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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汽水甜年年

    @Papillo7670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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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产→hrki/tjki
    可以喊我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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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汽水甜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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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h到这里就圆满结束啦!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我们下次再见!

    #tjki
    #hrki
    #VΔLZ

    【VΔLZ 12h/20:00】破碎之镜“这面镜子被称为破碎之镜。入镜之人,皆会穿梭于不同的镜中世界,直至分不清幻境与现实,拘囿其中。”

    “可有破解之法?”

    “除非,有人自请替代。”

    “我明白了,多谢您。”

    长尾景紧紧握着刀柄,他朝身侧金发绿眸的女子点了点头抬腿迈向结界。掌控着封印破碎之镜结界的精灵叫停了长尾景的脚步,她纤长的手指在空中划弧,一枚由金边包裹的、手掌大小的浅黄色水晶浮现在空中。

    她将水晶递与驱魔师:“此事因我的疏忽而起,这是玲珑灯,将专属他二人的印记传输其中,它会为你指明方向。距离越近,灯越亮。对于他俩的遭遇,我很抱歉,但我肩负着守卫破碎之镜的职责,我无法随你进入镜中,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了。”

    驱魔师收拢掌心,玲珑灯的花纹硌着他的手掌,他道完谢决绝地走入结界,深蓝色的身影消失在金色的结界之中。精灵叹了口气,破碎之镜竟趁她抵御前来争夺它的外敌之时挣脱部分封印将弦月藤士郎和甲斐田晴吸引而来吞噬,面对前来质问的长尾景,她多次试图阻止他入镜的念头却以失败告终。她双手交叉从眼前展开,又在结界外增添一道封印。

    长尾景,祝你好运。

    长尾景将玲珑灯挂在脖子上, 跟随光的指引穿过茂密的树丛。枝桠挂住他的头发扯下几缕发丝,随着光越来越亮,地面上的痕迹也愈发奇怪,像是、打斗过的痕迹。长尾景的心猛地揪紧,他拔出长刀加快脚步,地面上散落着凌乱的血迹,他单膝跪地,带着白手套的手沾地面的血痕,已经凝固了。即便这里爆发过一场打斗,那也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了。

    通往下一个世界的镜子前趴着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在长尾景眼中,尸体的服饰与面容都仿佛被马赛克模糊成一片虚影,他无法辨认究竟是谁的尸体。难道是甲斐田晴或者弦月藤士郎的吗?不、应该不是他们,这也许只是他们在这个世界遇到的坏人之类的。

    长尾景的心脏怦怦乱跳,他没来由地感觉到慌张。他站在镜子前凝视镜中映出的自己的身影,那双幻色的眼睛中好似染上了其他色彩,长尾景好奇地不自觉贴近镜面,还未等他看清眸中的颜色就被镜子吸入另一个世界。

    他摔在一滩污秽中,身侧是一具凉透了的尸体,手套上沾满了黏稠的液体,长尾景感到恶心,他扔下手套跪在一边呕出酸水。他不能停留过久,精灵告诉过他,只要站在镜子面前,镜子就会反射出无数个身影——姑且称作复制体,这些复制者又穿梭于不同的世界当中,最重要的是本体,只要本体能够找到最终的出口,这些复制体也会随之消失。但如果本体死于镜中世界,那么复制体就会永久留存在此,连带着本体的灵魂都会被困在其中,除非有外来者拯救出本体的魂灵。

    “不过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本体没有死,但是一直找不到出口的话,他们就会永远迷失在镜中世界,他们的记忆也会慢慢丧失,从而无法分清本体与复制体。”

    “你得抓紧时间。”

    长尾景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没关系,只要晴和藤士郎没有出事就好。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找去,他总能找到他们。怀着这样的想法,长尾景给自己加油打气,跨过模糊的尸身追随指引找到下一个世界的入口。

    然而这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两面一模一样的镜子。

    怪不得、怪不得会有数不清的复制体。长尾景愣在镜前,好在他想起来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玲珑灯,他划开手指将血滴入灯中催动,拎着明灯在两面镜子前晃悠,最终选定右侧的镜子。踏入镜子前长尾景下意识向左侧扭头,他跨入镜子的动作映在左侧的镜子中像是分裂出另一个选择了左侧道路的自己。

    是他多想了吧?驱魔师下定决心,头也不回地跨入了镜中。

    在这个世界,长尾景终于没有再遇到尸体,他落在一片清澈的湖水中,好在水并不深只到他的大腿。长尾景拖着湿淋淋的身体走上岸,坐在岸边拧掉身上多余的水分。身后的丛林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长尾景谨慎地拔出长刀,对准声源处。

    声音越来越近,拨开高高的草丛,露出一个鼠灰色短发的脑袋。

    “晴?”长尾景惊叫出声,紧接着又看到跟在甲斐田晴身后的弦月藤士郎,“藤士郎?!”

