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向天空比中指被選做被獻祭的聖女💙x被教會收養的修女🧡
#雙性轉
#時空背景架空
#高機率OOC

01

Mysty看著眼前坐在床尾對著她溫柔微笑和她年紀相仿的少女不小心失了神。

在這個教會掌控偏遠且封閉的村莊有個傳統，每過十年村裡便會選出一位聖女，聖女會接受教會的洗禮且住進專門為了聖女保持純潔的屋子。並由教會指派一名修女在聖女生活於此的兩年服侍聖女，直至兩年後聖女會為了村莊的各位在教會中祈福一天一夜為村莊換來再一個十年的祥和安康。
今年剛好是選任新聖女的時候，在經過了教會一天的討論後終於在今天選定了新任聖女。
而Mysty因為年紀和這位新的聖女差不多因此被指派作為照顧者。雖然Mysty本身對於能否成為照顧者都感到十分困惑，畢竟自己對於生活也沒有過多的琢磨。但這是教會指派給她的任務，為了把自己這個孤兒撿回來並養大的教會Mysty發誓不論如何她都會盡全力照顧這位新任聖女。
在屋外為自己做了一套心理建設後的Mysty終於鼓起勇氣打開門，一進到房間看見的便是坐在床尾的新任聖女。
新任聖女戴著一副金框眼鏡，柔順的長髮綁成馬尾垂在純白的洋裝上，新任聖女看向自己時溫柔微笑的樣子就和Mysty想象中純潔的聖女該有的形象一樣。
溫柔且純淨而給人不可接觸的感覺，Mysty下意識的害怕眼前的人。Mysty的自卑感在一瞬間爆發而出，她想著眼前的少女真乾淨和被丟棄的她完全不一樣。

「妳好，我叫Ivy。妳應該是來照顧我的人不進來嗎？」
直至Ivy出聲時Mysty才回過神來將還開著的門關上，但關上門後的Mysty因為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而顯得更無措。
「那個……我叫Mysty是教會的修女這兩年要由我來照顧妳。」
Mysty在自我介紹時仍舊站門前低著頭手不自覺的反覆搓揉衣角，在一陣沉默後聽見Ivy的輕笑聲時Mysty輕輕抖了一下。Mysty開始快速思索自己哪裡做錯惹得眼前的人發笑，又瞬間想到她會不會像村裡其他的孩子一樣恥笑她明顯不是本地人的發音。
「妳可以靠近我一點嗎？」
Mysty聽到Ivy的話後才慢慢移動到Ivy面前，坐下來的Ivy比Mysty矮一點所以抬頭的Ivy和抬頭的Mysty正好四目相對。
Ivy這才看清楚Mysty的長相。她有一雙如蛋白石一樣閃爍的眼睛，Ivy想。
Ivy輕輕的把Mysty的手拉起，拯救了被Mysty摧殘的衣角。或許是過於緊張Mysty的指尖和Ivy的相比過於冰涼，Ivy輕輕攏著Mysty的指尖直視著Mysty希望能讓她放鬆。
「我們未來要相處兩年，我希望妳能夠放輕鬆點讓我們像朋友一樣相處。」
被Ivy拉住手直視的Mysty反而神經更加緊繃，直到Mysty聽到了朋友兩個字。她看向Ivy的眼神暴露了她的驚訝和畏懼，而Ivy仍舊以鼓勵且溫柔的眼神看著Mysty肯定了她想和Mysty當朋友的想法。

朋友，Mysty在腦海中反覆咀嚼這兩個字。教會中沒有和她年齡相仿的人，村裡其他的小孩甚至會恥笑她不是本地人的口音而欺負她。朋友對於Mysty來說是只存在於書本的詞彙，而眼前的人卻說要成為她的朋友而且溫柔的牽著她的手溫柔的看著她。
Mysty害羞得想跑走但是她不想掙開Ivy的手，更因為跑不掉Mysty因此羞紅了整張臉。
但Mysty仍然沒想反對Ivy成為朋友的提議，即便教會的人無數次叮嚀過Mysty她和Ivy有上下之分。這是Mysty第一次違背了教會告誡她的話。

