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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彰冬
    akitoya

    【彰冬】犬与孩童想看小伙养小孩(没炼)and小伙养狗(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写了

    高中毕业彰(18)&小学生冬(7) 春天到了希望能写点暖洋洋的文字就是写出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ooc见谅

    以上

    “彰人,秋长大了呢。”

    东云彰人低头,那只名为秋的白色小狗正在面前转着圈,舌头伸在外面,令他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他没有告诉过青柳冬弥,不管过了多久,见到狗狗明晃晃露在外面的犬牙他还是会紧张——尽管面前的只是一只叫声都还奶声奶气的小狗。

    “也更有活力了,能够跳得很高了。”

    他又抬起头,看着青柳冬弥把秋抱到怀里,小孩抱着小狗的姿势毫无章法,秋的一只后腿就这样从青柳冬弥的细细手臂下面歪斜着伸出来。

    “所以,秋它……”

    所以呢?他有些疑惑地皱眉,和面前的小孩对视。青柳冬弥的表情算不上很高兴,甚至称得上是面露难色,说起话来也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开口。

    “所以秋跳到灶台上把彰人放在那里的肉吃掉了……”

    “……可以不惩罚秋吗,彰人?就看在秋顺利长大了的份上……?”

    “呃……?”

    他抓了抓脑袋,只觉得一阵头疼。

    东云彰人有时会说,他们的公寓里住的像是流浪汉之家,不是说他们流浪,而是流浪汉到处捡空塑料瓶和烟蒂,而他捡来青柳冬弥,青柳冬弥捡来秋,秋把小区垃圾桶里的骨头全部捡出来吞进了肚子。不过冬弥和秋都是好孩子,用空瓶和烟蒂做比喻不太恰当,那这样的话他们更像淘金者——如果他们能再富裕一点的话。

    青柳冬弥问他淘金者是什么意思,东云彰人回答说就是在沙子里面捡金子的人。在沙子里的金子其实很少,但是淘金者还是会努力去找。他没有说的是,他记得上高中时历史老师讲过淘金热,不过那时他可能在睡觉,也有可能在课本上画画。

    这样的话,金子是很重要的东西吗?青柳冬弥问他。

    是的,他想了想,说,但是没有也没有关系。那这么说,他们还是更像流浪汉一点,流浪汉捡不到塑料瓶和烟蒂就生活不下去。

    青柳冬弥看起来没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东云彰人捡到青柳冬弥时,自己十八岁,对方即将七岁,他记得很清楚,是因为他在那天高中毕业。

    如果沿用刚刚的比喻,那么从前的他算是个塑料瓶。打从记事起,自己就是孤儿院的一员,于是在福利制度中度过人生中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后,他步入成年,过早但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社会的一员。

    上午领取毕业证书,下午就去店里报到,同学的父亲经营着一家咖啡店,好心为他提供了一个职位——工资不算多,但在同类职业中已经算得上慷慨,也够养活自己。如果没有遇见青柳冬弥,这大概就是他十八岁之后的未来。

    但他就是在拐过路角时遇到了青柳冬弥。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很美好,小小的孩子坐在墙角下很不起眼,让东云彰人一拐过弯就被结结实实地绊了一大跤,甚至在摔倒的前一秒也没有看清对方的身影,心里骂的是哪家的猫专挑这种看不见的地方蹲。

    想象中的画面是扭过头去只能看见一只猫仓皇跳上墙头,运气不好碰到了坏脾气的猫还可能要被挠上一爪子,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便听到一声惊呼,面对一个长相乖巧的小孩一边连声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想把他扶起来时气瞬间消下去了大半。

    “你那时灰头土脸的,跟秋刚被捡回来的时候差不多。”东云彰人这么告诉青柳冬弥。

    他们聊到这里时,青柳冬弥正坐在东云彰人腿上,秋趴在脚边睡觉。青柳冬弥喜欢坐在他的腿上,但秋不是喜欢趴在自己脚边,而是喜欢趴在冬弥脚边,这是他花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的事。青柳冬弥的腿垂下来一荡一荡,秋睡醒了就用脑袋去顶那双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脚。

    “所以当时彰人只是拉着我的袖子带着我走,”青柳冬弥想了想,“但现在我的手是干净的,彰人可以拉我的手吗?”

    小孩的请求总是来得突然又直白,让人有点措手不及。东云彰人握住青柳冬弥的手,最近在降温,那双手冰凉,“和脏不脏没有关系。如果遇到不认识的人来拉你的手,最好还是马上跑掉。”

    青柳冬弥看起来不明白:“如果当时彰人拉着我的手的话,我也会跟着彰人走。”

    “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坏人。”东云彰人道,“不过这也不代表我是好人,冬弥觉得我是好人吗?”

