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ヰ】私の夜あげるよ-

我开始给浴缸放水。不管怎样，刚好合适的水温总是能令人的身心都放松下来。稍微伸出手指去试水温，似乎比往日里我习惯的温度要热一些。不过也好、毕竟热水总是有助于缓解全身酸痛的肌肉。

然而人在盯着一个枯燥乏味的事物时，难免是会发呆的。就像我专注于给浴缸放水的时候，我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水柱的位置、从而忽略了自己身后的那孩子。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被冷落了，那孩子虽然一声不吭，但是她还是悄悄地把身体挪近了一点、再把自己的下巴搭在我的肩头。也许是因为我一直站得很笔直吧、为了方便她能够做出这个动作，我稍微俯下自己的身子、让她能更好地靠在我的肩膀上。微微有些卷的发丝扫过耳廓的时候，会有些发痒。像是把一只小猫放在肩头的时候、被很亲密地蹭着的那种感觉，因此不仅不会令人不适、反而让我感到一阵安心。而当我抬起另一只手、仅仅是悬在对方的脑袋上方，而没有真正动手去摸的时候，对方就会主动把头再抬高一点，轻轻顶住我的手心、又很快把头低回去。难道是还在因为刚刚的事情和我赌气吗？

“情绪ちゃん要我把暖气再开热一点吗？”

“这样就行。”

肩头传来那孩子沉闷的应答。由于紧紧贴着我的身体、隔着单薄的衬衫，平缓的吐息就这样渗透过衣物的布料透过来、暖暖的。让人联想起也许是上个月的某一天，在某个猫咖啡馆的时候、小猫把鼻尖蹭在我的手心里呼吸的时候。那种小动物的鼻尖总是湿漉漉的——看起来十分温顺。那孩子也是。于是我笑了，不再执意地去揉她的脑袋、继续把目光集中在水龙头流出的透明水柱上，看着液面的上升。浴室里的暖风机在运转，因此可以听到那种微弱的风声；水汽开始蒸腾起来了、稍微有些糊住了我的视线。

于是那时候情绪用手臂圈住了我的腰；她的身上还穿着我的衬衣，略有些长的衣袖并没有卷起来、而是松松垮垮地遮住了大半的手部，只露出了指尖。不得不说在这种弥漫着水雾的暖和环境里很容易令人犯困，我听到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再干脆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完完全全地靠着我了；不如说，那孩子倒是很少愿意这么亲近人。所以有时候会这么粘着我，算是一种独属于我的特权吗？我忍不住想要将这种略带有明知故问的恶劣戏谑说出口了，但最终我没有，只是把自己的身体往后靠了靠。也许是察觉到了我附和的动作，果然，她把自己的手臂收紧了一些，看上去十分满意的模样。

“情绪ちゃん在发呆吗？”

“嗯…”

我猜对了。当她在神游的时候，总会用这种单纯的鼻音来回应我，看上去似乎心不在焉。也许是往日里总是捉摸不透的那种孩子，这样一来、这一切也就解释得通了。我伸手，指尖停留在温度调节的按键上迟疑了片刻。然后稍微将温度调高一度。现在的电子屏上显示着41℃。恰到好处，也许会稍微有些热、但依然算是大多数人习惯的一个水温。水汽上升到风口的时候被缓缓抽走、沉积在低处的雾气还没有散开。于是我只好用手将遮挡住视野的水雾拨开，那时候浴缸里的水面已经到达水位线、因此自动停止了注水。

“情绪ちゃん睡着了吗？”

“睡着了哦…”

这次她就没有阻止我伸手去揉她脑袋的动作了。有些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十分服帖地被我的手指理顺、朝着反方向摸的时候、就会翘出几根发丝。于是我又把它们重新摸平。她没有发出抗议的声音，只是松开了环抱住我腰部的双臂。于是我转过身。情绪并没有把衬衣的扣子全都扣上、只是让单薄的衣物勉强遮盖在胸乳上方，布料随着胸口并不大的起伏而稍微形成一个弧度。倒也…不要这么披了件衬衣就出来啊。我强忍着要把衬衣的那排纽扣全扣上的冲动，最终和她说：总之趁着现在的水温最合适，赶紧脱衣服洗澡吧。