02

相處了一整年後Mysty已經不會如最初般害怕Ivy相反的她甚至認為Ivy是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白天時Ivy會告訴Mysty許多她不知道的事情，Ivy比外表看起來的更加有冒險精神。Ivy在被選為聖女前常偷跑去村莊外，她告訴Mysty村莊旁的山上有一片花海冬天和春天的交際時會開滿波斯菊，而夏天時她會坐在大樹的樹蔭下閱讀書籍。
山頂上還有一片湖泊Ivy總是告訴Mysty她的眼睛如同她所見過落日低垂時橙黃色的夕陽餘暉映的湖面一樣。
她也很喜歡每次跟Ivy說她做的一些蠢事後Ivy無奈的喊她名字。雖然Ivy堅持不吃Mysty所做的食物，但Mysty仍舊認為Ivy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而Mysty最喜歡的是每個晚上和Ivy的共枕，有時候Ivy會和她聊天有時候會為她說一些她沒聽過的故事然後Ivy輕輕的在Mysty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後安穩入睡。

而這一切的起因多虧了Mysty的迷糊，在一次Mysty忘記補煤油的夜晚整間房屋陷入黑暗中。而Mysty極度害怕黑暗，她只能把自己包在被窩裡想像這樣能把黑暗隔絕在外。
「妳要不要上來和我一起睡呢？」
Mysty正縮在地板的被窩發抖時Ivy的聲音正好傳來，Ivy看著地上一個發抖的大圓球體而感到好笑聲音裡的笑意即使隔著棉被傳到Mysty耳中仍然不減。
Mysty才從被窩中露出一顆腦袋，因為悶在被子裡太久Mysty的臉頰因悶熱而微微發紅，頸後和額頭上都因為悶熱些微出汗而黏上來一些碎髮。
「但是教會跟我說我不能和聖女睡在同一張床上。」
Mysty原本還很猶豫，畢竟在她認知裡教會所教導並告訴她的一切都是不可違背的。但當時窗外正好傳來一陣聲響，害得Mysty不敢多想黑暗中存在著什麼怪物而趕緊爬上Ivy為她敞開的被窩。
我是因為太過害怕才違反規定的，Mysty在鑽入被窩感到安心後不斷的安慰自己。

Mysty感到安心後意識到自己離Ivy的距離太過靠近，而且想到自己剛剛悶在被子裡肯定出了一些汗怕Ivy感到噁心想拉開距離時Ivy先一步的把手環在Mysty的腰上。明明剛剛才鑽出被窩的Mysty體溫要比Ivy高但Mysty卻感受到Ivy的手溫度更高，這個認知讓Mysty更無法忽視Ivy手的存在感。
就在Mysty想出聲提醒Ivy兩人的距離時Ivy先一步打斷Mysty想說出口的話。
「可是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我一直很想嘗試和朋友睡同一張床的感覺。」
Mysty在看到Ivy充滿笑意的眼神及聽到Ivy說的話後把原本要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每當Ivy用她那雙像是盛滿世界所有善意的眼睛直視Mysty時，她就無法拒絕Ivy所提的任何要求。
「那就只有今晚。」
Mysty勉強對Ivy也像是對自己說，Ivy聽到Mysty同意後更把Mysty往自己的懷中攬過來。
兩人距離近到Mysty可以感覺到Ivy的呼吸落在自己頭頂，而且因為兩人睡衣都是是吊帶裙的樣式因此Mysty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那些未被衣服覆蓋部分的溫度。
Ivy的手臂為了環住Mysty的腰而擦過Mysty的下手臂，兩人裙子下的雙腿相互交疊。Mysty可以感覺到Ivy的膝蓋正靠在自己右大腿內側，而自己的右腳背緊貼在Ivy的左腳掌。
Mysty不知所措的閉上眼，因為睜開眼便能看到Ivy的胸。Mysty原本一直以為Ivy和自己一樣是偏貧的一方，但今天近距離接觸後才發現Ivy是脫衣有肉的類型。因為閉上眼Mysty更難忽略Ivy身上的茉莉的甜味，Mysty開始懊悔今晚準的備茉莉花作為Ivy的入浴劑，但Mysty仍舊認為Ivy和甜甜的香味十分契合也因為如此才準備了茉莉花。
在Mysty的每一個呼吸間Ivy散落的長髮有時會隨著Mysty的呼吸而搔著Mysty的鼻子，Mysty想伸手把Ivy的頭髮撥攏但現在的姿勢讓她不敢動彈，Mysty還是貪戀著溫暖的懷抱害怕稍微移動Ivy就會鬆開手。
Mysty只能任由Ivy的頭髮偶爾搔著她的鼻子、臉頰然後是眼瞼，Mysty的心臟跳得更加劇烈更像Ivy的頭髮其實是搔過Mysty的心臟。

