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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vi_lie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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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raffic light》-chapter2(six×rk)

    #シックス
    six
    #LittleNightmares
    #littlenightmares2
    #AU

    《Traffic light》-chapter2(six×rk)>Six×Rk(67),Mono×Six(16)
    >鲁迅废话,预警在预告,OK再往下
    (想着不然周末再放第二章,难得有7的日子还是今天来吧!今天祝贺kid开启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新人生(歹毒鼓掌)
    💙💛💚💙💛💚💙💛💚💙💛💚💙💛💚


    至于做到这一步么?不知道。
    我只是试图最大限度获得信任,尤其是这种夜黑风高的夜晚邀请一个姑娘上家里怎么也不像是“做客”。

    以为会被一口拒绝,没想到six乖巧得走到他的自行车后把挎包抱在怀里上了车座。一言不发歪着脑袋看着kid的侧颜仿佛示意快点出发。
    这第一次所谓的做客有点未免太诡异了。kid平日里爱收拾家的习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完全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也不用让six站在门口等等,而是一进门就埋头为她敞开了卫浴门,三言两语简单说明了新毛巾的位置以及可以暂时借穿的衣服都在哪个柜子,随后快速从五斗柜上拿起手电准备再次转身出门。
    “你上哪去?”six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楼下?你洗澡,我把风。”
    “你刚说的那些我记不住。”
    言下之意:帮我拿。

    Kid抱着一团毛巾和白T坐在浴室门口,聆听着里头传来的淋浴声。早上他还在感叹这几天过的寡淡而漫长,除了成堆的研究提纲和满满当当的打工日程以及按时迎来的搬家计划……
    现在只觉得分分秒秒跑的飞快,就在他冲进房间迅速拿出毛巾和衣服给她的空隙,six已自顾自得合上浴室门开始放水,他只得守在门口等待水声的停止。
    “six,你好了叫一声,我把毛巾放在……”
    话还没说完,水声即刻停止了。他慌了,手里的衣物和毛巾都不知道摆在哪里合适,像只无措的小动物原地打两圈信手放在门口打算躲进房间去,将客厅空间都贡献出来。结果动作还是没快过已拉开的门。
    他只得捂住紧紧闭上的眼睛蹲在墙根,嘴里叨叨着他什么都看不到,嘱咐她拿着衣物去房间换。
    “kid。”
    Six先后呼唤了两声,kid都执意没有理会,他清楚声音来自正前方,如果现在睁开眼很有可能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你穿上衣服了吗?”
    Six低声回应,怕是对方实在过于慌乱没能听清,于是又确认般得重问了一边,覆盖手背的温度拨开他捂住双眼的手,眼前出现了穿着蓝色长T的six。
    “你是希望我穿着衣服,还是不希望?”
    天旋地转的晕眩感给他棒头一击,kid怎么回答都不太对劲,他尴尬得站起身,问起她身上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six指着在洗衣机上悬挂的几件晾干的衣物,原来是忘记收回晾干的衣服。他舒了口气,多少有些小题大做了,面对第一次家里来客人的仪式感,他立马一个箭步冲到冰箱打开看看有没有饮料,但转念一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深更半夜难道请女同学喝饮料谈笑风生么?怎么想都不合适,现在应该速速送她回宿舍才对!
    然而待他合上冰箱转身,six已经扶着墙壁把脚趾捅进东倒西歪的鞋子里,准备打道回府。
    还轮不到他说“我送你”的机会,已丢下一句留言关上了大门。

    谢谢你的衣服。

    Kid心中重复着six临走时的轻声细语,手里一边搓着她衣服上结块的泥巴,这应该是作雕塑的陶土,不是普通的泥土。Six是在搞创作吗?应该在学校美术室里待到太晚才错过了洗漱的时间,以及她们宿舍的水闸也该报修了吧……他抬起头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叹气,欲言又止。

