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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shi7413

    @nashi7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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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shi7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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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lof id“航母进阶中”老师
    ABO设定,fakerA(攻)*哈特雷斯A(受)

    暂无题“果然,在你本体找到破解的方法之前,我们只能在这里待机了。”红色的女性从者大力拽动了两下门把,确认无法打开后,随即又挑起火车方窗上的窗帘。
    窗外是混沌的黑暗。
    “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运行中,这不就跟阿尔比昂一样吗?”红色的从者喃喃地抱怨出声。
    “什么?你问我什么是阿尔比昂”或许是“我”愚蠢的样子太过于显眼,从者转过头来注意到了自己。
    “没听说过吗?死于前往月之里侧途中的纯血龙……”从者弯起形状完美的唇角,露出了些许哭笑不得的表情。“作为神代最后的龙种,这种死法未免也太滑稽了点。”
    “无聊是无聊,坐着打发一下时间吧。”从者背过身去坐在了沙发上,皮革被挤压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佩剑垂落于扶手畔,其上维吉那的太阳闪烁着光辉。
    “嗯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对于“我”无礼的要求从者抬高了一侧秀气的眉头。“也不是不可以,权当是你听我抱怨王的谢礼了。提前说好,我可不是诗人,讲不出多么精彩的故事。”
    “但是在那之前,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从者凌厉起了眉峰,严肃的语气让自己瞬间正襟危坐。
    “请记住那个男人的故事!那个我没让他取胜的,御主的故事!”从者异色的双瞳盯着自己,严肃到甚至有一丝威胁。
    得到首肯后从者温和地笑了,致命的双瞳变成了少女最美丽的装饰。
    故事开始前她最后叮嘱。
    “还有,麻烦称呼我为faker……”






    ++
    “哦呀,哦呀,在没有圣杯支持的情况下召唤从者还真是乱来呢。”这当然不是什么夸耀,没有圣杯做为基底,单是供应魔力都足以把魔术师绞死,哪怕抛弃性命也要做到的觉悟……
    雷电围绕之下的女战士一把拔出佩剑直指前方。
    “你就是我的御主吗?报上你的愿望看看足不足以让我献上忠诚!”
    车厢坚硬的内壁箍紧雷电的魔力,过曝的紫色将纵长的空间照得犹如白昼。令人惊异的是,被剑端所指的竟是一位金发的少年,少年毫无惧色笑盈盈地看着她。
    “伪装吗?”女战士歪了歪头,金银异瞳中闪过愠色。
    “抱歉抱歉,因为我的个人原因不得不保持这副模样,作为初次见面实在是失礼了。”少年很绅士地俯下身做了一个道歉的动作。魔力的流转过后眼前出现了一位红发男子,是一副学者肃正的面容,以战士的眼光来看着实有些纤细。
    “我该称呼你为……赫菲斯提翁吗?”男人对待与历史不符的从者踌躇了一下。
    “那是吾兄长的名号,我乃吾王伊斯坦达尔的影武者!”唯有说出这句时自己是无比地自豪。“影武者……”男人小声地重复了几遍忽然眼睛亮了起来“难道是……神代魔术师……”
    从者上下打量了面前的男子,勾起饱满的唇,略带讽刺的语气开口“千年过去,魔术师的传承已经变得如此羸弱了吗?”有丝幸灾乐祸“这样下去迟早会【灭绝】的。”不过她可没什么心情去指导现在的魔术基盘,耐心耗尽,于是又重申道“报上你的愿望!”

    “我的愿望是……创造神灵。”

    就像刚露出一角又被收回的宝物,实在有些惹人不快,从者双手抱臂皱起好看的眉头。
    男人再次向她道歉。“我想我们之后会有很多时间再细聊,现在我还必须去赌一把看看能不能再赢得点胜算。”响指过后男人又恢复成以前金发少年的模样。
    “我可以用这次特殊的职介来称呼你吗?faker。”男人打开了封闭车箱的门,风涌进狭窄的空间,金发少年的脸上浮现了不属于他清秀面庞的深沉。“如果想跟上来可以,你或许会感兴趣吧,关于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前任御主……”



