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魔1(三日月水仙) 余光瞥见发丝已褪去最后一点深蓝,灵力供给在审神者传达“刀解”指令时便断开,维护人形的同时还要调动仅剩的灵力去违抗审神者,这颇让他有些精疲力尽。
“嘶……”指尖的感触不算好,三日月宗近皱着眉解开一只手套,发现整个手掌已经出现细密的裂痕,仿佛一碰就会破碎。
这次的灵力消耗得比之前都快。三日月站在纯白的时间罅隙里,略显茫然地抬头。
他待会还有一场战斗,与山姥切国广的,每一次都约定的,他要是等不到山姥切来……失约了会怎么样?
三日月根本不想失约,因此也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是除了他和待会到来的山姥切小乌丸,又有谁会,或者说能来帮他一把,弥补他流失严重的灵力呢?”
……我自己吗?三日月好笑地想。
“哎呀,那边的朋友。不好意思,我迷路啦,你知道出去的路吗?”突然响起的人声让三日月心下一惊,手按在刀柄上回身却看见熟悉的身影:“你……”
对方看着他惊讶的表情,脸上熟悉的笑容不变:“啊呀,看来最需要帮助的是你呢,朋友。”
来人与自己面容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他还有着深蓝色的光润的发丝,与如同晴月夜般的双眸。
真是充沛的灵力——这样想着的三日月觉得体内一阵空虚,眩晕感让他快要摔倒。却被另一个自己辅助了,他听到“自己”喃喃道:“这么辛苦么……”
“因为,还有一场约要赴。”他也低声说。
“是吗,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呢哈哈哈。”
“唔——”唇上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紧接着温热的舌坚定地叩开齿关钻了进来,触碰着邀请着他。
三日月瞪大了眼睛,从口腔里侵入者传来的灵力让他本能地去追寻纠缠,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交换了一个吻。
……也许不能称为“吻”,毕竟只是在进行灵力补充罢了。三日月舔进对方残留在自己嘴唇上的唾液,现在他不敢放过一丝补充灵力的机会。之前他在本丸的时候不缺灵力,在“叛逃”之后剩余的灵力量又能完美的让他终战后消失在山姥切眼前。早早便将这种补充灵力的方法抛之脑后,这次在情况危急的时候无意识唤来同体,被自己强吻之中才想起还有这原始办法。
“这样好像太慢了……”蓝色的三日月宗近反而苦恼了起来。
“是太慢了。”三日月面无表情地解开胸甲,接着伸向腰带,“过来帮我,待会帮你。”
深蓝发色的三日月宗近箕坐在自己的狩衣外袍上,方面白色的那个在自己腿间动作,还要自己舔湿手指,以便待会帮白色的那个扩张。
为什么要用我的衣服垫?
因为我不能穿着皱巴巴的衣服赴约。
为什么我要舔自己的手?
如果用我的唾液充当润滑,那起不了任何补充作用,所以用你的。
……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补充的机会。
于是三日月看了蓝发的一眼,意思是“我现在这样子难道缺灵力得不明显吗?”,接着直接把他推倒,自顾自冲着腿间就去了——作为补偿,我先服侍你一次吧。
“真是……过分。”被另一个自己无情当做电池包的蓝发三日月回想刚才的对话,十分想翻白眼:都是同一把刀,说什么“先服侍”,打的什么算盘当自己不知道吗?“我”对自己还真是不客气。
他空闲的左手爱抚着三日月的背部,缓缓下移,寻到股间,接着停下舔舐右手的动作,直接将沾满唾液的右手食指中指插了进去。
“唔!唔——咳咳咳咳咳咳……”正努力获得灵力的三日月一惊,正想抗议,却被蓝发三日月狠按了一把脑袋,性器直戳喉咙让他呛得不轻,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立马含住对方性器头部狠狠一吸……
“啊!”蓝发三日月发出一声惊喘,三日月用胜利又略带戏谑的眼神,盯着他将第一波丰富的灵力咽下。
但接受到挑衅的蓝发三日月,却当刚才的较劲压根没发生过一样,温柔地动起了插在对方穴里的两根手指,转圈、撑开、抽插。然后半抱住略微脱力的三日月,头凑上他颈窝,说话气息轻柔:“你想补充到哪种程度?过程快一点还是慢一点?你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但快起来容易受伤……”
这种颇有些耳鬓厮磨的感觉让三日月感觉有些怪异,即使对方是“自己”。他推开贴在他身上的蓝发三日月,直到对方彻底平躺在外袍上,蓝发三日月也特别配合的让他动作,顺着姿势位置的改变任由手指从三日月的后穴里滑出。
三日月半跪在平躺的蓝发三日月身上,看着另一个自己的眼神毫无波澜,他摸索着让自己的臀部刺激蓝发三日月的性器,确认重新勃起后便慢慢地让后穴含住,丝毫不管刚刚只经过潦草的扩张,后穴能不能顺利吞进粗大的性器。
“……我相信我因此事流失的部分,都能从你身上补回来。”三日月冲自己微笑。
蓝发三日月依旧十分配合地双手扶住三日月的腰,笑得比白色的还开心:“哈哈哈,我就原谅你把我当补给品吧,毕竟你很心急去见可爱的山姥切国广嘛。”
“什……你怎么会啊!”惊异的质问还未出口,便被腰间的手往下一压,疼痛感打断了三日月的思考,还没来得及重新整理,对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开始猛攻。
“啊……好痛呜……等、等一……哈啊……”
“……不……所以你……呃……呃啊……”所以你到底怎么知道我要等的是山姥切的?三日月在强烈的冲击之下只能靠疼痛保持仅存的理智。他无疑是“自己”,可单纯因“同体关系”被自己呼唤而来的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赴约对象?
