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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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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赞】仿生人男友的使用指南-【第一条 不要忘记亡故的前男友】

    紫堂真亲自去了一趟公墓。没有带下属,一个人。

    赞德的坟里没有埋人——他们只能从爆炸现场里找到男人的半截身子,就那么点东拼西凑的肉,烧成灰以后剩不了多少。想起那讨厌鬼惹人愁的臭脾气,紫堂真认为把人葬进土里是浪费资源。

    那命途多舛的骨灰盒在他们共同的家里供了一天,最后智械安全部的作战参谋忍不了,总觉得那傻逼的声音还在,遂将那一抔灰冲进了马桶。

    所以赞德的坟是一座空坟,可空坟下葬更不像话。紫堂真随便挑了点赞德的东西:他的衣服、他的表和注销过的ID卡——他更像是在把舍不得丢掉的遗物丢进坟里——放进去,方便紫堂真自己,也方便他的同事、下属和上司悼念。他们两年前决定同居。下葬的时候下着雨,菲利斯·尼克瑞斯埋在赞德的左边,到场的亲属只有那个叫安迷修的小师弟,撑伞低着头,短短的坟碑上写着赞德的名字,司仪声音悲切:“他是一位好战友,真正的英雄。他在今天拯救了这座城市。”

    ——而现在,现在。

    迫于某些原因,紫堂真要把这些东西挖出来。



    -【第一条 附:开坟需要办理手续】

    紫堂真冲昏了头,公墓交着维护费,不能真的挖坟。

    他在入口被看守拦下了,最后交了一笔钱,又填了一些单子,管理员拿着撬棍帮他开坟,看见挖出来的骨灰盒里放着那么多零碎,摇头唏嘘:“衣冠冢,造孽啊。过去只有找不着的时候才会立衣冠冢,怎么现在还……”

    紫堂真摇摇头,盒子里的东西放了两三年,尚未开始朽烂,也没丢什么,谢过管理员,收拾完就准备走人。前脚刚走就又想起了什么,冲那管理员说道:“老伯,这个坟你帮我注销了吧。东西拿走就用不到了。”

    他这一天的智商都不在线,只晓得自己应该该干什么,却总是丢三落四做不全,跟赞德刚死那会儿一样。

    管理员听完又是直呼“造孽”——这事儿你不早说,注销手续是另一套,挖坟可不兴这么搞啊!

    可转念一想,老头又觉得不是滋味。

    技术发展了这么多年,智械义体满大街跑,连那劳什子的“人公芝能”都搞出来了,公墓和坟地却依旧没能被取代。“小伙子,能找回来还是找找看吧,”管理员对紫堂真说,“人总是要入土为安的。”

    紫堂真愣了愣,这会点点头,又冲他道了谢,说道:“已经找回来了,不过是要换地方。”

    说完这话,他便不再与管理员交浅言深,拿着骨灰盒离开了公墓。



    -【第二条 仿生男友的领取应当合乎规章】

    智械安全部成立不到六十年,发展却比哪一个部门都来得快。行动科的治安官到处跑,一年到头能有不少战利品:改装枪械、非法义体,甚至还有几项违禁技术。

    这年头和过去不一样了。科技进步的结果就是做什么都越来越高级,犯罪不再止步于谋财利己,虚无主义虎视眈眈,也有信奉“机械飞升”的蠢货,脱离了控制的人工智能兴风作浪——有时候紫堂真会觉得他们就是一群救火队员,现代社会岌岌可危,只要放松警惕,一点火星就能把大楼烧毁。

    经过一些列的身份认证,作战参谋得以进入部门的办公大楼。他乘坐内部电梯一直往下,来到地下研发科的实验所,这是一个大部门。几乎整个地下都是他们的地盘。上层区域专门用来开发、测试武器,也可以进行进行逆向工程,往下是仿生人维护区,更深处是收容仓库。

    紫堂真将电梯停在地下三层。



    -【第三条 请勿将仿生男友当作替身】

    现代的观念还不足以将仿生人视为单独的个体,而是把它们看作一种武器——优秀、来源充足、不怕损毁。大部分仿生人没有自我意识,安全部在战前为它们输入简单的代码,并由治安官们通过终端实时微调,充当作战的前锋。

