。
    东方仗助曾花了很长时间来努力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空条承太郎。到后来他才明白,喜欢就是喜欢,心动不需要理由。有时他会模模糊糊地想起承太郎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还有那令他神魂颠倒的英俊面庞,可是,偏偏想不起来,他是否有说过“我爱你”。
    将东方仗助折磨着的从来就不是所谓“对感情的懵懂和隔膜”,而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着的暧昧气氛。从鼻息的每次相撞,猛然靠近的心跳脉搏,他几乎可以尖叫着笃定他爱他——空条承太郎爱着东方仗助。
    可是他想不透为什么承太郎不将那句话说出口,他猜测大约是那位神秘而远在美国的空条夫人,况且听说那时他们的孩子已满四岁。东方仗助心里默数着,他和承太郎相拥的时刻不多,不想承太郎的夜晚很少。他确信在某一次无关痛痒的聚餐过后,称承太郎把喝得酩酊大醉的东方仗助带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在酒精的灼烧下失了理智,愈加猛烈的心跳将脑中转了千百次的话语压上口腔。东方仗助不记得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也确认不了那番有些幼稚的话语是否被那个人悉数听到。
    东方仗助想问的事情还有很多,他想拽着空条承太郎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要在杜王町的一切事物上都打上他的炙热印记。为什么他不曾在一个又一个沉默的夜晚给他一个吻。直到轻快的电话铃声响彻房间,东方仗助才猛然反应过来,眼泪早已冲出眼眶,顺着下巴滴落到地上散乱的行李中。他作了两次深呼吸,才能用略微平静的语调应付电话那头的人。
    对方催促他动身前往东京收取空条承太郎的遗物。他愣了一下,用对方看不见的点头含糊回答着,一边便按下了挂断键。东方仗助站起身来,踉跄了一下便忙不迭地开始继续收拾行李。 他把衣物碰的沙沙作响,每走一步都有意发出很重的脚步声,企图用外界的声响压过噩耗带来的喧嚣,最终败下阵来。安静下来的房间中涌动着悲伤的暗流,从头到脚顷刻将他淹没,冰冷得能听见自己不知所措的心跳声。东方仗助有些麻木,他再度打开了行李箱,只是随便拿了几件换洗衣物,胡乱塞进背包里就出了门。
    东方仗助满意于机场的嘈杂氛围,他眯着眼寻找登机口,有几个女生过来搭讪,得到的回答无一不是“对不起,我有爱人了。”东方仗助早已脱离了高中时代的青涩,在这种场合学会了游刃有余。即使是说谎也没关系,反正他也没有欺骗任何人,“爱人”指的当然是“我爱着的人”。若是空条承太郎再和他见上一面,会发现他有了些许不同。东方仗助依然留着标志性的飞机头,湛蓝色的大眼睛眼尾下垂,一双厚唇会随着情绪的起伏而抽动。变了的是,他爱上了白色,爱上了海。
    他很快在飞机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东方仗助坐下来。航程很短,来不及补一个觉,他便浅憩着想尝试安抚下几天来的纷乱心绪。

    1999年,东方仗助16岁,空条承太郎28岁,他们在杜王町相遇。
    2011年,东方仗助28岁,空条承太郎的生命定格在40岁,他再也没对他笑过。
    东方仗助已过了肆意燃烧热情的年龄,不是因为心智随着年岁的增长而趋于成熟,而是他的火焰堪堪落进了1999年杜王町的海里 就再也没能燃起来。东方仗助那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短暂的一个夏日竟会让他如此沉迷,仅仅是一个人的来去便主宰了他的心。
    遗憾的是,1999过后他们便很少再联系。东方仗助忙于学业,承太郎则忙于工作。当然,他总会幻想着在深夜时发来的一封邮件,信的标题简洁,末了在一堆无关紧要的问候和闲谈下面有着空条承太郎的署名,而起首则带着点恰到好处的亲昵——“亲爱的仗助”,或者是简单的“仗助”, 不用敬语,没有客套,一方薄薄的信笺上浅浅弥漫着墨水的清香。
    突然很想要通讯的时刻并不少,可东方仗助只会盯着空白的聊天记录发呆,最后悻悻然退出去。对承太郎的感情让他产生了一种似乎只有在节假日发去的祝福才不会显得别有用心的错觉。可是到后来,这种仅有的交流也越来越少。 东方仗助猛然想起,在此之前,他们已七年没有说过一句话。接踵而至的复杂情感冲淡了悲伤,他转而开始思考是否会真的存在这样一种感情,在形同陌路的十二年里如鲜花般在人生的道路旁盛放,不是越走越稀疏,而是在某一时刻突然疯长起来,密密匝匝的要挡住他的视线。
    他的爱是否流于表象
    东方仗助猛地睁开眼,心口最隐秘角落的伤口在那发问的一瞬间被动摇,“爱”的真实性受到了怀疑,只因东方仗助恍惚着就这样过了十二年,却从未将“喜欢”更名为“爱”。那份感情能被叫做“爱”吗?他爱的真的是那个空条承太郎吗?东方仗助渴望在几小时的航程后找到答案,也许再见到他——或他的脸,他的身体时,答案会不言而喻。

