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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濯卿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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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濯卿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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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2.1w
    心理医生涉x杏瘾英
    阅读过程中有任何不适请停止阅读!

    #涉英
    british-related

    成瘾醒来后还是夜里,天祥院英智没有开灯,就着黑暗扶着墙摸到储物间将已经搁置很久的东西重新翻找出来。

    “都是他的错”这么想着,算是给自己拉了一个借口,不至于让自己在做让自己感到唾弃不齿的事时太过难堪。

    磕磕绊绊地将东西翻倒在地,整齐的储物间乱作一团,天祥院英智摸索着取出被他压在最下方的的小盒子时身体已经是抖得站不住脚了,他喘得很急,哪怕现在冬天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细汗,感觉不到冷,只感觉到燥,两腿发软,那个地方不住的收缩、收缩……阴茎半硬着却吐出水来。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到卧室了,就着储物间被他扒乱的几床被子躺上去,揪着不知道哪一床被子的一角夹在腿间不停的蹭。

    好想要、好想要。

    想要被侵犯,被粗暴的抽插,被操到舒舒服服的高潮,被精液猛烈地冲刷。

    日日树君……他无法不去想那个男人,那个尽管才只有一面之缘,今晚却出现在他从来没有另一个主角的春梦里的那个,为他治疗瘾病的,温柔的心理医生。





    “天祥院英智君?你在听吗?”日日树涉再一次将坐在对面的人的思维拉回“这可真是糟糕,您平常也很难集中精力吗?看来已经很严重了呢,您的情况。”他皱着眉无奈的笑笑,看着被拉回注意力的天祥院英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双手紧紧扣着茶杯,眼睛从日日树涉身上移开之后就盯着被他斜切了花茎打算好好养起来的那束玫瑰花上,那是日日树涉进门时为他准备的小惊喜。天祥院英智嘴唇张张合合,最后只吐出一句“抱歉。”

    他没办法不走神,从第一眼见到日日树涉就从他身上移不开眼睛。日日树涉衣品很好,他大概是很懂得怎样展示自己魅力,深酒红的翻领衬衫里叠穿了一层黑色高领内搭,在天祥院英智暖气开得过于足的公寓内坐着似乎是感觉到热,他将袖口折起一部分,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端茶杯的时候很好看,变魔术时也很好看……轻抿红茶的薄唇性感,还有那双含笑的紫色眼睛、被束起的银色长发,他身上的一切都太具有吸引力了。

    “每天都感到很痛苦吧?没什么可抱歉的,我在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您可以重新感受到世间的美好,品味您的痛苦对我来说是必要的诊断方式,请您毫无顾忌的相信我依赖我!”日日树涉朝他眨眨眼睛,带着天祥院英智不具有的活力在他的精神末端揭开一个角,他却在竭力掩饰自己的慌乱,又自相矛盾地希望他们之间没有秘密。

    “那就拜托您了,日日树君。”天祥院英智呼出一口气,紧张的情绪溜走了一些,仍然尽量维持着优雅得体的形象朝日日树涉笑笑。日日树涉却有些担忧的摇摇头:

    “偶尔也对自己温柔一些,任性一回吧。”





    日日树涉掰开他的腿,在天祥院英智耳边说这让他耳根通红的床话,手指搅弄扣挖着他因为瘾病而敏感异常的的小穴……有些粗暴地打他的屁股,强硬的挤进他的甬道,而天祥院英智连痛都感受不到,甚至说不出话来,怎样用力喉咙也发不出声音,哭得抽噎,直到日日树涉的精液灌进他饥渴的小穴……

    天祥院英智在自己的大床上睁开眼睛,身下已是湿黏一片。

    他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竟然是有人造访了他一直没有另一个主角的春梦。剧烈的吸气呼气,应当是在梦里已经高潮过一次,腿间的粘腻感让他无法忽视,天祥院英智蹭了蹭腿,手伸进被子里摸了一把,沾上一手的湿滑,纯棉的内裤已经湿透了。最要命的是,他还硬着,也或许是再一次硬起来,情欲并没有随着一场春梦结束而流失,天祥院英智几乎要被欲望折磨得神志不清。磨蹭了两下硬着的阴茎,又将抖个不停的手曲起手指塞进还在吐水的粉红色穴口。

    “哼嗯……”

    他忍不住嘤咛出声,但是又不愿意完全放纵自己叫出来,手指在滑腻腻的穴里反复扣挖带来巨大快感,但又觉得不够,还差得多。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要把那个东西再次找出来吗?但是他又实在不愿。一点一点蹭到床边,脚踝用力磕到床沿,白暂的脚踝立刻红肿起来,他希望借着疼痛让自己清醒一些,但被欲望和不足够的快感蒸着,一点点短暂的清明瞬间被消磨殆尽。大脑昏昏沉沉,后穴处露骨的痒意顺着脊椎骨酥酥麻麻的侵蚀着意识,手指带来的快感太过有限,天祥院英智自暴自弃的往小穴里狠狠插了几下,带出黏乎乎的淫液扯着手指和蜜穴,他把满手的湿滑往大腿上抹开,最终放下了被情欲磨没的自尊心,扶着床沿艰难站起来去了储物间。



    被按摩棒插入的瞬间天祥院英智哭叫出来,上半身挺起,全身上下都舒服得哆嗦起来,手指从按摩棒上脱力垂在腿间,那根尺寸不大的透明按摩棒又被收缩的穴肉挤了出来,只留下一个头部在穴口挂着,整个柱身都粘腻腻湿淋淋的。

    虽然患有瘾病,但天祥院英智意外的在性爱中并不大胆,从未想过借助他人来替自己缓解情欲,也就是找炮友。甚至连玩具的尺寸都不敢买太大,规规矩矩的一小根,但这就足以让他舒舒服服的高潮,他也就只有这一个缓解情欲的帮手了。

    “哈啊……嗯…日日树…君”

    天祥院英智捏住按摩棒的底端重新插回去,缓缓的进出着,可是只是想起那个人,想着他的大手,想象着被那双紫色的眼睛所注视着,身体就好像敏感了百倍一样,没插几下就好像要痉挛着高潮……控制不住地溢出腻人的呻吟,但当他真正呢喃出那个心理医生的名字时又别扭地感到羞耻,抬起另一只手用牙齿咬住袖口不愿意再出声。

    充斥着情欲的蓝眼睛满溢泪水,身上的各种液体全都蹭到身下的被子上,金发乱蓬蓬的,被汗沾湿的粘在脸颊和额头。当他决定不再去想日日树涉之后,储物间里安静下来,天祥院英智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却迟迟不能如愿高潮,手腕已经酸了,手指也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用力的姿势变得僵硬,伸直弯曲都会痛,他不得不时不时的停下来休息几秒钟再继续,这无疑将高潮的战线拉得更长,天祥院英智快要疯了。

    怎么会这样呢?刚才明明敏感得要死了,明明放空大脑准备好好的迎来高潮了,但是身体好像缺了什么东西。被吊得逐渐暴躁起来,天祥院英智不耐烦地干脆两只手同时用力,狠狠的用按摩棒捣着穴肉希望能快点儿结束这场煎熬的自慰,捣得穴口都充血红肿,穴肉不再只感到爽利而是掺杂着疼痛,却仍然不能如愿。

    房间里蒸腾的情欲气息依然存在,只是一点点冷下来,旖旎的气氛消散之后留下的只有直白汹涌的欲,慢慢熬着他,天祥院英智突然觉得冷。

    “偶尔也对自己温柔一些,任性一回吧。”

    不合时宜的,脑袋里出现了这么一句话。银发的心理医生在他脑海里变着华丽的戏法,低沉的嗓音此刻格外清晰。不过一天而已,有什么东西变了,日日树涉把他的情欲偷走了。天祥院英智真正的哭了出来,不是生理性的,更不为快感,不为瘾欲,好像就是没由来的垂下泪水。

