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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usferrock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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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接冬五箱,有钢琴演奏PTSD的青柳冬弥和搭档限定的温柔坚定东云彰人。

    TW: 有非常详细的焦虑症以及过呼吸症状描写,请酌情阅读。

    一天没练琴只有自己知道,两天没练琴只有老师知道,一个星期没练琴全世界都会知道——青柳冬弥也非常清楚这一点呢。

    #彰冬
    akitoya
    #akitoya

    【彰冬】半途而废(1)

    他们来到美国才刚刚一个星期,东云彰人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半年。

    刚下飞机的时候他对自己的英语水平一点信心都没有,没想到一个星期练习下来,也能独立完成一些日常的交流了。

    ——这还要多亏了冬弥的哥哥,让他们能够自由进出音乐学院。彰人觉得自己这一星期之内学到的东西比过去一年都要多。

    “大家!我又找到一个日本来的留学生!”杏更是如鱼得水,短短几日已经比本校学生都要熟悉校园构造。

    被杏拉着过来的学生背着小提琴包,看起来刚刚下课。

    “初次见面,大家叫我齐藤就好。”齐藤有些局促地笑了笑,“很抱歉我不能和大家多待一会,下午要参加学校交响乐团的排练。”

    “交响乐团?听起来好厉害啊!”心羽眼睛一亮,杏也被她的反应带动,激动地问:

    “呐齐藤君,虽然有些不好意思……我们能去参观你们排练吗?”杏戳了戳旁边的彰人:“这家伙的搭档也是古典乐出身,说不定也会很感兴趣!”

    彰人微笑着挠头:“冬弥啊……我去问问他好了。不过也要齐藤君先同意嘛。”

    “当然可以!排练地点就在学校剧院。我要先去练一练琴,不过正式排练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到时候大家直接过来就好。”齐藤爽快地答应了。

    “交响乐队排练吗?我还挺感兴趣的。”三人在之前约好的唱片店找到了青柳冬弥,昨晚他说想要去找一找本地indie乐队的专辑,一大早他就先一步出发去了学校附近的唱片店。

    找到他时,他手上已经抱着数十张专辑了。

    “不过,你没问题吗……?”在杏和心羽沉浸在淘碟的快乐中时,彰人悄悄挪到冬弥身边:“你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古典乐了吧。”

    冬弥愣了一下,他略微低头,”但我觉得没关系的,我已经不再讨厌古典乐了——不,我从来就没有讨厌过音乐本身。“

    东云彰人决定相信自己的搭档。

    刚推开剧院的大门,杏就忍不住惊呼:“哇——像电视里的维也纳金色大厅一样!”

    台上的乐团还在调音,他们找到了最后一排的座位坐了下来。

    杏翻着从门口顺来的宣传单:“Rach..piano…这是什么啊我完全看不懂。”

    “是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青柳冬弥压低声音给大家介绍,看起来会是他们演奏的曲目之一……“

    他们正说着话,前排那边好像出了点状况。原本坐在钢琴位子上的男生下来了,一边揉太阳穴一边跟指挥说话。

    “他发烧了,”旁边的人说,“这场没办法排练。”

    “真的没别的人能顶吗?”

    四人往前挪了几排,刚好看到齐藤坐在乐手第一排,便朝他招手。

    ”抱歉,我们有一些来晚了,还好你们还在调音。“杏双手合十做抱歉状。

    “齐藤学长,初次见面。我是青柳冬弥。”

    “青柳君,你好……等等,你不会是——青柳春道先生的小儿子吧?”齐藤惊讶地睁大了眼,“我们以前在比赛上见过……原来你也在这里,太好了!”

    青柳冬弥被突如其来的热情震撼得有点不知所措。

    “事情是这样的……排练的钢琴手临时发烧了。我们现在在为了即将到来的比赛决赛做准备,小提琴比赛部分的交响乐团部分,第一小提琴声部可以出人来配合排练,但是钢琴部分……其中一位参赛选手会演奏拉二钢协。”

    “如果可以的话,青柳君,你能帮忙合一下钢琴部分吗?“

    听到这边的骚动,台上的乐手们也都转过头来。

    (2)

    东云彰人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局面——他知道自己的搭档是一个多么不愿意辜负别人期待的人,正当他准备出声阻拦时,冬弥略带歉意的声音传了出来。

    “抱歉啊,我已经很久没有练过钢琴了,可能没有办法和大家合起来呢……”青柳冬弥看起来有些为难。

    “这样吗?是我这边才应该说抱歉才是。”齐藤看起来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尽可能地保持礼节:“那么我们今天的排练只能暂停了。”

    齐藤回到乐手中间和大家交流,大家看起来都有些沮丧的样子。

    “唔……青柳君不行吗?”

