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tnight》chapter12（mono×six×rk）>Mono×Six×Rk（💚💛💙167）
>鲁迅废话、预警在预告，OK再往下
（这位太太，以后听邻居说话要仔细一点哟，不然别一不小心签下卖身契咯（不是！）(*бω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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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失眠加速了翌日的清醒，Six醒的比Mono还早。看他光着手臂平放在头顶横跨到她的枕边，看起来像是在梦里都时刻做好准备，以免她突然跑没人影。她都不知道自己爬起来时需要多小心，惊动他的话就别想再爬起来。既然都早起了，six决定像个贤惠的妻子做一顿早餐。
Mono做的菜可谓一流，是个烹饪技能点满的男人，格外迷人。six心知肚明，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身边从来不缺崇拜者，撇开他的加分项不说，数一数二的硬件，尤其那张脸，令人窒息。Six掂着锅，煎蛋的一面变成黄色，边缘似乎有点点发变成焦糖色，嘴里不念叨，心里想着：完蛋，要焦了。
是啊，他可受欢迎了，是个女人就觊觎他的程度，谁不爱聪明能干的强者？嫁给他也是因为他是自己的英雄。
Six不再开小差夸夸丈夫，决定速速起锅比较靠谱，不要再捣腾这只鸡蛋。

工作日能共进早餐的机会少之又少。Mono兴奋得还未洗脸就冲到six的面前将她像吐司一样挤压在胸口，能尝到妻子做的早餐再去上班简直是一桩美事。
但Mono从不迟到。six做完早餐时他恰好到点醒来，是平常一样的时间，这意味着他得急急忙忙得穿衣服然后叼着一块面包就赶去车库。
Six拎起公文包站在餐桌前，问他要不要喝完一杯牛奶再走，Mono摆着手，不舍又无奈得看着桌上的早餐，一边惋惜得说着抱歉，哦宝贝我多想坐下来慢悠悠得和你一起享用早餐！他只能抓起一块夹着煎焦的三明治大咬一口接着开始系领带，six放下公文包，伶俐得从抽屉里拿出一枚食品吸油袋，将三明治打包好。
出门时Mono像个不想上幼稚园的孩子缠着six的腰再三抱歉，转头跑去车库时不忘夸她的煎蛋做的很美味。Six心中知道这是谎话，挥着手目送丈夫消失在车库的拐角。
“他这是要迟到了吗？”
熟悉的声音从侧面飘来，邻居正一如既往得手里拿着喷壶对着花花绿绿喷洒，他好奇得望向车库方向，看着Mono倒车出来娴熟得打出一个丝滑的直角一路往前行驶。
“他从不迟到。”six抱着双臂站在门口，看来还没速速进门的意思。
事实上今天可能险些迟到，都怪自己没事起来做什么早餐，害得Mono又不能安生得吃上又不舍得纠缠在这份好意，以至于他罗里吧嗦之间浪费了不少时间。
“我看他急匆匆跑过去，也不好意思和他打招呼了。”
“你们每天早上竟然还打招呼的吗？”six皱着眉不理解得看着一脸无邪的邻居。
“也不是每天。况且我也不是一直站在这里位置，如果看到了就会点点头，打个招呼。”Kid放下喷壶，双臂自然地搁在木栏上，一副休闲姿态。
“但我几乎看到你都站在这个位置。”
“巧合而已。”
就和你搬来对面也是巧合一样？six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幸亏憋住。
“路过我花园的人都会和我打招呼。Mono有时也会主动和我打招呼。”
听起来正常多了，如果这样的话也没必要在意，看来不是他要故意找茬。说起来她究竟在紧张什么！Kid双臂搁置在木栏上的模样看起来有话要说，而不是单纯地想谈论“Mono”。
“你继续浇花吧，不要看着我。”
“昨晚还习惯吗？”
“你说晚餐？”
Kid点点头，期待着她无声中的肯定，不需任何张扬。
果然，她沉默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想说的话卡在喉咙。Six不会说昨晚那场“共进晚餐”让她失眠，更可怕的是她甚至在混沌的梦中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她从没想过一场触不到彼此的晚餐会唤醒太多记忆以及对他产生不该有的幻想。
Six想拒绝。拒绝Kid从生活中给她填补的乐趣，她望着不远处静止在院子里的花盆，零零散散的共聚在木桌上，试问自己为什么开始种花的？如果这盆花在Mono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现后果会怎么样？那晚餐呢？
晚餐是一个秘密。
心中有一只鲜红的瓢虫展翅起飞，滴滴溜溜得飞远。Six没有吱声，猜不透Kid现在的心思，就和说的话一样，为什么合上窗帘？为什么他要听同样的频道？为什么他要试图让她无聊的晚餐变得有些仪式感？
一个答案总结不出来。他柔软的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和他自身一样。
“你还在等我回答吗？”six向前走了两步，“我想了那么久。”
“你又没有拒绝我，我就等。”Kid伏在木栏，上身稍稍前倾。
“等什么？”
“等你接受我的好意啊。”
“你可真是死脑筋。盲目的好意让自己穷途末路。”
Kid咬着下唇，他知道自己总是在出于好意时加害了自己，至少在six的身上他总结出这个道理，不然现在她也不会是别人的妻子，明明自己才是她人生中第一个男人。
伤脑筋的事情还是打住吧。
“试用评价结束了，用户不做评价。”
Kid从木栏上下荡下手臂，拿起一旁的剪刀悠然得修剪起了叶子，学着电话推销里的口吻。Six疑惑得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唱哪出？嘿，我在和你说话，你有在听吗？
“昨天我说的是‘以后一起’不是‘今晚一起’，你这样冒冒失失不搞清楚条例就答应了，当心被人诈骗。”
Six张着嘴，太阳穴一跳，被他平静的一番话说得发不出声来。这个狡猾的家伙！
看着他突然笑眯眯得低着头认真剪着叶子，一时间six不知为何得想笑，尽管她立刻捂着嘴掩饰着权当是咳嗽，现在的她被逗乐了。本想不再搭理他，直接进屋，往回走的途中总是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让她回头，她踌躇得回首，“你……昨晚吃的是什么？”
“松露烤肠！”Kid知道six今晚仍会加入这场晚餐，开心得作答。
尽管就在几秒前他也忐忑six是不是在尝试拒绝他，而six也知道，如果她说“不”他也不会继续强求。
“噢……”six皱起眉头，不乐意了。
“怎么了？你不是还挺喜欢热狗的吗。你昨晚吃了什么？”
“不喜欢的煎鱼。”
“烤鱼你就不排斥。”
six轻描淡写得比划着，Kid领悟到烤箱还没好的事。她心中忍不住想要咆哮那个烤箱，就从坏了到现在一直没再复活过。
“今晚我吃煎牛排。”Kid话锋一转，补充道，“我屯了一点芦笋，要吗？”
“不要。”six不假思索得拒绝了蔬菜，立马推门回家。
门是关上了，但画面还停留在那里。Six背贴门，双手束在胸口，不知所措，家里只有她一人，安静得令人心慌。她试着快点删除Kid那张无邪的面孔，和他贴心的话语。
像个傻瓜，他本来就是。