    【还是很不一样的。】
    虽然都是令人作呕的乖僻和阴郁,但身为书记官的欧迈尼斯起码还担任过银盾兵的指挥官。太瘦弱了,太不堪一击了,无论从哪个方面上看。不在这里解决掉他,简直辱没自己战士的名声,真不明白王为什么会承认这样的家伙。
    说到底还是王的问题吗?
    从以前开始哥哥就因为自己和其他近臣的关系而苦恼,其实自己和他们没什么特殊的仇怨。啊,欧迈尼斯那家伙除外,相性实在是太差了。从他被先王带入宫廷的那一刻起,他和自己就两看两相厌,以至于这种印象移植到了哥哥身上,史书上才会有如此荒缪的记录吧。

    只是单纯地觉得太闪耀了。
    围绕在征服世界之王身边的勇士们,他们的旅程传说,简直就像是伊利亚特里的故事。
    王从不吝啬于将自己的光辉撒耀,但是那立于光辉之下的人从来不包括自己。
    王曾经想赐予过自己姓名,可那毕竟只是王的仁慈。
    自己以【替代品】的意义而生,所拥有的【定义】都是虚假的,连被祝福的【名】也不曾存在,扒除这一切自己不过是个无人知晓的亡灵。
    没什么可悲伤的,就像王注定要征服世界一样,成为【影子】便是自己注定的命运。总结下来看,值得回忆的也只有从米耶萨学舍瞥见的那一抹天空吧。
    但即使是这样的自己也热烈地相信过王的梦想,自己也是那所向披靡的军队里的一员。从沙漠到海洋,从森林到河流,王说一直向东去寻找俄刻阿诺斯,他们就如此相信着。同多年前的学舍中,被众人围绕的小小王子,在大贤者绘制的地图上挥发着自己的豪想,而哥哥就站在他身边微笑地注视。
    确实是不错的旅程啊。
    直到大厦崩倾。

    “唔……嗯”从者迷蒙地用手背擦了擦眼睛,酒瓶从身边滚落而过发出清脆的声响。
    “做了什么不愉快的梦吗?”红发的男人还是站在那个奇怪的图式前,手指缠绕起一个扭曲的红绳加重记号。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无聊的事。”
    “是关于传说中“王之军势”的事吧。”
    从者用力拍打了下胀痛的头颅“可恶,是同调吗?”又像泄了气一样“只是梦见了一些讨厌的人……”
    男人转过自己纤细的肩膀,红绳在指尖上压重了痕迹“那位被称为历史之眼的书记官”
    从者别扭似地压下形状完美的唇角,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唔,竟然连那样的家伙也成了流传千年的英雄,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明明是他和克利图斯最看不起我的魔术来着!”
    “我现在不想提这些。”自顾自地抱怨过后,从者略微霸道地竖起食指摁在了自己御主的唇上。
    “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关于,杀死我。”
    男人皱起细细的眉毛“我很抱歉,这是仪式所必须的。”

    “不,你根本不需要道歉,为王而死这本就是我的愿望。”

    男人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我可以问一句为什么吗?本以为从者现界于世会许愿弥补生前的遗憾……”
    是呀,一般情况下肯定是想要肉体,或者是避免重蹈曾经的失败吧,再死一次什么的,太愚蠢了点。
    从者罕见地露出了难为情的表情,嚅嗫了片刻才自暴自弃般地说出“因为兄长的诅咒波及而死,这样的死法对于战士来说太不像样了!”

    “呵。”男人闻言轻轻笑出了声“看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呢。”
    从者揉了揉散乱的碎发,往上拨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当然。还有我喜欢你给我的名字,faker。”

