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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乱三创】泷谷瞬与暗堕审神者地狱2.0SUMMARY:不断尝试与全息游戏仓切割分离的泷谷瞬再次回到本丸时,等待着他的是……?
    WARNING:刀剑乱舞同人的同人,《当沙雕审来到暗黑本丸》(by情诗与海)第110章的妄想里番向支线2.0。预警!和上一作相比,基调更暗黑一些,请不能接受的读者注意规避。刀男属于刀剑乱舞,瞬子属于作者情诗与海,OOC属于我。有私设,摸鱼短打。
    111章末尾对刀男们使用简略描写,此处对于瞬子强制下线后逃脱失败的If线做一个设想。
    准备好了吗?
    …·…·…·…·…·…·…·…·…·…·…·
    器物老而生灵,名为付丧神。刀剑的付丧神,生于火焰的淬炼,赋以生铁玉钢之心。这样的他们,生来就懂得如何斩断仇家的肢干、渴饮敌人的鲜血——暗堕之后,或许是斩下主上的臂膀、搵拭主上的血痕。

    因此,暗堕的刀剑才被视为需要严加看管、甚至允许碎刀的存在吧。被那些要绞杀他般的触手牢牢锁在地上时,泷谷瞬带着一瞬间的恍惚这样想。毕竟是暗黑本丸啊……自己还是过于大意了、本以为这只是个内容足够丰富的游戏,在游戏中刷到了足以与付丧神们达成良好关系的“好感度”就因此掉以轻心——却在不久之前才发现现实的碎片之中骇人的真相。

    “主上难得这么沉默呢……在想什么呢?或者说,主上知道自己一直在做什么吗?”三日月宗近的手指虚虚地点在泷谷瞬的额头上,触碰着他的眉骨,微凉的指尖下滑,游移到嘴唇上。三日月宗近摩挲着他的主上的嘴唇,拥有绮丽面容的太刀带着盈盈的冰冷的笑意,暗红色的眼睛半开半阖,泷谷瞬看到残缺的新月一闪而过,汗毛慢慢地树起。

    ——被锁定了。像是被冰冷的刀锋抵在眉心,锋锐的气息近在咫尺。

    “三日月太狡猾了,惊吓主上的任务应该交给我才对。”

    “如果是对主上的话,短刀也可以的吧?”

    “人类很弱啊,会很轻易就坏掉的吧。”

    “哦呀,那你会被巴形干掉的吧。”

    “拜托药研吊着一口气不就可以了吗?”

    “……我不喜欢…那样的目光。夺走主上的双目也是可以的吧?”

    “不要再尝试了主公大人,跳不掉的啦。”

    略微适应了黑暗后,一双又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浮现而出,像漂浮着将燃未燃的红磷。浓稠的恶意裹挟在刀剑们的调笑中,仿佛被他们压制的审神者只是一个玩物。他们漠然的眼神像在看一道菜品、一个物件,总归不是本丸之主——亦或者在暗堕刀剑的眼中,他们认为本丸之主就合该被如此对待吗?

    “虽然我知道自己担当得上秀色可餐的名头,但是这样看着我,我也不会变得更美味吧?而且审神者只有一个,你们好像也不够分?这不太公平吧,要是我变成一滩那样,倒是可以分你们一人一口。”泷谷瞬看着诸刀剑看他如火锅配菜的眼神,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比如说他没有检疫证明……

    从刚才开始,一有想要下线的念头,头就感到针刺一样的疼痛。作为玩家、或者说,作为拥有特殊权限的“访客”,这本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触手们慢慢游走起来,像拘束衣那样牢牢控制了泷谷瞬的行动,他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头更是疼得像是被十个刀匠拿着铁锤在砸。

    “主上乖一点的话,受的罪会少一点哦?”小狐丸舔了舔尖利的犬齿,“囚灵的阵法可是我们亲手布置的,本丸所有的神刀、灵刀和佛刀都参与了阵法改良,不要小瞧家养品种的野性啊。”

    家养品种有野性的话、要你们何用啊?!我直接去抓野外的不香吗?!头痛欲裂的泷谷瞬一时无力吐槽。快想,大蛇丸的提示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真正的能力,到底是什么?要怎么、突破所谓的屏障?

