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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椒盐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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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椒盐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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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试破皮裤

    #SnowMan
    #渡辺翔太
    shotaWatanabe
    #宮舘涼太
    ryotaMiyakata

    【dtnb】写给向日葵下午的时候深泽辰哉给渡边翔太打电话,后者正在录音室里反复听刚录制好的母带。等他憋了一肚子火不得不被迫下班掏出手机拨出电话时,从休息区的窗户往外看已经能看到高架桥上绵延不绝的车灯。

    "喂,下午在录音,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很久,如果不是听到明显的呼吸声,渡边翔太还以为深泽为了报复他故意接通连线而不说话。一时间有很多想法从他快要宕机的脑子里被轧出来,他隐约觉得深泽将会告诉他一个足以改变他一生的消息。

    录音师和吉他手从工作区一边聊天一边往外走,他们看到渡边翔太独自一人站在窗户那儿,背影说不出的落寞。录音师想上去打招呼却被吉他手迅速拉住,"让翔太一个人呆着吧,他不解释除了他竹马以外任何人的帮助。"

    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并没有被渡边翔太听进耳朵里,换成之前他一定会嘴硬狡辩一句只不过是宫馆知道很多自己过去的事所以解决起问题来更快。

    "翔太,在吗。"

    渡边翔太嗯了一声,房间里的大灯被吉他手以省电为由按了开关,此时整个录音室只有玄关顶上的一盏昏黄小灯亮着。

    "最近是在准备新歌么?"

    "对,是首叫做初恋的曲子,我写的词。"

    "原来是这样。"

    深泽辰哉说完这句话以后又停住,他也按捺着性子等他再次开口。二人都一语不发,渡边翔太无聊地趴在窗玻璃上看离得最近的一座桥上亮着尾灯的车是怎么缓慢离开的。

    "舘様要结婚了。"

    天那边无端飞速闪过一阵耀眼的闪电,紧跟着是缓慢又坚定的雷声,轰隆轰隆地持续了好几秒钟。渡边翔太突然想起来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入夏以来的第一场暴雨,但是自己却忘了带伞。

    "那是好事呀。"

    几分钟以后渡边翔太才听到自己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出这句话,仿佛在平铺直叙一件非常普通的事。他并没有像自己以前幻想地那样勃然大怒或者痛哭流涕,他理智地和从前的自己辩驳,为什么竹马结婚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大。

    渡边翔太的反应也出乎深泽辰哉的意料,多年老友忍不住追问他现在还好吗,渡边愣了半天才回问一句为什么不好。

    好脾气的深泽也愠怒起来,所有的温柔都丢在一边,他攒了一肚子的火,说话的声音都阴阳怪气起来。

    "渡边翔太,这时候你怎么不敢说敢做了?"

    原本怒气冲冲的话传到渡边耳朵里也只剩个传递信息的功能,他似乎无形中被关进另一个世界,现实中所有的人和事都无法触及到他。电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断的,屏幕暗下去后又短暂地亮了一下。尚未解锁的壁纸上浮着唯一消息提醒,来自深泽辰哉。

    他们俩的聊天记录和渡边翔太在杂志采访时说的并不一样,满屏的聊天记录全是小学生般的废话。最后一条聊天记录是渡边问深泽想吃什么泰国特产,自家竹马快从泰国回来了。紧接着就是深泽新发来的ins截图,图片上两只带着素戒的手十指相扣,配文是一小段泰文外加艾特宫馆凉太主理餐厅的官方账号。

    配文下面是贴心的日文翻译,愛してる几个字格外刺眼。

    窗外的雨还是落了下来,声势浩大的暴风雨如上帝偶尔垂落的几滴雷霆万钧的眼泪。渡边翔太脑子里闪过他和宫馆凉太小学时部活后被暴雨困在教室里,他悄悄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宫馆的名字又颇为不好意思地迅速用手擦掉。横亘在他和宫馆之间的是百合组,带子昆布馅的饭团和空气说。

    一贯暴脾气的主唱大人如同一只炸膛的手枪,黄铜子弹里包着的火药一股脑全部射向自己。渡边懊恼地想,陪伴着他们度过漫长岁月的,是自己的自以为是,即使那位被形容为日本流行音乐骄阳般的未来最忠诚的影子。影子自然不会离开光,可是如果有一天影子不愿再做影子里呢?