也许是一时间还没有从困倦的状态中缓过神来，我晃了晃情绪的肩膀、想要让她抬起头时，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相当困惑的神情；那双眼睛却很快就亮起来。她对我露出一个笑容。每当她笑的时候、总是会露出一颗尖利的虎牙。让人的手总有些蠢蠢欲动，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摸摸看。

“那老师为什么自己也没脱啊。不是应该做个榜样吗？”

“等等…这是什么话啊。”

那孩子总喜欢说出一些容易令人误会的话，然后立刻摆出一副非常无辜的模样看着我。该说是把这张可爱的脸利用到极致了吗、让人对着这张脸完全生不了气，最终也只能尴尬地一笑、回避开这个话题。都到了这个程度了，为什么还要叫老师啊。我的指尖戳在她的后颈正中，顺着脊骨的线条向下滑动到肩胛之间的位置。情绪回过头来看着我。刘海稍微散开的时候、露出了她的右眼。她这时候笑得很狡猾。

“春さん难道不是更喜欢被叫老师吗？毕竟每一次我这么叫、老师都会变得更兴奋哦？”

不准再说了啦！虽然是被直击要害了，却反常地完全生不起气来、如图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泄气感，我也只能笑着把她的脑袋转回去。是因为水温有些热了吗、还是因为另外“某个人”存在算得上一个新的变量，把整个身体都沉入热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令人头脑发昏了。我的手触摸到湿滑的浴缸边缘；液面之上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甚至有些微微发冷。于是我便很自然地伸出手、把情绪圈在了我的怀里。相比之下她的身体要娇小很多，当背部贴上我的身前时、我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突出的脊骨贴着我的身体。于是我就像刚才情绪所做的那样、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了她的颈间。我的手交叉着放在她的腹部；只要稍微向上翻转手心，便可以轻松地单手覆盖住胸部。

“春さん抱得是不是有点紧了？”

“会太紧吗？”

我故意又收紧了一点自己的双臂。手的位置正好贴合住下乳的线条。我稍微眯起眼睛、看着她露出半边耳朵。被水汽浸湿的发丝很快从耳后滑落到前面来、垂下一缕，稍微有些打卷。我伸出手指、无意识地将对方的发丝用食指卷起，再松开，看着它恢复原状。于是情绪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脸上。蓝灰色的眼睛…浴室里开的是暖光灯，这种色调的光线总会把人晕染到一个很温和的程度。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困扰的神态；于是她很快就把自己的头转了回去，发丝间隐约可以看到她在泛红的耳尖。是因为觉得太热了？还是因为我真的贴太紧了？我带着揶揄的口吻这么询问时，她果然没有回答我。不过当我尝试着把自己的手向上移动时，她的手就覆盖在了我的手背上，隐约地带着一点阻止意味、似乎又没有真正地抗拒这个行为。大概保持着这个动作僵持了那么几秒钟，她还是把自己的手放下了，好像低声地说了句“春さん真的很狡猾”之类的话。

“诶…更狡猾的难道不是情绪ちゃん吗。明明刚刚开始情绪ちゃん也是这样抱着我的。”

“…那个不一样啦。”

那孩子在这方面倒是非常好懂。也许是由于身后有了我的支撑吗、干脆把全身都放松了下来、顺势将身体向下滑了一些。她的发丝贴在我的胸口，双腿弯曲着、被自己抱在身前。一开始我的上半身还能感受到一点的凉意，不过当两个人维持这个姿势许久、传递的热量也足够让裸露的上身也暖和起来了。肩头和露出水面的膝关节也许是长时间暴露在热空气中、变得微微有些泛红，在灯光的反射下、也可以看清皮肤上的水珠。她把自己的身体沉进水里；没有被扎起来的发丝就这样自然地散开在水面上。发尾被打湿。虽然要长时间维持着身前靠着个人的姿势、或许会有点累，是因为情绪的体重本就很轻吗、就算是完全将身体的重心都放在我的身上、也完全不会感到压力。于是我保持了这样的姿势、把自己的下巴轻轻靠在她的脑袋正上方。我的手不再放在她的身前、而是按在肩膀的位置。透过皮肤传来的是微不足道的体温、潮湿的空气带着热度，从我的指尖开始向内浸透。我最后还是抽出自己的一只手、从一旁的瓶子里挤出一点浴液，擦在了她的身上。在我将浴液往她的头上擦时、她就会很温顺地把自己的脑袋递到我的手心之下，像是会听话地配合主人洗澡的宠物那般。沾满泡沫的手在她的头顶停留了几秒钟、最终是忍住了想把对方的头发揉乱的念头。

