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Search
    Create an account to secretly follow the author.
    Sign Up, Sign In

    HH橙鸟

    单机语废社恐……但是欢迎各位来我这吃饭(颠勺)

    ☆quiet follow Send AirSkeb request Yell with Emoji 💖 👍 🎉 😍
    POIPOI 48

    HH橙鸟

    ☆quiet follow

    瞎几把扯淡的南极唠嗑小故事,没什么意思

    【鲁次】极地夜话“所以我们还要被困在这里多久?”

    次元大介端着碗,看了看里面颜色诡异的糊状物。他们已经是第三顿吃这个了,虽然鲁邦说这个是麦片,但是说实话,吃进嘴里和呕吐物没什么两样。但更糟糕的是,如果不立刻把这碗东西吃掉,要是稍微犹豫一会,它们就会在碗底冻成块石头,而他就要饿着肚子吹几个小时的冷风。

    “不要那么急躁嘛,次元,风总是要停的。而且我找到的这个地方不是很好吗?”鲁邦面不改色地嚼着麦片,语气平常得好像他们是在据点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肉酱意面。

    枪手认命地把那些糊状物往嘴里倒,注定地怀念他们的上一个据点,虽然只有一个房间还只有一张床,但和他们现在待的地方比起来就像是豪华的宫殿——不管怎么说,那里至少还有暖气和威士忌,而不是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坐在这吃一份恶心过头的晚饭。

    ——应该是晚饭吧,他现在对时间没了概念,从睁开眼开始到闭上眼结束,一天二十四小时全部是夜色笼罩。南极洲已经陷入长达六个月的极夜,而他们两个倒霉的小偷偏偏要这时候来。

    风暴仍未停歇。

    他们的小炉子还在尽职尽责地烧着,拳头大小的火焰,让水壶里的积雪慢慢融化成热水,刚好够两个人喝。水差不多开了,鲁邦就掏出个小铁盒子,奢侈地捻了一小撮茶叶丢进壶里,晚饭后的娱乐活动就是这个。次元大介不太喜欢绿茶的味道,但很显然这是他们唯一能带进行李的饮料,天寒地冻时喝点热的总是能心情好点。

    前一天的这个时候,或者说,两顿饭之前——准确的时间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枪手钟爱的绿水鬼在刚来这片冰封大陆没多久后就被冻到罢工,二人另外准备的电子表也被磁场干扰得没了准头——他们还对这场风暴的结束充满希望,喝完茶早早钻进了睡袋里,期待醒来后就能继续向着目的地前进。只是今天,茶水很快就见了底,但两人都没有什么要去睡觉的意思。

    次元大介靠着背后的木板半仰着头发呆,视野被帽檐遮住一部分,只能看到水汽升至半空又变成冰尘簌簌落下。现在他又觉得这确实是个好地方了,和他们被吹飞的帐篷比起来,至少还能扛住夹着石块和碎冰的狂风——相当不可思议,他们在离岸好几公里的冰原上找到了一艘船。鲁邦这么说的时候,他一度以为是这家伙终于被冻出了幻觉,但那确实是艘船,毋庸置疑的,一艘大型沉船的遗骸。不知道是什么机缘巧合下它被冻在了这个离岸有些距离的地方,船身整个颠倒了,船底朝上,一半在冰层下,一半裸露在风中,奇迹一般拯救了两名可怜的小偷的性命。他们从船身的一个破洞钻进去,在后半截还算完好的船舱驻扎下,这就成了他们后面几天的新据点。

    应急灯亮着惨淡的光,堪堪能照亮一个角落,剩下的光源就是那个小火炉,昏黄的火焰带来微薄的暖意。盯着头顶倒悬的龙骨太久,次元大介后知后觉地有些头晕,天地颠倒的错觉让他一时间难以呼吸,深吸了几口气后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意外对上了鲁邦的双眼。

    这家伙好像一直盯着这边似的,没什么意外的神情,但也没说话,只是眨了眨眼。船舱里安静了几秒钟,往常这时候都该是对方挑起话头,但今天却好像就等着自己出声,于是枪手不得不开口问道:“怎么了?”