Ivy看著懷裡的Mysty，即便Ivy認為自己的膚色已經算是白皙但Mysty仍然比自己白一個色階，白得不可思議的Mysty卻是臉頰通紅。Ivy當然知道自己是罪魁禍首，但她覺得Mysty臉紅的樣子十分誘人。從初見Mysty便帶有濃濃的教會色彩，在日常相處之下也完全遵照教會的規定。有時候Ivy想真正像聖女的根本不是她而是Mysty，打從心底的認可不知道在哪的神遵守著不知道究竟是神還是人所定的教義。然而現在滿臉通紅的Mysty腦中的神及教義皆被自己所取代，這是Ivy近期最開心的一件事，因此更加變本加厲的在Mysty額頭上落下一個吻。Mysty在感受到自己落下的吻時驚訝的抬起頭紅暈更從臉上蔓延到耳尖，看到Mysty的反應Ivy開心到笑出聲來，Ivy想就像褻瀆了神一樣。

靠在Ivy胸前的Mysty可以感受到Ivy輕笑時的震動，原本還在糾結都是女性為什麼抱在一起時會如此害羞的Mysty在感受到Ivy落在額頭上的吻時腦袋瞬間停止思考。交疊的手臂、靠在大腿內側Ivy的膝蓋、Ivy身上傳來的花香及剛剛的吻都讓Mysty的腦袋炸開了花，Mysty今晚肯定是睡不著了。
但是當Ivy環著Mysty的右手向上移動到背上輕輕拍打著Mysty的後背時，她鼓譟的心臟像是一下又一下的被Ivy所安撫，一種未曾有過的安全感還是讓Mysty睡著了。
在夢裡她和Ivy牽著手走在花海中。

03
「Ivy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和Ivy躺在床上眼睛已經閉上的Mysty有些口齒不清的問著Ivy，自那天一起相擁入睡後Mysty每天都和Ivy睡在同一張床上。
Mysty也從每天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轉變為時間一到不用Ivy喊便會爬上床等Ivy上床睡覺，偶爾還會出言調戲Ivy然後再讓Ivy無奈的喊出Mysty後惹得Mysty開心的哈哈大笑。
「嗯……因為我喜歡每次靠近妳時妳馬上會臉紅到耳根的反應。」
說完Ivy又靠近Mysty用臉頰蹭了蹭Mysty的臉頰，快睡著的Mysty仍然閉著眼睛對於Ivy的回答有些不滿意而嘟起嘴，但還是把頭埋進Ivy的肩窩鼻腔內充滿Ivy身上的香味。
「Ivy妳每次都欺負我。」
Mysty埋在Ivy肩窩故意用可憐的聲音對著Ivy撒嬌，Mysty知道Ivy很喜歡自己用這種軟軟的像是被欺負的聲音對她撒嬌。
不出所料Ivy開心的笑了幾聲，然後Mysty感覺到自己的頭被Ivy抬起來。Mysty終於捨得睜開眼，抬頭和Ivy對視。
「我喜歡當我靠近時臉紅的妳，我喜歡妳每次嘟嘴裝可憐的樣子，我更喜歡每次妳看著我閃閃發亮時的眼神。」
「就像美麗的蛋白石，但更像我之前見過山上的湖泊迎著落日時波光粼粼的湖面。」
Mysty聽著Ivy一件件細數喜歡自己的地方，只是Mysty的反應和Ivy想像的開心滿足不一樣反而有些窘迫和不安。
Ivy知道Mysty的不安源自於自身的自卑感，教會縱使提供了Mysty成長上所需的物質卻沒給到Mysty成長所需的情感。