    只有少部分的仿生人可以载入经过安全认证的AI——安全部把这类仿生人叫做执行官。严格意义上它们的确具有“人”的身份,享有法律给予的身份和财产。由于协议和适配的限制,执行官数量稀少,每个机体都有自己的代码与编号,他们的位置和机体数据连通安全部的主计算机。一些安全部高层会把执行官聘为助理或是保镖,毕竟仿生人的确比血肉的躯体更强悍。

    紫堂真也难免入乡随俗。很多人都觉得他的助理,执行官“X”是被丹尼尔硬塞过来的。呃,除去那一部分原因,他们总觉得丹尼尔好像是在恶心这位治安官。

    因为“X”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执行官。

    安全部无法破解他的AI代码。他是一次针对非法组织窝点突击的战利品。

    ——更重要的是,他长着和赞德一模一样的脸。

    这事儿不能细想,越想越邪门。

    那些法外之徒可能只是想恶心紫堂真……或许是有更大的计划。很难说紫堂真在看到那具浸泡在人体培养罐里的构造体时,心里想的事情究竟是毁掉它还是利用它。连一起冲进来的副官都惊呆了,生怕男人下一秒就会用枪把培养罐射个稀巴烂。

    但是紫堂真什么也没有说,周遭的仪器滴滴作响。他回过身来,捏着枪的手攥出青筋,表情晦暗。“交给技术科。”他说。

    技术科里的专家围绕这具仿生体讨论了一些时间,开了几次短会,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具仿生体的构造强度达标,内置AI也与机体契合,只要通过安全协议的检测,可以考虑将它作为执行官投入使用。

    虽然安全部一直无法破解这个AI的程序……但是执行官的人手一直短缺,额外的人员补充是必要的。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至于运行在机体里的人工智能?可能是从哪儿拷贝来的野货吧。当紫堂真发现它的时候,电脑还在往里面覆盖格式化的代码,或许是因为连创造者都对这具仿生人不满意,想想也是怪可怜的。



    ——只是没人会想到X落到了赞德手里。

    像X这样的“外来执行官”需要一个看护人,老话说得好,“捡回来的刀最好还是小心使用”。部门的定位器会监视它的行动,并随时防范叛变的可能。紫堂真或许心狠手辣,却并不是最好的人选,甚至由于X的外形与赞德太过相像,年轻的科长需要避嫌。

    归根结底——其他人总是会想——紫堂真应该非常讨厌它的啊?

    它只是一台根据紫堂真挚爱做出来的机器罢了。它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尽可能地贴近那个以前的人,却远远算不上是“另一个赞德”,至多算是个仿制品,甚至于它的存在都是在侮辱逝者,装模作样地表现出他还活着的迹象——像紫堂真这样逻辑清楚的人,X的存在就是在提醒他:赞德已经不在了。正是创造它的人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他们不清楚赞德把X拴在身边的理由。难道男人已经糊涂吗?在落寞的打击下寻求慰藉,居然把这种拙劣的把戏当成真的?



    没人敢当面问他。紫堂真对此自有打算。

    但是他的确讨厌X。



    参谋小心把握着他们的关系,仅仅限于“关系还说得过去的同事”。别人觉得他对赞德无法释怀,对X心怀不轨,实际上只猜对了一半:那时候赞德的牺牲是可以避免的。

    紫堂真没想到那些法外之徒还埋下了炸弹。赞德在通讯频道里甚至还跟人耍嘴皮:“哦豁,小紫,神机妙算如你也会失误——猜猜看我发现了什么?”

    赞德跑了起来,气喘吁吁:“紫堂——”

    他的话音截止于电流的沙沙声。

    别人说“这不是你的错”,就好像大人安慰小孩子缸里的金鱼是自然死亡,可如果……如果他当时再想多一点呢?

    赞德是不是就不会被炸成两截了?