    怀里的小孩仰头看他,眼神很认真,柔软的发丝蹭过他的脖子,痒得他下意识往后仰。

    “彰人当然是好人。”青柳冬弥答得理所当然,“彰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他没有对青柳冬弥说过,领养根本不是他最开始的想法。他满心以为自己的所有职责就是在那天把某位走失儿童送到安全的地方,甚至只是学校的保卫室,而不是两个路口外的派出所。他当然不会想到无人认领的青柳冬弥几个小时后就趁着别人不注意又一次偷跑了出来,又一次独自坐到了墙角,甚至差点又一次把回家的他结结实实地绊一跤。

    后面是如何变成他苦苦帮忙寻找,却怎么找也找不到青柳冬弥的家属,直到最后发展成了领养对方,他记得并不清楚,努力去回想,脑子里最清晰反而是青柳冬弥刚到他家的时候那副怯生生的样子。

    走路吃饭都没什么声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叫他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一开始的青柳冬弥安静到总是让人忘记他的存在,东云彰人没带过小孩,当然不知道怎么哄,只能和他面面相觑。

    叫什么名字?他清了清嗓子。

    冬弥……青柳冬弥。小孩马上板直了身体。

    多大了?

    六岁,但是马上就要过生日了。

    住在哪里?

    住在……住在日本。青柳冬弥睁大了眼,看起来很茫然。

    是问你的家庭住址。东云彰人抓了抓脑袋,有些无奈。住在哪个区?哪条街道上?

    父亲叫什么?母亲又叫什么?家里都有谁?家附近有什么地方?东云彰人换着关键词把这些问题问了个遍,只可惜青柳冬弥看起来越来越疑惑,张着嘴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刚毕业的东云彰人还没能攒到足够的钱购入电脑,只能忍痛花了刚到手的工资去了网吧。他在电脑前坐了快一个小时,搜到的东西和想象的大差不差——心因性失忆,巨大打击,创伤或是丧亲,不管把哪个词挑出来放在小孩身上都显得过于沉重。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该让小孩看这个。青柳冬弥坐在他的腿上,盯着屏幕不知道看进去了多少。东云彰人伸手揉了一把小孩的脑袋,青柳冬弥就朝他投来单纯的目光。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青柳冬弥就先他一步开了口:“门口贴着一块牌子,说未成年不可以进来。”

    “我还没有成年。”似乎怕东云彰人没听懂,他想了想又补充。

    “是,是,但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待在家里。”东云彰人随口敷衍,“冬弥真的不记得家在哪里了吗?还是只是爸爸妈妈没有教过?”

    青柳冬弥的脸上再一次浮现出茫然,每次问到这类问题,他都是这样的表情。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东云彰人叹气,拍拍那头双色蓝发,“要不要玩游戏?”

    小孩的声音听起来很踌躇:“但是门口贴着一块牌子,说未成年不可以进来……”

    “别管那个,这种小地方不会有人来把你抓走的。”他随手点开一个网页小游戏,眯着眼看了看,是消消乐,“玩吧。”

    青柳冬弥把手伸向键盘,东云彰人就把下巴枕在那片毛茸茸的头顶,看着屏幕出神。青柳冬弥年纪不大,电脑倒是用得很熟练。他看了几眼,果断排除了青柳冬弥的父母没有教过他家庭住址的可能,键盘噼里啪啦地响,青柳冬弥的游戏玩得很好,很容易看出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就算没教过家庭住址大概也自己记住了路牌名和门牌号,正常情况下不至于什么也说不出来。

    “冬弥要是找不到爸爸妈妈怎么办?”他耐心等青柳冬弥打完一局才问,下巴依旧靠在头顶的姿势压得怀里的小孩抬不起头。青柳冬弥没说话,他只能感觉到小小的脑袋顶了顶他的下巴。

    怎么一到问问题的时候就变得呆呆的。东云彰人顿了顿,示意青柳冬弥新开一局,后者坐着没动。

    说不心疼当然是假的。他很清楚,这样下去等着青柳冬弥的就是孤儿院,也可以想象到那之后和自己相似的未来。或者也有可能被领养,只是没人确定他能不能融入新家庭——他说不上来原因,但他不希望这个孩子冒这样的险。

    他鬼使神差地开口:“找不到家人的话,想不想和我住?”

    “我会去申请领养,办理入学也不用担心。”他自顾自说了下去,“当然冬弥有拒绝的权利,但是这样的话可能就要去孤儿院。不过事先说明,我也许提供不了比那里更好的条件,所以冬弥完全可以拒绝我。”

    “当然,冬弥也有可能会被领养,但如果遇到非常不喜欢的新家,冬弥会怎么做?”