    然后从者便旁若无人地解开了腰间皮制的衣带。
    “我需要魔力,我们来做吧。”随意到仿佛在讨论吃什么下午茶。
    男人眨了两下眼睛才反应过来。“不愿意”faker出声问道。
    “也不是,魔力传输有许多方法,老是用这种方法……”男人呢喃着低下头露出了通红的耳尖。
    faker爽朗地笑了起来“我们信仰酒神,崇尚肆意和狂乱。食、欲本就是不值得害羞的事。不过也挺享受地不是吗?”
    听说有些从者现界会被圣杯扭曲性别,faker庆幸自己没有遭遇这样的事件。说起来王也曾经想将波斯的公主指婚给自己,不过自己也从来不喜欢柔弱的omega。
    眼前的男人无疑是个Alpha,半垂着眼眸,睫羽投射到清瘦的脸颊上还在微微地颤抖。与刚才运筹帷幄的样子并无相同,被自己的从者盯着竟然还凭空生出紧张来。
    ‘没有经验吗?’faker想着。‘有些可爱。’
    被称作可爱的御主半蹲在从者面前手足无措,而雷厉风行的从者已经脱掉了自己的长靴和艳红的披肩。
    被神眷顾的Alpha从来都有健硕的体魄,眼前的从者也一样。春桃般的胸部,肌肉匀称的双臂与平坦紧实的腹部,衣裙之下还拥有修长有力的双腿。这是一具线条流畅而精湛的躯体,像被一丝一毫打磨出的武器,美丽而致命。
    糟糕,视线投落在躯体上太多了,御主下意识地摁住了从者摸上短裙的手。
    “怎么,觉得太快了吗?”衣料所剩无几的从者没有丝毫的不适,金银的异瞳向上看着御主,一把拉下外罩的披风。
    毫无防备的御主直接被带倒撞上从者的肩胛。脸上的红色更甚,漠然缩紧的距离甚至能闻到从者身上太阳与花草的气息。从者执起御主欣长的手指,在被细绳勒出的红痕处轻呵一口气。这下是连指尖都能感觉到焚烧的灼热,如此近的情况下御主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能用挫败的语气说道。
    “你怎么这么熟练……”
    从者上挑眼角,笑声中略带自豪“我可是迪奥涅索斯的巫女,要是真能活到吾王凯旋马其顿那天,估计会成为酒神的祭司!”
    擅使刀剑的手对上肩头繁复的结也不是什么难事。御主败下阵来似的轻叹了口气,拉开了自己笔挺的西装。
    有着圆润指甲的纤细手指立刻探了进去,灵体冰冷的体温惹得御主一阵瑟缩又被游移的指尖点染上红色。从者绯色的唇在眼前放大,停驻于锁骨上,柔软得仿佛落进泥土的花朵,毛桃似的刺痒扫过皮肤,受到锐化的观感甚至还能闻到淡淡葡萄酒的清香。
    御主抽出一边的手附在脸颊上,手背感触到不断传来的诚实热意。
    ‘真是醉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呢?’


    柔韧的手在胸膛上摸索,尖锐石子划过般的小小痛苦,唯有这点是无法忽略的。附上心脏的位置“哈特雷斯。”faker缓缓出声“你受了背叛吗?你又在憎恨什么呢?”
    最亲密的距离,从者问出最庄重的话语,哈特雷斯沉默了一瞬,握住faker的掌心“我只是无法忍受,无法稀里糊涂地含糊过一些事情,关于这个腐朽世界中一些重要的事。”
    他无奈地笑了出来“或许是毁灭这个世界吧。”
    faker撑起双臂,盯着身下的男人眯眼笑起“我发现,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