    去思考、去回忆,他的立身之本究竟是——?一滴冷汗低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嗒一声。

    泷谷瞬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他抬起头。逆着光走来的,是仿佛和从前无二致的巴形薙刀。但那也只是“仿佛”罢了。

    一如往昔地,巴形薙刀亲吻着他的手背,即使他现在甚至没法自主把手抬起来。巴形薙刀代替了太郎太刀束缚着他、同时也告诉了他关于世界的“真相”。

    这真相太尖锐,掀开了从前和乐的表象,刺伤了泷谷瞬的灵魂、精神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他不再无坚不摧,他不再是无敌的第四天灾,早在不知何时,暗处的丝线用不知名的规则牢牢地缠缚了他。

    陷阱。泷谷瞬想。但未必没有一线生机。他卡关了、或许是走向了BE分支,但是被邀请的玩家可以拒绝打出支线;他真正的能力并不是游戏本身,也不是按着游戏提供给他的选项走下去,他才是拥有管理员权限的那个人——

    断开游戏。泷谷瞬心想。意识逐渐地被抽离,他看到巴形薙刀温柔却伤感的表情,这把暗堕的主控刀说:

    “我和您命运相连。我们终将会带着过去追上您。”

    “虽然已经非常克制自己,但是想要殺死主上的欲望,真的无法遏制呢。”
    …·…·…·…·…·…·…·…·…·…·…·
    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是熟悉的水泥天花板,而不是破败的广间千疮百孔的横梁。泷谷瞬惊魂未定地猛然爬起来,心想自己是真的有几分急智在的,不愧他天选之人的身份。想到暗堕本丸、模模糊糊的时之政府、贸然寄来的全息游戏仓、语焉不详的刀剑乱舞客服端,这一切纷乱的线索在他的脑海中飞速整合着,一个针对他的预谋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几乎浮出水面。

    泷谷瞬被选中了……因为他的特殊能力、他的某种品质特性,或者别的引起了时之政府注意的方面。他以为的轻松和乐的游戏环境其实险象环生,只是他本人凭借着高超的游戏(创人)水准,一路心大如筛子地走了过来;而他的一举一动、他的选择所造成的影响,都在被默默地关注着。被视为实验室小白鼠的事实让泷谷瞬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狠狠地摸了一把脸,心想,这福气真不是谁都受得起的。

    好在他已经成功登出了游戏,只要把媒介严格隔开,就能淡化“游戏”带给他的影响了吧。困倦和残留的痛感像潮水一样席卷了他,泷谷瞬抻了抻手臂,皮肤上仿佛残留着被触手缠绕挤压的触感。太累了,他迫切的需要休息。睡吧,他想,一觉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真的都会好起来吗?被睡意完全吞没之前,危险的预感突突地发出了警报,但泷谷瞬不是全天无休全时待机的AI,最终意识归于了沉睡。

    “您的过去总是会追上您。”

    “过去…追上……您……”

    “追上*&TG%¥…未来*&@…”

    巴形薙刀沉静的声音逐渐变得断断续续,又像是透过厚重的毛玻璃、经过了年久失修的录音机,扭转成嘲哳难辨的破碎噪声。

    这一觉睡得并不太安稳。泷谷瞬按着突突的额角,感到一阵头昏脑涨。但他发现这只是一个开始。长谷部直勾勾地扒着电视屏幕看着他;固话和手机的通讯功能几乎被截断,刺耳的电流声之中夹杂着某些付丧神的肺腑之言;手机和电脑上的软件功能被毁坏殆尽,屏幕上红绿蓝三原色色块混乱无序地蠕动着,不时拼凑出刀纹、樱花和对主上的亲切呼唤。