    “没法立即作出决定也没关系,在想好之前可以先待在我家里。有什么想说的吗?”

    “可是……”

    青柳冬弥终于有了动静,东云彰人耐心地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可是门口贴着一块牌……”

    “能不能别提那块牌子了,”他还是没忍住,抬手在青柳冬弥头顶敲了一下,这次下手有点重,敲得青柳冬弥哎呀一声捂住脑袋,“有没有别的?”

    青柳冬弥扁了扁嘴,没敢继续说话。

    “当时我就知道冬弥很乖。”东云彰人把狗粮倒进盆里,“所以你这家伙能不能学学冬弥……给我等一会儿!”

    秋显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没等狗粮完全倒出便冲上来就把嘴往盆里捅,他立马把手抽回,低声骂了一句。

    和狗狗讲话有点奇怪,这点他承认,但冬弥告诉他聊天可以和别人快速熟悉起来,他当初也是因为自己一直和他说话而感到很安心。他确实希望能和这只白色的小狗更加熟络,毕竟秋已经是他们的家人了——虽然这位家人的牙齿有点尖。

    “不会说‘我开动了’好歹也不能冲上来就啃,也不要把狗粮吃得满地都是,你看冬弥就……喂!”

    蹲在地上的小狗听到青柳冬弥的名字,抬起脑袋,甩着尾巴叫了两声,嘴里的狗粮喷了两粒到地上。

    “小点声……!现在才六点,我们俩是起床了,但冬弥还……”

    秋紧跟着又叫了一声。

    “等等,”东云彰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秋?”

    秋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秋?”

    它甩了甩脑袋,低下头继续吃饭。

    “……冬弥?”

    “汪!”面前的小狗迅速抬头,把盆里的狗粮也拱了出来,乱七八糟散了一地。

    果然。

    “能不能搞清楚点,”东云彰人简直要被气笑,“秋才是你的名字,冬弥不是。”

    秋把尾巴甩得只剩残影,看起来完全没听懂。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狗。”他最后还是哭笑不得地抹了把脸,“要不是冬弥把你捡回来了,真不敢想象你以后该怎么过。”

    有几粒狗粮飞到了他的脚背,东云彰人不得不退了两步。

    “所以现在安静吃饭,别吵醒冬弥,”东云彰人伸出手给它顺毛,“然后记住,你的名字是冬弥起的,不是名字叫冬弥。”

    “你叫秋,听懂了没有?听懂了就好好吃饭。”

    冬弥一直很听话,非常非常听话,如果问东云彰人的话,他一定会这么说。任性的次数少得可怜,在他印象里只有两次,把秋捡回家算一次,给秋取名算另一次,如果这样的事情能称作任性的话。

    东云彰人记得,秋被带回来的那天下着大雨,他回家比往常晚了一些,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小小一团人影坐在地上。

    合格的一年级家长应该亲自接送小孩上下学,而不是让他们自己走,那很不安全——直到第一次家长会被青柳冬弥的班主任叫去训了一顿,东云彰人才意识到这件事。年轻的女老师站在面前讲得慷慨激昂,东云彰人缩在墙角低头盯自己脚尖,轮到每段话的间隙就点头称是,只是实际上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在心里偷偷感慨没想到毕了业还能有挨批的待遇。

    不过又怎么能怪他呢?每天下了班就得匆匆忙忙地回家做晚饭,完全没有去接的时间。况且青柳冬弥看起来对独自上下学这件事充满自信,他也乐意每天早上看对方小大人一样朝他挥手道别。于是在青柳冬弥升入高年级前的每一次家长会他都欣然挨下班主任的痛批,第二天照样在出门前高高兴兴地看青柳冬弥朝他用力挥动小手,同样也在下班回到家后心安理得地接受来自对方的欢迎。

    他理所当然地以为那天也和往常一样平凡,直到看见青柳冬弥坐在门口。小孩裤脚一小片被雨打成深色,湿了一点的外套脱下来放在腿上,听到动静急忙抬起头,又支支吾吾像是有什么话却不敢说。

    有时候和好孩子真的是有点难讲道理,当时的东云彰人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想,都讲不清楚弄丢钥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在学校打个电话给店里,然后乖乖等着自己把人领回来就行,而不是一个人坐在门口认错。他掏出钥匙开了门,示意青柳冬弥进门,后者却依旧坐在地上没动。