    接待东方仗助的是两位研究员。他们首先向他致以了歉意和悲痛,东方仗助道过谢,便被带去办理遗物接管的手续,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动手,那些对空条承太郎怀抱深切敬意的小辈便为他打点好一切,他只需点点头,一切就结束了,快得让他不太能反应过来。
    除了他的一些日常用品,有一件东西被工作人员如获至宝似的送过来,那是一个看起来已上了年头的笔记本,深蓝色的封面,深邃的像东方仗助的眼。他把它接过来,放进了外套的夹层,紧贴他的心。他感到这份笔记的重量,绝不是简单的工作手札能比得上的。没有任何迹象能表明笔记中记载的内容是什么,但东方仗助隐隐约约触碰到,那里面有他想要的一切。
    承太郎的同事很热情 他们邀请东方仗助待几天再走,当晚便设了一场酒席,将他奉为至宾。席间,东方仗助什么也吃不下,他只是躲得很远,独自一人发着呆。他注意到一个人离开了宴桌,端着两杯酒向他走过来,自顾自的在他身旁坐下 ,将手里的酒递给他一杯,便说起来,目光却盯着前方。
    “也许您还没有看过那本笔记,不揣冒昧,我有几句话想对您说。”东方仗助点点头,将杯沿压上嘴唇。
    “空条博士曾对我说过——我记得那是一次失败的实验,我为此几乎快要发疯。我夜以继日的试图研究人的情感到底是什么,他看见我的状况已经坚持不下去,过来对我说:
    ‘感情应当是什么形状,发生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这跟血液的流向,心脏的律动完全不同,也毫无关联。没有任何一种力量能够掌控自己的心如何跳跃。’”
    东方仗助好像隐隐约约预感到他要说什么,身体不知从何时开始颤抖。那个人抿了一口酒,继续说下去。“在您之前,我是除了空条博士本人之外,唯一看过那本笔记的人。
    一个人死了之后没有秘密,能烂在肚子里的东西总有跑出来的一天。可无论是谁都没有理由为一份秘密的感情受到责备,我于是彻底懂了。‘没有任何一种力量能够掌控自己的心如何跳跃’,可一旦成为了模范与标杆,泄露自己灵魂的声音就似乎成了一桩不可饶恕的罪过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没有试图去寻找答案,更没有将笔记的内容公开,这会同时毁了两个家庭。公众最大的乐趣就是追逐两个暧昧的灵魂,而除了倾注在这本笔记里的感情,他什么也没有留给自己。我不知道这本笔记今后将会何去何从,但我们把它交给您,我相信您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离开了。显然,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和空条承太郎有着怎样的渊源。东方仗助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现在几乎可以完成,确定那本笔记里是什么 而此刻他怀揣着这个答案,不论是不是 能够令他满意,都难以置信的炽热,灼得他脸上心口一片通红滚烫。
    东方仗助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宾馆的房间,拍下电梯按钮,刷卡进门,积蓄的洪流在打开房的那一刻爆发。他背靠在墙上,疲软的双腿再也没有力量支撑他的身体。几乎是一瞬间,他倒了下去。灯还没有开,黑暗中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血液一阵阵冲上他的脑门,耳边嗡嗡作响。东方仗助挣扎着起身将灯摸亮,在眼前再度出现光明时无力地坐倒。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唇不安地翕动,他的心说该是时候面对了。
    他从胸口摸出那个笔记本,这时候他注意到深蓝色的封皮上有一行极细的鎏金小字——“to lover .”东方仗助笑了,他分明看见翻开封面时,颤抖的指尖。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有力地在他眼前再次刻画出空条承太郎的形象。
    明明白白,的的确确。东方仗助不断重复地想。
    原来他早已给出了答案,感情应当是什么形状,发生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空条承太郎以一种东方仗助惯见的理智笔调缓缓道来,可他能从笔锋的卷翘弧度窥见那素日被压抑得最深的激情。东方仗助在那解答了所有的问题的语句中,找不到爱的名讳,可字字句句皆由爱意堆砌而成。书页边上的泛黄纸张,被墨水洇糊的字迹边缘,都无一例外暴露了这份感情的长久。东方仗助被泪水梗的心痛,狂乱地叫起来。
    “他爱我他爱我承太郎他……”
    他爱我的。
    他突然噤了声,没有将最后那句带着点小小争辩意味的话说出口,他已泪流满面。
    等到东方仗助惊觉泪水打湿了掌心,才匆忙地翻到最后一页。出现在他眼前的话语似乎是前不久刚写上去的。东方仗助觉得这不像是承太郎会说的话,可出现在这里却偏偏让他再次哭得决堤。
    “倘若我死时你不在临近,从今往后就让风代替我吻你。 ”