    泷谷瞬深吸了一口气。这可真是一场恶仗啊。他的敌人来自遥远的维度,侵占了网络的权限,妄图对他造成全方位的封锁。在他附近的电器总是趋于不受控制,锲而不舍地造成大大小小的灾难,泷谷瞬出门一个小时,遇到了三辆刹车失灵不受控制地撞向他的机动车、两块往他头上砸的电子广告牌,甚至他去买早饭,早餐店的电板煲都爆炸了,早餐店老板惊慌失措地给了他一大袋早饭,免了他的单。这倒是意外收获,泷谷瞬苦中作乐地想。他现在甚至连银行卡的功能都无法正常使用;而泷谷瞬也不愿去想有关与自己的档案是否还能被查询到、是否还保持原来的面貌。

    现代社会总是离不开对网络的接轨。付丧神或者时政,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就能把泷谷瞬存在的痕迹在网络上抹消得干干净净,网络世界从此查无泷谷瞬此人,这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与世隔绝?泷谷瞬不禁想到网友们曾感叹何为与时俱进:拜赛博菩萨,见初音未来,到他身上怎么就变成玩电子游戏,被赛博神隐了呢?但是时之政府之前的态度总体是友好的,或许其中有可以转圜之处;付丧神的能力必然受到遏制,现在的攻势都是间接地、隐蔽的,他并不是不能离开电子产品和网络世界活着——虽然有诸多不便,古人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吗?

    当务之急是要借助某些势力调查时之政府,或是与之取得接洽。

    泷谷瞬的头又痛了起来。眼前的景色突然模糊起来。悠远的钟声叮叮当当地胡乱响着,喃喃的晦涩低语像蠕动着的细小触手钻进他的耳道,撕扯着他的理智。“嗞————”尖锐的耳鸣短暂地让他失去了听力,品红色、黄色、青色、黑色的大块的色块充斥着他的视野。一阵钝痛从脑袋的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他好像失去了对身体的感应;他漂浮在上,俯视着这方天地发生的一切。他的另一个躯体——游戏躯体,不知为何,在他意识登出时并没有回归成一滩看不出什么材质的流体,而是保持着他的样貌,但仍然像是抽去了一多半的骨头——现在像是一摊人型泷谷瞬,闭着眼睛安静地任刃宰割。

    压切长谷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摊泷谷瞬,同时拥紧了这具躯体。不久之前才被触手束缚过的躯体,因为没有得到主人的精心治疗,裸露在外的关节处还有着明显的淤青和红痕。长谷部暗红色的眼睛痴迷地看着怀里的审神者,就好像怀中的是他至高无上的瑰宝。当然,看管(长谷部更愿意管着叫“看护”)审神者的刃并不只有一个,三日月宗近笑容莫测地坐在广间门口,喝着一杯已经失去了热气的清茶。坐在走廊口的是面色不善的一期一振,隐蔽在各处的粟田口就不是长谷部这把打刀的侦查能够察觉的了。庭院里有刀剑相击的嗡鸣声,那是巴形薙刀在和别刃切磋。说是切磋,但更像是暗堕下的发泄,并不友好的挥砍让双方的刀身上都出现了细小的破损。压切长谷部想,如果巴形不能够拦住受暗堕影响更深的刃的话,那么就是他抽出本体刀的时候了。

    长谷部总是不吝于把最好的结果带给主人。说着不想再被抛弃,说着要和主上共赴地狱,但其实现在这里(本丸)已经是地狱一般了吧?暗堕的打刀低下了头,咽下了异常分泌的唾液。想要割开怀里身体的喉咙,用滚烫的鲜血填补没有温度却躁动不安的心。所有的暗堕刀剑抱有的都是这样一种想法吧,也因此他们共聚此地,担心着有刃捷足先登,擅自达成了与审神者的永恒。