    怎么了,淋雨了身体不舒服?他有些担心,蹲下来和青柳冬弥对视。青柳冬弥摇头,却还是不肯起来,东云彰人又凑过去,这才注意到对方腿上那团布料——乱糟糟的没有叠好,不像青柳冬弥平时的风格,更何况看起来鼓鼓囊囊,像是里面藏着什么。他伸手打开,一只湿漉漉的小生命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眼前。

    脏兮兮的毛发打结的,看年纪应该还是该一扭一扭跟在母亲后面的幼犬,浑身散发出雨水和泥土的气息,就这么有气无力地躺在青柳冬弥的外套上,面对突然出现的东云彰人显然吓了一跳,只是依旧软绵绵地瘫在那里,连发出叫声的力气都没有。

    东云彰人也被吓了一跳,虽然不是出于相同的原因。它看起来没力气咬人,也不想咬人——他努力说服触电般收回手的自己,强作镇定地和青柳冬弥对视。奄奄一息躺在外套里的小狗看起来可怜巴巴,满脸乞求的青柳冬弥看起来还要可怜巴巴,像是大狗带着小狗蹲在门口求收养,即使按年龄来说更像是两只小狗。

    “雨太大了,”青柳冬弥小声解释,“如果放它在外面不管的话,它会死的。”

    东云彰人没有立刻接话。他清楚青柳冬弥的想法,当然也明白这是某个热情又善良的小孩必定会做的事。这么做是正确的,完完全全正确,他应该毫不犹豫地答应,并且夸奖青柳冬弥的。

    如果不是狗,而是猫或者小鸟之类的任何动物的话。

    “只是两三天也可以,”怯生生的声音还在试图说服他,“等到它恢复了精力就可以放它走。”

    完全可以,这样做很对——他应该这么说的,只是这些字眼硬生生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就到它恢复精力为止……?”面前的双色脑袋越垂越低,“……抱歉,但是拜托了,彰人……?”

    “当然可以,冬弥做得很好,完全没有必要道歉。”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终于还是成功把话说了出来,“把它抱到卫生间里去吧,我们需要给它洗个热水澡。”

    青柳冬弥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在把那团白色的小生物抱进卫生间前,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紧紧的拥抱。

    “这就是你被捡回来的故事。”

    冬天的公寓有些冷,两人一狗全都挤进了一个卧室,关紧了门窗,企图用呼吸让房间变热。青柳冬弥蹲在地上,伸手去摸秋露出的肚皮,同时绘声绘色地为秋讲述着那天发生的一切,只可惜秋看起来不仅没有在听,还在温和的抚摸和稚嫩的嗓音中眼睛越眯越细,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沉睡过去。

    东云彰人托着下巴坐在一边:“冬弥很有讲故事的天赋呢。”

    ——小小年纪看起来就很有哄孩子的天赋,不过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青柳冬弥歪过头朝他笑笑,又转回去摸秋的肚皮:“是在三个月前,也就是在秋天捡到秋的哦,所以秋有现在这个名字。”

    “其实还不止这个原因,”那团柔软的蓝色头低下去,俯到秋的耳边讲悄悄话,“彰人的名字开头也是Aki,和秋是同样的发音。有时候秋和彰人有点像,但是彰人好像不太喜欢我这样说。”

    “喂,声音太大了,我可全部听见了哦。”

    “啊,抱歉,彰人。”

    东云彰人张开手,算是默认了青柳冬弥用扑到他怀里的方式作为补偿。房间里的的育儿书上写着父母应该多给予孩子拥抱,这会让他们感受到亲密和温暖,一开始他有些担心自己常年锻炼形成的那层肌肉能提供的是否会仅仅是硌得慌的感受,好在青柳冬弥看起来毫不排斥——当然,成功意识到自己早已习惯不时把小孩当抱枕一样抱住,仿佛自己才是育儿对象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因此现在的他只是找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把脑袋枕在青柳冬弥的肩膀上,歪着头朝下看。秋已经完全睡了过去,躺在地上四仰八叉,大张着嘴的样子毫无睡相可言。看起来一点也不舒服的睡眠姿势,他心说,而且很吓人,第一次见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到底哪里像了啊?”他还是没忍住,小小抱怨了一声。

    “嗯……”青柳冬弥严肃地思考,“生龙活虎?”