「我比較喜歡Ivy，教會的人才不會像妳一樣說故事給我聽還抱著我睡覺，他們只會盯著我背完教義才讓我睡覺。」
在一次Ivy開玩笑的問Mysty教會和自己Mysty比較喜歡誰時Mysty毫不猶豫的回答了自己，這超出了Ivy預設的答案。Ivy知道教會對於Mysty的意義，所以Ivy在問出這個問題時只是想逗一下Mysty沒想到Mysty一秒回答了自己。
Mysty像是終於找到可以傾訴的對象一股腦的告訴Ivy自己是教會大約於自己五歲時在村莊外沒多遠的森林撿回來的孤兒，不是當地村莊原有的住民。
所以她才沒有當地人所有的口音，而被村裡的小孩嘲笑口音而排擠。而村裡的大人都對Mysty說她很好運，正好在聖女的祈福活動後教會把在彌留之際的她撿回來都是聖女的祈福的保佑。
「所以我很高興這次能被選上照顧聖女的職務，而且因為這樣我才能認識Ivy。」
Ivy看著笑得開懷的Mysty什麼都沒說，只是笑著附和著能遇見Mysty也是她很高興的事。同時她也想著Mysty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了嗎？如果妳還是覺得妳不足以讓人喜歡，我可以每天都對妳說我喜歡妳的地方。」
「我是在想，等祈福活動結束後妳還會願意和我成為朋友嗎？」
Ivy原本緩緩撫著Mysty頭髮的手因為Mysty突然的提問而停下了，Mysty感受到Ivy停下來的手後更加不安忍不住抓住Ivy的睡衣。
「妳為什麼會這麼問？」
Ivy的眼神突然變得陌生，那是Mysty沒見過的情緒。是一種更為尖銳又陰暗的感覺，Ivy在Mysty面前從來沒有露出這種表情。
「因為我們現在是整天都在一起，但是等祈福活動結束後Ivy妳就不用一直待在屋子裡你可以去找其他人當妳的朋友。」
Mysty看著眼前透露出冰冷的Ivy支支吾吾的說出了自己的顧慮，Mysty一直覺得Ivy是因為別無選擇才和自己成為朋友。當有比自己好的選項出現時Ivy就可能選擇別人，在Mysty的想法中自己永遠不會是他人的第一選擇。
聽完Mysty的話後Ivy剛剛流露的冰冷一瞬間煙消雲散，她又露出Mysty所熟悉的溫暖眼神但Mysty覺得她似乎從中看到些許的哀傷。
「Mysty如果可以，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帶妳去看所有我見過的事物。」
Ivy說完又為Mysty的額頭上獻上一吻，然後輕拍著Mysty的後背。正如每個夜晚哄睡Mysty的動作，Mysty享受著Ivy的安撫時睏意又襲來。
「那等祈福活動結束後我們可以一起去看你說的湖嗎？」
在Mysty閉著眼睛快進入夢鄉時迷迷糊糊的問了Ivy，然而這次Ivy不像以往Mysty央求她任何事一樣快速的答應，她只是沉默的輕拍著Mysty的後背。
「……如果有以後。」
直至Mysty的完全進入夢鄉前Ivy才緩緩的回答，然而被睡意吞沒的Mysty來不及詢問Ivy的如果是什麼意思便被拉進來美夢中。

04
Mysty覺得Ivy似乎隱瞞了自己某些事，因為每當Mysty問到祈福的事以及談到未來的事時Ivy總是看著她微笑或是輕巧得轉移話題。
Ivy很懂得如何讓思緒跳脫的Mysty轉移注意力在別的地方，Mysty事後總是怪自己的不爭氣。
但這也讓Mysty發現自己對於所謂的祈福活動根本不了解，她所知道的只有聖女進行祈福活動但所謂的祈福儀式該怎麼進行自己根本沒頭緒。
正好Ivy最近頻頻向Mysty要求去採買或處理一些必須要外出的事務，因此Mysty有大把的時間在外向他人打聽祈福儀式。
「聖女大人會在教堂裡為村子裡的大家祈福。」
「村裡能作物豐收多虧聖女大人的祈福。」
「要是沒有聖女大人的祈福儀式村子不可能這麼和平。」
「總之是因為聖女大人我們才能過上這種幸福的日子，聽從教會的指示就對了。」
然而克服了心理障礙主動向他人搭話的Mysty並沒有得到多少情報，所有人對於祈福活動的敘述像是對了口徑僅止於聖女會進行祈福儀式便沒了下文。
而且教會告訴自己祈福儀式是聖女在教堂內進行一天一夜為村子禱告，但Mysty對於這個解釋感到存疑。

距離祈福儀式剩下一個月左右的期間，Ivy留給她的自由活動時間越來越多Mysty幾乎只在晚上要睡覺時能見到Ivy。而Mysty仍然不知道祈福儀式隱藏著什麼，這件事讓Mysty心中的不安不斷擴大。
Mysty走在回去Ivy所住的房屋時仍然不斷思考著這些日子所得到的情報想整理出隱藏的真相，而分神的Mysty在經過一個暗巷時沒注意到從其中伸出的手而被拉進了暗巷中。
被人從背後摀住嘴逐漸被拖入暗巷深處的Mysty用力的用腿踢著後方的人，並試圖把摀住嘴巴的手扒開。
「嘻嘻嘻我跟你說我的女兒之前也是聖女，她為了村子的幸福去進行了祈福儀式。」
原本還在掙扎的Mysty聽到身後的人提到聖女便停止了掙扎，Mysty也從說話的聲音判斷出自己身後的人是村子裡公認的瘋女人。
她常常上一秒還笑著下一秒又開始咒罵起來，Mysty也被教會告知過這個人被詛咒了要離她遠一點。因此之前Mysty看到她都會躲得遠遠的，但現在Mysty有預感她可以從這個被公認的瘋女人口中得出真相。
「我的女兒為了村子的繁榮去到了神的身邊，她成為了神的助手也為村子裡的所有人帶來幸福。」
Mysty被身後的女人扳過被迫和她面對面，眼前的女人披頭散髮歪著頭，瘦得臉頰都凹陷一邊說一邊笑並試圖把自己的嘴角咧到最極致。而女人說完後便開始瘋狂大笑，越笑越大聲但她卻一直流淚。
看著眼前的人Mysty渾身起雞皮疙瘩她被女人嚇得眼淚都快掉出來，她很想逃走並且從女人先前說的話Mysty大概猜到了他女兒的下場，但她還是開口問眼前的女人。
「那……祈福儀式後你的女兒呢？」
「他們奪走了我的女兒，什麼祈福儀式都是狗屁他們只是在獻祭自以為這樣就能獲得安寧。」
聽到Mysty的問題後原本邊哭邊笑的女人瞬間收了聲音也停止流淚，她變得面目猙獰開始對著Mysty大吼。Mysty在女人的大吼中終於留下了眼淚，她奮力甩開用力拉著自己肩膀的手轉身跑走。
「總有一天被奪走生命的會變成他們。」
這句話在Mysty的奔跑中逐漸變得小聲。