    更远处模模糊糊地传来的是诵经声,全无平和之意,并非日语,也不是梵文,而是不知名的污秽的不可识读、不可被听取的语言和文字。不净之物。数珠丸恒次只是低垂着眼,他直直地跽坐着,长长的发末端接入不知名的黑暗之中。这把佛刀甚至并没有在诵经,双唇禁闭,但令人悚然的诵读声却一直不停。泷谷瞬心想知刃知面不知心,难道数珠丸其实是个腹语大师?却见饰有紫色眼尾的佛刀微微地仰起了脸——甚至这样了泷谷瞬还是没看出来数珠丸眼睛是什么颜色,这难道是比童子切什么时候实装还要机密的信息吗——叹息着说:“一切皆苦,诸行无常,事情会到如此地步,也并非没有可能……”

    “……审神、主上。”微妙地改了口,数珠丸恒次长长地叹息。再一次地,泷谷瞬产生了之前被三日月触碰眉心那样的被锁定感,他瞳孔一缩,天旋地转间,视角再次改变。

    他回到了躺在广间的身体里。这一次,粘稠到令人恶心的压力让他一睁眼就开始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他没有办法下线。这样的发现本该令泷谷瞬继续不安,但不知为何他感到一种惨淡的坦然。怎么说呢,一招鲜吃遍天,传统的才是最颠扑不破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神隐照样是刀剑对审神者特攻。时之政府你就不能打几个补丁吗,天下审神者苦神隐久矣!

    “审神者、泷谷瞬。”三日月宗近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您终于回来了。”

    小狐丸从三日月身后探了出来。“主上真是让我们好找,现在应该满足一下我们的欲望了吧?”

    …·…·…·…·…·…·…·…·…·…·…·
    人类其实是感官动物,给予刺激,身体收到了电信号和化学信号,再不自觉地做出相应的反馈。

    因此人类总是会在各种不合时宜的场景兴奋起来。他真的不是变态,泷谷瞬想。他被按在地上,说实话目前本丸的卫生情况有点糟糕,但是他现在也顾不得地板干不干净;审神者制服要脱不脱地半挂在身上,衣襟大敞,下着也不知去向,显得格外地情趣。三日月宗近在和他接吻。说是在接吻,不如说是在进行一些纠缠和掠夺。舌尖在接触时带起一点若有若无的暧昧,仿佛他们是合该做这种事的、亲密无间的恋人。付丧神的体温比人类略低一点,和三日月交换呼吸和液体的时候泷谷瞬总怀疑带着点铁锈味。虽然贵为风姿无双的看板郎,三日月宗近此刻的行为并不风雅,褪去了总是带着的黑色手套,莹白的手指看似纤细,却以不容置疑的力道按住了泷谷瞬的心口,仿佛下一秒就会破开骨与肉,剜出跃动的淋漓的心脏来。

    审神者的心。真是有诱惑力的物品啊。

    “三日月的动作也太过界了吧?明明审神者是属于大家的啊。”小狐丸不满地握住三日月宗近的手腕,“才不允许私自独占(杀死)审神者啊,明明还有很多别的事情可以做嘛。”拥有长长的、柔顺毛发的付丧神龇了龇牙,“小狐我啊,一直想向主上证明一下自己的小与大呢?”小狐丸右手的手套倒是还没脱,黑色的手套仅仅包裹着三指,解开腰部的系带,肆无忌惮地摸索着泷谷瞬略带点肌肉感的腰腹。

    有点凉、又有点痒。不是柔软的丝绸手套,而是略为挺拔一些的材料,用力划过皮肤时,甚至带着一些粗糙的摩擦痛感。泷谷瞬不适应地想要挣扎,双手却被触手固定在头顶,脚踝还被长谷部和其触手紧紧抓着,他只能像砧板上的鱼那样弹动了一下身体。小狐丸的手随意地搭在泷谷瞬的胯骨上,非人的打击数值让他不费多少力气,就让那处的皮肉透出了青紫。