    将洗干净的衣服挂在阳台上,每天回到家都不住得确认她的衣服还在。真是奇怪,她又不是贼,没有钥匙她进不来家门,奇怪的念头最近一直占据他的脑袋。

    不,我只是希望看见那件衣服。像是一个希望。只是不敢承认。
    我不想那么着急去见你,是因为我害怕失败;我希望你来取衣服,又害怕你取走后再也不会来了;我想你下一秒就出现在门口,但我又害怕你连门都不进来。
    我害怕的,是你对我的拒之千里,若我对你的示好会被摔碎在眼前,就必须做好相应的觉悟,尽管我没有关系……我会待在原地把它们都捡起来,重新拼凑回原来的样子。
    我太害怕去喜欢你,却来不及害怕前就陷入你。
    我害怕的一切,都关于你。



    距离six人走衣留已过去了一个礼拜,kid都再也没见过她。甚至没有留下一个电话,像人间蒸发一样。
    他试图按照她的课表去到每一间教室等候过,无果;也很少见到那天在地下室的其他女同学,那些同学想必知道她在哪里,或许她也在忙着她的作品,kid换位思考着自己那些课件瞬间也理解了她的忙碌,尤其他亲眼见到大多时间艺术生都散落在学校四下,巷子里抽烟的抽烟,树下埋头的埋头,图书馆里使劲挠头把头皮屑夹进了书本里……没有灵感的痛苦看来理科生不能体会。他安慰自己,找不到six,他也不该感到焦虑。

    眼看又要恰逢节日,临近的万圣夜派对会是个大麻烦。
    穿过拥挤在走廊中央的人群,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张贴在墙壁上的海报,大家都在找伴的热潮中,派对当天会是个解压的好机会,谁不想拥有个火辣的同伴呢?
    kid又不是什么无趣的书呆子,不会厌恶这样的集会,但也说不上喜欢,而且年年都有不少女生会主动邀请他,今年也不例外,只是今年心中已有想要邀请的女伴,并在不管她答应与否的预判下提前将所有发出邀约的好意统一回绝了。
    Six,我要怎么找到你。我要怎么开口。
    太可笑了,认识她的这些日子,见过她的日子屈指可数,甚至他一直都不知道她究竟每天在不在那个旧改宿舍?另外她每天是翘课去了哪里搞她的创作?最让人发疯的是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
    我们究竟算认识吗?那自然是毋容置疑。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同学还是朋友?听起来两者都不太恰当。
    如此一来当大家都成双成对时他还在犹豫怎么联络上six的路上越走越远,直到万圣夜派对当天他都一筹莫展,也未等到衣服的主人来。

    坐在书桌前看着厚厚的笔记本,记录着他对six的认知的所谓一切,此时觉得如同尘土般不值一提,他苦恼地挠着头,找不到six今天反正哪儿也不去。
    这时命运的门铃打断了思绪。

    门前站着提着蛋糕盒和塑料袋的six,她穿着单色直筒裙,看起来轻松休闲,不像是晚上要赴派对的装束。Kid快速得打量一番后结结巴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她的目光飘向屋内示意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吗?kid立刻敞开大门欢迎她随意,如果她愿意进来的话。

    一进屋就能看到她那件被陶土摧残的长裙已变得崭新如初,高高飘扬在阳台的风中。

    她会怎么想?我不知道。
    能确定的是她的眼神里没有蔑视没有嘲笑。
    距离派对还有三四个小时,看样子她根本不打算赴宴,如果是这么回事,她带着伴手礼上门应该只是想小范围举办庆祝。
    所以,她是选择了和我吗?