    随后,他放任自己的意识溺在一片温暖的月光浅海之中,随心沉浮,过往坚守的东西正在被打破。最后射出来的时候,情欲退却,意识一点点清明起来但眼皮逐渐沉重,此刻他狠着日日树涉。



    再也不能去见他了,再也不会去见他了,就让变了的东西跟随他的瘾欲一起,永远汹涌,永远成为他难以启齿的秘密,无法挑明,无法根除。



    他重重的合上眼。







    天祥院英智就着一片狼藉的储物间窝在身下的被子里睡到了快天亮,凌晨太阳升起之前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他被冻醒,回到卧室草草穿上裤子钻进被窝里继续睡,再醒来就到了医院。

    护士递上来电话,莲巳敬人的咆哮声将他刚苏醒的迷蒙遣散得一点儿不剩,说是要开会了迟迟联系不上人,确定他在公寓后无法了又拆了他家的门锁。哦,发烧了,昏迷了,打了两天点滴,得住几天院。天祥院英智稀松平常的听完,象征性道谢,托付工作,把对面没完的说教打断在无线电里。每年冬天他都会有那么一两遭,今年份的虽迟但到,也难怪他带着一身汗却只穿着薄睡衣在储物间睡了半晚上……好吧,那是直接原因。

    医生检查完他的身体情况,嘱咐他几句就带着护士离开,病房里只剩天祥院英智一个人。他想起现在还杂乱着的储物间,得给定期上门打扫卫生的家政打电话说近段时间不用打扫了,尽管家政有严格的保密机制,他还是不想将自己的秘密暴露于人,像他凌晨的时候摸索着穿上裤子就是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就算是被抬进医院,好歹也让自己体面一点吧。

    他病的并不重,是需要修养调理的那一类,既然已经醒了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好好呆着,那不是他的性格,于是就托敬人将他的笔记本电脑还有最近要看的文件拿来在病房里做。家政的电话也已经打过了,等待间隙天祥院英智就着手机查看这两天的未读信息,一个以鸽子表情包做昵称的未读映入眼帘,是日日树涉,他记起心理医生走之前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现在这个对话框对于天祥院英智来说显然已经成为了禁区,他对此避而不及又念念不忘。但天祥院英智本就不擅长应付好奇心,最后还是还是要咬下这口毒苹果。

    “天祥院英智君!早上好!我是你的日日树涉!请问您今天感觉怎么样?有试试我说的克制方法吗?”

    几个小时过去,

    “看来您真的很忙呢,适当的放松一下吧?”

    又几个小时过去,

    “天祥院英智君?”

    第二天

    “早上好!天祥院英智君,听说您住院了?病的严重吗?”

    “啊,可能您现在并不能够回我的消息呢。”

    之后便没了下文,简短的几条被他来回翻看,天祥院英智甚至可以想象出日日树涉在对他说早上好的时候夸张表情,翻出玫瑰花的手,华丽低沉的嗓音……

    好了好了不要想了。天祥院英智息掉手机屏幕倒扣在床上,从靠坐在床头的姿势缓缓下滑最后躺下来,直直盯着天花板。

    日日树君,日日树涉。

    他默念着突然闯进他生活的那个混蛋的名字,脑子里将那短短几个小时的初见场景描摹过一遍又一遍,怎么也不够。这不是也算是上瘾了吗?他想,日日树涉才不是什么心理医生,是诱人犯错的妖精魔鬼才对,专门吸引他这种禁不住诱惑的人。又不对,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是自己的心太混浊所以看什么都要蒙尘,跟其他的人都没关系。好了,不要再为自己开脱了天祥院英智。他在心里唾弃着自己飘忽的意识。收收心吧,天祥院英智。



    天祥院英智又回到了那种用工作将自己填满的生活,即使在还医院病房中也将自己逼的很紧,出院之后更是如此。因为只要一闲下来就会被情欲和对那个人的妄想填满,这让他遭受着巨大的身体上和心理上的痛苦。他问医生要了镇定类的药物和一些安眠药用于对抗每次被情欲侵蚀理智的时刻,但是执拗地就是不肯给自己一点点安慰,爱和情欲对于天祥院英智来说已渐渐成为了单纯的折磨。

    日日树涉还是每天给他发信息,但天祥院英智没有回复过一条,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发来的各种趣事,有时是日日树涉自己养的鸽子,有时是阳台上养的玫瑰花,或着为他分享一些音乐戏剧书籍,再或者只是单纯的问候。他曾无数次狠下心来要将日日树涉拖进黑名单,但每次都不舍,罪恶的汲取这一点点养料,又恨恨的想,这个可恶的心里医生什么都不知道,浑然不觉他已经把他可怜的病人弄成了什么样子,而且他大概率对自己的每一个病人都是这样的健谈细心吧。

    但是我呢?日日树君,你把我变成了什么样子!天祥院英智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瘾病作祟才会对日日树涉产生异样的感情,还是因为对日日树涉产生异样感情所以使情欲更加汹涌。

    爱欲不能和生殖本能混为一谈,同样,爱欲和性也不该弄混。【1】

    所以啊日日树君,我该以什么样的心去看待你?





    天祥院英智将带回家的工作都处理完毕后已是凌晨。没力气收拾妥帖一桌子的纸页,稍微理了一下,将电脑合上就抓着手机回卧室。简单洗漱过后他跟平常一样吃了安眠药准备睡去,可能因为实在太过劳累,今天晚上并没有瘾欲的造访。在给手机充电的那十几秒里,屏幕亮起,鸽子昵称闪烁,天祥院英智向来耐不住好奇,日日树涉的每一条消息都被他好好地仔细的读过,更何况现在是凌晨,有什么事是要在凌晨说的?

    他打开对话框,一条转账信息赫然映入眼帘。

    天祥院英智有点儿蒙,奇怪着这是要做什么?借着晚间劳累的过后的迷迷糊糊,他第一反应是再给日日树涉转回去。他也确实是那么做了,在现在,在这个凌晨里的夜晚,在这条转账信息发过来的不到一分钟内,立马的,不假思索的把多按了一个零的钱款转回到了日日树涉的账户中。

    几十秒后,电话铃声打破他静静揣着手机的沉默,他脑袋蒙蒙的,稀里糊涂按下了接听键。

    “喂?天祥院英智君?”

    无线电那一端传来日日树涉的声音,比起白天更多的收起了华丽感,只是低低的压在天祥院英智的心脏上。见他不回话,对面又继续说。

    “这不是在好好的关注着我的消息吗?为什么始终都没有回过话呢?约定好的一个星期一次的治疗也没有进行,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天祥院英智君,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天祥院英智仿佛被夺去了发声功能,什么都说不出来。原因……原因。什么原因?为什么来着?哦,是不想对日日树涉进一步沦陷,那为什么又要一直关注呢?

    他就直直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心跳如鼓,呼吸都急促起来,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得微微颤抖,也有可能是兴奋,暗喜。

    “我希望可以和您面对面的交流,看来您的状态并不是很好,我有些担心。可以见一面吗?”

