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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H橙鸟

    单机语废社恐……但是欢迎各位来我这吃饭(颠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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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H橙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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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几个月前突发恶疾写完的一篇,趁着圣诞放出

    【鲁次】浮生+++

    次元大介,35岁,是普通社畜。

    如字面含义,他只是个最平凡的上班族,一周六天,早八晚六,偶尔加班,和周围大多数人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他很喜欢自己的工作,无论是工资、工作量还是通勤距离,综合下来都相当不错。虽然父母在自己小时候就因为意外去世了,他在孤儿院长大,但院长女士是个相当好的人,他没有遭受苛待、没有悲惨的童年、安安稳稳成长到了踏入社会的年纪,又很幸运地找到了这样一份很棒的工作。即使孤儿院的大家并不是真的亲密到像一家人一样,当然也有那种不愉快的回忆,但他仍然对此感到满足。

    平淡却幸福的生活,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

    所以谁能给他解释一下为什么他正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在大马路上飙车,背后还时不时有子弹射过来,已经打掉了一边的后视镜。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拽着车顶的把手不敢放松,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从碎得只剩窗框的车窗里滚出去。

    旁边开车的家伙像是脑子有病一样笑个不停,还用一种让人很火大的语气反问道:“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次元大介心想我知道个屁。这事本来跟他没有半点关系,要不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傻逼,自己早该吃完饭躺在家里的沙发上舒舒服服地看电视了。

    时间倒回一天前。

    今天下班不算早,已经过了平时的晚饭时间。次元大介作为普通的打工人,刚刚结束了一天工作,他和周围的同事打了声招呼,拎着外套走出房间。四月末的天气已经不冷了,但是早晚的温差有些大,这个点在室外还是要披件衣服挡一下风。

    电梯间,显示屏上的数字缓慢改变着。按下按键的时候刚好错过了往下的电梯,他现在不得不多浪费几分钟,等电梯下到底层再重新上来。倒是也不着急,他一个人住,本来约好的相亲也因为加班,提前打电话改到了周末,所以他根本没有必要对这几分钟感到焦躁。

    一声轻响,到达的电梯打开门,里面没有人,毕竟不是下班高峰期,这一层也刚好只有他这时候离开。他走进去,按了一楼,电梯门又缓缓关上。

    机械平稳地运行着,向下降的过程丝毫没有失重感,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点规律的白噪音和自己的呼吸声——不知道为什么,次元大介盯着闭合的电梯门,心脏无来由地猛烈跳动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一种与生俱来的预感正在应验。

    叮——

    没注意的时候,一楼已经到了。从正在扩张的门缝里,大概能看到外面好像是有人在等电梯。他稍微往旁边让了一点,避免自己走出去时挡到要进来的人。

    结果那家伙并没有要进电梯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和他擦肩而过。

    次元大介要走出大楼的时候回头,发现他还站在那里。电梯门关上后,走廊的灯光昏暗,看不清什么,只在他的瞳孔上留下一个红色的烙印。

    ——莫名其妙。他这么对自己说,然后很快忘掉了这件事,回到住处,在电视前消磨掉剩下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从沙发上醒来,电视还亮着,一晚上没关,他就这么睡着了。倒也算习惯,只是爬起来后感觉左肩隐隐地有些疼痛。着凉了?不过不影响活动,他也就没管,匆匆洗漱后就赶着出了门。

    没什么特别的一天。从早上开始坐在电脑前,中午简单吃了个饭,下午又盯着屏幕,手里敲着键盘,到了差不多的时间就下班——次元大介突然走神,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做。但屏幕上的文档内容已经满满当当的。

    今天的电梯间还是只有他一个人,按下的按键、跳动的数字、连等待的时间都好像和昨天一模一样。他站在紧闭的电梯门后,却似乎穿透门看到了那个红色的身影——

    然后那个家伙真的再一次出现在电梯外,一切都是昨日重现。次元大介觉得说不出来的心慌,下意识加快了脚步,想赶快离开这里。

    但在经过那人的一瞬间耳边突然响起:

    “晚上好啊,次元。”

    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男人,却用一种熟过头的语气来搭话。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次元大介停了下来,皱着眉毛再次回忆了一下,肯定自己确实不认识对方。

    “啊……时间有点来不及了,不如我们边走边聊?”男人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腕,抬起头露出那种相当无辜的微笑,“至于我是谁——我是你的潜意识,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叫我鲁邦。”