    紫堂真承认自己陷入了死循环里。他渴望复仇,所以他不会放过仿生人X,制造它的人肯定和赞德的死因脱不了干系。另一重原因……

    他总是在想,即使是仿照赞德做出来的东西,它的身上也有着赞德的影子。这就好像处理遗物一样。他宁可把赞德的东西丢进坟里,也不肯将它们留下来或是送人。如果X真的有反叛的那一天……亲手处决他的人只能是赞德。



    -【第四条 或许……替身和正主是一个?!】

    当然。情况发生了改变。



    -【第五条 探望男友应当准备礼物】

    紫堂真买了花。

    从电梯里走出来,映入眼帘的是宽阔的试验场,几十个型号的仿生义肢被挂在墙上,排着队等待测试强度。楼层负责人看见他总是会紧张,走过来和紫堂真打招呼,“科长好。”他说。紫堂真摆摆手,这套就免了。

    谁都知道作战参谋走下来是为了什么——更别提他还带了一束花——负责人识趣地递上一份报告,紫堂真随便翻了几页,开口问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一开始还会产生排斥,不过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负责人又说,“谁也没想过内部会是那样的构造。维护的时候不会做那种检查,所以一直发现不了……”

    “无碍。”紫堂真拿好报告, 向着实验室内部前进,其他人识趣地没有跟上来。他最后来到走廊深处,这儿是检修室。厚重的合金大门在他面前打开,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仪器和设备在暗处闪着光。

    他深吸一口,听见赞德的声音:“真哥,哎哟,你可算来看我了!”

    那份报告被紫堂真放在入口一侧的平台上。扉页中夹着一张仿生体的穿透照射——在紫堂真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项目负责人就告诉他,这张照片意味着X仿生体的脑袋里装着的不是芯片和处理器,那是人类的神经系统,包括人脑和一部分脊髓。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对细胞进行了鉴定。结果毋庸置疑,这就是赞德的一部分。

    他身体的其他部分全部义体化,并被植入了一部分机械副脑。这种人体改造技术是被明令禁止的,紫堂真没想到它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很难说赞德在这种情况下到底还能不能算作一个“人”……他依旧是他,只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的一半已经死了。

    但是没关系。紫堂真想。我还能爱他的另一半。

    “真哥,笑一笑嘛,别板着脸。咱俩好不容易再见一次面,你对老情人就这么冷淡么?”

    “新义体感觉怎么样?”紫堂真没有表露多余的表情,就像以前一样。他把花放下,走近前来查看对方的状况。

    赞德原来的身子已经完全损毁,不能用了。所幸维生系统没有受损。这副新躯体的适配情况还不够好,赞德没装上四肢,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摆在连接台上的放生躯干……还没穿衣服,只是涂装与裸露出来的机械部分看起来没有那么尴尬。

    “还好,只是没以前的好用……嘿嘿,别那么看着我,“赞德眨眨眼睛,总归是用惯了嘛。”

    “你不应该那么冲动。”紫堂真又说,“你……”

    “那你也不应该拿这件事情说事,真。”赞德说,“我的记忆数据被覆盖了,那时候什么也不知道。只晓得你讨厌我,心心念念想着早就死掉的老相好——有时候我还觉得你真拿我当替身了。”

    赞德:“不过话又说回来,小紫你其实早就怀疑我是真身了吧?”

    紫堂真点点头:“我不觉得你能活下来,一开始是你到我家……我们家。一些习惯是改不了的,我在那段时间里很久没有那么失态了。”

    赞德抬头想了想:“就是我用我以前的咖啡杯喝水的那一次?”

    “吓到你了吗?”

    “废话,谁他妈能想到柜子里翻出来的东西不能用。”

    紫堂真笑了一下,反过来问道:“那你呢?我们还没有好好谈过。你又是什么时候产生了这种想法?”

    “我偷权限黑进你办公室的数据库,神不知鬼不觉,我发现你们打算给我做一个X光检,那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仿生人不需要做这样的检查,再加上那些时断时续的片段,”赞德说,“有时候我会看见一些,往事。我甚至还梦见过……啊,仿生人应该不会说做梦吧?”

    “不,你不能算是……罢了。但是你最后选择了逃跑。安全部门乱成一锅粥,手下人甚至提议我用卫星做打击。”

    “那么狠?啧……倒也是你们的作风。”

    赞德仰头想了一会:“可能是因为我在害怕吧。”



    害怕自己真的只是一团机械……一个被造出来的玩意儿。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心里的悸动、他自以为是“爱”的东西就一无是处。

    他的感情是什么,他的思想又是什么——只是一种被写入程序的行为模式吗?他的整个存在就会变成一个笑话。

    死亡不是唯一值得害怕的事情。而是你的生存不再有意义。

    那么,“人”的定义到底是什么?肉体吗。还是说灵魂?