    随即陷入沉默,隔着无线电清楚地听到对面的呼吸声,一秒都漫长。

    但日日树涉并未等到回应就被对面就挂断了电话,耳侧响起嘟嘟声,从耳边将手机拿下来看着自动切换回的聊天界面,顶端亮亮地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标识闪动又消失,反反复复几次到最后就敲出来了几个字。

    抱歉,我再想想。



    “天祥院英智君――”

    天祥院英智今天去医院做例行体检,项目都做完从医院的电梯里走下来的时候,听到了每晚出现在他梦里的声音。他当作没听见,把脖子往围巾里缩了缩径直地往医院停车场走去。

    “天祥院英智君!”日日树涉并没有让他就这么走掉,快步赶上拉住他的袖子:“好巧,没想到可以在这里遇见你呢!”他语气轻快,很高兴的对天祥院英智眨眨眼睛。比起他,天祥院英智到更显得无措起来,干巴巴的说了句好巧之后将自己的半张脸都缩到了围巾里。

    像是在报复他的的推脱搪塞,天祥院英智没想到他和日日树涉竟然距离那天晚上的插曲只隔了一天就再次见面了,以至于日日树涉叫住他的时候,他觉得是自己幻听。

    带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孩的一对夫妻朝日日树涉道谢,日日树涉变出一只千纸鹤送给孩子,看的出来小孩对他颇为不舍,随父母的引导跟日日树涉道了谢又道了别,盯着看站在日日树涉身边天祥院英智的眼神有些怯,天祥院英智对他笑笑,小孩就躲回了父母身后,那对夫妻有些尴尬地对他表示了歉意,再次道过别之后带着孩子离开了。

    “日日树君,可以把放开我的袖子放开了吗?”天祥院英智终于忍无可忍的出声,从日日树涉抓住他的袖子开始就没送开过,在那一家三口还在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用力试图挣开但都没有成功。现在日日树涉还是没有放开,干脆拉着他往旁楼的方向走去:“既然遇到了,天祥院英智君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

    你根本就没问我的意见!天祥院英智在心里这么想,又问道:“哪里?”“我的办公室。快中午了,一起吃饭吧?”

    “不,不用了!放开我,日日树君。”他被拽的有些难受,但是碍于在医院不敢大声,将声音压得很轻,加上他此时的慌乱压根也不剩什么威慑力,于是日日树涉拉着他上电梯又穿过走廊,将他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咔哒”一声关上,天祥院英智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口,因为刚才有些快速的行走而呼吸稍稍急促。其实他有很多想问的,他没想到日日树涉竟然就在自己经常就诊的医院里就职,更没想到会如此碰巧的和他碰上,不过尴尬的是,现在碰见日日树涉已经不是单纯的“遇到了为自己治病的医生”那样自然,而是“遇到了自己的春梦对象”那样令人羞耻得想逃。

    日日树涉此刻脱下了在医院里穿的白色医师工作服搭在椅子背上,里面穿的黑色衬衫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半露出好看的锁骨。他感觉不到冷吗?天祥院英智奇怪,但是医院的暖气很足,相比之下是套着厚呢子大衣还裹着围巾的他更加奇怪。日日树涉束起的银色长发和黑色衬衫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包裹在衣服里的健美身材实在吸睛,扰得天祥院英智心烦意乱,从刚才就渐渐快起来的心跳始终不能平复。

    “别那么拘谨,天祥院英智君。如您所见,我在这里的医学心理课就职,这是我的个人办公室也是会诊室,不过中午没有人来。”像是知道天祥院英智在想什么一样,他兀自地说着:“刚才那个小孩也是我的病人,是个有自闭症的孩子,今天出院。”边说着,边从桌子下拿出餐盒。

    “我可是认真的说要跟你一起吃午饭的哦?快来看看这些有没有你想吃的,这些都是出自日日树涉大厨的得意之作~”

    “我真的不用,日日树君,你的好意我收到了,但是现在我真的该回去……”

    “别这么说嘛,就当是帮我一个忙?今天我带来的食物有些多,请天祥院英智君帮我一起消灭他们吧?不然只能喂给垃圾桶了,好浪费。”餐盒打开,食物的香气飘散出来,日日树涉将一个个餐盒码好摆放整齐,又叫了一遍还是不动的人:“还傻站着干什么呢?”

    天祥院英智磨磨蹭蹭的挪过去,其实并不是他故意的想躲日日树涉,只是只有两个人的空间连空气都是稠的,他实在应付不来,只觉得坐立难安。

    食盒里放的食物大多是天祥院英智并不常吃的,五六样东西确实一个人无法消灭,天祥院英智好奇他为什么会带两人份的午餐,但没有问出口,大概是给同事或者朋友的吧,他这么想。日日树涉将布丁倒出来扣在小碟子里完成最后的餐前工作,一边问道:“天祥院英智君要吃煎小牛肉还是汉堡包?我煎的汉堡肉很好吃哦!”

    “都不能,谢谢,我的医生建议我尽量少吃过于油腻的食物,抱歉,日日树君。”天祥院英智委婉拒绝,面前的食物色香诱人,汉堡包他也很想尝试,但是对着日日树涉就是让他干什么都无法集中,他又感觉到身体里的那股在蠢蠢欲动,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把这一顿赶紧对付完找个理由走掉。

    “那就请就尝尝这个吧!”日日树涉将一份玉子烧推到他面前。面前的这份食物被保温餐盒和保温袋好好的封着,此刻拿出来还是温的,天祥院英智道了谢说过“我开动了”在日日树涉的注视下咬下一口。蛋皮被煎得松软,咬开才发现里面竟然还裹了虾仁,香味在嘴里爆开,他满足的眯眯眼睛,夸奖面前等他反馈的人。日日树涉看起来很开心,又将一碗味增汤放在他面前,才开始享用自己的那份午餐。

    天祥院英智归心似箭,坐在这里就无法不去注意日日树涉,从刚刚就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忍不住偷偷绞紧双腿,拿着筷子的受都开始轻轻的抖。并不是没有在白天出现过这种情况,但是那跟在他的春梦对象面前犯起瘾来的情况完全不能比拟,嘴里嚼着的食物尝不出来味道,机械的夹起,咀嚼,下咽,而日日树涉还毫不知情地在为这次的倾覆添砖加瓦:

    “其实今天……跟天祥院君相遇,并不是巧合。”

    天祥院英智抬起头:“什么意思?”

    “前一段时间天祥院英智君住院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了科里爱八卦的实习护士们闲聊,说医院股东天祥院天祥院家有个很好看的天使住了进来。”日日树涉抬起头来看着他,笑得俏皮:“接下来就不难打听了吧?我还趁你睡着的时候去看过你呢,怕吓到你才没有突然出现,你那时候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呢,睡不安稳吗?”

    天祥院英智回想起当时,每天睡梦中都是有关日日树涉的梦,或旖旎或平常,但总归都是他,包括现在也是。那些脸红心跳的片段让他说不出话来,回想起这种事让从刚才就冒出来的情欲渐渐清晰,坐在椅子上双腿绞得更紧,一只手伸到大衣兜里摸随身携带的小药盒。

    “之后约定好的会诊时间也一直都缺着,这样的话我也没有理由心安理得地拿着您开的咨询费,所以才返还给您的。”他干脆放下餐具,语气温柔的问他可爱的病人“所欲可以告诉我吗,到底为什么一直不回我的消息呢?有什么是不可以给你的心理咨询师说的呢?这可对我们建立信任关系没有什么好处。”

    “抱歉……”

    “不用抱歉,天祥院英智君,我希望您可以对我坦诚些,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和对别人难以说出口的话,亦或奇怪的念头都可以对我说。”

    天祥院英智觉得热了。他的异样表现被日日树涉尽收眼底,心理医生挑挑眉:“就算是那种冲动和需求,也可以对我讲哦?”

    “哦呀,您现在看起来就很难受呢,需要帮忙吗,天祥院英智君?”

    帮忙?什么帮忙?他看出来了吗?他看出来了,他一定是看出来了,天祥院英智崩溃的想。第一次将自己的窘态展示给别人,他的大脑都是死机的状态,被在体内乱撞的欲望和羞耻心堵得无法思考。他说帮忙,可是怎么帮呢?