    “太好了......”长尾景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他将刀插回刀鞘,捡起地上的制服外套上前走了一步,又硬生生倒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长尾?怎么了?”

    “景くん?”

    两人顶着困惑的神情不断靠近,长尾景再度拔出樱华水刃对准两人的心口,面色阴沉:“停下。”

    甲斐田晴和弦月藤士郎从头到脚包括刘海的倾斜方向、衣领方向都是颠倒的,这不是甲斐田晴,也不是弦月藤士郎,他们只不过是镜子的复制体。一旦遇到复制体要怎么做来着?长尾景开始回想当初精灵对他的告诫,一旦遇到复制体......就必须杀死他们才能找到下一个世界的入口。

    所以之前镜子面前的尸体......是晴和藤士郎杀掉的吗?

    长尾景握紧刀柄,在两人再度靠近时,手起刀落砍下复制体的头颅。

    这一次,空中浮现出四面镜子将长尾景包围。

    有玲珑灯在手,长尾景总归是要轻松些的。但是晴和藤士郎呢?他们要经过多少次探索才能找到真正的出口?一想到两位挚友要漫无目的地在这些数不清的镜子中穿梭,甚至会有生命危险,驱魔师就一阵心急。

    他踏入一个又一个世界,期间遇到的要么是和之前一样血肉模糊的躯体要么就是研究者或者神官两人之中的一个复制体。也会有遇到两人一起的情况,但大部分时候作为复制体的它们保留了本体的思维习惯,对长尾景本人极其信任,因此长尾景总能很迅速地解决掉它们,从而争取到更多时间。

    但这个世界有点例外。这个世界的弦月藤士郎攻击了他,长尾景倚靠着石墙,撕下外套上的一条边角料包扎右腿,那里被复制体用匕首扎了个又深又长的洞。驱魔师承认确实是自己太轻敌了,但这并不能算是他的错。毕竟、毕竟——

    复制体也会有与本体一模一样的情况。

    那就是在镜面反射再反射过后,便会变成与本体一模一样的状态,无论是发型还是衣着,很难凭借外貌进行判断。这个时候唯一能进行评判的,就是它是否会率先发动攻击。这就是破碎之镜的可怕之处了,你无法判断你所遇见的人是否是你的挚友,即便你们在镜中相遇,当你拿起刀的那一刻,或许便已经被他断定为复制体了。

    发卡在与复制体的缠斗中压裂,长尾景只能将碎片放入口袋,右腿受伤无法继续佩戴腿环,他将腿环换到左腿上,虽然拔刀有些许不便。


    就在长尾景一瘸一拐地继续寻觅弦月藤士郎和甲斐田晴时,这两人已经不知道走过了多少个世界,脸上、手上和衣服上都沾满了血迹。

    他们所遇到的复制体比长尾景遇到的要更恐怖、攻击力更强——他们所遇到的复制体无一例外都是驱魔师的复制体。

    甲斐田晴跌坐在地,他大喘着气,额角上的伤口流出黏稠的血液糊住他的眼睛,他扯起羽织的袖子擦拭,结果脸上越擦越脏,他仔细一看,原来羽织上沾满了血迹,甚至还在往下淌着血水。

    弦月藤士郎跪在水池边洗手,清水很快染上一层浅红,随着甲斐田晴的到来,红色越来越深。直到整个水池都变成浅粉色,两人这才惊觉他们究竟走过了多少个世界,又亲手杀死了多少个长尾景。

    “刚刚那个人......他不是反向的。”弦月藤士郎声音发颤,“如果景くん来找我们了怎么办?我们怎么才能分辨是不是他?”

    甲斐田晴直愣愣地盯着洗干净的手掌,兀自喃喃:“会有办法的,我们会有办法的......如果他来找我们,一定是在我们之后才会出现。所以在下一个世界里率先遇到的一定是复制体。”

    “总之,只要是反向的就一定是复制体。如果不是反向......如果不是,那我们就看它会不会率先攻击我们。”

    “如果既不是反向,又没有对我们动手呢?”弦月藤士郎看向躺在不远处的尸身,面露不忍,“就像刚刚那个景......复制体一样,他没有对我们动手,我们要怎么去分辨呢?如果、如果我们不小心——”

    “不会有这种情况的!”甲斐田晴按住挚友的肩膀安慰道,“弦月,弦,你看着我。我们会有办法认出他的,我们三个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了。我们不会认不出他的,长尾景也一定会认出我们。”

    “我们得继续往前走,好吗?”

