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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se冬×(百合骑士)王司

    【冬司】あなただけに捧げる花束【冬司】あなただけに捧げる花束
    *rose冬×(百合→骑士)王司
    *世界需要更多的冬司派生……好想吃……



    司的头发及肩了。

    察觉到这点时冬弥正陪同司在浩大的藏书室寻找图册,两人怀里都抱得满满当当的时候。他们深入到藏书室里鲜有人迹到被管理员忽视清扫整理的偏僻角落,高耸的书架投下浓浓的黑影,旧纸堆随翻找扬起满天灰尘,司眼睛微咪眉头微皱的小表情被冬弥迅速发觉,他出声致歉后将手头的书暂置一旁,牵起司的手,两人一起走出书架的阴影,坐到一旁光线充足的座位上。冬弥脱下沾灰的白手套,取出怀里的绢布给司擦眼睛,生怕灰尘沾污澄澈的琥珀。

    司小声嚷嚷说自己可没有那么娇生惯养,何况只是头发扎眼睛里有点不舒服,不碍事。

    冬弥感叹着接过话头,司的头发已经这么长了。习以为常的近距离让冬弥下意识上手抚上司的金发,把在两颊晃动的碎发挽到耳后,露出白净的耳廓。

    这就样留着吧,干脆以后束起来更省事。司也没有出言阻止冬弥,任由冬弥摆弄。

    果然白色最适合。冬弥已经想象出司长发的模样。司向来擅长打理自己的外形,五官长开后更是飒爽,剑眉星目,身着盛装,无不彰显王储的威严。微翘的发丝和诚挚温和的笑容,也很好消弭了外表和气质上的距离感。白色缎带会被高高束起吗,还是低低地落在肩头垂在颈边。无论何种样式,司前辈引人注目的耀眼是不会改变的。

    如果要一直注视这份光芒,如果要更近地触碰这份热量,仅作为宫廷乐师的身份还不够,青柳冬弥想成为的是司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从此以往,伴他身旁。绝不能满足于一周一次的觐见,绝对不能止步于此。

    那么还请务必给我一个机会,我希望能为您选择发带。冬弥绕到司身后试图用两指作圈,箍起保养良好手感顺滑的金发。而后他牵起司的手,在手背上掠过浅浅一吻以示敬意。


    青柳冬弥自小接受着这样的规训:承袭父亲的爵位,享受贵族的权势和更自由的自由的同时为此也要为继承父亲宫廷乐师的职位所努力,艰苦的训练常压得冬弥喘不上气。

    但枯燥的练琴生涯也出现了少有的值得期待的乐趣——以王子陪读书童的名义暂居宫中,那是为了让冬弥尽早熟悉宫廷人事而让还是少年的他提前进入宫中的权宜之计。得到应允的冬弥在表情板正的父亲面前也难抑心绪,急切的欢喜从嘴角边流露。青柳公爵沉下声,说,如果那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多加干预。但是不能因此荒废练习。
    冬弥恭敬地接过宫廷发放的凭证,手指轻抚过信件封口处的百合纹印章,感受着凹凸分明的手感,他点头,没作多言。青柳春道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本来没想将你卷入政治,只是想让你感受演奏纯粹的喜悦。春道的话戛然而止,他拍了拍冬弥的肩,示意让他退下。

    紧闭的房门流出奏乐声,时而激昂时而顿郁,冬弥站在门口听了很久,直至琴声沉寂,除了自己稍显阻塞的呼吸声再无别的声响。绣满百合纹饰的大门依旧没有打开,冬弥向门鞠了久久一躬才转身离开,迈开的步子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欢快,尽管门内外的两人都清楚即将踏上的路途并不明朗。
     
    遥远的第一次入宫觐见回忆就客观而言并不是能被微笑着轻松提起的内容,神色慌乱的一众护卫、鸡飞狗跳的觐见室、混乱纷扬的议论声,诸多不安定要素堆叠在一起,让当时本就处在陌生环境倍感不安的冬弥胃里泛酸,他望向漫无边际的长廊不断向前延伸直至缩小为一点模糊的黑,和父亲为惩罚练习出错的自己而设置的反省室如出一辙。这是自己以后要走进的地方,想到了自己的既定未来,青柳冬弥面色发白,他试图张嘴摄取更多氧气,好把胃中翻腾的酸气咽回腹中。

    在他极力以理智抑制情绪时,长廊漆黑的阴影里走出了一位有着粉金渐变发色的王子。即使从未见过王室成员的画像,冬弥也一眼认出了他,那极具辨识度的鲜亮发色是王族不容置疑的标志,单瞥见外貌就清楚应以何种等级的敬畏向他致意,印满王朝象征的百合暗纹礼服更是与发色相互应证,张扬的气派足以彰显来人的尊贵地位。

    冬弥颤颤巍巍地开口。王子让他不必这么多礼,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冬弥抬起头,落进了王子金灿灿的湿润眼眸里,紧接着他便注意到王子泛红的眼角和鼻尖。冬弥突然生出一番想安慰眼前人的冲动,但他从没有安慰过其他人,就连与内心的自己也常常无法和解,又怕触碰到那些不便向他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小孩吐露的话题,他嘴巴一张一合,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

    好在王子首先打破了沉默向冬弥伸出手发出邀请,他说我要去庭院练剑,你一起要来吗。

    剑风舞动,汗水淋漓,王子早早解下了稍显繁重的外袍仅着单衣,水色透出渐深的单衣,原本精心修整的发型在每一次挥剑中逐渐凌乱。自述其名为天马司的王子一边向冬弥搭话一边向木桩砍去,语调在运动中稍显颤抖。天马司说现在宫内突发事故,人手可能不足以照顾来宫内见习的冬弥,不介意的话能否将原本预定的觐见时间借给他。冬弥简短地答应下来,司兴致勃勃且自信满满地笑了:我对早有准备的演出可是很有信心的!

