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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那么认真

    蓝丝绒路灯昏暗地照亮着很小范围的地面,汽车收音机里传来欢快的歌声。金田一载着花卷贵大开在这段时间最常走的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刚看完的后印象派画展,聊着近来的生活,又聊到这片街区。
    “这个地方最近可是不太安全啊。”花卷贵大说。话音刚落,两人就看见路边随风飘动的警戒线。“最近总是有杀人案发生,你最近也尽量别晚上出门啦。”“哦,好,谢谢提醒。”金田一很认真地回答,后随手将车灯打开。路旁一个带着帽子的行人猛然回头,盯了约两秒,便快速向前跑去。不远处就是十字路口,眨眼间就看不见人影。
    “诶!”金田一刚想加速追上他,前辈就拦下他。“别太冲动,金田一,最近要注意安全。”前辈透过车窗看着十字路口的拐角处对他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好了,接下来,我也要离开一段时间去找份工作啦。”花卷贵大挥挥手说道。
    “前辈再见。”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像在做梦。春天的风是让人心痒,但同时也会让人鼻子发痒。刚打开窗户,金田一就打了一个喷嚏。时间不早,开始准备人生大事:吃饭。想到自己的报纸还在外面,就只好起身出门拿报纸。回来后一边吃饭一边阅读已经不在新鲜的新闻纸上的文字。又是杀人案,据说作案者手法残忍,不仅直接入室行凶而且还会割下受害者的耳朵,当地警方还说请不要惊慌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联想到昨晚的经历,真是让人害怕,于是只好暂时放下手里的报纸,专心吃饭。

    重逢的情侣总会有发泄不完的爱,于是将它们都泼洒在床上。感受着金田一在自己身体里表达爱,他的手掌在小腹来回抚摸,几乎压迫到膀胱。坏心眼总是在这种时候出现,他会有什么反应:“你知道吗,及川彻说我的肚子像天鹅绒。”刚想开口说,对上金田一的眼睛,很认真的在看他,嘴张开也没有说话,只好够到金田一的嘴。

    日子一天两天的过去。那天雨下得不大,足以让人昏昏欲睡一整天。晚上收到及川彻的电话邀请,理由是回来了应当来看望可怜孤单的前辈。“还邀请了小国见,就来我家吧。”


    “国见最近看新闻了吗,那个连环杀人案我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不知道我接下来在警局的日子怎么过啊。”
    国见英依旧低着头。另一边金田一正开车前往,广播里依旧是欢快的意大利语歌曲。路灯依旧很暗,他不适时地想起那天晚上路旁的那个人。很快就到了及川彻的公寓门口,这些事情很快就被抛诸脑后。
    上楼,敲门,是一个很正常的聚会。除了金田一,都在喝酒。一旁播放着电视节目,国见英却觉得这个场景实在令人恶心,其他两个人看起来很奇怪,嘴里的东西都在变酸,这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即使及川彻没想搞砸这一切,那他也会的。空气都变得稀薄,想呼吸,想离开。
    “我不太舒服,就先走了,你们先继续,我没事。”很快地说完,就落荒而逃。金田一本想追出去,但被拦下。及川满嘴冒着酒气,说不用担心。金田一满腹怀疑地坐下,心想最近怪事真够多的。
    两人都坐在不大的沙发上,及川很近地坐在金田一的旁边。电视机的声音霸占着两人的耳朵,及川将头靠在金田一的肩膀上,头发很自然地贴在金田一的脖子上,时间久到以为是睡着了,又突然双手捧住金田一的脸,吻了上去。
    金田一被吓得不轻,浑身的冷汗都渗了出来。这个时候做任何动作好像都不太对。前辈是知道我和国见在一起的吧,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这样的人啊。他只感受到及川的嘴巴湿漉漉的,舌头灵活地滑进嘴巴,头也晕乎乎的。
    随后及川蹲在他两腿之间,很随意地拉下金田一的裤子拉链,用刚才湿漉漉的嘴巴进行口交。
    对于金田一来说,惊吓大过困惑,以至于呆愣地坐在那里,看着及川彻的一步步动作。看到及川头发像褐色的丝状藻类一样,一根一根的,好像也是湿漉漉的,天,难道他是刚刚爬上岸的水鬼吗?很快射精的快感驱散了脑子里的所有想法。
    及川彻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又抬起头对金田一微笑。后者脑子里传来一个声音,他可不是什么水鬼,是普罗透斯啊,随意变成什么动物或怪物,而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未来的秘密。
    “对不起…对不起!”然后飞快地跑出门,坐到自己的车里,没有喝酒,但是及川嘴里的酒似乎早已经跑到他的血液里,影响了大脑工作。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又可耻地硬了,泄气地把脑袋砸在方向盘上。
    汽车发出一声响亮的鸣笛。