    有人看向他们这边,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来,落在冬弥身上。

    “他是青柳春道的儿子吧?那个钢琴家……他本人以前也得过奖的,居然已经不弹钢琴了吗?难怪这些年都没有在比赛里见到过他,真可惜。”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比赛迫在眉睫,要临时找钢琴专业的人过来也很难吧,再说大部分人都会参加这次的比赛,我们又不能事先和选手合奏。”

    冬弥站在原地,眼神没有焦点地落在地板缝里,像是想要尽量远离这些话题。

    彰人并不能很好地听懂大家说的英语,但在断断续续的冬弥名字中他也大概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向他们四个人这边投来的视线越来越多,心羽一脸担心地看着冬弥,一只手拉住了冬弥的袖口。

    “齐藤君,如果排练中止了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你们比较好。”彰人笑着向齐藤那边大说,一边挥了挥手。

    他向杏使了个颜色,杏也心领神会: “啊……那齐藤君我们下次再见吧!冬弥,我们先回宾馆吧,你不是买了很多CD吗?我和心羽也想听一听呢!”杏一边拉着心羽向出口走,一边回头对冬弥说。

    青柳冬弥低着头并没有动。

    彰人莫名有些急躁,他一只胳膊搂上冬弥的肩膀,晃了晃他的身体,试图让他不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柔声说:“冬弥,没关系的,走吧。”

    冬弥终于微微抬起了头:“请等一下……大家。”

    他转过头面对乐团:“如果真的非常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试一试,但我已经很久没有弹过琴了,请给我一些热身时间。”

    “冬弥,你——”彰人略微瞪大了眼睛,但最终还是欣慰地笑了笑。

    这家伙,决定要面对古典音乐了吗。

    在齐藤的带领下,四人来到了后台的休息室。他说可以随便使用休息室里的立式钢琴,在此之前他们会先排练小提琴组比赛曲目的柴小协。

    “青柳君,我们都很期待你的表现哦!”

    (3)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冬弥弹钢琴的样子呢!”杏扑倒在沙发上,“不过我还以为你会拒绝他们……你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谈过钢琴了吗?”

    心羽也坐在了杏身边:“是啊,青柳君,如果不想做的话请不要为难自己。”

    “我确实已经很久没有练过琴了,但更重要的是——”青柳冬弥坐上琴凳,熟练地调整高度,弹了几段音阶,像是在唤醒沉睡的肌肉记忆,“他们看起来真的很需要帮忙啊。大家都知道我会弹钢琴,我却没有站出来,自己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呢。”他笑着说。

    “真是的,你这家伙,永远都喜欢把别人的期待变成自己的责任。”彰人无奈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答应,但如果尝试了觉得不行的话,我会帮你推掉这件事的。”

    “哎呀哎呀,东云彰人先生可真是贴心啊。”杏盯着彰人不怀好意地笑。

    心羽也难得有调侃他们的心情,她笑着说:“是啊,东云君,你总是青柳君特~别~温柔呢。”

    “够了,吵死了你们。”彰人不耐烦地坐在一旁随便找了本杂志。“别打扰冬弥练琴了。”

    青柳冬弥伸出手,指尖落在琴键上,如同试探冬日结冰的湖面——还好,只是一层非常薄的冰。他轻轻按下去之后,发现声音如同他十几年来的记忆里一样清澈。他闭上眼,尝试让手指按照记忆中的顺序运转,拉二的旋律在脑海深处翻涌。

    **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协,是他在彻底精神崩溃否定自己之后,用尽力气活过来的证明。**

    他试着弹出第一段,但在延音踏板踩下的一刻,回忆如洪水般涌来,就像拉二开头的几个低音和弦
    ——是从深海里涌出来的孤独呼喊,又是迫近的丧钟。

    *“这就要放弃了吗?”*

    *“……你这是在侮辱我教给你的音乐。”*

    父亲冷冷的声音像从空气里浮现出来,他觉得自己眼前有些发黑, 阴影几乎要将他的视线完全遮蔽。

    冬弥的手开始出汗。他试图屏住呼吸,重新专注到音乐上,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制。

    指尖下的琴键变得越来越沉重,本来随着音乐的情绪递进,敲击琴键的力度确实应该越来越大,可冬弥觉得,此时此刻他用的力气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极限,声音却没能好好地传递出去。