    他突然笑起来,在空旷的房间里。渡边猛地从随身包里抓出纸质手稿,冲到录音室外手脚混乱地打开电源,又在灯火明亮的录音室里匆忙戴上耳机。他攥紧手稿,跟着旋律一字一句地唱着自己新写出来的词。

    渡边翔太用歌声嘲讽自己的傲慢,他怎么敢写下"勋章不可衡量爱人时的天赋。"他嘶吼着,嚎叫着,恨不得将自己撕碎。渡边回忆起宫馆凉太无数个眼神,那默默注视的目光时刻追随着他。狂热的粉丝将他捧成太阳,可他觉得自己不过是随风动的一面鲤鱼旗。如今底牌被抽出来摊在赌桌上,渡边翔太深知自己满盘皆输。

    也许是深泽辰哉挂断电话后打了招呼,其余几个里没有一个人给自己打电话,甚至消息都没有发。经纪人倒是给他发了几条新消息,聊天框一打开就蹦出来他和另一个男人的双人杂志表纸。摄影师的镜头下他和英俊男演员的合照格外养眼,副标题写着的新晋影帝和当红乐队主唱身份在互联网上让无数粉丝趋之若鹜。

    事到如今渡边翔太不知道自己尚未发出的声明还有什么意义,我和目黑莲先生仅为合作关系这句话比录音棚里的换气声还有气无力。

    他恶毒地想宫馆凉太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和目黑莲只是合作关系,或者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另有其人吗。很快渡边翔太便把自己驳倒,毕竟他人生中的第一张黑历史就是小一时他在彩排当天冲过去挠花了和宫馆凉太合作在校园剧中扮演公主的女同学。

    雨越来越大,甚至砸到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渡边翔太这时候很想跟宫馆凉太打个电话,说下雨了自己没带伞,希望他能接自己回家,就像以前那样。然后他就会被开着车来的宫馆送回家,在车里抱着保温杯和姜汤的同时等宫馆擦干头发。

    最后他选择拨给了深泽辰哉,接电话的却是岩本照。岩本照说深泽正在洗澡,然后一刻也不敢停地吆喝着深泽的名字把手机递了过去。

    "干嘛,要我去接你?"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渡边翔太的是宫馆凉太,那最喜欢戳渡边翔太心窝子的就是深泽辰哉了。他故意炫耀般说自己没驾照只能坐在亲亲老公岩本照的副驾驶上去接他,心里又恨不得能揪住渡边翔太的耳朵把他扔到宫馆凉太面前。虽然他们都知道现在再说什么都为时已晚,而渡边翔太又是那种道德观异常强烈的麻烦男人。

    "行了,等着我来接你。"

    深泽辰哉又挂断了电话。

    电话再度响起已经是快三个小时后,渡边翔太听到深泽辰哉让他快点下楼,以及雨点砸在塑料伞面上的闷响。等在楼下的并不是渡白翔太熟悉的那辆城市越野,而是一辆黄色的出租车。深泽塞给他一罐热姜汤,一边发消息报平安一边跟他抱怨暴雨夜到底有多难打车。

    "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

    渡边翔太低垂着头,把脸捧在双手手心中间。

    "凉太跟你联系过吗?"

    "还没有。"

    "你真的不想告诉他全部吗?或者说,你想他解开这个疙瘩吗?"

    宫馆凉太从泰国回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一群老朋友坐着岩本照的那辆suv去机场接他。深泽辰哉坐在副驾驶上活跃气氛,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车里最后排的两个空着的座位。

    早在决定去接宫馆那天那就给渡边发了消息,渡边翔太名字下面的typing持续了恨不得有一分钟,才跳过来一句"那天我有事。"深泽辰哉也没有逼他,毕竟这件事也只有当事者才有资格决定怎么解决。

    这次宫馆凉太是独自一人回来的,据他所说是因为未婚夫向井康二在泰国还有一些拍摄工作没结束。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宫馆短暂叙述了他和这位向井先生的相识过程,短短五分钟内他因为忍不住想笑而被迫暂停了七次。后来他从背包里掏出相册拿给离他最近的阿部亮平,说这是他家康二给他拍的相片。

    相册从佐久间大介那儿传到深泽辰哉手里时,相册正打开哉双人合照那一页。五寸相片定格了泰国终年湿热的气候,阳光、沙滩、色彩鲜艳的衬衫和比夏天更炽热的笑脸。深泽只看了这张就合上了相册,他准备把相册还给宫馆凉太,对方却抢先一步问他翔太还好吗。