    他第一想法就是拒绝,然后逃离这里,随即他也确实是这么说了,但是立马被他的医生回绝:“你就要这么出去吗?天祥院英智君,你确定吗?别开玩笑了。”

    好像是不行的,他摇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但这次的欲望好像要比平常汹涌得多,才短短几分钟而已,他就已经硬起来,阴茎被衣物包裹得发痛,后穴也泌出水来,幸亏有厚厚的冬装遮盖才没那么让他难堪。

    “这样,我出去,你在这里自己解决一下。”日日树涉捞起白大褂作势就要起身出去,但在经过天祥院英智身边的时候被拉住衣摆。

    “可以……帮我打一支镇定剂吗?心理科里是有这个的吧……可以帮我打一支吗?”天祥院英智声音都发着抖,又低又轻,几乎快成了气音。

    日日树涉愣了愣,压着惊讶:“镇定剂?不不,现在用不着镇定剂,你以前都是怎么解决的,难道也是用药吗?”没想到面前迷迷糊糊的人还真的点了点头:“嗯……忍过去…”平常要么忍过去要么用点药,自己玩的次数很少,就算是自己玩,天祥院英智也实在是算得上笨拙,用手能带来的快感实在有限根本不够让他高潮,用按摩棒辅助又会把自己弄的很惨,做的过了火,所以才总是忍着,强行用毅力抑制着情欲。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没法忍过去的,靠自己又靠不住。

    日日树涉简直要没话说了,把扶着快要坐不住的人扶到办公室最里面的矮沙发上,解开围巾让他能稍微好受一点儿,面前的人已经面色潮红地在小口吐着气了。“你知不知道长期服用镇定类药物的副作用有多大?”日日树涉无奈道,“不用刻意忍着的,如果已经有了欲望还是疏导出来比较好。”

    “我自己…不行,用手,弄不出来……”借着迷糊的劲儿,天祥院英智现在倒是意外的坦诚,脸蛋红扑扑的,蓝眼睛也聚起水雾来。“给我点镇定类的药物就好,让我自己平复。”

    你真是……

    日日树涉无奈的摇摇头,干脆把天祥院英智一直裹着的厚外套也脱下来,给他找了个靠得舒服的地方,手附在他的腿间揉了揉:“我帮你吧。”

    “嗯啊……”

    被日日树涉隔着裤子揉弄阴茎,天祥院英智一下子叫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瞪着面前的人,是一副温柔又严肃的表情,大手环在那一团鼓鼓的地方又揉又捏,即使搁着裤子快感也依旧强烈。他想起自己还是在医院,于是两只手交叠着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丢人的声音,但还是有一些捂不住的甜腻从嗓子里溢出,说不出话来,于是就夹紧双腿表示自己的抗拒。

    怎么能这样,最不想让别人看到的一面被日日树涉探索,自己的东西被日日树涉圈在手里,而他本人甚至还没来得及表达拒绝就被这样对待,还产生出了强烈的、他自己无法做到的快感。

    “请问日日树医生在吗――”办公室门口传来敲门声,天祥院英智紧张得倒吸一口气,神经紧绷,就这么隔着裤子射了出来。胸膛剧烈起伏着,失神的看着日日树涉的眼睛大口大口呼吸。日日树涉将刚才给他脱下来的外套盖在他身上,说了一句“等我一下”就往外走去,还贴心的将内里的隔断帘拉了起来。

    被弄出来了一次,但身体还是感觉很燥,后穴已经湿到不行,天祥院英智动了动身子,庆幸冬天的衣服厚才不至于将医生的沙发也弄湿,不过也快了。他大脑里一团浆糊,从衣兜里摸摸索索掏出药盒打开看,有些奇怪地想:这不是还有一些镇定的药吗,真是太好了。又急急忙忙的倒出来,连水都没用就往喉咙里吞。

    圆片状的药剂有些棱角,下咽的时候扯着脆弱的喉管,划得他生疼,带来一阵阵窒息感。天祥院英智用手掐住脖子,另一只手因为痛苦捶打着胸腔,一部分咽下去了,另一部分还在嘴里,被分泌出的唾液化成苦汤,顺着他细窄的喉管向胃袋里滑。从刚才开始就聚着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砸,几乎睁不开眼睛,发丝也黏上来,整张脸一塌糊涂。

    镇定剂有这么苦吗?他记得是糖衣片啊,他最喜欢吃带糖衣的药片,吞掉之前甚至喜欢在嘴里含上一小会儿,等药片上的糖衣快要融化完再送水咽下去。那现在吃的是什么?

    天祥院英智重新打开药剂盒一一数过,这两种是因为他的心脏需要吃的药,这两格装的是维生素片,一共六个格子的小药盒,现在空下来的两个格子里装的是安眠药和镇定药物,他清清楚楚的回想起来自己的镇定药物吃完了,今天从医院回去本来就打算补充,那他吃的是……

    哗啦――

    日日树涉从门口往里走的时候听见了什么东西摔在地上散开的声音,他急忙拉开隔断帘查看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天祥院英智抖得厉害,看向自己的满是求助意味的神色。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快步走过去将人拉起来,天祥院英智立马用双手紧紧攥住他的外衣衣襟,声音发颤。

    “带我去洗胃,马上。”

    “我吞了安眠药。”





    天祥院英智在日日树涉的注视下用勺子吃掉最后一口南瓜粥,将空碗递给他,然后接下递过来的温热的红枣水,捧在手心里小口小口的喝着。私人专用的单间病房里设施环境很好,他曲起腿坐在病房里靠窗的榻榻米矮桌旁边,抬眼静静地看着在他对面收拾碗筷的日日树涉。

    感受到他的注视,日日树涉对他眨眨眼睛:“英智可以走动走动消化一下,等日日树涉洗碗碗回来就要把药吃掉哦。”看面前的人点点头,他才带着餐具走出去。

    这样的局面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安眠药本就有心脏问题的人有很大影响,在天祥院英智过量误食又洗胃住院后,日日树涉便主动要求负责起天祥院英智的一日三餐和吃药看护,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养胃的食谱,早上吃小米粥,中午是山药排骨汤,晚上就变成了鸡蛋羹。天祥院英智只能吃温和的流食,日日树涉就每天在些汤汤水水上花功夫,愣是做到顿顿不重样。

    最开始天祥院英智对于这样的关照十分不习惯也不自在,日日树涉就有理有据的跟他争:“天祥院英智君不喜欢医院餐吧?我可是你的医生,关照病人这种事不是应该的吗?而且也需要一个人来看着你吃药,以免又出什么意外。”

    “我又不是小孩子,日日树君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天祥院英智回嘴。

    日日树涉就开始拿他干过的蠢事压他:“可是天祥院英智前几天给我了转回来了一笔不少的雇佣费呢,我总也要做些什么吧。”刻意强调了“不少”两个字,言下之意是在埋怨他的幼稚行为。天祥院英智就当没听出来,说那是心理咨询费,又不是请你做保姆。日日树涉充耳未闻,得寸进尺地要求:“能不能叫你英智呢,总是叫名字显得很不亲切,英智也来叫我‘涉’吧!”

    天祥院英智愣了愣,耳尖有点儿红,说了一声“随便你。”但怎么都不愿意叫日日树涉的名字,感觉太别扭了,直到现在也叫着“日日树君”。

    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日日树涉每天来到天祥院英智的病房都会带来最新鲜的玫瑰花为他换上,托他的福,病房里原本压抑的气氛鲜活了起来。偶尔,天祥院英智坐在落地窗边的榻榻米上工作时还能看到几只鸽子落在上面,日日树涉好像跟这些鸽子很熟络,还给了他一包鸽食嘱咐他可以适当喂喂。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岁月静好。

    如果天祥院英智不会犯瘾病。

    被这个人天天围在身边无疑对天祥院英智来说是个巨大的考验,经过那一天跟日日树涉在办公室的胡来,本来就不能坦荡看向他的眼神更加不纯,无法忽视脑子里他产生的各种难以启齿的想法,晚上做的梦也越来越大胆,醒来之后两腿间总是粘腻不堪。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现在不再过分地压制自己的情欲,会在夜里的时候悄悄锁好病房的门,把自己裹进柔软的被子里,想象着日日树涉抚摸自己的力道念着他的名字将自己玩到高潮,再沉沉睡过去。





    天祥院英智出院那天,日日树涉再次向他提出诊疗申请。奇怪得很,明明他才是医生,却要向病人申请治疗,抵不过医生看着他的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和雀跃的脸庞,天祥院英智在心里嘲讽自己的胆小和不坦荡,最后点头答应了一声“好。”



    日日树涉说说他天天不是呆在办公室就是在医院,再或者是呆在家,需要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到外面散散心 ,于是将他带到了有湖的公园。天祥院英智出门之前还特意搭配了一身日常又好看的衣服,还要风度不要温度地没戴围巾,日日树涉一见到他就皱着眉将自己的围巾让了出去,把天祥院英智裹了个密不透风,边系围巾边怪他:“不是怕冷吗?怎么穿这么少?”