    昏暗的酒窖里,情事还在继续。浓重的信息素晕在酒里,仿佛酿出了什么化学反应。红发的男人低低呻吟出声,伸出手搂住从者窄瘦的腰身。
    “怎么?信息素呛到你了?”毕竟是两个Alpha,骨子里的天性会让他们互相排斥。
    “不”哈特雷斯摇了摇头,不如说他享受这个气味,带着太阳炙烤青草的芬芳,热烈而又轻柔。
    从者绵软的胸脯蹭在小臂上被挤出好看的形状,微微侧过身,能驾驭龙种的手掌包裹起御主的性器。粘腻的液体糊满了不常见阳光的指缝,在上下摩擦间,发出淫靡的水声。这本该是何等旖旎的场面,哈特雷斯却感觉到隐隐的压迫感,从者傲人的性器在下身蛰伏着,与大腿不经意间地触碰中宣誓着自己的滚烫和昂然生机。再次提醒他,身上的女性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捕猎者。即使不使用固定的魔眼,他也像被捕获的鹿一样,垂落脖颈,等待享用。
    “唔!”哈特雷斯猛然揽住了从者的肩头。faker恶作剧得逞般抬起扣挖马眼的小指,还特意张开指缝向面前的人展示相连的粘液。纵使成年已久如此直接的挑逗还是让前学部长脸上一红,不禁开口催促道“请别在戏弄我了。”
    “有什么可害羞的,在我看来倒是你们的教育太过无趣了,跟培养修道士的神学院似的。”从者抱怨着张开形状姣好的双唇含进了欲望的性器。
    “唔,啊……”从者善于吟唱咒语的唇高热而湿润。巫女的口中不再咏诵起神谕而是含吮凡人的肉孽,确实太令人背负起渎神的快感。
    哈特雷斯喘息间无意扯开了faker 的长辫,倾泻而下的黑发与红发混在一起,交错重叠,模糊了颜色的界限,如同被王斩断的格尔迪奥斯之结。
    粗重的喘息声从头顶上响起,隐藏不了尾音还带着的几分甜腻。faker的舌尖在柱身上打转,说实话她并不精通这些,作为Alpha作为王的心腹,有大批的omega愿意服侍她,难得地服侍别人,感觉倒也还不错。咽下咸腥的液体,恶劣地压下御主的性器不让其释放。御主羞耻又难耐地皱起细细的眉“faker……”
    “别着急嘛。”faker俯下身在御主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清晰的水啧声使颊骨上红得更甚。从者细长的手指混着御主的浊液伸进了下方的穴。
    “嗯…哼…哼”穴青涩而紧致,那毕竟不是为了欢爱而造就的地方,一根手指的容量就太过于饱胀使御主忍不住呻吟出声。
    从者对于这件事好似有非凡的耐心,粘黏的水声一直响在耳畔。被压在身下的御主视线受阻,无措地攥紧了身下的软垫,只能张开双腿承受滑腻的性器在大腿间摩擦。苍白细嫩的肌肤被
    摩擦出红痕,无法释放的欲望红肿着随着从者的动作流出透明的液体,看上去十分惨兮兮。
    “嗯,啊,啊啊……”御主蓦然高声地呻吟,体内有被利器撑开的钝痛,一瞬间意识的放松,白浑溅上了自己和从者的下腹。
    哈特雷斯拽下从者的脖颈有些用力地吻在动脉处,高亢的呻吟隐灭在亲吻中,总算没那么丢人。
    “呼,哈……哈。”从者试探性地耸动了下腰部,换得几声急促的喘息,回抱住御主紧绷的双肩,有丝安慰的意味。
    滚烫的阴茎操开软肉在肠道中塑造属于自己的形状,两具躯体紧紧搂在一起,在昏暗的地窖中吐出高热的白雾。情意中不知道谁的动作打翻了还剩半瓶的葡萄酒,迷醉的酒香溢满了方寸之地。御主下意识地想要扶起瓶身,却被掐住腰身向后拉去,狠狠撞上耻骨,体内的性器又进了一分。
    “啊,嗯……”
    “别去管它。”
    升高的音调中只有指尖沾染了倾倒的液体。
    许是一次进入地太深,应激反应般御主的手抚上faker的脸颊,在眼角留下一抹葡萄的红。“血的颜色。”
    哈特雷斯在心中默默称赞。他的从者比任何人都适合明艳的血,恐怕在那远去的千百年之年,她也是这样浴着血与君王一起驰骋在广袤的大地上,马蹄下的是人类已知的全部领土。
    “神明……”御主嘶哑着出声。
    faker笑了,回握住御主下坠的手轻声道“那是吾王的名讳。”

    情事结束于亘长的喘息中,御主对于胸膛前柔软的触感还是有些不自在,但从者稚气地玩着他的头发没有一点起身穿衣的意象。
    “咳,faker……”最终还是御主忍不住轻咳催促道。
    “我说过,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对吧。”从者没头没尾地开口,披散的发丝晕开橙黄的光,仿若清晨间醒来的少女,令人怦然心动。
    尽管这个名字的本意就是【虚假】,但毫无疑问是第一个自己作为“个人”的称号,这么想确实有些贵重。
    “为了回报你,我愿意听从你的所有命令。”faker看着的他异色双瞳中沉弋着闪烁的星辰。
    “你会带领我找到神明对吗?”虽然是问句用地却是笃定的语气。
    哈特雷斯搂紧从者的腰肢,嘴唇偏过叠上她的额头,湿润的气息洒在发顶上。

    faker知道她不需要回答了。




    ++

    血,触目所及的血,淹没了他们曾踏过的沙漠。混乱,哭嚎与呓语的混乱,维吉那的太阳被拆分碾入泥土中,再也不会升起。有人死去,有人活下,有人成为败者,有人获得桂冠,伊利亚特的故事本就是一场悲剧。
    昔日共同征服的土地成了互相争夺的阵地,昔日共同战斗的伙伴成了刀剑相向的敌人。从者伏在地上哭泣,手中攥紧浸满鲜血的泥土。
    “王啊,既然是共同的梦想怎么不指引我们走到终途。”
    “既然是共同的梦想怎么无人匡扶您留下的国土。”悲恸的声音变成了嘶喊。
    “王啊,您为何要说出那样的遗言!”