    另一个夜晚,晚上但是不够晚到打电话进来会让人觉得失礼的时间,电话铃响了。“再来我家一趟吧,金田一。”及川的嘴唇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被安置在沙发上的金田一看着及川从一旁的房间里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蓝丝绒的裙子,看上去并不合身,还带着一丝滑稽。
    随着他的动作,衣服上的褶皱浮现又消失。在看不见的背后,拉链并没有被拉上去,而是随意敞开。他打开留声机,那里传来缓慢的歌声。
    及川又回到屋里去。金田一看着墙上的钟表,秒针转动了二十下。及川双手背后走出来,脚步轻快,脸上又带着笑。金田一想到这笑容来得没有缘故,便感觉到有寒风吹过后颈。
    “金田一,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金田一吐出一口气。

    Warmer than May her tender sighs

    及川伸出手,手上躺着一只耳朵。
    他拿着耳朵在金田一的脸前晃了两下。可怜的金田一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嗅觉如此灵敏,上面有着陌生的香水气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太可惜了,耳后明明是很适合香水的地方,体温高,容易散出味道,只是可惜…”
    “要不要猜猜这是谁的?”

    这是谁的,断面不是很整齐,其余的地方干净且苍白。脑子里出现的名字在嘴里也不敢吐出来。
    “是小国见的。怎么样,你喜欢吗?”
    金田一没有说话,只是睁着长时间没有眨眼而干燥的眼睛。
    “现在,回答我。”他命令道。


    “那些事情,都是你干的吗?”没有得到回答。
    他抓住及川彻的衣领,眼泪几乎掉下来,用颤抖的手把及川推在墙上,“是你干的吗?”及川彻偏了一下头,“现在可不是应该由你来质问我。我们都知道凶手是谁。”然后挥拳打在金田一的脸上。金田一现在只有混乱地被迫接受,在这个时候,又被狠狠地击打了腹部。大脑负载过高,距离燃烧只有一步,连又被打在了哪里都记不清楚。
    金田一这个时候只能用手肘撑在地毯上,大口喘着气,试图缓解大脑缺氧和胃部的痉挛带来的痛苦。
    这下及川彻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这个早就被惊恐包围的家伙,但他只是坐在刚才金田一坐在的位置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勇太郎,你知道吗,他在最后甚至没有反抗。”
    唱片依旧在尽职地旋转,整个屋子只有及川彻在享受音乐。“最后再给你一句忠告,不要试图报警。”他站起来,拿起之前放在一旁的礼物,贴心地放在金田一的口袋里,拽起他的胳膊,把他推出家门。最后,关门。

    金田一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再恢复清晰的意识时已经到了家门口,打开门,也只有凄惨的景象等着他。
    国见英的尸体在椅子上坐着,头部左侧只有一个血洞,表情看不出痛苦但也没有平日的平静。“天!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跪在椅子面前的金田一就像突然出现在悲剧电影里,抱着死去的爱人痛哭。手上突然感觉到湿润,低头看手都是从冰冷的身体里流出的血。他此时能做的也只是抱着国见。一直待到天快亮,他才走到卧室里,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即使在春天,电影院里暖气开得也很足,熏得人眼睛干涩。国见英正在为此挣扎地睁开眼,电影里的男女主却开始了吵架,几乎像是在念课文,眼皮越发沉重。吵架的声音忽远忽近,又切换到一阵音乐,然后是下雨。他转头看了一眼金田一,金田一似乎在很认真的看,又抬头看放映机在黑暗里照亮的灰尘,心想坐在最后一排很好,身后没有可能有人在观察。很俗的爱情电影,在看到一半的时候做出这样的评价,国见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就沉沉睡去。




    国见英坐在他的床边,手指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他吸了一口又吹出来,眯起眼睛,然后慢慢说道:“及川彻,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做爱,有什么想说的吗?”他依旧是背对着床上那个一言不发的人。
    及川彻坐起来,缓慢地移动到国见英的身旁,然后用微凉的手指从上到下划过国见英的脊柱,划到一侧。那里有他之前留下的印记,是一块青紫色的淤血。他稍稍用力,就看见国见英的手指抖动了一下。烟灰掉在了木质地板上。
    他从背后抱住国见英,下巴放在后者的肩膀上,歪头看着国见英的眼睛。即使这样,国见英也没有从眼神分出一点注意给及川彻。
    看着国见英的头发在并不明亮的光下反射着暗蓝色,他会想到蓝色的丝线,还用手顺了顺。“最近有一个画展,我买了两张票。”说完他亲吻了国见英的脖子。
    “我走了。”
    国见英将烟头按灭在桌子上,穿好衣服,推开门,离开了这个因为各种错误来到的地方,留下了及川彻一个人。
    及川彻躺倒在床上,闭上了眼。




    睁开眼,金田一几乎没法知道昨天自己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浑身的痛让起床彻底变成了一件困难事。电子闹钟显示着时间,从窗外射入的橘色阳光也在提醒着人:现在是下午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在金田一的脑子里变成了一个漩涡,把有关的无关的东西都吸了进去,散布到身体每一个疼痛的部位。
    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他执意如此认为。离开,回来,每一步。
    他站起身,想起国见英的尸体似乎还在客厅,就冲出卧室。记忆里的都没有出现,看到的只有干净的地板,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昨天流在地上的血,绳子,还有那把可恶的椅子,蒸发得一干二净。他低下头弯腰试图寻找一点这些东西的踪迹,除了把脖子和脸弄得更疼,没有得到任何东西。口袋里似乎还有东西,拿出来的也只是一小片蓝色的丝绒

