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司】用心表演暑假的公演成功結束,WS的四人一同至溫泉飯店度假,享受最後的暑假時光。時序漸入早秋,涼爽的晚風從落地窗吹入,掀起米黃色的窗簾。
司「蹦」地躺到床上,「啊~終於結束了!真是累死人了,還附加無人島求生體驗。」
「確實。」類走到窗邊,將落地窗關上,室內頓時一片寂靜。
「類?」司轉過頭,「我以為你要泡溫泉。」
「待會唷。在那之前,」類邪魅一笑,「讓我來好好獎勵一下辛苦的演員。」
「咦?」
類拿出一副手銬,將司的右手銬在床柱上。
「獎勵…有這樣的嗎?」
「別急。」類手持一罐嬰兒油,「在這之後,泡溫泉會更舒服。」
類將司襯衫的釦子一一解開,褪下的襯衫卡在司的右前臂,但類不理會。類轉開嬰兒油的蓋子,要往裡頭沾之前,定睛注視司的身軀,他的肌肉因為緊張而收縮,使得手臂和胸腹的紋路更加立體明顯,關上窗戶後,悶熱凝滯的空氣蒸出晶螢的汗珠,司仰起頭,汗水從下頦順著細緻的頸部滑落至鎖骨,在鎖骨窩上蓄積成一灘小小的水窪。類伸手撫摸,抹開冒出的一滴滴汗水。
「好癢,類。」
「忍耐一下。」脖頸的汗水流至胸膛,類的手順著流淌的方向遊走,來到腹部。
「要開始了。」
類沾了沾嬰兒油,食指和中指塗抹司的腹肌,接著用掌根推開。類閉上眼,仔細感受每一塊腹肌和每一根肋骨,手慢慢往上移動。
觸碰到左胸時,他感覺手心下正在一起一伏,「是司君的心。」
「是啊。」司已經無法專注在對話上,類比擬專業的技術使他陶醉其中,渴望更深層的撫觸。
「吶,司君常說,要用心表演,那是什麼?」
見類非要和自己說話不可,司勉強提起精神,「用心,就是專注每一個細節,把每一句台詞、每一個動作演繹到完美。如果有不可避免的意外,就努力思考解決的方法,不輕易叫停。」
類知道他是指去年暑假美人魚演出的事故。
「我想是因為在台上演出的時候,心臟會『噗通噗通』地跳,所以才會把全力的演出稱為『用心』。」
類的手仍按在司的左胸上,肌膚之下傳來心臟跳動的聲音。
「類,你自己也有心臟,去摸你自己的!」
「司君的身體比我好看嘛!」類用手指沾了更多的油,一點不漏地抹上司上半身朝天的每個部位,時而用掌心,時而用虎口,嬰兒油與汗水交融,堅硬的肌肉上此時閃著透亮的光澤。
「傑作。」類雙手交疊,將剩下的油擦掉。
「這就是你的獎勵?」
「不只。」司的眼前出現了一根蠟燭。類點火,放在床頭櫃上。
「喂喂喂,這會出人命的!」
「別擔心,這是特製的低溫蠟燭。」
「我看不出這和獎勵有什麼關係,硬要說的話,這更像懲罰。」
「這是給我的獎勵。」
司發現自己被類的話術騙了,坐起身想下床,但類迅速準備了第二副手銬,將司的左手也銬在床柱上。司使勁扭動,精實的手臂揣著手銬拉伸。
「別動,我要固定你的腳了。」類抓住司的腳踝,將雙腳栓在床尾的柱子上。司身體撐到最開,呈大字型,肌肉極度緊繃,四肢動彈不得。
「明星會發光發熱,蠟燭也會。」類將蠟燭舉高傾斜,一滴蠟油落在司抖動的腹肌上。
「啊啊啊啊啊—」
司高聲嚎叫,全身不停地顫抖。類把蠟油抹開之後,再滴了幾滴,這次降低了蠟燭的高度。
司的掙扎開始接近抽搐,淒厲的哭叫聲不絕於耳,腹部急遽收縮,雙腿大張,汗水沿著恥骨往大腿內側滴落。
類心有不忍,「再堅持一下,司君。」
「放過我吧!」
「還不行。」
高溫帶來的疼痛令司不住地泣吟,最後幾滴蠟油落在胸部上,司抽泣幾聲後倒吸一口冷氣,發出一聲嘶啞的大吼,全身緊緊向上弓成弧線,蠟油順著地心引力往下流到腰側,他咬緊牙關,熱流在軀幹上毫無章法地漫延竄流,司感覺疼痛太劇烈,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他的喉嚨乾啞,無法言語,白眼上翻,張著嘴承受劇痛造成的痙攣。
「喂,司君!你沒事吧?」類看到司發出窒息的嗆咳,涎水溢出,流到下巴,終於意識到自己玩得太過火,拿了預先準備好的毛巾擦拭結塊的蠟和覆滿司全身的汗水,並解開所有束縛。
司卸下力氣,虛脫地躺著,頭垂向一邊,雙眼無神地朝向類。
「那個,抱歉。」
司無力回話,仍大口大口地喘氣,眼淚止不住地流。
類仿效剛才的對待司的方式,將原本用於司的手銬銬在自己的左手上,另一端銬於床柱,跪在床邊。
「沒事的,類,我是你的演員。」司用沙啞的聲音說,「你想要的演出,我都會用心呈現,所以不要在乎我受不受得了。」
「不是的,不在乎演員的演出家是失格的,沒有資格與演員一起共事。我今晚不會離開你身邊。」
「你要在這裡跪一整晚?」
「嗯。」
「沒有必要為了我這麼做。」
「我不知道要怎麼補償你,這是我想到的唯一方法。」
「不是說要去泡溫泉嗎?起來。」
「不要。」
「別鬧彆扭了,起來。」儘管每塊肌肉都叫囂著痠痛,司仍勉力撐起身子。這時他才看見類的臉上也充滿著淚水。
司坐在床沿,伸出被勒紅的手,「起來。」
「你先去打理自己和吃晚飯。」
「你不起來,我就繼續待在這。」
門外傳出聲音,「司、類,六點了,不吃晚餐嗎?」
「看,寧寧在叫你了。」類說。
「她在叫『我們』。」
類哽噎,「快出去。」
「鑰匙。」
「我藏起來了。」
「你在逼我搜身嗎?」司橫眉。
「晚餐是生魚片喔!」門外的笑夢道。
「馬上來!」司穿好衣服,盯著地上的類。
「團建的晚餐,一個人都不能少。我以座長的身分命令你,打起精神來。」
類終於拿出藏著的鑰匙,解開手銬,經過司時,悄聲說,「待會換你來懲罰我,把我弄昏、弄髒、弄出血都無所謂。」
「我不會這麼做的。」即使筋疲力盡,司也不忘保持微笑,「你是我的演出家,沒有你,我不可能在舞台上閃耀。所以在聚光燈照不到的黑暗之處,你想怎樣計畫屬於你一個人的表演,我都樂意奉陪。」
「再不出來,晚餐要涼了。」
「可是寧寧醬,生魚片本來就是涼的。」
「我知道了,」類隱忍著淚喊,「現在就出去。」