    ——可是灵魂真的存在么?



    紫堂真:“所以你决定自己找结果。冒冒失失闯进敌人的窝点,一顿翻找以后拿到储存卡,却不晓得这本来就是一个陷阱——如果不是你的合金身体够硬,你就会在同样的地方再死一次。”

    赞德哼哼唧唧:“不是还有你……好吧,对不起。”

    他意识到紫堂真是在说“我会再失去你一次”。这人现在有点偏执——赞德还没从敌人的围剿中跑出来,紫堂真就越权限黑进他的防火墙,在通讯频道里大喊“小心通风管里的炸弹”。没他这句话赞德还真不一定能活下来。

    从这方面看,他们两个还挺像的。就算这一切都是幻觉,他们也绝不会将自己的命运拱手相让。如果最后的结局是一场刑罚,那个这个刽子手也只能是自己。

    紫堂真很像对说“没事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开口。生死之事没有热泪盈眶的必要。他最后只是从身上摸出一张身份卡:“我从你坟里挖出来的。录入了新信息,已经可以用了,就当是纪念吧。”

    他最后说:“赞德。欢迎回来。”



    -【第六条 注意提防仿生男友的勾引】

    “等会儿,”赞德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回来就这么个欢迎法啊?你这……不太行啊小紫同志。”

    他低下头来示意自己的身体:“先不说这个。真,你不打算试试吗?”



    -【第七条 性爱应当使用专有的程序组件】

    紫堂真被他白日宣淫的话语,以及话语中所蕴含着的淫念给深深地震撼到了:“在这里……以这种体态吗?”

    赞德憋不住了:“算了算了,逗你玩的呢,瞧你那脸色,还真给当真了不成?”

    可在赞德说话的空挡里,紫堂真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朝连接台走了过来。

    ——也不是不行。

    赞德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紫堂真?”

    “你这副躯体是特意挑过的吗?”紫堂真没有理会赞德,伸手摸上他的小腹。仿生材料的触感像是真的皮肤一样,接合处却又是冰冷的合金。几十根数据线插在赞德手臂的接口处、他的脖颈后面。紫堂真又朝他的脊椎摸去——还好,还有剩余的接口。

    赞德的这副身体虽说是男性的框架,下身却并没有男性应有的部位——除去用作色情产业的特殊仿生人,大部分义体都不会有太多人类的细节部位。但是赞德不一样。像他这样的改造人需要使用贴近人类的躯体来稳固身份认知,做成这样一定是他自己的要求。

    “啧,多嘴。”赞德想要往后退,可他目前来说就是一根“柱子”,力气没地方使,看起来只是晃了晃腰。但是他仍旧嘴硬:“我以为你会喜欢带批的,还是说你只能对着屁眼硬起来?”

    “那没关系,我们可以试试。”紫堂真掐了一下仿生体的腰,酥痒的感觉让赞德抽了口气。他接着又去捏那一对奶子,像是在欣赏:“痒吗,和以前的感觉相比,现在怎么样?”

    那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像是用蘸了蜜的软刷搔他的血管。“喂喂,你是在开玩笑吧、真哥,别——”

    “不过少了那种地方,的确是不方便……我有一个主意。”

    他忽然撤了手,但是赞德明白紫堂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这个男人远比他看上去的要玩得开——很多时候赞德只是负责煽风,火都是紫堂真自己点起来的。

    紫堂真将连接台调低,接着打开终端,里面是几个正在录入义体的模块。男人把它们放进后台,切入控制面板,接着哑然失笑:“你居然真的精挑细选过了。”

    控制面板上是赞德义体的实时数据,不出所料,他下腹的那个地方并不是摆设。“这样的身体用久了也不怕产生认知障碍,到时候换回来吧。至于现在——”

    仿生人课的后台软件几乎囊括了所有的义体模块,甚至可以包括“那种”方面的软件。紫堂真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进入下载列表后将它置顶,接着抽出数据线,伸手往赞德的脖颈处接。

    赞德被紫堂真霍霍多年,几乎发展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在打开终端的那一瞬,自己就想到了对方的葫芦里要买什么药——只可惜人棍没什么抗拒的权力,赞德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子,用嘴抗议:“紫堂真,这里是维修室,监控、监控!”