    梦境的骤然结束如同被从高空扔下,哈特雷斯捂住胸口吐出急促的呼吸。合衣睡去不过多时,天还没黑下来,还没从失重感中清醒过来,有些无措地环视四周。硬物磕碰桌角的声响传来,房间深处有若隐若现的红色。是了,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
    时间一隔两月,酒窖里的生活单调而无聊。哈特雷斯发现自己的从者竟然在捧着一本书观瞧。只是昏暗的日光中,那硬皮书本上的字体有些令人不安。
    “我在你的书柜中找到的。”faker支着一双光裸的脚趴在软垫上,伸手指了指楼上。
    “吾王在记录中竟然是这么个形象,看来我的作用还不错嘛。”半是好笑半是自嘲的语气,摸不准从者现在心情是好还是坏。
    哈特雷斯有些担忧地起身走到从者身旁,垂下肩膀,微凉的手掌按在了从者的肩上。“还要继续往下看吗?”
    分开略微粘连的书页,夹住纸张的手指没有丝毫颤抖“我在成为英灵的时候就知道所有人的结局,现在逃避未免也有点太自欺欺人了。”从者抬起头,形状完美的唇角扬起浅显的弧度。
    “……”御主静默着,继续听从者说话。
    “自王留下来那样的遗言之后。七近侍,不,整个马其顿都在自相残杀。”
    魔术师的世界里并不存在什么永恒,天体会坠落,神迹会消弭,但标准的印刷字体确实不顾任何情感地记录着永恒的伤痕——Διάδοχοι(继业者战争)。
    诚实到扎眼。是呀,没必要带有什么感情,毕竟不会有两千多年前的【人类】看到这一切。
    “我也时刻在想,如果我和哥哥活到了战争开始的时候恐怕也会参与到斗争一派。”从者语气并无波澜,只有指甲在坚硬的纸板印刷品上刻下了印痕。“或许我和哥哥才是最标榜自己正统性的那一个。”
    从者猛然合上了书本“但这绝非是谅解!自私也罢,狭隘也好,我无法怀着毫无怨恨的心情去再跟他们一起战斗!”包括选择回应召唤的兄长。
    流沙漫过成为凝结的鲜血,那片沙漠的场景早就不是曾经眼中的景像……

    “欧迈尼斯和克利图斯……”御主从折损露出封皮的一角读出来这两人的名字。
    是偶然或是有意的查找,从者脸上露出了繁杂的神情。
    “书记官和除你兄长之外的另一位伙伴骑兵的指挥官。”哈特雷斯说出从者口中曾提到的两人的身份。
    “有资料记载过两人是挚友?”御主斟酌着开口提问。他俩人的结局好像是自相残杀。
    从者抚摸着那一页纸间的文字,话语有些风凉“这两人都没有什么好结局呢,克利图斯死在乱军之中,亏他比我兄长还要受军队爱戴。”
    “而那位书记官是最后站在王庭边的臣子。”御主重新打开书本,严肃的文字继续记述着所有人的结局。
    “我知道,和王后奥林匹斯亚一起做了养育我的王朝的陪葬者。”明知不可违而行之,只为延续王留存下来的帝国哪怕一天……
    “他们都是一群傻瓜!明明像个狂信徒一般,最后却没被梦想烧坏脑子!”
    从者表情与其说是憎恨不如说是迷茫,悲怆的血液流尽,驱使这具还未燃尽躯体的便只剩愤怒。
    一个是马其顿的战争英雄,一个是两代王者的书记官。
    一个谨遵了王命,支持强者,一个为了大义,维护王嗣。
    那最后到底是谁错了呢?
    英雄死于内斗,忠者死于背叛。faker挤出了个干涩的笑容。
    这份怨恨连发泄的人都没有了……

