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司】中秋中秋,月圓。
神代類邀請天馬司到他家裡討論新學期的劇本,但顯然事情並非如此。
原因是司被類按在床上,動彈不得。類的腿跪在司身體兩側,雙手撐在他的肩旁,司覺得類的臉似乎湊得太近,但他不敢出聲。良久,才喚道:「類?」
「怎麼了?」
「劇本不討論了嗎?」
「真虧你現在還有心情關心劇本,真是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這樣很危險。」
「我這輩子做出最危險的事就是單獨來到你家。」
「啊,說得沒錯。」語畢,類的右手離開床鋪,倏地抓住司的襯衫。
「那個,你暑假作業寫完了嗎?」司問。
「真煞風景。我不喜歡重複性高的工作,特別是暑假作業這類相同類型的習題。」類掀起襯衫的下緣,細緻的腹部在月光下顯得蒼白,帶繭的手指磨過腹肌的紋路。
「不過看樣子,司君倒是有認真完成呢,兩個月下來肌肉也沒有鬆弛。」
「那是當然,作為未來的明星,每天的鍛鍊必不可少。」司雖然擺出神氣的樣子,心裡卻慌張得不得了,他後悔出門前怎麼沒擁抱一下父母和妹妹。
「明星嗎?你有沒有聽過『月明星稀』這個詞?」
「月明星稀?」
「就是指月亮太明亮,導致星星的光芒不明顯。」
「原來如此。」司苦笑道,接著大喊:「類!」
此時類正在大力揉捏司的腹部,彷彿要把全身的力氣都揉進嬌小的體內,他的口中洩出興奮的喘息。背光之下,司看不清類的面容,但他很肯定自己的臉上浮現了不自然的潮紅。
司呼吸急促,「類!住手,快停下!」
「為什麼?」
「我好難受…」腹部承受著爆發性的壓力和手勁,加上手指粗糙的觸感,司覺得自己就要失去理智。
「好,我停下了。」
類的手果然離開了司,司驚訝自己的勸阻竟然奏效。
「司君,頭抬起來一下。」
司聞言照做,類從枕頭下摸出一把水果刀。
「啊啊啊啊—類,不要殺我!有什麼誤會我們先講清楚也不遲。」
「誤會?」類偏過頭,「看來是司君誤會了呢。」類跪起身,左手放在司的腹部上,右手毫不猶豫地在左手腕上劃下一刀。
「啊—」司尖叫。
熱燙的血汨汨流出,類重新趴下,手指均勻抹開血液,接著低頭舔舐。
司在緊張下不禁發出重重的喘聲,他驚恐地看著身上的人。類的臉頰沾到了一點血,手腕未經處理的傷口壓上結實的肌肉,形成一灘暗紅。司感覺腹部一片濕潤,舌頭溫熱的觸感緩緩滑過每一吋肌膚,巨大的刺激衝擊司的神經,使他微微發抖。
「類,你該不會是狼人吧?就是傳說中月圓之時會變身的生物。」
類忙著舔舐,過了一會兒才分神回答,「只是覺得今天氣氛不錯而已。司君,你怎麼哭了?」
司因為過於害怕,眼淚撲簌簌地流。
「你真的覺得我是狼人?」
司並未作答。天才好友突然變成嗜血的危險人物,這遠超過司的認知負擔。
「好了,別哭了。」類挪了挪身子,舔掉司的眼淚,他的臉上留下類的舌頭帶來的血痕,「團圓之夜,哭可不好,不然再一刀就是。」類拾起刀子,再度往手腕上劃下。痛覺來得太突然,類一陣暈眩,頭砸在司的腹部上。
司猛然咳嗽,發現好友倒下,搖著他的頭,「醒醒,快去包紮!」
「哈?我不需要。」更多的血從手腕溢出,這次他嫌舔舐太慢,索性將左臉頰靠在腹部上把血蹭開,右手牢牢抓著司的腰,在其上留下了帶血的手印。
類突然發現司的腰部手感不錯,五指往內收緊,掐出凹陷。司痛得憋氣,時而悶哼,只有在受不了時才深呼吸,發出嘶啞的吸氣聲。
「看來司君...也很享受嘛,哼氣也太可愛,讓我...多聽一點。」類的意識並不十分清醒,他的頭抵在司身上。
「可以聽見腸子跳動的聲音。」
「不要再說這種虎狼之詞了!」
「司君,你活著真好。」
「咦?」
「之前的表演,司摔下奈落昏迷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又要失去夥伴了。」
司眨眼。
「但後來你還願意和我這個失格的演出家一起繼續演出,我便想,自己有多麼幸運。
「不想再失去了…想親身見證,司君鮮活的生命…
「想把我的生命全然奉獻給你…」
司看著身上的血,「把生命奉獻給我,也不是這種方法啊!」他啞然失笑,「重要的是類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要隨意傷害自己。」
「司君那時的痛,我要一併承受…」
「太誇張了,我那時沒有很痛啦。」
類不作聲,司微微撐起身子。類長長的瀏海覆在臉上,昏了過去。
「類!」
類醒在司原本躺著的床上,白色的床單上滴滴血漬清晰可辨。他將手舉到眼前,手腕綁著繃帶,尾端仔細地打了個結。
「你還沒吃晚餐吧?來,這是月餅,高熱量的食物有助於恢復體力。」
「司君真是個好哥哥。」
「知道了就快吃。」
類盯著月餅,一動也不動。
「怎麼了?沒有蔬菜的。」
類抬頭,「你還願意接近我?」
「我剛剛的確被嚇到了,但我就權當作是月亮作的怪。」司望著窗外的夜空,月亮被雲遮蔽,看起來像暈開的水墨。
「你最近是不是沒怎麼睡?」
類的眼周是深深的黑眼圈,「我本來真的是想找你討論新學期的劇本,我終於趕完了,舞台佈置和道具設計也完工了。」
「沒有必要這麼急。」
「想快點讓司君看到嘛!」類陪笑。
「好,」司一把把月餅塞進類的嘴裡,「我現在就看。」
類盯著司遠去的背影,司的襯衫尾端沾上星星點點的血漬,他很高興自己確實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點月圓之夜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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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字全變拼音了,Lofter還是不過審,審核也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