    “啊……没什么,就是在好奇次元你在想什么。”鲁邦换了个姿势,双手撑着下巴,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搭档。他们好像很少有这种什么都不干就是面对面坐着的情况,一般来说,至少能出去转转,找点乐子,而不是被困在一个几平米的狭小舱室里无所事事。

    次元大介回忆了一下刚刚脑子里的跑马灯,从上一个据点到今天的晚饭,最后笑了下,从衣服夹层里掏出烟,凑到火炉前点上。“我在想你这件外套的品味真的很烂,像是个大号牛角包。”

    鲁邦没绷住表情,被他逗笑了,干脆坐到炉子旁,又往壶里抓了捧雪,“什么啊,你和我穿的是同一款外套诶——不过我承认这件外套是真的很丑。”

    “说起来,我们为什么会穿着这么丑的衣服在这里。”

    “当然是因为我们的目标就在这里嘛……冰原的某个地方。”

    “某个地方。”次元大介强调道,“来之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某个地方嘛——次元,你得原谅我,毕竟从一百多年前起,多少冒险家都没有彻底征服这片神秘的大陆,我也只是听到些很有趣的传说。”鲁邦笑着伸出手,拿走那支烧到一半的烟,塞进了自己嘴里。他深吸一口,好半天才不舍地把烟气吐出来。

    “抽你自己的烟去。”虽然这样说,次元大介倒也没有再把烟要回来的意思,他学着鲁邦的样子坐到了火炉边,搓了搓手,决定等下再给自己倒一杯茶喝。

    “节俭是个好习惯,因为你知道我们的存货其实不太够。”

    回答他的是枪手从鼻腔里挤出来的一声冷哼。

    壶里的水冒起了小气泡,水蒸气接替了白色的烟雾吹到两人脸上,确实有一瞬沾湿了地球尽头的干燥空气,但很快又和风雪混为一体。

    “所以——你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传说而来?我想象不出这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传说当然有很多啦……最出名的应该是那个,失落的文明大陆、地心世界的入口。据说千年前的某个文明在这里发展,却被大灾难摧毁,剩下的人为了避难搬入了地底生活——但他们也没逃过此劫,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只留下一座地下古城……什么的。”

    “你认真的?这听起来像哄小孩睡觉的那种故事。”

    鲁邦耸耸肩,没有解释,但看表情大概也是不信的。他拉开外套,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依次摆到地上。“实际上我找到的是这几张地图,1513年的雷斯地图、1531年的心型世界地图、1569年的墨卡托地图、1737年的菲利普布阿奇地图,都自称是参考了古地图所绘制,和近些年通过遥感探测的南极大陆基岩形状非常接近——海岸线、山脉线都能对上。”

    “不觉得这件事很有趣吗?现在公认的观点是,南极洲在十九世纪才被探险家们发现并探索,几百年前甚至千年前的人们是怎么绘制出这份地图的?也许那时的南极大陆确实有一个古文明的存在。”

    他又掏出个小本子,翻了两页朗读道:“战争结束后,他们仍然对那个神秘世界不死心,派遣了相当多的人员前去……之前纳粹的行动虽然失败,但还是给了他们希望,他们始终相信大陆尽头隐藏着那个秘密,让他们的付出有所收获……”又往后翻了翻,继续道,“这场行动草草结束了,詹姆斯不肯透露实情,但有传闻说他们损失惨重……我就知道……事情并不会如他们所愿……一切都结束了,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直到无法开口的那天。”

    “在打哑谜吗?”

    “有秘密却不能说出来是很痛苦的哦,所以只能写下这些模糊的内容宣泄一下情绪吧。”鲁邦合上本子,也摆到照片旁边,指了指已经残破的纸页,“这是二战后驻美的一位德国地理学家的手记,仅剩这一本,夹在废纸堆里被藏在了老宅的阁楼上,最近才被后人找出来。”

    次元大介用揶揄的语气笑了两声,催促他别再卖关子,赶紧把那些关键的东西说出来,“所以你想要接替这位科学家先生研究神秘的南极大陆?如果真的有一个古文明曾经存在,不要告诉我你是来考古的。”

    “我当然没有那么伟大——考古这种事情还是留给专家们,我只是一介小偷,费尽辛苦到这里来只有一个理由,宝藏——阿兹特克的宝藏,大量的黄金和珠宝,我们绝对不虚此行。”

    绿茶的香气恰到好处地从壶嘴里溢出来。枪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紧接眼前又出现另一只手。小偷先生笑嘻嘻地把杯子递过去,要搭档给自己也满上。

    两人又捧上了热茶,不约而同地长长舒了口气。

    “你是说,纳粹和美军都在找的是这个宝藏?”次元大介喝了口茶,继续刚才的话题。

    “黄金嘛——战争可是个烧钱的买卖,哪个军队不缺钱呢?光是这一点就很有吸引力了。”