    两人并排在绕湖的石子路上走着,这里冬天人很少,路上除了他们就是一些鸽子,咕咕地叫着。日日树涉本来空着手变出一袋玉米粒来,平举着胳膊将玉米粒倒在手心,飞来的鸽子站了他一手臂啄着食物。天祥院英智眼睛亮亮的看着,吵着也要试试,日日树涉依着他,喂食的时候却被鸽子爪抓破了皮,疼的手一抖将玉米粒全洒在了地上,鸽子们受了惊纷纷飞走,胆子大点儿的在啄掉在地上的玉米。日日树涉笑他,他就恼怒成羞,干脆坐到旁边的长椅上赌气不走了,日日树涉又过来坐到他旁边,魔术师变出一根内嵌碘酒的棉签,折了折杆身碘液就浸湿棉签头,拉起他被鸽爪挠破的手仔细地消毒,再贴上一个画有猫咪简笔画的创口贴,那只猫咪有一双蓝眼睛,天祥院英智心领神会知道那一定是自己。

    “还疼吗?”

    天祥院英智抽回手,气鼓鼓的把脸埋进暖烘烘的围巾里,不说话也不看他。

    “我笑是因为你真的好像一只小猫,傻傻的,很可爱。”天祥院英智似乎更生气了,日日树涉赶忙又道歉,去牵他的手:“英智,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围巾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没生你的气。”

    “那也别生鸽子的气啦,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啦。”

    “我没有……”

    他回过头来看,撞入日日树涉含笑的眼睛,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围巾和头发间的脸颊微红,被日日树涉牵着的手暖得发烫,愣了片刻吐出一口热气:“好了,我们走吧,这里好冷。”



    日日树涉又带他去了超市,说要让他补充一些食材,自己在家也要好好吃饭,天祥院英智拒绝不掉,任由他带着自己逛。

    等到快要日落,日日树涉把他送回家,天祥院英智邀请他上去坐坐,他没有拒绝,于是又干脆借用了厨房,将买回来的食物都按类别整理好放入原来只放瓶装矿泉水和咖啡大片空白的冰箱,又将头发挽起来准备了今天晚上的晚餐,天祥院英智就在厨房边上静静地看着他忙。

    庆祝他出院,也感觉到他天天吃养胃餐估计也该吃烦了,日日树涉今天没再做汤汤水水的东西,换了菜式。他手艺很好,天祥院英智满足地吃着他剥好递过来的虾,因为有之前在医院里的前车之鉴,现在也并不感到别扭尴尬,反倒享受起这样的照顾,又想到自己已经出院了,日日树涉不会像以前一样一天三顿的给他送精心搭配的养胃餐,不免有些惋惜,随之的就觉得这顿饭格外的珍贵,每一口都细细地嚼着。

    吃过晚餐后,天祥院英智硬要一起收碗,光荣牺牲了两个盘子之后被日日树涉委婉地赶出了厨房。天祥院英智体寒怕冷,日日树涉就给他煮了红枣姜茶,端出来的时候他正盖着毯子坐在沙发上用平板看文件,姜茶递到手边儿,他放下平板接过碗,用小勺子一口一口的舀,还要再嫌弃嫌弃姜茶辣。

    时间不算早了,两个人呆在同一个空间里的场景在一点点勾着天祥院英智身体里蛰伏着的欲望。想起自己每天晚上例行的反应,他开始赶人:“日日树君不如就早点回去吧?”

    日日树涉心领神会,猜出了他是不想让自己再撞破他的窘境,就答应。

    “那英智要记得每周的心里疏导,不要再躲日日树涉了,日日树涉会伤心的。”

    “药一定要看清楚再吃,不要做傻事,虽然很想每天监督你,但是现在英智出院了就没机会了呢,英智也很烦吧?天天被我看着。”

    天祥院英智眯着眼睛看着日日树涉张张合合的薄唇,正一句一句的嘱咐他。

    “对了,冰箱里的菜我都已经分类装盒装袋放好了,还给英智留了食谱,就贴在冰箱上,英智就算一个人在家也要好好吃饭啊,食谱看得懂吧?我留的都是简单的食物,应该不容易做坏。”

    “英智记得要回我的消息啊!不要不理日日树涉,我记得……”

    “日日树君。”天祥院英智打断他,将还剩半碗的姜茶放到茶几上,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是,我在。”日日树涉歪过头看他,“怎么了?”

    空间内静下来,静了好久。天祥院英智的目光扫过日日树涉的眉眼嘴唇脖颈手腕:一切他所露出的皮肤。最后停留在那双紫色眼睛上,他们对视,只是静静的对视,静了好久。眼睛的颜色无法掩饰心底的念想,他在透过对方的眼瞳看自己,这双眼里的自己也在看着日日树涉,紫色本就让人感到神秘疏离,但日日树涉的眼睛里此刻却是温暖的。于是时间很久地过去了,天祥院英智重重叹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伟大的决心。

    “日日树君,别再蛊惑我了。”

    他缓缓道。

    “你说你是来帮助我的,我可以相信你吗?就像我这种被神明抛弃的人,不论怎样祈求都得不到回应。我连神明都惧怕,我不相信上天的爱,只相信上天的惩罚。”【2】

    “如果你是来帮助我的,那为什么要让我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痛苦和挣扎之中,动摇我的意志,撬开我的欲望,要我摘除禁果,却又要我仔细品尝。如果不是,那又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温柔?”

    “我真是搞不懂了。搞不懂自己,也搞不懂你。”

    “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我确信这绝对不是一段正常的医患关系,我又怎么值得你如此费心?所以啊, 日日树君,我该以什么样的心去看待你,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靠近你,该以什么样的感情去喜爱你?我连欲望都不能自己控制,又何谈其它。请你告诉我,我不知道该怎样做了。你教我坦然地接受欲望,但我却不想面对它,因为它本身就是肮脏不堪的,连我自己都唾弃,这就是我的痛苦,我拼命想要抹除的痛苦……你却要我直面!”

    “你要是真的想帮我……”

    天祥院英智停了,两双眼睛相接,喉咙滚动着下咽。

    “就现在,来跟我做吧。”



    日日树涉愣住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日日树涉沉默着也看着他,没什么表示,似乎是被他说的话震惊到了,或者是无法接受。天祥院英智忽然感受到铺天盖地的羞耻感,要把他淹没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干巴巴地笑两声。

    “哈哈,日日树君就当我刚才是在说胡话吧,时间不早了,日日树君也赶紧回去吧……”说话间已经往卧室的方向走了,却被日日树涉一把捞住。

    “松开,日日树君。别让我再难堪下去了。”他苦笑道:“那些话就当是我昏了头,你忘掉就好……!”话音未落,他就被日日树涉惯到沙发上。

    “你觉得我不会答应你的请求吗?英智?”