    她把塑料袋和盒子放在一眼即可看见的茶几上,毫不局促得坐上了沙发,没有好奇得东张西望,没有翻弄茶几上的杂志,只是轻松得摆动着脚丫。她总是赤脚,扇形的脚趾排列让人记忆深刻,第一次见面时,第一次进家门时,还有这一次……kid举着果汁和咖啡示意让她选择,她却摇头,示意只要拿两个空杯子就好,不是高脚杯也可以。

    原来塑料袋里是红酒,她从哪里弄来的酒,或许他们地下室的姑娘都多少天天小酌上几杯才能天马行空起来,她也不例外,喝酒不是什么大事,但第一次上陌生男子家里做客就喝酒会不会不够谨慎?不,这并不是第一次上门;而且自己也不是陌生男子。
    况且她的第一次上门比现在更不谨慎。
    kid又庸人自扰起来。我们究竟算什么关系,同学?朋友?

    six开始娴熟得用开瓶器拧开红酒的木塞,说着这不是什么昂贵的红酒,不过是解闷的饮料,在他们宿舍冰箱里多得很,不必当一回事。
    两个盛着暗红的高脚杯叮当作响,平日里kid不会喝酒,他对酒精并不迷恋,偶尔抿上一口觉得什么酒都熏脑袋,不过才一口并不碍事,他根本不会醉,尤其久违又能见到six,他抑制不住的欢心让six不必刻意察觉。
    “见到我很高兴吗?”
    Kid握紧了酒杯,紧张得点点头又偏着脑袋,生怕显得太过热情而让她反感,立刻收敛了些喜悦。但事实上她并未有表现出异样,反而说了许多有关自己身边的事情,这么多话的她还是第一次见,kid听得入神,他从来不知道地下室原来不是正式的宿舍,只是供应大家赶作业的工作室,大家深夜不睡觉聚集在那儿为的就是尽快完成脑内为完成的作品,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在那儿逗留。
    他们说地下室住着不为人知的幽灵。

    “既然都觉得地下室有幽灵为什么还敢长时间逗留?”
    “赶不上DDL会更恐怖。”
    这个比喻很是恰当,学生们都感同身受。kid为之惊讶的是six也会开玩笑,她和平常的女孩子没什么不同,绝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角色,为何众人给与她的评价如此刻薄,还要诋毁她的名誉。当代人以别人的痛苦取乐的恶行真的是令人窒息。
    Six拆开了盒子,里面装着个雪白的奶油蛋糕,什么字或标记都没有,看不出蛋糕的用意只能自动带入就近的节日。Kid表示惋惜与歉意,不知道她会造访,也没准备说明好吃的,有些单调。Six耸肩,她不在意,并主动提出如果他不觉得闹腾的话晚上的派对可以去凑凑热闹。

    这是在做梦吗?我无时无刻等待你的到来,又一次次落空。
    现在你如愿以偿坐在我的对面,那样美好得和我说话,那样的……
    你的眼里没有醉意,尤其你时不时瞥向那件挂在阳台上的连衣裙,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挂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吗?我又会如实回答吗?我还没想好。
    现在我的注意力都跟着你的手将切刀陷入蛋糕,仿佛所有动作放慢了几倍速,你的食指蘸取了顶端的奶油,缓缓伸向我的面前。

    “尝尝?”
    我知道,她肯定下定决心要捉弄我,像是故意要看我慌张看我乱了方寸。
    但我无法拒绝,如果拒绝一定会熄灭她的玩心,她会觉得我虚伪还是无趣?突然生气离开也说不定。
    或许该感谢那一点点在脑内盘旋的酒精好舍弃一点羞耻心。
    我照做了。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她满意地扯着嘴角,随后凑近了茶几,距离我只有咫尺之遥。
    “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食人魔吗?”
    “异食癖的人肯定存在吧。”
    “要是出现了会不会害怕吗?”
    “在未现形前因为不知道真相而感受不到恐惧;但现形后应该也来不及恐惧。害怕是源于有了先见之明。”
    听kid认真的分析,six忍不住笑出了声。见她又喝了一杯,kid有些想制止她。
    “我们非得说那么吓人的话题吗?”
    “害怕么?”
    “倒是没有。意外地很应景,毕竟万圣节。”
    “如果遇到了怎么办?”
    “食人魔吗?只能逃吧~”

    six收回了一点玩笑的笑容,继续凑近茶几。
    “我如果说我就是呢?”
    kid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但又不全是,因为提出的问题是真心的。那他也收回玩笑的口吻,认真的回答。

    “那我就被你吃掉。”

    你停止了疑问,伸手捏着我的食指学着刚才的模样蘸取了顶端的奶油,扯到了面前。
    这又是要做什么?