    "好着呢,今天还去录新歌啦。

    "是报纸上说翔太和目黑先生六搭吗?"佐久间抢着问道。

    "嘛,确实有这样的传言出现。"深泽辰哉伸手摸了摸下巴"但是据我所知这首歌是翔太的自作曲,初恋。"

    他说完通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宫馆凉太,宫馆无懈可击的笑容也确实在听到歌名后消失过几秒,只不过转瞬即逝。深泽辰哉在心里为二人叹气,今早他问渡边翔太要不要自己帮忙带话时,回复唯一一的一句也是问凉太还好吗。

    渡边翔太当天从佐久间的新上传的ins了解到他们接到宫馆后去常去的中华料理店大搓了一顿,他抬抬手指给这条ins点了个红心,三分钟后又双击取消。他恼怒于自己的懦弱,却无法打败它。

    晚上睡觉前渡边翔太告诉自己这周末一定要去见凉太,可临近周末又会找无数个理由否决这个想法。贴在玄关处的每一张待办清单上都写着要见凉太,但是没有一次在这句话上划上代表完成的斜杠。和这句话同时出现的待办从录初恋发行版到初恋发行再到巡回演唱会彩排,"要见凉太"都孤零零地待在纸的某条横线上。

    重版的那本anan里印刷着初恋这首歌的创作灵感,他斜靠在胶椅上侃侃而谈,内心却是一片荒芜。每说一句话他都在心里诘问自己,你还记得是想着谁而写的这首歌吗。

    冬季巡演的最后一天是23号,千秋场定在了北海道。渡边翔太在后台和队友们告过别,独自一人拎着行李去了小樽。两年前的六月他在这儿买了套房子,等到生日时偷偷带着宫馆凉太在这待了七天。北海道十月就开始下雪,到十一月中旬时早就大雪纷飞。他在攒了一团雪砸到宫馆头上,看到对方乌黑的头发夹杂着雪的白色。

    那一刻他福至心灵,写下了自己一生中最初的大爆曲。

    这次把千秋场定在札幌是他的主意,他决心把北海道的这座房子卖掉,而在卖掉还想最后再住一晚。23号演唱会结束以后他在便利店买了些便当和零食,准备在屋子里独自一人耗过平安夜。早些时候和家人朋友通了气,用写歌的借口勉强搪塞过去。

    24号早晨小樽下了一场大雪,原本没什么积雪的院子也堆出厚度可观的雪。渡边翔太裹着睡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屏幕里痴男怨女在机场互相道别。他伸长手从茶几上拿过遥控器,啧了一声迅速换台。

    入夜以后渡边翔太坐起来拆了袋膨化食品开始看真爱至上,这是他们家的保留节目,从他记事起每年平安夜都会放这部片子。电影台词他早就背熟,只不过拿它当吃零食的背景音。

    bgm响的时候渡边翔太已经有些困了,他把身上盖着的毯子拉到头顶准备小睡一会,闭上眼睛后又敏锐地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大半夜又是积雪天渡边翔太想不到谁会来找自己,他在心里编出了108个恐怖故事,又怕实在是有正事,揣揣不安好一阵子才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拧开把手。

    外面正下着大雪,雪花在路灯的灯光下格外明晰,从这栋房子里传出来的明亮光线有如海洋里的水手看到岸边的灯塔。渡边翔太盘算着的一句“你是谁”噎在嗓子眼,他看到宫馆凉太拿着向上翻页的活页本站在他门前。不知道他在门前站了多久,头发早就被雪薄薄盖住一层,就连红色围巾上都堆了积雪。

    宫馆凉太在他开门后举起自己手里的活页本,向上翻开第一页。

    “虽然fukka说着他不想管,可他还是劝我来找你。”

    “我知道你很容易害羞,所以没怎么被劝就自己过来了。”

    “我和康二的事你应该已经听他们说过了吧,我们准备明年5月就举办婚礼。”

    “有些话不说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了吧(笑)”

    “首先祝翔太你平安夜快乐。”

    “其次,我真的很喜欢翔太写的情书。”

    “以及,我觉得全人类都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我是最强烈认同。”

    “所以我把它留在了最后。”

    宫馆凉太在这里停了一下,右手捻了半天才翻开下一页。

    “感谢你降生于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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