    前雇佣兵先生心领神会地哼笑了一声。

    “不过,阿兹特克黄金的传说你应该听说过才对,这可是是美洲大陆上最传奇的宝藏故事之一了,很多人甚至相信它被藏在美国。”

    “你要是这么说……我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被西班牙人消灭的阿兹特克,在墨西哥湾游荡的亡灵。”

    “Bingo~”鲁邦打了个响指,“就是那个。但这些淘金者都不知道的是,阿兹特克人带到墨西哥的黄金只是很少一部分,他们祖祖辈辈积累的财富都在一个无人知晓的极境。”

    “感谢那位热衷写日记的科学家——我们应该吸取教训,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千万不要写出来,哪怕是用了加密文字,破解起来也不会太难。”他把手记翻到画着奇怪图案的一页,得意洋洋地解释道,“科学家先生——他的资料好像全部被毁掉了,日记里偶尔会出现一个名字“亚兰”,那我们就称呼他为亚兰先生吧。”

    “亚兰先生大概是阿兹特克的某一位幸存者的后裔,虽然几百年后这种血缘关系已经很淡了,但那种天赋还印刻在他的基因里:他发现自己可以看懂阿兹特克人使用的文字。最开始他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参与了很多相关的研究,直到他发现了黄金的秘密——而军方也得知他发现了这个秘密。”

    “黄金总是很有吸引力嘛——军方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得到这份宝藏,但亚兰先生却不想让先祖的秘密落在这些人手上——虽然先前的研究内容已经暴露了太多,但他隐瞒了最关键的、找到藏宝地的方法。”

    “你得到了这个方法?”次元大介几乎要听困了,又往嘴里灌了一口茶,“你还没说清楚,为什么美洲文明的黄金会藏在这个鬼地方。”

    “因为根据阿兹特克的传说,他们的祖先是来自一个叫阿兹特兰的地方,而阿兹特兰的一种含义就是‘白色’——你看,所有的传说都对上号了。”

    “找到藏宝地的方法——”枪手又催促道。

    “是、是……哇,次元,你真的很没耐心诶。”

    “这不能怪我,如果是在有暖气的房间里,我一定没这么心急。”

    “你只会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说真的,那张沙发也没比这里舒服多少吧,硬邦邦的,你居然能一天到晚都躺那上面。”

    “那你还跟我抢位置?”

    鲁邦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回到他们谈论的正事上。要是放任这样的对话再发展下去,马上会变得不比小学男生的吵架高级多少。“啊——之前是在说寻找藏宝地的方法,亚兰先生确实在日记里提到了这个秘密,但他没有具体解释清楚,我所知道的关键就是,一定要在极夜的情况下来到南极。”

    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很奏效,次元大介很快忘记了鲁邦刚才的那些言论,转而让他仔细说说这个寻宝的关键。

    “在这片大陆的某个地方……”说到这个词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笑起来。笑完后鲁邦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是阿兹特克先祖的圣地,类似班戈绿洲那样的地方,他们把所有的财富藏在祭祀的神庙里,但那个地方需要特殊的指引才能到达——亚兰先生的原话是,‘空中的神示’。”

    “这可真是相当浪漫的地图……次元,猜到是什么了吗?”

    这倒是个不难的谜题,何况提示已经这么明显了,次元大介略微思考后就给出了答案:“只能在极夜看到的话,是那个吧——极光。”

    鲁邦点点头,笃定道,“对阿兹特克人来说,‘太阳’是最重要的存在,他们甚至有定期向太阳祭祀人血与心脏的习俗,所以,进入神庙受到的指引一定和太阳有关——而极光确实是源于太阳活动,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对‘空中的神示’的最合理解释。”

    “阿兹特克的先祖似乎有在白昼也能刻画极光投影的技术,不过已经彻底失传了,所以我们挑在这时候前来拜访也是迫不得已。”他指向那四幅地图,又拿起遥感卫星拍下的基岩图像,“虽然从理论上来说,极光的出现和形状并不规律,南极大陆当年的确切地形也无从考证,更糟糕的是,亚兰先生也没有交代详细的方法……”

    听到这里,次元大介再一次没忍住,打断了他,“也就是说,到了南极之后的计划你都没准备?”