    两个人的鼻尖近得几乎要挨在一起,说话时的吐息打在脸上,两个人中间撑起的空隙中暧昧的气氛愈演愈浓。

    “你会吗?”天祥院英智将脸别到一边不去看他,双手被日日树涉捉住扣在沙发背上,对方的一条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他整个人都呈现出一副受制于人的姿态来。

    “请原谅我给予的反应不够及时,因为就算是日日树涉,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英智的邀请。”日日树涉就着他别过脸的姿势,将薄唇贴近他的耳朵低低的说着,声音顺着耳道鼓膜传到大脑,让天祥院英智麻了半边身子,情欲前所未有的强度迸发出来,在身体各处冲撞,然后他就感觉被一只有力的手掰过脸颊,日日树涉的眼瞳在靠近放大。天祥院没说话却微张的两瓣柔软直直地被日日树涉的唇贴上了。



    被抱着放在床上,难舍难分的吻着,日日树涉仅是轻轻地环着他,天祥院英智的手却是在乱摸,摸上面前健美的腰身和胸膛,毫无章法,生涩地到处点火。

    “日日树君……摸摸我”

    他捞起那修长有骨感的大手往自己身上贴,早就被激起的性欲现在急需一个出口倾泻。于是日日树涉的手划过他的腰身,隔着毛衣刮蹭着胸前的两点,只两下就能挺立起来,小小的两个肉珠被隔着毛衣揉捏,明明只是被隔着衣服玩乳头,但是从未有过的过剩快感让天祥院英智整个人都软下来,舒服得闭着眼睛哼哼。日日树涉干脆将手伸进他的毛衣里 ,他顺从贴心地将毛衣拉上来堆在锁骨下,主动坦露出大片白滑的皮肤。温热的大手揪上那两粒粉红肉珠,不算轻的揉着,呻吟声就立马高昂起来。

    “嗯…哈啊……”

    日日树涉弓下身子,下巴垫在他的双乳中间抬着眼睛看他。“好敏感啊,英智。”说着开始吸吮那两点挺立的粉红,可怜的肉珠被含在嘴里用湿滑的舌头搅弄,用牙齿拉扯。肉珠的主人受不了这样过分的对待,手紧紧绞着在胸前作乱的人的月银色长发往后拽,想让他轻一些,但却扯痛了他引起不满。

    “英智,松开手,这样拽得日日树涉好痛。”像是报复他的动作,腿故意向他的跨间伸去顺着腿缝从下往上蹭过。天祥院英智就像是受不了了,两滴泪液被激得在眼眶里打转,将掉未掉,为了忍受快感紧紧咬住了嘴唇,松开了拽着长发的手。日日树涉将他抱起来靠近自己的怀里,长裤内衣一并褪下,颜色浅淡的阴茎弹了出来,顶端还在吐水,柱身因为分泌的粘液已经亮晶晶的了。他圈上那根可爱的柱体来回滑动套弄着,怀里的人就哼,另一只手探进股缝间的孔穴,怀里的人就叫出来,很诚实的反应。

    “怎么这么湿?”日日树涉往蜜穴里伸进一节手指,指节朝上细细抠挖着,在满是褶皱的穴道内壁打转,按压着细小的皱痕,穴内原先聚起的水液随着抠挖的动作流出去,又从深处涌出更多,日日树涉将手指加到两根,过量的淫水让穴壁太过软腻湿滑搞得他不太好用力,于是他用两根手指撑开这个淫洞让水液排除一些来。液体缓缓流出将屁股下面的床单浸湿染成神色,穴口由于被撑开接触到了冷空气而不停收缩着,日日树涉还进去三根手指仿照性交的动作抽插,进出间带出咕叽咕叽的粘稠声响。

    “啊啊……日日树君…我、我要坏了……好奇怪…”

    日日树涉一只手在他的穴里激烈地抽插,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环住前面的茎身上下套弄,用指甲刮蹭顶端的孔隙,感受到怀里的这副身体剧烈的颤抖。

    “哦?哪里奇怪?”

    天祥院英智被弄得意识散乱,双手颤巍巍的自己摸上乳头,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腿间,一会儿弓起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一会儿又挺起胸抬着腰,脖颈都向后仰着绷出一条好看的弧度,靠在日日树涉的肩颈剧烈地喘息淫叫。

    “我、我不知道……感觉…好舒服、好难熬…我要死了……啊…要死掉了……”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没有逻辑的淫词浪语,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日日树涉轻笑几声,安抚他道“不会的”手上却加快了动作,手指在穴里又抠又插,弄得天祥院英智哀哀的叫,两条腿胡乱地蹬着身下的床铺,喉咙里滚落一声高昂的呻吟,就这么就着日日树涉的手活高潮了。

    倚着背后的胸膛浑身痉挛着,前端射出一小股白精,被日日树涉粘着在他的大腿上抹开,腿间的光景更是旖旎,粘乎乎地糊了整个股间和大腿根,日日树涉抽出手来扯出一道银丝,淫液亮晶晶的裹了他整只手。

    “英智好厉害呢。”

    天祥院英智不理他打趣的话,意乱情迷地扭头找他的唇,日日树涉贴心的送上去,唇齿交缠,激烈的吻间发出啧啧水声,长时间掠夺空气的的吻让天祥院英智快要缺氧了,但脖颈后面有一只大手按着他不让他逃,无法,他只好四处挣动,双手胡乱的抓着,推拒间忽然感觉按上了一包硬硬的东西,面前日日树涉立马放开了他。

    他被抱紧,和日日树涉脸对着脸,无法向下看,但大概知他摸到了什么东西,于是坏心眼的问道:“这是什么?”

    “我的阴茎。”被摸的人委屈的撇撇嘴:“别动了英智,日日树涉涨的好痛。”

    天祥院英智闻言伸手去解他的裤子:“那就放出来嘛。”拉下拉链扯开内裤后,一根硕大粗壮的东西弹了出来,他脸上的戏弄瞬间消失不见,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好大。”整个人都定住了一般不敢再动作了。

    “喜欢吗?”日日树涉好笑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凑到他耳边说:“你摸摸他好不好?英智、英智,我硬的好难受。”

    天祥院英智脸红得厉害,迟疑着将手伸向那根巨物,用一只手环住都很勉强,箍得日日树涉发疼,要稍微动一动两个指尖就有了一节缝。

    “要怎么做?日日树君,我不太会。”天祥院英智窘迫地问,他是真的不太会,平常自己给自己弄也弄不舒服,而且更多的是玩后面,此刻双手齐上不得章法的乱动,弄的面前的人倒吸冷气:“好了,好了英智,你的手活真是,差劲得可以。”日日树涉苦笑着,随即包上天祥院英智握着他阴茎的手,带着他,教他抚慰自己的东西。

    “按说英智有瘾病,手活应该不差才对,怎么能生疏成这样?

    “我很少自己弄。”天祥院英智瘪瘪嘴瞪他一眼,继续被他带着动作。

    “英智平常没有看过视频吗?可以学习一下的。”

    “没有!我不看那种东西。”他羞恼的狠狠攥他一下,引得面前的人一个倒抽气:“唔嗯……那就只能辛苦英智现学了。”日日树涉有些意外,他从事心理医生以来接触到过的性瘾患者大都非常沉浸依赖色情片,每天苦于自己抚慰自己,像天祥院英智这样既不看色情制品手活还生疏得可怜的笨蛋他真是第一次见。

    日日树涉用手带着他,他学得很快,不过几次就掌握了要领,手温温的包裹着他青筋凸起的阴茎弄的很舒服,偶尔玩心大地戳戳柱身上爆出的血管和筋,用指甲刮刮龟头,日日树涉低喘着,在感叹他学习能力的同时,还要忍受他有意无意间的挑拨。

    天祥院英智跪坐在他面前,脚跟抵着臀瓣,刚好将穴口露出来,受体内情欲的影响此时正一小股一小股的吐着水,前端度过了不应期再次翘起,日日树涉干脆将他抱到自己腿上坐下,两根东西并在一起抚慰,天祥院英智一只手空出来,伸向股缝间玩弄寂寞的小穴。自己的手当然比不上面前这个人弄的舒服,前端被日日树涉好好套弄着快感显著,后面却俞发空落落的淌出水,渴望被安慰,被填满。

    “别玩了…哈啊……日日树君,我想要。”

    他推开日日树涉自己躺下,修长瓷白的双腿曲起,向对方袒露出粉红色的瓮张的穴口。

    “就这么进来吧……进来操我,我已经准备好了。”

    “安全套,有吗?”日日树涉失笑,一手压着他的腿,一手又捅进那个淫洞确认扩张的程度。

    天祥院英智配合地自己抱着屁股,见只是手指进来了不满的哼唧:“嗯…没有,那种东西,直接进来吧……哈…”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到:“我没跟别人做过,很干净,放心吧……还是说你跟很多人上过床?”