“春さん很喜欢摸我的头？”

“嗯？嗯…当然。”

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将手指插入发丝之间、感受着被水完全浸湿的长发沾上打散的泡沫后被指节梳理开，那种感觉非常奇妙、至少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去形容它。柔顺，让人不禁去想小型犬科动物光滑的毛皮；偶尔会有些分叉，也可以轻松地用手将其顺开。水面上还漂浮着很多的泡沫。当两个人身上都被同样气味的浴液打满时，总是最适合亲密地贴在一起的时候。于是我取下淋浴的喷头、开始将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当我把水流对准情绪的时候、她会把自己的眼睛闭上、短暂地屏住呼吸。我看着水流顺着刘海的发丝和面部轮廓向下滴落进水里；被泡沫覆盖的水面已经不是完全透明的状态，因此没在水里的那部分身体就会显得隐约而模糊。当我拨开覆盖在身后的发丝时、对方就会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后颈暴露给我，无比放心的模样。也只有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才能清楚地看到后颈留下了相当明显的痕迹。也许是指印，但随着肤色在水温中被染红、似乎也被稀释得有些看不清了。不过当我伸出手去按压那个痕迹的时候、情绪依然会轻轻地缩一下自己的脖子。她没有对此说些什么，很快就恢复到身体放松的模样、丝毫不介意我的双手在她的身体上如何动作。这一点我总是很喜欢，因为她是个很信任我的孩子。想着这一点，我快速地将她身上的泡沫用水冲掉、从浴缸中出去的时候，将挂在一旁的浴袍披在她的身上。自动排水系统工作的时候、浴室内的暖风机也依然还在运转，声音不大、但听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显然尺寸并不合身的浴袍套在情绪的身上时会显得更大一号，完完全全遮住了她的手臂、下半身也只有小腿以外露了出来。她的发梢依然在滴水；赤脚踩在浴室的瓷砖地面上时，水渍也会沿着小腿的肌肉线条往下滑。于是我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另一条毛巾、盖在她的头顶：房间里没开暖气哦。湿漉漉的出去会感冒哦。

“那这么说的话、春さん要帮我吹吗？毕竟、刚刚可是满口答应了要负责的哦？亲爱的老师？”

我笑了。同时也答应了。一开始没有开暖气的卧室在踏入的瞬间显然是比浴室里的温度要低了许多，就算是身体已经基本擦干、裹着浴袍出去的时候也不由得会让人打个寒战。地毯上留下了一小串的水珠。我只打开了一盏床头灯；它并不算亮，也不能让光线充满整个房间、但能照亮房间里的人就已经是最大的作用了；在床边坐下的时候、情绪就面对面地靠在我的怀里了，就像是已经提前预料到了我会向着她张开双臂一样。原来早就已经将我可能的一举一动牢记于心了吗？这一点倒是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当我伸手把她的头抬起来的时候、自然可以对上她的双眼；也许是因为刚从浴室出来而带着仍未散去的水汽，有些朦朦胧胧、却依旧在很柔和的光线下显得亮晶晶的。由于没有扎好腰间的带子、使得领口也敞开得相当大，保持这个姿势的话、只需要低头就可以看见领口下遮掩着的皮肤，在阴影之下也能看到还覆盖着一层刚出浴时的水雾。我伸手将浴袍的带子解开、再重新帮助情绪系上：情绪ちゃん平时不穿浴袍吗？看起来似乎不太会扎腰带的样子哦…她的视线稍微偏移开，又很快回神来与我对视、点了点头。我稍微拢拢她的领口、让布料基本能遮住胸口的皮肤。在吹头发的过程中情绪就很安静地趴在我的身前，她的手依然是环住我的腰、与之前不同的是，仅仅是松垮地环着，而没有使劲抱住的意味。偶尔的时候、她会抬起手，轻轻点在我胸口的位置：春さん刚刚有在这里留下痕迹吧？还有这里、这里…她的动作很轻，指尖稍微越过了浴袍敞开的领口、从胸部划到锁骨的位置，停留在颈侧打着转。空调的温度还合适吗？要再调高一点吗？我用另一只手将床边的遥控器摸过来；五分钟前打开了制热模式、风速也是适中的状态，温度也保持在很温和的23℃。情绪稍微抬了抬眼，又很快把脑袋埋了回去。调高一点吧？她说着，手指在我的喉结位置轻按了两下。