晚餐吃什么？six的新问题。蹲在花盆边握着喷壶的手把，早晨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着略微烧焦的煎蛋与为Mono倒了却没来得及喝的牛奶。嘴里微微发苦的蛋渣让她难以下咽，这东西给Mono带在路上吃真的不会拉肚子吗？
大概不会，Mono的胃很坚强。Six将残渣掉入垃圾桶，转身出门回到院子里。
现在对着还未绽放的花诉说着自己有多愚蠢，太多事，像是早上被邻居白开水般的言语刺激到，她半蹲起身，悄悄抬眼注意四下，街道安静空旷，目光绕了一圈，最后落回对门的窗户，透过窗户里隐约可见一台钢琴，six还记得新邻居入住搬家那天她还以为住户会时时刻刻掀开盖子弹两下，练习曲子或是磕磕绊绊完成正在谱的曲子。这些想法似乎已经过期了，six从未听到钢琴响起过，但她知道Kid可以让它发出好听的声音。
就像、就像一段不敢想起的佳话在脑海里盘旋，她哼唱的旋律像是得到了合音，忽然让她想起第一次在花园里见到他时，他嘴里也在哼唱这段旋律，得制止他才行！six站在花园里望着对面，Kid正坐在桌前认真地捣鼓他的打字机，这家伙在工作。
Six呼出一口气，吹得刘海上翘，想着先不要打扰他。回身一望家里的草坪似乎是不太妙，如果Mono这个周末再缠着她不放，不来把这草修剪一下或者把烤箱给修好她就该发火了。两个里总归得完成一个！
提到发火，six不怎么对着Mono发过火，除非他真的纠缠不休，当她不想说话时他拼命叫唤她，引起她的注意；或者她在睡觉时他会像摸猫咪一样揉她的身体……尽管她大部分时间都会顺着他的意思，不像她对Kid以前常常“发火”，不是大吼大叫的那种，是拿他没有办法，指指点点，无奈，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不要不明不白得受伤害。
草坪不会自己修剪的，six抛下这个念头，有一刻觉得自己才是傻瓜。在几个小时候后她和邻居几乎同步时间得在各自的厨房里跳起华尔兹。
煎牛排，six嘟囔着上午Kid透漏着菜谱，她却在一锅浓汤里捞来捞去。回头瞅一眼，Kid旋身从橱柜里取出白色瓷盘。回头看看自己的浓汤也不赖，就是少点乐子！想着，她抬腿踢了踢不争气的烤箱。
晚餐不会因烤箱而失落，six调大频道的音量，惯例的情歌响起，与昨日不同的曲风，绵绵细长的前奏情意浓浓。six大概猜到早晨不太美味的早餐让他一天都没缓过来，今晚他会回来迫不及待得抱紧她，而这个时候对面的邻居一定也进入了梦乡。
Kid坐在餐桌前，面前不是打字机，是香喷喷的牛排，或许还有一些花色配菜，six并看不到餐桌上具体有什么；他也一样，看不到six究竟今天准备了什么晚餐，一致的是他也将电台调节到同样的频道，静静地端起他的高脚杯。
坐在隔空对面的Kid真的也在做这件奇怪的事吗？six心中升起好奇，如天上那轮月。
确认一眼就知道了。
哪怕一眼都是多余。她没料到又失策了，至少这个时候他会专注得盯着自己的餐盘，而他只是笑着望过来，一如既往得平静，如一汪清澈的泉眼，总会一直守候在那里。
一抹无声的暖意靠近过来，他静静得举起手里的高脚杯，微微对着空气倾斜了下。
什么意思？算是干杯了吗。
算。

1959年的7月，共进晚餐是两人的一个秘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