    他们在这个镜子中待了太久了,久到弦月藤士郎已经有些许恍惚,他已经开始有点分不清自己和甲斐田晴究竟是被吸入的外来者,还是一开始就存在于此。他紧紧握住甲斐田晴的手,两人的手心都在发冷,彼此搀扶着选中一面镜子跨入下一个世界。

    很奇怪。

    很不对劲。

    甲斐田晴紧攥住弦月藤士郎的手,他们互相对视,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茫然。

    这个世界没有长尾景,难道他们找到出口了吗?

    他们来不及欣喜,角落里突然冲出一个人影将甲斐田晴扑倒在地。尖锐的刀尖距离研究者的右眼只有几寸的距离,甲斐田晴被身上这人的容貌惊呆,晃神之际,刀尖又下移一寸,握紧刀刃的双手被刀身划破,血液如水般落下覆盖甲斐田晴的脸庞。

    弦月藤士郎眼疾手快捡起一块石头一下又一下砸向复制体的后脑,直到复制体飞溅的脑花混在一片猩红中。

    “怎么会?”甲斐田晴目瞪口呆地瘫坐在原地,那是他的样子、那是他的复制体!

    弦月藤士郎亦被震惊,但他们来不及细想。唯一的解释只有他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太久了,当本体在此处留存时间过长,复制体就会生出代替本体的念头从而对本体进行抹杀。他们必须加快速度了。

    他们跑过一个又一个世界,遇到过长尾景、遇到过甲斐田晴、也遇到过弦月藤士郎。神官和研究者像奔跑在望不到尽头的迷宫中,每一个岔路口都在将他们推向更远的深渊,他们精疲力尽,他们无处可逃。

    “晴、藤士郎!”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道深蓝色的身影拨开树丛向他们奔来。来人长发散乱,身上和脸上都沾着凝固的血痕,他一手握着紫色的长刀,两把刀鞘挂在左腿后随着奔跑的动作碰撞鸣响。

    玲珑灯在落入这个世界时摔碎在地,好在一片碎片为长尾景指明了方向,玻璃越来越亮,长尾景的心情也变得十分雀跃。他远远看到两位挚友,激动地喊着他们的名字奔去。

    噗呲。

    匕首刺穿驱魔师的胸腔。

    一下、两下、三下。

    弦月藤士郎跪在地上,颤抖着伸出手抹掉自己脸上的血迹,却因为手掌沾染了太多鲜红而涂抹得面颊越发脏乱,他低头望着眼前不断抽搐的长尾景,深蓝色的长发黏在缓缓流出形成血池的血中,长尾景的目光透露着不可置信,朝着他们二人方向的指尖动了动,他的口张了一下却因为积涌在喉间的血块呛咳,飞溅而出的血隐于弦月藤士郎血迹早已干涸的和服上。他的胃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在腹腔中翻滚,胃液顺着食道涌入口腔,弦月藤士郎捂着口偏过头吐了出来,滚烫的泪珠夺眶而出分不清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呕吐,他吐得口中苦涩,绿色的胆汁倒涌进空荡荡的胃中又经强烈的恶心反胃而与血液混为一体的胃液融为一体,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吐个干净。

    甲斐田晴从地上站起来,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差点又跌倒,刀具因为手掌失力从指缝掉落跌入血中,额头缓缓滴下的血糊在他左眼的眼睫毛上像挂了一道血帘,他眨了眨眼,直直望进眼前的镜子中。镜子中紫色的人影随着他歪头的动作歪头,于是他抬起手掌擦拭过左眼,镜子中的人物相应地举起右掌揉擦右眼。甲斐田晴终于看清了镜子中的人,不、那不是他,他缓缓走近,眼眸中映出镜中弦月藤士郎的模样,他呆呆站在镜子跟前,望入同样神情呆滞的弦月藤士郎的眼底,那其中倒映着提着刀的长尾景,而长尾景身边,是甲斐田晴与弦月藤士郎的尸体。他又仔细去辨认长尾景眼中倒映的身影,是数不清的甲斐田晴、数不清的弦月藤士郎、数不清的长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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