“这里似乎也留下痕迹了吧？还好明天是周六。不然要是带着这么多春さん的记号去学校的话、会很困扰的哦？”

“情绪ちゃん也在我身上留了不少痕迹吧。这样一来也算是扯平了、不是吗？”

“这方面来看春さん倒也真是狡猾呢…”

我感受到了热风在指缝间穿过的那种舒适感、很快就把手里捏着的那一撮发丝烤干了。情绪把自己的脑袋贴在我胸口的时候、我也能感受到她的呼吸灌进了我的领口，平缓又温驯、与打在我后颈处的空调热风并不同，带着那种独属于人的体温，让人十分安心又舒适的温度。我并不是擅长帮别人吹头发的那种类型，为了不让吹风机的温度太高而烫到对方、我只好一直开着中等的挡位，很慢很慢地进行着这个过程、这也注定了会把这件事延续到相当漫长的时间。但好在情绪是那种有耐心的孩子，这也让她不会因为我不擅长做某件事而责怪我。即便如此，在我专注于手上的动作时、她偶尔还是会抬起头，不带抱怨意味地说一句：老师真的很慢呢。我感觉我快睡着了。但是如果这样睡着的话也会感冒的哦？我接了这句话之后、她就不再打算回答了，只是稍微在我身前蹭了一下。过了几秒钟、她最终还是抬起头来、说，老师抱着我的话还让我感冒了，那就是老师的错了。很显然这孩子很明白我对什么话术难以招架、并且总能在这方面让我毫无还手的可能。

“情绪ちゃん今天特别喜欢叫我老师啊…明明当时说好了离开学校就不这么叫的…”

“所以之前不是说了嘛。每当这么叫春さん的时候、春さん其实自己也偷偷地乐在其中吧。”

“那显然是情绪ちゃん在这点更过分一点吧…！”

她笑出来的时候我也笑了。这一次我倒是毫无顾忌地伸出手、把刚吹好的头发给揉乱了。情绪也没有阻拦我。发丝依然残留着吹风机留下的热度、暖暖的，摸起来的手感也非常好；包裹在浴袍里的身体也不再有那层水雾了、也逐渐从红润的色泽开始恢复到原本的肤色。不过大概也是长时间把脸埋在胸口的原因、当情绪抬起头来看着我时，她的脸依然是红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揉一揉——与意料之中的手感一样，软软的，带着热量。就算是被揉捏着脸颊也完全不会有抗拒的反应，这种时候、看起来反而像是温顺的仓鼠。不过如果如此玩弄太长时间的话、她还是会轻轻握住我的手腕、试图将我的手从自己的脸上移开。被吹干的刘海重新垂下来遮住了右眼。她看着我的时候，我也能轻松地从那过于清澈的目光中读出她的意思：春さん还没玩够吗？虽然我知道就算继续下去、情绪也不会有确切的行为来阻止我，但我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她依然没有从我身上起来；不过由于姿势稍微发生了转变、她的腿部压在我的大腿上方时、我仍然可以感受到靠近内侧的、隐约的热量，还有不明显的湿意。我的手将遮住了大半部分身躯的浴袍稍微掀开来、便可以看到腿根处因磨蹭过而略微发红的皮肤。或许也有咬痕，当然身为罪魁祸首的话、是绝对不会去主动承认的。但是情绪确实是那种孩子，只要明天不是上学日的话、就不会介意自己的身上被留下多少的痕迹。这一点倒是显得很像坏孩子，是吗，情绪ちゃん？——我顺势贴近了她的耳根，如此低语着。虽然表面上是那种相当平淡、对很多事情都波澜不惊的人，如果近距离地去挑逗的话、她很容易就会脸红。

