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of vicious 劣之愛-05- Ch.5- impulse衝動 -



自打那個夜晚，凱撒半夜都會忍不住抱著孩子，眼底惶惶不安，一切就一如那失去他的夜晚。
原因他也知道，這是祈求神明的「世一轉生」的代價──凡事都需要付出，多或少而已，他完全明白。

看著身邊孩子的睡顏，他只是柔和又寵溺地撫摸他的小腦袋，接著不經意地撫上男孩的眼角，想把孩子的容顏烙印在自己的眼眸中，躺在他的身邊在內心祈求──如果這樣的日常能一直維持下去就好了。
真的、只要他所珍視的他能一直在身邊就好了──凱撒再度閉上那雙映滿月亮幽光的藍色眼睛睡去。

在不算安穩的睡夢中，他一直夢見「那一幕」，世一倒在他懷裡嚥氣的那一幕。
他的心臟如墜冰窖，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魔力的流動開始呈現混亂狀態，再度睜眼他那水藍色的眼瞳變了，赤紅色又或著說是腥紅色，如血滴一般。

月的盈虧，是罪惡的開始，對他而言月亮周期與魔力的潮汐的湧動，還有體內的高溫，漸漸地讓他開始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他明白這是魔力暴走的前兆，凱撒睜開眼，他難得在一夜裡醒來兩次，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將孩子從自己懷中移到床上，他坐起身來緩步走向窗邊開窗散散熱，夜晚的風涼爽的輕拂他的面龐，身體的熱意雖然緩緩下降，但他明白這只是治標不治本，有些煩心的他只是隨意的撩起頭髮，靠著欄杆把視線望向即將盈滿的月亮，沒過多久藍色的月暈不知不覺成了不祥的殷紅色，就連本該涼爽的夜風都躁熱了起來。殷紅的月亮晃的他眼暈
間接的引起他的頭部眩暈。他拉著窗簾捂著自己的頭，跌坐在地上──他面色緋紅的喘著粗氣、汗水細密的佈在他的身上，身體上的熱與不適讓他的慾望失控，理智開始渙散。

是甚麼時候回到床邊的，他完全沒有印象。看向床上的男孩，他不自覺想在「他」身上留下標記，那是他的「所有物」，應當染上專屬於他的顏色——於是回到床前眼神複雜的看著他的「寶物」，撫著孩子那柔軟幼小的身軀。沒過多久孩子的身影就跟前世的「他」的影子產生了重疊。
他驚詫的撫上青年的臉，但隨即又溫和地看著那張他眷戀已久的臉。
啊……我的世一，好想像之前一樣，想沉浸在你的魔力，想對你做那些黏糊糊的、能夠引誘出你那動人心弦的顫聲、可以讓兩人都舒服的事情——真的好想要。
那樣淪陷慾望的眼神，直到眼前「他」翻了個身，嘴裡呢喃：「米歇爾，不要啦......我吃不下了。」才切回成男孩熟悉的模樣，聽著男孩的夢話、還有那吸吮手指的奶萌模樣，實在是無比可愛。
他想著不論是男孩的他，還是青年的他──他都想「疼愛」這孩子，各種方面。
閉上雙眼凱撒覺得他一定是因為魔力熱昏了頭，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用力甩了甩頭，凱撒讓自己停止這樣齷齪的想法。
停止、打住，他在想什麼？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尊重男孩的意願，何況「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孩子啊！

但再睜眼時，此時緋紅的眼中顯示的是成人版本的世一，是他摯愛的青年那青澀的模樣。
在慾望與理智的拉扯下，讓他原本溫柔撫摸的手些微的僵直握緊，但又緩緩的放開，絳紅色的眼上寫滿了「慾望」——留下標記的慾望。他喉結滾動的嚥了嚥口水，此刻他的他眼中的青年就像熟透的果子如此誘人採結。

