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司/耳洞天马司问神代类打耳洞会疼吗,其实他有很多可以问的对象,之所以问类,更多是希望对方能够给出更具体的建议。比如有没有下定决心的必要,以及了解在这之后的善后过程。
类表示不会多疼,但接受程度因人而异。如果不是特别必要,还像宣传公演时那样佩戴耳夹就可以,在台下看不出太大差异。
于是司想了想,换了个问法:“那类愿意帮我打吗?”
类点头,司随即愉快地下定决心,那我要打,我相信类。这份信任同演出时对道具操作程度的信任差不多,只不过彼时面对的是无生命体,现在操作的是自己的身体。改变自己也是为更好的舞台效果,于是找类帮忙的理由很合适。
想清楚之后司的心态也很好,把打耳洞这事处理得很积极,买来一次性穿孔器和消毒用品第二天怀揣一应俱全的东西去天台找神代类。司觉得类比自己还紧张,从对方等待自己的状态能看得出来。类到得更早些,接过准备齐全的工具让司在低处坐下。既然司只是想为未来的新尝试做准备,那只打一侧就可以。类边给穿孔器消毒,边问司,“司想打在哪个耳朵上?”
司眨眨眼,目光落在锐利针头上,回答快到类甚至以为他早有此意:“和类相对那一边。”
“你确定?”类的手一顿。
“是呀,我觉得挺好。类不是也常说舞台布局中对称的重要性吗,这样我们同台时效果也会好看。”司的答复有理有据,他的脑回路向来率直,我觉得这样好,那我就应该这么做。
类就此被撞破心事,却也没理由拒绝。相反地,他从未想过司会有与自己创造搭配元素的这种想法,更何况这种行为还会一定程度上破坏司的皮肉。
自从那场万圣节的演出之后,作为演出家他十分清楚自己放任的幻想根植于司无上限的信任与纵容,他们在舞台上追求极致的完美,也共同面临极限的挑战。现在司给了他全新的可能性,类并不是不信任自己能否做好,而是怀疑亲手按下器械后,赋予司的并不是美好的祝福,而是童话中纺锤般的诅咒。
神代类选择再三强调,如果觉得不舒服,立刻出声制止自己。司下意识想点头,又害怕影响类的动作,改为响亮地答道“没问题!”。类把孔位对准司的左耳,专注时的距离太近,司的眼神不知道该往哪搁,于是只盯着类松散的领带结,余光瞟侧边类的手,再看看类专注的眼神。他相信没有人会否认神代类工作时散发出的魅力,甚至现在自己正在以如此美好的距离观察,传达程度强到令人恍惚。
正愣神间,司听到耳畔传来类的声音:“司午餐带了什么便当?”
“啊,是饭团和……”司还没说完,耳垂便传来一阵清晰的痛感。类成功分散他的注意力,没有心理准备的穿刺感反而没有想象中那样让人印象深刻。
感到针离开创口后,司本想向对方的体贴道谢,但类却没有改变两人的距离。随后,本应是消毒的环节被一阵温暖的触.感取代。类凑近来含.住司的耳垂,舌.尖攫去创口冒出的血.珠。
司觉得自己的半边脸颊可能都因此发热,听觉诚实地将类的舔.舐带来的水.声传递给大脑:这是原始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欲.望。舌.尖触及的范围绕着圈,将不断出现的液.体融化在唇.舌之间。他甚至已经不清楚此番止.血的过程持续了多久,久到仿佛失去时间流逝的实感。直到类终于抬起头,将眼神转向司本能拽住自己衣服下摆的手,是因为怕疼,还是其他的什么?终究没有使出力度进行抵抗。
类将临时用的阻隔棒穿过发红的创口,举止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司将手收回腿面上,等对方完成动作后试着晃晃脑袋,没有什么不适的迹象。他伸手轻拍依然伏在自己身前的紫色发梢,捋起对方发丝露出遮挡下的右耳。那里似乎比自己的耳朵红得更厉害,更引人瞩目。
司说我不疼,一点都没有不舒服。类做得很好,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挑个漂亮的耳钉吧。
继而他又看到了那双溢出愉快情绪的金瞳,他的主人答道:“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