    次元大介现在确定了,这家伙大概是个疯子,精神有问题的那种。他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干脆没搭理他,抬脚继续往外走去。

    脚步声很快跟了上来。他有点不耐烦地回头,看到对方笑眯眯地走在他侧后方的三步远外。

    “为什么你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没有得到回答,但男人也没有继续追问,依旧耐心地跟在后面。

    次元大介发现自己并不害怕,只是有点心烦意乱。他觉得这很奇怪——被一个看起来有一定攻击能力的成年男性,以一种奇怪的理由尾随着,产生紧张或者恐慌之类的情绪都是人之常情,反倒是像自己这样才不正常。他终于又停下脚步,用为数不多的耐心回答了之前的问题:

    “你要我怎么相信我的潜意识是一个和我长得没一点相似的家伙,还有自己的名字……”

    “鲁邦。”对方立刻接话道,“鲁邦三世。”

    “……好吧,鲁邦三世,为什么我的潜意识会叫鲁邦三世。”

    “这个问题得问你自己。”那家伙答得理直气壮,“我只是你的潜意识,所以这一切都要问你自己 。”接着他补充道,“叫我鲁邦就可以了。”

    “我不认为我的潜意识会是这样的形象,他也不可能叫什么鲁邦,最关键的是——他不应该站在我面前而且所有人都能看得到。”次元大介觉得自己表达得够清楚了,“你有你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吗?”他决定当一回烂好人,把这个精神病送到他该去的地方去。

    “哦——”自称鲁邦的男人用古怪的语调轻轻笑了下,没露出什么被冒犯到的表情,“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他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个沉甸甸冰凉凉的东西塞进次元大介的手里,动作快到来不及被拒绝。

    “什么……”低头看清了手上的东西,一把枪,当了半辈子守法公民的次元大介差点直接把它丢出去。他紧张地看了一眼身边来来往往的路人,拿也不是扔也不是,不尴不尬地把手悬在了半空,面前的罪魁祸首还像是在津津有味地欣赏他的反应一样。现在精神病都允许带枪了吗?还是说这是什么新型的敲诈方式,马上会有穿着警服的家伙蹦出来说不给钱就要把他抓去坐牢?或者也有这种可能吧,这其实只是个玩具模型,做得很逼真而已,仔细看其实并不能使用——这么想着,他下意识很顺手地甩开弹匣。

    这玩意绝对不是模型!所有的质感都显示着这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左轮手枪,装着满弹匣的六颗子弹,在等什么人去扣动那个扳机。

    “你什么意思!”他压低了声音吼道,恨不得伸手揪住对方的领子再往那张笑嘻嘻的脸上揍一拳——但凡没有拿着这个烫手的金属物不知道往哪里藏的话,他一定会这样做。

    鲁邦只是答非所问地说道:“时间到了。”然后他也掏出了枪,刚举好对着街角,就有一群同样拿着枪的人冲出来。

    “如果不想死的话,”他回头对着次元大介笑了笑,“开枪。”

    这句话好像一个信号,话音刚落下,连绵的枪声毫无征兆地响起。附近已经没有其他人,可能是早就跑掉了,空旷的街道上只有一群黑衣人一边开着枪一边往这边跑,子弹飞得到处都是,地面上尘土飞溅。

    那个红衣服的男人习以为常地反击,脸上甚至还挂着浅笑,拽着旁边还在发呆的家伙躲闪着,躲到掩体后面,有条不紊地一枪一枪阻着对方的来路。

    这他妈到底算什么事!次元大介简直要崩溃了,刚刚耳朵旁边擦过去一颗子弹,再偏一点他怕是就要和自己的脑袋说拜拜了。他回过神来,把枪甩回到鲁邦身上,“这跟我没有关系!”

    “现在有没有关系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还是说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的解释?”

    “去你妈的!”他只好又接过对面塞来的左轮,右手抓在了枪柄上,“我又没用过这玩意!”