“总之最过分的肯定是把我弄成这样的春さん才对啊。”

情绪终于从我的身上起来，背对着我解开了浴袍、开始换上衣服。看上去丝毫没有要躲着我的意思、但因为不想让我看到害羞的样子，所以选择转过身子去吗？不管怎么说，果然是个捉摸不透的孩子。腰带被解开的时候、身上宽大的浴袍就随着这个动作从肩头滑落，堆在脚边的地毯上；我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她略有些瘦削的肩膀被后发完全遮盖住、只能勉强看出要窄小一些的轮廓。就算卧室依然是昏暗的、长时间处于昏暗环境中的双眼也可以适应这种亮度。因此当光照在她的身体上时，便能看出很清晰的、算得上是完美的身体线条。当情绪把过大的一件衬衣披在自己肩头时、垂落的衣摆也没能完全遮住留在臀腿交界处的、略有些泛红的指印。它们似乎在热水的浸泡下已经消散了些许。我抿了抿嘴唇，思考着要不要单独在自己的家里给情绪准备一套符合她尺码的睡衣？因为当我看她套上睡裤时、过长的裤腿甚至被踩在了脚跟之下、而且是一个让人差点被绊倒的程度。情绪反而是没有在意这一点，她嗅了嗅衬衣的布料、然后说，是春さん的味道。

她凑近的时候、几乎快要碰到我的鼻尖。而这种时候、呼吸也就自然而然交织在了一起。她稍微启齿的时候、我也很配合这个动作地微微仰起头、然后和她接吻。在经历了激烈的交缠之后、那种吻总是要比以往都要来得温和、不是吗？她的舌尖抵住我的上颚，意图夺走我口中的氧气。最后很显然由于体力上的差异、她还是败下阵来了。睡衣的布料摩擦的时候、总会发出窸窣的声响，又很快会被空调的风声掩盖住。

“刚刚明明是春さん一直说着不吹干头发容易感冒的吧。难道说春さん也在等我来帮忙吹吗？老师真的是非常差劲呢…”

“才没有。才没有那种事啊。”

情绪则是笑着将吹风机开到最大的挡位、并且相当狡猾地关闭了暖风模式、将冷风完全灌进了我敞开的领口。所以说如果要是真的感冒了也只能怪情绪ちゃん搞这种恶作剧吧！我把她的手腕握住、将风口从我的身前移开。不过还是和之前那样、无论如何，对着这张可爱到过分的脸、完全没法生气才对。对此我也只好迅速地转移话题。

“情绪ちゃん饿了吗？要吃夜宵吗？”

“突然说这话。春さん是要报复我给我做微波炉意面吗？”

“这到底又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啊…”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举手投降、让情绪来帮我吹头发。背部靠在床边、感受着身后上方的热风时、实在是没有更舒服的了。仅仅是稍微眯起眼似乎也能让人很快入睡。我并没有在意到底吹了多长时间、直到情绪最后关停了吹风机，俯下身贴在我的脸侧时、我才猛然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醒过来。

“比起这个、明天一天也能和春さん一直待在一起吗？”

她的手指将我的一缕鬓发卷起、又放开来。眼神闪闪发亮、让人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这个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我抬起头看向床头的电子钟时、也才刚过零点。总之不要说明天了、连今晚也完全留给你吧？情绪ちゃん？当我这么说的时候、她也只是不语、毛茸茸的脑袋依然蹭过了我的侧脸。

——发丝闻起来淡淡的、还留有浴液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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