    “当然没有,你是第一个。”日日树涉失笑:“只是如果射在里面你可能会不舒服,没问题吗?”

    “你好磨叽啊日日树君!没问题,都没问题,射在里面也没有问题,现在满意了吗?进来吧……我要受不了了…里面好痒,进来操我吧……”天祥院英智不耐烦地抓住他的月银色长发将他往下拽,再次催促到。

    日日树涉不再磨蹭,扶着粗壮的肉棒,龟头压着穴口蹭两下,沾上亮晶晶的淫液,然后缓缓地捅开那个小小的穴口。褶皱和肉棒上的筋扣在一起,粉红色的孔被撑成一个圆圆的肉洞,穴口只有很薄的一层,严丝合缝地箍着侵入者。天祥院英智忍着爽和痛,腰肢挺起,脖颈后仰,双唇张开,但要出口的呻吟和痛呼却全都噎在嗓子里,一丝都漏不出来,泪水从眼角淌下去,哭得止不住。日日树涉俯下身子抱着他,不断亲吻着他的额头,脸颊,眼睛,待他稍微回过神来,伴着哭腔委屈的诉苦:“好痛……啊嗯…你太大了,撑得我好痛。”

    日日树涉无辜道:“明明是英智的穴太紧太小了,怎么样?还要继续吗?”说着用手指抚上两人相连的地方轻轻按揉着,帮助天祥院英智放松太过紧致的后穴。喊疼的人听他这么说又不乐意了,不肯让这根东西出去片刻钟,用力夹了一下那根凿在穴里的巨物以示抗议:“等一等就好了。”日日树涉心领神会,不再啄吻他的面颊额头,转战到胸脯噙住挺立的肉珠,舌尖不停地往奶孔里钻,打着转吮吻,将可怜的乳尖弄得水光一片,从淡粉色变成艳丽的深红,吐出来时拉出银丝,再用手碾过红肿的莓果,身下的人就因为疼痛痉挛着抖动。

    天祥院英智一手推着他不让他再凌虐可怜的乳珠,一手干脆将胸乳盖起来,扭腰晃动屁股,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邀请他继续。后穴蠕动,嘬着日日树涉插进去的半根,吸得他头皮发麻。他双手扣住身下人纤细的腰,狠下心来一下子全部都送了进去。有了先前的适应,现在就算全部进来了也不会感到太过痛苦,但是过量的性体验还是让天祥院英智难耐地喘着气适应,毕竟自己的按摩棒和现在吃下去的这根比起来真是相形见绌。他沉着腰将自己往下送,日日树涉就配合地缓缓抽插,整个身子都被顶得向上一耸一耸,头发擦着床铺凌乱地铺开在耳鬓边。

    天祥院英智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在自己身上动作的人,他大开着双腿,被绵密的快感蒸着全身都泛着红,日日树涉照顾他第一次承受真正的性爱,动作温柔,拉着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看到他傻乎乎的可爱神情忍不住低头舔吻微张的嘴唇,毫不费力地撬开唇齿舔弄敏感的上颚和舌底,天祥院英智的吻技还是很差,津液顺着嘴角流下去,没学会换气的他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挣动手腕抽出手来推向日日树涉的肩膀。

    在日日树涉压着天祥院英智,两人中间的狭小空间内,天祥院英智急促的喘息打在他脸颊上,从小娇惯出来的少爷病犯了,半真半假地嚷嚷腰疼。日日树涉全都依他,拽过他床头的枕头要给他垫着,一边好笑:“刚才要的那么着急,才挨几下就不舒服啦?这么不禁操啊。”拽过枕头的同时,眼睛又往床头瞟了一眼,还想说的话都没出口,天祥院英智顺从地抬起腰垫上枕头,忽然撑起身捂他的眼睛。

    完了,他一定看见了,自己藏在枕头低下的按摩棒。天祥院英智羞得不敢看他,却仍然捂着他的眼睛,被日日树涉轻笑着拿下他的手,放在唇边咬了一口:“差点忘了,英智可是我的性瘾病人呢。有瘾病的人在性爱中应该很渴望被支配,被狠狠地粗暴的对待吧?”

    隐秘的渴望,既定的实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莫名让天祥院英智觉得自己的瘾病是如此的难以启齿,羞耻的情绪达到顶峰,但是身下还紧紧裹着肉棒的人也是他,他恨不得将自己缩起来,让日日树涉看不见他,自己隐身逃走,但是哪一种都不可能实现,现在他正全身赤裸地躺在日日树涉身下,后穴不知羞耻的吐着水,将自己的心理医生含得紧紧的。于是他双手都收回来捂着自己的脸,好像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窘迫一样。

    “太过温柔的话,英智可以满足吗?”

    不再照顾他的青涩,日日树涉开始深深的操他,每次都将阴茎拔出大半再整根的撞进去,捅开一层层缠上来的滑腻穴肉,狠狠地碾过敏感点。天祥院英智开始是想忍住不发出声音,但就算是咬上自己的手背,两只手一起捂着嘴都无济无事,干脆不再忍耐,房间里充斥着噗嗤的水声和他高昂的浪叫。

    “干到这么深,可以吗?舒服吗?英智应该很喜欢吧。”日日树涉的手攥着他挺立的阴茎套弄着,从未体验过的可怕快感让他快不能思考了,本能的回应他:“啊……嗯…好舒服……日日树君……好厉害…呜嗯……”承受着激烈的操干,天祥院英智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轻,反手紧紧攥住床单来缓解陌生的感觉,被这么弄着,前面后面都被好好的照顾到,是自己患有瘾病以来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新奇,原来性也可以不是痛苦,也可以如此的舒服爽利,他马上就要高潮了。

    “日日树君……我、我要……”

    “要去了?”日日树涉声音慵懒地回应。

    “哈啊……是……要去了……嗯”

    “好啊。”这么说着,却将阴茎退了出来:“英智平常是怎么做的呢,做给我看看吧?”

    “日日树君?”他将要高潮却被强行截断,此刻情欲在体内回流,下体湿得一塌糊涂,全身都没有力气,突然被这样对待,源源不断的欲望分给委屈的情绪又化成泪水流出来,哭得可怜兮兮。

    “不要这样……日日树君,求求你…”他越说越小声,因为日日树涉并没有再插回来的意思,放任他自己闹情绪。

    舒服了半天,突然回到了像以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被情欲折磨的状态,天祥院英智恍惚间好像觉得今晚就是一场梦,和之前每晚的梦没什么不同,梦一醒,日日树涉就会消失,他也依旧被瘾欲所困,日复一日,想着日日树涉自慰直至高潮。好像是真的沉浸在了这样的情绪里,他忽然就放下了那可怜的羞耻心,翻过身伸长手臂去够那根假阳具。他把脸都埋进枕头里,整个人趴在床上,屁股翘起来,拿着按摩棒去找那个瓮张的穴口,假阳具毫不费力地捅开吐着粘液的淫洞,但生涩的手法和按摩棒的分量根本无法跟日日树涉比拟,只给他带来有限的体验,迟迟高潮不了。

    “哈啊……日日树君…插进来操我好不好?我想要……日日树君”

    什么礼义廉耻在这一刻都被抛之脑后,他只希望日日树涉把他那根粗壮的肉棒再插进来,把他这个渴欲的肉窍狠狠的干上一干。他看见在身侧旁观他自慰的日日树涉,阴茎仍然高高翘起,索性不再在自己身上下功夫,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握那根东西,努力回忆日日树涉刚才教他的技巧,温柔的套弄。

    日日树涉捉住他作乱的手,不让他继续,天祥院英智要委屈得含着眼泪往上看他的脸,他笑得温柔,手轻轻抚上浅金色的发丝:“刚才操得你舒服吗?”