    “换个理由吧,监控被我关掉了。”紫堂真把数据线插入赞德脖颈处的义体中,并设置它主动开启,“嘴上是这么一套说辞,可是你在兴奋——期待我侵犯你吗?”

    “他妈的……别用这个词。”

    但是紫堂真所言非虚——赞德或许的确是有点受虐狂的特质。男人的话语勾着他回进入回忆:紫堂真会伏在他的身边说一些下流的情话,在操弄他的时候用手去捏他的奶子,最后掐他的腰,进出的时候润滑剂咕啾咕啾地响。做狠了就会把赞德的两条腿向身侧压去,自己的臀部就不得不向上抬起,接着每一次抽插都会捅进后穴的最深处;赞德被他操得两眼发白,偏偏这家伙还喜欢在这种时候接吻。他在窒息中被推到高潮——这种感觉让人上瘾——每当他缓过神来的时候总是意犹未尽。赞德能感觉到股间溢出粘稠的液体,于是他踢了一下紫堂真:“真,再来一次?”

    ……

    妈的,想想都有些把持不住。

    赞德虚拟的心跳在加快,他能感觉到热血蹭蹭地往身下涌。这种感受让他着迷。似乎他真的被唤起了过去的那种渴望,他脑后的性爱模块开始悄悄运行。赞德觉得热,脸庞一阵潮红。他不自觉地哼了几声,紫堂真便托着他的腰,将人倾放成一个适合自己进入的体位。

    赞德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此刻像是一个飞机杯……四肢被剥夺,无法表达索求,只是一种供人泄欲的工具。这个念头让他觉得羞耻。身体却坦诚地渴望更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嗡嗡地响?处理器好像要炸掉了。

    “你——”赞德一瞬间有些找不着自己的舌头,“真……你一直想这么干吗?”

    赞德抑制住退缩的冲动,努力抬头看向紫堂真的眼睛。

    他不置可否:“专心,赞德。”

    “你需要做的事情只是享受,你需要顺从我。”

    “呃——”

    赞德能感到自己的女阴被人扒开,那双手不太熟稔地挑逗着花珠,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抓狂——在模组的加持下,赞德几乎是立马屈服在了这样的欢愉之中。他发出难以压抑的喘息,甚至失去了对表情的掌控。紫堂真在他身前半是惊叹、半是戏谑:“你现在的模样很惊艳……淫乱。我并不讨厌你这样,啊,我好像应该奖励你。”

    奖励。

    这个词就是某种开关,已经准备就绪的性爱组件开始刺激赞德的神经。紫堂真甚至不需要有动作,快感便从他的身下传来,赞德的小半截舌头伸在嘴外,口中发出更多甜腻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根快要绷不住的弦,在断裂与损坏的边缘摇摇欲坠,逼得他开始祈求紫堂真插进来。

    赞德哼了一声,下身的女阴射出澄清澈的液体——他潮吹了,在紫堂真的调教下达到高潮。

    “咳……嗯,真——关掉、关掉它,求你——”

    紫堂真没有拒绝,从善如流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孩子。”

    身下的刺激感骤然减弱,得到喘息机会的赞德低下头大口地呼吸着,唾液顺着舌尖滴在他的胸膛上。仿生体本不会流汗,赞德现如今的体液大部分都是用作机体的冷凝液,但是为了贴合人类的构造,居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不是机械、更像是活着的肉体,额头与胸前似乎还有汗珠。吮吸着紫堂真手指的女阴温暖而潮湿,他知道这个地方已经准备好了。

    神志渐渐回笼,赞德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紫堂真评估着他的状况,伸手把那根“性爱”的数据线拔了下来。

    “……?”赞德抬起头来,高潮让他的眼神里带上股媚态。“怎么又……”

    “再玩下去就坏掉了,”紫堂真不再触碰他的性器,有些询问意味地问道,“结束了?”

