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因为想到了那个问题,所以我问他:死亡是怎样的?斑坐在桌子上,阳光透过他的周身洒过来,我有些担心他会变得透明,消失不见。
斑说,他忘记了那是怎样的感觉。他皱着眉头,摆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架势:
死了之后是虚无的,我飘在一片虚空里,有个声音对我说我不应该来这,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我就在一条马路上躺着,变成了鬼。
我觉得有些无聊,便转过头去。
连自己生前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的鬼,也未免太糊涂了。我这么告诉斑,他嗤之以鼻:没人能要求鬼做什么,况且我早就死了!像是发泄一般,斑想将我的杯子推倒,那东西只是晃了晃,并没有倒下;我抓住他的手就如同我经常做的那样:
斑,停下,你是小孩子吗?我问他。他挣开我的手,赌气似的从桌子上离开,化作半透明的虚影。望着斑,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我心里产生:或许斑根本就没有死,一切都只是他编造的谎言;我站在原地将手贴在脸上,贪恋地感受斑低体温所带来的冰冷,它们吞噬着我手掌的温度;我描摹着斑手指的形状,既然我可以千百次地牵起斑的手,握紧它们,或许他根本就没死,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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