「就一下、只要標記「他」是屬於我的，世一不會怪我的吧？就一下、一下就好。」
最後他氤氳著雙眼，趁著青年熟睡之際掀開了寬鬆的睡袍，在「他」身上留下他的專屬印記。
親吻上這具青澀的身體，他選擇在衣服能覆蓋的暗側，本來只是想在他背部在那白玫瑰的秘紋上留下印記，但不知不覺越是親吻，他越欲罷不能。手臂內側、還有腰窩，再來是大腿和一些不可明說的地方。
凱撒用他的嘴在同一個區塊不斷吸吮，以不會讓「他」清醒力道，種下他的痕跡。
直到眼前的人嚶嚀了一聲，凱撒這才稍稍清醒，血色的眸子退回成純淨的藍，他驚醒到眼前的是他的男孩，不是前世的那個「他」，看著孩子白嫩的身體上印著艷紅的吻痕，他的心中有一絲的愧疚、悖德與罪惡。
他撫上這些印記，有些痛苦的閉上眼，但再睜眼時，茜色的眼瞳定睛的端詳男孩，隨即那種心情很快就煙消雲散，他想著無論是孩子還是青年，那個都是只屬於他的世一。
吸著孩子獨特的香氣，他沉沉睡去。

然而隔天早上，在親暱的互道早安後，兩人正在起身換衣時，純潔如一張白紙的孩子看到身上的點點紅斑，又看著凱撒身上沒有任何紅色斑痕。
小世一一臉委屈道：「為甚麼蚊子只叮我  」
「一定是世一蔬菜吃得太少了  」凱撒憋笑忍著把這句話說完，雙肩還微微地顫抖，他的孩子實在可愛的過份，還以為是蚊子叮，不行、太可愛太好笑了，他還是忍不住放聲笑出來。
即便是在臨近爆走的期限下，他也好久沒有這麼心情愉悅了，果然最能牽動他情緒的還是非世一莫屬。
小世一只是氣撲撲的捶打凱撒胸膛，不懂他為何笑得這麼開心，但暗搓搓的下定決心最近要多吃蔬菜，兩人換好衣服後，下樓去吃著內斯準備的愛心早餐，開始今天一天的美好行程。

時光流逝得飛快，轉眼間就來到了滿月的前一天，看著在自己懷中午睡的孩子，凱撒只是寵溺的一下下輕拍他瘦小的背。看著小世一他無聲的嘆了口氣，藍色的眼眸深處寫滿了煩惱惆悵，終究是躲不過的、那是他必須面對的時刻。
以往他不覺得有什麼，直到世一回來了，他不想和男孩分開，但他更不想讓他看見那樣的自己，他無法預知自己是否會傷害到他——想到上次內斯的慘況，他只是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最終忍痛做出決斷。

傍晚時分，夜幕低垂之祭，凱撒湖藍色的眼眸漸漸染上夕陽一般的茜色，這時候的小世一還坐在凱撒懷裡讓他教自己認字，他寫完字抬頭看著凱撒，那雙血色的眼讓他一怔，他又用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一次、還是那個美麗的藍色眼睛。
看著男孩揉眼睛的樣子他不禁莞爾道：「累了？不是才午睡過嗎，小懶豬世一不想學了？」
「才不是！午睡不是米歇爾說陪你睡的嗎！我才不是小懶豬……只是剛剛好像有一瞬間看到你眼睛變成紅色的……大概是我看錯了。」小世一如實回答，卻讓凱撒全身有些僵住。
這一瞬間的不自然，小世一沒有捕捉到，他繼續寫凱撒給他出的另一個字。
凱撒神色複雜的看著懷中的男孩，接著他把頭搭在小世一的頭上，將部分的重量壓在孩子身上，懨懨的說（演戲）：「世一，今天我要通宵工作，沒辦法陪你睡覺了，今晚讓內斯陪你好嗎？」
「米歇爾，好重。」雖然有些嫌棄，孩子還是乖乖讓他壓著，但接著就轉過身來面對他，「……我可以陪米歇爾工作，我會乖乖的在旁邊看故事書、練習寫字......這樣也不可以嗎？」
抬頭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就這麼直視著凱撒，小世一失落地低下頭可憐兮兮道：「我不會吵你工作的。」