    “国文老师怎么教的。”他一下笑出来,“不是怎么用。”

    “抱歉……”

    生龙活虎……在冬弥心目中原来自己是这种形象吗?青柳冬弥已经靠在他的腿上睡了过去,东云彰人轻拍着对方的背,脑子里还在忍不住思考。

    他不是很确定这个词能不能用在自己这里,但用在秋身上倒确实合适,毕竟那团小东西明明还没长到冬弥的膝盖高就已经学会了蹦起来把青柳冬弥往地上扑,满怀热情地把人舔得乱七八糟。被扑倒的小孩也不恼,只是笑着把秋搂在怀里,伸手将它头顶的毛揉乱。直到现在他也没想通青柳冬弥是怎么成功从中悟出了这是秋想要出去玩的意思,但这显然很符合秋的心意。

    “你是高兴了,”每次出门前他都没好气地用鞋尖戳戳急不可耐地扒着门的小狗,“而我又要洗带着你口水的衣服……喂慢点!”

    秋依旧不理不睬,在门打开的第一秒就向外冲,带得握着牵引绳的青柳冬弥趔趔趄趄地跟着向前跑。

    他多次向青柳冬弥提出应该让自己牵绳,理由是要是摔倒了不至于被秋拖着跑。更何况到了春天,身上厚厚的冬装换成了薄薄的卫衣,摔在地上会比冬天更痛。可惜对方说什么也不太愿意松开那根连着一人一狗的细绳,结果便是每次抵达公园小小的孩童只剩下喘气的力气,放任秋在身边围着转。东云彰人蹲在旁边给青柳冬弥顺气,心里好气又好笑。

    有的时候他也会告诉青柳冬弥:“歇一会吧,松手让秋自己玩一会也可以。”

    青柳冬弥上气不接下气,紧紧抓着绳子摇头。

    “现在附近没有人,不用担心它乱跑。”他只能又补充,“休息一下再去陪秋也没关系。”

    多数时候,青柳冬弥会摇着头直到喘得上气,但也有少数几次,他会松开攥着牵引绳的手,坐在东云彰人身边看秋追着自己尾巴转圈圈。

    “彰人你看,秋知道怎么自己和自己玩,好聪明。”

    怎么玩自己的尾巴都能这么开心,好蠢。他把话憋回肚子。

    等到秋开始对自己的尾巴失去兴趣,坐在身边的小孩就会跑过去加入游戏,或是招呼秋过来休息。东云彰人依旧坐在长椅上,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直到一人一狗玩得满头大汗。

    “彰人不来一起玩吗?”也有那么一天,青柳冬弥停下来问他。

    “小孩才喜欢玩耍,大人不喜欢玩。”

    他不太想和狗狗一起玩,但他当然不会说,大人不一定需要玩耍,但一定需要形象。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

    青柳冬弥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慢慢走到他边上。

    “不再去和秋玩一会吗?”

    “不玩了,”青柳冬弥摇头,“彰人太辛苦了,所以我想快点变成大人。”

    他歪着头看边上那团小小的人影。刚刚升入二年级的青柳冬弥站起来还不到他胸口,说话还带着孩童特有的含糊不清的发音,距离变声期,或者青春期还有远远一段距离——非常非常远的距离。

    他忍不住扬起嘴角:“但大人如果偶尔想玩一会,当然也没关系。冬弥真的不去玩了吗?”

    “不玩了。”青柳冬弥紧紧皱着眉,在长椅上正襟危坐,被冷落在一边的秋不知不觉间挪了过来,看样子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去咬青柳冬弥的裤腿。

    只是过了一会稚嫩的童音还是轻飘飘传了过来:“大人偶尔想玩一会,真的是可以的吗?”

    “当然可以。”东云彰人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比如我现在就想玩一会。冬弥要一起吗?”

    他捡起地上的牵引绳,秋只是扭头看了他一眼,便转回去叼着青柳冬弥的裤腿扯——偏心的家伙,他不满地想,但他正在扮演一个成熟又合格的大人,所以他选择假装什么都没有注意到,面不改色地向青柳冬弥伸手:“再玩一会吧,冬弥?”

    柔软的小手慢慢搭上了他的,然后用力握住,让温度源源不断地输向他的手心。于是东云彰人笑起来,抓着那只小手往外拉,长椅在树荫下,但他站的地方不是,所以那只手会穿过那片树影来到阳光下,然后是胳膊,肩膀,整个身体。

    然后在最后的最后,他会看到青柳冬弥站在春日的暖阳下,弯着眼角为他绽放出充满期待的最真挚的微笑。

    “那我们去玩吧,彰人?”

    “嗯。”

    -end

    另:这次愚人节简直好内个啊哦哦胸口印着LOVE的破洞风衣服的比心的用肯定你的一切来让所有人变得软绵绵的恶魔这完全就是魅魔吧?!?!设定莫名子供向的正义的橙色战鹰先生请务必上演英雄难过美人关哦哦?!?!

    再另:要到期中周了接下来两周可能不写 谁来救救我的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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