    赞德摇摇头。男人笑了一下,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我想也是。”

    他完全勃起的性器弹在赞德的胯间,X仿生体总觉得它比印象中的要大。食髓知味的意识让他咽了一口唾沫。如果插进来的话……赞德张开嘴,像是已经迫不及待了,神色淫靡地向人索吻:“真,亲我一下。”

    紫堂真吻他,用双手扶住他的腰,像是拿住一个好用的飞机杯。性器的前段在入口处轻轻地磨蹭,赞德因为这种隔靴搔痒的行为“嗯”了几下,但是不用他提醒,紫堂真接着就插了进来。

    他没有一下子进到最深处,而是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浅浅地进出,可赞德连这样的刺激也受不了,他仰起头,脸上又是高潮的表情。“真、哈啊——要、要——”他后面的话语被喉咙深处的水泽声淹没,连他自己都没听清在说什么,像是什么含糊不清的喘息。一切都混乱了。有那么一瞬间赞德完全被欢愉吞没,脑海中什么东西也想不了。他甚至不清楚男人在干什么。紫堂真似乎有在赞德的脖颈处落吻,又仿佛只是在闷哼——穴道又紧又湿,夹得他几乎要缴械。

    “喂,”他说,“赞德……你别、啧。”紫堂真的声音却勾得赞德愈发兴奋,他像是发情的母兽那般去迎合对方的进出,心中腾升起一种满足感。他意识到在这个时候,自己是属于眼前的这个人的。

    ——这个他跨越了生死界限后再次相见的人。

    以人类的标准来看,似乎只剩下一个脑子的“人”不能算是活着。可是他依旧在思想,他依旧能够给出自己的爱——啊,生命。

    残缺的、苟活着的,惊悚而骇人的……不惜一切代价,这就是生命的形式。

    他们粗重地喘息着,在昏黑的检修室里媾和。紫堂真最后将自己的性器捅进最深处,赞德被他操弄得抓狂,他颤抖着、眼冒金星地再次达到了高潮。



    -【第八条 事情结束之后记得打扫卫生】

    这一地的狼藉不能让外人看见,甚至不方便把清洁机器人放进来。紫堂真去拆了一个拖把,自顾自地在赞德面前搞清洁。

    仿生人的身体不会感到疲惫,赞德休整过后就重新精神了起来,幸灾乐祸地看着紫堂真忙前忙后。嘴上也不积点口德:“哎哟,怎么有人还得抹桌拖地呀?参谋长,搞卫生的滋味不好受吧——嗷,别!”紫堂真什么也没说,伸手在他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不要得意忘形。”

    过了一会儿,紫堂真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冲赞德说道:“把这个保留吧。”

    赞德好不容易安静了,紫堂真没头没脑地这么一问,自己还有些奇怪:“啊,啥?”

    “你的义体。”

    赞德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虽然本来就是想玩大一点,事后就让你用回男性的身子,却意外的还不错?”

    紫堂真眯起绿色的眼睛冲他笑笑:“我其实还有很多个想法。”

    ——END





    赞德的福气还在后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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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OGRESS棘境/回家、回忆和流水账
    旧文补档。字数2k1没有R
    极境的声音已经低沉多了,棘刺也很少再听见海的低语。他们再度踏上这片土地,踩着小时候留下的脚印,彼时他们还是这条街上每个人的吵闹邻居。如今房子早就卖出去,甚至已经推倒重建了,沿路的邻居大部分也都是搬走了或者去世了留下后代。路活着也死了,方向没有变化,质地和身边的建筑却已经大不相同,若不是极境出众的记忆力和方向感,他们恐怕难以找回这里。极境开玩笑说,我领错路你也不会知道。

    当然他们并没有走错。最终他们还是找到了一点岁月艰难留存的痕迹,是一家小商店,记忆里是一对黎博利夫妇开的,家里有个黎博利小姑娘,小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吵着将来要嫁给一个蓝眼睛的男人。如今她确实已经成家了,丈夫倒不是蓝眼睛。这位黎博利姑娘就像每个人都会有的那么一个好邻居,虽然经常走动经常一起玩耍,但是互相都不知道名字;重逢的时候,会热情地邀请你去她家做客吃饭。

    棘刺和极境都没有提起蓝眼睛男人的事情。童年的许多话都没必要在意或者不得不当做玩笑,就像极境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罹患矿石病的一天,棘刺也想不到海和他在若干年之后,纠葛会越来越深。他们都已经变化很多,现在想想小时候的许多信誓旦旦都很好笑,比如极境曾经坚信自己将来会买海 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