    *“指法都记不住了吗?你是我的儿子,不能在这种地方出错。停下来,重新弹一次。”*

    青柳冬弥却没有停,他几乎是以强迫的方式逼自己继续往下弹去。

    *“你这样还怎么登台?像个业余爱好者。”*

    冬弥渐渐听不到钢琴发出来的声音了。这一段的琴声应该如同洪水,如同深夜的狮吼,和拉赫玛尼诺夫本人一起发出痛苦的嘶吼和咆哮。

    *“冬弥,完美的演奏不仅仅是机械式的弹奏曲子,你还要理解作曲家本人的意愿。”*

    ***“你感受到作曲家本人了吗?”***

    *“如果不去共情作曲家本人,你永远都弹不出那种有**重量**的声音。”*

    青柳冬弥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弹些什么了,他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开始打滑,似有错音接连响起,但他仍然不肯停。他告诉自己只是暂时生疏,只要继续练习下去就好了。

    不能停,不能停,**不能停。**

    他的心跳在不断加速,冷汗从脖子滑下,呼吸越来越困难。

    “喂——冬弥,你怎么了!”耳边好像有人在对他说话,**是谁?**

    冬弥忽然起身,倒下的琴凳发出一声沉闷而巨大的声响。他踉跄着往外走,一句“对不起”模糊在嗓子里。他快步穿过走廊,撞开厕所的门,扑向洗手池。

    他觉得自己胃里像打结了一样翻腾着,他干呕了一声,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呕吐。

    他看着自己那双曾被无数人赞叹过的手——现在却连停止颤抖都做不到。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是不是,永远也没办法弹琴了?**

    他全身都在抖,冷汗从发梢滴落,耳边只剩下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高频嗡鸣,隐约间好像听到有人在走廊里奔跑。

    *“没关……我……杏你们就在这里…….”*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了——**到底是谁?**

    冬弥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了脖子。他越是急迫地想要获得氧气,缺氧的感觉就越明显。最终,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麻。

    倒向地面的那一刻,预想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彰人?”

    “是我,冬弥。没有关系,我在这里。”

    (4)

    东云彰人不喜欢今天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早上起床的时候冬弥已经不在房间了?为什么那个叫齐藤的家伙突然出现,非要让冬弥做钢伴?为什么冬弥要答应?

    东云彰人知道的,他这位蓝灰色头发的搭档,永远也不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永远都在逞强。

    所以东云彰人才要时刻盯紧他。

    随便抓了一本杂志坐下的时候,他其实根本没有办法放心。他对古典乐一点了解都没有,但从冬弥的琴声中,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黑暗的影子逐渐拉入深海。

    **不对劲,冬弥他看起来很不对劲。**

    “喂——冬弥,你怎么了!“他在看到冬弥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铁青,呼吸速率也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的时候,他再也不能用这首曲子本来就是一首痛苦的曲子来安慰自己了。

    杏和心羽显然也被琴凳突然倒下的声音吓到了,三人立刻冲出门外想要追上冬弥。

    当他们追到卫生间的时候,发现这里半掩着门,能听见水声、呕吐声,还有越来越沉重仿佛被人扼住喉咙的喘息。

    “没关系,杏,心羽,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叫你们。”

    心羽皱着眉头好像要哭了出来:“那杏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自动贩卖机买点水,也许能用的到。”

    彰人刚刚进入卫生间,看到的就是冬弥摇摇欲坠的身影。

    “……彰人?”冬弥微微睁开眼,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双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他无意识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了彰人,像是一个被卷入急流中的人死死拉住最后一根浮木。

    彰人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眼眶中翻涌,几乎要满溢出来:“是我,冬弥。没有关系,我在这里。”

    他尽量与冬弥拉开一点距离——冬弥看起来是过呼吸发作了。他身边没有纸袋,没办法辅助调节呼吸,只能一手环住冬弥的肩,一手温柔地捂住他的口鼻。

    “冬弥,听我说:你现在没事,你和我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尽量放缓你的呼吸好吗?跟着我的节奏一起深呼吸。”

    冬弥的双眼依旧涣散,但他还是努力集中注意力,试图调整呼吸节奏。

    “很好,你做得很好了,冬弥。现在你能告诉我五样你看到的东西吗?”

    “我看到……门,吊灯,水龙头……瓷砖…….还有彰人。”

    “再告诉我四样你能摸到的东西?”

    冬弥看起来已经冷静了一些,他缓缓举起自己还在颤抖的手,认真地在周围摸索。

    “我摸到……水、彰人的衣服、彰人的手,还有……”他又小心地抬手,轻轻触碰了彰人的脸,“……彰人的脸。彰人……你在哭吗?”

    “你做得很好,冬弥,你一直都做得很好。”彰人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现在告诉我三种你听到的声音。”

    冬弥的眼神渐渐聚焦,他闭了闭眼睛,努力把感官全部放在听觉上:“我听到了水声……我自己的声音……还有**彰人的心跳声**。”

    “很好,现在告诉我你能闻到的两种味道。”

    “我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冬弥探了探头,像小兔子一样认真地分辨着身边的气味,最终,他偏头靠向彰人:“还有……彰人用的洗衣液的味道——总是让我觉得很安心。”

    彰人轻轻笑出声来,看着怀里原来越清醒的冬弥,他觉得自己终于安下心来。

    “最后一个问题,”他盯着冬弥的眼睛轻声问道,“你能告诉我你尝到的一种味道吗?”