    从者缓缓划过冰冷的纸页,桑田几经变更,那些过去都成了指尖无法留下痕迹的故事。
    “我的王啊,您确实活得比任何人都热烈,让任何人都艳羡,时至今日提起那梦想我依然心潮澎湃。”
    从者的表情悲伤到想让人哭泣。
    “可您说了一辈子的平等的梦想,到头来还是连一句胡言都抵不过……”
    无人再想去看世界的彼方,无人再想重拾维吉那的太阳。跟随王出征的战士又有几人回到马其顿了呢?
    faker闭上双眼。
    梦的尽头终究要是醒来。


    御主微凉的吻落在眼角上,faker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涨红的魔眼。
    “成为神明吧。”御主的语气并不是在诱导。“为了我们失去的璀璨之物。”
    “即使无人会得晓你,你也会是我一人的神明。”御主再次在从者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虔诚得宛如在礼拜教堂前信徒环绕的神像。

    faker抓紧了御主的手,如恋人一般肢体相交,拥抱的实体的感确实令人心满意足,可能自己比想象中还要依恋这份温暖。

    忽然发现御主的腰比看上去的要软,呼吸喷洒在薄嫩的耳廓处都能引起腰肢一阵轻颤。深灰色的披风铺陈在地面上,高热的身体在夜晚的湿气中泛出羞涩的红。
    御主躲闪着目光,尽管数次的欢爱,他还是无法对他人审视自己的裸体而坦然处之。细小的呻吟声从齿边漏出,从者好似发现了新鲜事物般反复揉搓着御主的腰侧,直到御主颤抖地阻拦她的动作。
    不待哈特雷斯喘口气,从者又再次抚上略微单薄的胸膛,一路向下抚过立起的乳首,抚过平坦的腹部,直到两腿之间的性器。凑着马眼中流出的液体,从者开始撸动。御主的呼吸急骤起来,湿滑的柱体在从者带茧的掌心中摩擦,激起几滴生理性的眼泪。从者执起御主红色的长发在嘴巴上一吻,成功引起了面前男人羞怯的挣扎,性器反倒更加诚实地胀痛。窸窣的响动从布料间传来,御主同样握住了从者的阴茎,生涩地套弄伺候着。
    faker噗嗤一笑赞美道“你也学会了不少嘛。”
    “哼……”御主自然耻于说出什么,生疏的动作反倒让从者很适用,空余的手伸下去,引导着笨拙的手指做出令自己受用的动作。
    咸湿的液体从顶端慢慢盈满滚落到身下,留下淫靡的证据,响亮的水声回荡在昏暗的地窖,不过已经无人去在意了。faker干脆握住御主的手,两方性器触碰到一块,稍微的动作都会刺激到敏感的顶部,加倍的摩擦中诞生出超乎寻常的快感。
    “嗯,哈……哈……嗯”高涨的情欲已经连大脑都侵蚀得一干二净,哈特雷斯无意识地蹭上从者放在脸颊旁的小臂,像迫不及待的毛绒动物,有些许催促的意味。从者投桃报李般从胸膛到下腹落下一个个湿漉漉的吻,将胸膛染地更湿,细密的汗珠从额间滚落,混着不知名的液体在披风上晕出深色的陈迹。
    隐秘的葡萄酒香跃然在鼻尖上,如同最浓烈的催情药催促着人走向狂乱。在床榻上从者是相当任性的人,硬生生掰开御主挡住脸颊的手臂,一刻也不肯错过御主因她的耸动而难耐地皱起眉头的样子。
    “有什么可害羞的,表情什么的很可爱不是吗?”调笑中的语气仿佛不是在做成人间晦暗的情事而是酒宴高潮时堂皇正大的赞美。
    “不过,这表情只可以给我一个人看。”从者又像个暴君一样,竖起食指提出无理的要求。“等我实现了你的愿望,绝对要办三天三夜的酒宴来庆祝。”
    “嗯,啊!”御主被狠狠地顶弄眯起半边的眼睛。
    “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被“杀死”了……”
    哈特雷斯双手攀上从者的腰间,从后背用力地抱住,气力大到想要将从者融入自己的血骨。肌肤紧紧相贴,两人在毫厘间的距离分享着彼此呼吸,十指相扣,发丝交缠,剧烈的动作将身下的披风抻出层层褶皱。好似浅辙中的鱼,在未干的水泽中做着最后的狂欢。