    “以人类的眼光来看,主上的身材还是很不错的?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匀称紧致?”审神者制服已经没有什么实际上的遮掩能力了,小狐丸打量了一下泷谷瞬大敞的胸怀,发现虽然看起来并不壮硕,但胸肌腹肌该有的都还是有。

    “拜托不要用评价肉质一样的语气说这种话啊、嘶!”一下突然的疼痛把泷谷瞬干闭嘴了,小狐丸对着他的胸前就是一口,锐齿刺入血肉,除了疼痛,还有乳尖濡湿的、被吮吸的怪异感觉。

    太、太怪异了……三日月宗近对他的喉舌的纠缠还不算完,泷谷瞬只觉得自己能摄取的氧气越来越少;小狐丸握着他的腰,腰上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力气,又痛又麻,胸前在流血,但敏感之处被舔咬带来了足以令他保持清醒、甚至是兴奋的电流;他看不到长谷部在干什么,但整只脚仿佛陷入蠕动的蛇群之中,脚背被吸盘还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吸吮着,不疼,甚至可以说是温柔,但湿润的触感逐渐上移,包裹住了他的小腿。

    长谷部……不会在抱着他的腿舔吧……泷谷瞬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是一个大型冰棍、长谷部连人带触手一个劲围着他舔的奇怪景象。

    不会吧。

    更多怪异的感觉从身体各处反馈而来,泷谷瞬微微地弓起身体。虽然作为游戏玩家他不会在意自己赤身裸体——毕竟出生时一身白板的赤裸状态也并不罕见。但现在不行。在一群对自己有着别样的企图的非人存在面前袒露身体让泷谷瞬感到了相当的精神压力。他在被注视着。泷谷瞬想,他的一切都在被窥伺着。处于如此恶劣的境地之下,除了愤怒、惶恐、焦躁之外,他竟然还感受到了羞耻、暴虐,以及若有若无的期待感。他有感觉了。

    虽然在游戏中作天作地,但泷谷瞬其实是个母胎单身,没有性伴侣,更别提什么性经验。他几乎是有些慌张地感到一些不妙的触感,一些抵住他的,一些桎梏着他的,一些轻轻地包裹住他的……不会吧……不会吧!!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是不是太超过了啊!现在都流行得不到心就得到身体的套路了吗?!而且、刚刚三日月宗近确实是想得到他的心(物理)吧!?

    泷谷瞬僵住了。一些、或者说一团、一股,怎样都好的液体注入了他的身体。少许柔软的肢端借此开拓着他。三日月宗近放过了他的唇舌,又用两根手指迫使他不能合上嘴。少许涎液沾在对方的手指上,亮晶晶的。泷谷瞬茫然地喘着气。本丸的太阳终于要落下去了,那一轮火热的存在逐渐向西坠去,不甘不愿的残霞诉说着无人在意的血痕,残余的热力很快地消散在晚风中,庭院里枯草和灌木窸窣作响,刀剑嗡鸣不息。

    那新月却迫不及待地奔你而来,带着浑身的锋锐和冰冷,低悬在天侧。

    “主上在看什么呢?”三日月宗近伸手捂住了泷谷瞬的眼睛。视野突兀地黑暗下来,来自外部的其他刺激也因此更为明显,例如声音,例如触感。

    是谁在喘息?是谁在叹息?是谁在渴望更多?那些诡异的喃喃低语再一次在泷谷瞬的脑海中回荡,越是凝神去听,思维越是涣散。

    谁在说话呢?有人说话吗?