    “舒服……好舒服。”他乖巧地向那只大手上蹭。

    “只有英智舒服了,好过分,英智让我也舒服一下好不好?”天祥院英智被体内的痒意弄得不太能思考,反应也一拍,回过神来时日日树涉已经将阴茎递到了他嘴边。

    “张嘴,含住。”被轻柔地揉了揉脑袋和脸颊,他就乖顺地张开嘴,试探性地用舌尖舔上头部,然后将一半龟头含进了嘴里,缓缓向下吞吃着,双手扶在茎身套弄,时不时揉两把囊袋,尽心尽力的服侍这根东西。等他稍稍适应,日日树涉揉在他后颈的手不再温柔,压着他的脑袋向前挺动腰部,将自己送入了他高热的口腔食道。

    “唔唔……嗯……”方才还体贴任他动作的肉棒露出了凶器的本来面目,直直的戳向喉管,弄得他好痛,双手在日日树涉身上乱抓,一面想寻求一个支撑,一面想将他推开,但是日日树涉实在按得太用力,将他钉得死死的,他试了几次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吞咽食物的地方被撑开,口鼻中满是日日树涉的气味,嗓子里只能发出不成调子的呜咽,但声带的振动对于这个粗鲁的外来访客也是一种别样的刺激,在被粗暴的顶撞几下之后,他就学乖了,压抑着不再发出声音。天祥院英智翻着湿漉漉的蓝眼睛向上看他,却日日树涉却盖住了,他生来有一双人畜无害的纯洁眼睛,被这样的眼睛注视让日日树涉产生出极大的罪恶感,感觉自己现在做的事是那么不可饶恕。

    “英智……做的很好,乖孩子。”他赶在面前的人将要窒息前抽出了阴茎,并不打算真的射在他嘴里,这对于第一次做种事的天祥院英智来说太超过了。阴茎抽出来的时候拉出一道银丝,“啪”的一下断了之后被细细舔去,喉口还是被摩擦过的火辣辣的感觉,无意识的啧了啧嘴。

    “日日树君满意了吗?”还记得自己最初的目的,在稍微恢复了发声功能后,天祥院英智哑着嗓子问。

    “趴下去,屁股翘起来。”

    天祥院英智立马照做,趴回了枕头,侧着脸看向日日树涉,还腾出一只手掰开臀瓣,向他展示那个不停流着淫水的小穴,因为之前的操干已经变成红红的一个口,他着急地摇晃着屁股催促道:“可以了吗?日日树君?”

    日日树涉压上来,阴茎擦着他的蜜穴,轻笑着在他耳边说:“英智现在,好像一只欲求不满的淫荡小猫。”

    “我没有!我才啊…哼嗯……不是…”他反驳的声音被突然插进来的火热撞得破碎,粗大的肉刃直直碾过内里柔软的敏感点,每一下都操得极重极深,被穴肉哆哆嗦嗦的包裹着。天祥院英智几乎要跪不住,被日日树涉掐紧腰跨,几乎是拿着往那根肉刃上套,他恍惚间觉得自己都变成了一个肉套子,被过分的使用,但是又在这过分的操干里感受到可怕的快感,日日树涉的大手罩住他的乳肉乳头被夹在指缝之间,仅有的一点点乳肉都被拢住挤出来。

    此刻淫靡的场景和曾经的梦无限重合,天祥院英智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如果是梦境,怎么会如此真实?如果是现实,又怎会这样美好?

    “好棒……好厉害,日日树君、涉…涉……”脑袋昏昏沉沉,嘴里呢喃着他的名字,称呼变得亲昵,忍不住想要去确认这场“梦境”的真实性:“涉……啊…你亲亲我……亲亲我好不好?”

    日日树涉听见他忽然的改口心下一动,于是将他翻过身来抱着吻,紧紧贴着的两具身体让天祥院英智很有安全感,心里都是满的,这个吻虽然掠夺意味十足却极尽温柔缠绵,让天祥院英智忍不住紧紧勾住日日树涉的脖子,将他压向自己,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好融在一起永不分离。

    这个全身都紧紧贴合的姿势不能进得太深,亲吻的时候阴茎只是温柔地放在后穴里,被温暖的穴水泡着包裹着好像又大了一圈。一吻结束,日日树涉拍拍他的后颈示意他放开自己的脖颈好让自己调整姿势。天祥院英智愣愣地看着他漂亮的紫色眼睛,还不能反应过来,只是条件反应的照做了,等待意识回笼的时刻静静的平躺着,边恢复着呼吸边看着身上的人动作,再次在心里感叹他真的好漂亮,大概是嫌太过碍事而把头发撩起,跟自己的单薄不同,他身材很好,被恰到好处的肌肉包裹着显得异常性感。

    日日树涉掰开他的腿,带给他惊奇的医生此刻带给他情欲,又重重的插进去,凶狠但有规律的撞着,天祥院英智感觉自己要被撞散架了,他哀哀的哭叫着,却不喊停。薄薄的小腹都被顶出来一个圆圆的形状,他用手指戳戳那鼓起来的一块,像是在告诉他,他的东西进到了哪里,进到了多深,却被日日树涉压着腿干到更里面。等到日日树涉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忍耐太久的阴茎在天祥院英智体内跳动着,他打算抽出来,射在肚子上或者脸上,却被面前的人扯着他的头发制止了。

    “别拔出去……就射在我里面,拜托了……”

    日日树涉无奈地笑笑,轻声说了句“好”,压着他的腿将滚烫的精液全都灌进了不断收缩的腔道,被有活力的精液冲刷着,天祥院英智全身痉挛抖动着射了出来,在被中出过后的不应期里傻傻的摸着自己的小腹。日日树涉拔出阴茎,奶白色的精液就混着淫水,从暂时无法闭合的小口里缓缓地淌出来,滑在床单上,和红彤彤的穴口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腿间都是粘糊糊淫靡一片,腿也合不拢并不上,依旧大开着。

    “英智好厉害,第一次做就可以只靠后面高潮了呢!”日日树涉难掩兴奋,抱着他细细啄吻,两个人纠缠地躺在床上平复着呼吸,天祥院英智靠在他的胸膛上,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咚咚”的声音让人很安心。

    但是一次的欢愉对于性瘾者来说还是有些不够,就着这个姿势,天祥院英智趴在日日树涉的耳边轻轻地再次邀请:“我还想要,涉,可以再给我吗?”日日树涉也没有尽兴,交换了一个粘稠的吻,他抬起身旁人的一条腿,将火热再次送进了他不断吸吮着的蜜穴。

    “给你,英智想要多少都没问题。”





    天祥院英智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没有日日树涉。他认为自己又做梦了,只不过这场梦太过真实美好,让人忍不住回味。他想将自己缩起来,因此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身上疼的要死,连腿间那个小口都感觉被什么插着一样,很强的异物感。或许是昨天晚上玩的太过火了吧,从来没有的感觉呢,他这么想着。

    忽然,身后被子的一角被掀开,钻进一点凉风,他被吓得猛地战栗一下,后背贴上一具温暖的身体,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赶忙转过身去看。

    “涉……不对,日日树君?”

    “嗯,在呢。”

    理智回笼。对哦,昨天他和日日树涉做了,两个人胡闹到大半夜,闹到天祥院英智最后脑袋都短了片这人的阴茎还插在他身体里。此刻这个人正和他面对面躺着,还伸手将他揽进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松软的被子下面,正用膝盖蹭着他的腿。

    “怎么又叫回去了?昨天明明都开始叫我涉了。”

    天祥院英智没理,窗帘还拉着,房间内昏暗一片让人看不出时间,他轻声问几点了,却发现嗓子哑得厉害。

    “已经快中午啦,英智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都行。”

    “又不坦诚了,再问一遍哦?英智想吃什么?这次要好好回答我。”沉默。天祥院英智不开口说话,日日树涉就一边抱着他一边等,极有耐心。良久之后,怀里那颗浅金色的脑袋抬起来。

    “那我要吃汉堡包,煎小牛排,还有玉子烧。”

    “嗯嗯,还有吗?”

    “嗯……还有,还有就是……”

    一个属于我的早安吻。





    END



    【1】摘自:涩泽龙彦梦的宇宙志

    【2】摘自:太宰治人间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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