    在练武场简单迅速更衣沐浴后,司牵上眼里还带着茫然的冬弥来到房间。他掏出不知哪来的彩色纸板,熟练地布置起背景,时而奏乐示意转场,时而怀抱半人高的玩偶共舞,演绎自导自演的英雄斗恶龙剧本:巨型恶龙被软绵绵的迷你兔子勇者吓倒,发出小黄鸭一样的“噗叽”声,冬弥忍不住也“噗嗤”笑出声。司眼睛亮亮的,本来还在台上捧着勇者高呼战斗胜利,一下窜到了台下冬弥的身边。稳重成熟的王子现在像个巴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捧出所有珍藏只为眼前人笑容的单纯孩童。天马司说:“你终于笑了!”



    那一天,天马司听见了。

    “我们必须做足开战的准备。如果我被留在战场上,以后就要多托付于你了。”
    “那样的条约根本不可能接受!要是他们企图借联姻和平演变夺得我国的领土,说不准会对注定继承王位的司痛下杀手。”
    “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国民……”

    “看到王子天真的笑容,仿佛稚趣得从不闻世事,像只被保护得很好的金丝雀。怜爱羡慕之余也很难不担忧。”
    “算了,拥护王室也是我们的本职不是吗?而且敦促他过早走上战场也未免太过残忍。”
    “来自身为三个孩子的父亲的经验之谈?臣民之子和王国之子可不尽相同,既然享受了国民的奉养,那回报国家保护国民就是他与生俱来的义务——但沉迷于与过家家无异的演出,这样的王子太过幼稚,我不认为他能承担起那样的责任。”

    “哥哥下次会带来什么样的精彩演出呢!我很期待!”
    “啊啊,必定不会辜负咲希的期待,你就拭目以待吧!没有演出的时候我也会带着故事来的!”
    “太好了,真想快点康复和哥哥一起出门玩啊!要是能久违地合奏就更好了!”
    “医生说咲希的状态越来越乐观了,要是能获得到室外的批准,我们就向父亲母亲申请开办一个小型茶会来庆祝吧!到那时,我会给咲希奉上最精彩的演出!”
    “那我也要给哥哥呈现最好的演奏!”

    难以听清细节的父母的讨论,臣民压抑音量的商谈,虽然都是轻声细语,却沉沉地压在了小王子的心头。

    他挥舞木剑打倒自制的木板恶龙,恶龙轰然倒塌,与料想一致四分五裂,如藤蔓般缠绕的纠葛却没有一同被剑刃斩断,只是在咲希的惊呼和笑声中消退些许。
    司抬眼望向周围的侍从,他们一直跟随咲希左右,以往也会在欢乐的氛围中勾起嘴角,而今他们满面愁容,咲希欢喜中还带着些虚弱气促的笑声回荡在偌大的卧室——她和他都心知肚明,天马咲希被邻国相差近二十岁的国王强制定下了婚约。

    演出是否能如约进行?天马司不清楚,为此他必须做足准备,无论是抛弃演出还是踏上战场。



    病发再度陷入昏迷不知何时苏醒的妹妹,原本预定的婚约被公主的健康状况滞留,接踵而来的是邻国耀武扬威的宣战预告,父母面露难色,朝臣慌乱不安,只需要一个下午,现状便强力地剥去幼年王子稚嫩的壳。天马司眨去即将滴落的泪水,藏起颤抖的声音,声音洪亮咬字清晰,他向国王宣誓:“我会承担起保护国家保护咲希的责任。”

    “演出不过是幼稚的过家家!演奏不过是松闲的享乐!这样的王储——”毫无用途,毫无意义,群情激奋之时朝臣不加克制的指责如潮水倾覆,司的呼吸愈发紧促,在长辈们和妹妹面前要忍住眼泪,在臣民面前要展示威严,他在心中反复咀嚼,直到紧急会议结束才抬头,匆忙离开觐见厅。

    全心准备的约定的演出,承诺过兄妹愉快的四手联弹,在那个下午后便不复存在——本来应该如此——赶在司彻底放弃演奏和演出与过去一刀两断,无时无刻绷紧神经前,最后且唯一观众因他的演出展露了笑容。战事一触即发,迫在眉睫的现实迅速地割裂了司的人生。险些随人言把演出和幼稚划上等号,把演奏和享乐挂钩,彻底否定过去自己信念的司,在那个下午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稻草,把过去一股脑地托付给毫不知情的唯一一位观众。冬弥露出了笑容,那是对司的初心和过去的最大肯定,动荡不安的心终于落到实处: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并非毫无意义。



    与天马司的告别还是降临了。

    白色的缎带将切口处还带着剑刃锋利的粉金发丝整整齐齐地束成一束,安稳躺在他的掌心里。这缎带是冬弥送给司的第一份生日礼物,虽然在和王子收到的其他贵重礼盒中,没有包装、单薄朴素的缎带显得毫不起眼,但它被新主人珍而重之地佩戴了十多年之久,至今还保持着最初的纯白,现在它又回到了它的第一任主人手上。

    冬弥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披风随司翻身上马的动作高高扬起,王子露出宽慰人心的笑容和大家告别,然后慢慢缩小一个金色的小点,最终消失在穿破落霞的地平线上。冬弥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分别,他的两位哥哥在他还不识人事的时候也是这样和众人和过去挥别的,那份记忆太过模糊、那个自己太过幼稚以至于他只记得那天如血的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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