    “你敢不敢试试?”
    说完,你松开了我的食指,任由悬空的手做出选择。
    就像一条需要信号灯的马路。
    我站在宽阔的路前,眼前那盏正亮起黄灯的信号灯开始闪烁——
    会是什么颜色?我不知道。
    six是将决定权交给了我么?还是主动权其实仍旧捏在她的手心,我得决定会改变之后的灯牌。
    “你可想好了。如果赌输了,手指就被咬断了。”
    你故弄玄虚得说着,还补刀一句会帮我叫救护车。我想输赢都不重要,如果你真的咬断我的手指,那证明我会命丧黄泉,根本不需要救护车,而我也不会有任何一句怨言。
    毕竟,是我自己选择了站在你的面前。

    向前的食指被你握住,这一次你用力握住了我的手,像是最后的警告,如果想退缩尚有机会。既然决定我便无路可退,我害怕的不是你会吃了我,而是我对你来说一无所用。

    你垂下眼,舔舐了食指上的奶油,却未松口。
    搅动的柔软不再是香甜的奶油,是我无措的手指。

    相信这个世上有食人魔吗?
    她越过了茶几,扑向我。

    当利齿划过脖颈的那一刹那,空洞感吞噬了我。那并不是对死亡的恐惧,像是对放不下的遗憾告别。如果这是一种宿命,我早该知道会“死”在她的手里,而我依旧坚持铤而走险,掉进她设下的陷阱。

    这一次,她通过另一种方式蚕食了我。

    如同我无用的歉意,无法预测的暴风雨来临,身心无法拒绝她的支配。
    没有多余的一句话,而是静静推开了高脚杯,推开了雪白的奶油蛋糕,碍事无用的干花瓶……

    kid很确定,彼此都没有醉,这也不是一场意外。

    人们口中尖锐的谣言,泼在six身上的脏水都是无稽之谈。如kid从一而终的坚信着。
    她还是个处女。这让同样是第一次的他深感歉意,除了本能得跟着感觉走几乎被相同生涩的她牵着鼻子走。尽管过程并不是想象中那样行云流水,six完全依照自身的步伐前进,沉浸在他海浪般一浪又一浪的温柔与温暖中。Kid在乎她的感受,配合之间还得极力保持一刻理智去控制必须保持冷静的环节。

    一切像是个柔绵的梦。
    他还未从美梦中清醒,看见six迫于系扣的背影,小小的背影前动作干脆利落,似乎毫不需要寻求事后的安慰。kid看不到她阴影下的侧脸,小心翼翼得抚上她的背,关心着轻问刚才会不会很痛?six摇头,没有作答;他又问她晚上会去赴约吧?six点点头,依旧没有作答。
    她什么话都没再说。静静抚平裙摆后便打算起身,kid无法理解这份沉默意味着什么,他担心的太多,最害怕的莫过于伤害了她,她感到后悔!在six起身前他还是拉住了她的手腕。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Six没有立刻作答。她该不会真的打算一声不吭得就走出这个房间,留下他一个人空荡荡吧。Kid等待着她的回答,什么都好。
    “因为你身后的同行人叫了你。”
    顿了一秒,kid立刻接话。
    “那我们晚上见?”
    “嗯。”
    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散落在地上的酒杯与残局证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现在剩下kid一人衣衫不整得靠在沙发的扶手,他知道,six撒谎了。
    那一晚,根本没人叫过他。但他并不想揭穿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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