    “啊、啊,就是那样嘛,瞄准、扣动扳机,砰——”鲁邦用空着的左手比了个幼稚的开枪动作,还抬到嘴前吹了吹指尖,“是不是很简单?反正那么多人,随便往哪都能打中一两个吧。”这种听起来只有敷衍的回答,次元大介觉得自己今天多半是要命丧当场了,但现在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完全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地抬手,食指用力一勾。后坐力震得他从虎口到肩胛骨都在发麻,这回却没松手,死死抓着枪把。

    对面突然一阵喧哗。

    “喔,很有天赋嘛。”鲁邦踮脚看了看,表情有点幸灾乐祸地笑道,“一枪就把他们老大的脑袋干碎了。”

    次元大介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不过还有个坏消息是,他们决定和我们死磕到底,给老大报仇。”还是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但是身体已经很诚实地转头就跑了,“上车!”红西装行云流水地钻进旁边一辆黄色的小轿车里,钥匙一拧打着了火,从车窗探出头来喊道,“快点,次元,发什么呆呢。”

    对面的人手好像又增多了,乌泱泱一大片像潮水似的涌来。黑色的车队从道路两旁冒出来包抄他们。

    “这是你的车?刚才你怎么不开着车跑!”次元大介咬牙切齿地甩上副驾驶的车门,又大声骂了一句脏话。他越来越搞不懂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

    鲁邦直接忽略了他的问题,只是说了句“抓好了”。顷刻间,菲亚特的马达猛烈地轰鸣一声,以一种不应该出现在城市里的速度疾射而出,迎着火力冲到对方拦截的车墙之前。子弹打在车身上,又打碎了前挡玻璃,次元大介被碎玻璃扑了一身。他还来不及继续咒骂那个不要命的驾驶员,一个甩尾加急刹,黄色的小车就在一众惊诧的目光中借着撞上障碍物瞬间的力跃起到半空中,倒着打横翻了过去,又转了半圈才四轮着地。下一秒,小黄车就加速消失在了街角,追兵们终于反应过来,也发动汽车跟了上去。

    “次元?”鲁邦三心二意地开着车,时不时抽空向后开几枪,顺便关心一下可怜的副驾驶,“还好吧?”

    能好就有鬼了。次元大介把惊魂未定的心脏咽回嗓子里,这种疯狂的开车技术他绝对不想体验第二次。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闲着,从车窗往后开枪,射他们的轮胎。”

    不过他还能怎么办,这种看上去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不干也得干,唯一能做的抗议可能就是又大骂了一遍这个莫名其妙把他卷进这种事的家伙。对方被骂了也不以为意,只是继续催着他开枪。

    子弹随着他扣下扳机的动作射出,第一枪歪得离谱,但是接下来每枪都更准确,等到第五发子弹的时候,他听到后面传来急刹车的声音。

    “没子弹了!”

    “车里有,你找找。”

    果然从前排的储物箱里找到许多,次元大介拿着那些子弹,没有发现自己几乎没多少犹豫的,很快完成了退弹壳和重新填装的动作。枪声再次响起,更流畅的,后面追着的刹车声也频繁了起来。等到又开过一个转角,他再探出头,看到他们已经把追兵甩掉了。

    姑且是松了口气,他重重靠回椅背上,盯着手里的枪。亲切,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这把枪握在掌心的触感竟然如此亲切。“为什么是我,”他问道,“你为什么要找上我,我这时候本来该躺在家里看电视,明天应该要去上班。”

    火石摩擦的声音轻响,微不可察的灼烧气味被吸进鼻腔。鲁邦点燃了一根烟,神色古怪地笑着。“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你是说有人指使你这么做?谁?我不觉得我和什么人……”那支烟被塞进次元大介的嘴里,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是你让我过来的,次元,是你。”

    “不,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你。”他气愤地从座椅上跳起来,大吼道,“我为什么要让你来毁了我的生活!”

    鲁邦依然是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的生活?每天这样两点一线的通勤、一成不变的工作,和陌生的女人相亲结婚,你和她做爱,然后她给你生个孩子。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一眼望到头的人生?”

    “……”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次元大介想问,但是没有说出口,无端升起的一股情绪让他闭上了嘴。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尖叫,一会是“他说的对”,一会是“别听他的”。

    “你不想要一点更加心潮澎湃的经历?枪、鲜血、尸体、逃亡、劫后余生,比如杀人,比如偷窃,让你折断过几根肋骨、胸口被砍出狭长的伤疤、子弹嵌进血肉里差点拔不出来,阴雨天那种深入骨髓的酸痛使你无法安眠,但是提醒你自己还活着——你不想要吗?”