    “对,我要去报警。”

    金田一开在路上,夕阳直直地照在他的眼睛里,下意识的皱眉让他惨叫出来,疼。
    凭着对真相的坚持,他终于来到了警察局。此时的太阳已经完全落下,距离天黑只需要一小会。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忙。金田一坚定地向更里的地方走去。
    探长办公室…探长办公室…找到了,是这里,身边刚好有一个人推门进去,里面坐着他最害怕见到的身影。熟悉的棕色丝藻般的头发,熟悉而可怕的笑容,看到的这一切组成了及川彻。而笑容似乎就正对着自己!
    汗腺开始迅速工作,瞳孔收缩,金田一慌起来了。快步走到门里的位置看不到的地方,担心被人怀疑,他随便抓住一个人,询问厕所在哪里。然后慌张地跑出这个地方,冲进车里。到了这里,金田一才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
    “天,我快要被逼疯了!”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回家?不,这有点冒险。去哪里?不知道。冷静下来,金田一,现在开车离开。
    开车驶离后,麻木感像裹尸袋一样缓缓地将他包围。天空已经彻底变为黑色,路过一个又一个不明亮的路灯,熟悉的街区也变得扭曲。金田一见四下无人,周围没有任何车辆,就放慢速度,试图理清自己最近经历的事情。现在他正需要的是一段属于自己的空白的时间。如果现在后面没有快速开来一辆车的话。
    那辆车开着远光灯,迅速向前追上,并且撞了上去。此时正处于放空状态的金田一在巨大的响声和后脑撞在头枕的作用下被迫回神,他看向后视镜,却发现白茫茫一片。没有时间多想,他只好拼命踩油门,但后车依然跟着。

    一段时间的追赶后,现在来到了金田一从来没有到过的路。不过他只是想往前开,不停下来。路的一侧就是悬崖,转弯时稍有不慎就会冲下去。这种事情总不会被任何一个人预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一旦发生就只能是悲剧。
    金田一眼睛里只有被车灯照亮的不远的路,还有路上黄色的线。被这几天所有的事情所胁迫,空荡荡的胃正在试图向上喷涌酸液,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镇静。

    不知道开了多久,金田一再去看后视镜,发现此时只有漆黑,追他的车不知道在哪里:在悬崖之下还是放弃继续追逐被落在后面。他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声音:别停下。
    拐过又一个弯,路边的枯草被风使劲摇晃,几乎连根拔起,他继续向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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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OODLE岸吉口嗨合集
    懒得写了几近成名
    想看吉去采访岸,然后又去参加表演后的派对,知道吉真实年龄岸说你还太小别磕💊,吉又从小缺少父亲陪伴,直接把岸当父亲看。然后吉又跟着乐队去别的地方表演,因为是没有成名的乐队,就靠改装后的大巴去表演的地方,在岸开车的时候,吉看到后边悬挂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里边有一张夹着的照片。问了问乐队其他成员,知道是岸年轻时候的,照片上有年轻的岸还有一个白头发的女人。之后到了地方住在宾馆里,吉白天跟着乐队去表演,就呆在后台,蹲在舞台旁边不远的地方,会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灯光,用笔的尾部在地上划来划去。一共有三个晚上,第一个晚上吉跑去岸的房间里,让岸教他弹吉他,还哼了一会香港 blues。第二个晚上吉被漂亮姐姐灌多了酒,脸上带着很多口红印就去找岸,一开始没开门,按门铃按了很久才打开门。吉一进去就拿起旁边剩下半罐的可乐,喝完了就躺在床上,岸就只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后来吉去吐,岸就顺便把他脸上的口红印擦干净了,回来两个人躺在小小的单人床上,岸本来想去吉的房间住,后来找不到钥匙,只能在这里待一个晚上。第三个晚上可能有什么事也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后来演出结束,吉也最后回到自己家,最后和乐队告别的时候,短暂地拥抱了岸。后来有人说乐队要出名了,几个人商量着把车卖掉,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的时候,岸把自己放了很久的照片摘下来,有一张小纸片飘下来了。捡起来看发现是一串数字和写的歪歪扭扭的“CALL ME!”旁边甚至还画着简笔画的吉,岸就把照片和纸条都放进自己的兜里。再去买滚石杂志的时候,推测出了吉的文章,之后就坚持去买杂志。电话号码从来没有打过,只是和照片一起珍藏着。乐队并没有出名,到这里,岸觉得应该去给小朋友打个电话,却发现打不通,杂志上也不再有吉的文章,想去超市找电话簿翻到吉的住址,进了超市也只是拿起一瓶可乐。其实吉故意留下假电话号码,去找的话也找不到,岸想到这样的一种可能,但是更愿意相信,是某一个数字写错了,为什么是假的呢,可能就是想在遗憾总比圆满更让人印象深刻。吉后来就不当乐评人了,去上大学,也许会成为律师,也有可能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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