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土/麻烦鬼 坂田银时总是忍不住去想土方十四郎到底哪里好,明明那人是可止小儿夜啼的鬼之副长,又是脾气很差的税金小偷,更别说无法用正常人的味觉去看待的土方特质special。坂田银时绞尽脑汁想了土方十四郎许多缺点,却还是在那人喝的烂醉时趴在桌子上偷偷看他难得放松的眉眼。
土方十四郎察觉到他偷看的视线,转过头时眉头紧蹙却又放松下来,变成另一种坂田银时不知的模样。他虚空一指,颇有气势地对坂田银时命令道下次不许偷看我!坂田银时有些想笑,心想你个喝醉酒就六亲不认的人今天竟然还认得我了真是不容易,嘴上又和他争论起来无外乎税金小偷别以为自己多金贵了我看你不如看300日元之类的话。土方十四郎一喝醉酒往日的口齿伶俐也变得笨拙,张大嘴巴啊了半天也没从早已混沌的大脑中搜刮出半句话来反驳眼前这个可恶的臭天然卷,坂田银时哈哈大笑随手掏出他的——土方十四郎的钱包付了款,最后拉着走路如探戈一般的土方十四郎艰难离去。
照顾醉鬼是一件麻烦事,尤其是照顾一个名为土方十四郎的醉鬼。坂田银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土方十四郎扛到万事屋的,他差点都要背他了!现在时间太晚,真选组又太远,神乐恰巧不在家,他又不忍心看土方十四郎迷迷糊糊就这么睡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综合考虑下来万事屋竟成为最佳选择。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将人拖进玄关,土方十四郎软得仿佛没有骨头顺着门柱滑下来倚着门框睡的正香。胜于口舌之争的威风化作一声长叹,坂田银时认了命,为与他拼酒也要争个输赢的土方十四郎煮醒酒汤。
所以土方十四郎到底哪里好!在醒酒汤咕嘟咕嘟冒着泡泡时坂田银时又忍不住在想这个问题。他承认今夜把土方十四郎带回万事屋存了一点别的心思,一种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的隐秘心绪。在扛着土方十四郎一边肩膀时,柔顺的发丝蹭过他的左脸,很软,很舒服。土方十四郎细看其实很白,这种白在平时让他看起来非常冷漠无情,就像一把寒光闪过锐利锋刃的长刀。但在坂田银时面前这种白又变成一种柔软富有生机的白色,有时也是红色,虽然多数是被他气红的。
又被坂田银时搬到沙发上熟睡的土方十四郎丝毫不知此刻厨房内坂田银时对他的浮想联翩,他只闻到一股无法用正常人的味觉去品尝的甜腻气味,简直是甜腻得过了头!过了一会一双大手摇晃他的肩膀,土方十四郎嗯唔两声又沉沉睡去,突然嘴巴被人强硬掰开,刹那间他的口腔充斥着比十倍还多的蜂蜜味道,他瞬间清醒过来疯狂咳嗽,罪魁祸首见他反应这般强烈倒是吓了一跳,刚想说平时新八也是这么做的怎么你就像过敏一样,又想起来这人是爱吃蛋黄酱的与他当真八字不合。
天然卷…混蛋…你,你…
土方十四郎颤抖着用食指指着他,质问的语气却因面露绯色眼眶湿润瞧着好不可怜,他以为自己是愤怒的黑豹,却没想这副模样在坂田银时眼中像极了炸毛的黑猫,当真有趣,都想再多逗逗他了。
颤抖的指尖还没收回便被人抓在手心,力气大到土方十四郎难以动作。坂田银时借着姿势进一步他就退一步直到无路可退,土方十四郎挣扎着想要离开,坂田银时恰巧在他快要挣脱时松开手,随后欠身笑道土方君今晚就在卧室睡吧,我睡沙发好了,壁橱里有干净的睡衣,你要是想洗个澡的话也是可以的,只不过——
土方十四郎突然感到眼前这人非常不怀好意。
只不过我看土方君好像还醉着呢?如有需要的话土方君也可以叫阿银来帮忙啊?
谁需要!
坂田银时看那人怒气冲冲地走进卧室,又怒气冲冲地走进浴室,最后怒气冲冲地从浴室走向卧室并唰——的一声拉上门,反正做什么都是怒气冲冲的,如果不这样激一下怕是要因为谁睡卧室谁睡沙发吵很久,这不就乖乖听话了?真像只黑猫啊。
坂田银时躺在沙发上安静看着卧室的方向,世界重归寂静,借着月光他举起左手,掌心还有土方十四郎因过于紧张不小心留下的掐痕。他又长叹口气开始思考土方十四郎到底哪里好,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把手放下来遮挡月光。
他又将手向下移了半寸,直到掌心虚虚蹭到唇瓣时才感到悬浮躁动的心像是找到了方向般落在实处。
土方。
土方十四郎。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