    东方仗助改了主意,过完一夜就要动身回杜王町。临行前他磨磨蹭蹭,提出想要见空条承太郎的遗体,他们答应了 。
    空条承太郎的遗体被安置在一副玻璃棺里。从他的右额角延伸出一道很长很深的伤口,恰好划过他的右眼,东方仗助扒着棺盖仔细瞧着,心里想的是这样一双迷人的翠色眼睛从此都不会再次睁开了。
    其实一切在他见到他的脸时就已注定。时隔十二年的重逢,袭上东方仗助心头的是一如1999夏日,他们眼神第一次交汇时的悸动。空条承太郎闭着眼,安静得不像是死了一般。东方仗助确信,当他们的嘴唇相碰,会有微微的热气从他的齿间溢出。
    “爱”大概就是从头至尾,不论次数,只要相见时总会在心底搅起的风暴。他想,即使他们之间不曾有片刻的温存,但他们的的确确相爱了,灵魂不会说谎。
    东方仗助低下头,没有哭,只是在哀悼。
    “当星星钉住了黎明垂下的幕布,请你记住,你有一个朋友,即使他可能身在远方。”

    杜王町的生活依然井然有序。也许是研究所的某个人醉后吐真言说漏了笔记的事,请求东方仗助公开笔记的信件如雪片般飞来,他一概置之不理。东方仗助也不清楚过了多久,潜伏在他住所周围的记者才不再出现,总之是一个无事的休闲清晨,他才终于有空从工作中抽身出来整理邮箱。
    信件多的要溢出来,大部分是八卦的报社寄来的。东方仗助把那些崭新冰冷的信抱出来,随手扔进门口的垃圾桶,留下的信多是朋友的关切,其中有一个包裹署着东方朋子的名字,大概是母亲寄来的食品。差不多清空了邮箱,东方仗助看见被压在最底下的一封信。他把它取出来,简洁的信封上准确无误的题着东方仗助的名字。寄信人一栏空白,但东方仗助很快认出了空条承太郎的笔迹。他很平静的拆开信封,展开信纸,雪白的笺面上只写了三个字。
    我爱你。
    东方仗助笑了,鼻头却酸酸的。随信的有一支风干的玫瑰,不知是一同寄来的,还是快递员随手放进去的。此外,对这封信送来时的日期,他也完全不知晓。
    也许这份心意早早就已到来,又或者是感情在生命尽头的最后一次大胆放纵。东方仗助不愿再多想,他只是暗暗的责备起那个人,当然,还有红了眼眶的自己。
    他想,你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凭什么还要让我念念不忘。
    最后的最后,东方仗助将那封信按原样折好,送到唇边,在“爱”的位置不偏不倚,轻印下一个吻。
    也许到这里就全都结束了。东方仗助忽然嗅到一阵海风的咸凉气息,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1999年的夏日,是午后的阳光在他眼里摔出浪花与涟漪。一袭白衣立在视野中央,耀眼得使他心酸。已经没有遗憾了,所有他想要的都得到了。东方仗助的脸上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谢谢,我也爱你。”
    Tap to full screen .Repost is prohibited
    ☺💘💘💘😍
    Let's send reactions!
    Replies from the creator

    related wor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