凱撒的心受到暴擊傷害，不行、看著這孩子低落的的樣子他總會不自覺的心軟，然後想滿足他，可是這次真的無法，他只能嚥下心裡的苦澀強撐著調侃。
「世一也算得上一個小男子漢了，自己一個人睡一天，不用人陪沒問題吧？還是說你就只是個膽小鬼世一、還是撒嬌鬼世一？」他親暱的捏捏他的小鼻頭，順勢揉亂他的髮絲。
「我才不是膽小鬼！也不是撒嬌鬼！自己睡一天就自己……睡。」
小世一有些炸毛的抓住亂揉的掌心，雖然語氣漸弱但他還是逞強努力地表現他的氣概。
他當然能看出男孩的逞能，心裡想著晚點還是讓內斯來給世一唸一下床邊故事哄他睡覺好了。


今天的晚餐時光特別沉悶，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這是來自亞歷克西斯‧內斯的感想。
平常在吃飯的時候男孩總是坐在凱撒的大腿上，不如說那裡才是他的正確位子，今晚男孩卻坐在凱撒對面的椅子上，自己默默的用餐。
雖然這好像才是正確的，但總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雖然兩人還是有互相添菜，但平常總是有溫馨的互餵畫面，今晚卻都一個個不吭聲。
「你們這是吵架了？」內斯有些尷尬的開口打破沉默。
「沒有。」兩人異口同聲。
「我只是在學習男子漢的獨立。」小世一倔強的開口。
「那還真是不錯，要早日獨立別撒嬌呦！撒嬌鬼世一。」凱撒好整以暇的說道，順帶喝上一口餐後紅茶。

小世一氣鼓鼓的鼓起臉頰扭過頭去，看著孩子可愛的彆扭模樣真的如前世一般呢，凱撒只是輕輕地笑了，接著他喝茶的動作陡然間停下了。
他的頭突然有些眩暈，嘴裡瀰漫著鐵鏽的味道，該死、魔力暴走這就已經開始了嗎……

他臉色有些發白的低下頭，喚了聲：「內斯。」

單只是這樣的唸著名字，內斯就什麼都了然於心，他的眼神透露了一些擔憂，但兩人相視一眼
他就明白自己該做什麼。

內斯哄著世一去廚房跟他一起看看未出爐的蛋糕，世一這時還沒發覺凱撒的不對勁，畢竟他還在和男人賭氣。

凱撒也只是若無其事的放下茶杯，撐著桌子站起來，轉身就要走回自己的房間。
「我要去『工作』了，世一可不要太想我喔？」戲謔的言語讓人完全無法想像他是如何的難受。

小世一只是朝著凱撒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就跟著內斯去廚房了。

當兩人走出餐廳之後，凱撒才虛弱地扶著牆壁緩緩喘氣，身上的熱意遊走於全身，就連代表精靈血脈的荊棘紋身都開始蔓延在他的身上……世一如果看到了一定會很慌張，他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凱撒自嘲般地笑了笑。
一想到他那張可能會泫然欲泣的小臉，他覺得那張可愛的臉還是一直保持微笑就好，哭起來可不好看。

他強撐著身體一瘸一拐緩步走回房間。

內斯帶著孩子來廚房將蛋糕從烤箱拿出，跟小世一一起裝飾著蛋糕，但期間內斯頻頻走神，導致鮮奶油不小心沾到了小世一的頭髮上，雖然看見走神的內斯他是有些詫異的，但內斯馬上又表現得像是跟他玩鬧一般，兩人在對方的身上留下了點點奶油，玩得不亦樂乎。

