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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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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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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yborg BE
    文筆不好,想到什麼寫什麼

    Uki 的初戀開始於16歲的夏天。

    Uki在那年暑假跟父母回鄉探望爺爺奶奶並住上一個月,儘管Uki萬分不願意,但是長輩的命令Uki也不好拒絕,只好打包好一個月的行李不情不願地跟父母坐上公車回鄉。

    鄉下是個偏僻的小村落,除了田舍什麼也沒有,不說Wi-fi,連網絡也常常接收不良。Uki躺在奶奶為他收拾好的床鋪上,房間沒空調,家人將屋子裡唯一一個破舊的風扇讓給Uki。一天的奔波他終於可以靜下來,他盯著掉漆的天花板,想念高中的bitches。他想做美甲,染髮,跟他的姊妹一起迎接十七歲,而不是待在窮鄉僻壤對著該死的花草。

    一星期後,Uki的媽媽讓他多去戶外走動不要老是窩在房間裡滑手機,受不了嘮叨的Uki只好聽話在炎熱的天氣下出門。

    他在那天認識了Fulgur。

    Uki亂逛時看見一位男性蹲在路邊,Uki起初以為是老人家不舒服站不起來,畢竟會小村裡住的大部分都是長者,年輕人早就搬到城市去了。
    「你還好嗎?」Uki上前關心,男人聞聲抬頭,Uki這才發現對方非常年輕,只是那一頭銀髮讓他誤會對方是上了年紀的長輩。眼前的男人皮膚很白,白得幾乎沒有血色,精緻的五官,銀灰色的雙眸,左眼還弄了一個像心電圖的紅色紋身,對方的樣貌完全是Uki的菜。
    「哇哦,你真好看。」
    「嗯?…噗哈哈哈哈哈!」眼前的銀髮男子誇張地笑了起來,Uki看著笑聲如燒開水一樣的男人,知道自己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他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臉也不知道是被炎夏熏熱還是因害羞而發熱,「閉嘴!Fucking bitch。」男人笑得更歡了。

    這是Uki跟Fulgur的第一次見面。

    那天Fulgur因胃部老毛病而痛得不能走路,等緩過來的時候Uki已經走來問候了。事後他邀請Uki到他家喝冰茶,Uki這才發現Fulgur住在他家附近的後山小屋中,兩人住得很近。言談間Fulgur表示自己是作家,因為靈感枯竭而在這裡租了一間小屋暫住尋找寫作靈感。
    「所以你家才會如此破舊又沒傢具嗎?」Uki看見跟萬聖節鬼屋沒倆樣的房間忍不住吐槽。
    「反正我不會一直住下去,把這種生活體驗寫進新書也不錯啊!」

    此後,Uki經常去Fulgur家打發時間,Uki的父母聽聞兒子認識到新朋友也十分高興,尤其對方是有文化涵養的作家。某天下午,受不住夏天高溫的Fulgur為自己調酒消暑,未成年的Uki不能喝,無論他怎樣撒嬌Fulgur都堅持拒絕不肯讓步,Uki只好坐在旁邊一邊欣賞Fulgur調酒,一邊跟他閒聊,「Fufuchan是寫什麼小說啊?」
    「你想看嗎?」Fulgur沒有拒絕Uki為他起的可愛暱稱。
    「不用了,我看書超過十秒就會睡著,它對我而言只是一種安眠藥。」
    「哈哈,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大作家……不看也罷。」Uki沒有錯過Fulgur說起這件事時不自在的模樣,他雖然在笑,可那雙眼裡卻絲毫沒有笑意只有悲哀。為什麼呢?因為找不到靈感?Uki對此沒有特別上心,因為Fulgur已經把話題扯遠了。

    Uki生日那天,家人跟他吃過晚飯慶祝後便早早關燈睡覺。當Uki躺在床上用勉強接收到的網絡滑推特的時候,他聽到有人敲窗戶的聲音。Uki打開窗戶看見Fulgur站在屋外向他伸手作出邀請,Uki想也沒想就握住Fulgur的手從窗口溜出去。

    Fulgur讓Uki閉上眼並握住他的手跟著走,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Uki甚至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抓著對方微涼的手心,任由對方拉著他走,暗自期待Fufuchan給他的驚喜。

    「到了。」Fulgur停下來,捏了捏二人握著的手示意。

    Uki睜開雙眼那刻看到了滿天星河,催燦的夜空將他和Fulgur二人包圍,那是他在城裡從未見過的景色。正當Uki還沉浸在這片景色時,Fulgur從後拿著仙女棒遞給Uki。

    二人在黑夜中燃點了仙女棒,它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過了一會兒便燒盡熄滅。Uki抱怨它太短暫了,火光一下子就消失。

    「至少它在燃燒的一剎那美麗過,不是嗎?」
    Uki偏過頭,看見Fulgur盯著燒剩的鐵枝若有所思,他最後沒有說話。他覺得Fulgur話裡有話,可是他不敢過問,關心的話語到了口邊被他硬生生哽住,他們才認識多久……Fulgur平時很少談論自己的事,他又憑什麼去窺探別人的事呢。

    愈是相處,Uki愈是留意到Fulgur身上的個人魅力,他細心、溫柔、總是包容一切,Fulgur是有趣的健談者,同時亦是耐心的聆聽者,Uki喜歡跟Fulgur一起相處聊天的時光。

    Uki想起那個晚上的Fulgur,他看得出Fulgur總是努力掩飾自己一直假裝沒事,他想更了解Fulgur,想與他分擔,更想與他在一起。當Uki開始意識到自己對Fulgur的感情時,七月已經剩下一星期。

    二人依舊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聊天,「Fufuchan,暑假結束時我就要回去了,我們之後還能聯繫嗎?」Uki枕在Fulgur的大腿上,他直勾勾地望著Fulgur,欣賞他精緻的臉蛋,漂亮的異色瞳充滿期待。

    Fulgur露出自以為平常的笑容,眼神暗晦暗不明,「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在這裡留多久……」
    「可是你總有回去的一天吧?」
    Fuglur沒有回答,伸手摸了摸Uki薰衣草色的頭髮,Fulgur的手依然很冰,他就這樣沉默地撫摸著Uki的頭髮,然後擋住Uki投來的熾熱視線。Uki想說些什麼,但嘴唇迎來了冰涼而柔軟的觸感,Fulgur沒有停留很久,他移開覆在Uki雙眼上的手,然後拿起放在一旁的小說沒事似的繼續閱讀,仿佛剛剛那一吻只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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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寫完的後續:

    最後Uki沒跟Fulgur要到聯繫方法便回去,Fulgur也沒有來送別Uki。

    拜接收不良的網絡所賜,Uki回去才查到Fulgur的資料。

    Fulgur的確是小有名氣的作家,拿過文學獎,網誌最後一次更新在半年前。
    一個多月前,新聞報導一名男性於某小村的廢棄小屋自殺,屋內只留下一封遺書,死者長期受抑鬱症困擾,最後想不開而走上絕路。報導沒有紀錄死者的名字和照片,只有記者從遠方拍下死者自殺那間屋子的照片。雖然照片拍得非常模糊,但Uki認得那間屋正是自己過去一個月常去的地方,也是他跟Fulgur接吻的地方......

    Uki 的初戀結束於17歲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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