    “因为主上而产生的欲望,主上也要好好承受啊。”

    “无法再忍耐了,想要得到主上……”

    “马上就想……”

    “主上是属于我的,没有我的许可,谁也不可以见。”

    “审神者是我们的所有物才对吧。应该受我们的支配……”

    泷谷瞬瑟缩了一下。他被包裹着……还是他包裹着别人?很舒服……释放的过程很舒服,身体变轻了,似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烟消云散,他回到了母亲黑暗又狭小的子宫中,沉睡在温热的水里。不、不对……是很痛苦……下一秒他睁开了双眼,瞳孔散大而无神。被入侵的晦涩、连绵不绝的胀痛和酸麻感敲碎了他自我构筑的障壁,这种痛楚比他从三楼摔下来更不可忍受,他被从内而外地瓦解了,在漫长的疼痛铸就的庄严庙宇中他仰面躺着,头顶是滋生着隐秘的快意和眷恋的巨大彩窗。彩窗随着撞击碎裂成无数缭乱的碎片,倾泄而下,崩毁在他身上开出极致的花朵。痛苦即欢愉。游戏玩家的余裕被完全地打碎,泷谷瞬痛苦的、脆弱的、愉悦的、高潮的内在被剥离而出欣赏着。

    “长谷部,快一点,再不去交接,巴形可挡不住那么多刃了。现在主上也没法承受那么多一起来吧。”这是耳边隐隐约约的话语。

    泷谷瞬再一次恢复意识时,他感到浑身都黏糊糊的。触手分泌的黏液也好、乱七八糟的体液也好,红的白色透明的浑浊的,看上去简直是美术生打在地上的调色盘。

    他支撑着想要爬起来,却感觉自己像是被碾过一样。目力所及是各式各样的伤口,有深可见骨的、有狭长渗血的、有尖锐窄小的贯穿伤,还有啃咬过的撕扯痕迹、各式各样的斑淤,当然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也在疼。但是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疼痛不堪。泷谷瞬新奇地看着自己手臂上性状可怖的伤口,这几乎是太刀劈砍般的伤处正在缓慢地自我愈合,他甚至感到一阵麻痒和痛楚交织在一起。他对于游戏而言确实是特殊的。他不想被同化;但无可否认地,他很难被完全杀死。在另一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否是一种不死不灭呢?

    在一间破败的本丸中,时间变成了很难被衡量的单位。太阳亘古不变地东升西落,灰尘停聚又被吹起,万叶樱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似曾相识的交媾,来往不同的刃。日复一日的,被神隐的审神者。他没有被锁在和室中,于是本丸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染上审神者的气息。

    ……止步于此吗?异样的违和感笼罩在泷谷瞬的心头。他的神智并没有归于混沌,反而越来越清醒。

    泷谷瞬坐在温泉中,随侍的是巴形薙刀。全本丸共有的审神者不被允许独处,他属于本丸的刀剑们。弥漫的水雾遮挡了表情,巴形薙刀低声说:“在主上进行实践之前,要经过我们这一关。”高大的付丧神跪在汤池边,抱着为数不多的整洁的浴巾,随时准备擦拭主上身上的水珠。“而我从不怀疑主上能够做到。”

    泷谷瞬没有动。和巴形一起时,对方待他总是很温柔。此时,他也不吝于和巴形分享这个清净的黄昏。他们一起看着灿金色的太阳逐渐转变为朱红,将要落入山水之中。

    将要落入山水之中……

    将要……

    到底过去多久了?这落日,是落还是不落呢?巴形薙刀看着这个仿佛焊在天边的落日,眼神既迷惘又怅然。虽然还不知道原理,但是审神者已经做到了。

    审神者凝固了本丸的时间。本丸不再区分过去、也没有未来,正常的时间线被抽离了;而他们成为了被时间抛弃的幽灵,不老不灭地漂浮在逼仄一隅中,和世界的联结只剩下审神者。

    啊,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他们神隐了审神者,审神者又反之神隐了所有刀剑。真是严厉又可怕的惩罚啊。

    “我想也不用太担心吧。”泷谷瞬微笑了一下,“等我高兴的时候,也是会回来看看的吧。毕竟我是各位无所不能的审神者,还要靠大家感受到各·式·各·样·的愉悦呢。”

    “不过要委屈巴形一个刃在这里看落日、看到我下一次来为止了。”

    END.
    …·…·…·…·…·…·…·…·…·…·…·
    泷谷瞬与暗堕审神者地狱支线到底结束啦!!嘿嘿,大家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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