就這麼一路騰鬧，裝飾好蛋糕的時候，小世一是有想拿去給凱撒品嚐的，但內斯直接攬了下來，他回想起凱撒在前幾天交代過他，千萬看住了這孩子。
接著他就說：「世一，凱撒沒有這麼喜歡這麼甜的。下次我們再做一個比較不甜的送給他吧！何況他在工作不喜歡被人打擾呢。」
小世一聽聞，小小的臉上寫滿失望，只是嘟著嘴巴說好吧。

兩人在廚房享用完蛋糕之後，內斯帶著孩子一起走向浴室，把兩人身上的奶油沖得乾乾淨淨。
內斯幫人洗頭的技術顯然比凱撒好的多，小世一舒服的瞇起眼睛，甜甜地向著內斯道謝。
內斯只覺得自家崽崽沒有白養白疼，小世一真的是個非常可愛又懂禮貌的孩子，雖然沒有過問他們晚餐的那場鬧劇，但他多半是懂的，那是凱撒的刻意為之。現下他必須好好照顧凱撒的託付。

內斯不愧是完美管家，基本什麼服務都難不倒他不管是擦頭髮，還是用魔法吹乾頭髮他輕柔的動作把小世一服侍的服服貼貼。
雖然是如此舒服的被對待，但小世一在心裡還是會想起凱撒那雖然不是那麼熟練舒服的動作，哪怕是笨拙的不熟練的也都很輕柔的不弄痛他，他們只是分離了這麼一陣子，他就開始有點想他了。
思及此，他搖了搖頭，自己幹嘛想那個嘴巴壞又有點幼稚的大人？內斯就很好也很風趣啊！誰要一直想你啊，臭米歇爾！
看著小世一一直搖頭晃腦，他只是無奈地看破不說破，凱撒跟世一在固執這一點真的是一模一樣呢！不愧有夫妻相……他在腦內悄悄吐槽。

月亮早就高掛夜空了，是孩子該睡覺的時間。
哄著孩子上床，只見小世一懷裡拿著凱撒給他買的懷錶，愛不釋手的在手邊把玩，但問男孩是不是想凱撒了，他也只是嘟噥著才不是，口是心非的樣子逗樂了內斯。
他想給好奇寶寶世一說床邊故事，但小世一卻說他更想聽剛剛在浴室裡講述的他跟凱撒的過往，他們一起屠龍的過程，那個精彩程度真的不亞於任何冒險故事，到了快收尾的時候，小世一不小心打了個盹，看著孩子睏倦的模樣，內斯只是熄了燈，在孩子的額頭前落下一個親吻。
「好夢，世一。」

小世一半夜醒來時，內斯早已不在，他睜開眼看著空蕩蕩的大床，還有高聳的天花板瞬間沒了睡意，這是來到這個家後兩人第一次分開睡覺，沒有熟悉的玫瑰香味……
不知不覺那股味道已經給了他安心的感覺，沒有米歇爾在的夜晚，好奇怪。
小世一在床上左翻右滾，沒有睡意的他把玩著凱撒買給他的那塊兔子懷錶，不禁想著凱撒工作會不會累……好像真的有一點點想他了。
想到晚餐時發生的事，他翻過身咕噥：「米歇爾......大笨蛋。」
把懷錶收在隨身口袋，沒了睡意的他在找水喝之餘，他想著凱撒工作也許會渴──絕對不是因為想他了──於是他帶了杯水想偷偷去瞧瞧凱撒。

他悄悄地打開凱撒的房門，但哪裡都沒有房間主人的身影，他放下水杯，失落的想著也許凱撒是出門工作了。但這時沒有開窗的房間裡，卻有股風往世一的方向吹拂，覺得有些違和感的男孩找起風的來源，於是在相反的牆上有個小小的洞口是他沒有瞧過的。風的來源也是源自於那——

打開洞口雖然裡面是黑漆漆的路，男孩有些害怕，但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於是他抬腳往深處走去。
隨著越來越深入，他貌似聽見了嚎叫聲，是痛苦的那種哀嚎，讓他有些害怕，但這聲音為什麼這麼熟悉？這個聲音──像是米歇爾？！

