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阁下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在夜幕的遮掩下，一条无人问津的小巷子里，统领接过了一位穿着黑袍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人带来的情报。他与这个神秘的人已经交易了很多次，对面提供的情报准确得让人不敢相信，他凭借这些情报捣毁了伯爵手底下几个走狗的窝点，只是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对方到底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又为什么要将这些消息以近乎免费的方式提供给他。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经过处理的嗓音让人听不清楚背后人的身份，他扶了扶自己的帽檐警告道：“不要妄想探知我的身份，之前你派来的人已经被我送了回去，这只是一个警告，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换一个交易对象。”
“阁下……”
黑袍人打断了统领的解释：“统领大人，做好您想做的事情就可以，那么下次见。”
没有理会身后欲言又止的统领，黑袍人拢了拢自己的长袍，消失在风雪之中。
……
幽幽的烛光让整个房间显得有些昏暗，骑士轻轻地推开紧闭的房门，在他的印象里，每天睡前服用大量安神药的伯爵还在熟睡，但是在他想要熄灭床头上那盏被伯爵忘记熄灭的蜡烛时，后知后觉地发现床上的人形也只是被子隆起的弧度。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有些不敢回头看向背着他的宽大座椅。
吱呀吱呀的声响从背后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伯爵的一声说不出什么情绪的轻笑。
骑士的脸色难看起来，他迅速转过身去，下意识地想要跪下请罪，却被伯爵制止了，伯爵从座椅上站起身来，握住了骑士的手腕在手中把玩着，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迫使骑士后退，小腿磕碰在铁质的床栏上，发出一声闷响，室外的风雪让骑士的身体有些冰冷，在伯爵的抚摸下逐渐染上温度。
房间里的气氛让人窒息，穿着长袍的高大骑士被瘦弱的穿着轻薄衣物的伯爵抵在床前，明明是温存的场景却透露出刺骨的寒。
“大人……”骑士的睫毛颤了颤，率先开了口。
啪，一声清脆的击打声，力度大得骑士的头偏向了一旁，他的脸上迅速浮现出被掌堌后的红色痕迹，靠近下巴的地方被伯爵尖锐的指甲划破，正在渗出鲜红的血滴。
“我不会问你去了哪里。”伯爵甩了甩自己的手掌。
“我……”
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覆盖在已经受伤的脸上，让那记肿起的痕迹变得更加显眼，骑士舔了舔嘴角被磕破的地方，血腥气在他的嘴中蔓延，是苦涩的味道。
“同时我也没有允许你的辩解。”伯爵笑了起来：“还有，我不喜欢你这件衣服。”
骑士这次没有说话，他只是迅速褪下自己的长袍，将它卷起来丢进不远处熊熊燃烧的火盆里，火舌舔过有些湿润的衣服，气焰暗了暗，但很快又反击一般地扑上来，将那件衣服灼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球。
“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呢？”伯爵推了一把骑士，让他跌坐在柔软的床铺上，他轻轻抚摸着骑士脸上的痕迹，声音甜蜜得像是浸了毒的苹果。
骑士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眼睛低垂着，不做辩解也不做回应。
整齐的里衣被伯爵扯开，露出了胸前还没有完全愈合的鞭痕，他的手指在层叠的痕迹上掠过，发出了一声温柔的叹息：“你总是这么不听话。”
哪怕是伯爵对他展现愤怒或者是狠狠地惩罚他一顿，骑士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安，他的喉结滚动着，有些坚持不住这样磋磨地逼问，他挪动下来跪在了伯爵的脚底，看着伯爵赤裸的双足踩在地面上时，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将它们捂在胸口，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现在是罪人。
“我说过了不需要你辩解。”伯爵捧起了骑士的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骑士不敢与伯爵对视，他闭上了眼，等待即将落在脸上的惩罚，但是直到那双温暖的手离开他的下巴，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歇，都没有等来已经准备好承受的疼痛。
他睁开了眼睛，借着烛光，他看到伯爵已经躺在床上，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我要睡了，既然想跪，那就跪着吧。”伯爵的声音有些疲倦，他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骑士。
寂静重新笼罩了这个房间，床头的蜡烛摇摇曳曳地烧得只剩下最后短短的一截，骑士伸出手去，将伯爵揉乱的被子向上提了提，遮挡住伯爵露在外面的肩膀，他将蜡烛熄灭，拢上了自己的衣服，像是雕塑那样沉默地跪在床头，守护着主人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