    次元大介沉默不语。

    点燃的烟草快烧到尽头,烟雾被夜风吹散在很远的背后。

    他还没有想好回答,头顶传来的噪音打破了这种寂静,是直升机。机舱门打开,有人端着一把形状奇怪的枪瞄准了他们。

    破空的呼啸声被怪异的拉得很长,一声接着一声。他们的车又在马路上开起了狂野的弧线,次元大介捏着手里的枪,好像是在做着最后的决定。他还是没有想好,一颗子弹已经扎进了他的左肩。

    剧烈的疼痛让他一瞬间清醒了不少,但那子弹似乎不是普通的弹头,一种类似触电的感觉从中弹的部位开始蔓延,电流顺着血管在体内游走。他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转过头却只看到鲁邦面无表情的脸。

    “……现在要怎么办,我是要死了吗?”

    “我不知道。”红西装的男人回答道,“因为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什么?”

    “我说过吧,我只是你的潜意识,所以你不知道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要问你自己,次元大介。”

    这是次元大介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又是在沙发上醒来的一天,他最近总是看着电视就睡着了,还好天气不算太冷,不然自己早晚要因为着凉而感冒——但左边的肩膀一直隐隐作痛,或许是睡觉姿势的问题?好在不怎么影响行动,次元大介便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今天准时下班了,不少同事都在等电梯。次元大介站在人群的最后,心跳没来由地加快,却找不到原因。屏幕上的数字上上下下变换不停,他始终没挤进去,最后电梯间竟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按下按键——这是个简单的动作,按下按键,电梯就会上来,把他送到底楼后,自己很快就能回到家。次元大介紧紧盯着关闭又开启的电梯门,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电梯外什么都没有。这才是正常的,电梯外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但他总觉得应该有什么,却想不起来到底有什么。

    路上,他注意到有些穿了红色衣服的人,有几辆黄色的小汽车,而以前他好像从来没注意过。接下来整个晚上次元大介都心不在焉的——直到他又在沙发上醒来。左肩一直在痛,让他越来越难以忽视这一切。

    这是普通的一天,他普通的完成了工作,然后普通的下班,普通的在等电梯。有种微妙的即视感突然迸发出来:他走进电梯,下到一楼,然后会碰到一个奇怪的男人,穿着红西装的——

    没有。

    看着空荡荡的电梯外,次元大介恍惚了一瞬间,终于记起自己是要去见相亲对象,上次打电话改约了时间,正是今天。

    地点是一个咖啡厅。来的还算早,预定的座位还空着,于是他走过去坐下。对面没有人——

    “晚上好啊,次元。”

    那个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次元大介回头,看到那张陌生的、但仔细想好像又很眼熟的笑脸。“鲁邦……”他脱口而出,叫了这个名字。

    鲁邦保持着那样的微笑,“我很高兴你终于记起我的名字了,所以,”他突然收敛了表情,一字一顿地问道,“那你是谁呢,次元大介。”

    这太奇怪了,次元大介需要回答次元大介是谁这个问题,可是,次元大介究竟是谁呢?

    “我是……”需要给出答案的人头昏脑胀。眼前的画面扭曲成一团,几乎把他击倒在地上。

    他伸手到了后腰,这个动作很少见,但他做得格外流畅——终于摸到一个让他安心的触感,“……是个枪手。”

    再抬眼,映入眼帘的是鲁邦松了口气的样子。

    “终于醒了,次元,你昏迷了好几天了。”鲁邦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现在感觉怎么样?”

    “……怎么回事?”次元大介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个彻底。他想从床上坐起来,结果左边身子用不上力,低头一看——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疼痛感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鲁邦耸了耸肩,给自己点上烟,“不知道,你肩上中了一枪之后就晕过去了,子弹有问题。取完弹给你做检查时,明明各项体征都很正常,但你就是不醒。”

    “是颗电击弹,我被电得够呛。”枪手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水杯,示意他默契的搭档帮忙拿过来。

    “好像是他们组织正在研究的什么新武器吧,还只是半成品,要不是你一枪把底下帮派的老大给崩了,那群没脑子的不至于不顾命令现在就拿出来用。”

    “你让我从那家公司里偷出来的资料里没有?”

    “没有,两边负责的方向不一样。”鲁邦比划了一下,然后盯着自己的枪手,有点不放心的再问了一遍,“次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都要怀疑你被电成植物人了,只有大脑皮层活跃的那种——脑子里全是电。”

    次元大介看着这张自己不能再熟悉的脸,轻轻笑了下。

    “别担心,只是做了个噩梦。”

    或许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曾想象过那样的人生。

    但疼痛是如此真实。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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