    室内石楠花的气味还未消散,哈特雷斯无奈地扯起自己可能已经拯救不回来的披风。从者仅着上衣和短裙慵懒地靠在墙壁上盯着他那个A型图解。
    “我想我们应该要换地方了?”尽管不了解术式和演算模式,作为曾经的魔术师要是连点端倪都发现不了真是有违神代之名。
    哈特雷斯本就无意隐瞒。“是的。”
    “去哪?”从者扬起了与征服王第一心腹适配的笑容。
    “灵墓阿尔比昂。”
    御主转身的动作扬起了腰际的红发,没来由地faker想起了她的王。沸腾的血液在胸腔内燃烧,鼻尖怀念起战场销烟的味道,而眼前这个男人再次赋予了自己战斗的理由。

    做为无论是谁都无法想起的亡灵,他们要向这个世界复仇了!




    ++

    盖目之所及的穹顶散溢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山川倒置,湖海相连,在西历之初灵墓阿尔比昂就保持着如此的神秘。
    可再高耸的天盖都是虚假的,没有太阳升起也没有月亮落下,这是只需要耐下心来了解就显而易见的事,冥府地底拥有的不过是巨龙腐败的遗骸,要不不会有成世代的人想要爬出这里,想要看一眼真实的天空。
    “我的愿望曾经是和重要的人来看阿尔比昂的天空。”御主的力气已经不足以发出字音了 生命流逝却并没半分恐惧。年少美丽的记忆败给讽刺的命运,遗憾吗?也有,但是也并没有那么遗憾。
    采掘都市的灯光投射到天盖上形成一个个闪烁的光点,即使两千年的魔术基础遭受毁灭,这里人们的生活恐怕还会继续下去。阿尔比昂没有星辰,这倒也是不错的替代品。
    “抱歉,没能实现我们的愿望,也没能报一箭之仇。”哈特雷斯舒展开嘴角说出挫败的话语。“不,抱怨过了就不必介意了。我许诺过,只要是你的选择我都会陪你到最后。”faker坐了下来将酒袋递给御主。“这里没有酒宴,用这个代替就足够了。”
    在从者的催促下,哈特雷斯才浅抿了一口。faker满足似的凝视着天空,大口畅饮。“我也算到达了世界的尽头,看到连吾王都没能见过的景象,即使只有一瞬也做了将吾王升格为神灵的梦。”风吹过faker的黑发,携着几根青丝在空中好看的弧度,从者笑着,金银异瞳中只倒映着御主的身影。
    “是次不错的旅途呢。”哈特雷斯已经连微笑都扯不出来了,倒在从者肩头,那里有太阳与花草的气息,聚攒最后的力气他必须要告诉从者一件事。
    “你赋予了我意义……”
    最后的话语淹没在从者的唇齿间,喉咙轻颤,葡萄酒的香气绝断在两人交叠的唇上。
    哈特雷斯再也没说出接下来的话语。忘记梦想的男人,或许他已经找到了吧。

    最为璀璨的事物。







    ++

    人格逐渐剥落,“我”在失去生物的记录本能。黑暗很暖和黑暗又很寂寥,一秒被无限拖长成为了永远。仿佛要回归母体的婴儿蜷缩身体,紧紧拥抱着什么约定。在融化于意识之海前,“我”的鼻尖嗅到一丝沙漠的干燥。
    “估计是要回到本体了。”从者的话语遥远地好似从三途河彼岸传来,进入不了“我”被海水腐蚀的意识。“睡吧,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把你送回迦勒底。”
    像是对话又像是自白,从者继续说道“尽管回到英灵座就会成为一份记录,尽管下次召唤可能就会失去全部记忆,但我想记住,想努力记住他,直到我的极限!”
    没有起始也没有结尾的话语,但“我”应该是听懂了。五感尽失反而能更轻易地感知到内心的力量。从者不论表现得多么像人,拥有人的思维和行为,他们终究是依托于灵力上召唤出来的“境界录像带”。下次召唤出来就可能是同一性的不同体,多么不安定的生物,仿若朝生暮死的蜉蝣,到底是什么沉重的情义能让从者想要超越自己存在的本身……
    意识终于破碎,“我”终于支撑不住睡去。
    魔眼收集列车童话般浪漫地驶向星空,最后的感知里从者发出轻柔的笑声。“啊啊,我们都是不顾一切向后看之人,是否也该把目光移至前方了呢?”随后是远去的脚步“或许,我可以去见见吾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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