蓝发三日月语速极快,嘴角标准微笑不变,眼底却没有笑意,这副表情配上这情景略显诡谲,三日月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些许恐惧。可蓝发三日月丝毫不顾他的感受,自顾自说着:“很痛吗?抱歉,因为你说你想快一点,再说你明知道我不擅长照顾别人、自己也不擅长。毕竟平时都是小狐丸他们在照顾我嘛。啊,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在模仿他们对我的做法哦,但毕竟第一次实操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啊你……你是……呃、嘶……等一下……啊!等……”受到折磨的三日月挣扎着想踹开身上的人,可他双腿发软,又被蓝发三日月捞在臂弯处,蹬也无用。他只能在蓝发三日月的小臂胡乱抓挠,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攻击者注意到自己的不适,但对方像意识压根没在这具身体里一样无丝毫反应。
“呼……呼啊……哈……呜!”于是三日月咬牙调整着呼吸,憋住一口气调整姿势,抬头冲对方嘴上狠狠一咬:“……都说等一下了五阿弥切!”
“……啊。”嘴唇被咬破的“五阿弥切”停下动作,极为缓慢地眨了眨眼,“太明显了吗?”
“……你压根没有伪装的意思吧。”三日月无奈,“也是,即使是出于我自身的召唤,进入这里并立马出现在我眼前也不是同为分灵能轻易做到的……但你也不是完整的‘本体’吧?”
“你确实可以用称呼本体的方式叫我,因为我目前的意识就是本体的意识。”
行动于不同本丸的刀剑,不过是与时政签约的真正的名物刀剑们的分灵而已,三日月宗近亦然。只是“国宝三日月宗近”本身不知道跑哪去了,据在时政工作的分灵三日月说,“本体”并不像部分名物刀剑本体那样在时政,也不像其他本体刀剑那样继续留在博物馆,可能在签约获得肉体之后便拎着本体刀到处跑了吧,毕竟联系上他也很麻烦。
这种做派就连广大分灵三日月也觉得太过随性与神秘,记忆里似乎被称作“五阿弥切”的时候就这种做派,于是为了便于区分说的是“真正的本体”还是分灵手里的“本体刀”,分灵三日月间约定俗成般用“五阿弥切”来指称“真正的本体”。
显然“真正的本体”拥有对分灵的一切掌控,不然也不会跟他说起这样的话来:“……‘我’对你的很在意呢,你的记忆在一段时间里不停循环,经过各种尝试却依旧无解……你打算怎么办?”
此时五阿弥切还停留在他体内,一改之前那激烈的动作,缓慢地在肠道内碾磨着,纤长微凉的手指时不时轻点前端。受伤的唇轻轻贴着他的,说话开合带动嘴唇,血液便蹭了上去。
刚刚经受过猛攻的三日月,哪习惯得了如此拖泥带水的动作,一股空虚的不适感从体内冒出,他想偏开头表示抗议,可是五阿弥切却强硬地捏住他下巴,还跟他谈起了正事。
哪有人在做爱的时候谈正事的?可想想确实自己一开始便打算将这场情事定性为“应急处理手段”,而非“做爱”。在五阿弥切面前又怎么瞒得过?所以也无法埋怨表现得十分缺德的五阿弥切。
“嗯……我有计划,正在实验。”三日月皱眉扭了扭身体,似乎很难受。
“你的山姥切国广?”五阿弥切终于放开固定三日月的手,退开自己脑袋,满意看着素白分灵唇上染血的样子,见三日月立马舔掉,不由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需要帮忙吗?”