    “看看再说嘛……”鲁邦挠了挠下巴,难得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情,讪笑道,“说不定一看到极光我就搞懂了……嗯……我想,最多两次,不,三次之内一定能解开谜底。”

    “……”次元大介瞪着他快有半分钟,“我真是疯了才会跟着你来这里。”

    “别这么说嘛,我还是很有把握的——这么多线索摆在眼前,何况解谜的奖品是黄金和珠宝,身为小偷的尊严不允许我错过这种机会。”虽然他这种“小偷的尊严”几乎每个月都要发挥一两次。

    “人们一般会把这种行为称作找死,而不是解谜。”

    鲁邦似乎觉得这句话特别有趣,坐直了些,前倾着身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家搭档,“即使是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次元,你会觉得我们的行动是在送死?”他露出那种相当灿烂的笑容,但把声音压得又低又轻,几乎湮没在风里,“或许不止这一次,而是每一次。”

    听到这个问题,次元大介愣了好一会,他好像只是顺着话头随便吐槽鲁邦几句,却被问得不得不认真回答。大概是他今晚的话说得够多了,心里的想法在这种惯性下毫无保留地从嗓子里吐出来,“……大概是担心过,说实话,我不太想看见你的尸体。”

    这句话后,船舱内久违地安静了几秒。两位搭档互相盯着对方,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直到有人主动打破僵局。

    他不擅长这种事,但今晚已经是第二次这样做。次元大介摊开手笑道,“不过对于你和我来说,能痛快地死掉大概也算一种不错的结局吧。”

    鲁邦又被逗笑了,今晚第二次,脸上的表情没绷住。“这样说的话,死在这里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他比划着,像个称职的推销员,“说不定会变成化石哦。次元,你想象一下,几百年后,也许会有人在终年不化的冰层里面发现我们,死亡被完美地冻结在时间里,成为比生命更永恒的存在。”

    次元大介似乎是被说服了——他总是很快被鲁邦说服——想象了一下百年后的这种可能性,“那我们现在得摆个漂亮点的姿势,不能让那群家伙看笑话。”

    “我猜你一定要摆那个躺在沙发上的动作,你能保持那个姿势一整天。”鲁邦模仿他平常躺在沙发上的样子。

    “我还是会起来活动一下的——你又能好到哪去,可以在床上睡一整天。”次元大介反驳道,并且抱怨这种时候总是要自己做完饭叫他起床。

    “那是因为在工作期间我基本不睡觉,拜托,是谁一直在休息……好吧,那我们就假装一个人在沙发上,一个人在床上,舒服点总是好的。”

    “位置呢,总归是一个要待几百上千年的地方,总得好好挑选一下。”枪手又提出一个问题。

    “这里就不错,他们大概会以为我们是遇难的水手,猜不出我们的真实身份,直到有人发现他们弄错了,大错特错,场面一定会相当有趣。”一想到这个坏主意可能造成的后果,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鲁邦几乎用脑袋把背后的木板撞破,次元大介则是差点把他们的炉子踢翻。

    手忙脚乱地把炉子扶正,他们还是止不住笑,只是收敛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鲁邦脸上还带着没消去的笑意,开口道,“这样的话,还是及时行乐比较好哩。”

    “比如说?”

    “再抽一支烟怎么样?去他妈的节俭,我喜欢奢侈的感觉。”

    “真是个好主意。”次元大介不能更赞同这个提议了。

    两支烟伸向小炉子,同时在火焰中被点燃。味道迥异的两道烟雾盘旋而上,在船舱笼罩的顶端不分彼此地融成一团。

    烟草静静地燃烧。

    他们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支烟的时间、还是又过了一天一夜?没人知道确切的时间。

    总之,鲁邦突然开口道:“风停了。”

    “是吗?”次元大介转了下自己僵硬的脖子,从地上站起来,穿过层层船舱,走在延伸的龙骨下,直到到他们进入的那个洞口,探头向外看了一眼,“鲁邦,极光出现了。”

    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后,鲁邦从舱内冒出来,拖着两大包行李,“这么巧,那我们出发吧。”

    “去哪?你已经知道我们目的地的具体位置了?”

    “还没有,但是……一定在某个地方嘛。”他眨了眨眼,把一个大背包递给枪手,又背上自己的那份。

    “某个地方——”次元大介低笑了声,和鲁邦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冰雪中。

    巨大的绿色辉光横亘在夜空,照映着无尽的白色荒漠。浩瀚的天地之间,那两个身影相当渺小,也相当醒目。

    “走吧。”


    ——————

    如果能埋在南极的冰川里真是世界第一的浪漫……虽然感觉有些不环保,但埋两个人的位置还是有的吧(笑)



    Tap to full screen .Repost is prohibited
    💖💘💖❤💕😍
    Let's send reactions!
    Replies from the crea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