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使不信也得信了,现在的形势丁润浩对于崔伞来说是唯一的希望,正直的面容配上坚定的眼神很有说服力,但是……在这历经非人遭遇无尽凌虐的日子让他大脑冒出很多种但是,艰难吞咽下一口唾液润滑干涩喉咙,“好。”作出这个决定似乎就已耗尽全身气力,手掌伸前滑入对方指缝十指紧扣以支撑自己。
得到了信任的丁润浩肉眼可见的开心,“嗯!那就明天,我来找你的时候就是行动准备开始的时候,伞尼还记得这里的地形吗?”见人摇了摇头也在预料之内,“没有关系,我会带着你的,到时候需要你等我一会。”“诶?”崔伞迅速捕捉到关键字眼,“那么我们要分开?”需要独自一人呆在陌生的地方让崔伞内心的紧张不安再次燃起,“没事的,我相信伞尼能够做到,就像伞尼相信我那样。”丁润浩俯下身子贴上对方额头,宽大手掌抚上后颈摩挲,“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第二天丁润浩如约而至,一如既往地把看守支开,用身体做出一个视野死角。他的到来也预示着行动即将开始,只剩下两人的空间他也稍微松懈了些,眼里流露出紧张激动。“伞尼,这个给你。”丁润浩从衣服下摆取出一排装灌有无色透明液体的细小针剂。“遇到威胁的时候就可以用,随便扎他的身体哪里,一推,很快就能见效的。”“效果指的是?”见崔伞肉眼可见的不安,丁润浩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坦诚相告。“是毒剂,还有麻痹的作用,被注入的那一刻麻药就会生效,里面毒素流经心脏就会死。”也就是有必要的话需要杀人,产生这个思维后便更加紧张,焦虑,胆怯,愤怒和道德搅混在一起使胃液翻腾,咽下一口唾沫试图维持其平静。崔伞的沉默也在丁润浩的考虑范围里,他将针剂放回,从另一边拿出另一排针剂,但是针头与先前略有不同。这一次则直接拉起手塞进人掌心。“伞尼不忍心下手也没有关系的,这一副是普通麻药,除了快速使人昏睡过去没有其他作用,药效大概有半个小时。”修长手指屈起将两人的手拢在一起,“只是让人睡着的话就没那么有负担了吧?”只是麻醉,只是让人睡着的话……崔伞点了点头应允下来。“伞尼的话一定没问题的。”丁润浩的笑容也是一针强心剂,消减了一些紧张感。
“那么,行动就要开始了。”丁润浩抬脚踹向铁柱做成的门栏喊叫着发出异常响动,很快便传来的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
“喂!出什么事了!”看守闻声赶来,看见关押的兽人站在一旁,而丁润浩面露苦色躺倒在门边,“你做了什么?”虽然进了组织时这人已经被关押进来不知道最初的情况,饶是这兽人过于干枯的身形平时只有被鞭打哭嚎的份,哪里来的力气能够打伤队伍里算是强健的人。赶紧开门挡在丁润浩前面一手紧抓防身同时也是惩戒用的棒棍,紧盯着眼前的兽人观察一举一动。
针管在手心被攥紧,心脏此时紧张地怦怦直跳但表情仍旧维持稳定,看守大叔虽然对自己也是淡漠的类型,但已经比热衷于施虐的恶魔们已经好多了。尽管润浩已经说过了没有毒害,他也不保证自己是否能顺利对一个没有什么关系的人下手。
“你要干什么!”思考之际看守似乎发现了崔伞右手的异动,快步举起铁棍冲向崔伞却让伤员扯住一角拦了下来,“等一下,李叔,”丁润浩辛苦扯出一个笑容让对方冷静“伞尼不是故意的,说不定误会了什么。”“刚刚动静闹成这样了还没有什么?!”李叔叹了一口气伸手把丁润浩扶持起来,年轻人的高大甚至不用抬高胳膊就可以搭在他的肩上“润浩你就是太善良,对谁都这么宽容。”眼睛浅浅瞟过还没动静的崔伞,又担心这个兽人听到什么躁动起来放低声量对丁润浩说“说实在的这兽人也就是没进化完全的物种罢了,哪天突然发神经也……”“李叔,我觉得还是要先沟通吧,万一只是什么小事情。”见人坚持他也不再规劝下去,丁润浩直视着兽人“崔伞,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