他顧不上自己的害怕，一路往裡頭急奔而去。
在漆黑的盡頭，小世一看到了被結界陣法包圍的凱撒，還有無數的鏈條將他纏在中間。那個空間殘骸四散，魔力混亂加上強大的魔力亂流衝撞，跟上次在遊樂園做惡夢的凱撒一樣，想到這男孩忍不住加快腳步想衝到他的身邊。

腳步聲在幽靜的空間迴盪，在聽到這聲音陣法中心的人耳朵動了動
只聽見「內斯，別過來！」凱撒大聲地吼道，他猜是內斯來了，但他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
上次他的爆走重創了內斯，本來之後叫他別靠近他了，但內斯也是屢次不聽，只會固執地守在結界外等他平復下來。
但這次他的男孩也在，明明他都讓內斯務必守好那孩子了，現在的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


思及此，結界中他摀著頭，魔力的衝撞、沸騰的血液、模糊的視線動搖了他的根本，血紅的眼睛以及淪陷的理智，還有魔力中充滿了毀滅一切的殺意，結界裡面的魔法鍊條也在動搖剝落。
魔力爆走狀態下的他，身後的點點光芒勾勒出妖精一般的翅膀，手上的藍薔薇荊棘紋身像是要禁錮這個男人一般的遍布全身。

是的──禁術的代價是非人化的魔力爆走與理智喪失。

在魔法界，魔力爆走被當成人為災害，沒有幾個人能撐過來，基本上就像人形炸彈一般，會直接把那一帶夷為平地，這就是為什麼上次內斯無論如何都想要阻止，一旦被發現那可不是終身拘禁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更何況凱撒的爆走模樣非常的不一般，絕對不能洩漏這個秘密。
但凱撒畢竟是頂上二十二人之一的「皇帝」，他跟內斯一起構築的陣法，再加上龍心為法術的陣眼足夠壓抑他的魔力爆走。
小世一雖然被凱撒的吼聲嚇到，但他仍然哭唧唧地向著結界移動不斷地大喊著他的名字。
「米歇爾、米歇爾快醒來    」
聽到孩子的呼喚，他心中的驚愕無以復加，他瞪圓著眼抬起頭，當赤色的眼瞳裡映著呆萌又笨笨的孩子，只見他小小的拳頭就敲在厚重的結界上，雖然身處結界內的凱撒知道不會傷到他，但他還是很害怕結界崩裂，唯恐一個不小心就傷到自己最在意的人。

他艱難地吼著：「為什麼...笨蛋！快……走。」

可是情況非常的不樂觀，體內暴走的魔力早已超出他的控制範圍了，身體上的血管吋吋浮出粗大的青筋，魔力猛烈的在體內橫衝直撞，此時他的翅膀已經具現化加上長長的精靈耳朵儼然成為了精靈的樣子。
精靈化的他會更加劇魔力暴走的情況，由於過於激動，暴走的魔力衝破了結界的臨界值，毫不意外的意外——結界如碎裂的玻璃般崩裂了。
洶湧而暴走的魔力一起湧向了世一，他只能無力的吼道：「不！！！！！」
此時世一身上的懷錶發出了璀璨的白色光芒，光芒一下子覆蓋兩人的視線以及這個空間所有的一切，在睜不開眼的白光散去之後，懷錶掉在了小世一的頭上，他睜開眼睛一看，眼前只有一位比自己大沒多少的孩子。
那個孩子只是拖著寬鬆的袍子，神色緊張的看著他。
「笨蛋世一，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小世一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
「米……米歇爾？」
「你認不得我了？」
「不是、米歇爾？你變小了！」
米歇爾這時候才看到自己變小變細的手腳，甚至他的聲音也變得小孩般尖銳。
兩人齊刷刷的發出喊叫聲。
「欸欸欸欸──」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