05
離開暗巷的Mysty用畢生最快的速度奔跑回到有Ivy的屋子，她重重的關上門背靠在門上不斷喘氣。
「看來妳知道了。」
因為過度換氣腦袋有些昏沉的Mysty聽到Ivy的聲音想望向Ivy，抬頭卻發現視線模糊根本看不清Ivy。
Ivy走到Mysty面前輕輕的用手帕擦了Mysty的眼睛視線才從模糊轉為清晰，Mysty才發現自己仍在流淚。
「教會在騙我所有人都在騙我，連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嗎？」
Mysty哽咽的問Ivy，Ivy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下場而自己又是教會派來監督她的人。那她怎麼可能真的喜歡自己，誰會對一個宣判自己生命剩餘時間的人好。想到Ivy所說的喜歡以及對自己的好可能都是假象Mysty感覺自己整個人像被人倒吊著，腦子像是充血難以思考任何事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感覺想吐但卡在喉嚨。
「一開始是，但後來我是真的喜歡上妳。妳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想讓妳自己去尋找真相在知道一切後由自己做判斷。」
Ivy看著眼前哭得難以呼吸的Mysty心疼得抱著她，輕輕安撫著Mysty。聽到Ivy告白的Mysty才慢慢停止哭泣，但因為剛剛哭得太激烈一時難以停下Mysty一邊吸鼻子又時不時打嗝。
「我……我也喜歡Ivy。」
聽到仍舊不斷啜泣的Mysty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回應自己的喜歡的Ivy真的覺得Mysty可愛過頭，替Mysty把臉上的淚擦乾後的Ivy和Mysty額頭相抵，用鼻尖輕輕的磨過Mysty的鼻尖。
「所以妳知道真相了，妳還想讓教會的祈福儀式進行嗎。如果妳想我願意為了妳成為聖女，執行完儀式。」
「不要！我不要Ivy成為聖女更不要讓祈福儀式進行，他們沒資格決定妳的生死。」
Mysty急忙打斷Ivy的話，她一想到Ivy被教會和村裡的所有人選為祭祀神的祭品她就忍不住憤怒。
感受到Mysty憤怒的Ivy用手指磨蹭Mysty的手指，Ivy她隱藏在乖巧外表下的叛逆終於得以釋放。
「那麼Mysty妳願意和我一起違背神嗎。」
她甚至不用問句。

06
Mysty被Ivy拉著奔跑在森林裡，缺乏運動的Mysty在快速奔跑中過度換氣。她甚至能在每一個呼吸間感覺到血的味道，但Mysty覺得這是她活到現在最痛快的時刻。
在她們背後是被橘色火焰吞噬的村莊。
畢竟有誰能想到教會洗腦下長大的Mysty學會了思考和質疑，並且在徹夜飲酒狂歡下誰又會去防範兩個根本未成年的少女。
她們搜集了一整月的煤油去潑灑在教堂、聖女居住的小屋以及一些住宅。木造建築加速了火舌吞沒一切的速度，尖叫聲及哀號聲壯大了這村莊有史以來最盛大的一場獻祭。
而唯一一個拍手笑著迎接這場獻祭的是前任聖女的母親，被稱為瘋子的女人。
去他媽的神，Mysty想。
她還要和Ivy去看盛開的波斯菊、在樹陰下靠在一起看書還要去看據說和她眼睛一樣的湖泊。
她們還有許多的以後。
所以什麼狗屁的神都別想阻止我和Ivy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