    “尝到的味道吗?……我感觉到了胃液的灼烧感。”冬弥咽了咽口水,努力地调动自己的味蕾。“对了!”他抓住彰人的手,舌尖轻轻舔上他的食指指腹:“唔……是带点咸味,又带点糖粉味的感觉呢。”

    ——啊啊啊,我真的要疯了。

    东云彰人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中爆炸了。

    (5)

    “彰人,谢谢你,又一次拯救了我。”青柳冬弥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东云彰人的下巴,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别再说傻话了。比起谢谢我,下次不要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了。”我会心痛的,当然,这句话东云彰人没有说出口。“如果你还想再弹琴的话,多少次我都可以陪你,但是这种赶鸭子上架的事,不要再做了。”

    “可是——”

    “没有可是。”彰人的语气强硬地仿佛没有人能动摇他。“我会帮你回绝掉齐藤和乐团其他人的邀请。”

    冬弥沉默了一两秒,然后轻笑出声,两只手环抱住彰人。

    “呐,彰人,你知道吗?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曲是他在严重的抑郁和创作瓶颈中写出来的作品。”

    “拉赫玛尼诺夫第一交响曲在首演时备受差评,他因此彻底崩溃,一度患上严重的精神疾病,几年写不出任何作品,也无法登台演奏。”

    “直到他接受了心理咨询师的帮助,他才逐渐恢复自我。他是在挣扎着重获生命力的过程中,才完成了这首后来流传百年的第二钢协。”

    “我父亲总是对我说,演奏时要感受到作曲家本人的意愿,才能演奏出有生命力的曲子。”

    “所以……彰人,因为有你在,我才能成为现在的我。再相信我一次,就让我做我想做的事吧。”

    “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练琴了,一定会有很多错音,这也许会是我这一辈子弹得最差的一次,也许会从此让“青柳”的名字蒙羞——“

    **“但我不会有比现在更合适的心境来演奏这首曲子了。”**

    这时,门外传来杏的声音:“彰人,冬弥,你们还好吗?齐藤君来找我们了。”

    彰人扶着冬弥慢慢出门。齐藤看着两人,脸上有些吃惊:“青柳君!你没事吧?实在不行的话不要勉强自己啊!”

    青柳冬弥摆了摆手:“没关系的,我已经热身好了,可以随时开始。”

    “冬弥……真的没问题吗?”杏和心羽看着即将登台的冬弥,视线有些不知所措地转向了彰人。

    “嗯……他跟我说了没有问题,我相信自己的搭档。”彰人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们回到观众席吧。”

    彰人他们坐在观众席的最末排,看着台上灯光下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背影。

    说实话,从音乐的完成程度上来说,青柳冬弥弹得并不算是很好,毕竟已经多年没有练习,能够靠着肌肉记忆弹下来实属勉强。

    但他的表情已经变得自如,从容,只是随着音乐的情绪变化而变化。

    进入第三乐章时,彰人仿佛看见冬弥的背上长出了翅膀。那段快节奏的旋律,像是挣脱束缚后的奔跑。

    那一刻,东云彰人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冲破囚笼的鸟。

    **果然,青柳冬弥永远不会让他失望。**

    彰人推开后台休息室的门时,看到冬弥坐在钢琴前,他脸色依然苍白,但明显比之前放松了很多。

    彰人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做得很好,”他说,“你今天真的很厉害。”

    冬弥轻轻呼了一口气,把头靠在彰人的肩,“……谢谢你。”

    “一开始在后台热身的时候,我总是能听到我父亲的责骂声。但现在,我只能听到彰人的声音了。”

    “彰人在对我说,我已经做得很好了。”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然后,冬弥轻轻靠近了一点,像是在确认什么。

    “……可以吗?”他轻身问。

    “当然可以,”彰人笑了,右手将冬弥搂得更紧了些,左手轻轻抚上他的脸。

    他们在一片无人打扰的寂静中接吻,仿佛整个世界从来只有彼此。

    Note:

    讲真写的时候我也觉得太扯了,几年不弹琴突然让人弹拉二钢协有点太天方夜谭了吧(。但是我实在太爱拉二,又觉得整个曲子的创作背景非常符合冬弥那种痛苦中诞生的花的意向,所以抱歉了冬弥——

    现实走向:几年没练琴突然让我上台弹拉二,结果我只能拉了个大的,吓得全乐团和炫狂小队面无人色,最终走上火舞曲绘的道路(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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