三日月垂下眼睑,以沉默回复。五阿弥切还有什么不懂的,便扯开了话题:“我记得我有保留‘单独行动’的能力给分灵,你这次怎么?”
“……我思来想去,也只得到一个‘这次比之前多杀了一队溯行军’的答案。”三日月语气带着一种“仰天长叹”的味,同时他双腿缠上五阿弥切的腰,后跟有一下没一下地蹭五阿弥切的尾椎,两条手臂也绕上对方的脖颈。
他主动凑到五阿弥切的耳边,语气放软:“你明知我急着赴约,还要接着折磨我么?”他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哈哈哈。”五阿弥切闻言笑了几声,猛然抬起三日月的头吻上去,性器退到穴口又重重撞入。三日月发出一声闷哼,下意识收紧手臂。
因为三日月待会有约,五阿弥切属于“借”分灵身体,双方都有意不在对方身体上留下痕迹,反正体液交换与皮肤接触都能加快灵力补充,也不一定非要在身体上进行抚慰。三日月甚至整个人都挂到五阿弥切身上,享受五阿弥切“服务”的同时,不忘吮吸他的舌头。
五阿弥切被三日月这如饥似渴的做派弄得有些无语,干脆让他起来换回之前的骑乘式,这样他抱起来自己还舒服一点。暂停间隙他嘟嘟囔囔地埋怨:“我不会‘帮’你第二次。”
“那是我这边的台词。”三日月重新坐到他身上,心满意足的抱住五阿弥切的脖子,将自己身体贴上去感受灵力流动,“本体意识怎么偏在你这上浮。”
“我离你最近,还有明明是你很急。”五阿弥切哪听不出在嫌弃他,颇有些委屈的反驳。
“……”三日月充耳不闻,非常自觉地摆动起腰肢。五阿弥切只能配合,同时帮他抚慰起前端,似乎想要证明自己并非技术不行,只是单纯附和三日月“要赶时间”一般,五阿弥切非常认真仔细地撸动着三日月的性器,从柱头到柱身,连囊袋也不放过。
事实证明专心起来的五阿弥切让三日月非常受用,他发出满足的呻吟,轻闭上眼靠着五阿弥切的肩膀,两人仿若交颈天鹅。
“……唔……哈啊……啊……啊!?”突然三日月睁大眼睛,下意识想起身,却被五阿弥切重重按下,“呜!!”
好似时间重置,此时五阿弥切的作风如同之前一样猛烈,不同的是他还会“安抚”着三日月:“看来我找对位置了……你不是要赶时间吗?没关系……没关系……找到位置以后就很快了……”
“呃……那、啊……不行……”三日月摇头。
这下换五阿弥切装作听不见抗议了,他依旧“服务”着三日月的身体,在马眼上轻轻一掐又立马堵住,三日月眼泪都下来了:“你……”
“你现在不是很缺灵力吗?要是射出来,你说我害你雪上加霜了怎么办?”
“你……你这、啊!啊啊……呜……你这呃……”前后双重刺激之下,三日月连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摇头。
“……我明明是来帮你的,要是被你倒打一耙……嗯……我可会难过哦……”五阿弥切笑着轻喘道,看向三日月泪光潋滟的脸,目的很明确。
三日月愤愤瞪着他,可此刻哪有平时发怒时的恐怖气场,五阿弥切看着自己那副双眉微蹙,只能不断发出娇喘的模样,不由得拉下三日月的头,深深吻了上去。
“你该说什么?”一吻完毕后,五阿弥切亲昵地咬着三日月耳垂缓缓道。
“……呜……够了……啊……放……哈啊……啊……”
见三日月还在嘴硬,五阿弥切挑眉加快了冲刺速度。
“啊啊!啊呜……哈……呃……”三日月死死抓住五阿弥切的背,在上面留下深刻的指甲印记,“……让我……射……”
“嗯?你有说什么吗?”他极其坏心眼地轻捏了把三日月性器的头部。
“呜!哼……放手……啊……哈啊……够了让我射!”三日月崩溃地喊出来,达到目的的五阿弥切便也不再逼他,放手的同时自己也发泄在三日月体内。
“呼……嗯……”三日月整个人挂在五阿弥切身上大口喘息,半响才自己颤颤巍巍地爬下去摊在一旁。五阿弥切此时如同位好情人,先自己反手摸索着背部治好自己被三日月掐挠出来的痕迹,又取过一边的襦绊温柔地替他擦拭身上的体液。
三日月调整着自己体内刚刚补充进来的灵力,满意看着手掌的裂纹消失不见,心中产生在之后的循环里,为了避免今次情况出现,得绕过审神者储备一些灵力的计划,不如在“那个时间”到来的前晚上通过山姥切取一些灵力好了。
他在那盘算了一阵,这才注意到五阿弥切手上的襦绊似乎有些眼熟:“等等,你用的谁的?”
“……当然是你的啊?”五阿弥切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要是用我的,我回去以后怎么给小狐丸解释,他最近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你可以随便说一个人。”
“……”五阿弥切停下动作,似乎是认真思考了一番,又开始动作,“能让他相信的都远征去了。你将就一下吧,反正这是穿在最里面的看不见,再说你不是打算跟山姥切约会完就消失吗?影响不了你。”
“……”三日月找不到其他理由反驳,只能作罢,自己也开始动手替五阿弥切整理起衣服来。
“那么,再会。”
互相帮对方穿戴好的两位“三日月宗近”又回到以往那样优雅的姿态。五阿弥切彬彬有礼地向三日月告别,三日月回礼,如同他们刚刚只是单纯进行了一场会谈,或是其他什么正式的行为,而不是肌肤之亲。
“……应该也不会再见了吧。”三日月看着五阿弥切离去的背影,低语道。
“哈哈哈,那可不好说呐。”五阿弥切听到了,但他没有回头,只留下模棱两可的话作为回复。
三日月没有追问,对他而言也没有追问的必要,他闭了闭眼,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那里是他感应到山姥切这次会出现的位置。
待周身纯白的景物重新染上色彩之时,五阿弥切又是“某个本丸的分灵三日月宗近”了,他皱眉看着身上皱巴巴的狩衣外袍,无奈寻到一处水塘,狠心往里跳。
他就这样湿淋淋的回了本丸,把到处找他的小狐丸吓了一跳:“三日月殿?”
“是小狐丸殿那。”三日月宗近丝毫不介意自己狼狈的样子,悠悠然打着招呼。
小狐丸连忙把他往屋里拉,想带他去处理干净:“您这是去哪里了?我到处寻您不着。”
“我见今日天气不错,便去后山散步,遇见一头野驴。”三日月宗近任他拉着走。
“……野驴?”
“唔,还是一头倔驴,我见他似乎受伤,便要帮他一把,怎奈他竟误以为我要害他,将我撞进一边的池塘……哎呀呀,我本想平日多受动物欢迎,受伤的野驴一定也能对我产生亲切,不想竟落得如此下场,果然是老了……”三日月说着,语气越发夸张的泫然欲泣起来,甚至还抬起没被拉着的手做出用衣袖擦泪的动作。
走在前面的小狐丸突然停下,转身直直盯着三日月,沉下语气:“是这样吗?”
三日月抬头直视着他,依旧保持用袖子遮住半张脸的样子:“就是这样哦。”
“……好吧。”小狐丸明显退让,他打开房门让三日月进来,麻利的找出毛巾扔给三日月,先解开他发绳让方便他自己擦头发,又低下身去帮他脱其他部分的衣物。
“小狐丸殿寻我何事呢?”三日月配合着小狐丸的行动,心想果然还是被人照顾舒服多了。
“主人让你过去。说是政府来了新联络。”
“政府的联络?”
小狐丸顿了一顿,像是瞬间犹豫到底要不要先告诉他,最终还是说了:“主人没告诉我太过详细的内容,只说是新的特命调查,好像是天保年间的江户……”
“新的特命调查啊……”三日月垂下眼睑不再说话。
经过本体意识上浮后,“这个”三日月宗近获得了许多分灵不能得知的信息,对于自身现在私下里的事务也有了新的计划,只是他若要不在一段时间,本丸必须有足够的人手维持之前的事情,以目前的情况来看……
清光与新选组一派的刀修行去了,鹤丸长期在外远征,髭切态度不明,大典太有自己的责任,小狐丸明显想成为自己的风筝线,石切丸……石切丸过于温柔,“一个”德川信康便能让他处于崩溃边缘,青江回来脸色也不好,他们还需要多经历几次类似的事情才行……
他又想起在另一个自己记忆里看见的那边的山姥切国广,仔细思索起这边的山姥切国广的情况,觉得可能依旧需要一点刺激才能正式启用。
看来人手似乎不太能放心啊……
天保年间的江户……吗,希望这次的特命调查不会让他失望。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